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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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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更衣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摆着案上火红的官服,挑了挑眉。

离了京城那块沃土,我是否也能在秦州开出花来?

这个月末,府衙里特别忙碌。

不为别的,近日秦州城的市面上,出现了不少私铸的铜钱和银两。

这东西最早是在方家的赌坊发现的。

赌坊里三教九流的人多,因此收钱都特别仔细,铜钱都要上称,有人拿了一贯钱来,称了发现比官家的钱轻了几钱,便让老掌柜来掌眼,老掌柜逐个仔细瞧过,一口咬定,这贯钱有一半是假货,此事一出,自是了不得的事,随即便闹到了府衙。

次日,城门口便贴了告示。

全城搜查私钱,查到便一律没收,但府衙会做下记录,以后若能拿到人犯,便将从人犯那里收缴来的钱财还给百姓。

一时间怨声载道,有人诅咒天煞的铸私钱人犯,有人偷偷抱怨官府,觉得官府趁机敛财,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秦州城内民愤冲天。

我坐在内堂的书桌前,坐在对面的容锦正在喝茶,架几案边的端木夕正在擦剑。

“就这两天吗?”我问容锦。

他微微勾起嘴角,乌黑的眸子浓得流转不开,就像养在水中的墨玉,带着粼粼通透。他轻轻一点头,那水纹便轻轻漾开去。

他端着茶碗,似是闲田信步地走到窗口,轻轻推开轩窗。

窗外一阵大风猛地窜了进来,将桌上的书页吹得哗哗作响。

天色正是黑白未分的时候,风却一阵紧过一阵。

“就要变天了……”

容锦回过头,对我眯着眼一笑,狐一般地狡诈。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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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收了奴家吧~~~~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四十六章 查 抄

“一共是十万八千五百五十七枚铜钱,另外还有五百四十六两银子。”

今日,衙门大堂里分外喧哗,不论是大小官吏,还是打杂仆役都聚在了这里,忙着整理这两日收缴的私钱,搬的搬,算的算。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佯装帮忙,实际是来看热闹的人。

负责算账的柳同知将手里的算盘放了下来,然后把手上的账本递给我和容锦。

“真是笔不小的数目,”我掸了一眼账目,侧过头对身边的容锦咂嘴道,“容大人怎么看?”

“如此巨大的数额,自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办到,”他没有低头看账目,而是望着从院子里走进大堂的仆役,那仆役提着沉甸甸的箩筐,里面装满了铜钱,容锦见了扬了扬眉,转身对我道,“只是这人犯为了一己私利,不知害苦了多少秦州百姓啊!”

周围的官吏衙役们听了纷纷附和,她们之中多半是土生土长的秦州人,这些私钱大都是从她们亲朋好友手上收缴来,有些甚至是自家的铺坊,一旦触及了自身利益,岂有不恨的道理?

“本官自要给个说法!”我挺直了背,理了理官服的袖口,大步走到了大堂正中的桌案旁,惊堂木啪得一声响得震天,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堂,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从今日起,盘查所有收缴来私钱的百姓或商铺,一层层向里查,力求找出根源,只要能查到铸私钱的人犯,查抄了银两,必定如数奉还!”

言罢,下面的人又三三两两地议论开去,只有容锦安静地站在前面,眉眼含笑地望着我。

“哗啦啦啦——”仆役将箩筐里的铜板倒进了大木箱中,清脆的响声好似延绵不绝地连成了一片。

那声音就好似戏台子上红幕未开,角未登台时,那铜锣小鼓先一阵阵敲起的暖场,师傅们想热闹热闹,自然就得先一通敲敲打打,把看戏的引来。

既然要上去演,就能不怕砸了台!

也许,秦州府衙做事从未像这次这般齐心过。

不过两天,柳同知就将结果报了上来,禀告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迟疑,支支吾吾地说了两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手上白纸黑字的厚厚一叠笔录,处处都将矛头指向了史家及其名下的产业。

一番抽丝剥茧,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我翻着笔录,越看便越是暗喜,心里也免不了生出几分紧张来。

“柳大人有什么好迟疑的?”,容锦瞥了一看柳同知,将手中的笔录扬了扬道,“这证人证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有什么可辩驳的?”

