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佳女-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被她说得脸上有些发烫,赶紧用面巾捂上,擦好脸,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陛下都同意了,还有谁敢反对?”
琴筝听了微微一笑,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走了过来,一边铺着床褥,一边回头对我道:“那我明日就去官媒那里问问,看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好!府上就要办喜事了!”墨砚面露喜色,笑得合不拢嘴,转念又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道,“可这到底跟哪个提?眼下郡君跟前也没个长辈。”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愣了神,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还要让父亲去他家提个亲?看来明日就得写封信回去,让父亲把这事办了。
“哦,这是什么……”墨砚手里正拿着我的荷包,却不小心拿倒了,有个黄乎乎的东西从袋口掉了出去,落到了地上,在青砖上弹了两下,接着便向我滚来,撞在了我的脚上,又转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端木夕借给我用的骨扳指,便俯身拾了起来。
今日离开军营的时候,忘了将这扳指还给他,一直走到府衙门口,才发现那扳指还戴在手上,想想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便将它收了起来,放进了荷包里,打算随身带着,再见到人就还他。
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扳指上隐约刻了一个“夕”字,因为用得多了早已被磨得光润如玉。扳指的颜色因年代久远而微微泛出浅褐,而且我将它带在拇指上会觉得有些紧,若是端木夕自己戴估计是怎么都戴不上的,却还这样随身带着,以此推算,这件旧物指不定还是端木将军的遗物。
说起来,嫡王与端木将军的死或多或少都有些关联,而以后,为了“黑刀军”的事,我和端木夕怕是少不得往来,这样一来,就要连带着容锦与他也要有所接触,不知道面对上一代的恩怨,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这是哪来的?”我一转脸便对上墨砚好奇的目光,琴筝见了便把今日的情形大致和她说了一番。
墨砚听了两眼放光,咧开嘴笑着对我道:“想不到小姐还有个未婚夫婿!您是不是要把两件喜事并一块儿办了?”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咬着牙点了点她的脑门,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做完了事就赶快回去睡觉!”
墨砚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躲到了琴筝身后,跟着满脸嫌弃的琴筝出了门。
我笑着掀开被子上了床,刚躺下片刻,便听见一阵细碎的敲打声,直起身子查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那声响是从窗口传过来的,窗户上还印着半个人影。
我心里有些戒备,悄悄起身,猛地推开窗户一看,才发现站在窗下的,却是容锦。
他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单衣,披着一件沙色貉子毛长袄,浓黛如墨的秀发散乱在肩头,纷纷扰扰,媚色烟绵,原本素净一张面孔镀上了月华的釉色,伴着如绢的青丝显得耀如春华。
“怎么不进来?”我暗暗松了口气,笑着扶在窗框上,探出半个脑袋问到。
他浅浅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便惊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你。”
“你若想见我,差人过来说一声就是,这么冷的天,不用自个跑一趟,”我这才发现他额头在月下有些发亮,原来那是汗水,便抬起袖子为他擦了擦,接着又小声问他道,“做了什么梦?来,说给我听听,说出来了,梦就不会成真了。”
他嘴边漾着的那抹清浅笑容顿时消失了,转眼一抹忧愁挂上了眉头,我见了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眉间轻抚,想抚去那道褶皱,扬着嘴角,嘴里轻轻念叨:“可别再愁眉苦脸的,都要变成小老头了!”
