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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纪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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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宫女盘腿坐了起来,挑剔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是哪儿来的?”
“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呵呵,我也没见过你。”
那宫女见漪冬小小年纪,说话倒不卑不亢的,便不悦了,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道:“我渴了,给我倒杯茶。”
漪冬看看茶壶,又看看那宫女,心里明白,她这是典型的欺负新来的,给自己个下马威。
她蹙起眉头,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倒无所谓了,可现在是宫里,第一次顺了她,恐以后她就会吃定你。到底认屈,还是反抗?漪冬犹豫着,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就这样,已经一会儿过去了。那宫女见状不耐烦了,“你愣着干什么?快倒啊!”
漪冬暗叹了气,罢了罢了,就当助人为乐了。于是,她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给那宫女端了过去。
宫女看她的眼神仍然是玩味,令她很不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葛漪冬,涟漪的漪,冬天的冬。”
“你是汉人?”宫女的眉尾挑了起来,眸中聚起轻微的不屑。
“嗯。”漪冬有些不明白,汉人怎么了?难道这个时候皇宫里没有汉人女子做宫女的?
那宫女轻笑一声,颇具优越感道:“我叫绿珠,以后我们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绿珠姐姐好。”
“看在你帮我倒茶的份儿,我告诉你一句话,在宫里边儿,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听话。明白吗?”
“明白。”漪冬点了点头,心道,睡在大通铺,你也是个身份低微的新晋宫女,装什么老练?
绿珠笑了笑,一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往旁边移了移身子让出一片地方道:“我要睡了,你想睡就睡我旁边吧。”
漪冬一听,又对这个绿珠有了些好感,因为她正发愁在哪儿睡呢,大通铺上几个宫女都把地方占光了,她总不能挤别人吧。
“谢谢绿珠姐姐,我这就睡。”
说着,她吹灭了蜡烛,脱掉鞋子和外衣爬上了床。
绿珠翻了身背朝向她,睡去了。
床铺有些挤,漪冬怕再惊醒旁人,也不敢动,但又睡不着,黑暗中睁着双眼,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在脑海里回荡起来。
在遇到了阿哈达、蓝瑛和朱伯坤这几个人后,她能得以保全性命心里面说到底还是庆幸的,除了永远不能出宫外她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或许,以后她会得到一份不错的差事,可以在这儿过的不错呢,又或许,过一段时间后皇上心情好了会再开恩放了她呢。
第六章 姑姑
第二天早上,漪冬被一阵轻微的嘈杂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到绿珠与其他几个宫女都在忙着穿衣梳头,她从铺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忆起昨日之事,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宫女。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竟然还是黑的,不禁问道:“绿珠姐姐,这才什么时辰啊?”
绿珠一边系盘扣一边道:“寅时了,你也快点起来吧。”
寅时?来古代的这些天她已经了解了古代计算时辰的方法,寅时就是三更,凌晨三点到五点的时间,她不禁垂下了脑袋,又蜷缩回被子里,喃喃道:“才三点,我再睡会儿,困死了。”
其他的宫女看到突然间多了一个宫女都有些惊奇,不禁问绿珠道:“她是谁啊?什么时候来的?”
绿珠看了一眼又躺回去的漪冬,淡声道:“昨晚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了,快点吧,等会儿姑姑来了又要挨打。”
这时,房门怦地一声被打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宫女,敛眉嗔色,提着戒尺走了进来,她穿的宫服是深紫色的,袖口白梅花刺绣,端庄规矩,旗头梳的一丝不苟。她看到房里的宫女还没穿戴好,拿着戒尺啪啪朝门板上拍了几下,厉声道:“到院子里排队站好!”
宫女们明显对这个大宫女是惧怕的,衣服没系好的也不敢耽搁,一个个侧身跑了出去。
很快她们就一字排站好,强打起精神,打蹲儿,齐声道:“给姑姑请安!”
那大宫女提着戒尺走到了门外,淡淡道:“嗯。进宫也有几天了,都知道自个儿该干什么去,散了吧。”
姑姑的手一垂,戒尺一落,几个宫女才算松了口气,忙散开了。
漪冬昨晚睡的太晚,刚才那一躺下,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忽听到有“啪啪”的噪音,她蹙了蹙眉头,捂住了耳朵,继续睡。
这时,有一个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起来!”
