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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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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观云坏笑:“一个是自己的命,一个是妻子的命,很难选择吧?”

擎释掀睑:“你很享受这个时刻吗?”

“不行吗?”她高昂螓首,“我也想替优昙罗知道一下当恋人换成妻子,当优昙罗换成修安,是不是有所不同嘛。”

“当然不同。”擎释沉声一叹,“收回你的法力吧。”

她美眸大睁:“选修安?”

擎释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双手掐腰:“那就说服本大爷。”

他沉默了下去。

她耐着性子等待。

“当初……”擎释声嗓平浅,“如果在我和优昙罗的性命间选一条换取那场战争的终止,必定是我,只能是我。”

她眉梢傲扬,亮丽的瞳眸内写满怀疑。

“那场几百年的战争不是我自己的事,许多可以拥有长久性命的神相继战死,许多同伴受到了不可修复的伤害,更莫提那些毫无自保之力在战火荼毒中苦苦挣扎的人类。倘使那时我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今天的和平,我不会有任何犹豫。”擎释注视着这张倔强无畏的丽颜,“所以,我不会剥夺修安弥足珍贵的重生机会。”

“感谢天帝阁下。”修安欠首。

她挑眉:“然后等她重生于世,你们再续前缘?”

擎释摇头:“你没有发现吗?修安面对我,只如面对一个曾见过几面的旧识,随着灵气的聚集,过去的记忆也将日渐淡去,直到焕然一新,成为一个全新的生命。”

“就是说,你在为一个对你已经谈不上爱情更没有一点留恋的女子冒险一搏吗?说不定是失去生命的危险?”她突然莞尔,“如此一来,你反使本大爷对你真正的刮目相看了。好呗,万象收归,返归本真——”枝收叶无,重成种粒,回到秋观去张开的袖囊内。

而后,就在这一瞬间,涛声滚滚迫近,擎释周遭的四方大石开始剧烈晃动。他一飞冲天,向秋观云伸出手掌:“快离开这里!”

她伸臂搭握,借力起身。

两道身影齐头并进,掠过地面惊涛骇浪,疾飞而去。

修安一手掩胸,低首恭送:别了,天帝。



寻得一处平地,秋观云以藤蔓试过,方安身落下。

但,擎释双足稍触地面,四周无数箭形利器向此射来,显然将他当成了万众归心的标靶。

秋观云悠闲旁观。

擎释双掌击合,四块大石平地生出,结为四面屏障。

她冁然:“果然是弑王阵,非神王不杀呢。”

他先在每块石头上加以咒印,道:“修淮洛认定我错待了他的女儿,自是不杀不快。”

她不予丝毫同情,道:“为人父者莫过如此,如果老狐狸敢对不起我,就算本大爷饶得过他,我家老爹也势必追杀到底,令他永无宁日。”

擎释一顿,问:“你非他不可吗?”

“……什么意思?”她似笑非笑,“天帝老爷不会爱上本大爷了吧?”

七十、只是当下必惘然

那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他们展开了新一轮的逃亡。

秋观云对这个局面倒也没有一点抱怨,毕竟,如果当时这位天帝老爷对亡妻的重生机会不睬不顾,她势必扭头就走,放任他自生自灭。

与优昙罗无关,与个人的好恶无关,身为男儿,护佑妻子乃天经地义。还好,这位神王没使她的鄙视值刷新层级。

历经数次的东 突西奔之后,再一次觅得一处隐蔽点,秋观云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边道:“做为这个世界的主子,在自己的世界里逃了半天,有何感想呢,天帝老爷?”

擎释依次指向东南、东北、西北、正西、西南、正南方向:“此阵设有六处玄阴关,全面压制正昰之气,非但压制了我七成法力,且每一次动用,即被吸走相应之量。这便是弑王阵的弑王真谛。”

嗤,无趣,所答非所问不说,这个对自己用途寥寥的发现没有深究必要。她悻悻道:“依本大爷看,只有你最初所在的地方是修安的养安地,所以只有那边用海水对你发动攻击,其他地方用得尽是歹毒无比的物什。修安是海神的女儿,最不怕的东西就是海水,修淮洛原本是打算将你天长地久地困在那边陪伴他家爱女,这份爱女之情真真感人至深矣。”

“……”擎释目眺前方,“说重点吧。”

切。她打袖囊内拈出几粒种子,道:“如果不在养安之地,本大爷这些可爱的小宝贝们应该就可以尽情的生根发芽了不是?”转而,她眼睛稍加顾盼,脸儿顿垮,“此地遍地岩石,看不到一点泥土……修淮洛那只老海怪真是懂得坏人兴致!”

