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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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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秋脸色发白,待马车停稳,才缓缓钻出车外,一边极目远眺,一边摇头道:“无妨的。”远处入目尽是荒芜,连半个人影也无,连日奔波寻觅不获,木青秋心头的绝望不禁更深一层,眉头也锁的更紧。

沙中飞扶着木青秋在一旁的石上坐了,石阶冰凉,木青秋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目光却仍萦绕在远方。

沙中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木一剑,别看了,你这两日总是嘀咕肚子痛,会不是要生了?”

木青秋不觉好笑道:“人都说十月怀胎,我这才两个月,那里会是要生了。”

沙中飞讪讪的挠着头顶乱发,“原来要十个月,真是麻烦。对了,木一剑,小白脸临别时交代我要记着给你补身子,这几日你总不好好吃饭,不如我去打一只野味来给你吃可好?”

木青秋举目四望,淡淡一笑,道:“小飞,连日大雪,刚刚融化,那里有野味让你去打,不用麻烦了,我身子好着呢。”

沙中飞皱眉道:“那你还总吵着肚子疼,又是为什么?”

木青秋低眸瞧了眼腹部,嘴角露出丝满足笑意,“许是有孕的人都会肚子痛吧。”

沙中飞思索片刻,道:“原来是这样。”

木青秋瞧了眼不远处,赵振派来的几个亲随正在埋锅,准备做饭,那还是几个大男孩,一路上尽心尽责,任劳任怨,木青秋心里寻思,让他们做这些伙夫的活计,他们真是不得其法,实是难为他们了,想要起身去帮他们,怎奈肚子又是一阵隐隐暗痛,木青秋不由皱起了眉头,复又坐下了。

沙中飞瞧出木青秋神色有异,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木青秋忙摇头道:“没什么,小飞,你去帮他们一下。”

沙中飞望了眼对面,见一个侍卫正撅着屁股吹火,另外三人围在一旁不知说些什么,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沙中飞不由也笑了,道:“不用,他们做的欢喜着呢,我去了反而惹他们厌恶。”

木青秋一想不错,一阵风来,木青秋不禁打了个寒颤,随手紧了紧衣袍,手指却触到了腰间悬着的笛子,信手取下,横在唇间刚欲吹奏,却被沙中飞一把夺了过去。

沙中飞瞪了她一眼,道:“你总是吹那首哀哀切切的曲子,你不嫌难受,我都听着难受,木一剑,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那个母夜叉木一剑哪去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木青秋怔怔的出了会神,道:“小飞,我真的变了吗?”

沙中飞一跃而起,握着竹笛指着木青秋道:“你岂止是变了,简直大变特变,估计老魏见了你也该发愁了。”

木青秋苦涩一笑,道:“难为你这些天看我愁眉苦脸,好了,笛子给我,我不吹了。你提起先生,也不知道先生这会在那里呢?”

沙中飞将笛子信手一抛,木青秋伸手接了。沙中飞长叹口气,转过身叉腰也望向远处,道:“是啊,老魏跑哪去了呢?真是愁死人了。”又使劲挠起头发。

木青秋沉吟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在沙中飞肩头拍了拍,浅浅一笑,说道:“小飞放心吧,先生熟知大漠的地形,一定有法子脱身的,只是因为带着周大人,才会多有不变,我们一路寻过去,没准就遇见他了呢。”

沙中飞思忖片刻,也欢喜起来,道:“木一剑,你说的不错,老魏可是在这沙漠混了十年,不会有事的。”

一时饭好,众人围坐共食,木青秋毫无胃口,为了不令大家担心,只好勉强多食。

晚间狂风大作,沙中飞与那四个侍卫好容易寻些干柴,燃起一堆篝火,却又被大风吹熄。木青秋将马车里的毯子抱出分给他们御寒,众人坚辞不受,木青秋无法可施,便也要在马车外与他们一道受寒,众人见木青秋坚持,只好收下毯子,木青秋复又回到车中,却久久不能入睡。

车内四壁冰凉,窗格子吱吱乱响,时有大风卷着沙砾砸在车上,砰砰通通,木青秋忆起修罗古道中的过去种种,一时只觉得恍若隔世。

辗转反侧,约摸三更时候,木青秋才恍惚睡去。睡的正酣,忽闻外头一阵躁动,木青秋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便听见外头沙中飞大声呼喊道:“木一剑,又是东厂的阉狗来找茬,你快走。”

木青秋提起身畔的凤仪剑,便跳出了车外。

夜幕一片幽黑,劲风刮在面上,犹如利刃。周围打杀之声在风中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木青秋循声奔至沙中飞身旁,与他并肩作战。对手多于他们几倍,都是东厂高手,个个黑袍蔽体,宛若来自地狱的幽灵。

木青秋腹中隐隐作疼,手上无力,心中越来越寒,寻思,莫非今日便要命丧于此?

