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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铃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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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洛!不许你这样!”益铃眼眶一红,心疼地去抹他嘴角的血,凝满水雾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气瞪着云诀。

“师父,铃儿再也不喜欢你了!”

孩子心性的一句话,却猛地戳到了云诀深埋心底的那缕惶惧,他踉跄不稳地连退三步,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双唇一抿紧紧盯着益铃。

此时此刻,竟是他在棒打鸳鸯么?!

一时苍凉生涩,喉中涌上一口腥甜,生生咽下,云诀强自淡然:“你跟我回止水峰……”

“我不去!我要搬到木横院去!我要和霁洛和阿紫住在一起!”

云诀身子一抖,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气血翻腾面似寒潭,顷刻凝满了潋潋冰霜,他骤然冷道:“……好啊,你去吧,你去过之后再也不许回来!”

益铃想也不想地顶回去:“不回就不回!铃儿就一直住在青沙峰上,再也不回止水峰了!”

云诀震怒,未及思便是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挥手打了过去。

“仙尊!”梅剑琴惊叫一声。

“云师兄!”

霁洛忙把益铃护在身后,愤道:“仙尊怎可如此?!”

云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负手而立,白衣无尘满是威严:“你退下!”

霁洛没有让开,眼中不觉间已有怒气横氲,冷光轻烁:“霁洛不退!”

云诀凛然冷摄地俯视着他:“本尊命你退下……”

霁洛牢牢将益铃挡在身后,抬头冽冽气懑地与他对视,身子一动不动。

云诀眸深如海,寒光轻漾,右手慢慢凝起……

“师弟!”长天青终于看不过去了,低斥一声。转而对霁洛喝道:“洛儿,怎可冒犯仙尊,退下!”

霁洛还是未动。

“洛儿,退下!连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么?!”长天青猛烈地咳了一声。

霁洛这才僵了身子,握掌成拳,一拂红袍,缓缓退到了长天青身侧。

“霁洛……”益铃转身就跟他走。却未及两步就被人兀地箍住了手腕。

回头对上那双寒冷如冰的眸子,益铃皱着眉头使劲要挣开:“铃儿就不回止……”

眼见云诀在她脖子一侧点了一下她便再说不出话来,益铃又惊又气,手上又挣不开,气得咬牙切齿小脸都充了血。

云诀冷冷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抱起来,什么也不说便飞身踏上雪凤之背。

众仙互看一眼,既惊又震,有疑有思。

云诀面上寒萧彻冷,回头极冷地说了一句:“此门婚事就此做罢,众仙休养过后各自回己派仙宗去吧。”

群仙低头轻应:“……是。”

墨凰清越长鸣,好不肆意,云诀回头冷冷看了它一眼。

它禁不住抖了一下身上黑毛,下一瞬,却又耸耸尾翼极嚣张地跟着飞驰而去的雪凤一齐上了止水峰。

众仙叹了一口气,都不知说什么。长天青望着那白影轻滑离远眉峰越皱越紧,眼中也现了几分深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蜚短流长

“你跟着我做什么?”落花倾城回头看着那碧色小蛇眼中满满的厌恶鄙夷。

小蛇紧跟在她身后一步远处,开口人声,虽媚亦冷:“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么!”

落花倾城冷笑一声:“此下就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是不是伤都快好尽了?”

“……你!”

落花倾城轻蔑冷肆地哼了一声,“我报仇未成你心里是不是多少有点高兴?”

碧蛇姬苍白着脸许久未说话,邪媚的眸子萦进无边恨切:“……你跟我回妖殿。”

落花倾城挑眉看它:“你这是在命令我么?”

“……碧蛇姬不敢。”

落花倾城冷下脸:“那就滚远点!”

碧蛇姬绿眼阴翳得恨不能将她的血肉一口口撕裂吞下。念下那句禁咒是她此生犯下的最切肤伤骨的错误!生生咽下因恨而涌的大口腥血,碧蛇姬在她面前低垂下头:“……回妖殿你比较安全。”

“我安全?你顾念的是你自己吧。”

“……我死了以后,你不也更容易死么……”

落花倾城轻哼一声:“我怕什么?我可以去找新的血灵兽,逼它与我订定契约,然后为我去死!”

碧蛇姬身子抖得厉害,齿间有被自己磨出的血,声音因恨而颤:“……去妖殿,你就是妖殿妖宗之一,魔王也会助你报仇……”

一阵阴风吹过,落花倾城忽地转回:“魔王?你是说腾火?”

