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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铃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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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乱了蓬莱辈秩……”
“这有什么关系!”梅剑琴一听心头一动,竟大了胆子出声道:“若二师兄与益铃师姐真成了亲,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在场之人除了益铃都是心头一怔,霁洛一时间尴尬得无已复加:“琴师妹说笑了……益铃师姐毕竟是师姐……”
长天青浓眉一皱看着霁洛,肃然的面上不易察觉的目光如炬。
好半晌。“若是无事,为师先回了。”
霁洛立即恭声作礼:“弟子恭送师父……”
“你尚未全愈,便不必下榻了。”
“谢师父。”
“益铃和阿紫也恭送大师伯!”
长天青侧转过头,看了益铃一眼,头也不点地领几名弟子离去了,梅剑琴看他没有在意自己便送至门外又折了回来。
霁洛有些出神地望了眼长天青的背影,而后转头看身边的少女。
益铃自顾把食盒塞进阿紫手里,不放心地拉了霁洛的右手要看他的伤口,霁洛有些窘然,正待不知如何推拒梅剑琴便进来了。
望了望两人,暧昧地咳了几声后,不由掩嘴打趣道:“益铃师姐,你如此迫不及待,不若就嫁了我二师兄吧?”
“嫁?”益铃眨了眨眼睛,然后抬起头来看霁洛,微微蹙起眉头,竟似很认真地在征询。
霁洛对上那双忽闪的大眼,一怔,然后血色便一寸寸地往上涨……
半晌后,阿紫抬起头来,疑惑道:“爹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噗嗤——
梅剑琴很不给面子地笑得直不起腰来。
……
清风寂寂,寒不过菩提冰心。
幽雪连流,乱不过三千纷绪。
“云师弟。”
森青弧缎长袍拂云而过,长天青缓缓踏上浮屠梯,落脚无声的仙云竟也被他端沉厚重的步伐踩出一股坚如磐石的威肃之气。
“我上来遍寻你不得,知微一探,你竟是在此处。”
云诀没有说话,任凭陌生的茫然与空蒙在眸子里袭卷开来,静静遥望远处,俯瞰着这片由他守护了四百多年的天地穹苍,生灵万物……
似已经许久不曾踏上此处了……
“云师弟……缘何要上这静心之所?”
久久,云诀才轻声喃了一句。
“……为了,不再错。”
长天青生生一震,偏头看着他,面上不由升起一层厚重的疑虑忧云。“……云师弟?”
海天静静在云诀面前铺卷荡开,缥缈浮沉,云波浩渺,放眼天下,唯念苍生……
是从何时开始,他竟忘了,他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他?
忘了他所站的高度,也忘了他毕生守护的职责容不得他生出一点半点的尘世凡心?
连雪,都只能从他脚下的云中起落?
眸中散不尽的凉绝悲潋,忽然间就觉得心上那么冷那么空那么寂。
他启唇,清冷如水的声音里夹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悲凉:“大师兄……我已出了病缠之初……”
长天青一愣,顿时一喜,只是看着他莫名寒敛空寂的神情又不明所以地有些心窒。
想了想,终还是问道:“师弟?你莫不是有什么参不透的心结?”
云诀一悲。心结……
有心,才有结。
他本是无心的人,答应了苏幕遮,答应了师父,答应了仰首看他的天下人,绝情断爱,灭欲冰心,一生孤冷,慈悲众生……只为这巍峨六界的三千生灵而活。
一应数百年,此生已殁,分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平静、淡漠、寒瑟、冷寂……
却为何……为何……
还是不能自控地乱了心?还是……未能堪破这世间情爱?
流光破,谁落拓,莫却悲隐白衣殁。
苍生崖上,何时妄念,仙已非仙?
……师父,你能否告诉云诀,为何玄清诀已修至了顶层,我竟……还能生出一份情来?
云诀仰面无言,颤然不已的双目轻轻阖上了。
他终归是隐隐洞悉了,否则缘何要有意走进那迷情林……
可是真正揭开了,却又如此难以承受……
为何见了她心便乱,为何在她面前他便不能自控,为何那么在意霁洛,又为何他越来越不像他……
只因,他竟……
早已对她生了情……对自己的弟子生了情……对那个孩子生了情……
叫他如何面对?
