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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若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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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们兄弟二人中留下一位陪我,陪得高兴了就算成交!”多宝儿看了看瑾瑜,又将目光落在璎琪身上。
“什么?这有点太恬不知耻了吧?还有,凭什么就把我小乌龟排除在外了?”小乌龟气得恨不能上前与她理论。
“二哥不行,他是鄱阳湖三公主既定的驸马!我留下来陪你,直到你满意为止。”璎琪无奈道。
“好哇!这么说你尚未定亲?”多宝儿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快救老桃王,让他们离开!”璎琪看看夭夭,希望她不要太难过。夭夭低头不语,知璎琪为了父亲与自己再次让步,做出牺牲,自己至今尚未尽过做妻子的本分,凭什么让人家把自己当成妻子看待?
“那是自然!”多宝儿心满意足道。奇香楼后院,缕缕香烟,袅袅升起。
“啊!我这是在哪儿呢?”几支香未熏完,老桃王已化作人形,睁开双眼。
“哈哈,当真有奇效!”多宝儿得意道。“夭夭,你带老桃王回去修养,我会去找你们的!”他不知道多宝儿要求他怎么个陪法,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夭夭脸上留下委屈的泪水,心中重复着一句话“我才是你的妻子啊,璎琪!”
“时候不早了!璎琪,你好自为之吧!”瑾瑜见空中飘起雪花,他突然意识到该去看一个人了,婚期将至,再不去,或许今后再无见梅落尘的机会。
临别,多宝儿送了特制的迷香给夭夭,说以备防身之用。夭夭也没心情推辞,带老桃王回桃花源修养身体。小乌龟回金鳞湖报信,瑾瑜去了含烟阁,璎琪留在了奇香楼,同来不同往,聚散离合不由人。
含烟阁楼前,车水马龙。每年第一场雪,含烟阁按照惯例会举办一场舞会,以舞会友,今年亦不例外。落尘的痘疾已痊愈,魅香雪影舞由她压轴上演。
瑾瑜用隐身术隐匿了真身,他翩然飘至起舞弄清影的落尘身旁,近距离地看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此刻想拥她入怀,却连现身的勇气都没有。他觉得世上再没比这更残忍的事情,朝思暮想的人儿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认,他轻捋起她的秀发,用鼻息一亲芳泽,满怀情思只在一嗅中。多少次,在梦中,她的发丝将他的影子缠绕,他原以为时间可以把一切冲淡,未曾料想思念亦在时间中沉淀如陈年老酒,沾唇即醉,却令人爱不释手,宁愿沉醉其中。
落尘隐隐地觉得身边有人,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曾送给瑾瑜一个她亲手绣制的荷包,用松子与干梅花填置其中,香气特殊,那是别人不会有的。她又想起那次瑾瑜曾隐身陪她进入东宫,他一定又在故技重施,他回来了,是他!落尘带着满腹狐疑草草跳完魅香雪影舞,出了舞池。那松子混着干梅花的香气如影随形,在凛冽清冷的空气中更显得香气四溢。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落尘寻了一处偏僻之地,问道,没有人回答她。她索性伸出手,在四周围摸索,她希望像上回那样能触碰到他。此时的瑾瑜多想将这一双青葱玉手揽入怀中,用体温为她遮挡袭人的寒风,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双手落满雪花,一次又一次失望地缩回去。
“落尘,你跑到这里干什么?”月容的声音传入瑾瑜的耳中,他看见月容一路小跑着过来,雪地里又留下一串长长的凌乱的脚印。
“姑姑,他来了,却躲着不见我!”落尘落寞道,失望的眼睛里满含委屈的泪,瑾瑜看出她是强忍着才未流出泪水,心痛难忍亦要忍,心如刀绞由它绞。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来了,这除了你,我怎么没看到还有其他人?”月容嗔怪道。
第120章 今生情缘付相思
“龙公子来了!”落尘一口咬定。
“唉!我看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月容心疼道。
“不,就算眼睛花了,嗅觉不会出问题,他身上的气息我不会弄错的。梅花与松子的味道!”落尘幽幽道。
“如今满园的腊梅花开得正欢,园子里到处又是青松,你说的味道处处皆是,是你想多了。快走吧,太子爷正等着你呢!”月容心疼道。
瑾瑜见天色已晚,不便逗留,更不忍心眼睁睁见落尘再次跟润杰进宫,想离开含烟阁,却被一株白梅拦住。
“二公子,你不认识我了吗?”白梅竟开口问他话。
“你是?我用了隐身之术,你也能看见我吗?”瑾瑜诧异道。
“我是白若影啊,那日毁了真身。”白梅道。
瑾瑜呆立半晌,悻悻然回了金鳞湖。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日,天空放晴,桃花源里一片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璎琪离了奇香楼,不假思索便去了桃花源。
“夭夭,你在吗?”站在夭夭的真身旁,璎琪轻轻地呼唤。玉树琼花后走出一个眼角含泪、眉梢结愁的少女,正是夭夭。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几日不见,璎琪满脸憔悴,风尘仆仆的样子令夭夭心如刀割,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穿过重重迷雾,朝着隐山村跑去。村民们见是老桃王的女婿回来了,提到劫后余生的老桃王,喜极而泣,纷纷拉着璎琪说长问短,更有热情的,直接把他拉回家,张罗好酒好菜招待。夭夭由着他去放松,独自回了婚房。
璎琪喝到微醺,摆摆手,佯装一醉,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与夭夭,自是不能醉,他谢过村民们的盛情款待,回到他与夭夭的新房。门虚掩,璎琪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一进门,璎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知是夭夭的一片苦心,室内竟是一派春暖花开、祥和自然之气。
“夭夭,你的幻术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璎琪踏上舒适柔软的草坪,看着百花争艳,胸中亦是心花怒放。
“你进来吧!”内室里传来夭夭婉转娇俏的声音。璎琪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他按捺不住地狂喜,快步迈进内室。哦!原本的那张喜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鲜花开满枝头的桃树,夭夭正躺在树下等他,身上铺满了落花,雪白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在花瓣下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璎琪顿时血脉喷张。夭夭深情地望着他那一双能喷出火的星目,红着脸道:“你不躺下吗?”
