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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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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板娘口中这位可爱的美人是用血来洗澡的?!
莫忘仇不禁汗毛竖起。
屋子里空无一人,就在莫忘仇准备逃开的时候,“砰”地一声浴桶碎裂,就着血水竟从里面出来一个“血人”!
莫忘仇下意识握紧了剑。
那人咳嗽了几声喘匀了气,擦掉脸上的血水,两人目光对峙,结果都愣住了。
“莫忘仇?”
“漆雕瀚?”
漆雕瀚立刻就站了起来:“来不及解释,也来不及听你解释,快离开这!”
莫忘仇当然赞同他的说法,他们遇到的诡异事情已经够多了。
二人飞奔到楼下,可到了楼下他们就愣住了,刚刚还热闹的大堂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人可以到哪去?
死个人也该有血有尸体,可现在这些人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就连桌上的碗碟菜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漆雕瀚皱了皱眉,立马跑到了门外,门外和门里一样空无一人。
空旷的街,空旷的店铺,毫无生气,整个世界就像死过去一样。
莫忘仇看到这副场景自然也变了脸色,他忽然觉得自己来了一个叫做酆都的地方。
漆雕瀚苦笑:“还是没能躲过去。”
莫忘仇疑惑:“你难不成已经经历过这种事?”
漆雕瀚道:“就这一条街,你从东边走出去不到一会又会从这条街的西边走出来。昨如果不是神奴帮我,我可能要一辈子困在这阵法中。”
莫忘仇道:“现在你好像还是要被困死在阵法中。”
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原地。
漆雕瀚叹气:“你实在不该来这陪我送死。”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小楚呢?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莫忘仇简单地跟他讲了在西域的事情,自然有意无意地隐了信云深受苦的那段,他知道信云深对于漆雕瀚的意义,既然被困死在这又何必徒添悲哀。
莫忘仇靠在天一阁的大门上:“我不信我们就被困在这了。”
他从来都是最不会放弃希望的那一个。
漆雕忽然很想笑:“你说如果楚云飞也在这里会怎么样?”
“她一定会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漆雕瀚嗤笑:“其实不用找地方,她靠着墙就可以睡着。”
莫忘仇不语。
“据说像她这种从小就在江湖上流浪的人,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睡着的。”
莫忘仇沉了沉:“她难道没有家?”
漆雕瀚叹了口气:“好像没有。”
“好像?”
“因为没有人问过。”
“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
莫忘仇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我不能让她和我一起死在这。”
“你有办法?”
“世上没有破不了的阵法,你可以出去一次当然也可以出去第二次。”
漆雕瀚悠悠叹了口气:“神奴有着很奇怪的轻功;所以她可以带着我一起走。不过她可能也不能破解这整个阵法,所以我还是被困了进来。”
莫忘仇站起来盯着那块天一楼的牌匾,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你第一次是从哪里出去的?”
“就在这。”
“那你第一次又是在哪里被困的?”
“也是在这。”这句话说出来漆雕瀚好像也感到不太对劲:“难道破阵的法门还在这里?”
“一个普通的青*楼起名叫天一阁本来就很奇怪。”
“天一···”漆雕瀚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莫忘仇低下头:“我从来没碰过有关奇门遁甲的东西,你对‘天一’这两个字知道多少?”
漆雕瀚还是皱起眉头:“天一既是星名,也是神名,它的范围很广,光靠这两个字来破阵实在太难了点。”
“神名?”云中君自认是神,会不会也用神来压他们?
“这是什么神?”
“东皇太一。”
莫忘仇想了想:“这好像和云中君一样也是九歌中的篇目。”
漆雕道:“太一,星名,天之尊神。祠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
莫忘仇不死心地走进天一阁,他实在该再仔细一点。
因为在发现这座楼阁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漆雕的脸色竟显得比莫忘仇的还要苍白。
“你不舒服?”
莫忘仇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手竟是一片冰寒,像漆雕瀚这样纯阳体质的人体温怎么会下降到这种地步?
漆雕苦苦笑:“这阵仗恐怕是专门为我设的,在里面呆的越久体内的阳气耗得越多。”
莫忘仇皱了眉:“我可以传点内力给你。”
“得了吧,”漆雕瀚笑着拒绝:“就你那一身寒气,不主动吸我的阳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推开莫忘仇倚着墙慢慢站起来:“现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可一定要活下去。”
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认定自已已闯不出这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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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天一阁(下)
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世上哪有什么绝路,路岂非都是人走出来的···
莫忘仇的手在大堂的桌椅上随意敲打着:“这里的桌椅摆放很奇怪。”
他早该想到的,在离恨阁的时候就有人给了他暗示。
毕竟有些东西只有在上面看才能看得出来。
“怎么个奇怪法?”
