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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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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平常就靠春惠身上的精气,看月夜那精神状态,就知道日子是过得多滋润了,换做其他人绝对耗不起养只仙鬼的精气量。若是附身状态,要支配身体,所用的气力自然是要加倍,以前春惠可以不计较这些,她的身体会自动吸收周边的精气来补足,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春惠的身体已经处于亏空状态,需要慢慢调理才能将消耗掉的精气补足,这期间还要供给月夜这只吸血鬼的量,恢复的时间就更长了。在这种情况下,另外消耗的精气要是大于每天所回复的精气,就是再次消耗春惠体内仅剩的精气。
精气是万物的基本,一切活动的能量,当体内的精气少到一定的量,身体就会出现多种情况,手脚关节的微痛感就是预警,再持续消耗下去,性命都会有危险。
御花园很大,何况还是在御花园的中心开始的逃难,要到达围着御花园的围墙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中间还有其他猎人来阻挠。长裙是累赘,绊着脚,春惠提着裙子气喘吁吁的还是有惊无险的穿过了大半的御花园。
从假山后窜出来,眼前正是一个宫女胸口中箭的瞬间,倒下的宫女看到春惠伸出手来虚弱的说道:“救救我。”
因逃难这位宫女跟春惠一样,一身的狼狈,满脸的汗水,都逃到这里,都逃了这么长时间了,但她最终还是难逃死神的召唤。
春惠喘息着,射死宫女的人已经赶到,他见到春惠立马将箭搭上了弓。
春惠像是没看到他,绕过宫女的尸体,向前奔去,射出来的箭尾随而至,就在要射中她时,春惠只是矮了身,羽箭从她头顶呼哧而过。
宋庆志紧跟其后到达,他背着弓,手里却是只拿了把匕首,徐畅道:“你在搞什么啊,庆志。”
“抓猎物。”宋庆志不做停留的尾随春惠而去。
徐畅搔搔脸,望着宋庆志离开,看到他的箭筒没少几支箭叹道:“已经大赚了一笔的人就是不同啊,都不管将注压在他身上的人了。”
狩猎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春惠已经引起了宋庆志的兴趣,游戏的输赢根本不在他的眼里,对下注到他身上的人,他会补偿,毕竟他已经大赚了一笔。
“这个女人还真能跑。”在树丛,花丛里跑,宋庆志的脸都被枝杈划出了道口子,气息也微乱了。
远远望去已经能看到白地刺目的高墙,依靠有月夜在,春惠义无反顾的只想着尽快到达墙下,对周边会来到的危险不闻不问,她一味的往前就够了。
“嘿,逮到兔子了。”阴魂不散的宋庆志从侧闪身出来。
宋庆志这次可没打算给春惠逃跑的机会,追了这一路,她不累,他都累了,引来春惠的注意后他就直接扑了上来。
知道他想用匕首结果了自己,春惠早就将头上的一根银簪子揣在了手中,躲过宋庆志的这次攻击,春惠双手握银簪跟他对峙着,月夜提议道:“这里偏僻,阁楼上的人看不到这里,我们将他解决了,只要出了御花园这个狩猎场你就安全了。”
人家手上有匕首,她手上有银簪,武器算是对等了,一切就看双方腿脚上的功夫了。
对女人死缠烂打的家伙,让她偷偷逃走多好,跟跟屁虫似的,闻着屁味就跟到这里,死不要脸的。
春惠轻咳了一声,对害她如此狼狈的人在心里臭骂着。
“你不是宫女吧,说吧,你潜入宫中的目的。”一时宋庆志倒是不急着攻过来,手里甩玩着匕首。
春惠双手持银簪子如临大敌,如受惊吓的兔子,手臂微微颤抖着,用发颤的声音说:“大人,你就放奴婢走吧,奴婢不想死啊。”
没理会宋庆志的问话,春惠直接另提话题,这样一来是直接否决了他的问题,因为她是宫女,所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回答的必要。