碧蛇姬不知她所想,只能警惕地点头:“……是。”

落花倾城眸中陡亮:“他在妖殿?那日落……那魔夕呢?他不是救了魔夕么,现在魔夕在哪?!”她一把上前拾起小蛇紧紧逼问道:“难道魔夕也在妖殿?!”

“他……”碧蛇姬皱眉看着她,有点吞吐:“他也算在妖殿。”

落花倾城惊震住:他真的复生了?!而且就在妖殿?!

不……不对,以他对益铃的情衷如果真的好好地复生了,魔界会一点动静没有?益铃嫁人他怎么可能不来蓬莱夺人?六界又怎么会这样平静无事?

落花倾城复杂地看了面有难色的碧蛇姬一眼,半晌,不动声色道:“……你不是要我跟你回妖殿么。”

……

仙山渺渺,宗门有事。

小若在海底全然纷乱了,整个六界表面还平静着,私下却早已被震惊,尤其是仙门,满心不可置信空自长叹,怒妖成义纷乱难为。

蓬莱弟子见着三尊五老轮流着往止水峰上照看,不多时满面忧心地下来,不由也心忧气恨,虽多气那妖孽碧蛇姬手段无耻,但不免也有人会多想。

星魂回了五行殿,正要回房休憩调息,便听了三徒四徒在一旁私议。

“昨儿禢达莲长老满面虚汗地从止水峰上下来,看来仙尊当真受伤不轻啊。”

“岂止不轻,听闻秋师叔之言,仙尊那日一回止水峰便吐血昏迷了,至今还未醒来。”

“难怪师父师伯和尊上他们每日都要去为仙尊运功疗伤……”

“哎……本是仙门之喜,不想却成了仙门不幸。”

“现在仙门无人不知……仙尊与其弟子有染,导致所修蓬莱至高仙诀,玄清之力尽废,鬼王获释,六界动荡……”

另名弟子一巴掌拍下去:“什么叫与其弟子有染?仙尊若非被那碧蛇姬谋害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仙尊守护仙门足有四百余年,倚仗的便是一身问鼎六界的修为,明知自己若失真身功力将大废,怎还可能这般放任、鲁莽!”

挨打弟子痛呼一声,忙道:“你这话固然不假,我们修道之人最重的莫过于自己的修为,可仙尊岂是单凭修为而被誉为止水仙尊的?”

那弟子叹:“仙尊慈悲,以自身修为封印鬼王冥功,数百年来全为仙界谋虑,怎生也不会有意置仙门于险境,今番此事,便是谁也没有料到……”

“止水仙尊至善无情,慈悲怜世,从不沾染凡情俗爱这六界之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三师兄,此孽事一出,不免有人要追溯往事,当年益铃师叔初成天魔之时仙尊入海私自打开玄冰牢欲做何为至今还未有定论,更曾为救坠海的益铃师叔亲自下海去寻,还曾为师叔不顾自己已入病缠之险日驰千里往边陲去救……更别说百年前仙魔一战后蓬莱死伤惨重当时众仙惊怒之下都要益铃师叔当场魂飞魄散,若非仙尊一言以定留她下来哪还有师叔今日……虽说其中有冤百年冰牢刑已极重,但事隔百年后仙尊竟还亲自将她接回了止水峰、一如往日那般疼爱,听梅师伯之言可谓宠溺至极……此下一一想来……不免要叫人深思……”

“师弟之意是仙尊他老人家竟早已……”

那弟子若有所思:“虽说宗内都道是仙尊孤寂数百年,只收了这一个弟子难免视为己出备加怜疼,但这事一出,谁都不免要生个臆测了……”

“听师弟一说确有几分凛神,但当年白莲上仙未堕仙前可谓仙姿旖旎,貌若清莲,是仙门公认最能与仙尊相配的上仙仙子了,却也未能让仙尊动心动情一分,怎的偏生益铃师叔便得天独厚了呢?”

“益铃师叔貌不惊人现下还只一凡人,师弟本也觉得仙尊这般清冷无心,不入俗尘,能入他眼之人必是要有才有貌冠绝天下的……可是……”

“可是什么?”

“师兄……元宵那日霁师伯与益铃师叔跪求仙尊成全……仙尊不但未答应还险些要出手伤霁师伯,幸是被天尊尊上劝止下来……而后仙尊枉顾众仙竟就那样一言断了霁师伯与益铃师叔的婚事还将师叔抱回了止水峰……此事我俩都在场,你难道不觉……仙尊竟似是在抢亲么?”

抢亲?!

