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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灯看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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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喜走上前来,冷哼一声:“岳枢密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赵匡胤一挥手,止住了秦喜的话,他目注岳飞,笑道:“岳将军,谁说朕不打金兵,不复河山?”
    他抬起头,朗声说道:“各位卿家都听着,金人乃亡国灭家之仇寇,朕意已决,从今尔后,大宋与金势不两立,诸位卿家,皆须以克复神州、重整河山为己志,有再敢言和议及畏怯避战者,殿前立斩,绝不宽赦!”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爆起一阵喧哗。
    殿中群臣,再顾不得朝会仪态,纷纷拉着身旁的熟人,相互验证着到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时间几种消息交织在一起,他们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个站在御阶之上,英风凛凛的天子官家,心里头打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番主意。
    秦喜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匡胤,一时间面如死灰。
    终于,岳飞抬起头,满脸地惊喜与茫然交织:“那陛下欲以何人为帅?”
    赵匡胤俯下身,直直对着岳飞的眼睛:“当然是朕!”
    整个大殿忽然在那一刹那安静了下来。
    静得几乎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许多平日最重仪表的老大人,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连身经百战的岳飞,在那一刻,都难以回过神来。眼睛直直地瞪着赵匡胤,却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赵匡胤站直了身子,眼神中涌出一往无前的自信与战意。
    他抬起头,对着这鸦雀无声的大殿,大声地宣布:“朕,要御驾亲征!”
    …………
    雨,又开始下个不停。
    在这江南之地,四五月间正是梅雨之际,有时一场雨,要下上半个多月。
    伺立在延福阁内包大仁,从跪立在窗外绵绵雨丝处的几位大人身上抽回了眼神,回看到尤自蹲在地上,专心劈削着手上木棍的天子官家,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两天前这位天子官家朝堂上宣布要御驾亲征,岳帅、何铸等几位大臣便一直苦苦劝谏,希望官家不要去冒这个险。
    到今天,连刘琦刘帅、吴璘吴帅也都飞骑赶了回来,跪在雨中苦谏,官家却是一慨不见。
    行军打仗,绝非儿戏,稍有差池,输掉的将是这千万里山河。
    他从展昭口中知道了,这位天子官家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是行军布阵,与武功是两码事。
    在千军万马之中,无论个人的武艺达到何等骇人听闻的地步,亦不过是沧海一粟,无法对整个大局起到任何影响。
    可惜的是,这位在自己看来原本颇具明君圣主气象的天子官家,此时却不想听任何劝谏,甚至连几位直谏臣子的面也不肯见。
    当不断有些臣僚,走进宫来跪在殿外候见的时候,这位天子官家却只说了一句话:“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真正看清一些人。”
    然后他便自顾自转过身去,琢磨着他手里那根木棍。
    包大仁看着他手中那渐渐完美的木雕,摇头苦笑。
    难道天子官家准备上前线跟大金国艺术交流么?
    …………
    赵匡胤此时却浑然不知道身外的一切,心神完全集中在手中八尺长棍上面。
    随着他手中玉刀不断劈、砍、斫、削,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渐渐蜿蜒盘旋地出现在木棍上,鳞甲宛然,口鼻贲张,宛如只要轻轻一振臂,就要昂然飞起。
    玉是千载青田古玉之精,木是百年沉香老木之心。
    错非如此,哪怕是自己亲手制作出来,蟠龙棍也会少了三分灵性。
    他的精神与玉刀的刃锋,结成一体。
    他甚至可以感受刃锋与沉香木相挤按时的那份艰涩与温润并存的感觉。
    手上这根蟠龙棒已经渐渐开始苏醒,开始颤动。
    自己没有赋予它什么,自己只是在唤醒它最深沉的本质。
    世人皆传诵太祖蟠龙棒横扫三军,纵横天下,无人能挡。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自己至少更换过三次蟠龙棒。
    蟠龙棒不止是一件武器,它是一门心法,一种神通,一条难以言喻却又真真切切的生命。
    每一次制作蟠龙棒的过程,都是一次新的领悟,一次新的超越。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完成手上的这根蟠龙棒。
    何时起,何时止,一切尽皆依照天然流行的那份玄奥天理,只能时到自知。
    雨益发急了。
    几个文臣受不住,闪到了一旁的廊坊上,岳飞、刘琦、吴璘却还笔直笔直地跪在那一场急雨中,一动不动。
    同样一动不动地还有护卫在殿前的展昭。
    包大仁皱了皱眉,正在考虑是否要冒大不韪去叫“醒”赵匡胤,耳边却忽然似乎听到了一声奇异的吟啸声。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动物的叫声,但只觉得这一声吟啸似乎让外面的雨都顿了一顿,才接着往下流。
    他摇了摇头,想驱散自己的幻觉,这才发现那个两天来不言不动的天子官家居然已经长身而起,正站在自己的对面。
    两天不吃不喝,他的脸上却似乎蒙上了一层玉一般的光泽,神光隐隐,叫人不敢逼视。
    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握在手中的那根长棍,居然也隐隐地泛着一层血光。
    包大仁努力揉了揉眼睛,却听得赵匡胤开口问道:“这几位大人来很久了?”
