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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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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易琛不擅长管理国家,他的心也不在此……况且漠北需要漠北人管理,王爷不是最好的人选么,凭荔蜜跟王爷的交情,他日王爷当上了皇帝,漠北跟沁弓的关系不仅可以更加亲密,两国也可以发展也会更迅速。”

易平一笑,“可是如此公主却不能亲政漠北,多少有些委屈。”

荔蜜也笑,娇艳却又犀利,“王爷是情理之人,漠北东北原野的十座城池送给荔蜜可好?如此一来,漠北即不会感觉王爷篡权,荔蜜也不觉得委屈。”

“若本王不肯呢?”

“王爷完全可以称帝,虽然要浪费些时日跟人力,但荔蜜相信王爷的实力,不过王爷现在不是有敌人么,和平登记、与沁弓交好不是更好的选择?”

易琛在宫中找着荔蜜,见她坐在西园的湖边,不禁带着喜色追了过去。“蜜儿,谁委屈你了,怎么苦着脸蛋?”

“还有谁?能惹我烦心的还会有谁?”她直直的看着他,眼神中几分愁苦几分幽怨。

易琛心疼的抓起她的手,“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要蜜儿这么烦心?”

“皇上,蜜儿明天就要回沁弓了。”

“蜜儿不能多住几日么?”他看着荔蜜皱着眉头,心也跟着皱紧了。

“蜜儿哪像皇上有位得力的王弟,即使不在国事也被处理得好好的,沁弓大大小小之事全要蜜儿过目,蜜儿不想做国家的罪人,自然要回去。蜜儿以前不觉得辛苦,现在碰见了你,想到相思之苦心中便百般难受,不知道咱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日了……”她轻叹着,湖水也跟着皱了起来。

易琛看着她,想着一个女人竟要如此忙碌,心中更是疼惜,又想到自己的王弟,不免有些惭愧。

“皇上舍得离开蜜儿么?”

“怎么会舍得?我恨不得天天见你,时时刻刻都见你。”

“真的吗?”

他拉她的手放在心上,认真道:“我不骗你,蜜儿,虽然我风流多情,喜欢女子,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跟你一样进到这里这么深。”

荔蜜见他不似说慌,心中自然高兴,想到皇莆流云时,感叹男人的确是要哄的,这男人多情,便要用情来交换着。“蜜儿知道你,蜜儿跟皇上是一类人,喜欢不少人,却都不及皇上这样入心,蜜儿有时候想,如果你不是漠北的皇上,我不是沁弓的君主,我们只过普通夫妻的生活该有多好。”

易琛本是多情肠子,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万分激动,把她抱到怀里低喃道:“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易琛原本想跟荔蜜多亲近亲近的,但王弟称抱病在床,竟将手下的事情全交给他过目,他原本心情就因为荔蜜的离开而不悦,看到高如山的奏折头更疼。

荔蜜看他只忙着翻奏折,满脸的委屈,“原来我竟不如这些折子,今天白天的话全是假的。”她说完准备离开。

易琛急着拉住她,然后推掉桌子上的折子道:“我不看了,有你在我哪还有心看这些恼人的折子?蜜儿,你来跟我说说话,千万别离开我。”

“你呀压根就做不起这么累人的差事,怎么就挑了世上最累的人来做,蜜儿也看着心疼,漠北的族人多且杂,还不如丢给你弟弟管呢。”

“我也这样想,你说偏偏不巧他却病了。”

“你们也真是,一个真真适合做皇帝却做不成,一个是半点都委屈不得的人却被一个身份压制着毫无自由,蜜儿都觉得不值……”荔蜜细长的手指爬上他俊美的脸,绕指的柔情让他忘掉琐碎的国事,用温软带他走进欢愉的世界。

漠北各族的族长纷纷到了宁安王府,得塔是个没心的急性子,还没行礼便扯着嗓门道:“小王,前两日见你时身体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易平叹了口气:“皇兄最近又被沁弓的三公主迷了心智,本王今天颇感劳累便将奏折递与皇兄过目,却没想到皇兄弃朝野而不顾,单单只理三公主一人,本王深感忧心。”

几为族长暗自交流了眼色,得塔直接不满的喊道:“现在皇帝除了会要女人还会做什么,得塔看现在出了这种情况也是王爷惯出来的,平时王爷任劳任怨倒便宜了皇上。”

