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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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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品的危害有多严重,春惠怎么会不知道,害人家破人亡,多少人走上犯罪,吸食的人多了,是严重危害到社会风气,损害人力。现在知道也只有茂春。其他地方有没有还是未知数。
“你们将重心放到汁醍草上,账本的事我亲自出马。”人手的不足就体现在这时,就是因为人手不足。春惠才会让连俊做这么危险的事。
春惠想着国库空缺,第一位考虑的不是如何将它补足,在没找到偷吃的老鼠前,补足再多,也是少。最终到达百姓手上的更少,所以她才想将贪官污吏们先找出来,让他们把吃的全部吐出来,唯有把国库的空缺给堵上,放到里面的米才会安全。
民脂民膏取自人民身上,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可不是来养肥老鼠的,老鼠们还想着从民身上再刮些出来,春惠打得主意可是肥老鼠身上。
想到上朝时。有人还提议加重税收,春惠就想笑,他们高高在上,是没看到百姓过得是什么生活,春惠是从底下走上来。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再刮老百姓的血汗?都去死吧!吸血鬼。比蚂蟥还恶心。
没错,在春惠眼里那些贪官就跟蚂蟥一样,吸血也就罢了,还让被咬了的伤口血流不止,有够恶心的。
盯着汁醍草提取物,春惠想这些是不是朝上某些官员的杰作,要知道如果不是有大人物罩着,这种东西可很难猖狂起来,就单单种植地就该是隐秘的地方,世界上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不是有大势力拦着,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而且这些东西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传入王城里来的,这又是另个问题。
一切都还没步上正轨,现在一件件的麻烦事又浮出水面,春惠皱着眉头,顿时觉得头痛不已。
春萤带着东西走后,刚刚拿过福寿膏的手,春惠觉得很脏,叫人打了水进来,洗了手,立马有人送上了茶水。
春惠端过茶,喝了一口,头微抬,余光瞄到了不同于宫女们的衣料。
定眼一瞧,这不是那天突然爬上她床的小白脸吗?春惠喝的茶差点喷出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春惠这问话在问出口后,她都觉得问错了,她应该问是谁让他进来,这里还有宫女在,连尾璇都在,他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只有一个,尾璇让他进来的!
春惠立马移到尾璇身上,“你放他进来干嘛?”
尾璇面露难色,有口难言状,其他宫女也均是低着头,一副不敢面对春惠的模样。
“是我求姐姐们的,陛下要罚就罚我吧,不关姐姐们的事。”柳诗砰声跪下,楚楚可怜的一副不敢看春惠,又想知道她神情,而偷偷瞄着,如受了惊吓的小狗。
双眼都是水汪汪的,春惠突然明白,或许他就是用这双眼睛望着尾璇和其他人,连她看了都觉得心软,其他人又岂能逃得了这可怜的眼神,被攻陷只是时间的问题。
春惠真的很忙,自从进了宫,她就没一天不忙的,事前忙着学习,事后是忙着学以致用,只有更忙没有更闲,所以是经常丢三落四,脑容量严重不足,不用说柳诗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物了,被随便一丢,当然忘记了,春惠还有重要的事,个人恩怨先放一边。
看到狗,春惠有投食的欲望,看向桌上从宫外带回来的糕点,为了犒劳舒慈,春惠买的最贵的糕点,当时觉得这糕点有些贵的离谱,当时还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毕竟买的人还挺多。
现在突然想起这里面会不会夹杂了别的东西,比如福寿膏。
春惠心下一惊,将糕点的袋子打开,拿出一个小糕点,掰了开来,打算闻闻。
见春惠面色突改,柳诗说:“这是加了福寿膏的糕点,是芙蓉店的主打糕点,有什么问题吗?陛下。”
PS:
台风停电啊……不是有意要断更滴……
157章 不让人省心
方块的糕点,类似桂花糕,春惠怀疑它就是桂花糕,掰开里面后,里面夹杂了一粒粒颜色稍微深一点的颗粒物。
春惠瞥了眼柳诗先不管他的话,在闻不出什么后,春惠将颗粒物给扣了出来。
柳诗又道:“芙蓉店的糕点都是普通的糕点,里面加了福寿膏的沫沫,卖价就翻倍了。”
这话说出,就表示他对这些糕点很有研究啊。
春惠对尾璇使了个眼色,尾璇当即让宫女们跟她退下。
春惠这时才正视柳诗,“你知道福寿膏?”
