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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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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可是他似乎又不愿意用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木青秋脑中闪过诸多疑问,却一个都回答不了自己。
宝宝,无论如何,娘亲都会坚强!
☆、寒衣处处催刀尺
木青秋又被换了一间牢房。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干巴巴的馒头跟水。
如今;她已经在新牢房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她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甚至没有看到任何活物。她与尘世被隔绝开来。
牢房四壁是钢板打造,连脚下的地也铺着钢板;冰冷;滑溜。当然;也没有任何光线,周围一片漆黑,死般的沉寂将她重重包围。这里很容易让人心生被尘世抛弃与遗忘的感觉。
木青秋抱膝蜷缩在角落里;在这里,睁开眼跟闭上眼没有区别,所能见都是黑暗。
有时候,木青秋会恍惚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初到修罗古道的时候,只是,那里望不穿的是白色,而这里,是黑色。相同的,却是同样的冰冷,黑暗,漫长,还有,绝望。
可是,还有一点不同,那时候,他在身边。
木青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笛子,心里第一次开始后悔,后悔该留在那里,不真实也好,逃避也好,那里只有相亲相爱的他们与孩子,没有阴谋,没有杀戮,更没有分离。
她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过去……
“今日朱云狄与木青秋结成夫妻,天荒地老,永不离弃,若违此约,人神共厌。天地日月为证,岁月轮回为证!”
他跪在山顶,发誓与她结成夫妻,她偎依在他怀里因为感动而低声啜泣。
另外一段思绪却不合时宜,见缝插针的也钻进木青秋的脑海……木青秋的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我想改变这个世界。”
“会不择一切手段。”
“纵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失去至亲……至爱,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违背自己心愿,背信弃义,与奸佞苟同,残害忠良,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在满目苍白的绝望中,他仍旧没有放弃过他的理想。
现在呢?现在在京师,在这个距离他理想更近的地方,他更不会放弃他的理想。木青秋不愿意承认,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因为这就是她所能分析出的事实。
宝宝,你爹他知道我会阻止他,所以他不会来救我们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了。木青秋嘴角挂着笑,温和的揉着腹部,脸上神色却异常坚毅。
“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在这里,不会丢,不会忘,也没有人可以夺走。”
魏扬说这句话的那天,木青秋学会了真正的坚强,而不是假装要强。
宝贝,知道什么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吗?娘亲以前也不懂,现在懂了,就是坚强,勇敢,正直,善良,这些优良的品质,或者说是能力。相信娘亲,娘亲一定可以带你出去,所
以,你要乖乖的,赶紧长大啊。
牢房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了,刺耳的咔咔声伴随着刺目的光线。
炫目的光照进来,迅速驱逐掉所有的阴暗,门打开的瞬间,木青秋皱着眉头转过了脸,她用了很久才慢慢适应这屋子里的光线,缓缓睁开眼,就在眼前,一袭明黄的裙子停留在了她的足畔,太耀眼太张扬的黄色,很像是太阳的色彩,或许,这就是黄袍的威仪所在吧。
木青秋缓缓扬起脸,就看见了长平公主那张娇纵的脸,其实,她长的并不难看,也能算是美人吧。
“真是想不到,你也会有蹲大牢的时候。”长平公主高高在上的打量着木青秋,不自觉便流露出她惯有的优越感。
木青秋缓缓的站起身,她虽然憔悴不堪,她的裙子虽然破烂不堪,上面还有血渍与泥污,可是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面庞有一种晶莹的光芒,宁静而美好。
“公主现在不是也在大牢里吗?”木青秋语气平平,反击的却很有力。
长平公主先是无言以对,接着便迸发出更恶毒的神色,她冷笑,讥诮,“听说你有了身孕,不知道是谁留下的野种?”
“我的孩子姓朱,他的父亲是当今王爷,朱云狄,朱云狄公主应该不生吧,是公主殿下的堂兄。如果他是野种,那么公主你又是什么呢?”木青秋仍旧很平静的反击。
“你。”长平公主指着木青秋,最终还是无言以对,她愤怒的放下手,先前的讥诮已变成了谩骂,“真是不要脸,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偷了汉子,怀了身孕,还敢在这里叫嚣,真是恬不知耻,亏得你爹还是前礼部侍郎,竟然教养出你这样的闺女。”
“公主怎么知道我没有出阁呢?我们拜过堂,成过亲,有媒有证。公主在这里口出污秽之语,莫非就不怕有辱大明国体吗?”