    包大仁苦笑道:“还有何大人他们几位,正在殿下等候。”
    赵匡胤走到窗前,目光从他们身上逡巡过去,嘴角露出一丝安慰的笑。
    大宋朝毕竟还有这些忠肝义胆的臣子,看来自己可以放心地把临安交给他们。
    他淡淡一笑,转向包大仁:“你又怎么看?”
    包大仁昂然说道:“臣也认为陛下此举过于冒险。”
    赵匡胤微微皱眉说:“哦?你也对朕这么没信心?”
    包大仁摇头道:“臣认为陛下应有必胜的把握!”
    赵匡胤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怎么说?”
    “直觉”,包大仁一笑:“这是臣的直觉,陛下绝不是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人。”
    赵匡胤饶有兴味地说道:“那你还觉得朕不应去?”
    包大仁说道:“自来天子当以平治天下为己任,而非争一时一地之胜,否则要那几员虎将何用?何况眼下朝中秦氏一党,尤未尽去,陛下若冒离京城,万一生出变故,却又如何收拾?而且战场之上,形势千变万化,陛下若万一……万一……”
    他顿了一下,苦笑道:“我大宋朝,万万冒不起这个险啊!”
    赵匡胤缓缓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包大仁眼光一亮:“陛下……”
    赵匡胤却先出口截道:“但朕却还是必须去!”
    包大仁困惑道:“为何?”
    “因为你不懂”,赵匡胤转过身去,冷酷如磐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因为你不是皇帝!”
    帝王心术,不是包大仁与这些臣子可以明白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在这次要让岳飞领军出征。
    一方面是因为,作为个人,他绝对相信岳飞的忠心,
    然而作为帝王,他却必须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以岳飞的战绩,若是再立战功,天下军士,势必只知有岳飞,而不知有朝廷。
    而且,任何一个国家,也决不可以将胜利的希望,只放在一个将军身上。
    尤其是岳飞在立储一事上如此坚持的态度,自己一直没有弄明白理由。
    而另一方面,秦桧也是一个自己必须考虑到的重大问题。
    秦桧朝会之后的这段日子以来,平静得有些异乎寻常。
    如果他想有什么异动,现在绝对是最佳的机会。
    大宋真正具有影响局势能力的大军,尽皆与金兵纠缠于边境。
    而临安戍卫部队,又尽在秦桧手上。
    是以以岳飞在军中的威望,在这样的时候,把岳飞留在临安镇守,比之自己呆在临安,可能还要更加安全。
    以岳飞、秦桧同知国政,正好在临安城内形成了一个互相均势的平衡。
    自己必然会腾出手来收拾秦桧的,然而那却必须在逐退金人之后。
    再者说,他深深地明白,岳飞、韩世忠包括刘琦与吴璘,他们认同了自己,但却不可能对自己服气。
    自己这个不肖子孙赵构,若不是因着皇族血脉坐在这张龙座上,休想能教这些个绝代虎将俯首称臣。
    然而他却不是赵构,他是赵匡胤。
    他要的不只是认可,他要的是这些名将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崇敬与畏服。
    他要的是自己能如臂使掌地使用调遣这些盖代名将,而不是依赖于这些名将。
    更何况,在赵匡胤的心里,一直激燃着一种深深的骄傲。
    谁说斯情斯景之下,只有岳飞,才能尽败金人,还我故土?
