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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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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鹞不得不承认,这少年对修罗刀的驾驭超过了自己的预期,甚至几度造就他险象环生。

秋观云眉尖稍颦,扬声道:“查查,你如果真想把这只老狐狸皮剥下来,本大爷可是救不了你呐。”

“嘿嘿。”查获舞得忒是高兴畅快,“有修罗刀在,狐王大人也杀不了我,你也想看华丽的狐王被本大爷砍得到处走的模样呗?”

“呃……”说得也是。

这两只天外生物!百鹞暗中切齿,左掌掌风暂与刀光相衡,右手探入腰际,但闻龙吟凤鸣之声,一道雪色锋芒抵回玄色刀光。

“狐王剑?”秋、查异口同声。

查获情绪激昂:“对,对,就该是狐王剑嘛,狐王剑对修罗刀才算得上一场顶峰对决!”

“顶峰对决?”百鹞唇线掀起讥讽弧度,“你算是哪方的顶峰?”

查获大恼:“啊呀,本大爷和你拼了!”

一方挥刀而至,一方御剑相御,刀剑交鸣,金声玉鸣绵延不绝。

作为挑起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修罗刀、狐王剑的出场并不在料想之中,此刻本该为了这意外的惊喜不胜欢乐。但,望着那刀光剑影,她心头“卟卟”疾跳,仿佛……

“时空之门?”再一次刀剑交逢,漩流激荡时,她愕然惊叫。

二八、一波荡尽浪复抵

修罗刀,来自修罗创界时的奇缘造化。

狐王剑,乃首任狐王以数千年修行淬炼得成的震族瑰宝。

两样皆是岁月体炼之物,经历过悠远时光,穿行过旷古空间,一经遭逢共鸣,不难引发时空震荡,其时旁边如果再多一位有着吸引时空扭曲体质的主儿坐阵,便是当下情形。

周围天色仿佛突然暗下,眼前有个螺旋状的波纹正在次第生成,并向前方欺近。

百鹞先前见过这诡异纹路,自然晓得它是因谁而来,审视着自己剑锋上的异样光华,再扫一眼修罗刀,迅即将剑还鞘,对查获喝道:“收起你的刀!”

后者一呆:“不打了吗?”

“不打了。”

查获少年一脸困惑:“为什么?”

“打不过你。”百鹞淡淡道。

“好,不打了!”查获颇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答案,将刀顺着自己的肋骨别进体内。

这本来是极具戏剧性的一幕,秋观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百鹞旋身落在她身前,凝望那道明显向此方波动的“门”,问:“你可晓得如何关闭它?”

“只见我家母亲大人做过一次。”她道。

“很好。”他道。

“好什么?”她问。

他闪至她身后,双掌抵其后心:“你来施法。”

“可是……”母亲大人是以巫界之主的号令而发,自己可否驾驭?

“我也要来!”查获不甘心独自一个被冷落在旁边,跳过来将两手放在了秋观云肩头。

百鹞蹙眉:“想帮忙,到我身后。”

“为什么?”

百鹞尚未作答,秋观云气叱:“你是一万个为什么集成的吗?乖乖到老狐狸身后,听到我号令,即刻把内力传送过来!”

“……喔。”查获果真“乖乖”听话。

母亲大人乃巫界之主,自己无名小辈,自然无法搬用同一咒符。巫家古语内,可有过有关时空之门的记载?秋观云搜肠刮肚,奈何脑子中一时间仅余白雪茫茫,寻不着半点启示。

“不需要把它想得太过复杂。”百鹞道,“时空之门与结界不同,它联结得是或纵横或经纬的另一方天地,三界之内可操控自如者寥寥不过三四,连令堂也未必能够轻松面对,你且放宽心思,平静对待。”

秋观云感受着那股渐形迫来的吸纳力,垮脸道:“你说得轻松,我只感觉到它的出现是为了把我吃进去,可吃进去之后是粉身碎骨化成一团齑粉,还是在不知名的地方飘来飘去永远见不着我家老爹老娘,却没有半点预知。你教我怎么放宽心思从容对待?”

百鹞掌心散出热力,语声素淡依旧:“不管哪一个结果,你皆不是一个人。”

“……诶?”本大爷可以回头瞄一眼这货说这话时的表情吗?

“专心无骛。”他道。

切。她扁嘴。

查获少年眼力极佳,恁是纳罕:“老狐狸,你的脸怎么红了?”

