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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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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我。便到皇兄面前负荆请罪,我会告诉皇兄,是我酒后失德强迫与你,希望能够保你性命无忧。”
苏鸿将自己不眠不休,苦心纠结。想出的办法说出口,等待文昕答复,却发现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仿佛魔怔了一般。
摇着她的身体:“文昕、文昕……”
见她终于转动眼睛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苏鸿松了口气。
“你将我叫到这里,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没有……唤让来这里……”
“怎么可能,是你身边的大宫女亲自给我送的信,文昕,你到底怎么了。”
脑子轰的一声,眼前漆黑一片,接下来的事情她便一概不知。
苏鸿抱着晕倒的文昕匆匆离去,代婉现出身形,看着那道匆匆离去,与苏逸极为相像的背影,面色复杂。
她将他引来,原本是打算借机将二人都除去,可是苏鸿刚刚的真挚言辞,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文昕,嘴角溢出冷笑,便让她在堂皇恐惧中度过最后几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如此,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座宫殿,紧闭的大门外已经长满了杂草,里面不时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和叫骂声,声音太过耳熟,代婉不自觉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嬷嬷,手持毛鞭,不停抽打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女子的面容看不清晰,从身姿上判断年纪应该不大。嬷嬷边打边大声叫骂,年轻女子衣衫褴褛,身上布满血痕,皮开肉绽,疼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嚎叫。
代婉实在看不下去:“住手。”
那嬷嬷凶神恶煞的面孔在看到来人时,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堆满讨好的笑容,舔着脸来到她身边跪地问安。
代婉最看不惯恃强凌弱,更何况还是在苏逸的后宫。
冷冷着脸,也不叫起。
“宫中早有规矩,各宫各殿不得善用私刑,你在做什么?”
那行恶之人被她的沉声问询,吓得连连磕头求饶,额头渗出血来尚且不知。
“主子饶命,不是奴婢擅用私刑,成婕妤已经没了心智,整日疯疯癫癫,今日又将奴婢辛辛苦苦种下的菜拔个精光,御膳房已经许久不来给我们送吃的,这些菜若是毁了,奴婢跟婕妤就只能等死了,是以,奴婢气急才,才会动手,奴婢不是有意的,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妇人身上的穿着,灰白老旧,倒像是十分艰苦的模样,代婉不再与之计较,也没有心思与她计较。
一步步朝着地上的人靠近,她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察觉到陌生人的靠近,笨拙的向后挪动着身子,却忘了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她脸上沾满了泥土,头发松松垮垮,散落在肩上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压下心中的震惊,代婉蹲下身子,轻轻帮她把乱发别在耳后,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泥土,动作轻柔,眼中丝毫不见嫌弃。
果真是成宝。
僵硬着身子,许久。
默默站起身,看了眼扯着自己衣袖傻笑的成宝,转向瑟瑟发抖的嬷嬷。
“你们怎么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启禀主子,成婕妤几个月前不知受了什么邪风,突然变得疯疯癫癫,整日大喊大叫,太医院均束手无策,皇上便下旨,让老奴跟成婕妤娘娘搬到这里静养。”
在宫里,静养无异于等死。
他知道苏逸此番作为都是为了她好,两个人想要保护彼此的心意是相通的,是以,她对此并无怨言。
因果循坏,她做的孽,竟然要苏逸来偿还。
“好好照顾她,你们的起居用度我会另作安排,她即便不再是后宫受宠的妃嫔,仍旧是成统领唯一的妹妹,成统领对陛下忠心耿耿,他的家人不该受如此待遇。”
出了这座破败荒凉的宫殿,代婉深吸一口气缓复心情,她会给她安逸舒适的生活,这个地方,她应该是不会来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游玩的妃嫔,看到她无不恭敬的行李问安,似乎都忘了她并无任何封号,看着她们面上的惺惺作态,代婉只觉得遍体生寒。
回到唯珍阁,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苏逸在勤政殿议事,尚未回来。 她需要借这个空挡,好好打算接下来的事。
后宫是苏逸的后宫,没有事情能瞒得过他,更何况代婉派人到六司传话之事并未刻意隐瞒。
苏逸坐在床边,等着她慢慢转醒,代婉其实根本没睡,只是有些不想面对。
再装不下去,睫毛微微煽动,缓缓睁开眼睛。
“你见到成宝了?”
