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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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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掳了一把乱糟糟的胡须,而笑道:“这一世,你是恰逢其会,碰上了不可说的机缘。”

如果没有盛沐插手,这一世一切也将终结。

中间八世是二人互相折磨。互怨互憎。第九世,二人终于恍悟家仇之外,更有他物。妇人决意入武道,永守中原乾坤山河。而屠夫经历了那一世,也决意入武道,镇压中原武运。

所以这一世,即使没有盛沐插手,二人为了最终了结,已经觉决定会是如此结局:妇人与屠夫拼命不成,屠夫意外中风半身瘫痪,妇人离去。屠夫的情人赌友为钱殴打瘫痪的屠夫,屠夫的钱财被席卷一空而去,幡然悔误将最后的钱财,当年定情的玉镯与合离书寄予妇人,最后在凄凉中,心疾发作逝去。而妇人意外遇到良人,改嫁后,虽也受了一些因过去而有的非难,却安稳终老。

妇人终老,屠夫凄凉早逝。各自轮回不相干。

十世轮回,一世悟道。这二人,终于明白了第九世幼子离去时说的话:“报复是人之常情,怨执则是魔。儿已看淡,寻着了远比仇恨更值得儿追寻的东西。爹娘若能平心,报该报之仇,弃太过之恨,于家仇之外,窥见他物,则世间轮回自解。可入我道。”

盛沐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便是如此。奴是否插手了不该插手之事,如此,二人结局,岂不是变了。。。。。。”

老道士笑道:“非也非也,只要让屠夫心疾痛苦早死,妇人余生安康福乐。无论何种手段,也是一样。这世间最解恨的事,自当是:尔亡,吾却一生安稳福乐。”又道:“他夫妇二人,早在第九世,其实已经放下了一部分心结。这一世,不过是来解宿世轮回的最后一丝结。十世历劫,终入我道。奇哉奇哉。”

心结解开的时候,各自大彻大悟。姻缘已了,孽缘已消。跳出轮回,莫论死生。

作揖且互拜,自此为道友。

天涯各一方,共守中原安。

修仙卷之八(捉虫)

听罢屠夫夫妻二人往事,盛沐恍然嗟叹,又有些恍然。执念之苦,略窥一二。

待叹罢,她才道:“前辈,您为何呼奴作徒儿?”

老道士笑道:“你寻的莫非不是贫道?求的莫非不是修道?”

盛沐沉默片刻:“奴少时曾听歌云'归去兮',想必是您所歌。奴却有一问:您想来非是凡胎,今日手段也颇不俗。当年您既来渡奴,又为何轻易便被小厮驱赶离去,任奴后来求仙四方?”

老道士揉了揉乱胡子,笑道:“徒儿有三错矣:一则贫道就是个凡胎,二则那'归去兮'是徒儿心歌,只是贫道替徒儿你唱出罢。三则求仙路,无论对错适合与否,都需自己走一遭才心甘意清。”

盛沐闻言呆立片刻,沉思一许,忽而俯身而拜:“师父!”

老道士哈哈大笑。

接着,老道士往盛沐头上一点,就叫她也成了个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破衣烂衫的麻子脸道童形象。老道打量一番,见盛沐就着河水有些惊奇地打量自己的新模样,顿时笑道:“徒儿心中可有惑?且莫问,且莫问,先随贫道走一遭罢!”

丑陋黑,麻猥琐的一老一小两道士,走在江南水乡的青石板上,顶着行人怪异地打量视线,一路穿花拂柳。这边低头绕过人家白墙上横出来的,尤带水露的早春红梅。那边穿过两边冒着青苔小花的幽静小巷,行过烟雾般拢开的嫩柳河岸。

那个麻脸道童,还不时停下来仰面嗅一嗅花枝。那个老道士也不拦,自个还不时摸摸摇曳的柳枝,说长得真好。

若不是这样两个形容怪异的道士作此动作,而是美人儿,当是美景佳景。只是江南民风柔弱,却也宽和包容,见此,有些小娘子叽叽咕咕,无甚恶意地笑着指点。大多行人也只是宽和一笑,任这两个形貌丑陋怪异的老小道士,自在地欣赏着江南春/色。

老道士笑道:“好春/色,好春/色。杏花春雨,杨柳人家,谁说此非道耶?”