莫忘仇跳上二楼的走廊:“你的左边有一张桌子,六把椅子,但右边却是两张桌子,七把椅子。”
漆雕喘匀气:“河图洛书有描写,一个白点在内,六个黑点在外,表示玄武星象,五行为水。二个黑点在内,七个白点在外,表示朱雀星象,五行为火。”
漆雕瀚闭着眼睛,脸上冷汗淋漓:“看来这房子的摆设都是按照五行来的。”
“金木水火土?”
“五行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南方属火,北方属水。”
看来漆雕已经明白这个阵仗破解的要领在哪里了。
“你说,我做。”
漆雕瀚闭起眼睛:“你去看看外面的天空,能不能找到四象星官?”
莫忘仇连看都没有看:“外面一片漆黑,根本没有星星。”
漆雕瀚笑了笑:“那就好。”
“那就好?”
漆雕继续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在这了,只要找到紫薇垣就可以了。”
“紫薇垣?”
“紫薇垣就是紫宫,一般被认为是天帝居住的地方。”
莫忘仇似乎明白了:“这个天帝指的是不是就是东皇太一?”
漆雕笑了笑:“你倒是聪明。”
莫忘仇不动声色:“这个天一在哪?”
漆雕瀚叹了一口气:“就在你身后。”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莫忘仇当然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撑不了多久还耽搁什么?
剑光一闪,就在剑碰上墙壁的一瞬间,原本靠在门上的漆雕瀚忽然被一道强光击中,漆雕瀚撑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莫忘仇当然认得出刚刚击中漆雕瀚的是自己的剑气。
他就知道有问题!
漆雕瀚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苦笑一声:“为什么不用全力?”
莫忘仇厉声道:“那你为什么又会受伤!”
漆雕苦笑:“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显赫的家世,天生的神力,他是在武林前辈的夸奖和赞扬中长大的,他从来都没有倒下的时候。
他吐掉口中的血沫,看着莫忘仇,笑了笑:“怎么?还不动手?”
这语气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莫忘仇终于忍不住:“你早就知道!”
漆雕瀚苦笑一声:“在意识到这阵会吸我的阳气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你一定要活下去。
难怪漆雕瀚会用这种必死的语气说话。
“‘天一’是这阵的罩门,但也是我的罩门。”
莫忘仇冷冷道:“就是说,这阵一旦破了,你也会跟着死?”
漆雕瀚道:“找到破阵的方法并不难,难的是你狠不狠地下心出去。”
莫忘仇拒绝:“我不能用你的命活下去。”
漆雕瀚叹气:“我现在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
莫忘仇沉默。
漆雕的睫毛上都结起冰渣,脸色也已经苍白到了极点:“我快耗不起了,一旦我死在这,这唯一的生路也会消失。”
莫忘仇做不出选择。
楚云飞如此信任他,十个轻功高手一路上不辞辛劳将他送来这。
他是为了救漆雕瀚才回来。
现在却要漆雕瀚为他死。
漆雕瀚笑了笑:“记得出去之后为我立个碑,我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莫忘仇做不出选择,漆雕瀚却已经做出了选择。
用尽最后的力量,在莫忘仇做出反应之前,以血肉之躯生生撞上那道墙。
“砰”地一声巨响,墙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漆雕瀚整个人都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打得飞了出去!
而那面墙也渐渐模糊,然后显出了一个类似于门的光漩。
漆雕捂住胸口:“你快走!”
容不得他说快走不快走,因为那面光漩已经形成一股气旋来拉他出去了。
这是他的生路,也是漆雕瀚的死路。
“漆雕瀚,你是不是疯了!”
漆雕笑了笑:“你和楚云飞都是疯子,现在也不在乎多一个!”
“走!”
又是一次。
莫忘仇愣愣地看着他在自己的视野中倒下去,慢慢消失,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难道这就是他的结局?
血信一出,必有人亡。
上面还写着他的名字,笔锋苍劲地就像他自己写上去的一样。
现在漆雕的情况和漆雕死在自己手上根本没什么区别。
知道结局又为什么要去难过?
他死了,自己成为杀他的凶手,一箭双雕,莫忘仇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他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在杀手组织长大却比任何人都痛恨杀戮。
上天给人的苦难已经够多,人为什么还要给人创造苦难?
对有些人而言,杀人或许比被杀还要可怕,因为被杀只是一瞬间,而杀人的人却要承担一辈子。
他又杀人了,不用剑他依然在杀人。
——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对抗漆雕,那个人就一定是你。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活下去!
“漆雕!——!”
莫忘仇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半空落到地下,还是在天一阁,还是在那个位置。
向灵儿躲在门口悄悄勾起嘴角。
——“自此世上再无漆雕瀚。”
莫忘仇终于反应过来了,推开天一阁里好事的嫖客,他冲到那面墙前疯狂地摸索,他相信他一定还活着,他只是被困住了暂时出不来而已。
“漆雕!漆雕瀚!”