漪冬一惊,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看到大宫女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再看左右,绿珠她们都不在了,她才清醒过来,跳下床,朝大宫女行礼道:“……早上好。”
她还不知道这个宫女就是以后教她规矩的姑姑了,叫姐姐觉得不妥,叫大婶阿姨什么的更觉得不妥,只好道个早安了。
姑姑听罢,面露不悦,但见葛漪冬年纪小又是初来,也不追究了,只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就是葛漪冬?”
“我就是。”
姑姑的眼睛一抬,斜睨着她,“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教你宫规的姑姑,念你初入宫,今早懒床之事罢了,现在给你半柱香的时间穿戴洗漱,然后站到院子里来。”
说罢,姑姑就离开了。
漪冬站在原地,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然后就抓起姑姑扔过来的宫服穿了起来。
待她穿戴洗漱好站到院子里面时,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姑姑早就站在那儿等她了。她已经感觉到这位姑姑身上的冷漠和严厉,便乖乖地站好,行了个旗人的礼,道:“给姑姑请安。”
姑姑拿着戒尺走近,带着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把她给看了遍,然后伸起戒尺,敲敲她的头道:“在宫里就得按宫里的规矩做事,以后要学会梳旗头。”
“是。”漪冬忙点头,不过,她还不会梳旗头。
姑姑轻嗯了一声,目光下移,落到了她的腿上,戒尺一落,朝着她的关节处猛敲两下,她没防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腿要站直,双腿并拢之后不能有缝隙。”
漪冬听罢,忙又并了并双腿,可是腿间仍然有缝隙,她抬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姑姑,姑姑却回给她冷冷的目光。
“梁总管一早就派人给我传话了,你是汉人,一切礼仪都得从头学起。我既然当了你的姑姑,就要负责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宫女,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们住在永寿宫后面,伺候的是平主子,所以平时没有主子的吩咐不许随便走动,更不许私自离宫,不然‘离开宫门,打死不论’,到时候就是皇上也救不了你。”
“……是。”这是皇宫吗?简直是地狱啊。
“作为一个女子,仪表最为重要,这些天你就先跟我学习梳头。”
“是。”
姑姑先让漪冬在房里等待,她便乖乖等着了,不过她有些纳闷,梳头应该不算很难的事情吧,姑姑刚才的用辞却是“这些天”,是不是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要跟头发打交道?
很快姑姑就回来了,拿了一个小绣筐,里面是铁丝和假发。姑姑说,先学宫女时常梳的“两把头”。漪冬的脑子还算聪明,姑姑讲解了一番又做过示范后她基本都牢记在了心里,一个时辰不到她就能熟练地做出漂亮又牢固的旗头了。
梳头她算是学会了,这时天也大亮了,清晨离开的那几个宫女回来了两个,有御膳房的太监抬了食盒送吃食,她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忙跑了出去。本以为宫女吃的东西一定都是粗贱之食,但当那些太监把东西从食盒里端出来时她发现都很精致,有酱肉、熏肉、鸡丝和鱼,还有火锅!
她以前最喜欢吃火锅了,看着那滚滚的汤她的肚子叫的更欢了,待太监走后,她先看看那两个比她大一些的宫女的脸色,见她们坐下吃,她露出个笑脸便坐到了旁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那两个宫女见状都拿眼睨她,其中一个还轻笑道:“哟,瞧你那吃相,跟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漪冬一怔,抬头看她们,见她们伸着筷子在锅里挑挑拣拣半天才夹个肉片什么的,夹到之后也不忙着放嘴里,而是用眼睛看看,仿佛研究一样,最后才慢慢地送进嘴里,慢慢地嚼……
天哪,像她们这样吃顿饭得多久啊,吃不吃的饱也是个问题。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她才不管别的,继续大口吃。
蓦地,背上被人狠抽了一下子,生疼。
漪冬忙转过身,看到姑姑正拿着戒尺打她,一下又一下,她躲之不及,更不知道姑姑为什么打她,而且下手极狠。本能地,她伸手去夺戒尺,嘴里叫道:“你凭什么打我?”