“不想回答也行,反正你是要死在这里了。”没被春惠糊弄过去的宋庆志,如露着獠牙的狼,扑向了瑟瑟发抖着的兔子。
小兔子的动作跟她的语调成反比地意外的果决,用银簪子隔开匕首,近距离的从野狼身侧绕了过去,脚下生花,因春惠半转过身,裙子舞动着,眨眼间她已经到了宋庆志的背后,就要给他的后颈来一记手刀。
宋庆志早有所觉,矮身躲过,一扯春惠甩来的手臂,手上的匕首送了上去,当的一声,被银簪子挡住了。
幸好这银簪子不是全银的,不然以银的硬度根本无法挡住匕首,匕首跟银簪子的互碰,银簪子表面附着的银立马被削掉了,露出里面黯黑的铁芯。
“这样你还想说自己是宫女?哪宫的宫女是有你这般的武艺的?”兔子露出了狐狸尾巴,宋庆志自然要抓一抓。
俊男面孔近在眼前,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宋庆志比不得角音,样貌还是一等一的,是好些官家小姐的梦中情人,就这张脸,此时春惠看来是那么的可恶。
她是不是宫女又如何,反正她是被当做将死之人带到这里,他是一定要杀她的,为了那恶心的兴致与嗜血的欲望。这会儿拽着入侵者的把柄,只是在猎物死前的逗玩罢了,还是出于他那恶心人的劣质习惯。
望着宋庆志的双眼,春惠想到的是猫抓老鼠,不将老鼠一口咬死,戏耍着老鼠,搞的老鼠晕头转向,慢慢的折磨致死,说来说去就是猫的肚子是饱的,抓老鼠只是饭后的运动,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
被春惠炯炯有神的双眼吸引,宋庆志极短的失神,然后他就发现了春惠看着有些怪异的脸。
宫女那里不是很好的水粉经过流汗有些花了,远看看不出来,近看怎么看怎么怪异,就要伸手去抹,却是给春惠逮到了机会,一脚揣上了他的胯下……
月夜看着都肉痛,“你还真狠心啊。”
敢在这档还想着调戏姑娘,对待色狼,小弟之痛是最好的教训。
瞥了眼瞬间变了脸色,全身变得僵硬,连匕首都掉了的宋庆志,春惠毫不怜香惜玉的再给了他一拳,免费送他躺地上去。
解决掉麻烦,春惠再次跑起来。
“月夜,墙那么高怎么过去?”离墙越来越近,墙的高度问题越发严峻,没有梯子之类的帮助,根本爬不上去。
“你就以这样的速度跑过去就行,接下来交给我。”
春惠在怀疑月夜是想让她去撞墙,身后再笑话她,“就这么跑过去,要怎么过墙?”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放心,你那张脸本来就不够赏心悦目了,我不会自虐到让自己每天面对个毁容的丑女的。”
月夜的话虽然不好听,不过是另种说法的保证,春惠深吸了口气,面对就在眼前的墙,毅然的奔了过去。
就到墙角下,春惠一掀裙摆,一跃,手抓上墙头,三两脚的踹着墙面攀了上去,跃下墙,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等到天完全暗下来,狩猎时间早早就结束了,其他两人都已经回来,宋庆志却迟迟未露脸,蓝宝立即命令人去寻找。
当宋庆志被找到时,他的右眼一圈的乌黑,人已经不省人事。
召了御医过来,看过没有大概才被送出了宫。
角音拦下了送他出宫的任务,孙启舍弃自己的马车,硬是挤了进来。
“你说谁能有这本事将他搞成这样啊,那些宫女?太诡异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宋庆志,孙启越想越不对,宋庆志的武艺可是比他强多了啊。
宋庆志毫无预警的猛然坐了起来,一头撞上了低头看他的孙启的脸。
哀嚎声立马传了出来,他们的马车才刚到宫门口,正要接受例行检查,听到惨叫,外面的侍卫戒备的看向马车。角音一手掀开帘子,让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见孙启捂着鼻子,宋庆志捂着额头,两人均是低头咬牙切齿的。
“无碍,一点小事。”
“是。”
帘子放下,马车重新上路。
胯下极度不舒服的宋庆志,今天算是走了大霉运了,口气极度不好的开骂:“孙启你个死人,还嫌我不够狼狈啊!”
“是你自己突然坐起来的!能怪我吗?啊,我的鼻子啊。”孙启做斗鸡眼状看着自己红了鼻子,一抹鼻下又是一声惨叫:“流鼻血了,你看,都是你害的,我都流血了!”