一阵凄

凉之感渐渐袭上心头,木青秋心中喃喃道:云狄,你到底在那里呢?快来救救我跟孩子吧。先生,赵振,你们又在那里呢?

沙中飞挡在木青秋身前,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催促道:“木一剑,你快走啊。”

木青秋环视四周,幽幽夜色下,只见对手已将他们包围起来,此刻正在收缩包围圈,逐步围拢上来,木青秋冷笑一声,道:“小飞,走不了了,我们此刻杀一个不吃亏,→文·冇·人·冇·书·冇·屋←杀两个便是赚一个。”

沙中飞也扫了眼周围,心头一沉,便又激愤起来,高声道:“不错,老魏总有一天会杀尽东厂阉狗,替我们报仇的。”

木青秋也附和道:“云狄若是知道我们母子死于阉党之手,也会荡平东厂,诛杀刘公公那个狗贼的。”

两人相视一眼,皆奋力扑向敌人。

夜色幽暗,狂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重重杀伐之意。六人无声的与敌人搏斗,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正义终有一天会压过邪恶!

寒鸦一声凄厉长鸣,展翅飞走。

凤仪长剑随着木青秋每一次的刺削挑斫在天际闪过一道道流彩光晕,在那一瞬间,燃亮漆黑夜空。

一弯新月,在乌云后若隐若现。

☆、此道今人如弃土

一行北雁从南飞来。

黄沙漫天;与如血残阳相映成辉。

大军仍全速前进。因为全军上下都清楚,今晚的宿营地是玉门关;所以;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玉门关。

军令如山,不容懈怠!

空旷的天地寂寞的旅途往往会消磨掉人所有细腻的情感;让一切敏感的神经变得迟钝。

连日行军;一路古陌黄沙;似乎洗去了长平公主身上些许的娇纵之气,耐心用尽了,便会无奈。

她没有因为鸾车的颠簸而发脾气;没有因为饭菜的单调而处罚宫人。此刻,她尽管疲倦,烦躁,却仍歪在贵妃榻上,微微眯着双目,让宫人给捶着肩膀。

忽然,驾车的马一声嘶鸣,马车猛地停了下来。长平公主身子一摇,险些从鸾车上滚下去。

两个宫人忙忙搀扶起公主,长平推开他们的手,不耐烦的说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一个灰色的影子背着西天沉浮的彤云,在万军之前,岿然不动。

朱云狄执着马鞭遥遥一指,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

灰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过了身,“我要见你们王爷。”正是魏扬,他气定神闲,仿佛视面前铁甲之军如无物。

侍卫愣了下,打量着面前之人,仓惶的说道:“那里来的匹夫,好生无礼,王爷叫你呢,快走。”

魏扬望着沉浮的云海,随手一指,说道:“你去跟你家王爷说,我在那边等他。”

侍卫道:“喂,你这人好大的架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抽出腰刀,纵身扑了上去。

魏扬也没有回头,伸手反抓住了那人手臂,轻轻一抖,那侍卫手里的大刀已落入了他手中,魏扬松开侍卫,屈指在刀刃上弹了下,也不见怎么用力,那柄纯钢的大刀已寸寸裂开,碎片落在了脚边地上,手中徒剩下一个刀柄,猩红的缨穗随风飘着,显得十分滑稽。

“给你,告诉你们王爷,我叫魏扬。”魏扬抓起愣住的侍卫的手,把刀柄放在了他手里,转身就走。

侍卫又愣了下,丢了刀柄,撒腿就朝军中跑去,就像是看见了鬼。

朱云狄听了侍卫的描述,打马便朝远处土坡上的人影那里奔去。

魏扬站在两个土堆前头,神色肃穆,略带感伤。

朱云狄跳下马,冷冷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拦着本王车驾,所为何事?”

