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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唐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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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鸢从这个世上消失我就永远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我是不想你继续跟着我受苦,你怎么就不明白?”
一夜辗转唐若鸢昏昏沉沉,内伤未愈胸口憋闷不时咳嗽几声,不过睡不到两个时辰就醒来,一睁眼竹床边坐着的笑盈盈人吓她一跳,“琉叔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唐卿琉笑着扶唐若鸢起来,“明天一早我就要回落鸩洞了,想再来看看你,看你睡得香就没有打扰你,你的伤怎样了?”
“我好很多了,只是琉叔为何不多留上几天?马上就到盛夏了,雒鸩洞可是要比山下热上许多了。”
“不了,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虽是夏夜凉薄的雾气飘进竹屋来也有些冷,唐卿琉站起身取晾架上的外衫与唐若鸢披上。重新坐回床前,“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那丫鬟在竹林里偷偷的哭,是不是你们俩小丫头吵架了?”
“没有,”听唐卿琉这么说唐若鸢难过的低头,细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丝绸般乌黑柔顺的发。红尘虽然唤她小姐,可红尘比她还要大上两岁。平日里倔强要强,遇事待人都是冷冰冰,可生就的一颗外冷内热的心。每每她月试受伤红尘总是心疼得偷偷掉眼泪,更何况以为她现如今是不想活了。
唐卿琉看得出来唐若鸢有事瞒他,不动声色的扣住她的手腕把脉,脉搏紊乱虚弱无力,“那丫头午前不是上灵蛇冢上捉百花蛇去了吗?这毒怎的还没解?是百花蛇没寻回来?”
唐若鸢摇头心乱得厉害,琉叔虽疼她但对母亲却是一顶一的忠心,倘若琉叔知晓了她想要借假死逃离唐门,指不定就告诉了母亲。“寻回来了,只是鸢儿觉得这毒也不是很厉害,拖拖也就压下去了。且叔伯们都说这个方法练习毒功可速成,既然有人想要鸢儿死也不能白浪费人苦心一片。”
“七棠彩,制这毒主要是用曼陀罗花叶,辅之夜来香,罂粟,夹竹桃,一品红,等众十几种剧毒花卉筋叶。炼制此毒旷久费时,门中的练毒房每年也不过只得一瓷瓶,所以极其珍贵。这毒虽毒性凶猛,一滴也足以毒死一头状虎。但若是得之的是极其懂毒之人,用好了却也不会即要人命的。鸢丫头你为何要在自己身上下这剧毒?”
“琉叔你……”唐若鸢实没料到唐卿琉只凭替她疗伤把脉就能知道她所中何毒,而且他就怎知道这毒是自己下的?
唐卿琉笑一副得意的样子,“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对不对?在唐门这代的门人,房司,门徒中最擅长制毒解毒的谁也比不过你琉叔了,光是这七棠彩我上灵蛇冢前就炼上过不下十瓶,这毒的毒性功用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唐门最不懂练毒解毒的就属你毒功最高的门主母亲了,糊弄她当然比骗你琉叔容易。谁若真想要害你也不会傻到用这弥足珍贵的七棠彩,不是很容易就会被查到?除非这毒就是我们的小鸢儿自己下的,告诉琉叔为什么!”
学他唐若鸢也笑,两只明亮的眼睛里智慧闪烁,“琉叔自己都说这七棠彩难求了,任何人都不好得,那鸢儿日日呆在这后院又如何能弄到?”
“嗯,确实,这毒也确实不是七棠彩,不过比七棠彩更加厉害。若换做练毒房制出的七棠彩用毒这么久你这丫头早就命丧黄泉了,必定是你在这毒里加了什么,丫头你就真不打算告诉琉叔这七棠彩里被你下了什么?”双手环胸唐卿琉愈笑愈阴险,他离开实在是太久了,什么时候当初那小小纯善,天真无邪的鸢丫头也学着深藏不露了?
无论他怎么说唐若鸢打定抵死不认,这一认有可能她就永远逃不出去了。就算对方是最知她心的琉叔,最疼她的榕姨,她也三缄其口只字不漏。“琉叔真是愈说愈离谱了,鸢儿自小便被母亲放在这后院练习毒功,连基本的制毒都不会,怎有改良七棠彩的本事?莫不是唐门又出了如琉叔般的练毒奇人?琉叔你怎么不去会会?”
“莫要以为琉叔不知道你自小最爱半夜跑到练毒房去看秘籍,唐门所有的制毒秘籍怕是你皆能倒背如流了。”唐卿琉挑起眉,目不转睛的看气定神闲的唐若鸢,这丫头果真似极了潘貊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鸢丫头是真以为琉叔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若你再不说琉叔便告诉你母亲去,看你心里那些个小九九见了你还打不打得响!”
