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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起名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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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娥也很是惊讶:“那兰姐儿为何先前不把话说清楚,而是无端端地冲进来对着老爷说些不该说的重话呢。”
“那些乱嚼口舌的人真真是无事生非!远哥儿本来就唤我一声母亲,一直以来我也将远哥儿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又何来要将远哥儿记在我名下一说?”
王雪娥很是忿然:“这些人当真歹毒。竟然如此挑拨我与远哥儿的关系!”
“老爷,这些人一定得狠狠惩戒!”她道。
她站起身来走过去扶起曾念兰,半嗔道:“你这孩子也是,怎么不先把话说清楚,害得母亲误会了你,以为你对老爷不敬才罚的跪呢。”
曾念兰抿着唇不说话。
曾念薇心下却是了然。
误会?也难亏她说得出口。
冲动耿直如姐姐怎么说得过王雪娥,只怕没说几句便被王雪娥绕进了套子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父亲,姐姐向来心直口快,她并不没有要冲撞您的意思,还请父亲别与姐姐见怪。”曾念薇道。
瞧着女儿疏离的态度。曾启贤一阵黯然。他深深地看了曾念薇一眼。然后对曾念兰道:“兰姑,你这性子要改改了。”
曾念兰低头应是,不再看他一眼。
曾启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厅堂里一阵沉默,大家都在等青松的回话。
“九少爷。九少爷您慢点跑,小心摔着十一少爷了。”
花厅外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丫鬟婆子们失措的尖叫声。
王雪娥双眼一缩不由得眯了起来向外望去。
哗啦的一声厚重的帘子被掀了起来,远哥儿连大氅都没披一身落雪地跑了进来。
曾博宇以为小哥哥是在与自己玩呢,他咯咯地笑边跟在远哥儿身后跑进小花厅。
远哥儿一见曾启贤便红了眼眶,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求求您!不要把远哥儿配给王家做儿子!”
“先生说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远哥儿是父亲的儿子,永远都是父亲的儿子。远哥儿不要给王家做儿子。”
他边说,大颗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远哥儿听话,父亲把莫大师叫回来,远哥儿愿意喝符水,远哥儿愿意照顾弟弟的!远哥儿会很乖!父亲。你莫不要远哥儿。”
曾启贤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就绿了,他怒气中烧,瞪着眼睛道:“远哥儿你胡说什么?”
他目光四下一扫,怒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嚼舌头!竟然说出此等混账话!我曾家的儿子又怎么会改姓王!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远哥儿原本以为父亲不要他了,正伤心欲绝,一听曾启贤这话心定不少。
“父亲真的没有不要远哥儿?”他泪眼朦胧小声道。
曾启贤闻言心一痛,知道莫大师的事情最终还是给他造成了阴影。
“过来,远哥儿过来。”他朝远哥儿招招手。
“父亲怎么会不要远哥儿?父亲怎么也不会抛弃远哥儿的。”他安慰道。
听到父亲的保证,远哥儿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点头,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外掉。
曾启贤心里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宇哥儿却是懵了。
他还以为小哥哥这是跟他玩呢,兴冲冲地冲了进来。可下一秒小哥哥却哭得肝肠欲断,他一扫众人面色也皆是一片黑沉,顿时便慌了。
他一屁股做在地上大哭起来。
众人的视线这才从远哥儿身上转开来,那厢宇哥儿已经放开喉咙大哭了起来。
他衣袍下一片湿哒哒,腥臊的味道顿时在花厅里蔓延开来。
王雪娥脸色瞬间变绿了。
☆、第075章 议论
花厅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
屋外寒风呼啸,雪絮飘飞。
花厅里的菱窗都关得紧紧的,门边的垂帘很是厚实,长长地垂坠下来将外头的冷空气阻隔在外,也隔断了里头的腥臭消散出去。
伴随着曾博宇衣袍上那片乌渍慢慢浸染开来,腥臊的味道愈发浓郁。
众人神色迥异。
曾念兰不自在地别过目光看向别处。
远哥儿满目愕然,抹眼泪的手顿在半空中,呆呆地连哭都忘记了。
王雪娥也呆呆的,似是被人当众抽了一记耳光。
半响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从前那个天资聪颖、乖巧懂事的儿子已经不见了,眼前这个满脸痴傻、眼泪和鼻涕瘫在地上嚎啕大哭甚至还失禁了的傻儿。。。。。。不是,这不是她儿子。。。。。。
不是。
这不是她的宇哥儿,不是,不是!