盛沐嗅着花香,跟在悠哉悠哉的老道士身后,愉悦地到了一僻静小巷旁。

却见那小巷里蹒跚步出个眉目紧锁,须发皆白,面目清瞿,看起来瘦得一阵风就倒,穿着儒服的老文士。他正一边咳,一边叹息。

老道士又往盛沐头上一敲,一指文士,道:“徒儿快去扶他。”

盛沐依言而行。到了老文士身前,在老人一个踉跄的时候,忙伸手扶住了他。老人抬头看了一眼盛沐所化的麻脸道童,神色却是忧郁而慈和的,并不以道童的相貌为怵,只道:“多谢小道长。”却婉拒了盛沐的搀扶,道谢后便继续蹒跚走开。

盛沐立在原地看着老人走远,却返回了老道士的身旁。见她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老道士问:“如何?”

盛沐道:“我一接触那位先生,就觉着其身上有一股墩厚浩大的雄浑浩然之气。”

老道士又问:“觉着像什么?”

盛沐道:“后土大地。”

老道士闻言笑了:“孺子可教也。你且看此物。”说着就不知从何处变出个小小的白玉莲花来,道:“噫,贫道本是最不喜此等投巧之物。为了点化尔等,也只得用上一回。”说着,就将那小小的白玉莲花放到盛沐手中,盛沐一接触,就有些惊异:入手之感竟似真莲花一般,还是温的,有一股令人十分舒服的特殊气息溢出。这感觉十分特殊,却也熟悉,她不由失声道:“这。。。。。。”

老道士裂开嘴,露出一嘴烂牙:“嘿,就是那被一些人叫做'测骨莲花玉'的玩意。天生莲花模样的灵玉。”

接着,便听他道:“拿好那灵玉,走罢,与贫道一起寻方才那人去。”

他一顿竹杖,二人的脚步声顿时消失无踪,连身形都隐没了。

那老文士走的很慢,两人快走,也赶上了,便一直跟着他。

跟了一段时间,盛沐讶然不已,因为她发现,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莲花自己飘了起来,飞向老文士,因为被老道士施加了透明的手段,文士没有发现,莲花环绕着老文士转得越来越快,刚开始是近乎透明的玉色,但随着老文士向一个方向越走越远,那原本白玉色上渐渐土黄色的光芒越来越盛,直到老文士走进一个有着精致阁楼的院子里。那莲花放出的光芒,若无老道士遮挡着,恐怕已经耀过了半个姑苏城。

盛沐看着这一幕,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那就是小型测灵根用的白玉莲花玉,原本的近透明的白玉色代表无灵根,而莲花最后的显现的土黄色则代表。。。。。。土灵根。

老道士见她这等不敢置信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可知他是谁?又去做了什么?”

这位老文士,本是上皇时的朝中相公。

他一生致力于改善民生,务于农政,厚德待民。当朝如今能有这样的太平,有大半的功劳要算在这位老人身上。后来今朝官家临位,里里外外都换了新人,老人走的走散的散,他自觉老眼昏花,便告老回转了江南故乡。上皇驾崩之后,更是一意教书育人,为教育不发达的家乡乌兴培育英才,自称兴江野老。

“当今官家虽圣明,却宠爱一个不识时务的宦官。那权宦的义子在乌兴之地为祸江南,乌兴百姓愤怒不已,江南虽民风柔弱,也是偶有昔年吴越悍气的。百姓在一次宦官义子逼死当地一个廉洁小官后,群怒而起,聚众烧了宦官居所,把那正在乌兴避暑的宦官义子揪出来活活打死,并殴打了一群平日里迎媚宦官者。”

事情闹大了,官府说是要揪出几个带头的百姓,再说一批人,充作闹事的,斩首示众。

兴江野老此来,却是为百姓顶罪而来。

他来江苏,是寻一个仍在朝中为官的旧识,请旧识在宦官那一派向乌兴百姓发难之前,上书,告他兴江野老鼓动百姓杀人举事,而百姓都是无辜为他所惑。

此非真挚友,不可为也。

但是显然,野老这位挚友,乃是真挚友,他明白野老的用心,含泪应下。野老是旧时相公,虽无实权却名高海外,这样的身份,官家会冷静一些,宦官一派也要有些忌讳。野老自个若真坐实此罪,官家念旧人倒还好,不过是拼着老病骨享一把牢狱之灾。若不念。。。。。。纵宦官一派不敢杀害老人,流放千里倒还使得。

宁舍老来声名与安稳,一生厚德不亏百姓。

盛沐听罢默然良久,神色肃然,先问的却与仙与道无关;“老先生此次,可能化吉?”

老道士闻言,看她片刻,终于笑道:“好徒儿,好徒儿。”随后却神秘笑笑,不再提,只是带着盛沐,又弯弯绕绕,不知向何方而去。

待到盛沐瞧见这里,神色却颇为淡定,老道士笑道:“此地女子如何?”

