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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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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飞甩开了木青秋的手,目光里有一种炙热的东西,“可这也是我唯一可以知道过去的机会,十几年了,我都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我要回去。”
木青秋迟疑了片刻,道:“小飞,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这么大了,你现在过的也不错,过去的,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沙中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神坚毅无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认真的神色,“你永远都不会懂一个孤儿的感受的,我只能告诉你,不管是碎片也好,是影子也好,他们对我都很重要,非常重要。”
木青秋垂下眼,似乎做了个极大的决定,抬起头说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恰好看到了那段过去,我告诉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沙中飞犹豫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你是可以告诉我,可是我更想回去看看父母。”
木青秋眸子里水汽氤氲,看了沙中飞一会,浅浅一笑,道:“好,小飞,你去吧,不过,我要走了,你知道的,我在那边还有很多未了之事。如果有缘,我想我
们以后还会见面的。你继续做我的持剑童子。”
沙中飞眼中也有些不舍的神色,再不是往昔的惫懒模样,郑重的道:“好,木一剑,后会有期。”说罢从腰间解下凤仪剑,双手递给了木青秋,纵然不舍,还是决绝的转身离去。
☆、百年世事不胜悲
木青秋盯着沙中飞的背影,面上神色极其复杂,忽地松了口气,已拿定了主意,剑眉轻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扬起手中的凤仪剑向沙中飞后脑敲去。
剑落人倒,木青秋意味深长的看了沙中飞一眼,再不犹豫,拖起他忙追着魏扬陈妍而去。
沙中飞揉着隐隐刺痛的后脑从地上爬起,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熟悉之极的脸,“木一剑?”
木青秋面色讪讪,点了点头。
沙中飞喜得一阵大笑,末了在木青秋肩上重重拍了一记,“喂,木一剑,想不到你这么仗义,居然留下陪我。”
木青秋脸上微微红晕,眯起眼一笑,又点了点头。
沙中飞高兴之余也没留意她神色间的异样,起身打量着四周,见置身于一个山洞中,洞中天光黯淡,颇为潮湿。遂道:“喂,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出去。”
木青秋长吁了口气,面色仍极不自然,起身道:“因为你太重了,我背不动了,所以在这里,等你自然醒。”
沙中飞微愣,伸手揉着后脑,突然明白过来,方才的欢喜已变作一脸气急败坏,盯着木青秋看了一会,脸上红红白白,叉腰怒斥道:“木青秋,你,你,你太过分了。”说着掉转身子便要回去。
木青秋面色暗沉,淡淡的说道:“已经回不去了,你生气也罢,骂我也好,我只做认为对的事情。”
沙中飞转回身怒气腾腾的指着木青秋,末了从唇间挤出几个字,“自以为是。”
木青秋释然的一笑,神色却又变得凝重起来,“本来以为你会臭骂我一顿的,自以为是,太轻了,不过我觉得我这样做,至少你的父母若泉下有知,会赞同的。”
沙中飞一窒,冷冷的哼道:“少提我父母。”
木青秋撸了撸衣袖,挑眉道:“不提就不提。”拾起地上的包袱转身便走。
沙中飞气恼至极,愣在原地,对着空气一通抓狂,又盯着身后的巨石看了一会,才极为不舍的转身离去。
蜿蜒行了良久才走出山洞,扑面而来的空气中带着青草的气息,还有雨后泥土的芬芳。沙中飞胸中气闷渐消,转过脸,就看见木青秋怔怔的盯着远处,沙中飞不禁也向远处望去。
云天浩瀚,旭日生辉,只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古城矗立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之上,城墙绵延,直至天际,高楼飞
檐,冲破云霄。
城门外穿着一新的士兵正在盘查过往客商,城头旗帜鲜明,全身甲胄的官兵十人一队的来回巡查。一派堂皇威严之气!
沙中飞咽了口口水,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比之前那个城可气派的多。”一时也忘了跟木青秋置气。
木青秋原本清冷的眸子显得有些复杂莫辩,直直的望着那个方向,低声道:“这里是京师,想不到,我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再一次回到这里。”
沙中飞抱着肩又远眺了两眼,大声道:“走吧,这一关闯过去,没准就可以回去了。”他倒突然变得豁达起来。
可能是近乡情怯,木青秋又在荒草深处站了许久,才举步向山下走去。迎着初升的朝阳,背着漫山苍翠。映得她更若秋溪尽头那株遗世独立的水仙。
沙中飞在前头等着木青秋走近了,说道:“现在也回不去了,你可以告诉我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吗?”
