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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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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吃水果乘凉,讲讲一路的见闻趣事,其乐融融。已是仲秋时节,天高气爽,玉露金风,我坐在书案前。望着窗外地婆娑柳枝,思维发散。

“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忧国忧民的老杜居然也能写出这样香艳的句子,对了。“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也是老杜的手笔呢,婉约派李清照不也有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样豪迈的诗句吗,可见无论是谁都可能有“RP爆发”地时候呀。

   正自神驰天外,就见碧树掩映地甬道上现出一抹青影。微笑。我把手中的玉管紫毫支在翠玉笔架上。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

荣哥亲征初归,想来有大把的国事等着他处理,所以。回京三天,他才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不让我感到吃惊。

如同在军营中我受到的待遇。他出现在我地宅子里也从不见人通传,不过这可不是出于我地吩咐……当然这省去了我很多麻烦,他随时可能出现在我地客厅书房花园工作室等处,而我只须象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和他打个招呼就好了,这种相处方式我早就习以为常,只偶尔在别人对他大礼参拜时才想起,哦,对了,这厮是个皇上,我又“忘了”施礼呢。

他步伐沉稳,柔和明亮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片刻不离,我摸摸微烫的面颊,“怎么,我脸上弄上墨了?”

他走到近前,摇头笑叹道:“回来反不及在军中……”

嗯?什么?

“在军中倒还能日日见着……”他目中地温度犹如分别许久的离人,炽烈而深幽,眼波逡巡在我地面颊、鬓发上,而后视线一路滑下,灼热地盘桓在我的腰间,我笑笑,拉他进屋,岔开话道:“我去年离京前做的衣服,还没穿过,好看吧?你看我专门用浅碧暗纹抱腰配这素白的曲裾深衣,领口袖口和下摆露一些嫩柳色的中衣边缘,再系上浅妃色丝带,局部用一点对比色搭配,这样整体不至于太靠色,比较符合我的配色口味,这款还有一种变化,是用翡翠雕的竹叶形饰物做腰部装饰,配另一条腰带,”说起服装设计不觉话多起来,“这裙服就是有一点不好,这种汉朝深衣风格的袍子走路太费劲了,害我不得不小碎步装淑女,想踢人都抬不起腿呢,”笑……诶,他怎么还是目不转睛的样子,“喂,你不要总盯着我的抱腰看嘛,我会不好意思的……对了,我打算把这个创意延展出一个系列,你说取名为烟绿好还是何可一日无此君好?”

他点点头,那神情让我严重怀疑他根本没在听,他忽然伸出手,扣住我的腰,所答非所问道:“看了就想握住……”

一下子红了脸。他手上加力,把我拉进怀里,若有若无地一叹。

他的衣襟上有我熟悉的木香,我放松靠在他身上,闭上眼,轻轻环住他的腰。

秋声飒飒,清凉满袖。

良久,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你……难道不愿日日见到我么?”

“嗯?什么?”

“让我日日见到你,可好?”

“啊……你有空就来看我嘛,没人拦着你呀……”挣扎,他居然不放手……“对了,荣哥哥,丁寻能下地行动了吗?你哪天方便,带我去看看他好吗?”

他嗯了一声,屋里又陷入沉默。

“咳,这位仁兄,我已经奋力想出丁寻的话题了,你是不是也该聊聊流云什么的?”

他低笑,胸膛微震,“原本有许多话要与你说的,现下见了你,却又不想讲了。”

“呀,差点忘了正经事!”我拉他到书案旁,“我画了这个,准备给你看呢!”

他目光扫过案上宣纸,诧道:“抛车?”

“你再仔细看看,这和你们用的抛车一样吗?”

他伸指点在抛车梢端,我画的悬垂重物的位置,“此物是……?”

我得意笑,“这是改良的抛石机,我注意到你们用的抛石机都是纯手动的,需要很多人拉拽,既浪费人力,使用的炮弹……石块的重量也有限,这个半自动地抛石机就不同了。你看,这头绑个重物,在炮架上安装铁钩,钩住炮杆,开炮时。只要把钩拉开。这边重物迅速下坠,另一边的石弹就能抛出,也就是说,安排两个人拉开钩子就可以发炮了,这样的设计。节省人力。使用方便。和你们过去用的相比,嘿嘿,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呀!”

他双手捧着图纸。细细看了半晌,转过头来。目中光芒闪烁,“这主意可是你想出来的?”