“卑职只是觉得,”她微微垂眼,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史家家大业大,犯不着为这些小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容锦手上一顿,勾起了嘴角,眯着眼对她冷声道:“谁知道是鬼迷什么心窍?”

她闻言身子一战,半天没个声响。

我看了她一眼,转而堆起笑容对她道:“依本官看,今晚事还不少,柳大人最好还是待在府衙,哪都别去了,晚上和我们一起去趟史家。”

府衙里最通透的人,何必和一窝豺狼纠缠不清?稍有不慎便毁了大好的仕途。

黄昏时分,正是倦鸟归巢的时候。

我和容锦牵着手,并排站着内堂的窗口,等天黑,等消息。

今夜生死攸关,成,便风平浪静,败,便血溅五步。

窗外的夜色好似清水磨砚,一点点,一滴滴,墨色一丝丝地析出,晕染,由清变灰,由灰变黑,最后渐渐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莫测。

我侧过头,正对上容锦盈盈剪水的双瞳,明明黑得浓郁,白得惊心,如此冷的颜色,却直教人勾去了魂,烫煞了心。

“你可后悔来秦州了?”我勾着他的脖子问道。

看着他含笑的眉眼,我不禁想起了当初,他风风光光地出了城门,我却凄凄冷冷地站在沿街的楼上望着他,看他满楼红袖招的风流艳逸,心里落寞着,嫉妒着,愤怒着,不甘着……

“当初,在京城,就是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发疯,才千里迢迢地躲到秦州来,根本顾不上多想,”他望着我的脸,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酸涩,让我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转而粲然一笑,唇红齿白,更显得明艳逼人,“可不想你这冤家也跑来了,我自然,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听他这声娇嗔的“冤家”,不由笑了起来,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盒子,拿到了他跟前,一打开,里面是一对龙凤白玉镶金簪。

东齐人家办婚事,上至皇亲下至百姓,女家必要准备一对簪子,或龙凤,或鸳鸯,或并蒂莲,办过了喜事,再戴上了头,才是真真正正,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对簪子,是临走时父亲交给我的,父亲知道秦州凶险,命都顾不得了,自然不再管我到底要娶谁。所以,他塞了一对簪子给我,让我若是看到合眼的,便早早娶了,也好给颜家留条血脉。

“我现在就把大婚的对簪给了你,就算我们已成了夫妻,若是今晚我俩逃不过,也算没了遗憾。”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眼眶微红,嘴角的笑容却甘甜如蜜,润似釉色地挂在唇上。

我扶他坐下,摘去他的官帽,抽去了他头顶原本的素面玉簪。他黛黑色的发丝微微卷起,泛着绸缎般盈盈光泽,洋洋洒洒地散落了一肩。

我从荷包里掏出一把梳子,轻轻地他梳着头,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笑着对他道:“我这是第一次给人梳头,梳得不好,你可别嫌弃!”

他背对着我,瓮声恩了一声,任我为梳头盘髻,最后,别上了那支蟠龙簪。

“来,让我瞧瞧,好看不,”我转到他的面前,想瞧瞧他的脸。

他抬起头,笑着对我扬起脸,头发梳得干干净净,越发显得那张脸清俊秀美,嘴唇湿润晶亮,好似沾了蜜,诱得人想要上去舔一舔。

“我来为你……”

他还未说完,我已经将他剩下的话吞入了腹中。

舌尖他的嘴唇细细描绘,然后从偷偷从唇峰滑入口中,与他的舌尖纠缠到了一起,而后若即若离,将他的舌尖勾|引了出来,抿在唇间,吮吸着,品尝着,用牙轻咬着,手便不自知地伸入了衣襟……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和容锦一惊,赶紧分了开来。

进来门的正是端木夕,他慌忙低下头,似有些愣神着站在了那里。

我轻咳了两声,偷偷看了一眼容锦,他正在整理衣领,感觉我看他,面色绯红地瞪了我一眼,那神情似嗔似娇,未语便叫人身子酥了半边。

我正了正神色,开口对端木夕道:“端木大人,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他顿了顿,才低着头道:“卑职已经带了一队人马过来,将史家团团围住,城外的驻军也时刻待命,只要一声令下,立刻赶到!”

