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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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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妃说得也有道理,这宫中的确是人杂呀,难怪八王弟说要清理清理了。”
“皇上……”弦妃吓得汗都流了出来,当初她因嫉妒迷了心智,趁机在静妃送到清王府的药膳里下了毒,既可以害流云流产,又可以嫁祸于静妃,却没想到静妃跟流云并没有瓜葛,况且八王动了怒,不管是谁下的毒,宫中自然没有人好过。她原本机灵圆滑的人,却在碰见皇莆流云后连连失利。
庆羽看着她惊恐的脸,那脸伪装太久,终于也有藏不住心事的时候。“你下去吧,朕累了。”
弦妃像被赦免般急匆匆的离开。
看她的背影消失,太监又前来禀报说八王求见。庆羽依然闭着眼睛不做理睬。
皇后走过来说,“皇上要是不想见他臣妾就回了吧,反正这里是凤宫,王爷没有硬闯的道理。”
“是朕对不住他,躲又能躲多久,让他进来吧。”
清泽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对夫妻。庆羽睁开眼睛看见他后面的女人,不禁喊到:“蝶妃。”他从床上跳下来,神情激动不已。
女人的丈夫将她搂住,警惕的看着他。
“皇上,她现在叫袖儿,只是个简单的农妇。”
庆羽一听愣住了,他看看蝶妃身边的男人,再看看她,两个人俨然恩爱的模样,“可她是朕的妃子啊。”
“皇上的蝶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农妇。”清泽依然冷冷的说。
“是王弟将她送出宫的?”
“不错。”
“当时她不是已经……”
“臣弟手下自然有医术高明之人,要救人也不难。”
“那你为什么不给朕说?”十年的相思之苦,当年爱妃早逝对他是何等的打击,但现在他的女人却依然完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就这么被蒙骗了十年。
清泽依然没有表情,冷冷道:“你能保护得了她么?她被人下毒,你竟没有察觉,留她在宫中,最终也是性命葬送在皇兄手中。”
庆羽被反驳的无话可说,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却将自己当成陌生人一样。“她不记得朕了么。”
“对,十年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朕。”
“臣弟本来不想再提此事,但现在似乎有必要让皇兄看看真相。”清泽指示袖儿将佩带的玉石呈上来,交给皇上。
庆羽看着刻有‘音’字的玉石,那是他曾经订做送她的,本只想给她一人,却因蝶妃说要与妹妹交换,便连同弦妃一起做了两个,蝶妃带‘音’,弦妃带‘舞’。这玉,她一直没有摘下来过,沐浴、侍寝都带着,曾经的时光就扑面而来。
皇后看皇上呆呆的看着袖儿,自己便安静退下。
“宫外还候着当年知情的宫女、医生、侍卫,皇兄若要知道当时的情况,询问他们便是。”清泽留下十个侍卫护着袖儿跟他丈夫,自己离开回府。
弦妃被宣进凤宫,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下面跪了许多人,她猜不出个究竟,只能缓缓走了皇上身边行礼。她低头时却发现了碎在地上的玉石,心已凉了半截。
“弦妃也记得那玉。”庆羽冷笑道,他知道清泽要借他的手杀了弦妃,他虽然不想被人利用,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弦妃记得,那是臣妾给姐姐的玉。”
“那这人你还记得么?”