魏扬转过身,道:“拦王爷车驾的不是魏某,是他们。”他指了指身后的土堆。

朱云狄扫了眼那两堆平平无奇的黄土,淡然问道:“里面是谁?”

原来,那两堆黄土,是两个小小的坟茔。

“被乱臣贼

子害死的忠良。”魏扬一字一顿说道,咬字极重。

朱云狄沉默片刻,口气显得极不以为然,说道:“那他们拦本王又所为何事啊?”

“伸冤,他们想让王爷替他们伸冤。”魏扬认真的说道。

朱云狄呵呵一笑,缓缓问道:“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伸冤?”

“因为王爷不是乱臣贼子。”魏扬眼中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他的笑是真挚的。

朱云狄神色微窒,旋即又笑了,“你就这么肯定?”

魏扬道:“我肯定。”

“为什么?”朱云狄反问道。

“因为你姓朱,你身体里流着太祖皇帝的血液。”

朱云狄冷冷看了魏扬一眼,沉默良久才问道:“里面埋着的到底是谁了?”

“前礼部侍郎,木儒之大人,那一个,是木夫人。”魏扬沉痛的说道。

朱云狄阴郁的面色不禁有些动容,他紧紧盯着那两个坟茔,那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坟茔,仿佛突然变得不再寻常,“青儿,青儿的爹娘?”

“是,木大人是我安葬的,木夫人,木夫人是青秋亲手葬下的。”

魏扬沉吟片刻,又道:“王爷,你知道上古五行法阵吗?”

“听说过,传说得法阵者得天下,怎么了?”

“淑妃与刘公公想要借助他篡国。”

朱云狄冷哼一声,傲然道:“宵小鼠辈,不足为虑。”

魏扬又道:“可是江湖上也有些人,想要夺取法阵,他们的力量可不容小觑。”

朱云狄淡淡道:“说罢,你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魏扬道:“魏某想要与王爷联手,共济天下。江湖上那些人,一个东厂是对付不了的。”

朱云狄淡然笑道:“你是想要我们厂卫联手?”

魏扬道:“正是。”

朱云狄打量着魏扬,神色莫辩,良久,缓缓道:“我们朱家的天下,还用不着别人在这里指点,周大人还在跟着你吧?让他留下,你可以走了。”

魏扬看朱云狄神色,已是有些不耐烦,想来再说也是无益,他原本也就只是想要碰一下运气,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他沉默片刻,道:“王爷,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太祖皇帝的血脉。青秋呢?”

朱云狄淡然说道:“我会找到她的。”言罢便即上马离去。

—— —— 《上古五行录》 —— ——

黄昏,雨。

京城西南隅的一条巷子里。

魏扬与周大人两个戴着斗笠,穿过逼仄的巷道,走到一座宅子的门口,这条巷子两侧的宅子都一样大小,一样规格,甚至连房顶上都长了一样的瓦松。

门不大,紧紧关着,魏扬瞥了眼门脸旁边悬着的灯笼,摘下斗笠,

在门上叩了不多不少,三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里边咳了两声,说道:“家穷四壁的,还有老亲戚念着来瞧瞧。”说罢,自顾自叹了几口气,一副老态龙钟之气。

魏扬淡然一笑,道:“本来是要早点来的,家里好些子琐事,就耽误了,老爷子身子骨可还好?知道您爱喝两口,这不,俺娘酿的高粱酒,足足十斤。”

门吱扭开了,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觑着眼在魏扬脸上看了又看,笑道:“原来是大侄子啊,瞧我这老眼昏花的,你说高粱酒啊,唉,多久没喝了,都忘了那酒啥味了,好侄子,来,快进屋。”

魏扬忙搀住老头胳膊,“您慢点,咱爷三待会把酒温上,就这我带的这腊肉啊,好好喝他几杯。”

“对对对,屋里去。”三人进了院子,老头又忙关上了额门。

斜对门一双眼睛跟着也闪在了门缝后头,轻声嘀咕道,真是晦气,来盯着这么个老不死的,一个月了,也没见着啥接头的人。

三人进了院子,魏扬低声问道:“怎么,我见门外悬着灯笼,这里也被东厂盯上了吗?”