第七章 必须往上爬
对于漪冬的闪躲,姑姑已经非常生气了,现在见她夺戒尺,姑姑的眼神变得寒厉,看着她抓着戒尺的手,冷声道:“放开!”
漪冬不放,委屈道:“你先说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姑姑的眉一挑,轻笑出声,“没有为什么,在你叫我姑姑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我要打谁就打谁,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聪明的就谢恩,否则,就别怪我心狠了。”
漪冬太不明白了,挨打还要说谢,这是什么道理?她拼命抓着戒尺,转头想向旁边的宫女求救,希望她们能帮帮她说句话,可是她们皆抛来白眼,眉目间掩不住的是兴灾乐祸,吃的比刚才欢多了。
此时姑姑已经怒到极点,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可是她的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戒尺,丝毫没有放松。她感觉姑姑就像一个可怕的巫婆,戒尺是施展魔法的破扫帚,如果她放开了,就会被魔法吞噬。
在姑姑的心里看来,漪冬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她冷笑,她不屑,如果今天她不把这个小宫女给驯服了,他日怎么在其他宫女面前施威?她缓和了一下脸色,动了动戒尺道:“放开戒尺,我不打你了。”
“真的?”漪冬有些不信。
姑姑不耐烦了,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屑于和你这样的小宫女说谎吗?”
漪冬这才松开了戒尺,出于防备,快速往旁边跳开几步,斜睨着姑姑。
姑姑真的收起了戒尺,往前走了几步,她马上往后退,姑姑立刻大喝,“不许动!”
她紧咬了一下嘴唇,不再动了。心内暗暗叫苦,这是什么破地方?她真想甩手走人,可又走不掉。在这个园子里,姑姑就是天,既然出不去,还是听话的好,以待时机。
“葛漪冬,你站过来。”姑姑又命令着。
漪冬迟疑了一下,移步过去,虽然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却仍然保持着警惕。
“跪下!”
漪冬一怔,抬眼看了姑姑一眼。就这一慢,姑姑的脚已经朝她腿关节上踢来,双腿一疼,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青石板磕的膝盖好疼。
她低着头,眼泪几乎疼出来。
“不打了,那就得罚,不然就没了规矩。你就在这儿跪着,我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你才能起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打’才是对你的恩典。”说罢,姑姑提着戒尺离去了。
绿珠和另一个宫女回来了,一进门就抱怨差事累,看到漪冬在院子里跪着,绿珠的眼睛一抬,跑到了她的身旁,微笑中带着点无奈和意外,“漪冬妹妹,头一天你就挨罚了?”
虽然和绿珠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在永寿宫也只认识她了,漪冬抬头看着她,倍感亲切,闷声道:“我不知道,无缘无故的就打人,还说是恩典。”
绿珠一怔:“什么?姑姑打你你还手了?这才改罚?”
“没有啊,我只是躲了一下,然后抓了她的戒尺。”
绿珠摇头道:“这还叫没?你啊,你不懂得这宫里的规矩,姑姑打你的时候是断不能出声、求饶,更不许闪躲和还手的,你这下子真是跑到老虎头上拔毛了。”
漪冬不解,“为什么啊?而且她打的根本没有理由。”
绿珠笑笑,“怎么会没有理由?你不知道罢了。一定是你哪个地方做的不如姑姑的意了。”说到这儿,绿珠看看院门处,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啊,管我们的姑姑就是我们的天,她可以打,可以罚,可以认为你没出息,调教不出来,到时候你再不识抬举,她还会把你打发到辛者库去当杂役,那你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漪冬一听,身子软了下去,隐隐感觉到了其间的严重性。想了一会儿,她拉住绿珠的手道:“绿珠姐姐,那你帮帮我,帮我向姑姑求情,以后我会听话的。”
“我帮你?”绿珠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能跟你说这些就已经是难得。”
说罢,她指指在当门吃饭的那三个宫女道:“你看她们,她们连问你都不敢问,还兴灾乐祸呢。我只是下贱的宫女,在宫里面的地位是紧贴着地面的,姑姑平时不挑我的错就阿弥陀佛了,哪敢去给别人求情?况且,你又是个汉人。”