“好,那我们立刻就去史家,”我转过脸,瞥了一眼容锦头上的蟠龙簪,冲他笑了笑道,“回来,你再帮我戴。”

他斜了我一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夜色浓浓,往日这个时候,秦州城内早已一片死寂。

今晚却不同,大批的衙役点着火把将城内照得火光冲天,她们气势汹汹地往城东赶去,一路上不时有些不明所以的平头百姓,偷偷将门开条小缝,小心翼翼地张望。

城东头住得多是秦州的显贵,来来去去也不过四五户人家,却都是秦州城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虽然不过四五户,却个个都是开罪不得,人家打个喷嚏,秦州城都要抖两抖。

火光熊熊,映照着门头写着“史府”二字的匾牌,人声马蹄声,熙来攘往,只等各就各位。

“大人,所有出路都安排好人把手。”柳同知向我禀告道。

“那就走吧!”我点点头,身后除了两个丫鬟,还有二十多名衙役。

容锦招了招手,侍卫们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这次府衙、大内、军队,卯足了劲对付史家,力求要将史家和“黑刀军”连根拔起。

推开了重重的大门,我和容锦两人走在前面,衙役与护卫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几十人,畅通无阻地穿过庭院,走向大堂,一路上史家的下人早已是一片慌乱,小厮丫鬟们哭哭丧丧地东躲西藏。

“你们这是做什么!”史倾城衣衫不整地内院跑了出来,本来身子就略显笨重,一路赶来已是气喘嘘嘘,她来得匆忙,竟连鞋袜也未来穿上,光着脚便跑来了。

我见她前襟敞开,皱了皱眉头,提醒道:“还是请史小姐先行整理了衣冠再说话。”

她不管不顾地蹦跶起来,胸口的衣领敞得更大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狗官,上次被你戏弄了一遭,要不是看在容大人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你早就不知死多少回……”

“来人,把史小姐绑起来,用棉布封口!”我掸开她的手,对身后的衙役道。

衙役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愣在了那里。

我见了不耐地道:“违令者以其同谋论!”

话音刚落,衙役们刷地一声冲了上去,把史倾城压在了地上,她满脸怒容地看着我,恨不得将我啖肉饮血。

我微微低头望了她一眼,忽然觉得她与从前的我如此相像,一样肩上有个担子要扛,却担当不起,假借着祖宗的名号耍着威风,吃着老本,却不知能吃到何时。

唯一不同的是:我选了条磨练人的道路走了,揣摩着人心,狠下了心肠,所以我如今可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而她却因为还未觉悟,依旧活在祖宗留下的醉生梦死中,所以她只能软趴趴地被人压在地上,不痛不痒地仇视。

“大人,在后院挖出了这些东西!”

容锦的两个侍卫从内院走了出来,将沾着泥土的铸钱模子扔到了地上,柳同知俯身下,拿出一枚铜钱比照模子查看了半天,才直起身子禀告道:“这批私钱的确出自这个模具。”

即便不是同一个模子,史家私自窝藏这样的东西也犯了《东齐刑统》。

身边的容锦蹙着眉头,扫视了一眼全场,看到了史府的管家,便叫将人带过来,沉声问道:“尚云台呢?”

“小的,小的不知道,”管家大约是没见过这样仗势,吓得两股战战软了下来,她抖抖索索,面色煞白,“主君他,黄昏时分有人上门找,不多时,便,便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我心中暗叫不好,怕是已经走漏了风声,尚云台怕是得了消息,已经逃走了。

容锦拧紧了眉心,也想到了这点,转身对身后的衙役道:“全城缉拿史家家主尚云台!”