角音摇头,问:“庆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宋庆志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时哑然,被一个宫女踢到胯下导致他晕倒这种事,很难启齿啊。
“对啊,你到底被怎么了?太医说你的下体被重创,幸好是无大碍,不然……到底是哪个卑鄙小人干的?难道不知道人家的命根子是不能乱动的嘛,太不道德了。”对这事孙启可是一直想笑的,从太医那里听说可能导致宋庆志晕厥的原因,现在自然是笑着,神采奕奕的问道。
“别闹了孙启,让庆志说。”虽然已经在调查了,但宫里真要是潜入了刺客,事情又要另当别论了。
将身下的垫子抽出来往孙启脸上一砸,宋庆志调整了下说道:“是被当做猎物的宫女干的,不过那女人身手了得,我想可能是混进来的刺客。”
“就算是刺客,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庆志啊,太丢人了吧。”一直以来都是被宋庆志调侃是软脚虾,今天抓到机会,孙启当然要嘲笑一番了。这也是他为何会钻进已经有两人的拥挤马车,就是想第一时间刺刺宋庆志呀。
“那名女刺客有何特征?”角音问着从一旁拿出了纸笔,甩给孙启砚台让他帮着磨墨。
孙启不情愿的将砚台放下,接过递来的水壶倒了点水进去。
宋庆志的神情有些怪异,斟酌再三才道:“我想她应该易了容,因为流了汗,她有些掉妆,近距离的细看,我觉得……我觉得她有点像春娘。”
正在沾墨的角音闻言手下一顿,“所言非虚?”
“有点像春娘啊,那那位女刺客一定长得不赖了,怪不得你会被搞成这样了。”
“闭嘴,孙启!”这次是宋庆志跟角音异口同声的喝斥道。
……他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这么吼他实在太过分了,孙启受了委屈,头一低默不吭声的磨起墨来。
“庆志,你继续说。”
“说是有点像,但我总觉得妆下她的那张脸该是跟春娘一模一样,还有她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近距离下,春惠的容貌不仅被一览无遗,她身上的香味也没逃过宋庆志的鼻子。
此时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何况在春父失踪后,全国的桃花就不再开放了,现在唯一能见到桃花的地方,就只有藏春殿前的那颗百年桃树,在春季才有那么稀少的几朵,能从人身上闻到桃花香,实在有些不寻常。
“喂,角音你去哪啊?”
角音突然掀开帘子,不等马车停下就跳了下去,“进宫,孙启,你送庆志回去。”
070章 夜中美男计
春惠蹲在花丛中看着提着灯笼走过的一批又一批人,她已经在这里蹲了有段时间了,双脚已麻,但是不敢动弹,就怕她的动作骚动了枝杈发出点声响被发现了。
原本春惠以为甩开宋庆志的纠缠,离开了御花园就绝对安全了,她都已经返回拿回了她的东西,正要逃走,却被回来的宫女撞个正着,当场被认定为小偷,那之后就是永无止境的被追捕。
一阵乱窜,终究是演变成现在的寸步难行。
春惠不住的虚叹了口气,心想:不愧是皇宫,不过是闯进了个人而已,这密不透风的追捕阵容,连只蚂蚁都能给他找出来呀。
“喂,可以走了。”月夜可以离开一小段的距离观察着侍卫的动向,一有空隙就通知春惠开始逃,以这样的速度慢慢地移动着,寸寸地寻找着相对安全的地段。
天已黑,宫门已关,皇宫周围有护城河的围绕,护城河中养着凶猛的鳄鱼,无法通过爬墙的方式离开,唯有等待天明见机行事,春惠今天算是知道何为进来容易,出去比登天还难了。
才站起来,双脚丝丝的麻痒让春惠双眼噙了泪。一步,春惠脚下一软差点又跌回去。
“还磨磨蹭蹭什么,赶快走,下一批马上就来了!真是,人笨就算了,手脚都不干脆点,活该被堵在这里。”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蹲那么久!”没少听月夜??碌拇夯荩?翟谑堑搅巳涛蘅扇痰牡夭健r膊幌胂胨?芰硕己眉父鍪背搅耍?亲釉缇投隽耍?纠淳褪歉狭寺诽辶t行┎恢В?挂?谡饫锸茏铮?膊惶辶乱幌滤?衷诘男那椤?p》 “有回嘴的力气还不如赶紧跑。”
春惠瞥了他一眼,缩回到花丛里,不过是换个姿势直接坐下了,“跑不了,我脚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性子,这里不安全,待得越久就越不安全了,快给我站起来!”