木青秋脚步停了下来,略从感怀里抽出情绪,她忧心忡忡的瞅了沙中飞一眼,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到的时候,法场上围了好多百姓,先生与他的朋友藏在百姓中间,准备劫法场救人,不想法场外围事先埋伏了很多官兵,当时大乱之下,狗官下令宁可枉杀,不可错纵,万箭齐发,你父母,是被,被乱箭射死的,陈妍为了救你,替你挡了一箭,你后来看到她身上的伤,正是箭伤。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沙中飞静静的听完,一时无语。眉头渐渐锁起,脸色铁青,忽地顺手扯断了一株高草,衔在了口中,快步走去。
木青秋本欲安慰他两句,见他如此,想来说了也是白说,也便跟在他身后提步快走而去。
两人顺利进入京师,沙中飞脸色稍缓,抱肩道:“喂,木一剑,知道通关方法吗?”
木青秋打量着四周,摇头道:“上一次不过是我猜的。”
沙中飞道:“都到你家门口了,不带我进去瞧瞧。”
木青秋思索片刻,垂目道:“走吧。”在前引路,一路上却也无话说。沙中飞似乎早将之前的事抛在了脑后,显得兴致极好,见到新鲜事物总是褒贬点评一番,一路上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木青秋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他。两人约摸行了大半个时辰,便到了木府。
沙中飞叉着腰站在木府门口,感叹道:“喂,木一剑,你家蛮气派的吗。”
木青秋怅然的道:“可惜现在已经不是我家了。”
沙中飞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同情的瞅了木青秋一眼,又笑道:“走啦走啦。”说着扯着木青秋的胳膊便朝大门内走去。
两人刚走上台阶,忽听到身后一声嘶鸣,沙中飞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石青色锦袍的少年端坐在一匹青骢马上,左手执缰右手按剑,剑眉星目,神采奕奕,满身透着威严尊贵之气,甚是逼人,沙中飞丧气的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皱巴巴的麻布衫子,皱了皱眉头,相形见绌,自惭形秽。
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匹健硕的黑马绝尘而来,在府门口恰恰停下,一个身着甲胄的少年翻身跳下了马背,向那青骢马上的少年笑说道:“还是世子的马快。”
马上少年淡淡一笑,翻身跳下了马,“赵振,你若喜欢,这匹马就送给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向府里走去。
沙中飞跳开两步,闪在一旁,指着那个着甲胄的少年追着喊道:“小白脸,小白脸。”
木青秋脸色阴沉难看之极,盯着那个锦袍少年,直待他走进了府门,才收回了目光。随口说道:“他瞧不见你。”
沙中飞一想不错,失望至极的叹了口气,忽又惫懒的笑问道:“木一剑,前面那个不可一世的,是不是就是那兵符啊?”
木青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挥手将凤仪剑抛给了他,“持剑童子,拿好你的剑,管好你的嘴。”
沙中飞忙挥手格挡,才没让那剑砸中脑门,气恼的回了木青秋一个白眼,收起剑,嘴角又露出一丝坏笑,“木一剑,看来你跟那兵符关系不一般啊,处处护着他,我说那小子小白脸也没见你生气,怎么叫这个兵符你就不乐意了?”说着纵身一跃,已当先进了木府。
府中还是当初走时的样子,只是那时萧条,此刻却仍旧是一番繁华和美的气象。廊下的水仙开得正好,石径两旁的海棠繁花似锦,若烟若霞。
显然他们看到的幻境发生在木儒之被贬之前。
木青秋怅然的望着书房的方向,心里默默的想,不知道爹爹是否还在……念及于此,眼圈不禁微红。
沙中飞忽地两眼放光,指着前面喊道:“喂,木一剑,快看,又一个木一剑,好美呦!”颇有艳羡之意。
石径尽头,一个着湖绿色裙衫的少女提