“哈哈,你不会又发现我有经天纬地之才了吧?”厚颜无耻地笑,眨眨眼。

抛车也就是抛石机,这种重型武器古来有之,它是利用杠杆原理抛出大石,在冷兵器时代地战争中威力巨大,地位堪比现代社会的洲际导弹,只不过这个时代用的仍是纯手动抛车,重型多梢抛车固然可以发射很重的石头,但拉索的士兵居然要上百人,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我好歹也算是去过前线地,见过周军使用这笨重地机器,当时没想起来,今天忽然想起曾经看过地资料,就有了改良武器的兴致。

这种半自动抛车首次出现是在日后元军攻打襄阳的战役中,以这时代地眼光看,这自然是空前的重大改革,难怪他看到图纸是那种眼神,这家伙倒是识货,不过要和他解释出处实在麻烦,所以容我无耻一下。

记得穿来前看CCTV地军事科技节目,里面的文职讲师曾说过一句“军事科技强则国强“,这话我一直记得。

他大约把我模棱两可的回答当做了承认,凤目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忽然俯身在我脸上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了一下,迎着我惊愕的注视,笑道:“这般聪慧,岂可不赏。”

“呸!这算什么奖赏!我亏大了!”抬手在脸上擦擦,掩饰羞涩。

他笑,一手揽住我,看着那图纸道:“有了此物,日后我大周健儿攻城略地必将事半功倍!此次伐唐颇有几回苦战,若彼时便有此……好在我军上下尽是勇武男儿,铁血骁猛,奋不顾身,倒底平了淮南之地。”

我点头,“所以研发先进武器是非常重要的,我知道你最是怜才恤将,即便是战争中也希望把将士的伤亡降到最低,果然是明君呀。”呵呵,这句颇有拍马之嫌。

他莞尔,“我大周将士杀敌致果,竭忠尽智,确非唐人可敌,便说元朗,此番就带了十数处伤回来。

“元朗?”

“元朗乃是赵匡胤的表字。”

又是赵匡胤……

我撇嘴,“伤那么多处说明他身手不够好,打法鲁莽……我看他无论是功夫韬略还是忠君之心都未必比得过李重进和张永德吧,怎么你好象格外喜欢他呢……”

荣哥含笑瞥我一眼,抱我在椅子上坐下,“去年我首次亲征逆唐,元朗奉旨进攻滁州城,得城之后,正逢其父赵弘殷…………其父为马军副指挥使…………东取扬州,道经滁城,其时已值昏夜,赵弘殷便欲入城休息,即至城下叩门,却为元朗挡曰:父子虽系至亲,但城门乃是王事,深夜不便开城,请父亲权宿城外,俟诘旦出迎便了!赵弘殷只好依言在城外留宿一宵,待到次日天明,方得入城。”招数也使得出,这貌似是效颦周亚夫吧……

周亚夫是前汉开国功臣周勃之子,素以治军严谨著称,他驻扎细柳时,汉文帝亲去劳军,至细柳营前,因无军令而不得入,直到让使者持节给周亚夫看,他才传令打开营门,放皇帝入营,于是细柳营就成了军纪严明的代名词,被后人广为赞咏。

不过赵匡胤的举动显然更胜一筹,连亲生老爹来都不买账,不仅显得治军严明,更说明把“君臣大义”看得重于“父子之情”呢……

不知这么精彩的举动是有预谋的双簧演出还是个人的即兴发挥?

心中翻了几番,我勾起浅笑,“荣哥哥,有个典故我要请教一下……”

他温言道:“可是周亚夫的细柳营?”

眨眨眼,作纯洁无害状,“不是啊,关细柳营什么事,我就是忽然想起个典故,却又记的不是很清楚了,管仲临终谏桓公,你还记得吗?”

他本是面上含笑,听了我这话略一沉吟,忽地笑容一凝,张了凤目看我,眼中隐然有精光炽现。

我从他腿上跳下来,笑道:“哎呀,我居然忘了,今天打算做个新研究出来的菜式呢,我要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荣哥哥,你既然赶上了,那么恭喜你有口福啦,不如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吧

