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月笑西楼-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哼。”那女子听了这句话,竟是怒了,一只手抛了兵器向怀里抓了一把便扬了出来,劳其凯只当她抛掷暗器,连忙振拳风想要拍飞,哪知竟是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劳其凯不防备那女子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闻了一下,顿时头晕恶心,连连后退几步,大怒:“下作。”
“打不过,便要骂街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那女子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十分得意,挺单剑冲了过来,终世强皱皱眉头,略觉得不妥,却也扑了过来,喊了一句:“菡妹,莫伤他性命,把他打倒拿了药丸咱们快走。”
劳其凯本身也是暗器的高手,此时受了毒粉,头晕无力,却扣住两把铁钉,扬手漫天花雨的打了出去,只听一阵兵器叮叮咚咚的声响,终世强哎呦一声,那女子关心询问:“强哥,你怎么了?”一时分神,也被一枚铁钉钉在了她的手臂上,单剑落地。
劳其凯强自站立,扣住两把铁钉:“快滚,再敢动手,我立刻把你俩钉在地上。”劳其凯的铁钉上有一层药粉,不是剧毒,却让终世强二人觉得麻痒难受,终世强见那女子也中了铁钉,再看看劳其凯虽闻了毒烟却依旧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一咬牙搀扶着那女子:“菡妹,咱们先走,改日再来请教劳大侠。”
二人施展轻功纵身离去,西门楼趴在树林里看着那俩人飞天而去,张大了嘴:“若是学了这个,到可以去表演杂耍。”
只听咣当一声,西门楼吃惊,再看时只见劳其凯已经翻倒在地。西门楼不敢靠近,蹲在树叶后暗暗观察,心里却有些心动:那女的扔一把胭脂就把他迷翻了,看来学武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把胭脂扔出去,再高的高手也会中招。
劳其凯翻倒在地,马上终世强二人又飞身回来,那女子不顾自己手臂还在麻痒难耐,扑上去翻检劳其凯的衣衫。
西门楼看那二人凶厄,当他二人是劫匪,大气不敢出,趴在树叶后捂紧了嘴。劳其凯猛的睁开眼,一掌拍在那女子胸口:“恶妇。”
那女子不防备,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口喷鲜血落在终世强脚边,终世强大惊,顾不得管那女子吐血,提剑劈下,不防劳其凯一枚铁钉冲着他面门飞过来,终世强连忙格开,却觉得肩头一疼,原来劳其凯一次飞出两枚铁钉,被终世强格开一枚,还有一枚钉在他左肩肩井穴。终世强暗叫一声不好,倒在地上只觉得半身麻痹,行动困难。
西门楼看劳其凯躺在地上依旧打伤了二人,心里好生羡慕,忍不住赞叹出声,劳其凯虽无力,却也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西门楼被吓了一跳,手脚抖着招呼一句:“别别,别用钉子打我,我出来了。”
西门楼缓缓的爬出来,抖抖身上粘连的树叶,小心翼翼的站在劳其凯面前,缩脖子点点头:“老,大侠;我是来上坟的,不是故意偷听。”
劳其凯看他不过是个孩子,一脸迷茫一身孝服,走路虚浮喘气不匀,知道不是武林中人,松一口气:“滚。”
西门楼听了这一声滚,心里有些不舍,本想着跟劳其凯拉拉近乎能套他教自己一招半招的,哪知道劳其凯要自己滚。西门楼却也不敢随意开口,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转身准备要走。终世强忽然开口:“小兄弟,你缺钱么?”
这句话简直落在了西门楼的心坎上,西门楼扭头连连点头:“缺钱缺钱,我家破人亡,已经要饿死街头了。”
终世强笑了出来:“小兄弟,你既然没有家了,可愿意跟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吃穿不愁可好?”
“那敢情好。”西门楼更乐了。
“小兄弟,我是武当太极门门下,武林正宗,你帮我杀了那个老头,我就带你回太极门。”终世强扬一下下巴,示意西门楼去杀了劳其凯。
“太极门,道士么?”西门楼有些犹豫,听说道士只能吃素,这总不太好。
“是啊,到时候你若想学文就念书,学武就跟我一样,可好?”终世强劝说着。
“臭小子,别听他的,你帮了他,他就杀你灭口。”劳其凯吃一惊,连忙开口。
“小兄弟,把我的剑拿起来,过去砍死他,我保证带你回太极门,让你终生有靠。”终世强开口,西门楼缓缓的走过去,皱着眉头:“不杀他行么,我不想杀人。”说着,却还是拿起了剑。
“呵呵,小兄弟你是厚道人,你若不想杀他,你就在他腋下,膝下,各砍一剑,让他行动不得。”终世强出言指点,劳其凯看西门楼听了终世强的话大有动心的意思,不由叫苦,若是真的被西门楼在腋下,膝下各砍一剑,岂不是被砍断了筋脉?
