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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美相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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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业一直缄默,只在上座啜茶旁观,不动如山,现今方开口道。“有理。如此看来,雏秀才还有同谋,白大人以为如何?”

“老师说的是极,下官也以为一人作案不可取,定必有人望风,从旁协助,如此看来至少三人涉案。”

说罢,指着雏秀才。“看来,不用点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哪,杖打三十大板。”

须知甜水素来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勤勤恳恳,至今未曾出过死囚,是以动大刑乃是开荒头一遭。而根据大覃律例,所谓刑具并非单纯的木板或棍棒,而是在木板上套上铁打的齿夹板,有点形似刀削土豆,一棍子下去,掀翻皮肉。

“不要啊——!”四娘一听之下,情绪激动,试图冲破衙役屏障,“大人,秀才不过一届书生,受不得大刑,三十大板会要了他的命。”

“命?你跟我说命?”白鹤杨嗤之以鼻,“你知道绢帛上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杀头,要诛九族的吗?”

师爷起立拿起绢帛照本宣科,“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白鹤杨挥手打断,“怎么,你们还要本官继续念下去?”

秀才吓得涕泪交加,“冤枉啊,草民真是冤枉——!”

是时,徐敬业将手中茶盏砰往地上一丢,四分五裂。“好一个秀才!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还不供出余党!”

雏秀才被打得皮开肉绽,四娘只知道哭,我一个劲地给四大金刚使眼色,无奈徐敬业在上,这四人是一点也不敢徇私。

此时白鹤杨突然命师爷拿了一样什么物事到秀才眼前,“这个东西你可曾认得?”

秀才面无人色,看了眼师爷手中之物后,摇了摇头,昏死过去。

一般练家子打个八十大板也该散架了,寻常人都过不了五十大板,好像雏秀才这样的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三十大板下来几乎只剩半条命。

四娘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心乱如麻,我内疚的很,手下意识紧紧捉着衣角,却不能减轻半分慌张,脑袋一片空白,拿不出一点儿主意和办法。

我知道怪盗玫瑰侠是谁,却说不得,且我并不相信他会跑去留什么造反的字句。

徐敬业到甜水乡的第一天,也恰好就是萝卜离开甜水的那一天,这两人绝没有交集的可能,绢帛极有可能是他人伪造的。

小勇哥在一旁的角落里观战,像伺机而伏的猎犬,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的向我射来,我早已经忘记似乎还有一个人与我并肩作战,只因太久太久,久到我忘了曾经他才是我最想要依赖的人。

现在的我,遇到危险之时,彷徨无措之时,只会去寻求另一个人的温暖,即便他不在,我也学会自己一个人面对。

眼下秀才昏过去,白鹤杨命人拿来一桶冷水往他头上浇去,秀才缓缓睁开眼。

“本官的话还没问我,你即使要昏,也要将余党给我供出来。”

秀才压低了嗓门,在堂上嘤嘤哭了起来。

小勇哥垂下眼睑,站出来对白鹤杨说道。“大人,要不然歇歇再审?我怕人犯受不住,到时线索全无,岂非更是不利?!”

白鹤杨点点头,“你这话可是说对了一半,他受不住倒是有可能的,然本官却还有一件证物,正好劳烦捕头大人替我瞧瞧。”

“属下遵命。”[WWW。WRSHU。COM]

师爷将方才给秀才看的物事送到小勇哥手中,他背对着我,瞧不见任何表情。

但白鹤杨的神情显然更耐人寻味,他似笑非笑,与徐敬业对视一眼。“刑捕头可认得这方巾帕?”

沉默。

良久,得不到回答。

“放肆,本官问你话。”

小勇哥只埋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挺直的脊柱弯曲,佝偻着背像个老头。

等不来回答,白鹤杨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大声咒骂。“不识抬举的东西。”

徐敬业看起来漫不经心,阴阳怪气地说。“看来大人审案也就这些本事了…”

白鹤杨捋了把额头,“待下官将小女叫出来。”

跟着,向师爷使了个眼色。不多时,白雅问便由人扶了出来,站在公堂之上。

“雅问,骁勇说他不认得这方巾帕,你过去替他瞧瞧。”

白雅问看了小勇哥一眼,试图从他手里拿过巾帕,彼此来回轻轻拽了几下,最终得手。

“回徐大人的话,回父亲大人的话,雅问的确见过这方帕子。”

“哦?”徐敬业搁下茶碗,“同我细细说来。”

“这方帕子乃是刑骁勇的未婚妻燕子汝所作,如果小女子没记错,应是去年惊蛰前后,曾经见过她来找刑捕头。”

“嗯。”徐敬业点点头,似在回味着什么。

白鹤杨没好气地看了眼小勇哥,“将燕子汝带上堂来。”

我一把推开门卫,自己走了进去。“不用麻烦了,我在这里。”

刚刚到达堂中就见到徐敬业身后一个彪形大汉冲到我身旁,撩起一脚踢向我后膝窝处。“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我扑通一声,膝盖疼得慌。

小勇哥想伸手来扶我,一把被白雅问拉住。

我咬牙,“大人,敢问民女何罪之有?”