弦妃随皇上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朴素的农妇竟然是蝶舞的模样。“不可能……不可能,蝶妃十年前已经死了……”
“你现在后悔当初下手不重,没有毒死她么?”他眯起眼睛,眼神是十足的厌恶。
弦妃慌忙摇头,“皇上……皇上,臣妾不知道,臣妾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关臣妾的事啊。”
“不知道?你现在还说不知道?你再看看其他的人,你能认出来多少?”庆羽从龙榻上走了下来,拉起弦妃的胳膊将她带到跪着的几排人中间。
那些人,她有些是知道的,因为知道,她的心也死的越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她跪下拉着庆羽的龙袍,“臣妾当初只是嫉妒姐姐被宠爱,却没有要害死她的意思,皇上要相信臣妾啊。”
庆羽看着她那扭曲的脸,挥手给了她一巴掌,“你现在还找借口,死有余辜。”
弦妃趴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眼前一片金星,等清醒过来是,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她的下场,这就是她的下场。她算计了十年,却毁在自己的算计下,忍了十年,却依然进不了皇上的心里。他那神情,是憎恨。“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着爬了起来,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是绝望,是愤恨,是嘲讽,是解脱。她蹒跚的走的皇上身前,出乎意料的从袖中取出刀子向庆羽刺去,血溅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诡异。
“皇上——”皇后尖叫跑了过来,跟弦妃争执,试图将她手中的刀夺过来。
“呵呵……你也一起死吧,这刀上的毒可是见血封喉,哈哈哈哈……”
皇后顾不了自己手上的伤,伏地看已经昏死过去的皇上,忍不住哭泣。
侍卫冲了进来,弦妃转身看着他们,冷冷的笑,“你们不配杀我,你们都不配……”说着自己也抹颈自刎。
原本刚刚死寂的皇宫,却因为旧人的出现,离开了多少人。
何时生的恩怨,何时能了。朝夕间,一切皆成了过去。这事端太多,开始,结束。
静养
皇帝驾崩之事在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天天睁着耳朵打听着宫中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宫变,惹得多少事情不再平静,像是人心。
就这么等了几日,却不见皇族的动静,越是如此,举国的百姓越是觉得不安。人都有奴性,被带领的安乐时,便希望像奴隶一样被人支配,当领导的人突然失去时,自己也变得盲目慌乱,仿佛生活没了引力,自己要承担自己的所有。
清泽天天守在流云身边,如她所说的喂她吃药。他知道她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被人服侍,这样要求他,只是不希望见他受折磨。
流云被他搀扶着在园子里散步,她当时就忘了自己夫君的精明程度,他承诺说将波折降到最低,只带了一个女人进宫,就惹出个天翻地覆的结果,他是没参与什么,天天陪着自己,外人或说弦妃弑帝,或说皇宫内乱,提到八王爷时,也不过说他的王妃也受牵连,竟也落了个受害者个地步。
“流云总觉得要谢谢王爷,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自己却也觉得安心。”
“我当时答应你不受波折,自然不会将宫变之事牵扯进来。”
“我的夫君怎么会那么狡猾呢,既能偷天换日,又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流云喃喃道,他竟然将蝶妃从宫中救出,多么大的事情竟能做到天衣无缝,她都不知道该赞叹还是该惊恐了。
“流云……”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吃醋,瞧你急的。”流云笑着拍拍他的脸,“就算你当初将蝶妃调出宫是因为喜欢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
那人,似乎更急了。“皇莆流云,不准你胡思乱想。”
看,直接喊她的名字了,多凶。流云撇撇嘴准备返回去,“干嘛那么凶?你就是嫌弃我了。”
清泽见她要挣脱他便抓她更紧,“乖,别闹,身体还没康复,别这么激动。”
流云又被他转过身子,她看他急切又带有恳求的脸,若在曾经,堂堂的八王爷想都想不到会有个小女人这么压制他吧,不过自己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挺着大肚子跟丈夫撒娇,两个人对视了片刻,都笑了起来。
“王爷……都十多天了,你府门都不出,宫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得有人管管。”
“这王朝的构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要瓦解,也需要些时日,我还是在家陪妻子要紧,再说宫中的事情自然有人管理,用不着本王出手。”
“你倒是不急,可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啊。”……提到君王,她不禁开始头疼,看着眼前俊朗温柔的人,她万分不情愿将他奉献出来。
清泽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爱惜的说,“看来又得委屈你了。”
“是啊,好委屈好委屈,这王妃已经做得很委屈了,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家只做清泽的妻子?”流云嘟着嘴胳膊也顺便攀到清泽的颈上。
清泽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女人越来越喜欢以为难他为趣了,他抱着她又不敢用力,不过那张小嘴是该堵一堵了。
西门风月跟骄阳到清王府拜访,玉阳跟凤阳一向来往密切,如今玉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凤阳的皇帝自然要遣人慰问。骄阳听说流云中毒也十分担心,便跟风月一起来了帝生。
清泽本不放心骄阳,见她对流云时声音也低柔了很多,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风月,风月只是笑,然后两个人就走了出来。
“流云是飘忽到什么都可以不去沾染的小丫头,没想到这次竟然中了毒。”
清泽只冷哼了一声,也不回话。西门风月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再继续刺激他。
“你不在凤阳做驸马做宰相,来玉阳凑什么热闹?”