“拜过堂?成过亲?真是笑话,只怕你说出去,听到的人都会笑掉大牙。”长平公主不禁冷笑出声。
“我们拜堂的时候公主确实没能在场。”
“你能证明吗?有媒有证,媒在那里?证又在那里?”长平公主咄咄逼人,只为了让木青秋难堪。
“我没有必要向你证明。”
“那是你拿不出证据,压根证明不了。”
“你不值得我拿出证据。”木青秋有些厌烦了,“如果公主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请回吧。”
长平公主怒不可遏,她冷冷看着木青秋,“有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命都快要不保了,还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你现在聪明的话,该跪地求饶,本公主念着我们是旧相识一场,没准还会帮你。”
“我有的,说出来,公主也不会懂,而公主你有的
,我也不想要。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是公主你自己非要拉在一起对比。”
“谁要跟你比了?”长平公主被木青秋戳中心事,不由心虚起来。不过她很快就变得强大,“你就快要死了,看在我们从前认识,在你死之前,我来送你一程,顺便告诉你点外面正在发生的事,让你死的不至于太糊涂,愚蠢的女人。”
“那我要多谢公主的好意了。”木青秋淡淡的说道,显然并不太关心长平公主将要说的一切。
“我相信,你怀的孩子是朱云狄的,可是,他早就把你忘了,知道吗?”
木青秋心中不禁一颤,虽然她早都有所怀疑,可是,从面前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无比震惊。
长平公主围着木青秋缓缓转了一圈,面带微笑,继续说,“他在大漠里失踪,是我找到他的,他带了个女人回京,一路上,两人在马车里不尽欢娱,他甚至还警告我,如果我敢踏入那个马车,或者试图接近那个女人,他都会要了我的命,让我回不了京城,他不像是随口说的,所以我就没见着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不过她只是他的第二个女人罢了,长什么样并不重要。不是吗?
长平公主停顿了一会,阴郁的笑着,“他还会有第三个女人,第四个女人,我原本以为他跟别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也是一样的,一般的好色无厌,一般的负心薄幸。
“就说你入狱这段日子吧,陈昂查到了你的下落,报给他,他无动于衷,天天在花园里赏花,不过那迎春花开的可真好。”
“比皇宫里的开的还要好,对吗?”木青秋打断了她,反问。
“对,你怎么知道?”长平公主有些意外。
“刘公公告诉我的,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他,就不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公主清楚。”木青秋的语气清冷又平淡,似乎说的那个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他,与他有孩子?”长平公主终究还是无法相信木青秋与朱云狄已经成婚,否则,朱云狄为何又要惊蛰重新成婚呢?她认为,那个孩子,只会是朱云狄一夜风流的结果。
“是为了从前的一个梦。”停顿了好久,她才继续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木青秋望着阳光照进来的地方,微微感叹。
“你真傻。”长平公主看了木青秋一会,虽然是贬,竟然有一丝同情。
“梦醒了,人还是要走下去的。”木青秋幽幽说道。忽然,她眸子一动,已反手握住了长平公主咽喉,另外一只手,迅速从长平公主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抵在了她咽喉处,“你最好不要动,我的命,没有你的命金贵,想必,公主很清楚。”
长平公主挣扎了一下,脖颈被玉簪划破,她感觉到刺痛,便不敢再挣扎,“木青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你出的去吗?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
外面的守卫听见里面的异动,迅速拥到了监牢门口,有几个,跃跃欲试,就要上来。
“你说你信了,原来你刚才都在骗我!”长平公主因为愠怒,简直要暴跳如雷。
