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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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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臭流氓之前真的是一对恋人,她喜欢的只有桑黎一人怎么可能移情别恋。而且,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再联想两人可能发生的事,她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深吸一口气:“我跟他,感情如何?”
“很好。”
“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当宝贝一样供着。”
“???我,还是他?”
玉遥凉凉扫了她一眼:“自然是你,我们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待遇竟还比不得她一根手指,你是该反思一下。”
对于玉遥的控诉,妖妖根本一个字都没听清,满脑子都是懊恼,听他们的意思,自己似乎是死缠烂打的那个,这下好了,仙子的脸都被她给丢到凡间来了。
就在她将头埋进铺盖中装鸵鸟之时,隔壁帐子中传来响动,隐约夹杂着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我去看看她。”
“老实待在这里,她的帐子你一步都不要踏入。”
两人眉目间有着相同的厌恶,就连小兽都不例外,她性子极冷,世间万物没有什么她特别感兴趣的却也少有东西能令她厌恶至斯。
“这个女人也算有本事,竟然能从苏逸的责罚下逃出。若不是那个青阳横插一脚,哪里还能让她再度兴风作浪。留她在此根本就是个隐患,不如我出面将她料理了。”
“凡间自有凡间的规则,莫要轻举妄动。还是待她恢复记忆,由她做决定。”
让她看看自己救的是怎样的蛇蝎心肠的人,或许她最易心软的性子能改一改。
(女主记忆倒退之后用的是第三人称,等记忆恢复了,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用回第一人称,与文章内容不冲突,大家知道就好。)
☆、v 018 两个殇离
自那日从溪边回来之后,妖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睡梦中她来到一片艳丽如火的桃花林中,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正是自己所生活的百花宫内的一角,记忆中这里是一片绿莹莹的草地,何时多了这片林子,还是桑黎喜欢她自己却素来不喜的桃花。
自妖妖历险回来之后,蔻红便搬进了她的帐子,察觉到帐内不寻常的气息,睁开双眸,里面清冷明净,寻不出一丝睡意。
灰蒙蒙的天色透出几丝光亮,透过窗户打在床铺上。
上面的人不知何时醒了,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半张脸掩在昏暗中不甚清晰,曝露与光线中的那一半,线条柔美清晰带着隐约的冷傲与漫不经心。
看着这样的她,蔻红眉头越皱越紧。
便当这时,闭目养息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的那一刹,蔻红的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
她并没有察觉,来到窗前挑开一角窗帘:
“时辰正好,既然醒了就陪我到外面采些露水。说来也怪,不过一觉的工夫,凡尘的污垢之气缘何比昨日浓厚许多,也就只有日月交替之时能见到几丝清明。”
蔻红不为所动,双眸讳莫如深的盯着她的身影。直至她略不耐烦,黛眉轻轻蹙起。
“嗯?怎么还不起身?”
“宫主?”
那人对着她无奈的勾勾嘴角:“都告诉你许多遍了,怎么总也记不得。在凡间不要叫我宫主或者仙子,唤我婉儿。”
“婉???儿???”
她这才灿然一笑,瞬间只觉无数花朵在眼前盛开,绚烂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似乎极不适应。摇身一变,白衣胜雪,气质飘渺。
又重新打理了长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径自撩开帐子,帐外情景入目,第二步如何也迈不出去。
惊异不过是暂时的,下一刻倾国倾城的面容上又是一片淡漠。
不理会外面那些看直了眼的士兵,重新退回到营帐,看着不发一语,却似乎早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的人。略微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凡间的酒竟比天后的琼浆玉露还要醉人,我昨晚多喝一些,什么都记不得。你怎么会把我带到军营来?
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尤其还是凡尘中沾染了污浊的男人。”
玉遥偷偷瞄着不远处优雅喝茶看书的人,还是那张脸,浑身的气质却与之前大型径庭。似乎是从一个受尽宠爱、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主宰万物、睥睨天下的女王。
“她这是,又回到了哪个时候?”