“……”

她哑然失笑。

查获茫然地承受了狐王大人的回首一瞪,不甘示弱地大喝:“巫界恶霸莫再迟疑了,既然怎么着都是一死,干脆放手一搏!”

“你才是怎么着都一死,本大爷万寿无疆,怕它何来!”底气陡然上涨,脑际也豁然开朗,秋观云左手当空画符,口中高诵,“时空之道,纵横经纬,各安其行,各按其规,乱之扰之,宜生逆悖。吾以世间诸态天规地律为念,闭阖此门,阖——”

“阖”字发,百鹞倾力贯注,查获全心输送,三股力量集结于秋观云的左手指尖,攀附于“阖”字符内,使之如一只巨轮般滚滚而出,迎难而上。

那道“门”显然并不甘愿就此降服,两方的碰撞尖锐嘶厉,扰过三人耳谷。

秋观云右掌始终不曾放下,抵御着它间断散发的吸收之力,不敢有一丝的疏松。

百鹞、查获各自腾出一掌,挥力支援“阖”符,增持其威。

这场较量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门”隐遁了形状,“阖”字功成身退,四遭变回晴明天色。

“天亮了。”查获左右扫了一眼,腿脚不由泛软,半跪下去。

另外两人的情形也不遑多让。

秋观云与百鹞以背靠背,好一阵调息,方道:“幸好这东西即刻卷土重来的嗜好,否则本大爷也只有等着成为食物了呗。”

查获满头满脸尽是困惑:“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秋观云乜向这只奇葩,啼笑皆非:“你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帮忙?”

查获瞥一眼百鹞,煞是得意:“连本大爷的手下败将都敢出手,本大爷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秋观云怔了怔,忽地爆出大笑:“不愧是天然查,果然是天然无公害!”

“对吧?”查获咧开嘴,不自禁沾沾自喜。

百鹞唇角上扬。

查获忒是惊奇:“你会笑啊?”

“咦?”秋观云翻身一滚转了过来,“老狐狸在笑吗?让本大爷瞧瞧。”

查获狂点其头:“他在笑他在笑,本大爷看得明明白白,他方才就是在笑!”

“你什么意思?”她两手扳着那张俊脸,美眸怒瞋,“你可以笑给呆呆看,不能笑给本大爷吗?再笑一个,本大爷赏你糖吃!”

“就是说,如此小气作甚?赶紧笑一个!”查获积极声援。

百鹞飞身纵起, 踩云行走。

“去哪里?”后方两人齐声扬嗓。

他边走边道:“方经一场大战,百某要到城内找家酒肆喝酒压惊到天明,”顿了顿,“来不来随你们。”

她瞳光异亮:“来!”

“我也来!”

~

“这三个难道就此成为朋友了吗?”

巫神洞内,前方的水晶镜内正是外间正在发生的种种,云沧海叹为观止。

秋长风浅哂:“有咱们的云儿在,凡事皆有可能。”

“对呢。”镜中的女儿神采飞扬,云沧海眸线柔昵,“的确如此。”

“爱女成痴的两位,容本尊郑重提醒一声。”两人的后方,盘坐着这座洞府最先的主人,如今的巫神。他一手抚着匍匐在自己手底的恚兽的蓬松皮毛,一手勾着一杯琼浆,“本尊今日下来,可不是为了看两位如何扮演一对慈父慈母的。”

“不然你是来讨人嫌的?”秋长风勾起一杯清茶优雅啜饮,口风凉凉。

巫神眼角一跳:“你这么想与本尊吵架?”

秋长风耸肩:“我不介意下棋。”

“……你狠。”截止到今日,自己同这个来自凡界的凡夫俗子下了不过三回棋,便输了三样随身宝物,再输下去,难道想他堂堂巫神裸身回程?

云沧海嫣然:“巫神特地下界,不知对弟子有何指点?”

巫神面相庄严:“先前还只说那一日早晚会来,如今须说那一日已经为期不远。你可做好了准备?”

沉默晌久,云沧海轻叹:“如若这准备是指失去观云,弟子会说永远无法准备。”

“哦?”巫神稍怔,“听你这话,似乎另有安排?”

“弟子想搏一搏。”

“纵使到最后结果仍然无法改变?”