木青秋打量着门口的守卫,“你们都让开,否则,我会杀了她,淑妃如果知道她的女儿死于你们的愚钝,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下场。”
守卫门面面相觑,虽然仍旧握着武器,却不由一步步的朝后面退去。
“我刚才没有骗你,他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繁花似锦的女儿梦,我想公主也做过这样的梦,每个女孩小的时候都做过。”木青秋一边挟持着长平公主向外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
木青秋一步步的走去,守卫一步步的后退,她越来越接近光明,越来越接近自由,甚至,嗅到了空气中淡雅的迎春花香。
“你不爱他了吗?”长平公主脸上并没有太多惧色,却很奇怪的挂着几分失落,如果你一直在跟一个人争一样东西,你卯足了劲的往前跑,可是有一天,你发现只有你自己在跑,或许,你就会明白长平公主此时的心情。
“不爱。”
“那你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他是我的孩子。”木青秋说话的时候,不由低头看了眼腹部。
☆、寒衣处处催刀尺
“宝宝;看到了吗?那蓝蓝的是天,暖暖的是太阳;那展翅高飞的是云雀;墙角那簇开着黄花的草叫做迎春,你闻;好香。”木青秋一边走着;一边柔声说着;仿佛腹中的孩子听得懂,仿佛她是带着孩子去郊游,而不是在危机四伏中;挟持着人质,步步维艰。
身后,不知道从那里又出来几十个握刀的侍卫,他们正一步步逼近,漫长的夹道外是空旷的院子,木青秋此刻就在院子中央,被守卫重重包围着。
“你就算挟持我,也走不出去了。”长平公主看到越来越多的救兵围拢上来,恐惧褪去,不禁笑吟吟的说着。
“对,我本来也就没打算要走出去,我不过是想要出来散散步。”木青秋悠然的看着四周,虽然景致不好,可是比那间冰凉的牢房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长平公主怒不可遏,继而转向周围的守卫发火,“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本公主被一个死囚挟持着,还不快杀了她。”
木青秋却松开了手,抽身向原来那件牢房走去。
守卫都诧异的望着她,长平公主愣了会,愠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关起来。”
“是,公主殿下。”
长平公主望着木青秋的背影,跺了跺脚,扭身走了。
再一次见到光明,是次日的黄昏。
西天的彩霞很美,孤鹜飞过,消失在云海深处。木青秋跟在守卫后面,徐徐走着,贪婪的眺望着高墙的外头,仿佛春天带着生机与希望,已重返人间。
木青秋被带进一间摆设精美的花厅中,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者负手立在厅中,正在观赏壁上的书画。
“启禀王爷,人带来了。”守卫卑恭到有些惶恐。
老者慢慢转过身,满脸笑容可掬,“木姑娘。”转过脸冲一旁的守卫一摆手,“你们退下吧。”
赵王?木青秋疑惑的望着他,不答言,也不跪拜。
“木姑娘,来,快坐。”
木青秋仍旧没有动,对于赵王异常的热情客套,她更加困惑。
赵王唏嘘良久,感慨道:“你与狄儿也算是青梅竹马,明日你就要与狄儿大婚了,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孩子,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东厂那帮没用的奴才误抓了你。”
“你说东厂误抓?”木青秋一愣。
“对啊,把你当成了那什么江湖大盗了,狄儿知道消息,原本是要亲自来接你的,只是宫中恰好又传召,实在分不开身,本王就替他来了,木姑娘,跟本王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明日的大婚,皇上可是要来的。”赵王一团和气,就像是一个为儿女操不尽心的老人。
“我还有一个朋友,叫沙中飞……”
赵王不待木
青秋说完,便呵呵笑道:“你那个朋友被关在了另外一座监牢,我已着人放他出去了,你出去后,便可与他相见。”
“王爷,我跟云狄,已经在冬至日于修罗古道中成过婚……”
“这个狄儿说起过,汝父乃前礼部侍郎,想必你也知道我大明礼法,这身在皇家,繁文缛节甚多,也是身不由己,你们两个的婚事,又是皇上亲自下旨,所以需重新举行,昭告天下,明日是惊蛰,是个好日子。”