    在以前,或许这样的说法没有错。
    但现在绝对已经不一样了。
    因为自己已经来了。
    当自己来到这个天下的第一天开始,这片天地内的名臣大将就注定要多出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
    若算上前世今生,他身登帝位已有十余载,然而他的身体里却还是奔流着军人的热血,一种渴望纵横沙场、千里奔袭的热血。
    所以他也深深明白,要让一个绝世名将对你真真正正地俯首称臣,你只有在战场上表现得比他更强大,表现得比他更疯狂。
    所以他这次非去不可。
    就以手中这八尺长棍,试一试天下英雄。
    手中的蟠龙棒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心意,“嗡”地一声亮了一亮。
    赵匡胤回过头,看着正一脸骇然地望着自己手中蟠龙棒的包大仁,眼神里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来,我们来玩个游戏……”
第17章 兵法
    “救命啊!救命啊!”
    包大仁的凄厉的叫声响起在延福阁内时,门前所有人都不由得脸色一变。
    展昭已然回身扬剑,跪在地上的三位大帅长身而起。
    以他们的武学造诣,实在不相信会有人在他们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摸进延福阁去。
    然而还未及等到他们喝问,忽然发现不对劲。
    雨仍然在下着,但他们却再没有感觉到半分急雨冲刷的凉爽,耳边更听不到雨落溅地的半丝声响。
    一阵灼热、干涸、燥闷的感觉笼罩了整片天地,甚至翻腾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仿佛置身处已不是大内皇城,而是刚刚经历千军万马冲杀之后的人肉战场。
    他们几乎同时心生警兆,抬眼处,却仿佛这片天地间,被蒙上了一层极目无尽的浓浓腥红色,一个蒙面人影,提着一根血光隐隐的长棍,卓立在这片天地的中心,尤如他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三位大帅与展昭互视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震骇。
    以他们的修为,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神通法术,而是对手的功力高到足以影响自己六识感官的地步,由此营造出来的一个气场。
    真正高明的武技,不在于一招一式,而在于对于自身乃至对手六识神通的操弄与控制。
    但如此只是静立当地,便可以让己方四个高手同时错觉丛生,甚至生出他根本无法战胜之颓丧感的对手,实在是闻所未闻。
    岳飞忽尔周身一震,喝道:“你可是金国‘魔神’蒲察玄灵?”
    回答岳飞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狂笑声。
    众人不由得同时心中剧颤。
    金国“魔神”蒲察玄灵在金人口中已然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出手,便是在辽国上京之外,亲手击毙了辽人的‘武圣’耶律惊,从此奠定了他天下第一人的地位。
    毕竟耶律京曾在三十二年前,单枪匹马闯入嵩山少林室,连破一百零八罗汉大阵与少林四大护法的袈裟伏魔神功,再以掌对掌击败少林方丈大师的千手如来掌决,若不是当时的藏经阁内两名老僧出手将其惊走,中原武林的颜面早就丢失迨尽。
    展昭一声长啸,身剑合一,化作一道长虹,直绞向那道人影的双脚。
    他不会去管眼前的对手是谁,只知道金人入宫,必将不利于天子官家。
    身为御前带刀护卫,职责所在,有死而已。
    他适才蓄势良久,却仍无法看出眼前人身上的一丝破绽。
    是以他一剑经天,直取下盘。
    只要迫他移动身形,露出丝毫空隙,身后的三大高手必会趁隙而入。
    那人眼见这破空而来充满毅然死志的一剑,也不由得眼中露出赞赏之意,却是不移不动,棍尖吞吐,正点在展昭长剑的剑脊处。
    展昭只觉得这一棍正中节骨眼地将自己剑招上所有变化轻轻封死,继而一股强横无比的惊人气劲,如山洪暴发般由棍端传入剑峰内,以他的功力,也不由得闷哼一声,当空横移了开去。
    后面三人同时动了。
    吴璘冲天,刘琦掠地,岳飞却是一步跨过他与那人之间十余丈距离,直直一拳击向那人的面目。
    他们从未联手出击,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吴璘一双大手凌空下按,封死了那人跃起的每一分途径。刘琦双脚环钩侧踢,变幻出千万道足影,飞取那人双足。
    然而最令那人感到难以应付的却是岳飞那一拳。
    那一拳就象岳飞的做人一样,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变化,却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气息。
    那人一声长笑,三位大帅同时觉得手下一虚。
    似乎那人凭空消失了一般,所有的劲力都落到了空处,那种虚荡荡的感觉,叫人难过郁闷得直欲吐血。
    骤然间一声怪异的吟啸声,一股狂暴至极的劲气,由原来那人站立的地方腾卷漫溢出来,无差别地剧撞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龙!