云沧海瞳心峥嵘乍现:“弟子这一生从未屈从于命运,以前不会,今后仍然不会。”

巫神颔首:“本尊是受天帝所托前来过问此事,不过,本尊既是巫神,当然要庇佑自己的子民。你也须掌握住分寸,莫授人于柄,令本尊在天帝面前太过不好说话。”

“弟子谨遵巫神教诲。”

“不对呢。”秋长风剑眉闲挑,懒懒道,“你似乎漏了几个字,应该是‘弟子谨遵下得一手臭棋的巫神的教诲’。”

臭棋?巫神瞬间暴怒:“你这个前任的无道昏君,当真是想打架不成?”

“我更倾向于下棋。”

“下便下,当本尊当真下不过你这区区凡人?”

唉,巫神大人,您这是何苦来哉?难道您没有发觉自打您进来的那时开始,他的眼神就盯准您腰间的那把乾坤扇了吗?云沧海摇头嘘唏。

~

客栈内,秋观云昨夜沉醉酣眠,今日睡至日上三竿。

瞑目感受着窗外射来的灿烂光线,她笑道:“好像是个适合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天气呢,本大爷这就去痛扁昨晚那个喝酒不给钱还打了那个长得颇有几分可爱的小二哥一耳光的渣货一顿呗。”

“大人说得是。”

“恶人确该受到应有的惩治。”

有双声附和。

“对呗,本大爷天资聪明,当然……呃?”她霍地睁眸,一下子弹起身来,纵使因为宿醉余威双足略发屈软,仍牢牢屹立未动,死死盯着木桩般杵在自己面前的两道身影,“你们是何方妖孽?”

“属下不是妖孽,大人。”一人道。

“属下是来接您回去,大人。”另一人道。

“叫我大爷,别叫什么大人!”她听得百般不适,“话说你们是什么来路?是想暗算本大爷?还是已经得手了?”

“大人您误会了,属下不敢冒犯大人。”一人以手扣胸,欠首道。

“属下说过了,属下是来接大人您回去。”另一人同等礼数,补充道。

“去哪里?”

“我们的世界。”

“你们的世界?”

“是我们的世界,您是时候回到我们的世界了,优昙罗大人。”

优昙罗?她颦眉:“那又是什么东西?”

二九、横看成岭侧成峰

优昙罗,春之神,主万物生发,花木繁茂,乃与天地共生之主神之一,为四季之神娥依诺之妹,曾助天帝讨伐暴君,平定……

“停,停,停。”秋观云双手高举,“两位暂且停止为你们的绫罗绸缎歌功颂德,只需要告诉我,她和本大爷有什么关联?”

那两人互觑一眼,道:“您就是优昙罗大人啊,大人。”

她忒是不耐:“我说了别叫什么‘大人’,本大爷是‘大爷’,听不懂?”

“他们可能的确不懂。”查获不无同情,“我认为你有必要向他们讲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化。”

秋观云和百鹞同时向这位大爷致去“崇敬”眼神。

查获则耐心充沛地向那两人释出东道主的善意:“二位,巫界恶霸不喜欢‘大人’,喜欢‘大爷’,你们姑且拿和蔼可亲的本大爷当成她,对着我阐明来龙去脉呗,本大爷绝对会认真聆听。”

也不知当真被他说服,还是病急乱投医,那两人居然颔首认同,一人道:“那时,战局正陷入胶着,优昙罗大中了魔王暗算,坠入潘雅湖的湖底,借着湖水的滋养重修神格。谁想潘雅湖畔的斯耐喀火山爆发,惊动了优昙罗大人沉睡的灵魂,使大人误闯入这个世界。三百年来,天帝和娥依诺大人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大人的身影。”

“去年夏天,斯耐喀火山再度爆发,纳阿大人在与优昙罗大人灵魂消失时相同的频率中推测到了大人的去向,属下等方出现在这里。”另一人道。

“你们想接你们的春神回归,所以有‘时空之门’吗?”查获乐孜孜道。

百鹞睐他一眼,淡道:“你们如何如此确定她就是你们的优昙罗大人?”

“吾等不过区区神使,当然不具有这等的才识和资格。但纳阿大人是思想之神,具有最辽阔的思维与最精准的推理才能,他的推测万万不会出错。纳阿大人还晓得优昙罗大人是在十八年前降生到这个世界,且是巫神之后。吾等见了大人之后,确信就是优昙罗大人无疑。否则,又岂敢贸然打扰?”

有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很想推桌子摔盘子骂这两人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可人家如此有礼有节谦逊过度,秋观云惟有按捺,黛眉紧锁,问左右两个男子:“如此荒诞的故事,你们相信吗?”