“芙蓉店是琳夫人开的,我当然知道,有时琳夫人会遣派我去拿做福寿膏的原料。”为了讨好春惠,柳诗连绝对的秘密都说出来了,经过调教,最会看人脸色的他,又岂会看不出春惠对福寿膏的在意,在没有旁人后,他也就什么都愿意说了。
春惠心下一阵触动,波澜不惊道:“福寿膏的原料?”
柳诗突然匍匐在地道:“这事琳夫人曾严禁过我们不许乱说,现在我将这些事告诉陛下,还请陛下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我服侍在陛下身旁吧。”
春惠一愣,在他说出前面一句时,她还以为他有什么要求,没想到只是这么微不足道的请求。看他如此,是打算将重要的事全部告诉她,若是让琳夫人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吧,他不求她保他安全,要的只是服侍在一旁吗?
如此小事,不允许,都显得刻薄了,春惠还有些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不过听完他所告的密是不是重要线索。再想其他也不迟,反正只是服侍在一旁,事后发现有问题,可以找各种理由将他给打发了。
“允许了,你说吧。”
“叩谢陛下。”
柳诗再一抬头,望着春惠的双眼道:“我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是种像是焦糖的东西,不过那东西不甜,味道苦苦涩涩,一股的松脂味。每次我去拿货都在很隐蔽的地方,一小拇指大小的方块可以做很多的福寿膏。至于福寿膏的做法我不清楚,对了。如果陛下想知道跟我交易的那人名字,我可以说,我也可以将那人画下来。”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线索,从白界区抓到的三人在路上趁人不备吞药自尽了,暗部的人只在他们身上找到了汁醍草提取物。其他线索什么都没有,连三人的身份都是个谜。所以柳诗提供的线索若是属实,那么成为突破口,可能找出幕后推手也说不定。
春惠已经在考虑其他的事情,突然想到舒慈不知吃了糕点了没,猛然站起。正要叫人,沉默了一时的柳诗突然又道,跟他之前一样。目光清明的望着春惠,如果不是他演技高超,不然这双眼很容易让人发觉出他话里的真假。
不是胆子大,敢跟春惠四目相对,而是他想表达自己的诚意。他想表达自己的忠诚,所以春惠并不讨厌这目光。
现在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坚定。坦白一切,他也是下定了决心,“我食福寿膏多年,自知对福寿膏已经上瘾,并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危害,不知这样的我,待在陛下身边合不合适?”
他的要求本来就简单,待在春惠身边,现在又提出了自身的缺陷,此时此刻,柳诗的作为,都让春惠觉得他是那么单纯,单纯到蠢,不,是傻到蠢才是。
柳诗还很年轻,春惠不知他有没有比自己大。
春惠问:“你的名字是什么?今年几岁了?”
对春惠肯问他名字,柳诗显得很高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低头道:“柳诗,我的名字是柳诗,今年十九岁。”
只比春惠大了一岁,意外地好看穿的一个人,被人豢养着,不太识人情世故的缘故?
春惠明显感觉到柳诗面对自己,不太像其他人那样惧怕她,在明知她是君王,手握他们的生杀大权,一旦惹她不高兴,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他却没有害怕,看着真的很像是摇尾乞食的狗。
也不太懂宫中的规矩,春惠现在想到的是,柳诗被养成的大概就是忠犬那种类型,动漫不是常有养成什么的嘛,春惠记得跟她一起打工的小女孩,她就常说这些话题,什么男攻男受,人物养成之类的。
琳夫人大概将她的面首们养成各种类型,如此说来养面首,还真是一种游戏了,就跟她以前的那位同事一样,各色男友养成游戏,不同的是,一个是虚拟,一个是有权有势,可以拿真人玩。
这也是贵族们的游戏,奢侈,不将人权当一会儿,就跟狩猎人的游戏一样。
“下去吧。明日起来服侍朕。”春惠又加了句:“不是侍寝,是跟舒慈一样待着伺候。”
就算如此,柳诗也还是很高兴,“是。”
在他退下时,春惠拿蓝眼查看了他的全身,近在眼前的被毒侵蚀的病人,春惠当然想先知道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了,这一看让春惠心惊。
全身都是黑色的颗粒状,虽然不易察觉,但还是可以看出那些黑色颗粒在吞食精气颗粒,这些颗粒正在取代精气的位置,肺部尤为的严重。
“又不是吸香烟,怎么会是肺部?吃进去的,怎么也该是胃吧?”