木青秋心里骤然一团乱麻,想要从赵王的话中找出头绪,却又毫无头绪,她心里寻思,他们一定是要利用我,可是又不像,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木青秋一时捉摸不透,便拿定主意,先离开这里,再做计较。
“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木青秋思索良久,不放心的发问。
“当然是真的。”赵王走至门口,冲外面招手道:“先带木姑娘去梳洗用膳,等下木姑娘想去那里,你就安排轿子送她过去。”赵王对那仆妇吩咐完毕,又转向木青秋,“木姑娘,本王还有些琐事,你有什么需要跟陈妈讲便好。”
“王爷请便。”木青秋寻思,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
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缓步上前行礼,“王妃,这边请。”
木青秋看着赵王的背影消失在曲廊尽头,才略点了下头,向陈妈道:“有劳了。”
“王妃,老奴先伺候你沐浴吧。”陈妈引着木青秋进了一间暖阁内,俯□请示。
木青秋抬眼看去,见珠帘内侧浴桶中热汽翻腾而上,熏得周围雨过天青色的纱帘轻轻飘动,连日来戒备警惕的心也不觉被那暖流熏得柔软,“麻烦陈妈把换洗的衣衫给我,我自己就好了。”
陈妈莞尔一笑,“那老奴去给王妃预备午膳。”说着把托盘中的衣裙在浴桶旁放好,转身退了出去。
水温适中,水面撒着深深浅浅糯红的花瓣,氤氲的水面暗香浮动,木青秋缓缓褪下衣衫,她已经好久没有沐浴过,也好久没有如此沐浴过,一时她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爹爹还是礼部侍郎,她还过着矜贵的生活,做着美好的女儿梦。
念及与此,木青秋蓦地想起了父母的大仇,想起了带给她这一切的人,刘公公,当然,赵王也难辞其咎,然而始作俑者却是自己,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因为曾经她与朱云狄相恋,会阻碍刘公公与赵王联手的篡国大业,所以他们便要教她家破人亡。
想到这一节,木青秋忽然眼中一亮,放松的戒备重又拾起,不论他们做什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她与朱云狄的婚事,如果他们真的成婚,那么便是对赵王与刘公公最大的报复。
木青秋怔怔出了会神,匆忙换上新衣,那个陈妈不在近前,正是她离开的时机。木青秋偷偷溜出暖阁,正欲寻路出去,不想那个陈妈竟然从回廊外转出,“王妃,请随老奴到这边来用膳。”
木青秋见走不掉,只好随着那陈妈而去。
一间雅致的小厅中摆着一桌精巧的菜肴,几个婢女敛声屏气立在一旁。木青秋在当中坐下,便有婢女前来布下筷子碗盏。木青秋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却久久没有下筷,他们会不会在饮食中下毒呢?
陈妈立在一侧,察言观色,“王妃没有胃口吗?”
木青秋淡淡一笑,道:“陈妈,我想先去见王爷,请陈妈帮我备轿。”
陈妈脸上神色微微一变,旋即笑道:“王妃稍等,老奴这就去安排。”
少时,陈妈便备好轿子,木青秋由她搀扶着上了轿,只见前前后后,百十名侍卫守护在旁,看来想要在路上溜走,也不太容易。
一行浩浩荡荡,迤逦行去,街道上百姓见了,都避之不及。木青秋坐在轿内,一边思忖应对之计,一边感慨京师的繁华富足,显贵们的骄奢淫逸,小民们的卑贱凄苦,以前身在繁华之中不觉,现在再重温,只觉得曾经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沙漠中,沦落江湖,遍尝风烟的日子,反而更真实满足一些。
约摸行了一个时辰,轿子才在一座宅院前停下,木青秋掀开帘子,只见新建的明王府巍峨气派,屋宇连绵不尽,飞檐直冲入云,门口张灯结彩,红绸遍悬,不尽的繁华喜气。
“王妃,到了。”陈妈在外头提醒着。
木青秋掀开帘子,由陈妈搀扶,下了轿子。一边向府门口走,一边寻思,只要见到朱云狄,一切都好,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他成婚,让赵王与刘公公的阴谋不能得逞。可是,虽然阻止了他们的阴谋,朱云狄呢?与他,也是水火难容。
宝宝,娘亲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至于能做多少,就要看天意了。如果有一天,你爹爹要忤逆犯上,娘亲那个时候与他决裂,你不要怪娘亲,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对不起,把无辜的你牵扯进来。