一笑,走出门去。

玄青五】第2章 净淘红粒罯香饭

春秋时,管仲为齐相,他辅佐齐桓公实行一系列重大改革,尊王攘夷,会盟诸侯,一时间齐国大治,齐桓公也成为春秋时期第一个霸主。

后来管仲病危,在他临终前,齐桓公问他谁可以成为他的继任者,担任齐国的相国,齐桓公提了几个候选人,其中有易牙、开方和竖刁。

易牙擅长烹调,曾把亲生儿子烹了给齐桓公吃,只因为齐桓公随口说了句“惟蒸婴儿之未尝”(只有蒸婴儿肉还没吃过);开方是当时的诸侯国之一…………卫国的公子,他甘愿放弃贵族身份跑到齐国做臣子,为表忠心十五年没有回过家,连父母去世也不回国奔丧;竖刁善于谄媚,揣摩上意,自宫当了宦官,要知道当时宦官的来源主要是罪犯、战俘以及各地奉献给朝廷的“贡品”,自发自觉自愿的把自己咔嚓了进宫做内监,在当时还是极“另类”的行为(史书上再次出现自宫的记载要等到后汉末期了)。

以齐桓公的思维方式,易牙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不惜把亲儿子烹了,开方为了留在自己身边不惜舍弃名位封邑,竖刁为了伺候自己不惜自残身体,这些行为说明他们对自己是何等忠心!何况这三人又很会邀宠媚上,投桓公所好,因而深得齐桓公信宠。

但管仲说的好,他说:易牙烹其子讨好君主,说明他没有人性。此人不可接近;开方背弃自己地父母侍奉君主,说明他不近人情,此人不可亲近;竖刁自宫伺侯君主,这种行为违悖天性,此人也不可亲近。

后来的事实证明管仲看人极准,齐桓公病重时。易牙、竖刁、开方等人把桓公囚禁于室。断绝饮食,筑高墙不准人进入,一代雄主居然落个被活活饿死的下场(与赵武灵王堪称难兄难弟),竖刁等人秘不发丧,尸体在床上停放了六十多天,尸身上生的蛆都爬到了屋外。易牙、竖刁、开方勾结长卫姬。逼走太子,屠杀朝臣。桓公的六个嫡子争位,齐国内乱,国力大衰,最终失去了天下霸主的地位。喻今实在是最佳进谏(进谗。咳)方式。

有些行为,貌似大忠大义,实则有悖天理人情。除了极少数“非常人士”能发自真心地做到,大多数人违背真性情都是别有居心另有所图。所谓大忠似伪。

当然,我不能跟荣哥直说某人地举动一定就是作秀,无凭无据的,言之凿凿反而效果不好,搞不好倒象是我以什么之心度什么之腹呢,不如点到为止,提醒他有这种可能,在他心里播下疑惑的种子也就是了。

不过……好象有点小人啊……简直和秦桧的“莫须有”异曲同工了……

不对不对,我是知道日后的历史的,如果赵XX真象他目前表现地这般忠心,又何来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所以我这能算是陷害他吗?

……哼,算也认了。

我洗净了手,回房略点了些蔷薇香露遮盖油烟气,一面吩咐人摆饭,一面让人去叫小弥。

小弥是不是和我一起用餐………很多时候他只闷在自己的房中一个人吃…………并不取决于天气、心情、吃什么、是否有客人,而是要看他配药是不是正配到紧要关头……

来到东厢,我专门辟出地餐厅里,荣哥已先到了,他居中而坐,脸上又恢复了一贯沉静无波的表情,只在看到我时才荡开了我熟悉的微笑,他看看我身后,碧溪手中捧的托盘,笑道:“当真下厨了?倒是要尝上一尝。”

   我从朱漆托盘里端出一只白釉瓷盘,盘中配菜是几根切成小指细的黄瓜条,碧绿青翠,带着几点细细的水珠,上面插了两朵胭脂色地秋海棠,多少给盘中那两片褐色的东西增添些色彩……是的,褐色,这种色相说起来虽然让我英雄气短,对于注重视觉效果地我来说,不啻是对食物卖相的致命打击,但这道菜,还真没法做成别地颜色……

我把盘子放在他面前,语气里带出了得意,“法式煎牛扒

这么说多少有些亏心,没有黄油,没有洋葱,没有番茄、马铃薯之类,居然也敢自称是法式煎牛扒,番茄、薯条也还罢了,反正是配菜,但没有洋葱实在有点……好在这时代胡椒、胡葱已经传入中原地区了,牛肉、盐、西域的葡萄酒也容易弄到,最关键的是,我相信他们都没吃过正宗的牛扒,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嘛,嘿嘿。

荣哥含笑打量着面前的东西,“法式煎牛扒?”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我拿过两把解腕尖刀,把盘中的牛扒切成小块,嗯,有空该去打几副刀叉餐具。

流出血水未免骇人听闻,但若是全熟口感就象鞋垫了,所我尽量做出七、八分熟的效果,切开能看见里面的一线粉红。

“请用吧,这是我特别为你制作的牛扒,”呃,明明是我今天打算做这个,正让他赶上了,“……吃了一定要说好哦笑,递上一双牙箸。

荣哥夹起一小块牛扒,放在口中慢慢嚼着,我凑过去盯住他,“如何,好吃吗?”