白鹤杨大约是没料想我底气丰厚,情不自禁皱了皱眉。“这方巾帕你可认?”

问话之际,那条被人转来转去看过好多遍的证物终于到了我手里。

低头一看,冷不丁倒抽一口气。

白雅问冷哼一声,“父亲大人,我看您还是再多问两个妥当些,省得落人口舌,说您莽撞断案。”

白鹤杨指了指四大金刚,“你们也过来,看看这块帕子。”

四大金刚面露难色,墨迹着上前。看完之后,齐刷刷低着头。

“废物,本官问你们话。”

四大金刚吞吞吐吐说道,“的确…的确看到过,不过后来勇哥还给她了…”

白鹤杨醒目一拍,“燕子汝,还不从实招来?”

“招什么?”

“你——!”白鹤杨为之气结,正想耍官威之际…

我嘿嘿一笑,“白大人,您的确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您看您的老脸,都青了。”

此话一出,徐敬业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他坐在离我两步之遥的地方,先前无论我在人堆里鼓动百姓说什么,他都置若罔闻,眼色从不往我这里瞧上一眼。此等当口,他也还是稳健如旧,只不过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嘲笑。

“燕姑娘果真与众不同。”

我端正神色同他说道,“徐大人,敢问这方巾帕如何到了你们手上?”

那个踢我膝窝的护卫又要动手,“几时轮到你这般同大人说话。”

“嗳!休得无理!”徐敬业挥手打断。

跟着眉目慈和的对我说,“老夫来甜水的路上,沿途坐在轿中就听闻怪盗的事迹,好奇的很呐。岂知刚到行馆,便就收到墙上的绢帛,是一把匕首盯上去的。警告老夫莫要助纣为虐,等等。桌子上还留了一支玫瑰花。”

“我令人四周巡视了一番,最后在屋顶上发现这方巾帕,怕且是怪盗犯案时所留。”

我听罢,想了想。“你们觉得我是怪盗玫瑰侠?”

“呵呵,正是。”徐敬业双手撑在膝盖上,冲我目不斜视。

我觉得他们这番围剿式的盘算,堪称滴水不漏。

按照我的学识,可写不出那么工整的字句,是以需要一个文人从旁协助,也就是他们说的雏秀才。而秀才全无武功,飞檐走壁,钉匕首这样的粗活就是我来。

但同时,倘若我真是人犯,除却上次祭台留下心愿纸,此番又留下巾帕,我究竟是多蠢?

我越想越好笑,“你们自己傻,也把我当傻子吗?”

“姑娘可不傻,姑娘你能破解杀人的关键,是聪明人。”

我与徐敬业的这番对话,白鹤杨是噤若寒蝉,一点儿都不敢插嘴。可见,从头至尾要找我的都不是芝麻绿豆官,而是这个大人物,平州太守徐敬业。

我突然想到什么,当下好奇便说道。“大人,听说平州盛产牡丹,只可惜我未曾见过赛葛巾和御衣黄。”

徐敬业就好像蛰伏的豹,撕碎猎物之前只是不动声色的观望。他不理会四周奇怪的目光,容着我如此糊涂与他兜兜转转说些有的没得。“的确,平州的土质最适合种牡丹。”

“让我猜猜,大人一定比较喜欢御衣黄。”

“哦?何出此言?”

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陡地站起身,“御衣黄,因色如君王袍服故而得名。大人,民女祝您有朝一日得偿所愿。”

“放肆。”白鹤杨一声大吼。

徐敬业的护卫冲上来将我双手反剪,压低身子,俯首称臣。

“老夫对大覃之心,可昭日月。燕姑娘还是速速招供吧。”

“我什么都没干…”我被压着,说话很是费力。

小勇哥急切地问道,“小汝,巾帕可有给过别人?”