春惠嘟囔着,又站了起来,“舒慈啊舒慈,我又把这事给忘记了。”
结果是舒慈刚想要吃糕点,就被冲出来的春惠给抢走了,这还没什么,春惠跑到下人房,让舒慈吓了一跳。
就这样,那些糕点直接被春惠给销毁了,不是丢到垃圾桶,连丢垃圾桶,春惠都觉得不安全,是直接另起火盆给火烧了,看着冒出来的黑烟,春惠捂着口鼻大叹比da麻还毒。
至于将柳诗留在身边,春惠是没完全信任他。哪怕他掏心掏肺,看着人也是意外的单纯,但又有谁能保证他不是装的呢?毕竟他是琳夫人派过来,指不定就是来监视自己,现在提供一条线索,说不定就是以小博大,放长线钓大鱼,没错,春惠在怀疑柳诗是受了琳夫人的命令才那么干的。
现在将柳诗留在身边,当做进一步的观察。当考验出他能信任之时,春惠才会再考虑将他身上的黑色颗粒给逼出来,跟毒素类似的黑色颗粒。春惠感觉她是能治的。
福寿膏的事,春惠将它给暂时放下了,全权交给春萤,现在,她要关注的是账本的事。
第二天上朝。春惠还以为是继续昨天有关国库的话题,谁想她坐下一会儿,底下都是安安静静。
等到她开口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木隅才上前来道:“陛下,臣有一事要禀。”
“请讲。”春惠面上轻松,心里在给自己做辅导。她知道木隅开口绝非是好事,最起码对她绝对不是好事。
“陛下登基已多日,后宫空闲多时。该是整顿之时,后位空缺,该早日立后才是。”
“太师所言甚是,陛下,还请早日立后。”
像是已经商量好了。大臣们意外的齐心协力啊。
春惠眼皮挑了挑,果然让她猜到了。入住宫中多时,只在几个地方走来走去,后宫如何,春惠还真不知道。
后宫佳丽该是三千,但是别忘了她是女帝!男人们所喜欢的后宫佳丽三千,对她来说,那是后宫男色三千,那不是享受,简直是浪荡,春惠是接受不能的。
有意避开这个问题,现在给挑了出来,春惠现在怀疑,送柳诗进来,那是木隅给她的事前准备。
春惠轻咳了一声:“众爱卿,国未安,朕又岂能顾儿女私情,这纳妃立后一事,我们日后再议,如何?”
“陛下,若是您真为黎民百姓着想,就该早日诞下龙嗣才是,纳妃立后一事不可拖。”
木隅的再次进言让春惠勾起了嘴角,在一众大臣附和声中,春惠的笑容更大了。
说起来,纳妃立后,全是对大臣有意的事,却要冠上为百姓的名义,这令春惠觉得好笑。
在冬国后宫待上一会儿,看到后宫女人的凄惨处境,再听她们的话,以前是白纸一张,现在春惠也懂得,后宫其实也是这些大臣们的战场啊。
谁家女儿,不,这里该是谁家男儿是皇后,谁家男儿是贵妃,谁家男儿得宠,多少是有代表了前头这些大臣们在朝中的地位,当然也可能凭借自家男儿跃龙门的,后宫得宠者,也可能是看在朝中大臣的面子,为了安抚臣心,才宠爱。
很是复杂的问题,春惠现在是不想玩这一套,她现在都还没掌握实权,又不能硬气的像冬王看起,所以这后宫还是免了。
“朕才刚登基,诸多的事情未平,众卿家现在就想看朕大腹便便?”春惠笑得非常天真的说。
面色就像是在开玩笑,其实话里意有所指,一旦怀孕,到时为了胎儿就该是诸多小心,然后是不易操劳,那么国事都不用处理了,为了安胎,连朝都可以不用上了,现在才刚上位,正是多事之秋,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现在来对她说想看诞下龙嗣,他们想趁着她不管朝政时,干嘛?