被抓小尾巴的唐若鸢说不过,索性耍赖去,“琉叔都多大人了,还学着小孩子有事便告了大人去。再者我若说了琉叔同样会告诉母亲,既这样我又何必说,除非琉叔答应知道后不告诉任何人,否则鸢儿死也不说!”
这丫头真倔,真是讨厌的潘貊的女儿,看这样子唐卿琉不得不妥协,“好吧,琉叔应你,谁都不告诉,尤其是你的门主母亲。”
唐若鸢确认,“当真?琉叔你发个毒誓。”
唐卿琉翻白眼,气结,没想到这丫头连他都信不过,立掌示天,“我发誓!若我唐卿琉若违背诺言将小鸢儿的秘密说出去就让我一生都见不到唐雪凝!怎么样?够不够毒?”
“够了,够了,”唐若鸢笑着,神神秘秘的从竹床里侧摸出一白色瓷瓶,递给唐卿琉,“琉叔你看看这个。”
042 七棠彩(二)
打开瓷瓶唐卿琉放至鼻下细细一闻,有血腥和花香交织的气味,“果然就是这东西,鸢丫头你怎么练出来的?”
“琉叔猜的不错这毒的载体就是七棠彩,只是将毒性较凶的几位毒材减少许多,再取本门的千日醉长处与之相混,每日再添以人的鲜血养之,不出三月便练好此毒了。”
唐卿琉看说得兴致勃勃的唐若鸢,一脸讶异,这丫头真是有够大胆,“鸢丫头门中可是有规定两毒之间不可混淆,用毒奴试过了没有?”对着他的询问唐若鸢摇头,把唐卿琉气得够呛,“而且这毒还没试过就敢往自己身上下,你就不怕胡闹伤了自己。”
唐卿琉紧张得不行,唐若鸢倒是不以为然,“规定便是用来破的,况且伤了又如何?从小到大我便是不间断的受着伤,已经习惯了。而且为什么要去拿毒奴试毒,门中每个人制了新毒都去拿她试,她好可怜的。”每次提到那个关在暗牢不见天日的苍白女人唐若鸢都觉得不忍,一般都毒奴中了未练好的毒死了便就一了百了了。可那个女人因为曾经得罪过母亲,母亲要她受尽世间所有苦楚,所以每每总会有人为受尽折磨她解毒。待她身体内的毒清了,又会有人拿她的身体去试各种各样的毒,极度的残忍。
“只顾着说你母亲不疼你,你这性子也太过仁慈了。你可是唐门门主的女儿,你的安危怎是一个毒奴能比的?况且那些个毒奴不是化夜境内的大奸大恶之徒,就是南寰国送来的俘虏,就算吃苦送命都是罪有应得之人。”
“唐门门主的女儿?看来高贵显赫的身份,只不过虚名而已,而且在母亲眼中说不准我还比不得他们。毒奴也是人,就算他们曾经犯下过不可饶恕的错,也不该轻易夺取他们性命。”唐卿琉看唐若鸢一脸的痛心疾首,唐若鸢实在无法理解,唐门的人包括她喜欢的琉叔榕姨,为什么就这么漠视他人的性命呢?
唐卿琉瞪她,“迂腐,我说不过你。”顿顿才接着问这毒的事,“那这毒的功效和解毒方法呢?
看他那说不过就耍狠的样子唐若鸢腹诽,究竟是谁迂腐啊!“功效就是可以让一个未死的人如死人般没有脉搏呼吸,没有体温甚至身体僵硬。解毒方法倒是没有,中毒的人如果可以压制住体内毒液,就会在三天后醒过来,但如果压制不住那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这毒用下必定会伤至五脏六腑的,中毒的人就算醒过来最多不过十年的性命。”她给自己下毒却没有研制解毒之方,且这毒还这般伤身,她是疯了吗?突然意识到她这样做一定有其目的,唐卿琉急忙捉她的手,“丫头告诉琉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知道要付出这么大代价还要在自己身上下毒?为什么要借毒假死?”