他开门见山。
“嗯。”
苏逸看着她,不再说话,过了许久,轻声叹了口气:“不必自责,她变成这样跟你没有关系。她原本就在偷偷食用五石散,为了防止她胡言乱语,我便让人多给了她一些。”
“我明白的。”
翻个身躺在他腿上,淡淡的龙涎香飘入鼻尖,虽不再是之前那种令人心旷神怡青草气息,却依旧让他着迷。
“苏逸。”
“嗯。”
“你跟苏鸿的感情好像很好。”
他笑了笑:“那个小子,是苏家第一个主动接近我的人。”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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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代婉所料,从冷宫回来之后,文昕一直处在惊惧不安之中,身处自己的宫室并没有带给她任何的安全感,夜里即便满室通明,宫人相守,依旧不敢闭上眼睛,似乎代婉会随时随地出现。
几日下来,竟瘦了一圈。她也曾试图向皇帝求救,事到如今他是唯一能够阻止代婉的人,可又怕事情败露,一番计较之下,还是将人派去了勤政殿,天衣无缝的说辞已经准备好,派出去的宫人却迟迟未归,一连几次都是如此,文昕彻底绝望。
身旁最得器重的大宫女看不下去,如此这般,不仅主子的身子坏掉,便连肚子里的小皇子也难保,于是便擅自让太医院煎了副安神汤药,文昕也因此托福好好睡了一觉。
一觉天亮,意识恢复清醒之时,猛的睁开眼睛,目光四处搜索,除了恭守在旁的侍人,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暂时心安。
宫女轻手轻脚的进来,见自己娘娘已经醒来,面露喜色。
“娘娘,唯珍阁主子拜访,此刻正在外室等候。”
身子急不可查的一抖,摇摇头:“就说本宫乏了,正在休息。”
小宫女面露难色:“奴婢也是这样告诉她的,只是她说,除非娘娘想让她用另外一种方式出现。”
见到她倏然一白的面孔,宫人惊的齐齐下跪。
“让她……进来。”
代婉施施然走进来,身后跟着端着瓷盅的宫女。
☆、77 7魄珠
代婉施施然走进来,身后跟着端着瓷盅的宫女。
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笑道:“贵妃娘娘,最近几日过的如何。”
文昕苍白着脸色并不答话,掩在被褥下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小腹。
不待主人招呼,代婉已经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看了眼因为她的到来严阵以待的宫人,勾了勾嘴角。
“我和你们娘娘有些贴己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看了看自家娘娘苍白可怜的面色,再看看对方趾高气昂的姿态,孰强孰弱可见一斑,他们怎敢出去,若是娘娘肚子里的龙胎有何不妥,他们便是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在宠妃与皇子之中,他们选择了后者。
代婉也不恼,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一枚明晃晃的小牌子丢到桌子上。
满屋子的人跪地高呼万岁,便是床上的文昕也不得不拖着惊惧的身子,起身行礼。
苏逸送过这么多东西给她,这一件是她最为满意的。
“怎么样,现在能出去了吗?”
令牌一出,犹如圣驾亲临,代婉的话就具有了圣旨的权威,哪里还敢有人说一个不字,带着担忧与不安,宫女太监迅速撤离。
房内只余下二人。
代婉并不急着开口,反而颇有闲情逸致的撇着茶杯中的茶叶沫,一边撇一边欣赏文昕毫无血色的面容与张皇绝望的神色。
“我本想将你和肚子里的孽种一同解决,不过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敲了敲桌上的瓷盅,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亲自下厨为你熬了一副汤药,喝下它,若是你还能活着,我便顺从天意,饶了你的性命。”
“只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饶。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在白云庵度过,便在那方净土上,好好补偿你的过错。”
代婉的话直截了当,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余地。
文昕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还要犹如困兽一般挣扎。
撑着身子站起来,倔强的昂起头,此刻的她似乎又恢复了一贯的骄傲。
“你敢,我是皇上的贵妃,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儿。代婉。你竟敢无视宫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谋害龙种。罪该凌迟。”
“你口口声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可有证据?”