“受凤阳的皇帝、本相的岳父之命来玉阳哀悼,顺便希望下一任皇帝能够继续维持两国的友好关系。”风月想起了清泽跟流云大婚的时候他自己说的话,看来是清泽先要做皇帝了,不过看这男人的心一直挂在妻子身上,丝毫没有准备登基的意思。
清泽看了他一眼,然后幽幽的说,“本王的王妃不喜欢本王做皇帝。”
风月的嘴角上扬,也不管清泽会不会冷眼,笑意没有压制好就完全从脸上流露出来,果真这玉阳的江山没有流云重要,但想象清泽深陷于儿女情长之中他真觉得有趣。“她只是不喜欢,却也知道情形也是如此,就像当初当王妃一样,八王妃她做得不是很好么。”
刚刚谁说他的妻子什么都不沾染?流云清淡的人,在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也就是什么,身份变了,处事的神情态度变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她对他没有变,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或许流云也知道是这样,才不去排斥这样麻烦的身份。
“你不觉得有意思么,流云清心寡欲,不喜权贵,原本你们也可以像七王那样隐居山林做对快活的神仙眷侣,但自从她跟了你之后,你不是出世,而是越来越入世。现在连帝位都给你送来了,我看她也是帝女之命,这样的性情,总也不盲目。”
清泽脸一沉,估计流云要是听见这话要悲叹自己的命运了,他庆幸自己早遇见了她,然后强行进了她的心里,走进她的生活,两个人就纠缠着逃也逃不开,现在的流云,还是曾经什么都不在乎的流云么?清泽微微一笑。
“什么时候登基?我也想凑个热闹。”温吞的人说这话也是缓缓的,没有什么激动。
“不急。”
真没有见过要做皇帝了还这么不急不慢的人。
离刀是嗜睡的人,骄阳来了后不吵流云单来吵她,虚幻度日好多天竟也清醒了。两个人无聊就在清王府里一个园子接一个园子的转,在芙蓉园里碰见了清泽跟风月。来清王府两天了,风月一直跟清泽在一起,骄阳不悦的看着流云的男人,他应该去陪流云才对,怎么勾引她的丈夫,莫非曾经传的八王好男色是真的?骄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跑到风月身边将他拉走了。
离刀看着离开的两个人甚是无奈,她看了清泽一眼也离开。清泽自从流云清醒后一直陪着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在意流云便被离刀带走了,那个女人,像刀一样冰冷,他不知道她受过怎么样的情伤,跟她相爱相恨的男人又是个什么样子,但流云是他的,他不喜欢别人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的妻子身上。
朝廷空虚了多日,文武百官纷纷上门拜访,有请求的,也有巴结的。清泽话也冷,只说等妻子的身体好转起来再说,朝廷的事情就由大家多担待些。众人也知道八王爷宠爱王妃到没有彼此的地步,也不好再劝说什么便怎么来的怎么退去,只是出了府,心又开始急燥,不免聚集起来再次登门拜访。
清泽刚打发了一堆官员,回到房间看见棠信趴在床边睡着了,总有自己的责任被取代了的感觉。自从流云中毒后他就住在清王府赶也赶不走,宫中出了事后他难过却也是想跟着流云。
流云说如果棠信是他的孩子就好了,就那一句话惹得他心里烫热,这女人,不在乎身份不在于名分,她喜欢棠信,即使棠信是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还是喜欢,只单单是喜欢这个小人儿。
他的孩子定是他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结晶,现在就在沉睡的女人的怀里,即使棠信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相处久了,自然心贴得很近。在她心里,棠信是不是他的孩子俨然不重要。