春惠这话说出来,只要不笨的,该明白她的话。木隅的进言太过草率,春惠现在有些高兴,她是女帝,生孩子是她这边的事情。
但是木隅还是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春惠打断了他的话道:“后宫空着就空着,无主也一样,还是照常吧,十九年都这么过来了,现在也还是一样。”
春惠明知后宫的还有个作用是安抚朝中大臣,但不予理睬,朝中这些人最后能留下多少现在还是未知数,以后还得清理后宫,多麻烦啊,还是迟些再说吧。
“此事不必再提,朕心意已决,朕目前心在朝政,其他杂事,卿家以后莫要再提。”
158章 是明是暗
春惠的三言两语哪能让似猛兽的大臣们退去,还有大臣不屈不挠想要进言,春惠最终是逃得快,第二天,为了要逃避这话题般,春惠连早朝也不去上了,宣称受了风寒。
木隅在外求见,尾璇从房间里出来,对木隅道:“太师,陛下身体微恙,不愿见客,还是请您先回吧。”
木隅望着大门紧闭的藏春宫,若有所思,然后看向尾璇的脸,尾璇低头行礼送客,木隅终究是转身离开了。
在面对木隅强势的探究目光时,尾璇紧张着,望着木隅离开的背影,尾璇松了口气,转身进了房间。
“走了吗?”从床上坐起身的舒慈忙问。
尾璇点点头。
舒慈擦了把汗,“我们这老祖宗这是要玩的是什么啊,我这条命,总有一天不是被陛下玩死,就是被吓死的。”
尾璇也是无奈一笑。
知道春惠不在寝宫中的只有舒慈和尾璇,为了预防有人硬闯,春惠事先还让舒慈躺床上伪装成她,而此时不在寝宫中待着的春惠,一早就是跑到户部来了。
春惠之前还在想如何逃过早朝才能不被怀疑,现在好了,大臣们自己制造了机会让她遁走。
今天也是连俊进宫的日子,春惠躲在暗处远远望着连俊到来。
跟她在冬国受到的待遇一样,连俊这个空降部队人员,受到了周围各种的目光。
心宣的推荐信,与其说是推荐,不如说是指定了职位,连俊一来就直接上了位。因为不待见,大家都没将他当新人照顾,直接大量的工作分配了下来,好在连俊在合州对这些账目已经有了些了解。他原本就是账房的先生,不至于两眼一黑发蒙。
虽然是心宣推荐,但大家都知道心宣是春惠的心腹,这份推荐信是谁的旨意还未必,户部,作为各种账目的聚集地,有关国库,最近朝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国库的事,账本在这里,有些人显得异常紧张也正常。
在大家都将目光移到连俊身上时。就是在暗处的春惠行动之时。
这也是春惠交给连俊真正的任务,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这也是春惠为何会这么觉得对不起连俊的原因。
做宫女打扮的春惠。望着连俊异常忙碌的身影,小声说了声抱歉,就去忙她的了。
现在春惠做的事就跟在冬宫时的一样,端茶送水,研墨。实实在在的打杂人。
她现在是做个老实的打杂人,暗处在观察着这里的每个人,再观察这里的房屋结构,其实说到暗账,春惠不是想到这本账本是不是混到其他的账本里了,她想的是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密室。
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是认真的观察。
春惠正看着地上在想事情。前面站着一人都不知,直接撞了上去,她手上端着的茶杯直接倾倒在了那人身上。
“抱歉。大人,抱歉,奴婢不是有心。”
亢玉宇握住春惠的手,春惠只专注替他擦胸前的茶渍,冷不防被这一抓。抬起了头。
亢玉宇曾在夜宴上,远远看过春惠。从刚刚起他就在观察春惠,从远处看她,感觉像是某人,或许有人会认为他是发疯了,竟然会认为一个宫女是春娘,还异想天开的以为,春娘会亲自来查,他所放出去的关于账本的事。
但亢玉宇就是这么一个疯狂的人,他对自己的第六感非常自信,不过,自信是一会儿事,肯定一件事,就要通过验证了。
“你跟我来。”
春惠可不认识这人,今天可是她混进来的第一天,初来乍到,什么人都不认识,看服色,该是侍郎,春惠猛然想起心宣让她小心的,户部侍郎亢玉宇。
亢云的孙子亢玉宇,是个奇人异士,当然这是好听的说辞,难听的是疯子,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虽然是侍郎,他却完全不工作,将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每天在宫中就是发呆,也不回家,简直是将宫中当成了自己的家住着。
每天大家来,就见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时地上会全是摊开的各种账簿,那些账簿还都是前一天他们整理好的,一大早来就又该整理了。
虽然多有埋怨,但亢玉宇的地位,上头又有人罩着,实在没人想得罪他,于是就只能忍着了。
春惠现在也只能忍着。
被带到亢玉宇的专属房间,春惠做着被交代的事情——打扫房间。
这房间里的灰尘是多,而且还是多得呛人的地步,有人在外面好奇的看着,因为亢玉宇从来不让人进这个房间,更不要人打扫了。靠着有靠山,他是有自己的专属房间,架子上放着满满当当的书,那些全是他的私藏,无关工作的书籍,最里头还有张小床呢,这里已经完全是他的私人空间了。
亢玉宇一眼扫来怒道:“看什么看?”