一直没有吭声的曾念芳眉头皱得紧紧的,细声道:“什么味道?好臭!”
她的视线巡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曾博宇身上,惊呼:“娘!是宇哥儿!宇哥儿身上好臭!快点叫人来把他带走。。。。。。”
她说着边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那气味传到她身上。
王雪娥立时一个眼神斜睨过去,曾念芳旋即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缩了缩身子,生生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曾博宇犹不自知,他撒泼似的瘫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哭。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上首的王雪娥,他还记得这是他母亲,他想了想,旋即边哭边手脚并用地往那边爬过去。他所经之处,藏蓝色的福禄寿羊绒地毯上便留下一道不明的水痕,甚至还有些乌色的不明软物。
“娘亲,娘亲!”他声声叫唤。
他刚进来时身上带的雪絮已经化成了雪水。沿着他的额头流到脸上与泪水混在了一起,整张小脸哭得皱巴巴的,已经分不清哪是雪水哪是眼泪哪是鼻涕。
王雪娥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曾启贤的脸色,见他脸上更多的是痛心她瞬间也红了眼眶,哽咽道:“老爷,宇哥儿的病。。。。。。”
她低声抽泣起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曾启贤抿唇不语。
娘亲明明就在前面,可曾博宇似乎怎么也爬不过去。他心里着急,声嘶力竭叫唤起来:“娘亲,娘亲,要娘亲。。。。。。”
小小的人惊惶无措地盼着母亲。声声叫唤。
曾念薇看得心里一酸。最终撇过了头。
眼看着曾博宇脏兮兮的手就要伸了过来。王雪娥眉头狠狠一皱,额上青筋暴跳。
“乳娘,乳娘!”她厉声唤道。
“奴婢在,奴婢在。”
一个白胖的年轻妇人急忙忙地从花厅外的游廊里走进来。她看到地上狼狈不堪嗓子都哭哑了的曾博宇眼眶瞬间就红了。
“十一少爷,十一少爷您怎么了?”
她三作两步走上前去把曾博宇抱在怀里,来不及掏出手帕直接用衣袖去擦曾博宇脸上的泪水,满目心痛。
“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十一少爷抱下去清理梳洗!”王雪娥道。
“不好好照顾十一少爷,让他大雪天的在外边乱跑,没看到他身上的雪都融了吗?还不赶快带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她越说越发恼怒:“宇哥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知规矩了?若是宇哥儿因此生了病看我还不扒了你的皮!”
乳娘闻言身子抖了抖,她忙磕头硬是,然后紧紧抱住宇哥儿要退了出去。
宇哥儿在乳娘怀里不停地扭动,他神色惊慌不定。眼泪朦胧地朝着王雪娥伸手。
“娘亲抱,娘亲抱。”他惊惶不安的双目里流露着浓浓的苛求。
王雪娥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她含悲忍泪地对曾博宇道:“宇哥儿乖,你刚刚淋了雪衣裳都湿透了,听话地跟乳娘去换衣裳。娘亲马上就来看你。”
曾博宇睁大了双眼迷茫地望她,见她没有动作小身子扭得更厉害了。
他顿时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花厅里立时充斥着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王雪娥心里一狠,泣声道:“抱下去!”
乳娘抱着曾博宇快步退下了,嚎哭的声音渐行渐远。
重新安静下来的花厅里气氛有些微妙。
曾念薇转过头对道:“远哥儿也快去换身衣裳,小心别着凉了。”
远哥儿冲她点点头,对曾启贤与王雪娥道:“父亲、母亲,孩儿先行告退。”
他低眉敛目,顿了顿又道:“孩儿换好衣服之后就不过来了,孩儿去照顾弟弟。”
曾启贤欣慰地点头。
王雪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远哥儿身上,半响才挤出一个笑容。
“远哥儿真是孝顺懂事,母亲知道了,去吧。”她道。
远哥儿走后不久,青松便来回了话。
谣言远比曾启贤料想得更加过分,这府里上下的人都在传曾博宇是在替曾博远受过,说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曾博远迟早要改姓王。。。。。。
曾启贤雷霆震怒当即把手里的茶碗重重地摔了出去,势要彻查此事。
王雪娥回到厢房后脸色彻底寒了下来,整个人犹如从寒冰里捞出来一般,冷若冰霜。
她目光犹如利剑般插在探春身上,冷冷道:“没用!没用的贱人!看你办的好事!”