着裙裾踏着落红娉娉走来,巧笑嫣然,更显得如玉容颜灿若春花。正是昔日的木青秋。
方才那锦衣少年含笑跟在一侧,连比带划的说着什么。引得木青秋不时发笑。两人神态间显得甚为亲密,男才女貌,真真一对璧人。
赵振走在最后,不时引颈眺望前头的两人。他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绯衣幼女,幼女一双浅褐色眸子忽闪忽闪眨着,乖巧的伏在赵振胸口,忽而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懒洋洋的指着海棠花树上一簇嫣红,奶声奶气的说道:“赵振哥哥,我要那一朵。”这个幼女正是木水泽。
赵振垂目向怀里的木水泽一笑,伸手折下一束海棠,递进木水泽手中,木水泽似水双瞳俏皮的一眨,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花瓣扑簌簌而下,落在了赵振的甲胄之上,木水泽笑吟吟的望着赵振,一张凝脂般的小脸平添了几丝红晕,颜色比那海棠更显娇艳,虽年纪尚浅,这一笑却有妩媚不胜之态,颠倒魅惑之姿。
赵振微微一愣,随即莞尔一笑,伸手在木水泽额上弹了一下,“小丫头越来越淘气了。”又顺手捻掉了黏在她发丝上的落蕊。
木水泽随手将那海棠花枝抛在身后,搂住赵振的脖子撒娇道:“赵振哥哥,姐姐跟世子哥哥都走远了,快跟上。”
木青秋立在花树之下,看到这一幕,眼眶更红,转过脸轻轻揩了下眼角,扭头提步便走。
沙中飞不知是感叹还是惋惜,望着与锦袍少年并肩而去的木青秋背影,连连叹了几口气,道:“以前的木姑娘可真是一位大家闺秀,”又啧啧奇道:“喂,不对,木一剑,你到底搞什么?不是跟小白脸好吗?怎么又跟那兵符拉拉扯扯?”说罢之后,仍望着两人背影出神,却久不见木青秋回答,转脸望去,木青秋已走远了,忙追着喊道:“喂,木一剑,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
木青秋头也不回的道:“赵王府。”声音略微有些发涩。
如果记得没错,次日会是赵王五十大寿,届时赵王府会大摆宴席庆祝,连天子都会驾临赵王府为其祝寿。而他,是提前来接他们过府看杂耍百戏的。
这一个幻境里的故事为什么要从这个时候开始?木青秋百思不解,第二天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木青秋心里寻思着,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远处那抹灿然的石青之色在花树间若隐若现,心头滋味莫辩。原来时隔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
一笑,还是可以影响到她最细微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可爱的赵振同学充当灯泡的同时还在兼职奶爸,有爱咩?
☆、百年世事不胜悲
沙中飞叉腰站在木青秋面前,打量着她面容,哭笑不得的道:“喂,木一剑,怎么了?变木头了?失魂落魄的。”
木青秋抬眼瞪了他一下,若是往日,即使不出手也早反唇相讥了,今日却仍无精打采的,只说道:“去五宝斋,请你喝酒。”
沙中飞连连点头,搓手笑道:“好啊,好啊,不过我们是隐形的,怎么买酒?再说我可没有银子。”
木青秋冷冷的道:“不能买还不会偷啊?”
沙中飞咽了口口水,神态复又恢复自若,道:“可是,我们不是不能改变幻境里发生的事吗?你确定,偷酒这件事情,可以实现?”
被沙中飞一语道破,木青秋气极,转身便走。
沙中飞追着道:“喂,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喂,木一剑,你到底怎么了?撞邪了?”
木青秋猛地转过身,板着脸道:“从现在开始,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准说。”
沙中飞被木青秋的语气吓了一跳,忙揉了揉惊魂甫定的胸口,煞是委屈的小声分辨道:“木一剑,你这是迁怒,我又没惹你,你不高兴干嘛拿我撒气?真是倒霉。”
木青秋猛地从沙中飞腰间拔出了凤仪剑,在他脖颈旁比划了一下,“还要说吗?”