老者愤然道:“是啊,那帮兔崽子真是无孔不入,算啦,不说了,老高他们几个在屋里等着你呢,还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这位瞧着眼生……”

魏扬忙把周大人引荐与老者,“老爹,这就是周大人。”

老者觑着眼看了周大人几眼,便要拜下去,“老头子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缘法,竟然能见着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啊,您一定要回来啊,为咱京城的老百姓做主啊。”

周大人忙扶住了老者,“老爷子客气了,周某可当不起啊,全是承蒙诸位英雄相助,周某才苟且活到今日,说来实在是惭愧啊。”

魏扬叮嘱道:“老爹,你先带周大人去换件干净衣服歇息一下,再叫你给大人做些吃食,大人,我见了朋友就来看你。”

周大人道:“魏大侠,无需客气,你有事赶紧去忙就好了,这一路上不知道给你添了多少麻烦。”

后院厢房里老高他们见魏扬到了,都是喜不自禁,“你总算来了,担心死我们几个了,路上遇到意外了吧?”

魏扬在桌旁坐下,端起一碗热茶喝了几口才说道:“先别说我了,老爹说你们手头有个要紧的消息,是什么?”

老高拍了拍一旁一个干瘦的年轻人,“三娃,你快把你探来的消息跟老魏讲讲。”

三娃不甚擅于言辞,想了一会,理出个思路,才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前天在东厂大狱外头见着那帮孙子(文!)又抓了人进去,就一路(人!)跟着进去,其中有(书!)一个,一路上骂骂(屋!)咧咧的,瞧着像是沙中飞,虽然头上套着黑袋子,不过

那身板,还有那声音,当时我怕他们看见,离得比较远,而且他们守卫很严,也没机会靠近,我也不太肯定,就是想问问你,沙中飞他现在怎么样?”

魏扬听完,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思索良久,说道:“十有八九是小飞,我已经跟他有几个月没见了,对了,跟小飞一起进去的,有没有个女子?”

三娃想了一会,犯难道:“这个我倒没有留意。”

魏扬心里寻思,虽然据周大人说,沙中飞当时回去找我,也就是跟青秋分开了,可是现在青秋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保她不是跟小飞在一起?朱云狄为人自负,断然不会说谎,他说他一定会找到青秋,那么就是青秋并不在他那里,或许,或者真的跟小飞一起,落入了东厂手里。魏扬一边思索,一边又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老高道:“前两天朱云狄跟长平公主返京了,东厂跟锦衣卫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据内部消息说,锦衣卫将会有一次比较大的人事变动。”

魏扬点头道:“预料之中,这样吧,我们先把小飞救出来,至于周大人,我认为还是要再跟朱云狄谈一下,否则贸然把他送回朝中只怕凶多吉少。”

老高道:“你说的是,就这么办。”

☆、此道今人如弃土

春寒料峭;万物萧索。

明王王府后院的一簇迎春却开得甚好。

明黄的花骨朵俏立枝头,淡雅的香气萦绕在花枝间;随着清冷的风传遍园中每一个角落。

“再有七天就是惊蛰了;你的新娘子却还没有出现。”长平公主拥着狐裘,伸手掐掉一朵盛开的黄花;在鼻端嗅了一下;讥诮的打量着朱云狄;揶揄道。

朱云狄随意的坐在花下,端着一杯酒,一口一口浅酌着;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些什么,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长平公主继续戏谑:“婚讯已经通过朝廷的榜文传到全国各地,即便是最偏僻遥远的乡村,那里的人也会知道七天之后,将是他们尊崇无比的王爷大婚之日,举国同庆之时。木头她不可能不知道,她不出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不愿意出现,不愿意嫁给你,王爷哥哥,只怕你要失望了,这新建的王府,这高悬的红绸,这遍挂的灯笼,这张贴的喜字,唉唉,真是可惜。”

朱云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反问道:“是淑妃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

她如此不顾死活的想要激怒他,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他生气,他反驳,他说出他如何找到木青秋。

被朱云狄一语道破,长平公主秀美一蹙,扔掉了手里的花枝,怒道:“你,是,是母妃让我来的又怎么样,朱云狄,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话,你整天不可一世,自命不凡,这次却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朱云狄轻轻摇着手中的杯子,又喝了一口,十分客气的说道。

长平公主冷哼一声,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我才不走,我偏要留下看你如何被那个女人搞的颜面扫地,偏要看你再也坐不住装不下去,急的团团转。”

“随你。”朱云狄冷冷的说着,丢下酒杯,径直向园外走去。

长平公主忙起身追了上去,“你要去那里?”