他命人将棠信小心送了下去,自己安静坐在床边。
流云睁开眼睛笑,“真奇怪,为什么你一来我就睡醒了。”
“那我先出去你再睡会。”清泽起身准备离开又被流云拉住。
“不睡了,陪我说说话吧。”
清泽听了也退了外袍坐到床上。
“刚棠信来了,我看他挺伤心的,年纪那么小父亲就离开了,母亲也不认得他……”流云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同情心比以前要多些,声音有些呜咽。
清泽将她搂在怀里,拉着她的手亲了亲,“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别难过,你不是也疼他么。”
“你又让蝶舞走了,人家连跟母亲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以后再遣他们过来,见面的机会总是有的。现在的蝶舞有了自己的生活,就算棠信是她的孩子,她也不记得了。”
流云抬起头来看他,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有撅起嘴巴不满道:“棠信为什么不是你的孩子,若是你的……”她的嘴唇又被吻住了。
“我的孩子也只是你的孩子,其他的想都别想。”清泽表情甚是认真。
看来他很不喜欢她这么说,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嘛。流云委屈的眼睛看着他,“你又凶我。”
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谦意,“我没这个意思,流云,我真的没凶你。”
流云眨眨眼睛,手也爬到他的肩膀上,天已经凉了他还穿那么少也不怕冷,偎依在他怀里暖暖的。“人家说孕妇情绪不稳定,清泽,你要觉得我麻烦了怎么办。”
“我倒希望你更麻烦点,麻烦倒你离都离不开我。”
“说是这么说,两个人若是缠腻在一起久了,指不定觉得厌倦呢。你周围小鸟依人的女子不少,也没见你看上了哪个。”
“这说得也是,但你是流云,跟别人自然不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他承诺的也太干脆了吧?流云看着他,眼中除了真诚就是深情,“所以我可以任性一些?”
“可以。”
“可以对你坏一些?”
“可以。”清泽笑,怀里的小女人眼睛都闪着光芒,他好奇她要做什么坏事。
流云拉下他的头,将唇送了上去,每次都让他白白沾了便宜,这次她得吻过来。她挑逗的添着他的嘴唇,然后轻轻吮吸。清泽将她环在怀中,很是积极的配合。
这次,她绝对是在点火。清泽将她压倒在床上,取回主动权,流云被他温柔又霸道的亲吻迷了神智,发出猫儿幽软的哼呢。清泽全身顿时灼热,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眼波迷离,红唇潮湿,忍不住诱惑又落下缠绵悱恻的深吻。流云配合他准备帮他退掉衣服,清泽突然惊醒坐了起来,冷落了躺在床上的妻子。
流云艰难的爬坐起来,看他在一边调整呼吸,很善良的说,“人家想要帮你嘛。”她添添嘴唇手又朝他伸去。
清泽抓住她娇小的手,另外一只也一同抓住,“别胡闹。”这女人完全有当妖女的潜质。“你现在走几步都喘还不乖乖静养。”
“我知道你嫌弃我……”嘴又被刚刚试图调整呼吸的人堵住,这次点火的人可不是她。
清泽在她耳畔低声说道:“等生了孩子自然有你累的,为夫定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他说得咬牙切齿的,是情话还是气话?流云的脸不禁烫了起来。
两个人情意绵绵时,丫鬟前来禀报说整朝的官员都齐跪在清王府请求王爷主持大局。清泽笑说,“是不是离原、飞照他们都在?”