盛沐看着花船,许久没有说话,最后道:“奴昔年怜悯此间女子,只道皆是可怜人,颇为自矜闺秀。后来奴为求仙而游各地,最后才知自己可笑之极。天下女儿皆是可怜人,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苦,风尘儿女有风尘儿女的苦,从没有谁受的苦比谁受的苦更高贵一说。他们与奴其实一样,皆是父母生,五谷养的中原儿女,炎黄后人。奴只需把他们当作其他女儿一般看待即可。”

老道士本是些许笑意,待听完盛沐之话,就变成了大笑:“好好好!”

就指着那一艘花船上的一对男女道:“且看。”

那一对男女的音容顿时清晰可见可闻。

男子一身锦衣,生得一副秀美模样,正对那花娘打扮,姿容稍显平庸的女子道:“ 翠翠,不是我不想纳你,只是。。。。。。我家中亲族委实是固执。”

名唤翠翠的女子流着泪,脸上的神色却是平静的:“柳郎家中亲族既然如此固执,连我一个救过郎君性命,又原本清白身子的伎人都不肯纳,又为何应了那魁首曾七娘,将她纳入府中?”

男子一时语塞,却见翠翠拔下头上的玉簪,往地上一砸,玉应声而碎,翠翠道:“昔日之誓,君视草芥。你我之情,犹如此簪,永不复见!”

随后她擦干泪水,昂然仰着依旧平庸的容颜,唱着走入了花船帘里:“奴也曾金刀誓言为君守,奴也曾卖钗踏雪为君来。呵,那花容正好,那月貌新描,愧煞奴奴痴心人。罢罢罢,且划轻舟入烟波,渺渺水云自在歌,何羡侯门脂粉香、贪色人!”

帘子落下,她始终,没有回头。

不知何时而重又出现的白玉莲花浮在花船顶上,已经是红光大胜。

盛沐沉默。刚才,她亲眼看着那女子擦泪踏歌而行入花船的时候,那白玉莲花从蓝色变做了通体血红。也就是说,那女子从水灵根变做了火灵根。

看着盛沐一副将懂未懂的挣扎模样,老道士一声暴喝:“痴儿醒矣!”

盛沐一个激灵,眼前一直一来的执念与困惑恍然散开,心境清明。她终于也像老道士一样大笑起来,是出生已来从未有过的畅快大笑,连总是不忘的自称也抛开了:“我悟矣,我悟矣!不是灵根定心性,而是心性生灵根啊!”

老道士笑:“门缝窥天,小有所见,何敢称悟?不过有一点不错。自古灵根无定数,心性生灵根。君不见,厚德长者古稀得灵根?土也厚德载物也。君不见,柔弱女子一昔得火种,火德贵烈珍也。”



一老一小两个丑道士站在花船边兀自对答,却是招来一片视若癫狂的目光。二人也不在意,尤其是先前那个还可称行为恭敛的小道士,竟也同老道士一样,笑着踏步而行,且行且歌:“痴儿何苦迷灵根?本末置也!痴也,痴也!哈哈哈,痴也!”

修仙卷之九

踏歌归来,花正好。

话说那日,先有屠夫夫妇二人十世消执念在前,又有兴江野老与翠翠二凡人造化生灵根在后。盛沐终于明悟自己一直以来执着怨念于“无灵根者不得修仙”是何等可笑。

世间人本无灵根,是人一生经历过的事,终于磨练形成了人的心性后,才从人的心性里,具像化出灵根。一个最普通的古稀老者,也可能在最后临死时大彻大悟,心性骤变,凭空生出灵根来。一个粗慢屠夫,一个水性歌姬,也可能在阅尽世情后,从沧桑而明晰的心灵中化生出灵根。

老道士最后说道:“有些孩童自小就有灵根,是轮回福报也。亦是此子得天之眷,天道预示此子将来之心性也。只是灵根乃是人心性之具化。一旦一日心性大变,灵根消亡,亦非不可。”

“所以以灵根选人,乃着相也。”

自古修道,修的是心性。故而,依心性而变的灵根此物,道者,从来只是一笑置之。

心结既解,老道士便要带盛沐游玩春/色正好的姑苏去也。

盛沐道:“师父,奴乃姑苏人士,不如由奴带着师父去四处有名的地方转转?”

老道士戏谑一笑:“哦?哪家的梅开了,哪里的水最潋艳,哪里的野草最绿,你都晓得?”

