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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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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那么快离开兆邑城,工部衙门内一定有最新的图纸,好过这些不知产自哪个年代的古董。

“我们落脚点是在哪里?”虽然因为找不到准确的图纸气馁,但远行这个提议实在诱人,查获少年两只眼睛亮晶晶。

“西漠国都。”这几张舆图,有的将西漠标在西北方,有的标在西南方,有的是正西方,真真令人愁煞。

“有了!”查获拿来一张图纸,指着其上,“我明白为什么西漠的方位老是更换了,你看这一张,是整个西方都占着,这张就在西南,这张就在西北,其实是这肯定是那样的部落国家常年打仗,国土时大时小,咱们这边的舆图也就有各式各样。”

秋观云眼前一亮:“查呆呆你好聪明!”

“对吧?”查获少年志得意满,“咱们既然要落脚在西漠国都,就每张图都比对一下,看看他们最多将国都设在哪个城市,咱们就落在那里。”

“对呢,就算错了,到了那边后再找当地的舆图比对就好,况且从那边赶路过去也总比从这里要来得近……小呆瓜,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她揉着那颗大头,“快点找好位置,咱们去旅行!”

他们坐的地方,是一家客栈的后院。两个玩心甚重的少年少女皆沉浸在即将远足的快乐里,旁若无人。

“看见了吧?”一道隐身结果此时降临,中有声线低浅,“你错失了机会,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

“别胡说。”另个声音切齿辩解,“那是她的朋友,我也认识。”

“一男一女做朋友,还这么亲密无间?天朝的风气几时变得如此开化?”

“你别以自己肚肠揣摩别人,她对朋友率真相待,这是她最珍贵的地方!”

“你只在这里说这些酸话有什么用?你的姐姐已经在太子那边碰了壁,你如果不把握机会将她娶为妻子,你们姐弟在王室还有什么位置?”

“这个现实不需要你来提醒。”

“好吧,你准备怎么做?”

“她不是将往西漠?我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

风飒飒而过,吹起一地落花。

秋观云探手,从空中抓了一枚花瓣放在手心,转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妙目专注欣赏过后,撮唇吹离。

隐身结界内,有人闷声痛呼。



十日后,西漠王都哈萨城。

“呜呼,我们终于到了!”少年欢呼。

秋观云嗤声:“如果不是你贪吃西漠陪都的炒干饼,早就该到了好不好?”

“可是……”查获闷声,“这是旅行啊,旅行就该怎么高兴怎么玩嘛。”

“强词夺理。”她抬脚踢着少年后腿肚,“快找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供本大爷下榻,本大爷饶你不死。”

“是!”查获应是恁是响亮。

两人一前一后,边赏着异域风情的街景,边信步倘佯,寻找今日的落宿地。

“春讯飞琼管。风日薄,度墙啼鸟声乱。江城次第,笙哥翠合,绮罗香暖。溶溶涧渌冰泮。醉梦里,年华暗换……”

这是……?在这个满街飞沙、流行抱着整只羊腿大啖的国度,居然听得到如此香软之音?秋观云忒是纳罕,下意识顺着声音寻去。

“料黛眉重锁隋堤,芳心还动梁苑……”

至此,上阙词完,琵琶声陡然高举,铮铮音鸣。突地,一阵裂帛般的啸声加入,与琵琶合奏,一柔一清,一冷一淡,竟别有一番违和韵味。

而后,琵琶声微,萧声低吟,清婉歌喉再起:“新来雁阔云音,鸾飞鉴影,无计重见。啼春细雨,笼愁淡月,恁时庭院。离肠未语先断。算犹有,凭高望眼。更那堪芳草连天,飞梅弄晚……”

“老狐狸?!”她瞠目结舌。

“什么什么?”查获追着她的脚步后一步到来,遁着她的视线,陡发怪叫,“啊,老狐狸,你在那里干什么?”

正坐在歌女之侧吹箫伴奏的百鹞淡觑他们一眼,别开视线。

“哈?”秋观云气不打一处涌上:想装不认识,还要问本大爷高不高兴!“百先生,您还好吗?听说您四海游学增识博闻,怎么沦落到街头卖唱?”