“一万年前,天地间所有有灵者的主宰,百花仙。记忆停留之处该是我们下凡寻花种的其中一次。她在凡间的名字,叫做婉儿。”
“婉儿?代婉?”
“有美一人,宛如清扬。她认为只有这个字才能表达出女人独有婉约气韵。”
真够自恋的。不过那个时候的她。的确有傲视天下的资本。
不管是一万五千年还是一万年,总之都没有他,玉遥不免有些失落。深刻体会到自己在她生命中的缺失。
“苏逸知道吗?”
“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再变,便没有告诉他。”
“瞒也瞒不过,我去叫他过来。”
话音刚落,苏逸掀帘子进来,第一眼便注意到安然坐在凳子上的人。一身清丽气度将那把粗糙简陋的矮凳也衬出了几分光华。从内到外变化实在太大,很难让人不注目。
见到进来的人。她略微诧异,即便如此,脸上表情依旧张弛有度,便如一本优雅典雅的画作。
“你怎么也下来了?”
三人心头均是一惊。
“你认识他?”
淡淡瞥了玉遥一眼,眉目流转间尽是风华。
“化成灰我也认得,倒是你,小竹妖,为什么总围着我转,还有,你同我的蔻红究竟是什么关系?”
玉遥脚下一个踉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被活活气死,不是说还前进了五千年,看这周身的气度风华,的确是一宫主位仙子的派头,怎么诽谤的话题依旧如故。眼角扫到另一当事人,仿佛习惯了般,脸上写满了淡漠,反差太大,竟比看到更甚与他的嫌弃更不是滋味。
“怎么不说话,天君不是派你去了西海岸,小怪兽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还不够你一个来回的时间。”
“你把我当作了谁?”
发生了何事,苏逸心中隐隐有些主意。心中不舒服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上次是不认识,耐心了这么久,却又被错认成了其他人。
便是再淡定也被他这一句问的发了懵,眨着懵懂的眼睛向蔻红求救:他怎么了?
蔻红却是不禁舒了口气,不管是她还是宫主,都不期望那个秘密尽早公开。
事情总喜欢扎堆而来,帐内气氛正渐渐由迷茫转为冷凝,仿佛添乱一般,左冷手里拿着油纸包一脸浑然不知的走了进来。
看到里面的阵仗,脚下一滞。
同样呆滞的还有一人,站起身,三两步来到蔻红身边,不安的握着她的胳膊,视线在两个男人身上来回徘徊。
“怎么???会有两个桑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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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坐在帐中,今日之事对她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冲击。
蔻红告诉她,她所看到的两个人都不是桑黎,而如今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万年之后。就在她所遗忘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天地易主,万物变化,道不尽的曲折复杂。
所有事都有可能发生,她并不是不相信,却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她觉得,两个,都是她认为的那人。
这其中,究竟还有何缘故。
“代小姐,你在里面吗?”
话音未落,人已经掀帘子进来。
一个青衣做妇人装扮的女子,手里端着吃食,看到她略微吃了一惊。
“小姐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本来就有烦扰,再加上这妇人给她的第一感觉不是很好,眉头轻皱。不自觉加重语调:“谁准你进来的?”
红柳动作一僵,竟被她的气场震在原地。
“小姐???”
“出去。”
帐中再度恢复平静,察觉到自己的刚刚的失态。懊恼的抿了抿嘴角。
红柳手忙脚乱的出了帐子,差点儿与门外的左冷撞到一起,想起还拖欠的二十军棍,身子微微颤抖。
“左将军。”
瞥了眼盘中分毫未动的甜点:“她心情不好?”
“不是,是奴婢做错了事。惹得代小姐不开心。”
“以后如无要紧之事,最好待在帐中不要出来。下去吧。”
“是。”
看着他没入营帐的身影,红柳咬了咬嘴唇。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缓缓垂下。
左冷并不觉尴尬,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你昨日吵着要吃的东西。刚刚没机会给你。”
拆开来看,却是一块块七零八落的熟肉,勉强能看出大概形状。
“这是什么?”