他听了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最终只是抽了抽嘴角,闭上眼,任我在他眉心轻揉,过了片刻平静了下来,才低低地道:“我梦见自己满手是血,你见了害怕,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的指尖一战,他已睁开了眼,握住的手贴在唇上,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眼渐渐溢出水气,垂下的眼帘上也沾染了水迹,口中喃喃私语着:“你不会离开我,你是我的……”
“是,不会离开你,”我低下头越过窗栏,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慰道:“一直都是你的。”
他听了抬了抬头,对着我勾起了嘴角,隔着窗栏拥紧我,怀里的温暖在寒夜之中叫人分外眷恋,和着他身上愈发氤郁的月麟香,全都叫人不想松开手。
院落里静得只余下月色溶溶,树影淡淡。
沐休之后的第一日,府衙的官吏衙役们总是显得十分松散,个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聊天的聊天,吃朝食的吃朝食,有的人甚至趴于案上蒙头就睡,偌大的屋里回响着阵阵鼾声。
我看得恼火,却也知道,长年自由懒散的秦州府衙不是一日之间便能脱胎换骨的,回到内堂便到书桌前,边看公函,边琢磨起整治的方法来。
这时有个仆役进门禀告,说是有位姓端木的公子求见。
我听着诧异,昨日刚见过,今日便来了,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却看见端木夕肩上搭着个包袱,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便一声不吭地杵在了那里。等引他进门的仆役走了,他才将肩上的包袱摘了下来,大刺刺地丢到了桌子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皱起眉头视线从包袱移到了他的脸上,他那张俊秀的面孔已显出青色,一看便知道他憋了一肚子气,却因为一贯的隐忍,生生咽了回去。
“端木校尉这是……”我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问道。
“末将受了范将军的命令,特来府衙保护颜大人!”他拱了拱手,垂下眼帘掩住神色,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寒意。
我听得额头一阵抽痛,范将军这招貌似有些过了!正不知说什么好,却听他又含着几分怒气地补上了一句:“军令如山,末将不敢不从!”
范将军到底是手段了得,为了促成我和他,连这样强硬的招数都使上了,这理由找得冠冕堂皇,连我也找不出破绽反驳。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史家在暗处,府衙在明处,到底是防不胜防,若是有人保护总要稳妥几分。
“端木校尉真是折煞颜玉了!”我刚想上前扶他一把,却又怕他觉得我唐突,只得手足无措地顿在了那里。
“颜大人官居四品,末将不过区区六品,实在算不得折煞!”他回答得硬硬冷冷,将人一句客套话堵得如刺哽喉。
我无奈地笑了笑,将手上的公函搁到了桌上,公事公办地道:“那好,其实我也正巧要请端木大人帮忙。”
他面孔本来就生得棱角分明,现在还带着一脸严肃,看上去越发得不可亲近。
我暗自腹议了几句,才邀他坐在对面的方椅上,从身后的书架上翻出秦州地图,摊在了书桌上,抬头对他道:“我已研究了秦州的地形,想要看看‘黑刀军’的藏身之处,就现在看来,只有北面的关月山,和西面的大片戈壁才有可能,我是这么想,眼下还想听听端木大人的意思。”
他大致扫了一眼地图,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其实我之前也查看过地形地势,颜大人是初来咋到,自然不了解秦州周边的环境,这样大队的人马,藏在关月山倒是可能,不过那戈壁最近十几年干旱得越发厉害,没有了水源,倒是不会……”
“什么?”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以前那里一直是沙匪出没的地界,不正是说明了那里可以人可以在此生存?”
“什么沙匪!?”他冷声道,眯起的眼睛更显得黑白分明,里面满是了不屑,“那沙匪早就洗白做了乡绅,几十年前,秦州就没有什么沙匪了!”
我闻言一愣,惊声道:“那去年沙匪绑了史家家主……”
“完全是谣言,”他站起身来,指了指那片戈壁道,“我自六年前起,每月必要横穿此地数次,却从未见过什么沙匪!”
此话一出简直是场颠覆!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来,那史家家主的死,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撑着头,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上的城门,口中轻声道:“什么冤魂索命,也不过是有心之人散播的谣传而已,目的不过是想掩饰真正的凶手。”
那若不是沙匪,又是谁呢?莫不是尚云台?
说来说去,尚云台的嫌疑最大,史倾云死了,留下一个不中用的妹妹,史家上上下下不还不是全都落到了他的手里,可是,同样的,史倾云一死,他便少了依靠,他一个男子,又是异邦人,管理怎么大一个产业,又怎么服众?
这好似说不通,中间应该少了什么环节?