“易平认为这是应该的也不觉得劳苦,只不过皇上有意跟三公主去沁弓,让易平感到恐慌,皇上连国家都不想要了,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易平早有了准备,即使易琛不打算去沁弓,他也把他逼过去,“三公主说联姻两国可以使两国交好,没想到她竟看上了我们国的皇上。”

族长也知道三公主的野心,若是她成了漠北的皇后,定要掌权漠北的朝政,漠北也要成为沁弓的一部分,如此,他们宁愿让皇上跟了三公主。“皇上只要女人而丢了江山,我们决不允许漠北落入他人之手,况且漠北有王爷在,还怕没有皇帝不成?”

易平大惊,“族长们千万不要这么说,易平怎么能篡位做不义之人?”

得塔见众人跟自己的心思一样,按奈不住兴奋,“小王,平日我们敬你是豪爽之人,现在怎么也婆妈起来,这皇位是皇上不要的,我们又拥戴你登基,你担心什么?”

第二天,宁安王仍然称病不上朝,易琛准备了华丽的餐宴给荔蜜,他越是心乱,荔蜜越是柔情蜜语,虽然伤心但也强做欢笑,看得他心疼万分,原来离别,竟这么伤情。

各族族长也赶来了西园,平日里他们也皆看不起易琛,但想他待人温和,以后也去了沁弓,再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得塔看见两个人相互偎依,山珍海味、歌舞尽欢,不免有些来气,他们这些族人为他征战沙场流血流汗,他却依然没有心肝的贪欢,“皇上要跟三公主去了沁弓,现在更是好个兴致,想必是觉得沁弓的皇上更好做吧。”言语中竟有些讽刺,他若去了沁弓天天服侍女人倒也如了他的意。

易琛并不知意,荔蜜猜到定是易平先下手试图借个族长之手将易琛推走,而自己也成了这次计谋的设计之人。

“族长如出此言?朕竟不明。”

“皇上都要丢下漠北跟了三公主,怎么还说不明白?三公主好个女中豪杰,看上的人都要得到,就连我们的皇上也不放过。”

易琛惊讶的看着荔蜜,他不相信荔蜜会设计自己挑拨他跟族长的关系。

荔蜜看旁边站着一群族人,想必他们已经听信了易平的言语,自己也只好弱下几分惹人同情。“你不相信我?易琛,蜜儿什么也没做。”平日傲气的脸上,竟多了些委屈来。

易琛只看着她,心中也没了主意,荔蜜见他不做言语,便道:“荔蜜喜欢皇上,却给了皇上自由,皇上跟不跟荔蜜回沁弓皇上自己说了算,荔蜜是何等人,不屑用强权得到感情,皇上若是不相信蜜儿,便让蜜儿单独回去,从此忘了蜜儿便可。”她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易琛抬起手来要给她擦,荔蜜却转身跑开了。

易琛追上她时她已经跑到了湖边,他心中紧张更是加快脚步将她追上抱在怀里。

荔蜜拍打着他的肩膀要挣托他,“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追来,你放开我让我走。”

“不放就是不放,蜜儿,我们好好说,你千万别想不开。”

“我哪有想不开,你哪见我想不开?”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继续向湖边走。易琛死死抓住她将她箍在自己怀里,“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傻蜜儿,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那刚才族长指责蜜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她眼睛泛红,易琛心疼得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我原本就因为你要回去心神不宁,心里想着还不如跟你一起去了,然后听了族长的话甚是好奇。”

“你真的想过要跟我一起去?”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刚看见你跑开我的心都被你带跑了。”

荔蜜看着他,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我都说相信你了,怎么还哭,乖蜜儿,别哭。”他亲着她的眼泪,一声一声细心安慰。

“人家是高兴嘛,你说要跟人家一起回去,人家听了不哭才怪。”她娇羞万分,然后又嗔斥道:“都是你,一会要人家难过,一会又要人家高兴……”

易琛见荔蜜平静了下来,表情更是风情万种,只痴痴的看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那王弟却是有心人,把弃位的罪名丢在你身上,又借族长之手将你推走,蜜儿也成了祸害漠北的罪人。”她冷笑倒。“不过我看他必然要对玉阳一战,这是非还是躲开的好。”

易琛知道她心里有气,安慰道:“你的心我知就可以了,管其他人做什么。”