“汉人?”漪冬听出绿珠语气中对汉人的轻看,不禁蹙眉,“汉人怎么了?都是华夏民族。在清朝以前,可一直是汉人坐江山的,就连当今皇上都提倡满汉一家呢。”
绿珠听罢,如大祸临头,忙捂了她的嘴,嗔道:“你再乱说,我也不理你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漪冬眨了下眼睛,放软声音道:“我不说了。”
“你要记住这是在宫里,跟外面是大不同的。宫里有规矩,太监全是汉人,有头有脸的宫女必须是旗人。凡是伺候太后、皇后、妃子、格格身边的宫女,汉人是挨不上边的。而你是汉人,这意味着什么?刚才我说我在宫里的地位是紧贴着地面的,那你就是井底的,还不如个太监。你永远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以后还是学乖点,好好地听姑姑的话,安安份份熬吧。”
说罢,绿珠别有意味地按了按她的肩膀,进屋吃饭去了。
漪冬被绿珠的这席话给说愣了,她原本就没想过有一天飞上高枝,只要平安度日悠然自得就行了,以前她也看过清穿小说,人家都是求个奔小康家团圆什么的。可绿珠这样一说,她才发现她的想法以她现在的身份与所处的环境是万万行不通的。
她是宫女,没有人脉,地位又低,想在这儿过的舒服,必须往上爬。
绿珠不是说她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么,她还不信了。想到这儿,她的身子一斜,坐在了地上,托着腮帮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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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海”上相逢
太阳从东边落到西边,天色暗了。
姑姑刚走,只吩咐了一句让漪冬继续跪着,漪冬却有些耐不住了。虽然这一天下来除了姑姑亲自守在这儿的那点时间,其他时候她都是偷懒坐着的,可就算是坐,时间长了也不好受啊。她又不是修行的,没有那坐禅的功夫,况且肚子还空着呢。她这才有些明白姑姑说的“打才是恩典”是什么意思了。这样干熬,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她宁愿挨几下打一阵儿过去痛快点。
她慢慢站起来,捶了捶酸麻的腿,轻步跑到苑门边,发现姑姑已经没有了踪影。此时绿珠她们还没有回来,翠苑里冷冷清清的,她便踏出了苑门,想在四周走动一下,熟悉一下环境和门路。
因为元宵节的缘故,宫里各处都装饰着花灯,在夜色中星星点点阑珊闪烁。漪冬看着心敞亮起来,但她没忘记这是在皇宫里面,于是小心翼翼,前瞻后顾,借着花丛掩护慢慢寻摸着往前走。
忽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的巷子中走了出来,步履疾快异常。她扒开花枝踮脚望了过去,借着花灯的灯光,竟然发现那是姑姑。
在人前清高孤傲的姑姑这般异常,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假思索,漪冬悄悄跟了上去。
绕过一个花园,穿过一道回廊,一路上好几次姑姑都巧妙地避开了夜间侍卫的巡逻,可想而知她对皇宫是多么地熟悉。
这时,廊后闪出一个侍卫,姑姑见状,脚步一滞,而后两人便向着对方的怀抱的奔去,看到他们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漪冬往后退了退。她本以为姑姑要做什么坏事,原来是会见情人,情之一字,心之所至,天经地义,她可不要破坏别人,想了想,扭头离开。
不料,她的衣摆刮到了花枝上的刺,发出呼啦的响声。姑姑和那侍卫被惊到,如两只皮球一般弹开,接着侍卫就快速离开了,姑姑则朝着她藏身的花丛走来。借着月光漪冬看到姑姑脸上的狠决之意,不禁咂了咂嘴,使劲一扯,弄断了花枝弄破了衣衫,拔腿就跑。
她不熟悉宫里的路,便只挑没人的隐蔽的地方跑,她身量小又灵巧,也没有资格穿那高人一等的花盆底鞋,比之姑姑跑的快多了,没多久就把姑姑给甩开了,她藏在一棵树后看了一会儿,见姑姑没再追来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自个儿也迷了路,转头四望,这里是一边抱厦一边回廊把一条河给围了个严实。她上了回廊,沿着往前走,忽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个莲花灯飘了过来。她的眼睛一闪,兀自笑了笑,翻过回廊的围栏跑到了河边。
按着风向那莲花灯过不了多久就会飘到她这边,只是她好奇心重性子又急可等不了那么久,她在旁边的树下捡了根枝枝,划拔着水面,加快那莲花灯飘来的速度,很快莲花灯就靠近了案边,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刚要准备捞上来,河岸对面便响起一个焦急微斥的男声,“不许动我的灯!”