“小兄弟,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劳其凯连忙开口。
“小兄弟,别听他的,去砍他。”终世强连忙说。
“小兄弟,我是山东马面财神劳其凯,我家有银号数家,山东最大的银号天宝号就是我的。。。。”劳其凯吃了一惊,话还没说完,西门楼的剑已经砍在了终世强的腋下。
“啊。”终世强惨叫着,西门楼却咬了咬牙:“天宝号老板劳其凯是么?我可没听过什么马面财神,不过你家的银票我倒是用过。”西门楼心里暗想,让老子去你那太极门吃素,我可不干,放着身边一个开票号的我能砍他么?当老子傻啊?
劳其凯听了这句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西门楼毕竟胆小,砍了一剑再不敢下手,扔了剑跑到劳其凯身边:“大侠老板,现在怎么办?”
“小兄弟,那婆娘身上有解药,你去帮我找来,我身上没力气,她是个女子,你可别乱摸。”劳其凯看自己说让西门楼去搜身时,西门楼双眼亮了一下,便加了后面一句嘱咐。
那女子倒地,已经不再吐血,却也站不起来,看西门楼靠近,怒视西门楼道:“你等着,将来若让我再遇到你,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那女子阻止不了西门楼伸手到她衣服里掏摸,只能狠狠的咒骂,西门楼也怕这女子说到做到,赔了笑:“可别怪我,怪你自己打不过人家。”
西门楼摸了两个瓷瓶出来,拿着跑过去,都打开了让劳其凯闻闻,劳其凯闻出解药,让西门楼挑了一点嗅进鼻子里,不过片刻便能够起身活动了。终世强还在地上瘫软,劳其凯摇摇头,从怀里掏了一个扁葫芦出来,倒出一个丸药放在那女子身侧:“这便是茯苓丸,我只有两丸,给你一丸,算我伤了你夫妻二人的赔礼。”说完,转身打个呼哨,他的马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劳其凯翻身上马,西门楼一看他作势要走,连忙扑过去抱住了马屁股:“大侠老板,我呢?”
劳其凯看看西门楼,掏出一张银票:“小兄弟,这是一百两银子,谢谢你。”
“我不要。”西门楼大喊一句,着急的几乎落泪,扔了银票仍旧抱着马屁股。
“这是为什么?”劳其凯有些吃惊,他看这个孩子一脸狡诈模样,以为他贪财,哪知道现在竟含着眼泪不要银票。
“我要跟着你,我父母都死了,家业也没了,大侠老板,你收下我吧,我想跟你学武功,做个大侠。”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却是西门楼随口说的,他年纪虽小,却看得出劳其凯的眼神,自己若是说要钱,必定会被他用银票打发了。西门楼看来,劳其凯有个票号,简直是天大的财富,区区一百两银子此时根本不足以吸引西门楼,他想着自己跟劳其凯走,没准这老小子无儿无女,自己伺候的好了,能把票号留给自己,就算不能留给自己,至少吃穿不愁,若是自己拿了一百两银子走人,不过三五天也就花完了,到时候仍是要饿死街头的。
劳其凯倒没想到西门楼的心思,看西门楼含着眼泪的样子,心里软了,叹口气:“罢了,你上马吧。”说着,伸手将他拽了上来,打马跑了。
西门楼紧紧搂着劳其凯的腰,被马颠地屁股生疼,咬紧牙关不敢叫唤,生怕自己吵闹了劳其凯,便会被扔下去。马跑到黄昏时,恰好跑进了一个小村,劳其凯下马招呼:“小兄弟,下马吃碗面吧。”
西门楼哎呦一声摔下马,勉强爬起来,艰难的走了两步点点头:“谢谢大侠老板。”
劳其凯也不去安慰他,自己牵着马拍拍一户大门,京城周边地主富户较多,劳其凯拍门,主人家倒也不介意,将他二人引致厨下吩咐给做了两碗汤面,西门楼也饿了,二人在锅台上凑合吃了,劳其凯掏了一块碎银子放下,二人仍出去上马赶路。
直到半夜,西门楼都已经困得前仰后合,劳其凯才停了马,从官道下去,找一处密林深处栓了马,告诉西门楼:“咱们先凑合一夜吧。”西门楼已经困得站着都睡着了,听了这话,直接躺倒在地,不管不顾呼呼大睡起来,所幸天气暑热,到不至于冻着。
第二天天刚刚透亮,劳其凯拽了西门楼起来,二人又再打马上路,西门楼迷迷糊糊半天才清醒过来,看看已近正午,一座城门在远处遥遥相望,顿时来了精神:“大侠老板,咱们要到哪儿了?快到山东了么?”