沙中飞见木青秋面色不善,忙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赶紧收起来,别,别误伤了。”
木青秋刷的一下还剑入鞘,折身便走。
沙中飞长出了口气,又揉了揉胸口,青着脸快步跟上去,心里却不住的怨念诅咒木青秋。
木青秋立在赵王府外,虽不是寿宴的正日子,前来送礼贺寿之人却已是挤破了门槛。当年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平常,今日再见,却多了一番感慨!世间趋炎附势的人真是何其多也!更恼人的却是世态炎凉,当年爹爹蒙难,多少平素相好之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有丝毫牵连。
沙中飞咂舌道:“乖乖,这可比你家气派的多。”说完忙扫了木青秋一眼,见她没有不悦,才放心的笑了。
木青秋正要进府,一眼瞥见迎面一顶八抬黄绸缎轿被百十个卫兵前拥后簇的抬来,一行黑压压的占了半条街。卫兵的服色正是东厂,当先一人牵马坠蹬,一脸谄媚,却是张建业,马上之人面色阴沉,似笑非笑,睨着街道两侧百姓,却是东厂刘公公。
木青秋乍
见刘公公,不免心中火起,转念又寻思,那轿中之人会是谁呢?能劳动得起刘公公亲自护送?是当今皇上吗?不可能,皇上若要来赵王府,必乘天子车辇,执仪仗。更何况今天又不是寿宴的正日子。可是京中除了皇上,还会有谁能劳动得起刘公公?当年来赵王府只顾玩乐,这些全不留心,此刻却是百思不解。遂决定一探究竟。
那顶明黄缎轿径直抬进了赵王府的大门,刘公公却是在府门外便下了马,张建业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公公身侧。一路上不少官员主动上前招呼寒暄。
沙中飞口中衔着串槐花,摇头晃脑的叉着腰看热闹,忽然猛地抽出花串扔在了地上,道:“那轿子里的是谁?这么大架子?”
木青秋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道,进去看看吧。”
两人鱼贯而入,跟着那轿子在赵王府中一路向北而去,木青秋记得这个方向是赵王爷书房的方位。
早有家丁通报下去,赵王爷一身暗红色寿袍,满面红光,施施然从廊下转出,行动有些笨拙,看上去一点威严的皇家气象都无,倒是让人平添和蔼亲切之感。
赵王迎着那轿子走去,轿帘掀动,一个着明黄绸衫的女子缓缓走出,见了赵王,脸上庄重的神色褪去,俏皮的扑进赵王怀里,道:“皇叔,小鸾给你祝寿来了。”说着从广袖中一阵乱摸,掏出一个锦盒捧给了赵王。
木青秋心中微微一怔,竟然是长平公主?是啦,当年在王府中,还跟长平公主发生了场不愉快,我怎么就忘了?
赵王接过锦盒也不看,笑言道:“老臣谢过公主了。”便要伏下去行礼。
长平公主忙挽住了赵王手臂,“皇叔,您可千万别行礼,小鸾可当不起。父皇常说皇叔早年征战沙场,落下一身的沉疴痼疾,不便屈膝呢。”
赵王干笑了两声,面上仍是神态自若,笑容可掬,“那是圣上怜惜老臣罢了。”
一旁刘公公干咳了两声,上前道:“赵王五十千秋,咱家一点贺礼。”说着袍袖一挥,张建业捧了一个托盘走上前来,在赵王面前恭敬的跪下。
赵王含笑道:“刘公公客气了,本王不过是蹉跎岁月,那里敢称千秋。”此刻的笑已与方才有些不同,他随手将托盘上的红绸揭开,目光很是随意的望去,却突然凝滞,随即脸色稍缓,松开红绸,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长平公主在一场百无
聊赖的道:“皇叔,小鸾去找云狄哥哥了。”
赵王含笑道:“公主随意,云儿此刻应该在后院。”赵府管家忙识趣的上前道:“老奴给公主领路。”
长平公主略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沙中飞紧紧盯着张建业手中的托盘,问道:“木一剑,那里面是什么,那王爷老头似乎脸色不大对啊。”
木青秋缓缓摇了下头,“我也猜不透,赵王喜怒不形于色,能令他见之色变的定然不是普通物事。”
沙中飞又道:“那个刘公公皮笑肉不笑,果然不愧为东厂第一阉狗,够阴险,我看那公主似乎跟他一路的。”
木青秋道:“不错,长平公主乃淑妃所生,刘公公正是淑妃的人,以前爹爹常说,若是淑妃能生儿子,当今太子的位子便不保了。也算是老天开眼吧。”
沙中飞皱眉道:“原来是这样,对了,刚才那公主说要去找什么哥哥,又是谁?”
木青秋神色有些不太自在,顿了片刻,道:“便是你说的兵符。”
沙中飞挑眉笑道:“朱——云——狄?”故意将三个音拖得极长,只看着木青秋神色。
木青秋闷闷的点了下头,“我要进去看看,你呢?”