    三位大帅同时感到,手上所接下的攻击不是来自一个人,是来自一条龙。
    一条血色的巨龙。
    棍如龙。
    刘琦以手代脚,身形忽左忽右,缘着一道诡异的弧线不断飘移后退,双脚直如旋风一般交互挡隔着无孔不入的红影,却是肩上一重,已自被点中一棍。
    龙首喷摇着漫天雨雾般直撞向吴璘,吴璘一声大喝,原本粗壮的身形似乎在刹那间又涨大了一倍,双手一合,硬生生夹住蜿蜒而来的那根龙棍,那棍地霍然急速地旋转了起来,尤如螺旋般,从他手缝中硬生生钻了出来,直直便要钉入他的心口。
    岳飞一拳从他肋下穿了过来,正好迎上那条棍端,却生生被棍上的力道震得向后飞退。
    电光火石间,四大高手同时受挫,各自踉跄退了开来。
    那人长棍在手,斜指天际,傲然屹立。
    三名大帅站定了下来,再不敢冒然进击。
    他们久历战阵,相互间虽未曾演练过阵法,但此时一旦站稳了阵脚,却是不自觉各据方位,隐隐站成了一个品字形阵法,而将展昭留在了中心。
    那人也不禁闪过一丝激赏的神色。
    如此站位,即如三角阵,亦是圆阵,每一边都是锋利尖角,却又无始无终,来而复往。
    而展昭站在中心,更能防止自己由空中闯入阵内。
    唯其不拘成法,更让人觉得无从下手。
    他一声长笑,泛起满腔豪情。
    手中棍化血色长龙,却是直向离自己最远的刘琦处卷了过去。
    展昭眼中一亮,那人身形经过他头顶时,虽然在电光火石间,他却已然捕捉到了一个破绽。
    他再不犹豫,剑化电芒,直指而去。
    剑端似已駸駸然点中那人身后,眼前却已经变成岳飞的面容。
    中计!
    展昭欲待撤剑已然无及,岳飞无奈下扬拳,迎中剑尖,两人同时飘飞而退。
    方位一散,阵法已然七零八落。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
    那条血色巨龙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引展昭至岳飞身前时,却又自横空拐了一个大弯,绕开正自凝神以待的刘琦。
    忽尔血影尽悄,那人的身形竟尔如此突兀地就在吴璘身侧显了出来,一棍便往尚未及反应的吴璘头上砸去。
    刘琦目眦尽裂,狂吼一声,流星追月般地赶了过去。
    雨声。
    他们忽然又听到了雨声。
    雨丝打在脸上,他们从没有一刻如此时般感到这雨点是如此地清凉可人。
    岳飞与刘琦、展昭聚在一处,兀自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站在吴璘身边,散去了全身气势的人。
    那人一声长笑,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几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袍服上少了一截的包大仁苦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接过那人手中的长棍:“陛下,也应该玩尽兴了吧!”
    赵匡胤含笑看着三位大帅:“三位将军,朕的兵法如何?”
    吴璘这时才回过神来,叫道:“乖乖,陛下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兵法?”刘琦与岳飞互望一眼,各自咀嚼着赵匡胤话中的意思。
    赵匡胤一声长笑:“诸卿若依阵型站立,朕万万难以强行攻破。是以朕之所恃,非是武功,乃是兵法。
    岳飞眼神一亮:“方才引展护卫攻臣,是为‘利而诱之’?”