探春白了脸跪在地上,整个人犹如飘落的叶子一般抖瑟个不停。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这些话,这些话绝对不是出自奴婢之口,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
她只是按照吩咐抹黑了四姑娘,放出话来把十一少爷的痴傻的罪名推到九少爷身上而已。至于后面怎么会传出要把九少爷记在大夫人名下还要改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把火引到大夫人身上。
她心里既疑惑又委屈。前几日夫人不是还夸她这桩差事做得好吗?甚至还打赏了她一套衣裙,可事情怎么会变成了今日的样子?
她心里不解可却不敢说出来。
探春眼珠子一转,恍然道:“夫人,肯定是有人曲解了奴婢的话。。。。。。是他们添油加醋故意把话说成这般的好挑起夫人与那边之间的矛盾。甚至是要让大老爷对夫人您不满啊!”
“是四姑娘,肯定是四姑娘!”探春咬唇坚定道。
王雪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多看你一眼都心烦!还不快滚出去!”
探春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王雪娥往后一仰,靠在太师椅椅背上,满心疲惫。
她自是听出来了探春这是为了脱罪的说辞,可她说的却并无全无道理。
谣言是她让人放出来的没错,可背后却有人将计就计推波助澜地把脏水泼到了她身上,甚至是她身后的王家身上,让事情完全脱离了她原本设想的轨迹。
这背后有人没错。可这人不会是曾念薇。她很清楚曾念薇那臭丫头是不会拿这种事来做幌子的。可无论这是谁下的手。意图又是什么。却提醒了她一件事,王雪娥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她好好的儿子变成了这样,可那贱人的儿子却毫发无损!
凭什么!
她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曾启贤,最后还不成为了她的丈夫?而她所没有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王雪娥目光幽幽,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
话说两头,曾念薇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若说王雪娥有意将远哥儿记在她名下这种说法别说曾念兰,就是她自己在初听到下意识地就相信了所以才会急急地赶到荣青堂去。可如今细想起来,这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更别提要让远哥儿改姓王。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精明如王雪娥又怎么会做?
唯恐天下不乱地想出这种混淆血脉的主意,必定是与此事无相于的之人。
会是谁?
曾念薇心里一震,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了一张笑容慈善的脸。
莫不是她?
这是想彻底搅乱了大房这趟浑水好隔山观虎斗?
曾念薇写完最后一个大字。目光落在墨迹未干的描红,脑海中渐渐凝了主意。
“去,把绿意叫过来。”她对一旁的香草道。
曾启贤这次是狠了心地要彻查这次的谣言。他一连抓了好几批碎嘴的丫鬟婆子却仍是查不出源头。
可这事却似愈演愈烈,悄无声息地就传了出去。
整个上京都知道了曾家出了个傻儿,此傻儿的出身大家都不陌生。相反的,这个傻儿就是去年风头大盛的王家的外孙!
这还不为最有看头的,而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如今王家势大,曾家唯恐王家责罪便想用另一个嫡子来赔给王家做外孙。
可不就是赔么?都要记到王家那位姑奶奶的名下了。
上京里嫡妻早逝后娶继室的人家比比皆是,可曾家略奇葩。听说过命中无子过继孩子的,也有不少人家里将庶子庶女记在嫡母名下的,可谁听说过将嫡子记在继母名下的?就算前妻早逝,可人家嫡妻的名头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将前嫡妻的孩子记在继室名下,这不就死摆明了要把死去的嫡妻贬为妾的意思吗?
京城里一下子有了新的谈资。
世人再看曾家人眼光都不一样了。死者为大,何况那早逝的云氏也没犯任何过错,而曾家却为了迎合权势做出此等戳人心窝子的事情,当真令人不齿。
孰对孰错,孰是孰非,众人心里都有一把秤。
而云家得了消息后更是大怒。
☆、第076章 晦气
云老太爷得信后暴怒。
“曾启贤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连子女都护不住!曾默那老不死,当年他非要让王氏进门时他是怎么与老夫做的保证!”