荔蜜见他反应不大,眼中也只关心自己,更是暗自高兴,“倒是你,漠北的族人都认为你被我勾引了去,大家都不容你……易琛,蜜儿当初若是没有碰见你就不会……”

“不准你这么说,漠北算什么,就算十个漠北也不及你,蜜儿,我心中的是你,你要相信我。”

“你要跟我回去?”那眼神中,是期待,是惊宠。

易琛抚摩这她精细的练庞,笑着点头。多少人,得到的便放不下,他现在觉得自己内心明净,他为自己的心而活。

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马车中相互偎依,易琛看着外面的落日,难免伤心。他想到易平说的三公主是厉害的女子,又好男色。又想到荔蜜说的宁安王是有心之人,漠北已不容他。

他看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熟睡,悄悄拉来旁边的毯子给她盖上,一时间他好象看明白了许多,然后顿时感到劳累伤神,去沁弓,不知道又是什么模样,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只安静的有一个女人。

龙凤

袖儿进宫,说带来了些山野农喂给皇上皇后尝尝鲜,她跟丈夫都是善良的人,知道清泽当初救了她的命,想着报答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只好时不时送来些农菜,或者弹个曲子。

流云早晨起得晚,又忙着逗孩子,听说清泽跟棠信在场也索性不过去了。她想到棠信又不免心疼,母亲不认识他,他也只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偷偷看着她现在的生活,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清泽接见袖儿是因为棠信呢还是因为他自己?袖儿比她长得美,琴也弹得好,还是人家的初恋……

“听宫女说你起来了。”清泽悄然的走了过来,吓了流云一跳。

“你怎么过来了?”

清泽手指轻划着儿子细嫩的小脸,听她这么说眯起了眼睛,“你不喜欢我过来?”当初就不该分什么龙凤宫,他走得就麻烦。

那一张脸就直接压了过来,流云推着他的肩膀身子同时向后倾,“哪有那意思,不是说袖儿来了么,你不去陪人家怎么就到了凤宫。”

“你希望我去陪她?”语气更是不悦,他总觉得自从有了孩子后,流云就开始冷落他。

“不希望,不希望。”明哲保身的答案。

清泽见她一副应付的模样,将她抱得更紧。

流云扭着身体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僵直求情道:“皇上……”

“叫清泽。”

“清泽,孩子还在旁边,你别……”

话还说着,两个孩子便被旁边候着的奶妈、宫女、侍卫带了下去。她还不舍得的看着一群人离开,却听见了衣服破碎的声音,她完全相信从这一刻起她要求饶下去。

两个人就在凤宫纠缠了几日,清泽更是搬到了过来处理朝政。流云起初以为只是临时,也没说什么只在床上躺着补充元气,忿忿不平看着他精神依然的看着奏折。等两人腻了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他竟然不走了。

清泽说本是夫妻不必分开住,况且他就她一个女人,然后抱着她不容她反抗的睡觉,他说这样安心。流云在黑暗中白白眼,她的丈夫又是担心易平把她带走,又是担心离刀把她带走,上次中毒后他更是小心,自己也没长成天仙,怎么就像国宝一样?

或许世界上会有一种人,擦肩而过只须一瞬间,回首相望只须一瞬间,却知道自己所爱、伴随一生的人。

天热了起来,衣服也穿得少,清泽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一旁沏茶的妻子,在凤宫,她穿得更是轻盈,香肩外露,腰肢细软,又瘦了?怎么滋补来滋补去就是不见成效?

流云端茶过来放在案桌上,她见清泽皱着眉头奇怪道:“怎么了,烦什么呢?”

他不接茶,只把她拉到身上,“你是不是又瘦了,现在下巴都尖了,比不得怀孕的时候。”一只手摸着她的脸,一只手在她腰上捏了捏。

“这说明现在才正常,身体胖了也不健康么。”流云把茶递给他,“我不吵你,先出去了。”

清泽将她放在座位一边,让她陪着。流云不满道:“皇上,这是龙椅。”

“清泽。”

吸一口气,她重复道:“清泽,这是龙椅。”揽着她肩膀的胳膊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龙椅又怎么样?流云若是觉得坐得不舒服,我让人换成贵妃椅……”