代婉脸上表情依旧如故,并未因她的话掀起任何波澜。
对上她戏谑的眼睛,文昕心中恼怒。更多的却是慌乱。
“我是前朝的公主,我的安危关系着朝纲稳定,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不仅是你,就连皇上也难逃天下人的责怪。你的爱,难道就如此肤浅?”
文昕向来是聪慧的,即使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依旧能清晰的分辨出她的弱点。
整个天下,没有她不能舍弃的。包括她自己,却惟独只有苏逸一人,她舍不得,放不下。
她的确说中了她的心事,只是已经做出的决定。已经狠下的心肠,怎会轻易动摇。
不想再听她废话,代婉双眸骤冷,沉下声音,宛若地狱中重生的恶魔:“看来,让你自己乖乖喝下去是不可能了,那就休怪我狠心。”
瓷盅盖子被打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直冲鼻尖,文昕再坚持不下去,连连后退。
“救命,快来人,来人啊。”
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嗓子都要哑了,门外却依旧不见动静。她无法再等待,拔腿便向大门跑去,手臂尚未碰到,身子便再动弹不得。
这个认知让文昕惊恐万分。
代婉冷笑一声,手指轻勾,原本被定在原地的人,双脚悬空,身子不受控制得朝着她的方向飘来。
两人只隔着半臂距离,看着她眼中泛出的光芒,文昕瞪大眼睛,似乎有只手正握着她的脖子,慢慢收紧。
代婉面无表情,捏着她的下巴,试图将落胎药强灌进去,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将她逼退几步。
诧异万分,定睛去看,只见文昕的小腹透出莹莹光亮,仿若月光。
这种感觉,代婉再熟悉不过,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是魄珠。
他们想尽各种办法,甚至不惜毁了成宝也要得到的东西,唯一能让她生存下去的希望,竟然就是她处心积虑一定要杀死的孽种。
上天到底再跟她开什么玩笑?
瓷盅内的汤药已经洒了一半,代婉沉默许久,端着汤药的手指更紧一些。
即便毁了她的希望,也决不能留下这个隐患。
做了决定,继续刚才的动作。
惊吓与绝望之中,文昕甚至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呆呆的,任她将苦涩的汤药灌入口中。
房门就在这时被撞开,代婉恍若未闻,此刻的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魔怔了一般。
苏逸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常,打掉她手中的瓷盅,咣当一声似乎拉回了她些许的意识,转过脸,一双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吓得身后的苏鸿倒吸一口冷气。
“二哥,她……”
苏逸却并没有听到他的话,紧握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连他自己都跟着疼痛。
“代婉,醒醒。”
熟悉的声音将她的神智彻底换回,眼中渐渐恢复神采,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带着些许迷茫些许复杂。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她意识清醒之际,束缚在文昕身上的法力消失,苏鸿眼疾手快的接住仰面倒下的人,惊吓过度,她已经昏了过去。
透过苏逸的肩膀,代婉看着被苏鸿抱在怀里的人,目光复杂,却依旧不善。
对上她的眼睛,苏鸿眼中怒火丛生。
“代婉,你疯了不成。”
代婉并不看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这个孩子,决不能留。”
萦绕周身的温暖骤然消失,转过头,对上苏逸不可置信的双目。
那人的视线却并不在她身上,看着地上的碎片和空气中漂浮着的草药味,大致猜到她刚刚做了什么。
“三弟,快将文昕放到床上,来人,传太医。”
仿佛被隔绝了一般,代婉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围绕在床边,苏逸脸上的焦急担心毫不掩饰,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病倒时,他的反应。
恍然大悟,哦,原来让他如此在意的,不止她一人。
原来,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占据了他的心房。
怔怔看了他许久:“苏逸,你会后悔的。”
若是你知道,我的所作所为,究竟放弃了什么,你会不会后悔,这个答案,她已经无从得知。