擎释暗笑:“我有办法。”

“你?”她半信半疑,“阁下不是不宜动用法力?”

他扬眉:“你是来救我的吧?”

“当然。”

“那就请在我功力尽失之后多多关照了。”言讫,他闭眸沉气,蕴力于掌,霍地翻五指扣地。

但闻“咔咔”裂声不绝于耳,他们脚下所站的地面倏然开裂出无数缝隙,纵横交错着延展开来。片刻后,岩石面四分五裂,其下的泥土如翻江倒海般涌动而出,蜿蜒遍野。

秋观云不禁感叹:圣人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果不其然矣。纵使只剩了三分功力的天帝老爷,仍然是位足以为对手带来强大破坏力的棘手大物。

“这四块石头就要消失了。”擎释道。

“明白!”她应声,指间种子撒播出去,迅即织藤为幔,恰在石头消失之前,替代成为护身的屏障。

当然,她的目的不止于此。根植泥土,枝向八方,先前中断的蓬勃成长计划在此没有任何顾忌地施行,好不畅快。

“有了这片森林,那些歹毒的暗器派不上用场,你算是暂时安全。本大爷还在中间设了一根主要枝干,一直沿着它走不必担心沿途幻境,顺利到达结界边缘后再作道理……咦?”她回过头,竟见方才还大发威仪的天帝老爷背倚绿幔席地而坐,面上隐隐透出灰冷之色,不由一惊,“难道你方才把剩作的所有功力尽数给倾注出去了吗?”

擎释两眸紧闭,点头。

“所以你的功力被吸收干净,此刻的你脆弱得就如同一个初生婴儿?”

“……”擎释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唉,幸好你碰见了善良的本大爷,不然你此刻就是一具巨型弃婴了呢。”秋观云矮下身,凝视对方的脸色道,对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态不加掩饰。

擎释冷哼。

她怪笑:“本大爷扶你上路吧。”

“……”

“不言声,是不想被本大爷趁机揩油吗?”她坏笑,伸手扶住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头。

他额头一跳。

“走咯走咯,小朋友,姐姐带你去飞飞~~”她纵身踏上主干,以其为支点,飞身疾行。

她以为,有繁枝茂叶为遮挡,为天帝设置的诸多暗箭无的放矢,理当失去效用,自己可以畅通无阻的前行。谁知道,这一路行来,时不时有利器从不知方向的黑暗处射出,她不得不一手扶人, 一手化枝为剑拔打格挡,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也阻挡不了她趁机对天帝阁下谆谆教诲:“看呗,如果你先前不用那只神王之手将本大爷的扇剑捏成废铁,现在本大爷何须这般费事?他日因,今日果,倘若本大爷不能保你全身而退,也是你咎由自取,明白?”

擎释不置一辞。

“你这是沉默的抗议还是无声的认同?”秋观云撇了撇嘴儿,“本大爷就当你是后者。”

说话间,又一道寒光突现,斫取天帝眉心。

她剑锋斜撩,将之击落,眼角余光却扫见后方两个方向分别射来两道寒芒,成夹角之势共袭天帝后背上的心脏方位。

如此情势下,她的剑仅来得及挡击其中一枚,至于另一枚,要么尽力为天帝老爷避开要害,要么她以身相代……好吧,她自诩自己不具备那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只有委屈天帝大老爷。

虽然纠结重重,也只是一个闪念之间,一枚暗器被她飞剑击落,她同时转换角度,为天帝老爷做好了迎接一次重创的准备。

呛!呛!

两记清冷的交鸣仅有秒时之差。

她遽怔,大喝:“是谁?既然敢偷偷摸摸的救人,不敢露面吗?”

“……对救命恩人这副说辞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了。”树顶飘落一道颀长身影,容色绝盛,清俊无双。

她奉上甜笑一枚:“老狐狸总算来了,收到本大爷的消息了是不是?”

方才,她在带着虚弱版天帝上路前,向百鹞发出二人间独有的联络讯号,告知此方情形,请求支援。

“自是收……”百鹞本是唇噙浅笑,倏尔僵凝,“这是什么?”

她按照他的视线,找到了那个“什么”,好生奇怪:“你不认得天帝了吗?”