见他另有它意的坏笑,流云只得红着脸不再言语,生怕他又不安分又把龙椅当成了床。

“易平究竟做了漠北的皇帝。”清泽将刚看完的信笺递给她,流云翻着,好奇的问:“你有眼线在漠北?”漠北的宫廷之事记录得也过于详细。清泽只笑不语,流云也不再追问,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玉阳的宫变、然后是你即位,已经是很平和了,竟然漠北的皇帝更换也是这样。”起初是清泽控制着皇宫内外,即使有人故意做出纷乱也会被压制,虽然他天天在清王府陪她,外面仍然太平。然后文武百官觉得朝廷空虚,大权也是被清泽掌握,也顺水退舟齐拥他登基。如今易琛没有死,跟了三公主去了沁弓,易平依然是安稳的即位。

“权势被一人所得,想乱也乱不起来。”清泽只淡淡的说。

“倒也是……三公主是精明之人,她知道易平有一天要反,还不如做了人情带易琛走,同时还得到了东北原野的十座城池。易平也大方,竟将十座矿产城市都给了她。”

“他是不惜牺牲的人,而且目标明确。”

流云总觉得这‘目标明确’有万分阴寒的感觉,他现在的目标是她呢,还是清泽?他是要得到自己呢,还是想压过清泽?“他究竟活得不自在,受了伤只想着去伤人,却不知道怎么愈合伤口。”

“不过能像他这么不计得失飞蛾扑火的活着的人也不多了,人生活得安逸了,总想着怎么对自己好。”清泽浅笑,他说得是实话,虽然万分不喜易平。

“你在说风凉话?人家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却是吃了葡萄然后对吃不着葡萄的人说葡萄酸。”孩子生了,口齿又伶俐了。

清泽止不住笑意,在她脸上亲了两口,然后低柔的说,“葡萄是甜的。”

流云瞪他一眼,“那刚才说的更是风凉话了。”

清泽将清王府送给了棠信,并差了宫女跟师傅过去,京鸣本以为可以守个空空的王府闲暇了,现在却来了个难以对付的小鬼。

梅园便成了棠信的习武之地,她以前也在这练过。流云看着,就想起很久前易琛念的诗来。

“西园曾为梅花醉。叶翦春云细。玉笙凉夜隔帘吹。卧看花梢摇动、一枝枝。

娉娉袅袅教谁惜。空压纱巾侧。沈香亭北又青苔。唯有当时蝴蝶、自飞来。”

“怎么来了兴致念起别人的诗来?”清泽好奇。

又没情调又不尊重古人,什么叫做别人的诗?“是易琛念过的,突然就想了起来。”

“他以前是无情可寄,现在遇了佳人跟三公主结为秦晋,你不舍得了?”

流云不理会他的醋意,只道:“沁弓的三公主既有权术,又能媚惑男人,不知道怎么看待他,易琛也是满肚子儿女情长的玻璃人儿,比不得他弟弟的坚韧。”

她见清泽不的脸冷了下来,她好象也没说易琛怎么好……“我是说荔蜜跟易琛也般配,夫君大人,你有什么不满吗?”

“他也只能有荔蜜一个女人了,去了沁弓可做不了任性的人。”清泽抱胸慢条斯理的说着。

他在幸灾乐祸?就因为当初易琛百般纠缠自己?记仇的男人。

自棠信得了流云剑后更加刻苦练武,只不过现在他用不得流云剑,只能从初步练起。流云问他为什么凡事都这么努力,棠信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为贪图现在的欢乐而沉迷了自己的意志,就算现在没有用处,也不能荒废了自己的时间。”

她是没有什么追求的人,自然不了解别人的努力,不过棠信不学习练武却不功利,她倒喜欢。本来想劝说他多玩会的却被清泽喊走了。

“你这小丫头又去分棠信的心。”

“人家都成母亲了,而且是皇后,还喊小丫头。”

两个人牵手走着,流云抬头看他,“我们的年龄差距很大么?”还没等清泽回答,她又奇怪道:“普通的男子二十岁也就结婚了,莫非以前你真好男色?”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清泽将她抱起来放在拱桥的石栏上,让她与自己的视线相平。

“你不喜男色还不成?你是我行我素的王爷,心高到天上去,自然看不上眼的女子不会娶还不成?”流云拿手挡住他眯起来的眼睛,她猜想他父皇跟皇兄的风流成性也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他,就像现在的棠信一样,说不准以后也是个痴情种子,而且在涵乐的影响下他可能会变得勤劳严肃……“涵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结婚?”