我低下头沉吟片刻道:“总之,劳烦端木大人下令下去,查探‘黑刀军’的下落,至于史家的事……”
“史家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
容锦正巧推门进来,听到我说的便接了下去,一跨进门便看到了一张陌生面孔,眉眼之间立刻带上了一丝提防,转而又扯出几分笑意走到了我身边,温和地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驻军营的端木校尉,”我向容锦介绍道,还特意将端木这两字咬得重些,然后又为端木夕介绍,“这位是容锦容大人。”
容锦眯了眯凤眼,片刻便会意了过来,而端木夕听了容锦的名字,脸上的神情也变了变,却依旧只是一言不发地冲他点点头。
“你那手里是什么?”我见气氛有些冷,赶忙岔开话题问道。
“这个嘛,”他将手中的请柬扬了扬,嘴边绽出一抹笑容,“你不是想知道‘黑刀军’在哪吗?说不定是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入V,三更,这是第一更~~~~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四十三章 夜 宴
四月十六辰时许,史家主君尚云台在史家本家府邸大摆筵席,宴请我和容锦两人。
前两日,端木夕已派人在关月山方圆百里内搜查过,得出的结论是:山中完全没有大队人马驻扎的迹象。而那片戈壁,本来就没什么人烟,最近几年,原本流经那里的亚双河已经彻底枯竭,这样一来,便更加不可能有人在此生活。
眼前的形势似乎陷入了僵局。
秦州根本没有其它的藏身之处,那到底是在哪里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地内堂来回踱步 ,端木夕坐在架几案边,翻着几封书信,见我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悠,有些心烦的地皱眉道:“大人就是这样来回晃,也不会晃出结果来的。”
端木夕自来了府衙,便住到了北院最西头的一间。虽是同在北院,却离我住的屋子最远。纵使如此,容锦知道了,心里还是生出些许不快,可到底是驻军营统领亲自派来的人,以后还得仰仗着军营那边,不好随意得罪,再加上我温言软语地宽慰了几句,总算没让他打翻了醋坛子。
连日来的相处也让我和端木夕之间和睦了不少,虽然依旧没个笑脸,但至少他对着我的脸色也不会像原先那样难看。
“我这不是在琢磨嘛!”我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自若地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信函,“眼看就要收网了,逼急了史家,史家必然要有动作,我们却连对方人在哪都不知道……”
“今日去史家,我与大人一道前往,”他将手中的信函叠好,揣入怀中,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我,“坐着等自然不是办法,就按容大人的办法,去史家刺探。”
容锦也曾派人查探过,可是史家平日守卫森严,不止无法潜入史家,还险些被发现,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作罢,现在设宴招待,自然会松懈许多,所以说这次倒是个机会。
只是,这说来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谁又能保证,去就一定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我叹了口气,坐回了书桌前。
晚霞褪去,暮烟半敛,边塞的傍晚略显苍茫,广袤天际星子点点,镶嵌于一片黛蓝色之中,却比人间灯火更耀眼夺目。
我与容锦下了官轿,一抬眼,入目的便是两扇足有两丈高的朱红色大门,门上钉着几排龙眼大小的铜钉做装饰,金灿灿的辅首则是一对兽面衔环的图样,大门两边还矗立着一对威风凛凛的大石狮。
容锦看了一眼高挂在门头的四盏大红灯笼,不由笑了笑,转头对我小声调侃道:“这哪是什么乡绅土财的家宅,就说它是京畿重臣的府邸,也没人会怀疑!”
我听罢浅浅一笑,身旁的端木夕今日特意穿了一身侍卫服,他抬了抬眼,便低头轻声提醒道:“史家主君来了。”
果然,几个小厮已将大门推开,尚云台从高高的门栏之中跨了出来,上前几步站在灯下含笑相迎。
他依旧一身素白无饰的孝服,头戴一柄掐丝乌木簪,俊美无暇的五官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深邃,却也因为这浓艳似火的光亮,让他好似浴血而生。
尚云台笑容可掬地将我和容锦迎进了大门,端木夕则和韩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史家果然不同凡响!
一路走来,连庭院都被照得灯火通明,亭台楼阁,皆是白玉阑干,屋檐壁角无不是雕龙画凤。深深庭院中无处不成景,水榭珠帘,清雅精致,期间水幕潺潺,烟气氛氲。水榭边怪石嶙峋,藤蔓成帘,为这一景添得了几分野趣。
最喜人的还属园中栽植的大片茶花,每株都足有一人高,株株相邻,连成了茂林,眼下虽已过了花期,却依旧开得如火如荼,或是嫣红似火,或是纯白如雪,又或几色相间,一朵朵争奇斗艳,一树树花团锦簇,一派云蒸霞蔚的浓艳风光。
史家的府邸既有江南的秀美,又有塞上的壮丽。
我们一行人不由放慢了脚步,这样的光景,怕是皇宫大内也不多见。
“主君这院子真是美不胜收啊,”我扬了扬嘴角道,“这都四月了,茶花居然还能开得如此好!”