其师兄听了一愣,而后略思一番,道:“便是抢亲也无不可……师弟,不管事出何种孽因,毕竟现下益铃师叔已与仙尊有肌肤之亲,再嫁霁师伯确是不妥。仙尊毕竟是仙尊,怎可能不傲?哪里能容得与自己亲近过的女子还去嫁了别人……即便益铃师叔本是仙尊的弟子也一样。”

“那仙尊会因此娶益铃师叔为妻吗?”

“必是不会,那妖宗碧蛇姬有意谋害仙尊以此桩孽事辱我仙门众仙都知,心下便也不禁觉得不伦虽耻但也怪不得仙尊,应当释怀了才是,可若是仙尊要娶益铃师叔便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那便牵涉到有心逆伦,枉顾纲常了。是以掌门天尊必不会答应,而仙尊心下必也清楚,虽不能容益铃师叔再嫁别人,自己却也娶不得,定是还如往日那般只做了弟子来关怀。”

另弟子大叹一气:“如此说来益铃师叔今后岂非只能终生不嫁,只依着仙尊做膝下弟子?”

其师兄有理道:“仙尊收她为徒悉心教导百年不舍不弃已是不薄,便是如此又有何妨?”

微叹一气,那弟子回道:“是无不可……但我见得霁师伯与益铃师叔真心相许,情义深浓,其实两厢都不介怀又有阿紫姑娘这个义女,如此拆散了他们是否太令人婉惜了?”

“……哎……谁道不是?霁师伯为人谦和可亲,能舍下月师伯这样美貌惊心的女子只与益铃师叔情投意和,有心求成,不料却生了这样的错节……哎……要怪只能怪那碧蛇姬从中作梗了。”

“可师兄不知,益铃师叔对霁师伯是有多执意,回峰后一再顶撞仙尊、不肯妥协,仙尊之所以吐血昏迷有一大半是被师叔生生气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明朗,叹一息,也不再多言。

星魂在殿外站了许久,表面无所动,心下却不由深叹微郁:

果然是孽事一桩……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金须紫参

灵气氤氲,仙风微荡,云雾缭绕的山峰,霜寒露重。

洛紫长虚一口气,挥汗收力,望了望云诀依旧苍白难抵的脸色不由叹气。

唏嘘道:“真是的,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要强撑着自己回止水峰,还不省事地跟铃丫头动气……”洛紫撇了撇嘴:“我早就跟师兄你说过了,她人在你这儿心还没定呢,你却不听,如今成这般境地……你怕得好好哄哄那丫头了……”思及什么又挑了眉:“不过虽失了许多功力但铃丫头这辈子是只能赖着你了,横竖她是嫁不了别人了……”又思及什么洛紫又皱了眉:“不过大师兄如何也不答应你娶铃丫头一事……我原也未想到竟有那么多的顾虑、那么多阻力……云师兄你心下又做何打算呢?”

她左思右想不得结果,只能纠结地挨叹一声,长长地呼了口气。

郁乱之际听了脚步,洛紫一喜,忙抬了头:“铃……是羲和长老啊。”

白发飘飘的老人于门外行了礼,脸上温然和煦,深看了门侧一眼,只作无意般抬脚踏进了房内:“羲和见过尊者。”

洛紫几分失望地摆摆手:“随意就行了……长老来了也好,给我云师兄把把脉吧。”

洛紫起身让到一边,羲和恭敬地上前诊脉,半晌后,微叹道:“仙尊失力虽多但仙底极强,仙体本无什么大碍,奈何与鬼王一战伤得实在太重,仙尊又曾枉顾安危催发元神之力,因而才雪上加霜元气大伤,经这半月多的输力疗治也才将将恢复了六成,待要仙尊全愈过来怕还得静养数月方可。”

“静养数月?!”洛紫一下子低谷了:“我原看他还有力气抢亲本以为伤的不重呢,不想竟……哎……还真能死撑……”

羲和假咳一声,下刻从乾坤饰里取出一物:“尊者,天尊为仙尊四海集药,近日忙于宗内杂务不能亲自过来,特派羲和将这金须紫参拿来给仙尊服用,可助仙尊补气固元采益行身。”

金须紫参?洛紫感慨:看来云师兄这样昏睡着着实让大师兄忧心了。

洛紫几分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大师兄忙什么呢,前日里便言明要惩制月儿那丫头。我觉也是,那合卺酒确实是她不懂事胡闹了,这次罚过看她还敢不敢这样乱来……”

“尊者放心,天尊对无月师侄仅是小惩以戒,几分警示而已,毕竟月儿师侄还小,受了那叛孽落花倾城一掌伤势也才初愈。”

洛紫叹一声:“我就不知月儿那丫头什么时候与落花倾城又结下怨了,我记得落花倾城叫月儿宁无月来着……难道她也知道那丫头死皮赖脸嚷着要嫁辞剑?”