“你挡着我的眼睛做什么?”清泽抓住她的手。

流云别扭得动了动,又被清泽箍住,“仔细掉下去。”

她想想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难为情的,便道:“你眯起眼睛太过诱人,我怕矜持不住就亲了上去。”

话说完清泽脸凑了过来,“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流云向后倾,却不及他的力量被按了回来,两个人额头相抵。

“娘子想亲就亲,为夫的唇本来就是你的。”

那声音低柔又充满挑逗,看着他微张的细薄的嘴唇,流云挫败的哼呢,她就这点定力?不亲就是不亲。

清泽低低的笑,拉开了距离看她赌气的脸蛋,然后又凑了回来,很大方很主动的献唇。

飞照和扬帆路上碰到了涵乐,听说清泽在清王府便跟涵乐一起去了清王府,没想到找到了主儿却也看见了你浓我浓情意绵绵相拥相吻的缠绵恩爱图,不怕死的小王还干咳了半天,试图看看用多长时间能将两个人拉回现实。

清泽慢条斯理的松开流云,顺便拿拇指抹了抹她湿润的嘴唇,一幅无奈的样子,却在转过身来时眼神凌厉。

飞照和扬帆心中呜呼,行礼后立刻解释自己是来禀报增兵之事,小王要踩老虎尾巴可不关他们的事。

“正巧皇后刚还说到了九王爷,年纪不小也该娶妻了。”

清泽一句话将涵乐吓的魂飞魄散,表情崩溃的跑了。飞照跟扬帆偷偷的笑,他们见涵乐跑惯了,却没见过这么夸张的样子。

“你们两个似乎也过了结婚的年龄……”

两兄弟一听也愣了,这分明是九王爷惹了皇上他们两个受苦,原本还想领点赏赐的,看来是没指望了,他们不约而同偷偷看着流云发出求救信号。

皇上、皇后一起听政?两个人一起即位已经破了先例,现在皇上竟然让她参政。百官起初反对居多,但清泽向来固执又阴沉,大事不含糊,小事也不妥协。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两个人,看多了也习惯了。

皇后不是多话之人,该说话时却是明晰清朗,语气柔和理不亏人。皇上魄力逼人使得百官说话处事小心翼翼,相反皇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虽然清淡却将沉郁的气息调和得几分轻快。大臣们暗自佩服她的气质,能够跟皇上并肩而坐仍有不让须眉之势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一个清淡的女人,她就像沉年的酒,需要细细的品位,方才清冽透心。又像是安静的水波澜不惊处,让人清明。难怪皇上迷恋她到了极端却也不盲目。

两个皇子也成了京城众说纷纭的对象,不爱哭闹的确好奇,但不知哪位说书的先生参考了哪的文献称皇上跟皇后小时也不爱哭闹,引得众人点头赞同表示可以理解。龙生龙,凤生凤,龙凤之子,必然是成大气之材,不爱哭闹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皇宫清净安稳,流言绯事不多,说书的先生也不像以前那么活跃,聪明的涵乐又将重点放在了书馆的《江湖纪事》上,在盛世,娱乐项目本应该多些。

气度

收到了离刀的回信,流云先是松了口气。她身上的毒跟了她多年却也不解,流云也是后来听师傅师母谈起,千年女妖当时也狠心给自己的孙女下毒,究竟便宜了故乩,两个人就这么纠缠了多年却也不见结果。只不过现在离刀的身体快也到了极限,若再不清毒恐怕……流云咬着嘴唇,她不知道离刀为什么不要她解毒,她跟故乩的感情,是需要伤害自己来伤害对方么。

流云又看了一遍书信,很简单的话,她却觉得离刀的言语飘忽,不像以前的清冷,或许,她厌世了?担心之余,她出宫去了祈愿寺祈福,希望离刀能够好好的,虽然她也不知道离刀心中的好是个什么模样。

回来的路上竟然又碰到了管玉紫,她也算是个大姑娘了,现在还是青嫩的装扮,又想想她爱慕清泽,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她依然一副气指颐使的模样让人怎么也不舒服。

“小女扣见皇后娘娘。”话语间有几分不甘。

流云只轻轻颔首,管玉紫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她集宠爱于一身长大,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爱慕清泽数年,虽然以前他对自己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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