黄昏十分,天愈发阴沉,黑云压城欲摧。
赵王负手在池边观鱼,饵已布好,只待鱼儿上钩,收网的最后关头,也是最让人难耐的时候。
朱雍快步走到赵王身旁,“王爷,木姑娘没有沐浴,也没有用膳。”
赵王听罢,神色若常,将手中瓷盏里的鱼食尽皆抛进池中,“看来她的戒备未消啊,那就明日吧,无论如何,那孩子不能留。”
“是。”
☆、寒衣处处催刀尺
琴韵悠扬;时断时续,从花间溢出。
一声娇笑;长平公主提着裙裾;娉娉走至朱云狄近前,弯下腰去;将脸凑至朱云狄面前;巧笑道:“王爷哥哥好兴致;明天就是惊蛰了,却还有心思在此抚琴赏花。”
朱云狄端坐琴前,信手抚弄着膝头横着的七弦琴;不时眺望一眼西天压来的黑云,对于长平公主的话如若不闻。
“王爷哥哥。”长平公主在朱云狄眼前晃动了下手中帕子,索性在他身旁坐下。
“这周围处处都是你们的眼线,怎么,难道淑妃还不放心,又巴巴的派了你来。”朱云狄语气平平,缓缓说道。
长平公主也不愠怒,“王爷哥哥,你为何总是把别人都想成与你对立的,有时候,只要你换一个思维,其实,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朱云狄没有答言,又拨弄了下琴弦。
“听说木青秋怀了身孕。”长平公主一边忖度着朱云狄神色,一边徐徐道来。
朱云狄拨弄琴弦的手骤然凝滞,音符卡在弦中,“长平,我希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朱云狄眸子陡然一沉,警告道。
“我没有说谎,她很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大了的肚子,是掩饰不住的。”长平浑然不觉朱云狄的怒意,仍旧得意的笑说着。
朱云狄猛地一把抓住了长平公主手腕,将她拖倒在一株迎春花上,冷冷道:“你们对她做的,我会让你还回来。”
长平公主骤然色变,她从朱云狄眼中看到了升腾的杀气与浓烈的恨,她顾不得被花枝划破的后颈,奋力挣扎着,“朱云狄,你想干什么?”
朱云狄踢开脚畔的琴,一把扯开了长平公主的衣衫。
锦袍从肩上滑落,露出月白色的抹胸,长平公主将手护在胸口,一边呼救,一边抵抗,撕心裂肺的哭喊,“朱云狄,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竟敢对本公主无礼,我非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把你五马分尸,我要把你凌迟处死,畜生,禽兽,下流,我一定要杀了你……”咒骂渐渐变成了无力的啜泣,因为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救得了她,她只能被他羞辱,在他面前一点点失去最后的尊严,无论是作为一个公主,还是一个女人,最后的尊严。
来的时候,淑妃告诉她说,她只用激怒朱云狄,如果朱云狄动手,赵王就会出现,可是,他们欺骗了她。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忘了挣扎,眼中的羞愤渐渐变空,她双目空洞的望着阴沉的天,原来,自己也是他们的棋子。
长平公主明黄的锦袍被撕扯成丝丝缕缕,抛在花间,此刻,她已再无一丝蔽体,由于挣扎,花枝在她颈上,手臂上,胸口,划下一条条血痕,她无法接受突然发生
的一切,朱云狄对她的羞辱,母妃对她的利用,她恐惧,羞辱,愤恨又绝望,她再也无力呼叫咒骂,她只能紧紧的蜷缩着身体,拼命的朝花枝间爬,掩盖她□的身体,掩盖她生平未曾遭受过的耻辱。
琴音幽幽。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时断时续的飘来。
木青秋第一次,从他弹奏的《蒹葭》中听出了感伤。
木青秋忙忙从怀中摸出竹笛,在指间摩挲一阵,眼中泪光莹莹,她努力的让眼泪流回去,露出一个笑脸,抚摸着腹部,低声道:“宝宝,听到了吗?那是你爹爹在弹琴呢。”她说着,不禁随着那琴声,轻声哼唱起来。
长平公主说的不错,这里的迎春果然开的很好,一片明黄,肆无忌惮漫山遍野的怒放。
木青秋缓缓在花间穿行,向着琴声走去。
突然,琴声停了,木青秋心中一动,莫非,莫非云狄知道我来了?
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笑意,轻轻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向着那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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