璎琪迟疑了一下,想着几日来与那奇香师多宝儿极尽*之能事,虽是为了救老桃王,依然深感对不住夭夭。
“你怎么不问我这几日怎么过的?”璎琪自己挑破伤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怎样?想是干材烈火,一点就着!可你是为了我爹,才去受此侮辱!我心疼还来不及!”夭夭几乎说不下去。
“你不怕我乐在其中?”璎琪反问,其实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有几斤几两重。
“自历尽七七四十九重难归来,我看清一件事,二公子心中只有落尘姑娘,即使没有与鄱阳湖三公主的婚事,他的心意也不会有转还的余地。我与他,似乎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与你,却注定是今生扯不断的纠缠。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总想着如何把那逝去的春宵一刻找回来!”夭夭说完,已羞得不敢看璎琪。
“我只怕你怪我与别人翻云覆雨,弄脏了身子!我实在情非得已,情非所愿!”璎琪眼中已有泪痕。
“璎琪,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今夜让我做你真正的妻子,为你生一堆孩子!好不好?”夭夭站起来,捂住璎琪的嘴,身上的花瓣滑落,露出圣洁美丽的身体。璎琪如何能抵挡,他盼这一刻已太久。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拦腰抱起,与她一同翻滚至那一片香雪海。偎抱之间,香气四溢,璎琪只觉夭夭的鼻息汗气,无处不香,令他沉醉不能自拔……
次日起来,两人柔情似水,你侬我侬了一番,方才起身,温柔乡中过了几日,璎琪想着该看看老桃王,回去参加瑾瑜的婚礼了。老桃王正在闭关修炼,璎琪只在他的真身处稍作停留,看他已无大碍,也就放心了。
“夫君!我想去给二公子道个喜,可以吗?”夭夭跟在璎琪身后,小心翼翼道。
“有何不可,该去!”璎琪听她唤自己夫君,喜上眉梢。
“我想请落尘姑娘一同前往,一则了却瑾瑜公子的相思之苦,二则让落尘姑娘明了她与瑾瑜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不必枯等流年,枉费青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合适吗?”夭夭觉得这样做是为瑾瑜与落尘着想。
“娘子说的极是!就这样吧!这是两颗避水丸,你与落尘姑娘每人一颗,便可安心来我金鳞湖做客。我回去等你们,记住,年初一之前赶来。”说完,揽她入怀,用尽力气去吻她,吻中尽是不舍,仿佛一分手就再也见不到她。璎琪也觉得应该让二哥断此情缘,与人与己都是解脱。
夭夭娇羞地推开他,怕好事者偷看到,挥手作别璎琪,缱绻之情尽在眼角眉间。
……
“落尘!门外有一个姑娘想请你下山献舞,回了吗?”月容问道。
“先请她进来再说吧!”落尘今日心情不错。含烟阁会客厅内,站着个怀抱琵琶的少女,美貌如花。
“姑娘,请坐!素心,上茶!”落尘看她一眼,竟觉面善投缘,不由得心生好感。“梅姑娘果然非同凡响,怪不得……怪不得盛名远播端困难!”桃夭夭见那梅落尘与白若影果真生的是一样的容貌,明白了那日为何瑾瑜一见到白若影就呆看半晌。
“呵呵,姑娘何方人士,欲请我何处献舞?”梅落尘与来客寒喧道。
“小女子家住金鳞湖畔桃花林附近,小名夭夭,只因听闻恩公不日即将大婚,特来此请梅姑娘出山献舞一曲,以表谢意!还望姑娘成全。”桃夭夭笑道。
“哦,桃之夭夭的夭夭吗?”落尘笑道。“是啊!姑娘名动京城,我没有丰厚的酬金报答姑娘,只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想在事成之后送给姑娘,何如?”夭夭为了报恩什么都能舍弃。