“脚麻了怎么跑?”脚麻的除了刺痛都没知觉了,走都走不了,跑屁呀,跑得慢了在半路就被抓到了,还不如再在这里藏一会儿等下次。一坐下春惠就没打算挪屁股了。
这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春惠不急了,月夜倒是急了起来,瞧着越来越近的侍卫们,就听到带队人说:“前面有个花坛,待会儿你去查看一下。”
春惠没听到,还在揉着双脚,月夜一听却是真急了,被抓到那还得了,被关牢房,吃住不好,还得接受酷刑,再倒霉点,是直接不问缘由地被喀嚓掉,他可不想到牢里去受里面糟糕环境的罪。
“真是废物。”月夜紧急地回来,夺了身体的主控权就窜了出去。
一步一个钻心的痛啊,在春惠忍不住要眯眼时,月夜喝道:“别闭眼!”
好在跑跑后脚有了好转,但是关节的疼痛感更明显了,“让我自己来跑!”
月夜又飘出来替春惠观察路况,春惠跑出的那片花丛,在之后被人彻底搜查过了,看到草坪上有明显人待过的痕迹,领队人道:“人就在附近,你们分开来找!通知其他队的人,着重搜查这一带。”
“是!”
才刚刚躲进另个避难所,整队的侍卫们就到了,“停下!”
就停在了离春惠不远处,不过几步的距离,春惠屏息而待。
侍卫长扫视过四周,说道:“刺客就在附近,你们仔细在周围找找。”
春惠捂住了嘴巴,拿眼神示意月夜:该怎么办?
“看看情况,不行,我们就硬闯过去。”
春惠握紧了怀里的包袱,幸好枯木剑拿回来了。
周围是一阵的静,只有侍卫们搜索着花丛发出?的声音,突然“咕噜”一声,春惠立即抱住了肚子。
这声对春惠来说很响,连在侧的月夜都听到了,瞪眼骂道:“你这个白痴!”
侍卫长听到了异响,高声喊:“都停下!”拉长了耳朵听着动静,这下周围是彻底静下来了,哪怕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楚。
侍卫长四下看着,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春惠所在处,身一转,按住刀,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过来。
春惠一手按在剑上,已经做好了硬拼的打算。
这时,马儿哒哒之声,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声音正在接近,见到来人的马车,侍卫长略一迟疑,暂时退到一旁行礼静候,马车刚好停在了他的身侧,挡在了春惠面前。
心宣推开车窗,将手搭在了窗口,一手搭着垂下的帘子露出脸来问:“宫中吵吵嚷嚷地是为何事?”
“禀心公子,是闯入了刺客。”
“那还真是件大事,那你们忙吧,辛苦了。”心宣拉上车窗,对当车夫的竹白道:“走吧。”
“恭送心公子。”
等到马车行过,小兵探着头目光还在马车上,问道:“这位俊美的公子是谁啊队长,为何你要如此恭敬。”
如此清秀俊美,不染一点尘般孤高的男子,在宫中实属罕见,见一面绝对忘记不了,为此小兵可以断言他没在宫中见过这名公子。
“从冬国刚回来的心家长公子,你们见到最好留点心神,断不可得罪他。”
小兵听到却是不以为意,世人都知道心家早已脱离政坛,在朝中没半点实权不说,门下子弟在朝当官的屈指可数,就是以前送进宫的心家长女在春父在时都是默默无闻,没受到半点的恩泽,至今还在冷宫里待着。
虽说心家在外经商家财万贯,但是没有权势,也只是个商家户罢了,跟其他七大家比,是排在了末端。
见他如此,侍卫长没多解释什么,在冬国任官数载的心家长子,在冬国颇受冬父的受用,今个儿春国新王登基,正是用人之际,在冬国有过伟绩的心家公子,势必会被重用,正是心家再次崛起的机会。
原本就是手握经济命脉,若再加上权利,如虎添翼,不久的将来心家一跃而就,跟角家一较高下都难说。没有远见的人是不会懂的。
想到他刚刚想做的事,侍卫长大步走到花坛前,拔出刀在花丛中翻了翻,“我们到别处去巡查。”
春惠窝在花丛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突然被人一手抓住胳膊给拉了起来,捂了嘴给揽到了马车上。
此时她是瞪大了眼细看着马车上的两人。
“竹青,你可以放手了。”心宣道。
春惠从竹青的怀里挣脱开来,挪到了一旁,戒备地看着两人。
心宣将湿了的手帕递给春惠,“擦擦脸吧。”
比之前还要狼狈,此时春惠脸上的妆是彻底花了,混合着汗水,还有泥巴跟绿汁,彻底成了大花猫,原本整齐的发髻也尽是被勾出来的散发,落魄得像个乞丐。
春惠接过,并没有擦拭,问:“你们是谁,为何要救我?”