“叫化鸡。”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吃油腻的东西。”
“???随便你。”
将油纸搁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左冷转身便走,留下一个冷峻强势的背影,与她记忆中那道如出一辙。
一手托着下巴。视线不自觉跳转到那只烤的焦黄的叫化鸡上,一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这不会,是他亲自烤的吧。
嘴角勾,拈起最精瘦的一块送进口中。
收拾好心情,将蔻红唤了进来。
两人都没有想到她情绪调试的如此之快,说辞还没有准备好,三双眼睛,相对无言。
“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听你们细细道来。”
…………………………………………………
走出营帐,玉遥的脸色唰的就变了,沉着面色将蔻红拽到一处阿静之地。
想发火却不得不压低声音:“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蔻红同样冷着脸,坦然道:“我说的是事实。况且,他对她所做的又何止这些。”
“你这不是存心要拆散他们。我是不喜欢苏逸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也从来没想过让他们分开。倒是你,平日里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没想到却会在背地里使阴招。”
蔻红眼眸微垂,似乎在考量该如何对他解释。
“要想活命,她必须离苏逸越远越好。”
“什么意思?”
“以她的能力,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冲撞就能令其丧失记忆?”
“是白鹤?”
“我不确定。上次在军营外,该是苏逸做了什么,触发了她封锁的一部分记忆才会导致如今的结果。”
“那不是很好,多让他们独处几次,说不定她就能很快恢复过来。”
“每一次前进,都是以灵力的消耗为代价,前进五千年就意味着,她耗损了五千年的生命力。”
“若她记忆全部恢复,会有什么后果。”
蔻红沉默了一会儿,指着一隅的一株野花儿。
“你说,它到了冬天会是怎样的样貌。”
“有什么办法?”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血池,首先要做的是让她跟我们回霾山。”
☆、v 019 江山美人
那番话不停在耳边回荡,虽然残酷却不至于让她失了理智,逐字逐句斟酌,知道不能尽信也不可不信,况且,蔻红的性子她了若指掌,不可能会随便编故事骗她。
天气甚好,苏逸找了片空地来晒书,一大堆兵法布阵的珍贵典籍中掺杂着些许无颜六色的话本小说,颇有些不伦不类之感,但凡认识几个字的,路过都不免侧目瞟上两眼。
苏将军的兴趣,嗯,真是广泛。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越发笔挺修长,就在它旁边,多了一道纤细婀娜的身姿。
尽管已经知道是谁,见她竟主动来寻,仍不免吃了一惊。不禁有些好笑,曾几何时,他被她缠的有些怕,躲都来不及,如今再念那段日子,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事?”
她不回答,蹲下身子学着他的样子将书本齐整摊开,摊到话本时多翻了两页,便再不见动作。
苏逸回头去看,却见她已经坐在地上,一页页翻看的十分仔细,偶而眉头轻皱,似乎已经被里面痴男怨女的纠葛所感染。优雅有度的动作,与花里胡哨的封皮形成鲜明对比,却并不突兀,似乎任何书籍,哪怕是春宫,放在她手里便被镀上一层别样的光芒。
不免摇头失笑,无论人怎样变,兴趣始终如一。
一直到夕阳西下,她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书本,看着坐在身旁同样在翻看书籍的人,这才惊觉自己前来的目的,他太安静了,以至于在这样静谧的气氛中,不自觉就忘记了时间。
他看书的模样很认真也很投入,让人不忍打扰。便这样,两人并膝而坐,直至最后一缕阳光消失。
看了看天色,站起身:“走吧。”
顺着他递来的手站起身子,见他迈步要走,赶忙唤住:“那这些书怎么办?”