他竟然……对铃儿生了男女之情……
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满身的狂抑倾乱却似要将这黑白天地都颠倒过来。
仿佛过了一世之长,他不能自控地合眼轻颤:“大师兄……你命人把我峰上的迷情林,除了罢。”
能惑情,能昭情。若无它,他是否还要逃避,不欲弄清,乱着心绪,茫然却不肯放手地逼着自己逼着她,于此一错再错?
知,是错,不知,却更要错……
云诀面上现了显而易见的痛色。
长天青一怔,看着立于崖边翻飞的白衣,缓缓凝起浓眉。
思忖了一刻,却是冷声道:“你也知道了么?”
云诀微怔。
“……你这做师父的,未免也为她想的太细了!”
他不由微愣。
“那丫头终归是省不得事……一次两次,总要妄生那些个情障!”
“师兄……”
“你要除去迷情林,无非是因那丫头,只是你既这般为她悉心防患,便也是有心要顺承她了吧?”
“师兄。”
“哎……想来也是……她与霁洛相恋,总也好过与那妖魔孽障……罢了,也算仙门中人,她又是你的弟子,你若同意我便也不多加阻挠了。毕竟……”
云诀听得那相恋二字心上就是一滞,顷刻间竟又乱了,只觉到脑中阵阵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疼涩。
他不由恍神,深幽道:“毕竟……霁洛便是前世为她而死的清渡……”
长天青叹了口气,抬头看他:“便知道你看出来了。”
“……师兄。”云诀深如寒海的眸子回转看他:“……你世世寻他过来亲身教导……终因心上还不能放下无为。”
长天青一愣,又一怔,向来肃然的面上竟缓缓现了一抹与凡间苦情男子相同的伤感与寂寥:“……师弟,你说错了,师兄我不能放下的人是墨音,而非无为尊上。”
云诀看了他一眼:“一切烦恼皆菩提,妄执而苦。”
“许是执,但师兄无妄,若是无为尊上,我定早绝,她是师父的师叔祖,长天青再如何,也不会忘尊逆道。”
云诀只一震,再看他一眼,心如雪冷。“……师兄说的对。”
长天青缓缓轻舒一气,寂道:“师兄比不得云师弟,心如莲台,纤尘不染,无爱无恨,无情无欲。”
云诀云睫轻颤,冷墨一般的长发曳于风中,飘散如冰中星火,终归寂灭。
无爱无恨,无情无欲……
“若那丫头真要嫁霁洛……”
“……自是,应她。”云诀闭上了双眼。
一百年前,他负她;一百年后,他负自己。
万丈绝崖,白衣清寒,大道绝心,此生无继。
第一百二十六章 霁意铃心
小翼万分抱歉,最近奥运视频看多了一点,耽误更文了,时间乱得很……以后尽量避免……鞠躬,退场……
正文:
寒冬腊月,仙山飞雪,除夕近。
“师父!师父!”益铃径直跑向云诀的房间,推开门便往那榻上端坐着人面前去。
“何事?”
知道了,心反静了。
云诀缓缓睁开眼,抬眸看她,轻浅的目光如寒潭中万年不动的清水,敛尽太多东西。
益铃把手伸到他面前,露出五指上好几个针眼伤口:“扎太多了,铃儿都拿不了针了……”
云诀看了一眼,抬袖轻拂而过,转眼替她治好。
“师父再给铃儿掐个暖身诀!”
他自是点头。
益铃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偏着头露出一副苦思冥想状。总觉得师父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来……
“师父,你又打坐……是在修习那个什么清莲诀么?”
云诀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点了头:“……是的。”
“最近师父一直在修……这样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云诀听了一愣,半晌后道:“……无魔障,不入魔。”
“那师父有魔障么?”
“……有。”
益铃顿时急了:“那师父赶紧不要修了!大家都说师父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不用修它了……”
“……师父能控制。”
益铃还是不放心地皱了半天眉,看着他平静的面目好半晌才慢慢缓了,继而又问道:“师父,大师伯说元宵后要来把迷情林弄走,是真的么?”
“是真的。”
“为什么呢?”
“……为师不喜欢。”
“哦,那就弄走吧。”
良久的沉默,益铃无趣地看看手又看看他,然后道:“师父,琴姐姐说后天除夕夜里一起去洛姐姐那里聚,师父要不要去?”
“为师若去了,她们必要拘束。”
“好像也是……那师父等铃儿晚上回来给师父做好吃的!”
云诀没有说话。
“琴姐姐说除夕夜要给大家送礼,铃儿不知道送什么好……”
“琳琅阁中的物件众多,你随意去拿便是。”
“琴姐姐说其它人无所谓,但给霁洛的要亲手做。”
“……”
“她教铃儿做香囊,绣鸭子,说霁洛一定喜欢。”
“……鸭子?”