心宣一笑,就不知这一笑是为春惠这张滑稽的脸呢,还是其他,他扯过了春惠拿在手上的手帕,欺身抬起了春惠的头,细细地擦拭着她的脸。
“别动,让我来。”春惠本想说让她自己来,到了这会儿心宣却不让了,捏着春惠的下巴没有撒手的意思。
被心宣的柔声所蛊惑,春惠安静了下来,只是面对心宣这张脸,春惠意外的心虚了起来,双眼不知该往哪里摆,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
俊美的男子春惠见多了,原本以为她早免疫了,毕竟她那妖治的爹整天在她眼前晃着,对俊男她早就麻木了,可这会儿心动又不自然的羞涩是闹哪样。
月夜神出鬼没地附在春惠的耳边,突然地吹了口气,春惠一个激灵,猛然地推开了心宣,都忘了这里是马车中,腾身站起,砰一声,头撞到了车顶。
“痛痛痛死了!”春惠抱头蹲下来,忍不住哀叫出声。
被春惠推开的心宣背撞到了车壁上,肩头有些疼,但是看到春惠的模样却是笑了,也没有坐起,半倚着身,手里还拿着五颜六色,就这样笑了一会儿,竹青忙问:“公子你没事吧?”
对竹青递来的手,心宣摆手道:“无碍。”
竹青对春惠怒目而视,“你这女人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心宣坐了起来:“不是她的错,是我唐突了,姑娘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撞个试试!”春惠甩开心宣的手,双眼含泪地怒视着他。都怪这人乱放个屁的电啊,对女人乱用美男计太过分了,还有!
恶作剧得逞的月夜没半点惭愧地说:“谁让你轻易地被勾引了,我这是在救你于春海,免得你发起春来丢人现眼。”
心宣推开车窗,伸出手将手帕往风中一甩,关窗再次面对春惠,看着春惠,他温和地笑着:“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给姑娘赔礼了。”
“免了,还没说你们为何要救我,明知我是闯入宫中的潜入者,还救我,你们打得是什么主意?”这次春惠没被心宣的这副皮囊给迷惑了,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她还是懂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071章 夜宿别院
一条手帕并不能将春惠的脸擦干净,不过大致地擦掉了水粉污渍后,呈现出了她原本的面容落入了心宣的眼。
心宣在不久前才刚刚见过蓝宝,她的容貌还犹如在眼前,跟眼前之人的面容正好重叠,别无两样。若说差别,那就是前者胭脂味太重,脸上的粉擦得厚了些,当得雍容华贵一词,但不及眼前之人来得自然清新让人看得舒心。
心宣落到春惠手上的枯木剑上,枯木剑因吸收不到足够的精气,外貌没了桃花开显得古朴,跟上次他见到有所不同,更接近画中所描绘的枯木剑,只是少了花叶的衬托。再看春惠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被心宣看得心里发毛的春惠戒备地小声道:“小惠,叫我小惠就好。”
“在下心宣,至于为何要救你,等你休息过后精神足了再谈不迟,小惠姑娘,应该不介意到在下塌下住一宿吧?”
“我一个姑娘到个男人家中过夜多不好啊,我还是另寻住处吧。”春惠一搂耳边的垂发,笑着说道。笑话的,当然能逃就逃,进了别人家的地盘,就跟坐牢似的,到时候想离开都是问题。
语气委婉,态度却是坚定的,哪种理由都不及女人家的名节来得重要,不过心宣未将话听进去,对一帘之隔的竹白说:“竹白,去别院,主宅那边你去通报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
贵族家的主宅,家人多,仆人也多,房间更多,就算被人看到带女人回家,只要大大方方地进去,还不会让人瞎想;若是去了别院,深夜带女人回来,就算外人没看到,别院里的仆人见了都会多个想法。春惠很严重怀疑心宣是有心想将她抹黑,或是真存了什么歹心?
心宣确实有他的用意,他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春惠的存在。
一路无话,不是春惠不想说,但是每每抬头正想开口,心宣就是带着疏远的笑,就算他不笑,狭窄的空间内,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如雪地中的寒梅,孤傲地让人不敢上前去破坏了那片美好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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