他抽出他的剑,剑光只一闪就劈开了这面墙。
莫忘仇的眼神黯淡下来,墙后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房间里的人当然不是漆雕。
房里的嫖客竟然是先前对着莫忘仇不规矩的男人,他现在是彻底被莫忘仇这种无理行为惹恼了。
他忙着起身连衣服都没穿好上来就要扇莫忘仇一巴掌,要在平时他就是把莫忘仇的脸扇烂他都不会抬头看你。
可那男人偏生就挑了个不好的时间。
莫忘仇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众人分明听到了“咔”地一声,手腕骨该是碎了,那人顿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莫忘仇冷冷地将他推到一边不再理会。
满场寂静,几个想挑事的也不敢在上前了。
窗外还是一轮明月,一切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谁能想到就在这个地方刚刚才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
莫忘仇忽然大喊:“老板呢!老板在哪里!”
一个身形臃肿的妇人讪讪地迈着步子走上前:“我···我就是老板。”
莫忘仇只看了她一眼就马上否认:“不,你不是!”
他记得那老板是个略微显瘦的女人,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人。
“我真的就是老板。”
这本来就是场骗局。
莫忘仇立刻起身直奔五楼的那间房。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间房里有血刷的墙和有盛满血的浴桶,可他这次进去就愣住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别说浴桶了,里面的陈设都是破破烂烂的。
“客官,”后步追上来的**气喘吁吁地解释:“这就是个放杂物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难道漆雕瀚就这样凭空失踪了吗?
他忽然冲出天一阁,头也不回地冲进黑暗中。
一切都晚了,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可惜他忘了他的腿还禁不住这样去跑,他只跑了一会,双腿便开始抽搐扭曲,终于使不上劲,扑通一声,他倒在一条散着恶臭的孤僻巷子里。
周围的一切开始离他远去。
这种无助的感觉他实在太熟悉,就像年少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冰洞里,拖着残病的腿爬到冰台上,压抑着心跳贴近地面,然后悄悄躲在这里静静偷听花开的声音。
没有尽头,更没有希望。
他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恐惧,所以躲避一切。
可惜不管承不承认,只要拥有就一定会失去。
······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双手柔若无骨,太过温暖,温暖地就像不存在一样。
眼前的人纵使带着面纱还是能让人一眼记住。
“段冷翠?”
这正是那个在江湖上消失了很久的段冷翠。
“你怎么在这?”
段冷翠的眼神极其惋惜:“你又为什么在这?”
莫忘仇低下头:“你说得对,我根本不该来这。”
太阳好像要升起来了,太阳升起前的黑暗才是最黑暗的。
黑暗的尽头是什么?
“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是黎明。”
第七十三章 入梦
一路快马,楚云飞和信云深回到中原已经是十天之后,江湖上平静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忘仇表面看起来也就像这江湖一样平静。
楚云飞和信云深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事实上,他已经睡了近七天,这七天来段冷翠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让他苏醒,可结果谁都看到了。
楚云飞当然也看到了,可她只看了一眼,她的注意力明显在别的上面——他没有拿剑。
——没有拿剑的莫忘仇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一样令你难受。
“他的剑呢?”
段冷翠站在一旁:“被他扔了。”
“扔了?!”楚云飞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扔哪了?”
段冷翠不动声色:“炉子里。”
她直接说熔了不是更干脆。
“你···”
段冷翠反问:“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把怎样的剑?”
楚云飞不回答,她道:“一千个人,一千滴血,七天七夜,只炼成这样一把魔剑。”
楚云飞冷笑:“世上只有魔人,哪里来的魔剑。”
剑本无好坏优劣,小七一把木剑照样纵横江湖。
“心正,则剑为人用,心邪,则人为剑用。”
“那他呢?”
段冷翠接着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一直反复地强调他杀了漆雕瀚,我把他带到这客栈来后他就一直在喝酒,紧接着他就像睡着了一样,一直睡到现在。”
“杀了漆雕瀚?”信云深立刻就急了:“他把大哥怎么了!”
“一切都要等到他醒过来才明白。”
信云深泄了气地撇撇嘴,撩开帘子拍了拍他的脸:“真的睡死过去了。”
楚云飞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是睡死过去,他只是现在不想醒。”
“那当然了,”信云深翘着二郎腿:“有觉睡谁想醒过来。”
段冷翠苦笑:“苦就苦在他自己看不透,难道他还真要这样睡一辈子吗?”
楚云飞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扣,力道大到几乎要把他的手腕捏碎。
莫忘仇还是闭着眼睛一点要醒的反应都没有。
“没用的。”段冷翠道:“他对疼痛一点反应也没有。”
“漆雕瀚失踪,莫忘仇又晕迷,云神那里还逼得这么紧,他要是不醒过来···”
“看莫大哥这个样子,指不定又在做什么好梦。”
好梦?