荣哥还没开口,我只觉耳后生风,一条黑影从身后呼地蹿过来,“啊!姐!你们居然背我偷吃!”小弥呼啸着冲到桌边,抓过桌上一双筷子,飞快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然后,只听他闷闷地哀号一声,掩口跑出屋去……

报复!这肯定是报复!报复我没有让他吃第一口

我克制着甩飞刀钉他后脑地冲动。转头瞧着荣哥,他仍是平静而认真咀嚼着,片刻,放下筷子,一笑,“甚好。”

哼。我说也是嘛。小弥这没品位的家伙,我看饿他一顿他就能接受新鲜事物了。

我邪恶地想着,自己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落荒奔出门外……

悲剧!!我煎肉前明明把肉拍松了啊!为什么咬着象木头……泪,看来烙饼用的饼铛倒底还是代替不了煎肉的平底锅啊!

还有,这卖盐的是谁打死的!咸死我了!尤其无法忍受地是。肉里居然还有一丝来路不明地苦味……

心中悲愤流泪,找张油纸把吐出的牛肉包起扔掉。又狠狠漱了口,才讪讪回到屋中。

一进门,正见荣哥夹了一块中看不中吃的牛扒,似乎是要放进嘴里,我大惊失色,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不要吃了!荣哥哥我对不起你想到这么难吃!太失败了假哭。

他莞尔,“慢些吃,也还好……”

   “呜呜。荣哥哥你真好我知道你是安慰我……诶?我记得那年我第一次下厨,做了沙拉。当时你不会也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说好的吧?”那次虽然没失败…………要是做沙拉也能失败,我未免太有才了……我吃着觉得不错,但未必是他能适应是口味……

忽然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尽管在蝴蝶谷时一度信心爆棚。

他含笑望着我,不紧不慢道:“你做地,都是好的。”

我在煎牛扒失败地阴影中并未沉浸多久,因为我留的“备胎”…………韩式参鸡汤,居然成功了意外啦!荣哥在我的追问下,仍是温柔微笑着夸我,不过小弥那个不会哄人的家伙抢着吃了许多似乎比较说明问题,看来这回终于做出了普通人类喜闻乐见的食物。

炖汤需要的时间虽然有点长,我是从午后就开始小火炖着地,但上火之前的过程只要几分钟,就是把泡好的江米、大蒜、去皮板栗放入童子鸡地肚子里,将口封住,放入砂锅中,再加入大枣、人参,炖到鸡肉与鸡骨分开就大功告成了,做法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工夫就好,又很适宜秋冬进补,当然,最重要地优点是,这种炖品不容易失败……真是很适合我啊。

所以想来闲妻们喜欢煲汤是有道理的,健康滋补又美容,成功率高,技术含量低,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件事,他再没提起。他不提,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提。相处久了,我自觉对他的心思摸得很清楚,许多时候,他还没开口,没行动,我就已猜到他要说什么,做什么,但这次,倒让我有些看不清了,我进的那些“谗言”,倒底有没有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呢?

晚饭后,看天色还不算太暗,他便带我去探望丁寻。

据他说丁寻住在第一甜水巷,离我这里不远,我们携手,步行过去。

晚风徐来,清爽怡人。

内城按照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位,分别被划分为左一厢,左二厢,右一厢,右二厢。甜水巷位于左二厢,即内城的东南部,是南北走向并列的三条街的统称,为了区分,在甜水巷的名称前,从东到西,依次被质朴的冠以第一、第二、第三的序号。甜水巷附近多是卖幞头、腰带、书籍、冠的杂货铺,偶尔也有药铺、食店之类。

我们顺着汴河街一路东行,时不时有出来的百姓与我们擦肩而过,这里北去是潘楼街、高阳正店、马行街,向西是州桥,都是酒楼夜市最繁盛的所在,貌似现在都城人民已经很适应这种生活方式了,这几处每晚人声鼎沸,灯火照天,有些地方一直要热闹到四更左右。