    赵匡胤含笑点头,刘琦也自一拍掌:“不错,陛下舍岳帅而取刘琦,是为‘强而避之’;借展护卫破阵,是为‘乱而取之’;舍刘琦而取吴璘,是为‘攻击无备,出其不意’。”
    岳飞叹笑道:“陛下以兵法入武,千变万化,将臣等玩弄于股掌之间,臣等敬服!
    赵匡胤哈哈笑道:“兵者,诡道也。其实万事万法,尽不外是攻心之术,用之以武则武,用之以用兵则兵,其分别只存乎于一心之间。”
    刘琦、岳飞与展昭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吴璘苦笑道:“这样也能扯,你们不去考状元真浪费了。”
    几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了起来。
    廊坊下的几个文臣,此时才回过神来,走了过来,一时却不知道还应否继续劝谏。
    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一幕,他们的心中对于这位天子官家的判断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位天子官家着实展示给了他们一些他们原本打破头也想不到的东西。
    只凭单人只棍,以兵法入武,将三位大帅以及御前护卫中的第一高手展昭打得东歪西倒,狼狈不堪。
    还有谁敢说这位天子官家,亲上战场,只是一场儿戏?
    赵匡胤望定他们,说道:“诸卿对于朕的御驾亲征,可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互相看来看去,一时无人说话。
    刘琦与吴璘与赵匡胤当时第一次相遇时,接触到的便是赵匡胤金戈铁马的一面,是以原本他们虽然觉得赵匡胤御驾亲征过于危险,所以前来劝谏,但此时亲身体验了赵匡胤那深具鬼神莫测之能的蟠龙棒,却也觉得御驾亲征,倒也不是那么地不可行。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岳飞身上。
    良久,岳飞才开口说道:“陛下沙场用兵,若能尤如今日手中使棍,自当兵锋直指,无所不克。只是……”
    他抬起头,却看到赵匡胤那充满强大自信与战意的眼神,不由得把下面的话吞了进去。
    信任!
    这个天子官家最近以来,总是在制造一些原本自己这些人从不敢想的奇迹。
    更何况,单凭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战意,岳飞便知道一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在了这位天子官家身上。
    那是久经沙场的百练精钢,才能锻就出来的东西。
    既然如此,自己或许应该给他多一份信任。
    正如他将整个临安,甚至整个大宋都交到了自己手中一样。
    他眼神里流出了一股坚毅的神色,忽尔翻身下拜:“臣以性命担保,不会让临安与大宋朝发生一丝一毫的异变,直至陛下凯旋而归!”
    所有人愣了半晌,不约而同地一起跪了下来:“陛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臣愿陛下决胜千里,早奏凯歌!”
    …………
    夜深了。
    赵匡胤却殊无睡意。
    想起明日便要亲控战马,弛骋于阔别良久的沙场之上,他就止不住热血沸腾。
    早晨几位礼部官员还在讨论天子亲征的卤薄仪仗,却被他好生喝斥了一顿。
    他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摆谱的。
    这些天来,他对于本朝的历史,基本已是烂熟于胸,自然知道除了他自己与二弟赵光义之外,其他的所谓天子亲征,都不过是做做样子。
    自己那些子孙,有不少连那身铠甲都承重不起。
    也难怪岳飞他们听到自己要御驾亲征时,不惜苦苦相谏。
    自己就要让他们看看,皇帝是怎么打仗的!
    摊在桌上的地图,他已看了无数次了,却又开始细细地看一遍。
    他有强大的自信,但他却从不会看轻任何对手。
    自己需要的,是一次完胜。
    门前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喧哗。
    当值的内待陈欢进来禀报:“圣人娘娘来了!”
    赵匡胤一时有点愕然,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已逾数月,一直忙于各种事务,却是一次也未曾见过这位皇后圣人。
    不但如此,连其他后宫佳丽,也从未曾来找过自己。
    看来自己这个不肖子孙虽然不肖,但至少却也不是一个好色之人。
    正怔忡间,皇后却已是自己走进了殿来,向自己行下礼去。
    赵匡胤连忙把她扶了起来,这才第一次看清了皇后圣人的样子。
    他早在本朝实录上看过关于这位吴皇后的记载,知道这位吴皇后在汴京失陷,自己这个小朝廷被金兵追击逃离入海时,终日身着戎装,卫护在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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