“相信,相信,非常相信!”查获道。

“说一次就够了。”她对这货的智商彻底失去信心,转向另一个,“你呢,也相信?”

百鹞淡道:“我清楚记得自己的前身是只狐狸,你也该明白自己有着不同于凡人的天赋。”

她困惑:“那说明什么?”

“任何事情皆有可能。”

“才不可能!”她火冒三丈,“本大爷是秋观云,是我家老娘遵循着这个世界的定律十月怀胎生下的秋观云,哪有什么春之神?哪里来的优昙罗?与本大爷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当本大爷是查获这只没长脑子的天然呆一般好骗是不是?”

那两人微生惶措:“大人……”

“我说了,别叫我大人!”她黛眉倒竖,美眸圆睁,“本大爷不管你们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请自行方便,本大爷不准备参演你们的闹剧,告辞!”言罢,她推开身侧窗牖,翻身跳下。

那两人自然想紧随其后,却发现足底好似生了跟般,半点动弹不得。

查获也欲起身跟上,被人牢牢扯住后领,回头大喊:“老狐狸你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多向这二位打听一下春神大人的过往吗?”百鹞问。

“嗯?”查获稍加斟酌,欣欣然道,“对呐,听听那个巫界恶霸的过去,说不定能抓住一两个短处,报本大爷的杀兄之仇。”

……又是一逻辑混乱的孩子。百鹞将之按下,侧眸觑向两位异时空来客:“在等她加在你们身上的定身咒时效过去的这段时间,讲讲你们口中的那位春之神大人吧。”

~

尽管有秋观云暗中布下的定身咒,也有百鹞的成心拖延,事情并未因此发生改变。

当日被查获粘上,尚且有巫界的结界阻挡,而那两人也不知是身有怎样的神通,无论她走到什么样的地方,他们总是能够不疾不徐的随后出现,如同两道幽灵,无声无息,摆脱不去。

“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你们也敢跟来?”她瞪着身后二人,“在本大爷打你们之前,自己消失。”

那两人恭身:“大人恕罪,属下是为接大人而来,大人不走,属下只有寸步不离。”

“谁是你们的大人?拿本大爷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本大爷是……”

“观云。”云沧海的身影婀娜闪现,嗔道,“一回来便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

她登时如见救星:“娘,他们这两个……”

“你先回家。”

“嗯?”

“回去。”云沧海平静道。

“喔。”娘亲大人的身体语言告诉她“此地交给老娘解决,小儿回避”,端的是霸气,她喜欢。向那两人做个鬼脸,她撒腿狂跑。

“两位。”云沧海双手平推,阻住对方脚步,“眼中所见,脑中所想,尽虚皆幻,勿信勿念。此间一行,倥偬一梦,回归本源,梦醒无形,送——”她腰际别着巫神的乾坤扇,所谓颠倒阴阳、扭转乾坤,正是此扇精奥所在。此刻,她只用它来作为完成输送的辅助工具,是而事半功倍。

那两人打量着彼此渐形消融的身躯,显然极为震愕,道:“我们不是有天帝大人的神物护身,为……”什么?为什么来?为什么去?或者,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带着一团无头无由无始无终的疑问,两人的身影弥散于巫界的结界之内。

百鹞旁观完毕,缓缓踱来:“云首领可否告知百某实情?”

云沧海抬睑,浅哂:“我为何要告诉百先生?”

“惟有了解实情,百某才晓得如何保护她。”

“百先生又为何想保护小女呢?”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仅是如此?”

百鹞摇首低叹:“如果云首领想听百某的毒咒重誓,百某或难做到。”

云沧海莞尔:“我对那些虚头巴脑的言语也没有一丝兴趣,你若想保护我的女儿,就须按我的话来做。”

“请讲。”

“尽快完婚。”

“好。”

云沧海一怔:“这么想保护云儿?”

“不仅是为了保护她,还因为……”他默了默,终于决定坦陈心迹,“百某想娶的人,只有她。”

云沧海扬唇:“关于观云,你晓得几分?”

“横看成岭侧成峰,故而请云首领指点迷津。”

“即使因之惹上一个难缠的庞然大物?”

他挑眉:“比灵儿身后的那位还要难缠吗?”

“如果是呢?”