我咬牙,“没有。”

“燕子汝!”白鹤杨狐假虎威,“郭氏一案,疑点颇多。他的尸首后脑颅有伤痕,昨日你也已经道出乃六牙大象所致,事到如今,还不据实以告!!!除却杀害郭氏的真凶,无人会知道凶器究竟为何物,昨日于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你业已道破天机。”

窈窕从方才起就在外头哭叫不止,此时终于冲破人群跪倒在堂前。“大人,昨日我说谎了,那六牙大象是假的,是假的。”

我一惊。

白鹤杨冷笑不止,“事到如今你说有假?言而无信,翻来覆去,我看你也是同党。”

“民女昨日为了赢得比赛,心存私心,六牙大象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我恍然大悟,苦笑不堪。

这场算计当真费思量。所有人都上当了。

昨日之推理,关于那只影射郭大炮尸体的死狗,与其说是我计较出来的,倒不如说是棺材子步步引诱的。

窈窕与我一样,受不得激,心性浮躁,当时怕输不计后果将答案说了出来,岂料这便是他们要的结果。

倘若不是看到六牙大象,我是绝不会将它和郭大炮死亡的伤口联系起来。而他们将事先铺排好的线索一条条展现,挖了这么大一个圈套,无非是为了请我入瓮。

先前我对徐敬业说的关于御衣黄的那番话是不服,是气急,更是小不忍乱了大谋。将大逆不道转嫁到他头上,他随便说两句便能撇清,于我却极之不明智,等于变相承认绢帛上的言论正是出自我授意,眼下是跳进白瓷湖都洗不清。

唯今之计,只有逃。

身后压制我的护卫是个大块头,气力无穷,是以我并不能与之硬拼。他大手将我牢牢反剪,见我一直没反抗,疏于防范之际,我偷偷弯起一根手指,落在他太渊穴发力,须臾,他便轰然倒地,不醒人事。

打架,不一定要肉搏的。

白鹤杨和徐敬业见状,哗然色变。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外逃去。

白鹤杨指挥衙役,“还不快去给我追。”

身旁景色如飞,我在前头跑,后面跟着浩浩荡荡几十号人马。

他不在,我根本是六神无主。毫无预料之下,只能乱跑一气,心意迷惘间,不知能逃去何处,也无路可去。

白瓷湖一如既往,安安静静地看小镇故事,看人世变迁。冷淡,世故,波涛汹涌。

我被逼到湖边,小勇哥也追赶上来。“小汝,别做傻事,先跟我回去,凡事都有余地。相信我。”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温言而述。“别做傻事,过来…”如同向我打开一个通往他世界的大门。我站在门边,梨花如雪,一如当年。只要愿意,点头接受,便可携手。然身后的无边海岸,绿如蓝,蓝得发白,天地一线。我无奈冲他歉然一笑,“我知道,你总是为我好的……可我不想回去。”

“叫白雅问过来,我有话问她。”

白雅问的手里还拽着我的巾帕,眉宇间是胜利者的倨傲。

我想不明白,倘若她的目的是小勇哥,那我早就认输了…

她向我走来,步步靠近,不胜其烦的口吻。“做什么?”

我吸了口气,“巾帕从何而来?”

这方巾帕,绣了整整七天,和着我的心血,掺着指尖的血,绣出一对不形不似的鸳鸯。小勇哥弃之若敝履,萝卜却视作蜜糖。当日从四季坊回家的途中,我双手奉上永不收回的心意。

白雅问看向我的目光突然有些怜悯,“你还不懂吗?他给我的。你的小伙计亲手送给我的。”

幽蓝的天,粼白的海,我突然觉得晕眩,勉强撑了撑嘴角。“是吗?”

说完,伸出手抓住白雅问,从她手里拽出巾帕。

那是我送给他的小鸭子,我要带走。

白雅问猝不及防,‘啊’地一声,怕我将她一并拉扯到湖里,迅速后退,下意识反手冲我挥来。

在众人眼中,是她将我推下湖的。

我微笑着向后仰去,带着我的巾帕,耳边听到水声的哗啦,铺天盖地,将我没顶湮灭。

正文 甜水乡过往44——水下秘古洞

冬末的白瓷湖,积淀了整季的寒冷,彻骨冰冻。水下一片漆黑,前路无可辨识,我只能憋气盲目地凭直觉幽游。

时间寂静无声,分不清过去多久,只觉得四肢渐渐沉重,些微麻木。先前仅余的直觉也开始荒芜,有如置身黑洞之中,被深深卷入漩涡。

还差一些…还差一些…

气府之内真气即将耗尽,我努力向上试图浮出水面,愈发接近光亮之时,眼看就能呼吸到空气,突然从天而降细密雨珠,一声闷雷,险些将天际撕裂成两半,潮水波动,浪头袭来,我又沉了下去。