…………………………………………………………………………………………………………………
因为汤药灌进不多,再加上救治及时,文昕的孩子算是保住了。
代婉得知这个消息并不见失落,仿佛已与自己无关。
自那日之后,她与苏逸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她知道这几日他一直在文昕那里,嘘寒问暖,细心呵护。
待在唯珍阁中,足不出户,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死。
仙山红莲是圣物,只为善良圣洁之人所用,她心生恶意,自然会遭到惩罚。
她告诉自己,一个月,再在有他的地方待一个月,算是全了她的情谊,在那之后,她就会到霾山,回到她刚开始衍生的地方,魂归故土。
其实,苏逸来过一次,就在当晚,得知文昕安然无恙之后。
很明显,问她为何这样做。
代婉冷笑:“该来兴师问罪的,不该是你吧。”
他的面色倏然一僵,代婉明白了一个她最害怕的事实。
“你其实早就知道对不对?你知道文昕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他并不否认。
“哈”多么滑稽可笑的答案,又是多么令人心寒。
悲凉的双目,近乎绝望。
“你既知道,却依旧命人悉心照料,苏逸,你就这么贱,甘愿替别人养孩子。”
还是有一些不想让我知道的原因。
苏逸眉头轻皱,为她的口无遮拦,想到至今还在昏睡中的文昕,以及苏鸿脸上的焦急担忧,脸色冷了下来。
“你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宫闱之内公然行凶,若是被他人知道,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至于文昕肚子里的孩子,我自己做了什么,自然清楚。可知你的胡言乱语若是传了出去,苏鸿会如何。”
“你已经杀了我的父亲,莫非还想断了我的手足。适可而止吧。”
他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一瞬间灰败的脸色。
代婉每日在唯珍阁待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都在另一处偏僻荒凉的宫室中度过,陪着疯疯癫癫的成宝一起玩闹,日子倒不再枯燥乏味。
至于后宫之中有关她失宠,昕贵妃深得圣恩的传闻,听而不闻。
御书房中,苏逸如往常一般批阅奏折,小太监跪在地上,继续每日的工作,向皇上汇报唯珍阁那位的一举一动,稍有不详,便会立即遭到问询。
放下手中的毛笔,捏了捏眉心:“你说她带着成宝把唯珍阁新种的树苗全都拔了。”
小太监头垂的更低。
“罢了,只要她高兴,就随她去吧。让御林军留些神,不能出任何差错。”
”
(快结局了,最近比较忙,可能不能做到每日一更。)
☆、78 曲终人散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二人。
文昕突然来访,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两个人的谈话绝对不能为外人知道,是以,无论是她还是文昕都将宫人打发的远远的。
她并摆出胜者的姿态,因为本来就不是一场战斗。她要的是权,她要的是情。
因为顺风,火势起的很快,打开门撩人的热气扑面而来,越演越烈的火势硬是将代婉生生逼退好几步,不得不带着文昕重新躲回房间。
文昕早已褪去刚开始的惊慌害怕,变得格外冷静,带着绝望,口中喃喃,上天的惩罚终于到了,他们何家作恶多端,活该满门尽灭。
许是脑子被熏晕了,什么都没想,运用最后一丝灵力将近乎呆傻的文昕送了出去。
心中多少存了些侥幸,她本不是俗物,危急关头总会迸发出过人的能量,再不济还有苏逸,他不会让她有事。
被熊熊燃起的火焰逼到角落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妖妖,苏逸也于两日前去了燕山祭天。
胸口有些闷,抚了上去,却并没有感觉到胸腔内的跳动,恍然大悟,她只是一口怨气啊,什么呼吸、心跳、疼痛,统统都只是她的臆想。
就在刚才,她亲自将自己唯一的希望送了出去。
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心中竟莫名的觉得轻松。
万年的纠葛,终于要在今天。与这座唯珍阁一起画上句号。
“代婉。”
有谁的声音穿过层层热浪来到她耳旁。
左冷站在她面前,袖子上还沾惹着几簇火苗,被他眼也不眨的拍去,反倒在面对她的时候目露惊诧,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下一刻,代婉已经在他背上。
失望吗,其实,一点都没有。相比那个人,左冷反倒更令她舒服。