“乐意一试。”

“勇气可嘉。”云沧海欣然颔首,“随我来吧,作为云儿的未来夫婿,你有权力了解真相。”

三十、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明白啊,不明白。

秋观云一手摸着头上的钗环,一手抓着身上的正红喜服,和镜中的自己蹙眉对望,不明白事情怎会有如此意料之外的神奇展开——

为什么上一刻自己还在为自家老娘的威武霸气鼓掌欢呼,这时就被老娘独断专行地装饰成这个模样还被施以束足术放在这里等着做狐狸媳妇?

因为被那两只天外来物分神,没有察觉到老狐狸尾随身后踏进巫界固然是自己的错,但没有错到必须以身相许的那步呗?嗯……虽然大家早已袒裎相见。

“娘,母亲大人,母上大人,听得见女儿的呼唤否?”

不理她。

“爹,父亲大人,英明伟大的父皇,听得见女儿的呼唤否?”

也不理她。

此情此景,不由得她负面思维满天飞:难道说半天的工夫不到,巫界美少年便从集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真若如此,这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和那只老狐狸有关,一定!

“老狐狸,是不是你挑拨本大爷与双亲大人骨肉亲情?你这只老狐狸是看不惯本大爷比你美貌比你智慧比你灵气逼人比你活泼可爱,所以苦心孤诣地接近本大爷,只为除掉你生平惟一的劲敌对不对?对不对啊?你不应声本大爷当你默认!”

……

厅堂内,闭目养神的云沧海揉额,开睑瞪一眼身旁丈夫:“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

“当然。”秋长风与有荣焉:试问世上除了本人,谁能把女儿教养得这般与众不同鹤立鸡群?

“禀首领。”管事在门外报入,“喜堂已然布置完毕。”

云沧海看了看窗外天色,沉吟问:“我要的东西也都备好了?”

“是,皆已妥当。”

“去请狐王准备。”

“是。”

管事沓沓远去,云沧海神情间微现几分不宁。

“不用担心。”秋长风握住她的手,“我们运筹了那么久,等得便是今日,定然顺利度过。”

云沧海轻轻点头:“是呢,我们一定可以保住我们的女儿。”

“一定如此。”

夫妻二人的确信无疑,来自于从女儿出生那始,他们为保住她所做下的所有努力,哪怕他们一个权倾天下,一个精谙术法,仍然只是一对寻常父母,为了女儿,不惜所有。

然而,在这桩事上,显然仅是深爱尚且不够,“控制”方是第一要务。

当他们推开那扇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时,恍然悟到因为太过急于布置一切,忘记了他们的女儿有一个生来不愿接受拘束的灵魂,本末倒置,致使功亏一篑。

百鹞拈起桌上的一纸留书,其上的字迹且大且丑,不忍卒睹:双亲在上,受云儿一拜,云儿不满老狐狸曾经和那朵百合仙子眉来眼去,甩了他另结新欢去矣。

“这个不肖女,既然留书出走,为何不用为父教你的那一手漂亮柳书,拿这等文理不同的涂鸦见人不是成心丢为父的颜面吗?”秋长风忒是恨铁不成钢。

百鹞眉梢一动:原来那匹野马除了容貌,其他品质皆袭自这位泰山大人呢。

“这个小混蛋,这一次被老娘抓着,非要剥了你的皮!”气急败坏中,巫界首领不顾仪态,切齿大骂。

“……”好吧,当他什么也没想。

~

“天然查,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本大爷给你记一大功!”

这时的秋观云自是不晓得自己已被巫界、狐族两方人马密集通缉,行走在康庄大道上,端的是心旷神怡:这世上还有比自由更珍贵的吗?纵使有,本大爷也最爱自由,吼~~

相较于她的意气风发,走在她身后的查获却是神色萎靡,怏怏不乐,口中一径碎念:“你召唤我进你们的巫界,不是说请我喝喜酒?如今我连喜酒杯也没有见着就跟你出来,你是在骗我吧?你一定是在骗我吧?”

秋观云回眸一笑:“你变聪明了呢,查查。”

“你果然在骗我?”查获顿时激忿不已,“你用召唤术把我召去,只是帮你逃脱出那个地方?”

“可怜的查查。”她咧开嫣色的薄唇,“刺伤你细小的心灵了吗?”

查获脸颊涨红,顿足大吼道:“我们断交!”

她大眼晴眨巴眨巴,道:“断交就没有朋友了哦。”

“你……你……”查获几经衡量,做出艰难抉择,掉头离去,“没有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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