“能入得大人眼,在下也是万分的荣幸。”尚云台驻足于石径之上,脚下散乱着乱红飞花。他看似谦虚地微微颔首,却隐藏不掉眼底的狂傲。
“何止是入得眼,”容锦的目光从院落中收回,转而投在了尚云台的脸上,他嘴角翘起,半真半假道,“和主君的府邸相比,秦州府衙简直是个草窝。”
尚云台面上一凉,随即嘴边又漾出一抹浅笑,不徐不疾地道:“大人这话真是折煞在下了,史家的园子打理得好,多亏了花匠的手艺好。”说着,他朝花丛看了看,唤来站在路边静候的小厮,凑近耳语了两句。
片刻,小厮便从花丛深处请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一身粗布短衫,上面泥痕斑驳,早已看不出本色。只见她一手提着镰刀,一手拿着木桶,看到我们一群人光鲜地站在这里,连忙放下手中的器物,而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揉着满是泥泞的手。
尚云台皱了皱眉头,转而对我和容锦道:“这位程大娘便是养花弄草的好手,院子里的花草多亏了她的一双巧手,大人要是不嫌弃,便将她带回府衙,让她倒弄倒弄府衙的院子。”
还未等我俩开口,便见那妇人抬起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孔,冲我一笑,眼角都是深深的沟壑,她露出了一排还算整齐的牙齿道:“大人可否记得小人?”
我闻言一愣,思索了一阵脑子里也没有半分印象。
“呵呵,大人事忙,自然记不得小人,”她双手不住地搓了衣摆,笑得有些憨厚,蜡黄干枯的面上生出了几分神采,“小的平日里在街上摆摊,卖些花草补贴家用,前些日子,大人在小的那里买了不少紫花醉鱼木的花苗……”
“哦,是的,”我听她这么一说,便立刻想了起来,不由瞄了一眼容锦,见他眉间眼梢都现露出几分喜色,看得我心间甜丝丝,不禁也勾起了嘴角,“那花苗好种,现在都已经大了不少。”
她听了高兴,咧嘴一笑,脸上的纹路越发纵横交错。
“程大娘,你明日起便去府衙吧,”尚云台见我和容锦都未出声反对,便吩咐她道,“以后府里若是有事,再来去唤你。”
我看她的模样也不会武功,看起来又老实憨厚,怎么都不像是个探子,再说,府衙的探子本已不少了,也不在意多这么一个,何必要当面驳了他的好意。
进了厅堂,里面的俨然是按照西秦风格装饰的,白色帷帐,金色梁柱,一人一案,狐裘熊皮做席,锦绣丝缎为靠,描彩贴金的案几上,摆着的器皿皆是水晶琉璃,黄金白玉,里面盛着龙肝凤髓、驼峰鹿筋。角落里摆着一人高的鎏金五彩香炉,里面焚着幽香郁郁的蜜结迦南。
真是滔天的富贵,这屋里的每一样都不是哪个普通的官宦世家能够享用得起的。
待我和容锦坐下,尚云台击了击掌,一群眉目俊秀的丫鬟小厮走了出来,手中端着葡萄美酒,奶酪馕饼,还有烤制成金黄色的大块牛羊肉。
“两位大人都是京城的贵人,什么样金贵的吃食没尝过,今日便尝尝秦州特有的美食,厨子做得也许不够精细,但绝对新鲜!”
尚云台说罢端起了酒杯,敬了敬我和容锦,便一饮而尽。
一杯饮下,寒暄了两句,尚云台便唤来了歌舞。
史家的舞伎也不一般,都是清一色健美挺拔的西秦少年,肤如蜜釉,青嫩俊美,修长的脖子底下,领口微敞,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雄浑有力地跳着西域剑舞。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清咳,我一转脸,正对上容锦那一双半开的凤眼,他嘴角微勾,说是笑,却透着几分阴冷的味道。
“本官敬颜大人一杯,”容锦端起手中的杯子,对我示意,目光**辣地灼人,“颜大人来秦州多日,忙于公务,片刻不得空闲,颜大人,辛苦了!”