漪冬的脚一滑,差点没摔到河里去,心有余悸地吁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到河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神情孤傲的少年。她定睛一看,他身上穿的是明黄锦袍,上面绣着五彩龙腾。此时他蹲下了身子,望着已经不再飘动的花灯,微蹙了眉头。廊上的灯光映到河面上,再由河面反射到他的脸上,照的他的脸庞熠熠生辉。
漪冬不知道他是哪位皇族贵人,可她不能得罪,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于是,她用树枝把花灯往回推了一下,正正经经道:“这位爷,我是迷路了才到了这河边,看到一个花灯飘来就……我不是故意的,现在它飘回去了。”
少年见状眉蹙的更紧,叹了口气道:“我是要让它飘走,你弄回来,就不灵了。”
“啊?”漪冬窘迫,忙又用树枝往回划着波纹,慌乱中用力过猛,莲花灯一下子歪了,里面的红烛被水淹灭,一张字条飘到了水面上。
注意到少年的眸子慢慢收紧,漪冬不假思索将花灯和纸条都捞到了身边,拢在了衣服上,她瞥见字条上用十分规整的行书写着:“愿皇阿玛早日理解孩儿的心。”
漪冬不禁倒抽口气,对面这位还是个皇子。她不禁在心里盘算,此时是康熙三十年,这少年看起来有十八岁了,这个时期康熙的儿子中到了这个年龄的也就大阿哥、太子和三阿哥吧。那,能与康熙推心置腹的也只有被康熙宠溺至极的太子了吧~
早就听说太子胤礽懦弱荒淫,她怎么这么倒霉地遇上了他?
漪冬偷偷睨了一眼河对面的少年,他已经站了起来,一脸希望落空的无奈。漪冬忙把莲花灯带纸条抖落在了河边的草地上,僵笑道:“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把您的灯打翻的,是它跑到我的面前,就算是我不用树枝拨拉,按着风向它也会飘到我这儿。那个……您别伤心,皇上不是不理解您,是太在乎您了,呵呵,我把东西放这儿,我走了。”
说罢,她拔腿就跑。
少年的眼睛一眯,眸间聚起冷意,斥道:“大胆!”
漪冬的脚步一滞,深吸了口气,不敢回过头去。
“你怎么知道本宫就是太子?”
“我……见过您,只不过您不知道罢了。”天啊,还真猜对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皇阿玛是太过在乎我?”
“这个……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宠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只能按着对历史的了解来说了,只是不知自己到的这个清朝跟历史中的那个一样不一样,如果错了,可就完了。
胤礽的眸子眯了起来,觉得这个小宫女不似一般的宫女,于是警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我,我叫葛漪冬,是永寿宫的。”
“永寿宫?”胤礽的表情缓和下来,抚平了袖口的褶皱,近乎警告道:“你可以走了,不过,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私闯宫禁,治你的罪!”
第九章 我叫胤祀
漪冬一迭声地应着匆匆离开,心里却有些莫明其妙。
廊下有一个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跟了上去,待漪冬上了廊要转弯的时候,他一个跃身跳了出来挡住漪冬的去路,两手插在腰上,一脸的霸道顽劣,叫道:“葛漪冬!不许走!”
漪冬一怔,见来人最多比自己大上一两岁,却气宇轩昂,能在晚上还在皇宫里乱蹿,定又是哪位皇子了。真郁闷,遇上谁不好,偏生遇上皇上的儿子,自己的身份是个宫女,又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憋屈。
她瞥了这皇子一眼,懒声道:“这位爷,有什么事吗?”
他一手擦擦鼻子,审视着漪冬,得意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得罪了二哥。你告诉我,花灯上面写着什么?”
漪冬审视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哪位皇子?这么小一点就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真不好,看他的样子,想必他也没安什么好心。
太子和皇子哪个厉害?她才不怕他呢?
“您要想知道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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