盛沐摇头。

老道士笑:“好徒儿,方才来时的嗅过的早梅香否?穿过的杨柳嫩否?小巷幽否?可有名否?〃

盛沐神色一亮,微笑起来,道:“自然美。”又道:“徒儿懂矣。”

一老一小两个丑陋道士,便又如来时,悠宰游哉,穿街踱巷去也。

道也道也,嗅嗅冷香扑鼻来,道也道也,探探潋艳春水痕,三月江南,何处不道也。

———————————————————————————————————————————

就在盛沐与老道士悠游姑苏,论道谈仙,嬉笑怒骂之时。重重凡界云障之上的修仙界里,叶暖则是刚刚分到了药园的工作。

年不过八九岁的小小女童面无表情地掐着粗浅的手诀,引了不远处灵池里的水浇灌药田。待交完药田后,就径自回房了。开始修炼。

那日,到了水云派后,叶暖本应被分配到内门,结果因为叶暖不知为甚,不得当日也在场的老祖喜爱,被老祖一句“心性不够”,轻飘飘打入了外门,做起了比杂役好一些的外门弟子。

叶暖盘腿坐好的时候,心里冷笑:什么狗屁心性,无非是那个年轻长老的女儿与她一般冰灵根资质,又是单灵根,故而瞧不上她罢。她闭上眼入定,很快就出现在了识海空间里,里面是一片大的无边无际的药田,叶暖小心地将手里从外面药田挖来的一株快要枯死的灵英草栽到灵土里,又一掐手诀,招来一片空间里神髓水所化的雨云,淅淅沥沥地滋润者灵草。

很快,那灵英草开始舒展枝叶,猛然爆发出一团生机勃勃的绿光,迅速地成熟着。

叶暖见此,满意一笑,而空间远处的灵兽也早已寻药香而来,扑到叶暖腿边。

浑身毛茸茸地白毛炸着,小小的肉团子一般的身形,尾巴死命摇着。明明长得一副狗样,却偏生是不能听人叫它“狗”的上古灵兽“竹叶”。

叶暖拍拍它的脑袋,道:“现在不能吃,给我好好看着。这是我要练丹的。”

竹叶闻言,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用小肉爪捂住眼睛,视死如归一般躺倒,露出柔软的肚皮,求踩。踩后就求收回这句“不能吃”好不好?

叶暖嘴角一抽,不再理会这只吃货,招来了另一只灵宠寻宝鼠:“七七,同我出去。”

叶暖刚刚从空间退出来,就见一只纸鹤向她飞来,飘出一段信息:“叶暖师妹,入门弟子试炼大会,将于十日后举行,收到请回复。”

叶暖思虑片刻,回答个诺,就在心里盘算开了,这十天要去山下的集市里买点材料回来。先练一些丹,再连一些符。灵英草过几年应有千年了,倒时候与其他灵草配合,小心控制着丹田里的九幽火,说不定能炼成一炉品质达到特等上的极品蕴灵丹。

还有,符录也要练制一些,那符录宝典里的离火符就不错,不用火性法力驱动,也不会暴露自己体内的九幽火。至少比试的时候,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冰灵根的,竟然用离火符。

一旁看起来同普通有寻宝鼠血统的玄明鼠一样的七七,正在推着一个放了香料的铜球玩,想起七七前几日在燕魂山那边的焦躁异常,叶暖觉得眼前一亮,或许此去,可以抢在叶玉珑前发现那个东西。

她修炼了一会,修炼的时候,因为功法所耗灵气甚多,觉得灵气不太够,眉宇一蹙,立刻拿过旁边一瓶丹药,里面是不久前练的补灵丹,吞了几颗下去,待到一股灵气柔和地化开在体内,舒适至极。难怪人人都渴望上品灵丹,有些大家族的弟子,更是生生用丹药等资源堆出来的。至于丹毒,日后用九幽火排出体外就是。叶暖想到九幽火,眉宇里闪过笑意,多亏那次机缘,自此后,她灵丹不缺,也不再畏惧丹毒。

不过基础可要打牢,叶暖也不想修炼的太快,以免惹人怀疑。她缓缓将灵气化开,压入丹田,呼出一口浊气。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叶暖眉一皱:那奇葩又来了。

走出房门,就见一个年貌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赖在药田边上,硬是拦着不叫一个内门弟子取草药。

她生得一字眉,踏鼻梁,给人映像最深刻的却是脸上那颗冰人痣,活脱脱一个凡间给人拉皮条介绍姻缘的冰人。即便穿着身沾土的外门弟子服,也给人一种迎面扑来的猥琐之气。

那内门弟子怒道:“李无度,你最好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名唤李无度的女子嘿嘿一笑,往下一躺:“你来呀,你来呀,跨过去啊,打死我啊,我身上可有元识灯咧,门派师长都在盯着我咧,你倒是打呀。”

内门弟子一时被她的无耻震到了,又拿她无可奈何。想要绕过她,但一想到李无度这货身上那件恶心的阻人灵器,一时憋得脸都红了。最后只得拂袖而去,留言道:“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守着!”