我听了头皮一麻,立刻堆上笑脸,将手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身边伺候的丫鬟上前为我倒酒,忽然手上一抖,哗啦一声,一整壶葡萄酒便泼到了身上,我今日
穿的衣服色浅,前襟上顷刻之间染上了酱紫色的一片。
我一惊,立刻起身,瞄了一眼身后的端木夕,他抬起脸朝我微微点头。
“混账奴才,笨手笨脚地冲撞了大人!”尚云台见状横眉怒目,声音生生拔高了几分,“拖下去,狠狠打死!”
那丫鬟吓得肝胆俱裂,身子抖如筛糠,立刻跪在地上哭喊求饶。
“一点小事,主君不必动怒,”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污迹,又看了那无辜的丫鬟一眼,柔声劝道,“下人也是没当心,还是劳烦为我备上一套换下。”
尚云台听了脸上的神情松了几分,立刻差人下去准备,又对我赞叹道:“大人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假以时日,秦州百姓定会对大人的功绩津津乐道。”
我听到心里冒酸水,面上依旧笑着客套道:“承您吉言!”
“还不快去带大人更衣!”他面色一变,冲那丫鬟怒道,“大人宽宏大量,你还不谢过!”
那丫鬟诚惶诚恐地道谢,才带着我出门,临走时我朝容锦看了一眼,他正端着酒杯看着我,敛了敛眼中神色,抿着嘴角低声道:“颜大人早去早回!”
我含笑点头,带着端木夕跟着那丫鬟走出了厅堂。出了厅堂,穿过中间的院子,那丫鬟便带着我和端木夕,到了偏厅的一间屋子。
那丫鬟先将我领进了门,又让端木夕在门口等候。进了屋,她显得还有几分惊魂未定,强笑着对我道:“大人请现在此处等候,小的这就把衣裳拿来!”说罢便行了个礼从偏门退下。
我待她走后,悄悄打开大门,正巧端木夕转身要走,我赶忙拉住他的袖口问道:“史家的地图你可记熟?”
“……记熟了,”他身形一战,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掉过脸不耐地横了我一眼道,“休要啰嗦,这事得赶紧!”说罢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生出几分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无奈,便转身合上了门。
我低头着默默地在门口转了两圈,心里思索着如何才能为他多争取些时间。{奇}过了好一会,{书}我才猛然发现,{网}这屋里弥漫着一种如兰似麝的香气,不同于厅堂之中让人神清气爽的蜜结迦南,而是叫
人手脚渐渐变得酥软起来,隐约之中一股热气在小腹之中蠢蠢欲动。
要命,遭了史家的道!
我心里惊叫,脚下却已是一阵浮软,想回身推门,却怎么都推不开,只得跌跌撞撞的往里屋走去,想去看看里面的偏门。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捂住口鼻,刚往里走了几步,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嘤咛,抬头一看,腹中的热气顿时升温,变得灼人。
屏风后面,一名衣冠不整的男子正伏在春凳上,他衣襟散乱,露出光洁如玉的肩头与后背,晃得眼生疼,发丝微微凌乱,半敛含水美目,更显得媚眼如丝,面色酡红如醉酒,娇嫩殷红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为他添上了几分活色生香:“……救……救我……”
我腿脚已经软得使不出劲来,沿着墙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二更~~~~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四十四章 微 妙
他见我对他不理不睬,便从春凳上翻身下来,爬不起身,就想一点点挪过来,身上的衣服却因刚才的挣扎褪去大半,莹白的胸口上,嫣红的守宫清晰可见,略下的那两处粉红更是在青丝从中若隐若现。
我赶忙低下了头,哑声道:“别过来……” 一说出了口,连我自己都觉,这声音带着些许欲拒还迎的味道,不由苦笑起来,我这女人当得还真够窝囊的!
空气中的幽香越发馥郁,似是不孔不入,轻而易举地钻入了胸腔,像烈火烹油,将腹中的火苗催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