西门楼从没出过门,根本不知山东在何处,劳其凯与他一路朝西行,此时已经到了郑州。
劳其凯并不回答,只是一路打马,待到了城门口才让西门楼下了马,二人牵马步行进城,劳其凯死死拉着西门楼,生怕他一时兴起到处乱跑,二人穿过繁华街市,直到一处镖局门口才停下。
到这里,劳其凯才低头跟西门楼说:“这是我弟弟开的镖局,江湖上颇有名头,你留在这里学艺可好?”
“大侠老板,你为何不要我了?”西门楼一听这个,再看看镖局的牌匾,上面写着顺天镖局,看门脸倒也气派,可是毕竟比不上票号吸引人。
“我还有些俗务,不方便带着你,你留在这里,既能学艺又有吃穿,若你将来学有所成,再跟着我不迟。”说着,劳其凯牵着马领着西门楼便往里走,西门楼看劳其凯满脸严肃,不似能够通融的样子,垂头丧气闭了嘴,暗想且在这里忍耐几日,混几日饱饭在做打算。
早有镖师迎了出来,劳其凯将马交给了镖师,众镖师都朝着劳其凯抱拳称“大老板”,劳其凯见了他们,才露了笑容,送了西门楼的手,被众人簇拥进去,西门楼要往里走,被一个约有十四岁的男孩子拦住:“哎哎,你干嘛的?”
“我跟他一起来的。”西门楼也没好气。
“别进去,你这一身孝服,还敢往里走?”男孩子一把将西门楼拉了出来,扔在台阶下:“等着吧。”
劳其凯听到了,回头看了西门楼一眼,不以为意:“小兄弟,你且等我片刻。”
西门楼无奈,只能挪到一个石锁边上,双手撑着头坐在石锁上看着大厅里众人寒暄。
劳其凯的弟弟劳其胜也是急忙赶来,西门楼看着,他哥俩长的倒也相似,劳其胜总是在外走镖,倒是面向比劳其凯还要老一些似的。众人见面,寒暄说笑半天,众镖师才散了出去,哥俩携手转入内堂谈话去了,西门楼坐在石锁上看镖师们或练武,或修磨兵器,或捆扎货物,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有些多余,越发觉得无趣。
又过了一会,一个女子初来招呼众人:“吃饭了吃饭了。”西门楼听了这话,本不觉得饿,却也似乎有些饿了,眼巴巴看着众人去吃饭,也不好意思跟上,撅着嘴看着那女子,盼望她能招呼自己一声。谁知众人全都走了,只剩了他一个坐在那里。
直等的西门楼饥肠辘辘,劳其凯哥俩才出来,劳其胜看看西门楼,淡淡招呼一句:“英子,带这小子下去换换衣服吃点饭,以后留在这里了。”然后便再无第二句话,劳其凯低头嘱咐西门楼两句,跟劳其胜一抱拳:“那我就等着兄弟你了。”说完便出门去,有镖师牵了他的马来,他便上马走了。
西门楼看那个叫英子的女子正是方才招呼众人吃饭的那个,巴巴的跟上,英子领他到后院进了一间有两个通铺的房间:“这里住的都是师兄弟们,你以后也住在这里就好,我给你拿身衣服,你有热孝在身,却也不能穿着孝服跟师兄弟习武,扎个白腰带吧。”
“谢谢姐姐,姐姐叫什么名字,是我师姐么?以后是不是有事都能找姐姐?”西门楼殷勤的问着,英子给西门楼找了衣服,听着西门楼嘴甜,也笑了:“我叫蔡英,以后你该叫我蔡师姐,快换了衣服吃饭,师傅说晚上让你拜师呢。”
到了晚上,所谓拜师不过是给师傅磕头,听劳其胜说了些规矩,也就算拜完了,西门楼起身坐在长条桌子最末位,恰好在那十四岁的男孩身侧,西门楼落座,那男孩坏坏一笑:“你没来时,我最小,如今你来了,便是你最小了,以
2、援手,要伸给对的人 。。。
后我使唤你,你不许偷懒。”
西门楼暗暗哼了一声,面上却笑嘻嘻的:“是,还请师兄吩咐,敢问师兄姓名?”