百鹞目心一冷:“我还没有老眼昏花。”

她恁是失望:“不然呢?”

他眉峰蹙拢成川:“他虚弱到连路也走不得吗?需要你这个样子?”

……啊哦。她福至心灵,大眼内星光点点:“老狐狸吃醋了。”

“你想象力太好。”他嗤声,“我不过是看刚刚你的身手明显阻滞许多觉得碍眼罢了。”

她咧嘴:“嘿嘿,随便老狐狸怎么说,本大爷自有本大爷的解读,嘿嘿……”

“随便你。”狐王大人面不改色,伸臂,“把他交给我吧。”

“也……”好?她预备掀起肩上的手臂递送过去,孰料那只手臂执意不肯离开原处,“天帝阁下,原来您还有多余的力气吗?”

“我不想改变。”擎释闭眸道。

秋观云脸儿一呆。

百鹞面相一冷:“天帝阁下居然佯装虚弱。”

擎释扬睑浅哂:“我既没有无聊到那个地步,也不准备向阁下解释过多。但,我愿意告诉观云,因为你身上的春神之力有修复弥合功效,我靠近你可获得疗愈,是而不宜变动。”

秋观云颔首:“如此就不做改变吧,时间紧急,老狐狸,走了。”这一次上路,她更加精神焕发。

望着她修长秀健的背影,狐王大人俊美脸容上阴云滚滚。

不为人知的角度内,她咬唇窃笑:让吃醋来得更猛烈些吧,老狐狸。

七一、望洋追昔枉嗟叹

有感诸神齐齐出动,修淮洛即赶往养安之地,打算会一会擎释,奚落一番这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却发现对方声迹全无,当即怒了。

为寻天帝,他降临弑王阵界,惊见自己耗尽百年心血养就的阵法内遍植苍翠境是物非,端的是火上浇油怒上加怒,手掌一挥,招来海水滚滚,欲将诸多鸠占鹊巢的物什尽数吞没,化为乌有。

作为满园植物的施法者,秋观去第一个感知到了危机来临,她骤然停住身形,问:“老狐狸,你听到了没?”

百鹞倾耳聆听,稍顷颔首:“是涛浪的声音。”

秋观云黛眉微颦:“而且规模绝对与上次不同,看来修淮洛亲自上场了。”

百鹞转身:“你向前走。”

她微惊:“老狐狸?”

“放心。”他抛下二字,纵身起跃。

她握拳朝闭眸沉息的天帝头顶虚晃一记,恶恨恨道:“你最好用你仅存的那点神力保佑我家老狐狸平安归来,不然……”

擎释眼启一线:“不然怎样?”

“不然剥了你的神王皮,抽了你的神王筋,打散你的神王元神!”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

她嗤:“你这种优越感十足的口吻听着最是令人不爽。如此了不起,自己走路如何?”

他耸肩:“百鹞不是说向前走?”

算你识相。她悻悻冷哼一声,重新举步。

观云!

织罗?

快启用防御模式!

防御模式?

对,修洛淮调集深海之水,攻击力非比寻常,你速将所有树木变成防御模式……

脑中织罗的声音仍在继续,一股更为巨大的声音向耳谷逼近,她回首,恰睹一爿丈许的浪头打着涡流兜头落下。

她拔身凌空,左手长藤攀援住远方一棵参天大树。

“改变路线。”擎释道。

她借着长藤之力荡起秋千,问:“原因?”

“显然修淮洛识破了你的设置,这股海水是沿着你所设的那根主干循迹而来。”

她选准左侧前方为落足点,气咻咻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的岳丈大人也足够老奸巨滑!”

“……”擎释不想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速启用防御模式!织罗稍显急切的声音又度响起。

何谓防御模式?她问。

静心潜思,口决自会浮上。

这个时候还玩神秘?

她受伤了,没有精力说得过多。

法卡?你居然可以加入我和织罗的联络通道……不,你先告诉本大爷有你在,织罗为什么还会受伤?