这就是报应了。人要倒霉的时候就要学着适应,而不是企图反抗命运。前方是绝路,希望在转角这种骗人的大话,越早领悟到它的虚伪越早懂得放手,便不会徒劳无功的屡屡尝试,屡屡失望了。

海水毫无意外地呛入我的喉咙,肆意迸流,阻塞呼吸。我的四肢慌乱挥舞,没有章法,本能求存之下愈发感到沉重。

隐约间,仿佛透过昏暗的湖面见到了江汀阁,有如插在白瓷湖上的一方宝剑,那是我的家,却有家归不得。

身体向下坠入无边黑暗,在窒息之前,我已失去意识。

只是可惜,还差一些…还差一些。

我的小哥哥,本来是能找到他的,还差一些…还差一些就能去到只有我和他才晓得的无人之境。可惜…

昏天黑地的闭塞,时光寂静,毫无知觉。

昏死的这段时间,有如漫长的灵肉分离,意识不能主导,不知道在何处游荡,思绪是空白的。直到温热的触感在脸上一下一下,象从远处而来的召唤,引发心内好奇,想要通过视物一探究竟。慢慢的,眼睛便挣扎要窥视光明。

我醒来之时,不停地咳嗽,咳出许多水,连肺都发疼,脑袋更是像要炸开一般。

周围有潺潺的水声,空气里也弥漫着青苔芳草香气。我缓缓直起肘子,发现膝盖,手臂上都是破损,周身是细细密密的伤痕。

终于,历尽千辛万苦,还是到了目的地,这个只有我和某人才只晓得秘密基地。空旷,昏暗,原始,阴冷。黄石黑土堆砌的山洞里,我孑然一身,孤苦无依,而曾经在这里发生的回忆却是他生出一堆篝火,为我烤了一只鸡。眸子亮若星辰,语气低沉倔强,他说,‘你吃,我看你吃。’

此景此景,回忆与现实交叉,我想着想着便开始落泪,咬牙忍痛试图爬起来。

泪眼婆娑之际,发现身边有一团银白色的东西。大手一把抓,捧到胸前,是一只狐狸。它用细小的舌尖舔着我的脸颊,轻轻地呜咽。

风一吹,我浑身湿透,禁不住哆嗦。

它乖巧地倏地钻到我怀里,用毛球般的身子蹭着我。“呜。”

落到如此境地,我只有紧紧抱住怀中的小家伙,它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携带着久违的抚慰。

回忆像潮水,乱波逐浪将我推至这个山洞,是我眼下唯一的避难所,也叫我想起那一年的荷花盛艳,点缀湖塘,风吹送出阵阵荷香。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踹下白瓷湖,欺负我的小哥哥跳下来救我,在水下一番纠缠,厮打,就要溺水之际是他箍着我的肩膀,找到了这个湖间暗藏的山洞。

钻进山洞,身后的湖水推涌,渐渐渗入甬道,向上而去别有洞天,是珞珈山不为人知的一面,有小溪瀑布,是世外桃源。

我抱着狐狸,蹲在角落里,哭声震天,许久都没有停歇。哭得累了,更是上气不接下气。掌心握着巾帕,浑身颤抖。

大坏蛋说他出门两日,直到第三天还没有回来。

白雅问说是他将巾帕送给她的…

我满脑子都是大年三十戏台那日,他出去问女童买糖年糕,回来时我靠在他肩膀上,他肩头浓重的脂粉味,和白雅问的一模一样。

我替他找了好多借口,例如楼梯间擦身而过不小心撞见的。但偏偏耳朵里又冒出来一个声音说,‘你只消记着我在看着你就好…’于是,整颗心都跟着颤抖,

如果他骗我了怎么办,如果两个人相依相偎,相拥而眠的日子都是假的怎么办,如果他恢复记忆要丢下我怎么办…

我的心,像被丢到炭盆里烧来焚去……只因这所有如果,皆有可能。

小狐狸的爪子一直按着我的心口,可这并没有让我更好过,反而哭得更凶,并未听见任何响动。

洞内的光线虽然沉蔽,却不致于漆黑,此时却骤然被抹去光亮,有一团黑影堵住洞口,泯灭光明。我满眼都是泪,看不清楚,瑟缩在角落里哭泣不止。

熟悉的温度将我团团包围,他冲过来搂着我,低声唤道。“小怪兽。”