丫鬟点头。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请别人当皇上还使了苦肉计,她丈夫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说还不是因为妻子嫌弃,他怕自己当了皇帝,妻子却抛他而去,说得甚是为难。敢情她还真成了祸国妖女了。
清泽择日即位,择日也就是要等流云身体好了再说。
先帝下葬那天,为了照顾流云的身体清泽没有让她跟去。流云在府上上了香祭念,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男人,或许是错过蝶舞的关系,一生只爱一个已经足够了。
她想起他的丈夫,宫变那天,他留下的侍卫足以阻止弦妃动手,但他们却只是受保护蝶舞的命令。清泽只是冷眼旁观,无论什么结果,他都可以操控。
成大事者必定有控制得住局面的气势与城府,清泽会是很成功的帝王。他是很好的恋人,如今她要陪着他登上帝王之位。
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她抬起头看远处的天空,轻云漂浮。
头发飘扬,那安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与稳重,云啊,能飘到哪就飘到哪吧,只要有风陪伴。
帝王
流云继续安心修养,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她就想起了跟清泽大婚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头冠、手仗、龙风袍、戒指,一样不少的落在她的眼前,过于富贵鲜亮,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只当清泽出现时,她才发觉这都不是梦。
十二月初一,清泽跟她携手登基。自开国以来,都是皇上称帝然后册封皇后,她也成了玉阳国第一个跟皇上一起即位的皇后。
去年的今天,清泽和她大婚。
过了一年,两个人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
去年的今天,她涂了彩妆又被清泽命令卸了下来。
过了一年,她依然没有机会涂上彩妆。
去年的今天,下了雪,清泽说是希望。
过了一年,她肚子里有了孩子,那是他们的希望。
去年的今天,他们执手走向皇宫。
过了一年,他们依然执手走向皇宫,只不过这一次,进去便不会出来。
她侧身抬头看清泽,面容干脆安稳,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在转过头跟她对望时,满目柔情。这冷俊挺拔的男人,却从来不吝啬给予自己温柔。
到达清正殿,百官皆跪拜迎接。皇族中资历最老的策政王颁了玉玺给他们,玉阳一九八年,第十二任皇帝清泽、皇后皇莆流云即位,年号为清云。金黄色锦缎包裹的册书上,第一句话便是国训‘勤政爱民,顺达天意’,两个人同时拿起玉玺,在上面盖上了印记。这一时刻,记录在了玉阳的国史上,由清泽统领的时代已经开始。
策政王退了下来,跟百官一起行礼,他看着清泽身边的皇莆流云,感觉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女人,在玉阳已经被传的带有了神奇色彩,原以为会跟清泽一样有压制的魄力,或者有倾国般亮丽的容貌,但安静坐在凤椅上的人,十足的清淡。如果说清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那她便是飘渺的虚无,两个人的气质相反,最终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那眼神,那气宇,无论是有还是无,都平静的笼罩在周围,总让人有逃脱不了的感觉。他开始期待,在他们的统治下,会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清泽竟然将原来后宫中许多家具装饰腾了出来,然后倒卖给了水落,他说反正本来打算丢了的,她愿意买就给她了,出多少银子都随她了。
苏水落是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这些物品的尊贵,玉阳国的皇帝不在乎她却能很好的利用它们。流云有些无奈的道:“你真便宜了她,真是帮她往钱眼里钻。”
清泽笑,“女人有钟爱的东西是好事情,说明她们有软处,这样也可爱,若都像妻子这样无欲无求,天下的男人岂不少了很多乐趣。”
流云就知道他得调侃她,斜了他一眼说,“我只求你一个就够了,心没那么大就不要那么多扰心的东西。不像你,什么都能看得上眼,得到了也不好好珍惜。”
“我只珍惜你一个,其他的只是好奇,生活得太平淡了也不好,不是么?”
所以他就好奇的当了皇帝?依她看他习惯了我行我素的生活,当王爷跟当皇上压根就是一个样子。清泽说要整顿后宫,然后一把火烧了后宫的一片宫殿,家和方才国安,多少是非因为内乱而起。火整整烧了三天,然后被恰到好处的大雨熄灭。
流云却看着心疼,花了多少时间跟精力营造的宫殿,就这么消失,她知道清泽看不惯它们,所以做得决绝,不过也任性。当时他神情冷峻,话语也威严到无人反对,整顿后宫,也是警戒官员大臣不要随便送女人进他的后宫,这后宫,已经有了跟他一样心高的女人。
到了年尾,朝廷便开始忙碌。流云本想跟清泽一起过目百官呈上来的结算奏本,但自从中毒之后她就能懒就懒,生怕劳伤了身体清泽有气又悔。她品毒试毒也有多年,身体自然有了抵抗能力,若不是功力差还护着孩子,哪能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情,流云想着,就十分不甘愿。
她趴在火炉旁边的地毯上,翻着玉阳的国史,自己俨然是玉阳的人了,得把这国这家弄得清楚。等清泽回来时,流云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他把她手上的书册拿到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将她抱到身上。
“清泽……我刚才梦到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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