“这一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云老太爷盛怒之下当即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云武拿着云老太爷的书信怒气冲冲地到了曾家。
曾启贤被人匆匆地从外边叫了回来。他也没想过事情会演变得如此严重,面对妻弟以及岳父的指责他心里像是憋住了一般难受。
云武与云文的简单粗暴不同,他没有迎面就冲曾启贤挥拳头,更没有恶言相向,他冷淡地看着他,犹如是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你对云家的交代?”
“你可还曾记得你当时求娶我姐姐时是如何跟我们云家保证的?我姐姐下嫁于你多年,上敬公婆下睦弟妹,为你生儿育女甚至还丢了性命,可你竟然要让远哥儿改姓王?姐姐若是知你如此对待她的子女她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
面对云武劈头盖脸的质问,曾启贤羞怒交加,这件事他也觉得很冤。对于莫大师的那一番话他是曾动心过,可后来他也后悔了,就算那日王雪娥没有扑过去打破那碗符水,他也会喝止这件荒唐无比的神鬼之说。
可让他没想到从他的一念之差起,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先是曾家里流言四起惹得原本亲近他的几个儿女疏远了他,后来更甚,竟然传要让远哥儿改姓王!他很是震怒,几番稽查却无功而返。如今这话竟然还传出了府外,弄得满城皆知!
这就好像是一个圈套,牢牢地把他拴住了。
“我说过的话我自是记得的,你姐姐对我的那份情意我也未曾忘却过。”
曾启贤道:“云武兄放心,远哥儿是我曾家儿郎,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打他主意的!”
“此等谣言实在是太可恶!等我查出是谁在背后乱说,必定重重惩罚!”
曾启贤额头青筋暴跳气愤不已。
云武听闻他没有这个意思脸色稍霁。可他仍没有给曾启贤好脸色。
他斜睨曾启贤一眼,冷冷道:“狠话还是等查出背后之人再说吧,我这次来不是来听你的保证的。既然你保护不了几个儿女,那么让远哥儿他们几个跟我走吧,等他们长大了我再送他们回来。你放心,我们绝没有要跟你抢儿女的意思,他们仍是姓曾,是你曾家儿女。”
这是要旧事重提了?
上次云文来闹了一场要带几个外甥走,如今云武也来这一招,曾启贤一张脸全绿了。
曾老太爷看完云老太爷的书信急忙忙地也赶了过来。正碰上僵持着的二人。曾老太爷好言相劝。废了一番口舌才将云武的情绪稳下来。
毕竟是长者。云武还是要给曾老太爷几分面子,不过他却依然没有松口。
曾老太爷心里恼云家多事面色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这件事毕竟是曾家理亏在先,有些话他不好说。
可无论怎么说,曾老太爷都是不会同意将三个孙子孙女放手让云家抚养。双方各执一词。云武也知道这件事急不来,他这一趟来只是为了传达云家的态度,话传到了他今天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云武一走,王家的人就来了,领头的是外院的一个管事与夏氏身边的一个嬷嬷。
王家的意思很简单,让曾老太爷曾老太太尽快处理好这次的谣言,对于此事他们王家绝对没有过要动曾博远的意思,王家这次平白受冤,王老太爷看在王雪娥的面子上不会与曾家计较。希望曾家好自为之。
曾老太爷气得脸都歪了,尤其是王家那嬷嬷高扬着脸颐指气使地转述王家的意思时,他简直恨不得将这两人立马给撵出去。
可他不能。
王家无辜?
他曾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吗!如今他曾家已然彻底地沦为了上京里的笑柄!云家王家倒好,一个个跑来责问不说,话里话外把罪责全推到他身上。只有他里外不是人,他们全是受害者,全是受害者!