“我叫图广利,以后叫我图师兄。”图广利听着西门楼嘴甜,也乐呵了起来。
“是,是,图师兄,以后还请图师兄指点。”西门楼暗暗坏笑:你等着,敢使唤老子,等老子收拾你。
3
3、龇牙者,掰之 。。。
所谓基本功,无外马步、拉筋、体力。西门楼在第二天见识到了,图广利将最小号的石锁架在西门楼肩膀上,吩咐他站在两块砖头上扎马,限时一炷香,虽没严厉到不准倒下,但是图广利却说了一个让西门楼欲死的惩罚措施:“你要是摔倒一次,或者石锁落在肩膀一次,就要给屋里的师兄弟洗一天袜子,两次就是两天。”图广利龇牙一笑,举起自己的脚给西门楼看看自己土黄色的袜子,提醒他事情的严重性。
西门楼龇牙咧嘴的坚持着,心里已经问候了图广利全部先人。
西门楼在两块砖头上摇摇晃晃的坚持时,看到图广利举起一个大个石锁站在木桩上扎马,动作轻盈标准,面容严肃,下盘稳健,心里微微有些嫉妒:我若是练几天,必然比你强许多。
其余的师兄弟都在院子里跟随劳其胜打拳,井然有序。西门楼喘着粗气,强忍着两条腿抽筋一样的感觉,眼神在人群中瞄着,看到打拳的身影中有蔡英和另一个女孩,两人表情严肃看起来学的很认真,可是一旦劳其胜说:“大家自己体会一下。”时,两个女孩儿就会凑在一处说笑,西门楼暗暗比较着,总觉得那个女孩皮肤细白,更胜蔡英一筹。
师兄弟们自行体会,一个人看到西门楼,冒着冷汗却不忘偷瞄蔡英,哼一声踢出一块碎石,击中西门楼的大腿,只听西门楼哎呦哎呦叫唤着倒在地上,原本举过头顶的石锁落在他怀里,虽没有砸伤,却也让他吓了一大跳。
众人哄笑,蔡英和那个女孩也笑了出来,站在木桩上的图广利也笑了,大声说:“快站起来接着举,别忘了今晚给我们洗袜子。”
众人哄笑中,西门楼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慢吞吞将石锁举起来扎好马步,刚才是谁踢石头西门楼恰好看到,西门楼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认出那人是白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收拾他一下。
一炷香结束,图广利轻飘飘跳下来,扔下石锁擦擦汗,西门楼扔掉了手里的小石锁哎呦哎呦叫唤着自己手酸,赖在地上不站起来,图广利扔了一把扫帚给他:“去打扫去,打扫完就吃中午饭了,下午还接着练习呢,不好好练,多早晚才能学上拳法。”
西门楼搂着扫帚当拐杖使,图广利看出他第一天练习,难免受不了,打扫卫生也就没强求,西门楼随意扫了几下就到了午饭时间,囫囵吃了一顿,稍微休息一下,就被镖师刘启瞻叫到了后院的武厅里。
刘启瞻吩咐图广利自己拉筋,然后就转向了西门楼,要求他开始压腿,等西门楼蹲下伸出一条腿的时候,刘启瞻直接双掌按在西门楼的肩膀上强行压下去:“从一开始就要把筋压开,不然以后练习就困难了,你可忍着点。”说着伸腿一踢,直接将西门楼另一条腿也踢成一字,这一压不要紧,西门楼惨叫一声眼泪鼻涕全都喷了出来,又叫又骂,刘启瞻权当听不到,只是死命的往下压。
“姓刘的,我的腿要断了。”西门楼喊了出来。
“断了刚好把你赶出去。”刘启瞻开了个玩笑,西门楼听着,倒成了一场阴谋,一边哭一边心里叫苦,早知道就不来了,这倒好,要被这群人弄断了腿赶上大街,只怕就要行乞了。
十二岁的孩子筋骨仍是软的,刘启瞻虽知道他疼,却也明白,这么压一两天,筋骨就能拉到合适的位置。
等西门楼哭喊的嗓子都哑了,刘启瞻才松了手,西门楼抱着腿滚在地上连哭带喊,刘启瞻踢了他一脚:“得了,哪儿有那么疼,哭哭行了,别让人家笑话了。”
一句笑话,西门楼瞄了一眼,武厅外站满了人看笑话,自己顿时不好意思再哭了。白涛上午捉弄他一回,现在看他哭,幸灾乐祸:“看他那个孬种样子!”