羲和也小声徽叹一气:“辚也死得冤枉,天尊处理他之事时派偏锋长老训问过月儿师侄,原来是仙牢中月儿师侄曾去戏辱了落花倾城……”

“那丫头!还真是一点不省事,连仙牢都偷着寻去了……要是再遇上那落花倾城可就真危险了。”

“尊者放心,天尊对那落花倾城心生怒心大恨,已通十一仙宗下了蓬莱缉仙令。她虽自恃有了妖宗修为却也不敢在仙门群起追击之下再来蓬莱寻事。”

洛紫点点头,无力叹息,半晌后望着那紫参道:“长老既送来了便让仙尊服下吧。”

羲和望了一眼门外,摇头道:“这金须紫参万年难寻药效极强,仙尊此下元气未复怕是承受不住,反会过补伤元。”

洛紫皱眉:“那怎么办?”

“得把它分十数份以凡间之法煎作汤药隔日服饮才最妥。”

“这么麻烦?”洛紫纠眉。

“是。且最好是子夜服用,金须紫参采月光而长成,子夜服饮合以止水峰上夜月灵气自然最好。”

洛紫无奈道:“止水峰上住着的只我云师兄和铃丫头,这事儿自然得让铃丫头来,可是……”

未待洛紫说完,羲和便叹了一口气:“羲和知道尊者顾虑什么,虽说仙尊有对不住益铃师侄之处,但益铃师侄身为仙尊嫡徒却也是理应孝顺服侍仙尊的。”

洛紫挑了挑眉,“可铃丫头与我云师兄僵持已半月,一颗心全挂在霁洛那,气我云师兄气得紧,现下会肯么?”

羲和眼角含笑,意有所指地和蔼道:“尊者多虑了,再入峰来羲和看得益铃师侄心如稚子单纯直善,跟仙尊怄气不过一时心下气懑,如何会不顾仙尊安危,便如孩子不会才生父母之气一般,她必也是挂念着仙尊伤势的。”

洛紫听得一愣一愣地,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正唏嘘之时便听得门外一声气嚷。

“益铃才没有挂念呢!益铃说过不喜欢师父了!师父是坏人!”

洛紫一愣,下瞬无语垂汗,原是这么回事,我道羲和长老怎地特地要说这一番话来呢。

不由笑了笑,洛紫朗声道:“铃丫头,你生你师父的气,连带着也生洛姐姐的气了么?这多日你也不来和洛姐姐说话?”

绿裙少女静默一瞬,这才挪着小步从门外一侧出来,小声嗫嚅:“洛姐姐……”

又几分脸红地看向老人:“……益铃见过羲和长老。”

羲和捋着白须温然点头,眼神却还难掩几分感慨和复杂。

洛紫看她终于肯过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有些暗喜。

即便铃丫头真喜欢了霁洛,对云师兄必还有着一份为尊为长的惦念谨记;怎可能毫不关切?

此下虽是这般尊卑尚礼最妥,是为蓬莱无念无邪,不叫所有人为难……却不知云师兄做何感想,理智虽容,心可也容得?

她想罢对益铃嗔道:“进来吧,反正你师父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就当没看见他。”

益铃听罢哼了一气,再犹豫一刻,终于提着裙摆进了屋内:“洛姐姐……”

洛紫将她拉到身边,抚了抚她的头道:“霁洛的伤势已将将好尽,你不必太多挂心了……你师父本也不欲难为你与霁洛,否则他初时便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了,只是中间生了错节,叫他不能再容了,你不要太生他的气了……”

“可是益铃不想食言,不想辜负霁洛,怎么能因为师父一个人不容就突然不给霁洛做新娘子了呢!”

羲和抬头道:“益铃师侄,仙尊是你师父,你的婚事本也是他说了算的。”

益铃倔道:“我不管,师父先前明明答应了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不但突然不讲理,还打了益铃!”益铃越想越气,眼眶又气红了。

洛紫叹了口气:“此一次,铃丫头是真想嫁霁洛么?”

益铃想也不想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益铃要做霁洛的新娘子,好好待霁洛,好好照顾他和阿紫!”

洛紫抬头:“便是永远也不再见你师父也无妨?”