“对啊对啊,老狐狸,你刚才是在卖艺吧?”查呆呆问。

她佯叱:“你这个呆货,人家百先生的人生已经过得如此艰难,你还要拆穿,何其残忍?”

“是哈。”查获连连点头,“可百先生是在沿街卖唱没错啊……”

九、不得脂粉污颜色

福禄客栈。

名字虽 通俗易懂了点,因为是汉人开设,卧榻膳饮更符合中原口味,他们选择住下。客栈大厅内,查获少年吃完第三碗面后方感觉到了些微的饱腹感,仍盯着旁边那碗尚余大半的面碗暗吞口水。

“给 你。”秋观云忍无可忍,将面碗推了过去。

查获喜不自禁,讪讪问:“你不吃了吗?”

“我看你的吃相就已经很饱了,你最好把这碗面给连汤也不剩的吃下,否则……”

稀溜——

少年把头埋进碗中,狼吞虎咽。

“你们很缺钱吗?”百鹞冷冷问。

“还好。”秋观云双手捧颐,“还没有到了需要沿街卖唱的地步。”

“……”他长眉拧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一笑:“旅行。”

“旅行?”

“对!”吃面的空档里,查获插进话来,“人生就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稀溜——”

“……”额角隐隐泛痛。

“百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适吗?”陪坐一边的少女满面关怀,问。

吼,又是“百大哥”?秋观云兴奋点燃起:“请问这位漂亮的姑娘是……”

“奴家冯珍,见过公子。”少女含羞欠首。

“冯珍?原来是珍儿姑娘。”她笑若春花,“我姓秋,名观云,你可以叫我观云哥哥。”

百鹞沉颜一咳。

“不行?”秋观云脸儿一垮,“我忍痛退一步,叫我云哥哥呗。”

少女面红如火:“观云公子好。”

她鼓腮:“呀呀,不能听这么悠扬悦耳的嗓音叫一声‘观云哥哥’好遗憾呶,百先生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嘛?”

“观云哥哥~~”有人捏着嗓子唤。

她抬手击中对方后脑,气咻咻道:“这声观云哥哥是随便叫的吗?我想听珍儿姑娘那样的柔婉嗓音叫,你这个呆货凑什么热闹?”

查获语不惊人死不休:“观云哥哥好讨厌~~”

……这呆货长本事了?她啼笑皆非,捏一把那个肉嘟嘟的苹果脸:“乖,等下哥哥给你买糖吃。”

百鹞冷哼一声,霍地离座。

“百大哥等等我。”前方长腿阔步,冯珍姑娘追得好是辛苦。

“老狐狸怎么走了?”查获少年喝净最后一口汤,问。

“谁知道?”她耸肩,“可能正赶上每月最特殊的那几天吧。”

他乡遇旧识,查获少年好不舍:“找不到他怎么办?”

“凉拌。”目标一致,目的相同,怎么可能找不到?

~

“碧山锦树明秋霁,路转陡,疑无地……”

看吧,从此有歌声处有百鹞。秋观云踏歌寻人,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探进半颗脑瓜:“老狐狸在否?在下秋观云,特来拜见。”

“观云公子?”冯珍袅娜而至,“您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她冁然:“打听一位歌如黄莺貌如花的姑娘住在何处还不容易?”

冯珍登时面浮彤云,羞赧道:“请进来吧,百大哥出去了还没回来。”

“如此打扰。”她登堂入室。

很是整洁干净呢,看来这位珍儿姑娘是位持家有道的贤妻类型。她落座,接过对方递来的茶盏:“珍儿姑娘可否为在下唱完方才那首曲?”

“好。”冯珍欣然从命,归坐圆凳,重弹琵琶,“碧山锦树明秋霁。路转陡,疑无地。忽有人家临曲水。竹篱茅舍,酒旗沙岸,一簇成村市……”

她耳听歌,目赏人,这才叫赏心悦目。

“凄凉只恐乡心起。凤楼远,回头谩凝睇。何处今宵孤馆里?一声征雁,半窗残月,总是离人泪……”

啪。啪。啪。她拍掌赞之:“珍儿的歌声,总是将人带入情境。”

冯珍盈盈一福:“谢观云公子称赞。”

“我听珍儿弹唱的多是旅人伤怀之作,莫非思念故乡了吗?”

“……是。”冯珍垂首,“虽然思念,却无家可归,更觉凄凉。”

“无家可归?”