不少都是民间失传的真迹,该是极为珍贵的,就这样放着不管,就不怕被人拿走。
他微微一笑:“自然有人会收,我们先走。”
还是第一次见他笑。清清冷冷,温温润润,很容易沦陷其中。就这样晕晕乎乎。随他进到一处全然陌生的营帐。
只今日一天,只在他一个人面前,自己漏洞百出,一点儿都不像平常的自己。这种异常,令她生出几分惶恐。直觉告诉她,该离这个凡间男子远一些。
“天色不早,已经叨扰多时,我先走了。”
“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叨扰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见她重新坐回去,苏逸唤人取来热水。当面儿为她沏了壶茶。
尝了一口,过程是粗简了些,不过味道实属上乘。
适才的尴尬一扫而空。
“此番前来。实为向苏将军道歉,错将将军认作了他人,冒昧之处还望苏将军海涵。”
“这没什么,更匪夷所思的我都遭遇过。”
“此话怎讲?自然,这只是我一时好奇。若是不方便,苏将军大可不必回答。”
“没什么不方便的。姑娘听一听,正巧可以帮我说句公道话。
有一个人,关系甚为亲密,可是有一天她突然不认得我,还与另一个男人姿态暧昧,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被他双眸紧盯着,心下一窒,狼狈的转开视线。
“男女之事,向来最是说不清道不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无从评价。”
“我有说那人,是女子?”
“????”
看到她脸上的窘迫,苏逸心情豁然开朗,极为难得笑出声来。
知道自己被打趣,百花并不生气,嘴角微微上扬,端的是无可挑剔的仙人姿态。却生生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这一点,让苏逸很是不舒服。
“苏将军雄心壮志,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或许有些冒昧,我想问将军一个俗套的问题。”
“但说无妨。”
“江山美人自古难全,若是有一日,将军也面临如此难题,将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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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逸帐中出来时夜幕已然降临,并没有走远,回身看着映照在帆布上的身影,若有所思。
刚刚的问题,他但笑不答,却从那双深邃的眸子中读出了答案。
他是一个被上天眷顾的人,肩上同样承担着上天赐予的重任。
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被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辉所吸引,那种光芒十分熟悉,这也是她将他认作桑黎的主要原因。后来,那个叫左冷的人出现,他身上同样萦绕着相似的气息。
心下疑惑,却在同蔻红的交谈后恍然大悟。
若是所言非虚,那个人该是正在享受无上尊荣,又怎会出现在污浊混乱的尘世。
心脏被生生挖掉一块,对外界的一切全无感觉,她现在极为排斥去想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途径另一座大将军规格的营帐,帐帘大开,里面的人正在吃饭,一边往嘴里塞吃食,眼睛却不离墙上的地图。
注意到门外的身影,孙将军一张脸笑的灿如菊花,杵了杵专心致志的一人。对上左冷疑惑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姑娘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还没吃饭吧,你们坐,我去催厨房加两个菜。”
盛情难却,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坐在左冷身边。
整个大帐便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要用些饭?”
很少与异性独自相处,何况距离如此之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僵硬搬出一句客套话。
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大锅菜,与士兵们的伙食并无差异。同是一军主将,苏逸的日子似乎要比他舒适的多,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便是掉进一个无人山谷,也能够生活的很优雅。
“你就吃这些?”
左冷这几日莫名有些敏感,以为她是嫌弃军中的生活,当即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军中伙食向来如此,将士们吃得,我怎么就吃不得。简陋的不吃,油腻的不吃,你怎么就这么难养活。”
莫名其妙惹来一阵训斥,便是修养再好的人也不免气恼。
二话不说,站起身子便走,一不防备又被拽了回去,重重摔回座椅上。
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没料到情急之下的力道如此之大。惭愧更甚。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边疆军营的生活很苦,我以为你???”