黑刀军不知何时才会来,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心里都没个底。只能先将史家上下带回府衙关押候审,其他一概只能从长计议。

今夜是个兵荒马乱的不眠之夜。

我们将人押到了府衙,端木夕也率领了军队穿过秦州城,来到府衙外,将府衙层层围了起来。

衙役们将人都关进牢房,我和容锦则坐在内堂,等着访客到来。

夜凉如水,一灯如豆。

我和容锦静静地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开口。

后半夜静得可怕,唯有阵阵风呜咽着刮过,时高时低,时缓时急,有时却又似有若无,断断续续得好似鬼哭,让人心里没由来得不舒服。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已蒙蒙亮了,一切却依旧风平浪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留言好少~~~~呜呜~~~好似鬼哭~~~~~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四十七章 释 放

西北的日头升得迟,等第一缕阳光跌落进庭院时,时辰其实已经不早了。

端木夕敲了敲门,过了片刻才推门进来,对我抱了抱拳道:“大人,城外的守军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低头思索了片刻便对他道:“昨夜辛苦端木大人了,请大人先将人马带回驻军营,这两日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要再劳烦大人。”

端木夕听罢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我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心里盘算着这两日的桩桩件件,细枝末节,只觉得越想越是云里雾里。

“离府衙署事还有段时辰,你要不要会屋里睡会?”容锦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对我道。

我对他点了点头,和他一道往后院走,快走进院子时,忽然脚下一顿,转身赶紧往回走。

“你去哪?”身后的容锦疑惑问道。

“我忘了办件事,你先回去歇会儿吧!”

话说那人已经在牢里关了大半个月了,本来昨日把史家人捉回来了,就该把他放了,事一忙,居然给忘了。

现如今秦州府衙的牢房不比昔日那般死寂,一阵阵呜咽声,渐渐汇成了一片。一格格一间间大都关着史家的人,三亲四眷,家婢世奴,原本光鲜亮丽、趾高气扬的一位位,不过一夜的光景,就被消磨掉了所有的光环,变成得蓬头垢面、憔悴落魄,只能坐在从未见识过的破草堆上各安天命。

“姓颜的!你来看我的笑话!”我路过一间牢房,一个人影忽然扑到了木栏上,对着我恶狠狠地骂道。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史倾城。只见她发钗凌乱,衣襟黑灰,一双脚依旧光着,却因为身娇肉贵已经带着道道血痕。

“看我落魄了,心里才舒坦,是吧?”她手指死命地掐着木栏,恨不得将那是在掐我的脖子,掐断了,撕碎了,她才好解恨。

事到如今,她都未检讨过自己作为史家半个主子,到底为史家谋划过些什么,争取过什么,却依旧在这里不怕死地呈口舌之快,可见她真是病入膏肓,没得医了。

“给史小姐一双鞋吧。”我对身边的狱卒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牢房深处走。

“不用你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脸!狗官!不用你施舍!”

身后的叫骂声依旧不绝于耳,片刻又传来狱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棍子敲打的声音,之后整个牢房便重归平静了。

就像石头落入水池,不过啪嗒一记闷响,任那石头再大,池水终究还是会恢复到之前的波澜不惊。

铁门重重,层层开启,夜邀便关在最里面的重犯牢房中。

之前我就对牢头特别交代过,要待他优厚些,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犯人。

所以,他的牢房里虽然昏暗,却点了两支火烛。进门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站在狭小的气窗下,仰着头沐浴着从那里投射下来的几缕阳光。

幽闭的牢房,金灿灿的暖阳落在他的脸上,将他俊美无暇的面孔照得熠熠生辉,修长提拔的身子虽裹着层层的铁链,却与浅色的长袍成了鲜明的对比,隐晦地暗示着这副身躯的雄浑健硕。

我至今仍不明白,他明明有着龙章凤姿之貌,为何偏要做个采花贼。

“好久不见啦!”他听见声响,缓缓地转过身来,面上笑吟吟地望着我,身上的铁链应声而响。

“这段日子对不住了,”我走上前去,手里拿着从狱卒那里要来的钥匙,对他笑着道,“我今天是来放你出去的。”

“今早送饭的看守说牢里新关了不少人,我料想你们这事也办得差不多了。”他翘着嘴角,将手上的锁眼递到我的面前。

我冲他笑了笑,低头为他开着锁,咔嚓一声,锁便应声而开了,他揉了揉手腕,玩笑着对我道:“怕是锁了这几日,身上一直背着几十斤的链子,眼下卸了,轻功还能再精进几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却是越发愧疚起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以沉默不语掩饰,手上的动作倒是加快了些。

开完了锁,身上的铁链便哗啦一声,统统落了地。

“现在可好过多了!”他站起身甩了甩肩膀道。

“你往后别干那些窃玉偷香的事情,自然就不会被关大牢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告诫道,继而转过身打算带他出去。

一个男子会这般行事的,也算天下少有。月白风清之夜,有佳人投怀送抱共度**,外人听着觉得那是件绮梦流金的艳事,可为什么要过得这样放浪形骸,这样随随便便糟蹋地自己?