“他还能有好梦吗?”
楚云飞抚上他的额头,忽然好像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吓得她立马把手放下。
信云深好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楚云飞晃了晃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我有叫醒他的方法了。”
他和她的思想是共通的,没有理由但的确是共通的。
“他能做的梦或许我也能做。”
段冷翠立刻就明白了:“你想进入他的梦。”
“外面叫不醒当然只能试试从里面叫。”
信云深当然反对:“万一你也一睡不醒怎么办?”
现在哪还有什么万一?
“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个。”
“你还担心什么?”
“如果你在梦里遇到什么危险···”
楚云飞安慰他:“只是梦而已。”
“不只是梦。”段冷翠打断她:“至少不是你的梦,你在梦里既然有了思想,那就也有了感受。一旦你在梦里死了,现实中的你也会死。”
楚云飞笑了笑:“你好像在帮我?”
“我本来就在帮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敌人。”
云神对付他们,小七找他们麻烦,但段冷翠和他们却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是敌人,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段冷翠的脸沉下来,这表情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她一点也不想做她的朋友。“我只希望一件事。”
“什么事?”
“你如果死在梦里,不要连累到莫忘仇,他是无辜的。”
楚云飞简直哭都哭不出来了:“你难道不觉得我才是无辜的吗?”
是莫忘仇欠了云神的,是莫忘仇躺在这里不省人事,现在楚云飞冒死进去救他,到头来他反倒成了无辜的。
楚云飞笑了笑:“如果我要死,我一定拖莫忘仇给我当垫背的。”
段冷翠瞪着她:“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不然我把你的好弟弟信云深做成毯子。”
信云深愣了愣:“什么意思啊?”
“给你好姐姐垫背。”
······
熏香已经点了起来,外界的声音全被信云深和段冷翠用内力隔开,所有的光线都被黑色的帷帐遮住,楚云飞就躺在莫忘仇,旁边一切都准备就绪,没有一丝纰漏。
紫烟被段冷翠用内力化开,慢慢飘散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吧莫忘仇,让我来看看你的梦···”
如果再给楚云飞一次选择机会,楚云飞是宁死也不想再去那个地方···
······
走不到尽头的漆黑的树林,下不完的血色的腥臭的雨,到处都散着尸体腐烂的味道。
楚云飞滑倒在地上后才发现原来地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类似于血的“青苔”。
楚云飞将手上那黏了一层的说血不是血的东西甩掉,扶住树慢慢地站起来,实在是忍不住想把莫忘仇臭骂一顿:“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莫忘仇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奔跑,没有尽头的奔跑,楚云飞已经沿着这条路跑了很久,没有目标,只是下意识地朝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跑。
也不知究竟跑了多少路,等楚云飞觉得不对劲准备停下来的时候,脚下已经刹不住了,只听“噗”地一声,楚云飞脚下一滑,然后整个人都陷进了一个充满腐尸的血潭里。
楚云飞呛了两口血水,吐掉口中的渣滓狼狈地爬上岸,一爬上岸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当初在不知客栈里摔进血池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这种逆天的情况她楚云飞能一而再再而
三地遇到也真是难得。
楚云飞冷冷吸了口这里污浊的空气,忽然看见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
“莫忘仇?”
那人影只看了她一眼就反方向地向树林深处跑去,楚云飞立马就急了,自己现在不人不鬼地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他,他倒是理都没理自己就跑。
“莫忘仇!”
又是无尽的树林,楚云飞简直以为自己是追错方向了。
“莫忘仇!”
“你是谁?”
两人面对面站着,和往常没有一点区别,但楚云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莫忘仇的声音还是冷冷的,“我没见过你,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莫忘仇低着头,语气冰冷:“我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知道的必要。”
楚云飞有点不太敢问了,莫忘仇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可他现在却完全不在意了,搁在平时楚云飞该是最赞同他的这种想法,可现在楚云飞却没来由的觉得害
怕。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腥臭的血雨还是不停地下着,红色的雨水顺着两人的发梢滴落。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我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白天。”
楚云飞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这么多年来莫忘仇潜意识里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里只有黑,只有走不尽的树林,只有永远下不停地腥臭的血雨。
“你不能呆在这!”
莫忘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只能呆在这。”
楚云飞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这,我也习惯了这,除了这我哪也不想去。”
一个人到底要绝望成什么样子才甘心被困在这么一个地方?
“你不能呆在这!你必须走!”
“为什么?”
“因为你还活着。”
人只要活着,就不能拒绝人该有的快乐。
莫忘仇笑着了,他一笑,楚云飞就确定了一件事。
“你不是莫忘仇?”
“你认识我?”
她见过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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