即便认识时间不长,对他的性子却也有几分掌握,性冷寡言,不擅长与人交往,尤其是异性。
“若是还未曾用过晚饭,不如在这里凑合一顿。孙将军回来若是没有见到你,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
想起那老将军离开前希冀的眼神,隐隐猜到会是何种缘故,看着他为难纠结的脸色,不免有些好笑,到底是有多不擅长,竟让手下将领不禁要关注战事军务还得分出心思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劳。
本来就不是重口欲之人,退一步来说,便是再珍稀的人间美味还能敌的过厨神的手艺。
孙将军十分识趣,只让厨房的人将吃食送来,自己并没有出来破坏气氛。只是不免再三叮嘱送饭之人,莫要进入大帐,让左将军亲自出来接,还有,若是里面就只有他一人,篮筐里的东西也就用不着送了,直接提回来给他做下酒菜。
左冷并不是个爱说话会说话的人,便是苏逸都没有留得的一顿饭被他给吃的乏味无趣。
同样的问题在离开之前,重复了一遍,得到的回答却是他满脸严肃的将她训斥一番,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尚算和谐的那日之后,三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起点,态度转变最大的当属代婉,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与这些注定是过客的凡夫俗子自然没什么好接触的。仙凡有别,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好的。
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消耗,蔻红说是在一场天庭动荡中受了伤,她半信半疑。
霾山之巅有血池,于有灵着有大益,她决定同蔻红过去看看。
以自己的状况,根本不可能上的天庭,更不可能向那人要回应有的解释。
请辞来的十分突然,左冷、苏逸似乎是早有预料般并没有表现出怎样的惊讶,淡淡道了句保重。
最诧异的当属风扶远,被一男一女左右护法防守的严严实实,这段时间他与代婉接触并不多,只知道她受伤失忆,而且貌似直到此刻都没有恢复。当她目不斜视路过自己身边时,敏锐感觉到她的变化,以往俏皮的性子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妖妖?”
脚下生莲的步伐一僵,有一种被人打回原形的感觉。眉头不自觉皱起,望向来人,只识得此人为军中将领,职位似乎不低。只不是不知,他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且堂而皇之叫出口来。
“公子可是在唤我?大庭广众直呼女子闺名,似乎有些不合理度。”
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扫到蔻红肩上的包裹。
“马上就要开战,你确定要这个时候离开?”
☆、v 020 破魂阵
便如风扶远所说,在他们一行三人离开军营的五日之后,一场集结双方近百万的大战拉开帷幕。
无论是兵力还是武器装备都可以看出,此次大战该是西域方面最后一次的殊死反扑。
对方一扫数月屡战屡败的低迷,士气空前高涨,这其中除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定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以索格的性子,没有必要的把握,他不可能将全部兵力集结于一役。
几次试探下来,双方胜负持平,这个结果对于天朝一方来说并不理想,好在他们深知胜败乃兵家大忌,从未敢掉以轻心。
最近一场战斗中,傀魅重现,即便事先早有准备,仍不免损失不少兵力。
苏逸收到另一个消息,在军中声望颇高的大国师低调重返军营,敌方突然士气大涨的原因不言而喻。
伴随这个消息而来的,还有他在西域埋下的棋子全部被清空,不止是涿州一方,豫州,便是朝廷二十年前派遣过去的势力同样未能幸免于难,这其中定是少不了白鹤的推波助澜。
苏逸知道白鹤的身份,深知这一场仗打的必定十分艰辛,甚至胜负难测,即便如此,仍旧没有要把离开的三人唤回的打算。以她为代价去换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他从未想过。
那日无意听到蔻红与玉遥的对话,深知继续将她留在身边只会加快她身体的消耗,尤其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得放她先行回霾山,不过,她若想就此将他忘记,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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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灵力,三人放弃腾云驾雾改为骑马前行。一路上听到不少来自边域的传闻,对战事知道个大概,玉遥参加过收复玉门城的战役,兵力虽不及这次的三分之一,却是深刻体会到了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忍。听闻西域大军此次倾全国之兵反扑不免有些担心。
看了眼坐在身边喝茶的人,一味的优雅淡漠,似乎周围热烈的讨论根本没有入耳。
“听说西域有一位道法高超的大国师,拂尘一扫便可呼风唤雨,吹一口气便能横扫千军。天朝的军队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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