没有回答。

“你。”长平公主气得脸都绿了,却无法可施,只能干跳脚。

。。。。。。

临水的书阁里,朱云狄负手而立,指间捻着几粒鱼食,随意丢进池中,引得几尾金鱼在垂柳的倒影里争相抢食。

陈昂健步如飞,从远处石径间走来,在书阁外跪下,“参见王爷。”

“起吧。”朱云狄缓缓转过身,“事情查清楚了吗?”

陈昂起身,颔首道:“回禀王爷,卑职已经查清,王妃确实在东厂,请王爷下令,卑职这就去请王妃回来。”

朱云狄沉吟片刻,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陈昂愣了下,只因为朱云狄的答案很出他的意外,他迟疑片刻

,才朗声答道:“是。”

朱云狄从食盒中又抓起几粒鱼食,缓缓投了下去。

一抹夭红的影子从书阁中转出,声音清清淡淡,“为什么不接姐姐回来?”

朱云狄面色阴郁,盯着池中的几尾金鱼出神。

“是因为不确定她心里是否有了别人吗?你该知道东厂是什么地方,那是连魔鬼都恐惧的地狱,不管怎样,姐姐不该待在那里。”木水泽继续说道。

朱云狄仍旧没有答言,良久,他才回头看了木水泽一眼,“她是我的女人,东厂不敢耐她何。”言罢,转过身,大步离去。

木水泽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眼睛渐渐明亮起来。惊蛰,他说过,要在惊蛰完婚,所以姐姐一定会在惊蛰之前回来,我真是急晕了。

。。。。。。

赵王府。

天色渐暮,日影西斜。

赵王显得兴致极高,呵呵笑着,一脸慈祥,“狄儿,来,与父王下一盘。”

朱云狄缓缓走到棋枰前,盘膝在赵王对面坐下,“刘公公许了父王什么好处?”

赵王愣了下,笑呵呵的放下一子,“狄儿,一个伺候人的奴才,会有什么好处?你也太高看他了。”

朱云狄捻起一颗白子,稳稳的落下,“狄儿觉着他伺候的不好,想换个好的。”

赵王哈哈一笑,又洛下一子,道:“狄儿可是有中意的人选了?”

朱云狄缓缓摇头,“暂时还没有。”

赵王一边思索棋路,一边道:“那就先留着他,找着合适的,就换了。”

朱云狄淡淡道:“谢父王。”

赵王盯着棋盘看了会,呵呵笑道:“几个月不见,我狄儿的棋艺又精进不少啊。”

朱云狄谦恭的说道:“多谢父王称赞。”

赵王拿着颗子,在手里掂来掂去,久久不落下,忽然一拍脑门,道:“狄儿,你瞧父王这记性,不服老真是不行了,我说总觉着有个什么事要告诉你,总也想不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江湖传言,上古五行法阵中的水灵,已在滇边桃花镇出现了,要不你率锦衣卫前往,替朝廷立此大功。”

朱云狄握着棋子的手稍稍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眯着眼笑了笑,“好啊。”

赵王又落下一子,忽然皱起了眉头,“狄儿,怎么不见你的王妃随你前来,莫不是路上颠簸,身子不舒服,若是有不适,记得传御医,别耽误了你们大喜的好日子。”

朱云狄低头盯着棋盘的双目渐渐暗沉下去,看来,父王果然已经知道了青儿的下落。

良久,朱云狄抬起头,微笑道:“青秋她身子确实有些不适,不过已吃过药了,父王请放心。”

朱云狄这样回答,一方面

明白无误的告诉赵王,青儿确实出了意外,同时也是表明,他一定会救出青儿。

赵王轻轻拍着膝盖,“那就好,那就好。”

此刻,父子两个,互相试探,互相较量,各怀心思,芥蒂已越来越深,但是赵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认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他心里筹划着,只要能让儿子对那个女人死心,以后的大计,指日可成。

可是朱云狄是怎么想的,却没有人知道。

。。。。。。

傍晚时候,正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五宝斋一天里最鼎盛的时候,宾客如朋,络绎不绝。

“现在用你的时候到了。”朱云狄嗓音沉沉,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身穿黑袍的汉子跪在他身后,恭敬的道:“王爷请吩咐。”

“滇边,桃花镇,水灵。”朱云狄平平的说出这几个字,转过身,“你先去,我随后会到。”≮我们备用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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