冯珍话声幽幽:“父母双亡,家宅已沽,我千里迢迢来此投奔叔叔,无非就是为了那一点血脉的牵系,可以告诉自己并非孤苦零丁。可叔叔也有自己的至亲儿女,我这个侄女,倒是远了。”

她笑道:“你已有了老……百先生,血缘至亲固然无可替代,有一爱侣相伴不也是人生至好之事?”

“百大哥他……”冯珍苦叹,“百大哥始终与我以礼相待,不曾交心。我将我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珍儿隐隐能够感觉到百大哥心有所属。”

凌茗吗?她深觉不太可能,比及眼前这位娴静得体、满口锦绣的珍儿姑娘,那位凌茗姑娘的境界明显差了一档。

冯珍几番欲语还休,道:“观云公子您是百大哥在故乡的朋友,您可知道……他在家乡有没有相爱的姑娘?”

“我与百先生算不上是莫逆之交,他家中有无心上人我无从得知。不过,他的几位妹妹皆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许是自幼看着她们,眼界不自觉就放得高了。”本大爷替你开解你的忧郁美人,别感谢我,老狐狸。

冯珍展颜:“原来如此,百大哥是位如切如磋的君子,他的姐妹也一定美若仙人”

咳。门外有人故意出声。

“百大哥回来了!”冯珍欣喜迎接。

门外,正是一身素色粗袍的狐王大人。

要不说,人生主要是看脸。狐王大人平素的白衣如雪直逼谪仙,就算换上粗布衣赏,也依然如皓月当空,光彩倍生。

“你来做什么?”他问。

“看你。”她答。

“不需要。”

“我高兴。”

冯珍不解:这两位的感情是好还是不好?但处在这团气氛中,委实无处安身,遂道:“观云公子今日来了,我去下厨做两个小菜,请公子在此用饭吧。”

目送佳人身姿出门,她摇首嘘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娇 妻有之,贤妻有之,老狐狸好福气。”

百鹞面覆薄冰:“你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正是有事才来啊。”她施施然起立,“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可对?”

百鹞眉心微紧。

她秀眉轻扬:“我也是为了那些事情而来。”

他短暂的沉默后,道:“以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只会自招麻烦。在对方发现你前,最好赶紧离开。”

她摇头晃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大爷不走。”

他皱眉。

她伸出手掌:“把你了解到的信息和本大爷共享呗?”

“需要再等几日。”

“好。”既来之则安之,她等得起。

百鹞面向窗外:“你回客栈,我确定了信息的真实性后,自会去找你。”

“好。”她脚步沓沓,犹未远离。

“你……”他回头欲斥,却丕地怔住。

她半抱琵琶,疾拨琴弦,清越扬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厨间烹煮的冯珍一愕。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滚玉盘。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她声线不似冯珍那般柔腻婉转,而属激亢高昂,宛若穿云裂帛,直直击中听者每根心弦,回鸣不断。

百鹞面对窗外,恍似未闻。

她也无意曲误周郎顾,一曲高歌,琵琶奏罢,兀自尽兴而归。

冯珍端来晚膳,饭间,她感叹:“观云公子的琴声歌声远超珍儿。”

“你们不同。”他道。

冯珍嫣然一笑:“听过观云公子的歌声,珍儿不由庆幸。”

“庆幸?”

“庆幸观云公子是位男儿,不是女子。”

“……”

“如她那样的容貌,那样的才情,若是女子,将令多少女子心生挫败和嫉妒。”

百鹞无法承接话题。他本无意替秋观云隐瞒,可事到如今,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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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主比武招亲?”

告示用得上自是西漠文字,不过如果连异世界的文字也有办法厘清的话,这里更不存在任何难题。秋观云读罢那张贴在闹市街头的布诰,刹那兴奋满点。

“小呆瓜,走,我们去二公主的比武场看看!”

“我不参加!”查获少年双手抱胸,跳出老远。

她无语良久:“你是怕我逼良为娼吗?”

“反正你不许逼我下场比赛!”少年义正辞严。

她一眉高挑:“有本大爷在,用得着你这个男二号?”

查获大瞪两眸:“你要参加?”