沙中飞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我去那边,瞧瞧。”说罢脚不点地的向公主去的方向奔去。
木青秋重重的叹了口气,快步跟在赵王身后进了书房。张建业捧着那紫檀木托盘放在案前,分别向赵王及刘公公行过礼,便即转身退了出去,复又关上房门。
赵王立在案前,复又掀开红绸,扫了一眼,随手揭开案上的紫金熏炉,将托盘中的物事及红绸一并投了进去。骤然有此变动,木青秋快步抢上前去已来不及,只看见那红绸下的物事极轻,似乎只是一张素笺,红绸遇火既燃,火舌喷涌而上,将那张素笺卷入火中,木青秋只在那素笺上端看到一个小篆的“五”字,下面已化作飞灰。纷纷落入紫金炉中。
五,指的是什么?木青秋一时不解,只见赵王转过身来,神态已恢复往常,“什么时候的事?”
刘公公呵呵笑道:“前日。”
赵王略一沉吟,又道:“刘公公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本王,一定是有条件的吧?”
刘公公竖起一个拇指,笑道:“不愧是赵王,那咱家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了
。”
赵王稍稍点头。
刘公公笑吟吟的道:“亘古相传,得五行法阵者得天下。”只说了这一句,便止住了,只是笑望着赵王。
赵王淡然笑道:“这个本王知道,刘公公若是想改朝换代,只怕是找错人了。”
刘公公道:“赵王爷先别急着下结论,咱家只能说,是,又不是。”
赵王稍稍沉吟,再抬头时,一双眸子已变得炯炯有神,似乎突然间从一个笑容可掬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如果仅仅是如此,还不太令人吃惊,更令木青秋震惊的是他的双目变得极冷且深,周身散发着一种类似杀气的威严,让人望之生畏,无法直视,木青秋只看了一眼,便忙转过了脸,不敢再看。
赵王语气仍旧极淡然,琢磨道:“是,又不是,刘公公不妨直言?”
刘公公仍旧呵呵笑着,道:“赵王爷想必也知道,天下觊觎五行法阵的人不在少数,凭借我东厂的实力,自然可以消除多数异己,可是有一支力量,却不容小觑的紧,我们全力联手,胜数只能说增加了几分,却仍无全胜的把握。”
赵王沉吟片刻,神色稍显凝重,点头道:“不错。”
木青秋心中十分震惊,五行法阵到底是何物?居然可以主宰天下沉浮,世上又有什么力量是东厂的情报机谋跟赵王爷手中的雄兵联合起来还对付不了的?
刘公公又道:“若是事成,天下仍是你朱家的天下,太子懦弱无能,云狄世子文韬武略,遂年少,却已有皇者之风,想必赵王爷也早有废立之心。只是这后位嘛,需由我的人来做。”
木青秋听到此处,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内心深处隐隐升起。
赵王点头道:“不失为一步双赢的好棋。只是本王倒是奇怪,刘公公会舍得将皇位拱手让出,未来的皇后一定不简单。”
赵王此番话说的轻巧之极,面上神色风轻云淡,似乎讨论的不是天下大事,而是只是随意与老友点评名花异卉,诗词歌赋。
可是他觊觎皇位之心却昭然若揭,一览无余。整个天下,那象征绝世全力的皇位,在他口中似乎不过是个小玩物,探囊即可取之。木青秋心中微微一叹,这一点倒是跟他十分相像,自信,绝对的自信,霸气,帝王才有的霸气。
不禁又有所感,爹爹在时,常说赵王清正廉明,为大明出生入
死,为百官表率,不想爹爹知人知面不知心。赵王表面和蔼可亲,无欲无争,实则是韬光养晦,真是看错了人。不过转念又想,赵王是当今皇上胞弟,十七岁便即挂帅出征,立下赫赫军功,皇上坐享其成,不思进取,也难怪赵王会有取而代之之想。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jj抽啊抽啊抽啊抽啊,真是欠抽。
好啦,不怨念jj了,今天等一下八九点钟还有一更。
☆、百年世事不胜悲
刘公公笑吟吟的道:“不愧是赵王。那咱家也就不卖关子了,未来的皇后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随咱家一起来的长平公主。”
木青秋心中大震,双腿一软,险些摔倒。长平公主朱鸾乃朱云狄堂妹,两人是血缘至亲,怎可婚配?木青秋抚着胸口,良久才平复住心中的震惊,只是方才那个不祥的预感却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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