也不想想,若不是王家来的刁奴设计害人,而云氏留下来的那两个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大房里整日斗得鸡飞狗跳的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王家的人走后,曾老太爷大发雷霆。
他把曾启贤王雪娥夫妇叫到书房,狠狠地将王雪娥训斥了一顿。
王雪娥跪在地上默默地承受着曾老太爷的怒气,她眼角的余光瞥向坐在一旁的曾启贤,期盼他能开口帮她说句好话。后者则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端坐在圈椅上,眉目微颦,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雪娥眸光一黯,仿佛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将她心中燃起的那一点希冀浇得一干二净。
曾老太爷发完火之后便下令彻查此事,那些乱嚼舌根造谣的人一个也不可以放过!
消息传到青禾院的时候曾念薇正在书房里练字,一旁的远哥儿闻言放下了笔,目露不安地望向她。
曾念薇感到了他的视线,她放下狼毫笔,示意香草端来清水伺候远哥儿净手。
香橙端来另一盆水伺候她清洗,手上不小心沾染上了的点点墨迹在清澈见底的清水里渐渐软散开来,铜盆里清凌清凌的水很快就变成了乌色的一片。
“四姐姐。。。。。。”远哥儿神色忐忑。
曾念薇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露出和煦的笑容。
她把案几上的糕点移到他面前:“这是小厨房新想的法子做出来的绿豆酥,味道很不错,远哥儿尝尝?”
远哥儿欲言又止,眼底神色焦急可他却不好拂了四姐姐的好意,他捻起一块绿豆酥放进嘴里,食不知髓地咽了下去。
曾念薇静静地凝视他,缓缓道:“远哥儿可知道岭南书院?”
远哥儿目光一亮,焦躁一扫为空。
“岭南书院?就是福州的那个岭南书院?”
曾念薇点头。
远哥儿想了想道:“先生曾说起他这一生最大的憾事便是当年没能入岭南书院,先生还说那是天下学子最是梦寐以求的地方呢。”
他双目熠熠生辉掩不住期盼:“四姐姐提起岭南书院是何意?”
曾念薇顿时展开一个笑容。
岭南书院可以说是天下门第最高的学府。它招收学生无与贫穷富贵、天潢贵胄或是平民布衣,它只看重个人资质。能进岭南书院的人莫不是天资聪颖便是必有过人之处。而从岭南书院出来的人也会得到世人的肯定,就算以后不入仕,也会受到世人的尊崇。
世上学子皆盼入岭南。
曾念薇记得很清楚,岭南书院院长韩图厚正是云老太爷的门生,他是云老太爷为数不多的文人门生。昔日云老太爷曾出手救过落难的韩家,韩图厚为报恩因此投入了云老太爷门下。
远哥儿资质不错,若是云老太爷出面,那么这事*不离十。
她曾想央了父亲将远哥儿接到外院,原本她以为这样可以让远哥儿远离王雪娥的视线,可她错了。一直以来最大的变数不是王雪娥。是父亲。
她认真想过了。如今之下只有把远哥儿送到岭南书院是最妥当的选择。
能进岭南书院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看到大房蒸蒸日上。
如今万事俱备,欠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所有人都阻止不了的契机。
很多时候狗急了也会跳墙。
她等着。
有些事就得一击即中。
事情一如曾念薇所料。哪怕是曾老太爷使出了雷霆手段也没能查到谣言是从哪里起的头。曾老太爷一气之下将抓到的几个碎嘴的婆子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发卖了出去。
一时之间曾家上下人心惶惶,下人们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其实曾老太爷心中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可他没有证据便只能按捺下来。
雷声大雨点小。
这件事随着陆续打卖出去的好几批丫鬟婆子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许多人一直吊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安稳归位。
经过这件事情,曾启贤原本因曾博宇而对王雪娥的怜惜少了几分,加上年关将近,衙内事务多,曾启贤经常一连好几日都歇在衙里。
曾博宇痴傻依旧。不,应该说更甚。
初初他只是神思呆滞。可近来连生理也完全不能自制了,动辄便大小便失禁。王雪娥便将他拘在屋里,极少让他出去。不过她倒是不拘远哥儿来看她。相反,她乐意得佷。
远哥儿每日去朝阳院曾念薇都会让香橙绿意一并跟过去,寸步不离。
腊月初的时候。上京的钟鸣寺有一场庙会。庙会由无尘大师主持,为即今夕祷告为来年祈福。上京里各个世家都会到场进行祈福,曾家自也不意外。
来的人不少,为了维护秩序,许家和简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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