看着他的眼睛唐若鸢一字一顿,“因为我想要离开唐门,我不愿意一生都困在唐门做个修炼毒功的傀儡。我要离开这一片大山,我想要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且不说出去只有十年性命,就算出去只有一年,一个月,甚至是一天性命,我都要出去。”
那么认真的眼神让唐卿琉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就只问,“你就这么厌恶唐门?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唐若鸢笑,叹着气望照射进茅草屋的明亮月光,“不是我不愿意留下,是唐门不适合我,也容不下我。”
“这毒可下完了?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笑对唐卿琉心疼的样子,摇摇头,“已经下大半了,现在收手是来不及了,琉叔若心真疼鸢儿便不要阻止鸢儿去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也莫要担心鸢儿会后悔,生平之事唯这件我才反反复复的想得透彻。”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名正言顺的离开唐门呢?”唐卿琉彻底被唐若鸢的决心所折服了。儿时在外颠沛流离的生活对唐卿琉来说是极其痛苦的,所以自他随义母来到唐门他就认定唐门是他的家,一辈子不愿也不会离开。他以为生在唐门的唐若鸢一定会与他一般认为,可没想到对她来说留在唐门竟然是这样痛苦。
唐若鸢还是笑,为着他善意的谎言,“琉叔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身为唐门毒脔名正言顺的离开唐门?这怎么可能!若要当真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说法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唐门传至现在已近两百年,数位辅佐门主守护唐门的毒脔皆未得机会离开,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办法离开她应该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唐若鸢愈是不相信,唐卿琉愈是认真,“我说的确有其事,鸢丫头你先听琉叔说完,若待我说完你还是没办法相信,大不了你可以去问了你母亲琉叔说的属不属实。”
唐卿琉那不罢休的劲儿还是让唐若鸢有些动容,“好吧,琉叔你且说来听听,若真的是个好办法鸢儿定依了琉叔的。”
见她松口唐卿琉缓缓道来,“我的义母,也就是你的门主奶奶临走前曾留下条门规。本门毒脔若是遇上愿意与其共度一生的人,礼民间三煤六聘,成亲拜过天地,就可与唐门撇尽关系,从此再不必受扰于唐门内外纷争。唯一的要求便是散尽一身毒功,以免离开唐门后阴差阳错与之为敌。既鸢丫头为了离开不惜这大代价,那相比之下找个愿意娶你的男子不是更为容易吗?”
“唐门竟有这样的一条门规?为何母亲自小让我谨记的多条门规中没有这一条?”唐卿琉一番话听得唐若鸢甚是讶异,如果琉叔所说是真的话,那么只要有人肯愿意八抬大轿来唐门迎她,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困了她十六年的地方了。而且她还不用担心自己离开后会连累红尘,说不定还可以让红尘随自己陪嫁去。
043 坠崖
“义母颁下这条遗嘱时你母亲就在一旁,她未有告知于你多是不希望你离她而去。当时义母是疼惜我,恐我终有一日会淡下对雪凝的情,留在唐门只会误尽自己一生,故而才会留下这么条门规。”
唐若鸢就这么看着唐卿琉,内心早止不住的激动汹涌澎湃,“琉叔所言当真?只要有男子肯娶鸢儿,鸢儿就可以与唐门脱离关系了?不用用毒假死,也不用隐姓埋名四处躲藏,那红尘呢?我可以带红尘一起离开吗?”
唐卿琉笑,似儿时一般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只要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带走你的小丫鬟。”
“既然母亲都瞒着我,那琉叔为何还要告诉鸢儿唐门有这样一条门规?琉叔不担心母亲知道后责怪琉叔吗?”
他叹气很苦恼的样子,“琉叔当然担心你母亲知道会怪罪,你母亲生气不理琉叔的时候琉叔可伤心了。只是这些若与小鸢儿的平安相比真是不值一提,琉叔不期望看着鸢儿变得似那唐芷儿一般心狠手辣,练得一身出色毒功。只希望鸢儿能在某个地方开开心心的活着,鸢儿本就不是适合留在唐门心性凉薄的女子。”