“嗯,两只鸭子。”
云诀会意过来,心上微微一怔。缓了一刻,道:“……那叫鸳鸯。”
“哦……原来不叫鸭子啊。”益铃点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皱着鼻子道:“琴姐姐真坏,明明阿紫绣的那么好却非要让铃儿来,还叮嘱阿紫不许帮铃儿……对了师父,你还没见过阿紫吧,她脸上有个大大的紫葫芦,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为师听你大师伯提过,天生异能备受凌落却从未变过心性,是个好孩子。”
“是啊,阿紫很乖很听话,霁洛说什么她都听。”
“……为人长者,不可负了幼者的信望。”他缓道,声轻如自语。
“嘻嘻,铃儿知道啦,铃儿是她的娘,肯定会好好待她的!”她联想到什么,又苦恼道:“可是她一直呆在霁洛那边,铃儿都不能一直给她做好吃的……但她叫霁洛爹爹,好像比娘又要大一点……师父,那阿紫究竟该呆在铃儿这边还是霁洛那边呢?”
云诀脸不由微白,眉头几分刺痛地轻猱,他静心一刻,方才微微颤声道:“……是铃儿,应呆在他们身边。”
益铃皱起眉头:“那师父不是一个人了?”
云诀一震,半晌,深幽道:“为师,本就该一个人。”
“为什么呀?”
“……因为修了玄清诀,为师负不起天下人。”
“师父?”益铃很不明白地抬头望他。
云诀回望她澄澈见底的双瞳,心头甫动,眉间便一沉,他脸一白,立时拉下长睫偏过了头去:“……为师累了。”
益铃一愣,转而闷道:“哦,那师父休息,铃儿退下了。”
“嗯。”
益铃闷闷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了头来:“师父,你近来从不叫铃儿到身边,是不是还生着铃儿的气?”
云诀抬眸,温和道:“没有。”
益铃眼一亮,脸上透了一点粉光:“那铃儿在这里陪你,和师父一起休息行不行?”
“……不行。”
益铃垂下两眉:“哦。”
……
霁洛一回屋,便见益铃窝在他榻上正和阿紫玩解手绳。
她一看见他大眼便一亮,立时招手道:“霁洛快过来!看看这个怎么弄……”
霁洛微微一笑,走过去看了看,动了两线往上。
“嘻嘻,解开了!”
阿紫拧起两条细致的柳眉,轻声嗫嚅:“爹爹偏心……又帮娘……”
霁洛微哂,只得转而道:“莫再玩了,你俩该去用午膳了。”
益铃撇嘴:“霁洛也在院中辟出厨房来吧,这样阿紫就不用天天跑去纤食殿吃饭了。”
“对啊,爹爹……娘做的菜很好吃……爹爹也可以尝尝……”
“嗯!”益铃很得意地点头,然后又补充道:“就只有酸甜茄子比不上霁洛做的!”
“那好……”霁洛逸然一笑,就要应下,便听得梅剑琴的声音。
“二师兄,不行啊,要等到某个人搬过来了这辟出的厨房才不会浪费呀。”
“阿紫见过琴姨。”小女娃一看见来人便乖巧地下床来行了礼。
梅剑琴摸摸她的头后便凑到益铃身边去:“益铃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嫁到我们青沙峰来?”
益铃很认真地皱起眉头:“嗯……师父也说我该呆到这边来……”
“哈哈,二师兄,你听见没有,仙尊他老人家都已经答应了……”
霁洛尴尬地咳了一声,益铃打断她的话又道:“可是师父一个人怎么可以,所以益铃先不搬家了。”
梅剑琴满脸是笑:“不枉仙尊那么疼你、宠你,益铃师姐还是很有良心的……不过你总是要离开仙尊的,总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终生大事吧。”
“为什么总要离开呢,我一直陪着师父不好么,他只有我一个徒弟,我搬到这里来就没有人去引他说话了……”
“仙尊都活了几百岁了,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再说你可以时常回止水峰看仙尊啊,每天回去都可以!”
“这样啊……”益铃有些犹豫了。
梅剑琴见说服了益铃不由得意,转而又拉起一旁故作镇定的霁洛到了屋外一边。
“二师兄,除夕后月师妹就回来了你知道吧。”
霁洛不明所以,只得点头道:“师父说月师妹是在除夕后回。”
“那她一直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霁洛一怔,而后道:“……琴师妹,此话不可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这么多年瞎子都看出来了!”