时间紧急,观云莫分心。织罗气息紧促的声音再度加入。

抱歉。她反省,在那爿呼啸而来的海浪逼近的刹那,再度荡往右侧方向,半空中,闭上眼睛,放任思绪自在。

“花草树木的精灵,吾乃汝等之主,在此谨命汝等放弃倦懒,在沉睡中苏醒,发动汝等力量,携手结臂,契合无间,形成精密之盾,抵挡来犯劲敌……”

随着她的吟诵,本是各自成长的苍翠诸生,枝叶勾缠,枝冠合拢,每一寸缝隙皆有充塞,每一毫空余皆有填补,转眼间结成紧实一体。

其下,海水涌动咆哮,徘徊撞击,陷入对峙。

她落在树顶,宛若脚踏平地,不由大喜:织罗,成功了!

太好了,以你的悟性,定然比我更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反击。织罗道。

你的伤没事吧?

无碍的。

法卡,若织罗有闪失,我必遣你回去并废除召唤口决,使你永远见不到她。

我明白。

“你在臆想什么?”擎释不无好奇。

她大眸儿一眯:“为什么告诉你?”

“因为此刻我们生死与共。”

“谁和你‘我们’?谁和你生死与共?”她忙不迭撇清,“阁下须明白一件事,如若到了你我中必须出现伤亡的关头,本大爷无法保证不拿你当盾牌,尽管是最高级的神肉盾牌,本大爷也会用得得心应手。”

擎释淡哂:“你不已经用过一次?”

她挑眉:“敢情阁下那时有所觉察吗?这么一来更省事了不少。”

他点头:“所以,我不需要欠你人情。”

“……你是想我现在就把你丢进海里是不是?”

“向前赶路吧。”

切。她俯眸望着那爿重浪,心中突然忡忡难安:“这波海水已经追到了这里,老狐狸去了哪里?”

擎释目光一闪:“担心他?”

“当然。”

“他身手不错,足以自保。”

“什么不错?”她被踩了尾巴般跳起,“他很了不起好吗?在我们那个世界,有哪只妖怪敢做得如他那般嚣张?”

擎释淡嗤:“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本大爷偏要担心!”她粉拳高举,“阁下准备与本大爷辩论到几时?够时间把你扔进你岳父大人的怀抱中吗?”

“结束。”

“……哼。”这么识时务的天帝老爷真不好玩。她败兴地抿了抿唇角,秀颚扬起,“不见老狐狸,本大爷不走。”

“随你。”

“不反对?”

“你们是为救我而来,这一点道义还是有的。”

她盯着他,瞬也不瞬。

“怎么了?”

她摸颌沉吟:“姑且不谈优昙罗,从你近日的表现来看,你不像个一味过河拆桥的主儿,修洛淮为什么指你错待他的女儿?”

他叹息。

“怎么怎么,有内幕?”她瞳光闪闪。

“修安曾失去过一个孩子。”他沉声道。

“喔。”她忖了忖,“因为你?”

“因为我的忽略。”他眉宇间浮起些许阴霾,“我不知她身怀有孕,命她筹办百年庆典,中间曾有过一点差错,获我严辞责备。因为劳累,也因为伤心,她失去了那个孩子,从此对我有了心结。为了避开我,她长年在民间抚养孤儿,也为保护他们而死。由此,修洛淮认为是我害死修安,当时便到神殿大闹过一场,也因之生起反叛之心。我不是没有得到风声,只是……”他摇头,“因为对修安的愧意,不愿先发制人。”

“好吧。”她唇角撇撇,“结果,还是纵虎为患。”

他苦笑:“惟一的欣慰,修安还有重生机会。果如修安生前曾说,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惟有她的爹爹,我竟从未为她如此想过。”

“你爱过修安。”她道。肯定句。

他略怔,微微点头:“爱过吧。”

“难怪优昙罗的去意如此坚决。”她隐有所悟,明白了长久以来自己灵魂内对情爱的那份不安与躲避的由来,“在她沉潜湖底寂寞如死之际,正是你与修安新婚燕尔两情缱绻之时。她定然是看到了,故而令自己彻底消失。”

擎释垂眸,没有言语。

她笑靥乍现:“于是乎,就让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终结于……”

“天帝阁下,观云姑娘,快离开此处!”随着迫切的呼喝,戎戈踏浪奔徙飞至,“修淮洛正在调动冰海之水!”

擎释面色骤寒:“他疯了。”

秋观云向他身后眺望:“你可看见了我家老狐狸?”