“谢谢你琉叔,”双眼含泪唐若鸢几近哽咽,她以为琉叔知她也只是皮毛,却不知他竟这样懂她入骨。也从不曾知晓他竟愿意为随她的愿瞒着他深爱着的母亲告知自己这一切,“鸢儿一定会好好活着不辜负琉叔期望。”
唐卿琉看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突然严肃起来,声音中带着些懊悔与不甘。“早知道这般我应该早些下山的,那时鸢儿尚未在自己身上种毒,一切都会有转寰的余地。可现在……”他眼神有些期许,欲言又止,“鸢儿身上这毒自己真是没办法解了吗?若真是按琉叔的方法用百花蛇解呢?”日间他以为她身上中的仅是一般的七棠彩,故而才让那红尘丫头去寻蛇来解,可现在看来这剧毒百花蛇寻来也是无用了。
伸手拿过唐卿琉攥在手里的瓷瓶唐若鸢信心满满,“琉叔不必担心,鸢儿既能制出这毒就能想到办法解了这毒。现在离毒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只要可以离开鸢儿一定什么办法都能想到。”
夏日的山间厚雾层层,行色匆匆的唐若鸢换下了平日里那一身白衣,捡了红尘干活时的一身简衣穿上,背上背一个小巧的竹编背篓,干净利落。由着从灵蛇冢的侧涯往上爬,一路上少不了不停往身上洒些驱蛇粉,否则汗水冲走了身上的驱蛇粉,周围断崖上密密爬行的蛇都会被这生人的气味引了过来。灵蛇冢上的蛇愈是往上就愈毒,平常人只是被咬一口绝会立即毙命。从小制毒玩蛇的唐若鸢虽不怕蛇,但还是俱这周围许多的蛇聚在一起,即便她有办法应付这些蛇,也怕误了她到邻山采集药草为自己解毒。
待挂在天际的红日照射着的阳光驱散雾层,唐若鸢已经徒手爬上灵蛇冢的半山腰的一带段层。望望脚下山谷间那一片雾蒙蒙,唐若鸢抹一把额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踩着山崖断层那一条只一足宽的小道前行。
那夜琉叔告诉她可以以嫁人的方式离开唐门后,她也去找过榕姨旁敲侧击。虽然她信琉叔不会骗她,但若门主奶奶这遗言只有母亲和琉叔知晓,要是母亲又一口否认说并无此事,琉叔人上了雒鸩洞也没办法与自己做证,那任她怎么说也是百口莫辩。好在门主奶奶过世时榕姨也在跟前,话里话外暗示她确有此事,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这几日她日日闷在茅草屋里试制解药,聪慧如她,那样令唐卿琉闻之色变的毒也被她解了个十之八九。今日前去邻山就为了寻差上那几味药草毒材,若寻到了她体内的毒便可解清了。只是对她来说要寻那几株毒草也是不易,灵蛇冢上毒气太盛早灼得地面光秃秃不生草了,她没有唐雪凝的准许不能明着出唐门,只有冒险上灵蛇冢再由着灵蛇冢半山腰上的断层想办法去邻山。
约一刻钟唐若鸢便到了断层的尽头,足有四丈宽的万丈深谷的横在两山之间,她要去的便是深谷那头的大山,但四处再无可行路。几条从灵蛇冢上垂直长下的粗藤蔓悬在深谷间,唐若鸢见了先是一喜,然后运功将藤蔓吸过来。身上的背篓重新背好,细细的双手拉紧足她拳头大小的藤蔓再后退几步,深吸口气疾步往前一跑,唐若鸢轻飘飘的身体借着藤蔓的力就被荡到了对岸。
在最接近邻山断崖的地方唐若鸢立刻松开紧抓藤蔓的手,凭着不算差的轻功她飞过未荡过的一段距离,牢牢抓住了崖边长着的一颗小树。怕小树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奋力的攀着岩壁往上爬,汗水沿着她白皙的额头不停的滑下,浸湿脸上那薄薄面纱。
几番努力唐若鸢终还是爬上悬崖,喘着气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缓过神,一直低低飞过的鹰就猛的朝她袭来。一时间她忘记了身后是万丈悬崖,下意识的后退避开,脚一踩空整个人瞬间就掉了下去。
深山间一行着道袍的人在山间穿行,到一处瀑布垂下,水雾缭绕的山湖边才停下脚步。为首的男子英姿俊美,气宇轩昂,异与其他人的青灰道袍,穿一身平常白衣。
“翻过这个山头对面的那座山就是邪派唐门依靠的灵蛇冢了,师父说唐门把守的唐家堡城楼坚不可摧,我们要想攻进唐门就必须从灵蛇冢上下去。但这灵蛇冢是镇压恶兽雒鸩的地方,本就是虎狼之地,贸然前去甚是不妥。所以各位师弟先回华夜城中等候,我想先行一步探得虚实,待我回来后将情形告知师父再由师父定夺。”
男子的话在一行人中很有分量,皆纷纷低头应一声,“是,大师兄。”
044 宛之骞
转过身白衣男子不再多做停留,手中握一把长剑迅速消失在密林里。这白衣男子唤做宛之骞,乃蜀山派第十六代掌门洪青云的大徒弟。宛之骞年二十三,本是蜀山脚下一富庶人家的孩儿,因自小体弱多病,他的父母才把他送至蜀山练习修行做了俗家弟子。却不料蜀山上的好山好水钟灵毓秀竟真将他一日日的养得壮硕起来,且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是整个蜀山历代以来难出得的修行弟子,故他也深得师父与一干师叔伯厚爱。