霁洛微微皱起眉。
“二师兄,现在整个蓬莱都知道小阿紫认了你和益铃师姐做父母,你们一直这样师姐弟的难免惹人臆测,辈秩乱着师父也不会容得太久。你该早做打算才是。”
霁洛当真有些为难了。
“二师兄,月师妹必是愿意嫁你的,她与益铃师姐两人你要早做决定。月师妹人间身份尊贵,与你同一日飞升成仙,她的美貌更是六界难寻,若得为妻必是大幸事;而益铃师姐是仙尊之徒,清丽可人,虽曾犯下大错但如今心如赤子,虽是凡人但不老不死亦可伴你永生。”梅剑琴看着他:“你欲娶谁呢?”
霁洛轻叹一声:“琴师妹,我非此意。”
梅剑琴大皱眉头:“师兄莫不会是想享齐人之福吧?”
霁洛青筋一跳,顿觉头大。
梅剑琴两手叉腰极严肃道:“莫说月师妹公主身份尊贵,不可能答应,便是仙尊他老人家也绝不会允的,虽说曾是天魔,但你许是不知道,仙尊他是有多疼爱益铃师姐……”
“……琴师妹多虑了。”
“那我多次提起你总不向益铃师姐和两位尊上开口,究竟是在犹豫什么呢?莫不是不喜欢益铃师姐?可依我看师兄分明就……”
霁洛咳了一声缓下脸上热意,半晌叹口气,才道:“……我也不甚清楚,总觉心底欠着一样东西,有些不安,未能释了便难生此意……”
梅剑琴狐疑不明地盯着他半晌,而后一跺脚气得转了进屋去:“那师兄便就挨着吧!”
霁洛叹口气,脑中纷乱。
梅剑琴进了屋便见益铃闲得无聊不知何时拿了针线竟在绣那香囊。
她哀叹一声不由急上前:“哎呀师姐!你怎么能在我二师兄这里绣呢!”
被她一叫益铃又扎了一下手,不由嘟了嘴埋怨:“都怪琴姐姐……益铃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绣啊?”
“你这是要送给我二师兄的,在这里绣他不就知道了嘛!”
“不能让霁洛知道么?”
“当然不能啊,这是礼物,要保密的!”
“可是针线都是霁洛穿的……”
梅剑琴哀叹一声,彻底无语了。
她灰败地低头去看益铃的走线,瞥见她端端正正叠放在手边的一块雪白方缎子不由疑道:“这雪锦是做什么用的?”
“做香囊啊。”
“那这青缎呢?”
“做香囊啊。”
梅剑琴眉头纠结而起:“一面青一面白?”
益铃看向她:“当然是一个青的一个白的啦。”
“你要做两个?”
“是啊!青的给霁洛,白的给师父!”
梅剑琴嘴角一抽:“可是女孩子家亲手做的香囊送出去就代表着喜欢谁啊……”
“我都喜欢啊!”
“那不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益铃不解地看着她。
梅剑琴狠狠竖起两指作势要敲她栗子:“比如你以后可以给我二师兄生个小娃娃,但就不能给仙尊生娃娃!”
“给师父生娃娃?师父想要娃娃吗?益铃为什么又不能呢?”
“他是你师父当然不能啦!”梅剑琴深吸一口气,笃定道:“仙尊肯定不会收你香囊的!”
“为什么不会收?”
益铃苦了脸,很是闷闷道:“琳琅阁里的东西都是师父的,益铃总不能拿师父的东西送师父吧,所以就只能想到香囊了……”
梅剑琴看着她苦大愁深的样子想想也是,便迟疑着出主意道:“那……那这样好了……你不要在上面绣一样的图案了,鸳鸯是一定不能绣的……就绣几朵雪花好了……代表仙尊的谪仙之气……到时候再撒撒娇,仙尊那么疼你兴许就收下了……”
“撒娇?”
“对啊,就亲亲抱抱就可以了!”
益铃垂下两眉:“师父近来冷得很……我不敢……”
梅剑琴眉一抽:“……你都敢用软枕去砸仙尊了还有什么不敢呀!”
益铃皱起眉头,想了一想:“……我用枕头砸过师父么?”
梅剑琴懒得理她,看见案上自己给她备的那一小包熏干的梅花又道:“那师姐,我是不是要再给你弄一包花瓣来啊?”