益铃嘟嘴:“反正师父也不疼铃儿了,动不动就生铃儿的气,还打铃儿……”

洛紫心下无力,几分疼怆,怕被云诀听见更要伤心动肺,便拉了益铃出房门去:“这事儿先不说了,一切等你师父伤好之后再谈不迟……”

“……好吧。那霁洛的伤真的都快好了么?”益铃被她牵着往外走,嘴里这样问着,临出房门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榻上一眼。

洛紫向羲和示意离开,便就答道:“当然是了,洛姐姐何时骗过你了……”

羲和见两人走远,心下亦有些感慨,轻叹了一声回过头来,便见云诀睁开了眼。

“仙尊!可是醒了?!”

心下不由几分惊喜。

云诀微微一颤,没有说话,下一刻无力而倦然地阖了眼,嘴角涌了些腥血出来。

羲和一惊,忙上前细探,却被云诀淡淡伸手拂开了:“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你退下罢。”

羲和一愣,见他隐忍地轻咳数声满面倦色、微带疼意,只得恭声而应:“……是,那羲和退下了。”

云诀无力多言,待得门扉轻阖后只合眼轻叹一声,唇上血色堪堪失尽。

铃儿……

脑中微微窒乱,几分疼涩,是那样惊心无力,倦痛难抵。

心肺伤连,一阵沉冷,不由又昏昏然睡过去了。

……

羲和走到殿外正要御风而去,便见益铃侧面小跑过来:“羲……羲和长老……”

“益铃师侄?尊者呢?”

“洛姐姐替益铃带了些吃的去给阿紫和霁洛,现下已经回去了……”她低头搓着小脚。

“哦,那羲和也走了,仙尊方才醒了一下,面色极差,怕是又昏过去了,你需好好照看了才是。”

“我……我……哦……”

羲和见她应下不疑有它,撩起宽袖就要走,益铃一急,忙拦下:“那……那个……羲和长老……”

羲和不解地停下,低头看她。

益铃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忿道:“……不是说那个紫参么。”

羲和这才会意过来,立时露了几分温意,忍不住亦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百年前我便觉得你这孩子不差的,只是一时不甚行差走错才经了这么多事,仙尊慧眼独具羲和向来深信不疑,此下看来确是好孩子。”

益铃本就有些红的脸皮子被他一说更红了,不知是不是气的,她微懑地低着头,不说话。

羲和白须飘飘,和蔼可亲地取出紫参交到她手上:“记得趁热给仙尊服下,另外莫叫仙尊再冻着仙体了,他老人家今时不同往日,元气大伤受不得峰上仙寒。”

益铃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默默接下,心中腹诽。一个个都说师父是老人家,可明明师父一点都不老……

羲和看了她单纯澄净的眸子一眼,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下瞬便御风而去。

益铃看着他走远,心下有些郁闷,赌气地瞪了又金又紫的长参一眼,撅着嘴择回了殿内。

第一百五十章 同心可鉴

(小翼前天就开始卡文了,昨天憋出那一章来实在不成东西,就那样上传了,现下想来真后悔,以后宁愿再多想一天细细思过也不凑字随便上传了,既影响大大们的心情也影响小翼的……许多大大在贴吧留言要小翼好好虐师父,可是小翼是铁铁的师父党,一颗心全偏在师父这儿拉都拉不回去,真心舍不得,也不太会,在此鞠躬求宽恕……小翼在这里还是想让师父和铃儿小幸福下,不虐师父了……同意的亲可以给小翼留个言以示支持,不同意的亲更可以留言和小翼沟通一下!小优,谢您老满足小翼的长评,顺便道歉,不要拍我~~~~)

正文:

夜露深寒,凉夜风习。

止水峰上虽未再下过雪,却依旧是高处不甚寒,萦满凡世难及的轻霜冷雾,清冷独然。

益铃将药炉下积堆的废炭拨掉一些,加上两根新柴,撑额看着火焰跳跃不自觉间发起呆来。

霁洛的伤势都快好尽了,为什么师父还这么虚弱的样了呢,一直昏睡不醒……师父不是比霁洛厉害多了么?

眸中不自觉地多了两分落寞,苦大仇深的惆怅。

洛姐姐说益铃要好好伴着师父,可梅姐姐说过益铃要好好待霁洛,那益铃到底是该多陪师父还是多见霁洛呢?

不由又想起元宵前一夜里霁洛看着自己轻声问还要不要给他做新娘子的话……一时间只觉心上难过的紧,便是无论如何也该点头,不叫他再难过。

叹一口气:“可是现在又不成了,益铃真的要食言了么?霁洛会不会很伤心?怪益铃说话不算数?可是益铃真的不是故意的,师父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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