大家做鸟兽逃难状一哄而散。
春惠想走,有命令在她却是不能走,谁让她现在是小小宫女。
亢玉宇就这么坐着,两眼不带眨的盯着春惠打扫,那神情真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春惠就在这样的监视下,完成了她的第一天的潜入工作,连个屁的收获都没有,唯一的收获就是验证了亢玉宇是个疯子没错。
还想说在夜里留下,可就连吃饭,鬼一样潜伏着的亢玉宇都是阴魂不散的在一旁看着她吃。
没办法,春惠一早就溜了,带着满身灰尘,精神严重受创的逃回去了。
连俊的第一天班并不轻松,大家早早就走了,而他还要加班。
面对冷冷清清的周围,连俊抬了抬僵掉的肩膀,扫视过周围,确定没人后,他站了起来。
从所在的房间里出来,一路走来,来到黑漆漆的尚书大人的办公房间。左右看过后,推门进到了里面。
虽说怀疑尚书大人有些不应该,但说到暗账,最先要怀疑的就该是这里的最高官员吧,没有他的里应外合,在账本中做手脚,可是很难骗过外人,那么掌握证据,或者说纪录他们内部私账的账本,放在他这里保存的可能性很大。
若说为何不带回家。一来宫中贪污的帐,临时纪录还是宫中的方便和及时,如此一来带来带去就不方便了。干脆就放在宫中。二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大量的账本中藏一本账就像大海中藏一滴水,比大海捞针还难。
连俊想过,也有可能混在其他房间的账本中了,不过比起其他地方。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是更为安全嘛,在别的地方还可能有被人拿走的危险。
所以最先开始找的,就该是这里了。
房间里是黑漆漆的,连俊拿出一早准备的火折子点上,开始慢慢来找。
“真是,看我这记性。真是人老了啊。”
“不碍事,尚书大人您先去拿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好好好。作为赔罪,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户部尚书哼着小曲一路走来。
听到动静,连俊立马将火折子给盖上,人藏了起来。
面对室内的暗沉,户部尚书有他的法宝。嘿嘿一声,掏出一个黑色袋子。从里面拿出了鸡蛋大的夜明珠,有夜明珠照亮,室内顿时亮了起来,连连俊藏身的地方都危险。
连俊不是个做小偷的料,面前一亮,担心自己暴露,一慌张想要躲到更里面,却碰到了书架一角,声音不大,在这样的夜晚却异常的清晰。
“谁?是谁在那?”
户部尚书拿着夜明珠就要向连俊藏身的地方走来,连俊屏住了呼吸。
哪怕夜明珠的光已经照到了他半边的身体,在人没将他拽出来前,他是不会出去的,没当过贼,也知道不能自己先出去的道理,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才是现在的解决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户部尚书有轻微的夜盲症,稍微暗一点的地方就看不到,这也是为何他现在都没发现连俊。
没有立马上前,说到底,他现在也怕,狗急了都会跳墙,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要是来个杀人灭口,想到这,他一个哆嗦,一笑:“看我神经兮兮的,哪有人啊,遗落的扇子呢,在这呢。”
来去匆匆,户部尚书正要离开,“哐当!”这次是明显的东西撞到了书架上。
连俊真的快气绝了,这可不是他发出来的声音,房内除了他,还有别人!
“哎呀呀,我怎么睡到这里来了。”亢玉宇从地上爬起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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