脱离险境之后,左冷将他身上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在看到自己全然透明的双手时,代婉才明白怎么回事。
弯起嘴角轻笑起来,征战沙场的人,胆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文昕被妥善安置,慕容澜和各宫妃子正在唯珍阁焦急等待,只是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再与她们虚以委蛇。左冷便一声不吭的带着她直接出了宫,只因为她一句:“我想回霾山。”
霾山半山腰,再往上。*凡胎是去了的。
蔻红玉遥看到她发出的信号已经下来接他。看着他眼底的疑惑担忧,代婉笑了笑,撑着身体给了他一个拥抱。
谢谢你,曾真心待我。
素为朝臣争议,也是大曜皇帝登基之后唯一大兴土木之处的唯珍阁,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苏逸快马加鞭赶回来。早已不见了人影。
……………………………………………………………………………
霾山之上,正是好风景。
代婉随意坐在一棵茂盛的桃花树下,闭上眼睛享受难得安宁的一刻。
回到霾山之后,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三日前。已经完全失了*。
不知怎的,今日起床时却难得碰到自己的脸。便连额间早已消失的印记也悄然绽放在眉心,妖娆鲜艳。
代婉欣喜若狂,但是天鹤蔻红三人却并不见喜色,他们想到的是另外四个字,回光返照。
不管他人如何焦急纠结,她只管享受现在。
睁开眼睛,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白色的儒衫,已不复整洁,脸颊消瘦几分,向来精神奕奕的双目血丝尤为明显。
她让玉遥将霾山的机关统统关掉,他能上来,该是费了不少功夫。
见她没有要搭理的意思,苏逸没有任何不悦,撩起下摆坐在她身边。
代婉的头便顺理成章的靠在他的肩头,不是她矫揉造作,是真的……没了力气。
好像就是为了他的到来,她才不辞辛苦,撑了这么多天。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
不是没有从他口中听过甜言蜜语,这三个字最为平淡,却最让她铭记于心。
此刻的二人洗净铅华,平常得就像一对老朋友。
“文昕怎么样了?”
他摇头,顺带着代婉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动。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冰冷至极,不由得更近一些,深入骨髓。
“苏逸这一生,如若有子必出自你膝下,可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苏鸿的孩子将会位列东宫。我向你道歉,为我之前所说的话。”
“现在没有文昕,也不会有其他人,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我已经拟好诏书传位于苏鸿,自此之后,无论你去哪里,我必紧紧相随。”
代婉嘴边的笑意未曾间断,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
“我会记得,有一个男人愿意放弃整座江山,只为我一人。”
脸上微微湿润,代婉抬起眼眸,恰巧看到一滴晶莹从他眼角滑落。
垂首看着自己已然虚无的双腿,心中没有惧怕没有遗憾,只余下一片安然。
视线掠过不远处驻足的蔻红、玉遥、天鹤,报以感激一笑,如若不是你们,她这捡来的万年,不可能过得如此肆意潇洒。
“你们,都不要忘记我。”
天空似乎一下子明亮许多,阳光一缕一缕的照在苏逸身上。他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动作,身旁再不见有人依偎。
慌忙伸手去抓住那一缕青烟,却只有抓到一片虚无。
蔻红三人,齐齐下跪,早已泪流满面。
巍峨群山间突然响起一声凄吼,惊起飞鸟无数,直达九霄。
眼前一幕并不陌生,天鹤似乎又看到,万年前,当他赶到桃花林时,那个抱着百花仙子仰天长啸的男子,他脸上的神情与苏逸重合在一起。
悲戚、绝望,毁天灭地。
……………………………………………
大曜在皇帝苏逸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愈发繁荣昌盛。相较于这位皇帝老生常谈的丰功伟绩,百姓更倾向于他扑朔迷离的感情生活。五年前,身怀有孕的文新贵妃在一场大火中丧生,皇帝悲痛欲绝,后查出凶手为皇后慕容澜,废之,继而遣散后宫,却独独留了一名痴傻后妃在宫中。
传说,皇帝对这位傻妃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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