我们走在一起的回头率很高,可居然没人认出他来,我还以为自从那天。百姓夹道欢迎他凯旋归来,以后再和他一起上街就没那么随意了呢,看来京城人民对他们地皇上微服出行还是没有足够的警惕啊。

不觉弯了嘴角,转头看他,他也正望过来,凤目中流动着温暖的笑意。

来到丁寻家门前。叩了门。不多时,一名老家人应门出来,我想荣哥过去应该是来过的,因为那老家人先是一愣,而后几步抢出门外,忙不迭见礼叩头。荣哥不欲张扬,摆摆手道:“无须多礼。前头带路。”

进了门,绕过影壁,眼前出现一个不大的院子,收拾得干净整洁,栽着些应景花木。

那老仆人领我们穿过前院,经过一条爬满藤萝的狭窄过道。来到内院。他在一扇门前停住,打了门帘让我们进去。

屋里已点起了蜡烛,飘着淡淡地药香。房中床上躺地正是丁寻,在他床头坐了个年轻女子。一手端了只碗,另一手擎了香帕,正轻点在他的嘴角上,大约是刚喂了饭或药。

听到动静,他们一齐看过来,丁寻惊呼一声“陛下!”挣扎着就要起身施礼,床边的女子也赶紧跪下,荣哥紧走两步按住丁寻,笑道:“都这般模样了还要多礼么?”

丁寻满眼惊喜,脸上红扑扑的,估计是没料到荣哥能亲自来看他,半晌才想起让旁边那女子去烹茶,这时荣哥已坐在他床边探问半天了。

当初在淮南时,他被包扎得象个粽子,现在看,已经不是蚕茧的造型,而且气色也很好,貌似恢复得不错,真是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啊!

那时他刚被从塔底废墟挖出来,身上多处骨折,连肋骨都断了两根,好在宝塔坍塌地时候他幸运的在石门附近,一块石板落下来正好搭成了一个三角型稳定结构,那门又被我架起了一段空隙,通风不成问题,而且营救地人去的及时,所以他总算无甚大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之前,他挨了那辽人一掌,胸口又中了一块飞石,受了内伤,毕竟要将养些时日,功力也须慢慢恢复。

不过能捡条命回来,已然很让人欣慰了。

欣慰归欣慰,只是我没想到他这屋里居然有女人……虽说在这时代,这是很常见的事……

这家伙……

那女子听了丁寻的话,对我们施了一礼,退出去端茶,我瞟一眼她的背影,耳听门帘哒一声落下,挑眉斜睇着床上地人,徐徐道:“丁寻,想不到你居然金屋藏娇啊,唉,可惜呀,我本打算做个媒,把流云许给你呢……”

丁寻一下变了脸色,急道:“那是舍妹!!”双目圆睁盯紧我,就差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了,须臾明白过来,猛地涨红了脸,嗫嚅着:“你怎么……怎么……”

“咦,原来是妹妹呀!我替流云欣慰一下!哈哈,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吧?嘿,就你们那点小奸情,还想瞒住我?!”得意呀,几乎要以茶壶造型配合女王笑了。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疑似JQ,还是在那一年,我和荣哥为他那不争气的老爸柴守礼吵架,冷战了好久,流云跑来劝我,说起那年荣哥亲征高平,回京路上我高烧昏迷,荣哥把自己冻凉了给我降温,她把这当成荣哥默默对我好的例证,记得她当时说,这事是丁寻看到地,那时我就想,这种事,荣哥肯定不好意思让旁人知道,丁寻作为他的近卫,偷看到也就是了,居然会说给流云听,尤其丁寻平时那么喜欢装酷,并不是得谁跟谁说话地性格,实在太可疑啦!日后再一留心,发现流云的内部消息果然很多,多到让人怀疑来源,这回被我一诈,这小子就招了,哈哈

不免浮想联翩,耍酷闷骚的丁寻,和活泼外向的流云,这两人是多么奇妙的组合呀,或许,丁寻只是在人前玩深沉,要是和流云在一起,怕是话也不少呢!

掩口,笑弯了眼睛。

荣哥含笑瞥我一眼,握住我的手,象是要握住我揶揄的话头,他安抚床上那位脸红得象熟虾一样的同学,“你只管安心养伤,待复原了,我与你做主。”

呀,这算不算皇上金口赐婚?丁寻这回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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