言罢,我哭得更凶。

他的气息冲入耳际,“小怪兽,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因着他的温柔和道歉,我恃宠而骄,爆发出惊天的哭声。

他无奈的捧着我的脸,一路从额心,眼睑,吻去我脸上滚烫的热泪。只可惜咸涩的眼泪,正如我先前的心情,眼下更是长流不息,泛滥决堤。他的温柔和暖意除却令我生出贪恋之外,心底更涌起害怕,层出不穷的恐慌。我死命抓着他腰际的衣裳,不肯罢手,抽泣着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他的嘴唇覆上来,舌尖轻轻打开我齿关,缓慢,细腻,纠缠不清。我被动的承受着突如其来的转变,虽是猝不及防,却更多的是渴望跨越两颗心之间的关卡。

他鼻翼间的气息传来情动,不停的吮吸,想要把我掏空。我学着回应,却很笨拙,引发他更为剧烈的探索,身体情不自禁向后倒去,他的双手承接,紧紧圈住我,揉在他心口,抱的连骨头都疼,是相思早已入了骨。

原来渡气竟是这般的味道啊…

我双手情不自禁环住他脖子,泪水终于干涸,颈项交错,唇齿接叠,身体不留一丝隙缝。两人浑身湿透,先前衣料间的摩挲突然轻薄,渐渐是肌肤间的触感,空气里靡靡气息,夹杂着低沉急促的喘息,我稍稍回过神,将他拉开一丝距离。“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我衣服都快被脱的差不多了…”

他吞了吞口水,声音嘶哑。“唔…对不起。”

说完,抱着我做到他腿上,继续吃起来。

我问他,“那么好吃吗?”

他说,“嗯,又香又甜。”

我想骂他,结果忙于嘴上的交锋。我想打他,结果手却像海草,缠着他的腰。亲吻之间,神魂颠倒,令我无可奈何。因为这颗心,已经渐渐不属于我,方才哭过,伤心过,不过转眼间又轻易沦陷。我的小伙计,是世界上最最坏的偷心贼。

身体间的触碰炙热,敏感,彼此又不愿停止,然我却发现一些异样,大腿这里似乎有异物抵住,便伸手想要去拨开。

萝卜在这之前捉住我的手,摆回他肩膀上,继续像啄木鸟一样嘬我的嘴巴,誓不罢休的纠缠。

投入忘情之时,腿上的灼烧感骤然加剧,无法忽视,我便果断地一手抓住,低头一看是硬/挺而庞大的坚/巨。

我愣在当场,须臾片刻后,‘哇’地失声痛哭。

萝卜脸色很尴尬,试图将我的手指掰开。

我支支吾吾,挂了满面的泪珠。“…呜呜呜,你是不是要屎了…?”

他挠了挠脑袋,“啊?什么啊?”

“呜哇——!你是不是要死了啊?伤的这么重,都肿成这样了!呜呜呜,以前我碰它才肿,现在不碰也肿,它看到我就肿,呜呜呜呜——!这是为什么…呜呜呜…”

萝卜无力地扶额,垂头丧气般。“你别这样,我不会死。它,它,它要是以后看到你不肿你倒要急了…”

我完全不相信,哭得天崩地裂,山河变色。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猛地收声停住,惊呆了看着他脸上五根手指印子,轻轻抚摸。“打自己干嘛,会疼得。”

他倒抽一口气,“你别摸,别摸…让我冷静冷静。”

我嗅了嗅鼻子,“真的?真的不会死吗?”

他点点头,我这才松开手。

他生了一堆火,将我的外衣剥下来放在火旁边烤,自己脱光了赤/裸上身,坐在离我老远的地方,别过脑袋看他处。

此时我方注意到,他手臂上有长长的刀伤,从手肘一直划到肩头。方才亲吻的时候我曾无意间掐过,他也没喊过半分疼。是因为这个才回来晚的吗?

我等着他同我解释,他却一句话也不说。火光噼啪,照的他唇色殷红,我自己则是嘴上火辣辣的,也只好红着脸转过头去看其他地方。良久,实在憋不住了便跑过去趴在他膝盖上,“你怎么不说话?”

他沉吟片刻,眸色陡然深沉,一改先前的温善,取而代之的是潜藏的嚣扬。“巾帕在戏台的时候被人偷走了。”

我瓮声瓮气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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