我走了两步,发现他并未跟上,掉过脸才发现他还站在那里,勾着嘴角上下打量着我,我挑了挑眉问道:“又怎么了?”

他嘴边那抹笑容,在缕缕艳阳下漾得越发晃人眼,褐色的双眸琉璃般莹润含光。他摸了摸下巴道:“上次没仔细瞧,今天发现你穿官服的模样真好看,英姿飒爽,风度翩翩!”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便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干嘛将我戳穿了?我还想再酝酿一下,”他撇了撇嘴,转而又认真地看着我道,“可官服穿得再好看,你也不适合官场,有些事你不是想不到,而是做不出!不愿做,却要逼着自己做,你能快话吗?”

我闻言一愣,接着他忽然殷切望着我,面上的表情与口中的话语,两者相溶,柔软得叫人动心:“你愿不愿和我一起走,天大地大,随心所欲地生活?”

随心所欲,多么蛊惑人心的词语!

他说着手便拉住了我衣袖,我微微低头,艳丽似火的衣角,白皙如玉的手指,红红白白地烫得人眼睛生疼。

若是我再稚嫩一些,勇敢一些,也许我也会抛下家族的负累,去寻找更广阔的天空,去追求真正随心所欲地的生活。

只是现在……

我浅浅一笑,冲他微微摇头。

他听了我的回答似是早在意料之中,却免不了显出几分落寞,也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他也是只能天马行空地想象,其实也同样无法抽身的人。

“那走吧!”

他转过脸,对我笑了笑,一切未曾改变分毫。

阳光只照出了他半张脸,于是,一半火似骄阳,一半冷若深海。他依旧悠然自若,就仿佛那句话,他从来没有问起过,一切不过是我的幻听而已。

那日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夜邀,之后,那个夜邀便消失了。

之后的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却依旧不见黑刀军的到来,尚云台也同样未落网,他好似人间蒸发了,将秦州城翻了底朝天,也未发现他的踪迹。

期间,史家被抄了家。

抄了史家才发现,史家剩下的,居然只有个空壳子。大笔的外债,亏损的产业,七七八八地计算了一番,除了史家的宅邸,余下的钱不过刚够赔偿给秦州的百姓。

铸私钱的事终究是宽待了,最后只归咎在了尚云台一人的头上。

其他一干人等全都放了回去。半个多月的牢狱生涯,足叫他们改头换面,踏出了衙门口,已是天翻地覆,他们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还不及街上来往的贩夫走卒。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湮没他们身上所有的灵气贵气,于是,再也不能从他们身上分出智愚美丑,最终成了普普通通的一个人。

史家这次也是彻底败落了,败落得连支撑门面的钱也没了。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炙热耀眼,树木也一日比一日欣欣向荣,其实没有任何事可以打搅四季流转,花开花落。所以,日子也总得过下去。

“小姐,”墨砚兴冲冲地跑到了内堂,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对我道,“主君来信了!八成提亲的事成了!”

我这与端木夕讨论着扩大搜索的事,墨砚这个没心没心的丫头片子忽然跑了进来喊了一声,将我和端木夕都吓了一跳。

我眯着眼拆开了信,打开一瞧,不禁愣了一下。

“小姐,怎么了?”墨砚瞧着我的脸色,小心地问道。

“没什么,去请个官媒开始准备吧。”

我将信折好,塞入了袖口,看着墨砚欢天喜地地跑出了门,不禁勾起了嘴角。

“颜大人,恭喜了!”端木夕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死板的面孔却显不出半点喜气。

本来,官家,尤其是容锦这样有皇族血统的人成亲,过程是极为繁琐的,要经过说亲、订婚、准日,之后方可迎娶。现如今我俩都远在秦州,身边也没个长辈,只能一切从简,官媒那里问卜了吉日,选在了五月二十八,天气热是热了些,却应了我们迫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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