“不行吗?”她整整衣冠,“比起熊一样的北方男人,本大爷的身高是略输了点,靠脸取胜如何?”

“不行不行不行!”查获拼命摇头,“你如果上了场被人识破,那可是公主的招亲……”

她嗤声:“公主的招亲又怎样?当谁不是公主来着?再者说本大爷不一定要取胜,打个三两场玩够退场不就结了?”

查获一味摇头:“万一这三两场你就被人识破怎么办?总之不可以!”

她怀疑这厮被恶灵附体:“本大爷扮男人扮了将近二十年,哪那么容易露出破绽?”

查获这一次寸土不让:“如果你在中原,也许看不出来,可你看看这周围,男人脸上不是胡子就是麻子,你这样的在街让待着顶多有人多看你两眼,一旦放到万众瞩目的台上,不是等着让人把你识破法办吗?”

“你——”被什么奇怪的物体侵占了大脑?

“总之我不准你去,你如果去了……”

“怎样?”她扬颚。

“我就去!我比赛!我打擂!”

十、情到深处犹转痴

为了阻 挡秋观云登台打擂,查获勇于献身,一跃跳上擂台。

秋观 云不是没说过他生得唇红齿白,身量也低于她,上台更易招人嫌猜。他来一句“真金不怕火炼”,气昂昂去也。

这次第,秋观云在台下观战,感觉自己当真如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充满了犯罪的负疚感。

果不其然。如此一个俊俏少年站在台上,在西漠那些本土粗糙男儿群里,就如神一样的存在。台下先是议论纷纷,后是起哄轰笑。少年横眉立眉,握拳咆哮:“是男人,有本事拳头说话!”

有人似乎专为了招惹这小少年上台,顷刻间便被抛落尘埃。三四次下来,大众识到少年的不凡,笑声渐没。然后,真正厉害的人物登场。

老狐狸?秋观云看清落在台上的身影时,差点惊叫出声:老狐狸想当西漠驸马?中原的凌茗姑娘怎么办?这边的冯珍姑娘怎么办?敢情,老狐狸还是个嫌贫爱富糟糠的渣滓男吗?

“巫界恶霸,你发呆哦?”查获问。

“谁发……噫?”她瞪眸,“你怎么下台了?”

“当然啊。”少年鼓腮咕哝,“我又打不过老狐狸,才不留在台上被他修理一通再扔下来。”

“老狐狸居然想当驸马,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她问。

“对啊,凌姑娘和冯姑娘怎么办?这叫狼心狗肺吧?”

“是狐心狐肺。”

“那我们要报官吗?”

“报官?”

“报官请包公,戏文有人不要家里的妻子娶公主,就被包公给咔嚓铡了。”

“……”这孩子的脑子总算恢复到正常水准。

“快看,老狐狸把第三个人又给扔下去了!”查获少年开始体会到一个观众的快乐,看得眉飞色舞,把方才请包公铡负心汉的打算抛到九霄云外。

唉,痴情的冯珍姑娘此刻在做些什么?想到那位痴情女子,她略微忧伤,失去了继续观望的情致,怏怏退去。

她先往百鹞、冯珍共同租住的农家小院走去。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这一次,她听到的不是歌声,而是少女的轻咏低吟。冯珍坐在院内树下,面相怔忡,茫然若失。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月……”

“珍儿姑娘。”她唤。

冯珍抬眸:“观云公子是来安慰珍儿的吗?”

“不是。”她浅笑,“我是来看望你,顺便听你唱歌。”

“对不起,我不会再弹琴了。”冯珍笑竟比哭还要悲伤,“昨夜,我把琴弦剪断了。”

“因为一个辜负你了的男人?”

冯珍摇首,泪随之而下:“百大哥并没有辜负我,他从来没有给过我虚假希望,也没有对我亲近,他一直在拒绝,是我不死心。昨日用膳的时候,百大哥告诉我他即将参加二公主的比武招亲,我问他为何喜欢当驸马。他说不喜欢,但是为了喜欢的人,必须走上那个擂台。我终于没有办法不死心。百大哥的心里,果然有一个人。”

所以说是谁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观云公子,你有喜欢的人吗?”冯珍掩面问。

她忖了忖,摇头:“如果说是男女之情,那就没有。”

“那就让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吧。”

“为什么?”