“花瓣?”
“对啊,这一包可只够充一只香囊。仙尊偏好什么香呢?”
益铃眉儿弯弯咧嘴笑道:“不用了!师父他不喜欢闻香。”
“那你给雪锦里充什么呀?”
“嘻嘻,我自己想好了,充不香的花!”
梅剑琴撇嘴:“那还叫香囊么……”
她转过头来,看见益铃很认真地又开始忙活,只半秒她又忍不住叫道;“你这做的什么东西呀,也好意思拿给仙尊……这里不能这样啦……”
“哦……那这样?”
“唉呀,手脚真笨!阿紫,快过来教教你娘!”
“好……”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终岁尾
除夕夜,渺渺仙山灯如雨。
蓬莱仙宗难得由掌门天尊授意,有意迎庆。只一言,便无端为这仙门千万年无尽岁月中平平无迹的一个年尾添了许多喜庆之意,最明显欢悦的莫过于蓬莱外门弟子,他们原也不过是得留蓬莱半甲子的凡人而已,难免对此重视。
外门群山云灯高挂,如龙盘环,璀璨炫目,灯火万家。映的幽蓝的寒海之水临岛一周亮如白昼,飘摇在万里无垠的极东寒海中如诗如画,恍若明星。
修行之人的身体有真气相护,对天寒地冻、酷暑夏热都比不得凡人敏感,能不被气候侵扰而受太大影响。因而修行者反对四季不甚在意,便也无意去改变什么。是以蓬莱仙岛上的多处还是如凡间一般四季分明,雨雪殷殷。
有天地,则有正邪;有日月,即有昼夜。
益铃晌午时分便兴致盎然地钻进琳琅阁里为大家挑礼物去了,待得出来连午膳时辰都误了,她便简单地只给自己煮了一钵鱼肉粥打发了。继而便去了纤食殿后院里搜罗了许多食材运上峰来,悉心选出十几样洗净切好备在了洛姐姐给置的乾坤小柜里。
拍拍手,大功告成,便喜滋滋地知会了云诀一声,继而御着墨凰去接阿紫,入了木横院不由分说地给阿紫换上从琳琅阁里翻出来的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小袄,梅剑琴进来一看眼都亮了,不由赞道:“师姐终于有点做人家娘的样子了,阿紫这一穿整个人都亮了。”
小女娃腼腆地垂下脑袋。
“嘻嘻……”益铃不由得意,“我一看见便觉阿紫穿了定会好看,我自己也换了这一件袄子!”她说罢解下身上新换的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大毛斗篷,露出里边青碧色的斜襟旋袄来。
“那你给女儿和自己都置了新衣,有没有给我二师兄准备呀?”梅剑琴意有所指地挑起眉:“人家可是阿紫的爹爹哦。”
“有啊!”益铃还当真从铃铛里唤出了一件淡青色的绣竹流纹对襟长袍。“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
梅剑琴直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贤妻良母当得倒称职!”她刚一说完转头便看见霁洛走了进来,忙笑意盈盈地上前打趣。
“二师兄,二师嫂给你置了新衣呢,你莫不是快去试试?”
霁洛愣了一下,随后俊脸一红,咳了一声便斥道:“琴师妹,不可胡言,莫坏了益铃师姐的声誉。”
梅剑琴故作惊诧道:“咦?二师兄怎知剑琴说的二师嫂是益铃师姐呢?”
霁洛一怔,向来肃敛的脸上马上现了尴尬红潮。“……是霁洛失言。”
梅剑琴捂嘴闷笑,好半天才止了下来。
转而看见益铃又从铃中唤出一些小物件来不由心下生疑,问道:“师姐,你这乾坤铃还能用么?不是说忘了咒言了么?”
“是啊,可是后来碰巧打开了一回我就知道了!”
梅剑琴不由微诧,忍不住笑道:“果真是瞎猫儿也能碰上死耗子……”
阿紫看见霁洛小脸便一红,拉了益铃挪着小步凑过去:“爹爹……这是娘给阿紫的新衣裳……”
霁洛看着小女娃朗然微笑,轻抚了抚她的头道:“除夕是要给你置新衣的,是霁洛疏忽了……”
益铃弯起眉儿:“没有关系!师父的大屋子里有好多好多衣服,穿都穿不完,阿紫的衣服就交给益铃好了……”
梅剑琴不由诧异了:“仙尊的琳琅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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