西门楼咬紧了牙关,忍着疼心里暗骂:好你个白涛,你死定了。
刘启瞻驱赶众人去练武,自己打开一幅黄旧卷轴,上面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西门楼看一眼,红了脸。
“这是人体经络图!”刘启瞻看他红了脸,自己有些好笑,拍拍图纸说:“你看见广利的样子没,学着做,一边做一边听我给你讲。”西门楼扭头,看图广利把腿架在竹竿上,勉强站起来架起腿,将鼻涕擦在袖口,勉强站立。
“腧穴,乃是人体经络神气游行出入之地,掌握腧穴位置,懂得如何按摩便可疗伤,懂得如何攻击便可伤敌,因此习武之人一定要学习腧穴之法。”刘启瞻指着图,西门楼猛的想起劳其凯飞钉一下就把终世强钉在地上,顿时有了兴趣,脑子里幻想自己把白涛钉在地上。
吃过了晚饭,西门楼走回房,看到自己床头摆着一盆袜子,白涛哈哈大笑:“看到了吧,你该去洗袜子了。”
西门楼瞪了他一眼,心里暗哼捏着鼻子忍受着恶臭端着一盆袜子出门,他虽不会洗衣服,倒也见过家里的婆子浆洗,打了井水倒进盆里,拿了一根棒槌将袜子摆在井边敲打,心里暗暗想着:白涛,你等着。
等敲打完所有的袜子,西门楼也不拧,也不抖开,随意挂在院子里便回房了,回去倒头就睡,其余人都当他第一天累了,也不以为意。
等屋里熄灯人静,呼噜声此起彼伏时,西门楼睁开了眼,轻轻抬起头看着对面通铺上的白涛,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西门楼潜入厨房,片刻后蹑手蹑脚出来,爬上白涛那边的通铺。因现在弟子不多,白涛那一侧的通铺并没睡满,西门楼摸上通铺,贴着墙边从各人脚边轻轻蹭过去,等到了白涛脚边,猫下腰折腾一会,再原路下床,跑回自己床上躺好安睡。
半夜众人睡得正沉,突然白涛噌的坐了起来,跳下床站了半天,摸摸自己的头然后悄悄跑到西门楼面前,看到西门楼睡得口水几乎打湿了枕头,皱皱眉出门了。白涛出来进去折腾了几趟,吵醒了身边的人:“白涛,咋了?”
“拉肚子。”白涛支支吾吾。
“哦,恩?”身边的人准备低头继续睡,却发现了问题。
“白涛,你,尿床?”身边的人噌的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一股子咸腥气冒出来,还热乎乎的,身边的人觉得很恶心,跳下床,吵醒了更多的人。
“啊?白涛尿床?”
“可不是,都把我的褥子弄湿了。”
白涛的脸几乎绿了:“我没有,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有人陷害我。”
“有人陷害你还是你想陷害我啊?”
。。。。。。
西门楼翻个身,依旧打着呼噜,嘴角却扯了一抹笑容。
白涛心里认定,必定是西门楼捣鬼,可是看不出西门楼有什么异状,又不好叫嚷,只能吃个哑巴亏。第二天晚上,白涛盯着西门楼端着一大盆袜子出去洗,然后回来,然后睡觉,然后一夜无事。白涛有些惊讶,自己明明今天也害的西门楼摔倒了,明明也嘲笑西门楼了,怎么没出事儿呢?难道真的不是他?
第三天,依旧没事儿,白涛彻底疑惑了,迟疑着放弃了盯紧西门楼。那天夜里当白涛熟睡的时候,西门楼微笑着站在西门楼脚边端着手里的小罐子。
半夜,白涛再次警醒,再次波及了身边的人,再次被嘲笑,再看向另一侧的通铺,西门楼睡得被子都被蹬到了身下。白涛看看四周的人,想不通到底是谁害了自己。
事情就这样或隔三天,或隔五天发生着,没有规律,白涛在某天再次惊醒的时候坐在湿透的褥子上几乎哭了出来。第二天,白涛偷偷去看了大夫。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西门楼的预料,从那天开始,白涛居然真的尿床了!而且规律性的每天尿床,西门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梦里都笑醒了。
教头无奈之下只能将白涛搬出去,搬到武厅里单独居住。搬的那天,白涛低着头走,教头嘟囔着:“十八了,十八了白涛,怎么还干这种事儿,是不是肾虚啊,找刘镖师给你扎几针吧。”
图广利凑近了西门楼的耳朵:“我那天看见你端着罐子了。”
西门楼吃惊看着图广利,图广利却拍了拍西门楼的肩膀:“哥们,我欣赏你,以后跟着我,我好好照顾你。”西门楼咧嘴一乐,心里暗笑:要不是白涛先惹我,倒霉的就是你了知道不?
西门楼虽出身纨绔,却好在生就一副无拘无束的性格,别人对他好,他只当是无所谓,对他不好,他搞搞恶作剧也就过去,从不记仇,也不矫情,在镖局里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