“因为爱情会使人幸福和痛苦的活着。”

“痛苦的活着也是理由吗?”

“就算是痛苦,也好过枯井无波。遇上百大哥,是我此生最美的时刻。”

“……”虽然肉麻了点,自虐了些,可喜欢痛苦,总好过为情自杀。

“观云公子既然来了,我便告诉你一件事。”冯珍幽幽道,“我决定明日便进二公主的府时当丫鬟。”

“啊?”

冯珍苦笑:“百大哥说他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才去接近二公主,我也能够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做一切事。”

不,不……这什么逻辑?秋观云很想说服她放弃,却找不到一个足以打破那个无理逻辑的词语组合。

“被百大哥爱着的那个女子,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吧。”冯珍呢喃。

未必啊姑娘,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老狐狸求而不得,许正因为人家名花有主,对他不屑一顾。对那个女子来说,他的爱只是负累,只是余赘。

“珍儿姑娘,你进公主府做丫鬟的事,还是再仔细……”

“不。”冯珍摇首,“当观云公子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明白我今日的感受。而且,百大哥如果做了二公主的驸马,我在那里至少看得见他。对我自己,亦是成全。”

好吧,没有爱过人的人没有发言权。既然珍儿姑娘如此坚强勇敢,她告辞就是。

走出这座小院,外间已是灯火璀璨的晚间。

哈萨城的夜晚,是最热情的时刻。街头巷尾处处都是围着篝火欢歌热舞的人群,还有处处可见的依偎拥抱亲吻的双双身影,恁是豪放,恁是恣兴……若非这趟旅行,竟不知世间有还有如此活着的一群人。

她跑过一堆篝火时,有人向她伸出手臂邀舞。

她笑着摇头,继续向前。

“观云公主?”有人惊诧道。

她也惊,这个称呼在兆邑城内听到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真的是观云公主!”那人站到她近前,欢声高呼,“没想到走过千里,我们在我的故乡重逢,这是怎样的奇缘?”

她定睛看去:“叶诺王子?”

“对,是我,感谢你没有把忘记。”

她扬眉:“朋友哪是这么轻易能够忘记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呃。”叶诺王子火光下的黝黑面孔上,挂着一丝尴尬。

她释笑:“今天是二公主比武选亲的日子,不知道是否选到了称心如意的夫婿?”

叶诺盎然颔首:“已经得到了一位,所以今天的哈萨城将是一个不眠的欢庆之夜。”

“这位幸运儿的名字是什么?”她眼中充满向往和羡慕,“我这一趟旅行丢过钱袋,睡过野外,似乎格外不受运气眷顾,不知是否可以沾沾那位幸运儿的荣光?”

“是一位来自中原的勇士,他用英俊的外貌和矫健的身手赢得了二妹的芳心,名字叫……”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来到她身后,问。

她一愕,蓦地回首:“你不是……”

“我和查获正在四下寻你,惟恐你找不到回客栈的路。”对方道。

“观云公主的朋友?”叶诺瞳光闪烁,问。

她点头:“百鹞百先生,叶诺叶王子,两位认识一下呗。”

两个男人颔首致意。

她困惑不已。

“先回客栈吧。”百鹞道,“查获急得已经哭够十次。”

“你才哭够十次!”查小呆炸毛般跳进两人中间,“只有一次,而且因为沙子进了眼睛!”

“老套的理由。”

“你才老套,本大爷是阳光好少年,哪里老套了?”

秋观云颦眉:这两个人在耍弄什么终极奥秘?

“观云公主,我的府第就在前方,要不要去坐一坐?让我招待你喝一杯我们西漠最醇的葡萄酒?”叶诺王子热情邀约。

“不准!”查获大喝。

叶诺王子怫然不悦:“对待久别的朋友,阁下的礼貌哪里去了?”

查获呲牙:“被本大爷吃了可以吗?”

叶诺的身后,拥上来十数位彪形大汉,整齐划一的服饰代表着这一只守卫王子安危的卫队。“王子,需要属下等为您效劳吗?”

叶诺挥手:“不必了,我和我的朋友正在聊天。”

秋观云有感对方的好风度,对自己身边这只小呆瓜给以鄙夷一睇,道:“王子是好心邀请,你不去大可说明原由,怎能以如此浅薄的方式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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