李无度讥笑一声,爬了起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到叶暖正要回房,就立刻几个缩地术窜了过去,走上去调戏道:“哟,今个咋不骂我啦?小师侄女~~”

说着就要去揉叶暖的头,叶暖有意避开,却仍是被摸了个正着,顿时心里有些嫌恶,面无表情道:“师叔行为,非是我可以非议阻拦。”

李无度见此,仍是猥琐地笑着,活似冰人在估量估量小娘子:“唉,师叔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吃啥灵药,炼啥丹呀,吃丹药多损阴德啊。”

叶暖闻言道:“丹毒可以排除去,虽然要废一些时间与精力。”那是一般修士,不比她,她直接可以通过九幽火把丹毒也化为灵气。

李无度闻言哈哈大笑,更加用力揉叶暖的头发,都揉成了鸡窝才放手,叶暖有些恼怒,却碍于此生修为,只得默默忍下,以待来日。却听李无度用戏谑的口气说出了一番颇为刻薄的话:“排丹毒?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你小小年纪,不要说这种蠢话,也不要信这种蠢事。哈哈,一群二傻,连什么是丹毒都不知道,还说排丹毒?啧啧,小师侄女啊,别学傻啊。”

听她如此说,叶暖淡淡道:“这话,李师叔还是留着同李师叔祖说去吧。”

李无度最不喜炼丹师,偏生她的父亲就是门里人人都想恭维,整个修仙界也颇有名望的上品炼丹师。

不过这话也只有当着李无度这种万事不放心上,又离经叛道的人才能说,换了位筑基师叔,恐怕当场就要定她个顶撞怵逆之罪。

李无度闻言果然不甚在意,甚至还笑道:“我父确实糊涂,不过我上个月刚砸了他的丹炉,想来他能消停一阵子了。”

叶暖顿时无语。

说来这位李师叔,也的确是修仙界的奇葩一朵。

她自小生长在水云门中,是她那身为长老与练丹师的父亲的掌上珠,她自己又是天资卓绝的火系单灵根,那火系又是有变异的倾向,因此自小修炼速度极快,年仅十六就筑了基,可谓亦是天才一流人物。

但是她筑基那年,出门历练,整整五年音讯全无,回来后就成了这般模样,原本虽不好看,倒也正气的人,瞬间成了这般的无赖流氓模样。并且第一件事,就是砸了她自己父亲的丹炉,为此她父亲勃然大怒,将她暂时驱逐到外门去看守药园,想让她悔悟。

不料此女在药园不但不修炼悔过,还把药园一关,谁来采药都不让。偏生门派规定,无论内外弟子,药园都只能一天进一次。

不知有多少弟子,因此耽误了事。不由怨愤,群情激愤。

此女却阵阵有词:我若任由你们采药炼丹,才是害你们!并大肆宣扬她那套歪理。最后她父亲无奈之下只好把她拎了回去,那天的景观教诸人大大长了见识:此女抱着柱子,什么防御手段都使上了,就是为了不走。使出的手段精彩绝伦,真不负其当年的第一天才之名。

当然,最后掌门亲自出手,金丹后期手段,还是拎走了她。把她拎到了悟道崖,一丢。

悟道崖是关押犯错的精英弟子之地,环境险恶,一般的弟子犯错,还不往这带,可见此女闹的事之大。但是碍于她的父亲,最后还是给放出来了。一放出来,李无度就又去骚扰药园了,各种阻拦内外弟子,偏生她背景强大,实力可嘉,还真拿她无法。她还不满足,又跑去向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宣扬她那一套。几次下来,门派与她的父亲都拿她没办法了,也就任由她闹,闭只眼。

还真别说,有不少年幼无知的弟子真信了她那一套“灵药有灵,炼丹亏阴德,丹毒阻成仙”的歪理,坚决不吃门派发下的丹药。幸而药田多,李无度一天之内也拦不过来几个,门派弟子也多,不差那几个,大不了等那几个被李无度迷惑的弟子修为难进时,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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