按寻常人家这个年纪的男子皆早已娶妻生子,宛之骞的父母也有让他还俗下山成家立室之意。怎奈一心修行的宛之骞直言拒绝,表其一生只爱静心修道,也盼终有一日能化翼登仙,对凡事间的七情六欲繁衍生息皆毫无感趣。儿有鸿图之志宛之骞的父母也不好反之,只得将希冀寄在宛之骞的胞兄,同在蜀山习行医理药之道的宛之复身上。
这次蜀山再度攻击邪派唐门,他依然随之。修道之人必感念苍生,心怀天下,故他对以生人之魂练就邪恶毒功的唐门恨之入骨,恨不得差此刻便攻入唐门杀尽门中那些个妖孽妇人,救化夜一带以及唐家堡内的百姓于水火。
不慎坠崖的唐若鸢极幸运的跌落到离崖口不足五丈的一个只有三尺左右宽平台,虽用着轻功努力的减轻下坠的速度,摔到平台不至于送命但却也摔得不轻。身上多处擦伤,最先着地的右手还疼得抬都抬不起来。
好在两条腿也勉强可以站起来,她咬着牙忍痛靠着坚硬的岩壁看。靠岩壁的地方竟天然的化出脚下这样宽的一条路来,沿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一直通向山林的深处。见这唐若鸢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虽然摔得不轻倒也能入山林了,待寻着了那几味毒草解了毒,这手上的伤慢慢养不出两月也就好了。故抱着右手忍住疼痛的她带着还算乐观的心情一瘸一拐的沿着石壁边的小径走,任崖下吹来的风扬去腰间的腰带不断的飘飞。
相对于灵蛇冢上的炎热让人倍感焦躁,寻常的山间的绿树荫荫,流水潺潺,却甚是清凉。唐若鸢凭着解毒秘籍上所画的毒草图一路寻找,不多时就找到好几种,背着满载的竹篓她继续在山石间绕行,寻找最后一株毒草。
走了好一段路程,唐若鸢终在一杂草横生的斜坡找到那株在阳光下七色缤纷的花草。好一阵欣喜她放开负伤的右手,跛着受伤的脚左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周围的树走下斜坡。尽管唐若鸢是百般小心,但还是禁不住脚下的鞋踩在山石的青苔上一滑,瞬间失衡的她由着斜坡翻滚下去。
路过斜坡下的宛之骞见一女子从山上滚摔下来急忙上前,大步走至唐若鸢的身边要扶她,“姑娘你没事吧?”
手中抓着翻滚到那株花草边上时拼命采下的毒草,唐若鸢丝毫不理会突然出现的男子,努力的靠一只手站起来去拾摔下来时掉落得到处都是的毒草。
见状宛之骞靠着灵活的身手抢先腿脚受伤的唐若鸢一步,把所有的毒草连着背篓捡起来还给她,“姑娘你的草药。”
看着拿着自己的背篓递到跟前干净修长的手,唐若鸢这时才注意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宛之骞,面纱上那双漂亮得足让人为之一震的眼睛细细的打量他。很好看的男子,样貌比起母亲招进夕月楼的男子丝毫不逊色,只是他身上还有一种那些妖媚男子没有的阳刚之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很和善的笑。
她疑惑,这样人迹罕至的大山也会有人来往?故的对这凭空出现的男子多些防备。接过宛之骞手上的竹篓唐若鸢淡淡的道一声“谢谢公子,”说完艰难的背好竹篓,抱着受伤的右手转身就走,边走边想着自己这身伤要从原路回去是不可能了,如果从这山出去绕到化夜,再从唐家堡的城门进去必定会惊动母亲,那自己苦苦瞒着的这一切岂不是都露馅了?
“姑娘,姑娘,请等等,”宛之骞追上来,在因脚受伤步履蹒跚的唐若鸢前面停下。
唐若鸢很是戒备,后退一步望着他,左手放至身后暗暗运功,问,“你想干什么?”
看出来唐若鸢的防备宛之骞笑得很尴尬,“姑娘误会了,在下没有想要对姑娘不敬之意。只是在下看姑娘的手和脚似都受伤了,而在下也略懂接骨推拿,不知道姑娘可否让在下替你看看伤势如何了?”
“你会接骨?”看他一脸诚意唐若鸢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也不再急着离开。毕竟自己还要回去门中拖着受伤的手足确实太难了,但如果这人真的接好自己的手足那就会轻松很多了。心底暗自盘算,虽然她的毒功在唐门是最差的,但如果这男子真有所不轨想来对付他也是足够的。以唐门毒功绝顶天下的威名,就算她懂的只是皮毛也不见得会吃亏。
宛之骞笑,一双长长眼弯成月牙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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