“这……”戎戈眸光游移。

“这什么?”她瞳生锐芒,“战神大人请直言相告。”

“就在几分钟前,他被冰海之水吞没,不知所踪。”

七二、闻语静思得匪浅

戎戈话音方落,臂弯中多了某物,眼前不见了秋观云。

这“某物”,当然是天帝阁下。

他不敢在原处耽搁,迅即起纵,向边界方向奔徙,直到确定脚底植物确实结成一片足够支撑他们的重量时,方站下调歇。

“她对百鹞用情不浅呢。”擎释道。

“……”对于讨论他人情感之事,战神大人并不擅长。

擎释也没准备得到这位沙场干将情场憨将的附和,问:“百鹞当真被冰海之水吞没了吗?”

“卑职亲眼所见。”

天帝阁下沉吟良久:“你是战神,对于对方的战斗能力自有不同寻常的直觉。你判断凭百鹞的力量可躲得过这场灾难?”

戎戈颇为认真的思索衡量过后,摇头:“对百鹞,卑职始终未能得到准确的结论。先前,卑职一度以为有所了解,可很快被他展现出的实力打破。想他连连时空之门对其力量的消耗也可修复,卑职一时很难推测到他的底限。”

“的确像是耿直的战神说出的话。”擎释一笑,“那么,预测一下这一次他能否平安归来吧。”

“这……”天帝阁下的言外意,难道是希望对方就此而逝?

擎释冷哼:“刚刚夸完你耿直,不要立刻便狭隘起来。百鹞是为救我而来,无论我想不想他消失,也绝对不是在此时。”

“……是。”戎戈汗颜,“卑职惭愧。”

“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卑职认为,冰海之水非同小可,这个世界除天帝与修淮洛,没有其他神者能在其中全身而退,就算海域诸神也对之避之不及,百鹞……只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擎释蹙眉,“她此去势必也碰上冰海之水,岂不危险?”

这个“她”是秋观云吧?戎戈微微意外:“您在担心吗?”

擎释睐其一眼。

戎戈也有觉自己失言,讪讪一笑:“这世上能够融化寒冰的,莫过于春天,秋观云或许不能击退冰海之水,却能阻止它以冰态封固万物。而若是水态,几位主神皆有抵御办法,这也是卑职方才没有阻拦她的原因。”

擎释若有所思道:“若是如此,修淮洛更将对她恨之入骨。”

“对她?”戎戈不解其意,“秋观云初来乍到,和修淮洛互无瓜葛,为什么……”呃,从天帝阁下的眼神中,显然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思及秋观云曾为织罗大闹海域驻营,豁然明白,“修淮洛是将她看作优昙罗了?但就算如此,先前优昙罗与修淮洛也从未交恶……”好吧,这个问题更蠢了。他怎么忘记了修淮洛将修安天后的死归罪于天帝对优昙罗旧情难忘这档子事?

擎释眸透嘲讽:“修淮洛苦心经营,穷凶极恶,为得无非是把我困在这个阵法内,不管是死是活。如今阵法一再遭受挫折,老羞成怒下,下一步必然是设法挑唆魔界、妖界加入这场战争,使这个世界再度陷入混乱。你不妨先他一步,使他成为魔界、妖界共同的敌人。”

戎戈容色一正:“请天帝阁下赐教。”

“百鹞在彼世界算得上妖界之首,秋观云已重新将魔王之子法卡召唤过来,有了这两个因素,你还想不到办法吗?”

“……卑职明白。”戎戈对人情世故或许慢了半拍,一旦关乎战事,却是异常敏锐,纵使不擅长阴谋诡计,也绝对不乏出奇制胜的精思妙想。

“另外……”擎释默了少许,“有关秋观云,保护好她的安全。”

……您确定?您确定那是个需要卑职保护的主儿?尽管戎戈很想如此反问,却也深知问出嘴后的风险,惟有肃颜颔首:“卑职遵命。”

不过呐天帝阁下,这一世的优昙罗明明两个,您如此偏颇其中之一,这个中的意味您自己是否明白?

无论答案是或否,如果选定得是秋观云,情路注定多舛多难了呢。试看就算两情相悦的百鹞,不也不得不从异世界追来前后奔波?何况在秋观云心中形象极为不佳的天帝阁下?

想到此处,戎戈不禁对未来……

充满期盼。



秋观云寻不到百鹞。

走到半途,她即遭遇冰海之水。她以春暖之力解除冰封后,一路呼喊“老狐狸”,以一条巨藤化成蛟龙形状将海水搅一个天翻地覆,也未获他半点声迹,反招来了蓄势以待的修淮洛。

论战斗实力,她自不是海域霸主的对手,所幸“实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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