落尘接过琵琶仔细一瞧,赞道:“这琵琶价值不菲,真真是稀世珍宝呢!我虽不是君子,但亦不能夺人所爱。”
夭夭一听急了,忙道:“这不成啊!那姑娘说个数,我回去凑足银两再来。”
“不用了,就冲着夭夭姑娘这份诚意,小女子愿意陪你下山走一遭!”落尘笑道。
“姑娘此话当真?”夭夭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正好砸中了她。
“绝不食言!”落尘加重语气道。
“恩公的婚期定在大年初一,也就是后日!”夭夭提醒道。
“无妨!”落尘不以为然。
“我的恩公,实属异类,他是金鳞水府的二公子!希望莫要吓到姑娘。”夭夭解释道。
“哦!”落尘这个倒没有想到。
“不过夭夭愿以性命做赌,保梅姑娘安然无恙,平安归来。”夭夭怕她不放心。
“我信你,愿助姑娘得偿所愿!”落尘一脸的诚恳。
“梅姑娘,小女子感激不尽!”夭夭流下感动的泪水。
金鳞君能实现与鄱阳湖联姻的夙愿,大喜过望,金鳞湖迎亲的队伍早早停在了鄱阳湖畔。瑾瑜骑着白龙马,一袭红袍加身,更显英姿俊朗。他神情肃穆,一双星目凝视着东去的湖水,眼前浮现出落尘炫舞霓裳的影子。想着那日雨后,紫暮山中,空寂无人,流水潺声,碧竹轻舞。他与她在林下自在对弈,身处闲云里,他信手拈子,满满自得回峰奇,她应劫细思,巧笑嫣然。他斜倚青松,静待她落棋,身旁白鹤悠然栖息。回想此景,瑾瑜无助地苦笑,回首处是潇潇暮雨,流光飞去无归期,就算繁花能开满天际,今生情缘已错付相思引,只求她能将自己忘记,笑对此后万千风景,莫辜负了青春。
瑾瑜正沉溺往事不能自拔,忽闻湖面波浪翻滚,涛声震天,湖水很自然地分开两边,旌旗仪仗、舞乐仪仗、宫扇仪仗、彩灯仪仗、喜字仪仗、华盖仪仗等等各色送亲的仪仗队从水中陆续而来,然后是公主丰厚的嫁妆、坐着陪嫁丫头侍女嬷嬷的八抬大轿,最后面的才是公主描龙画凤的一顶喜轿。
瑾瑜呆呆地看着喜轿,那里面的女子只因一次偶然地邂逅,便将姻缘系在他的身上,可笑的是自己竟对她没有丝毫的记忆,更遑论牵挂。
第121章 有情人暗成眷属
这场别人艳羡的婚事,与瑾瑜不过是为助父亲宏图霸业的政治联姻,亦是他寻求片刻自由后的惨重代价,余下的日子他该如何自处,他该如何与新婚燕尔的妻子生活,他不知道。
瑾瑜原本以为离了含烟阁,他会慢慢放下落尘,可惜他错了,他疯狂地思念她,想见她,竟生出可怕的念想来。他对自己说,如果梅落尘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不放手。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聊以*罢了。
鄱阳湖送亲的队伍绵延数十里,气势派头竟超过迎亲的队伍,盛况空前。瑾瑜强打起精神,暂将落尘的影子埋入心底,他提醒自己不作他想,从今往后,他便是那有妇之夫了。
数月前,金鳞君便下令将瑾瑜的素心殿修葺一新,鄱阳君体恤,未让金鳞湖另辟蹊径,兴建驸马府。金鳞君见瑾瑜迎得公主回府,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未央殿内较之先前琼琳大婚时布置得更为考究奢华隆重。
“今日瑜儿迎得梦雅公主而归,举宫同庆!”金鳞君携手盛装出席婚庆的珑兰夫人,兴高采烈道。
瑾瑜提线木偶般地按照司仪地指挥,完成婚礼上每一处规定,机械地接受水府大臣们的朝贺,连笑容亦是僵硬的,没有人能听见他心底的拒绝与呐喊。众人只道他瑾瑜是三生有幸,今世娶得佳妇,成为鄱阳湖主的乘龙快婿,从此平步青云,前程似锦,没人关心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欢庆的丝竹之声,他听来如同摧毁宁静的丧曲,他从未觉得喧闹是这般的恼人,心中更加向往清幽舒适的含烟阁,奈何再也回不去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随着司仪地指挥声,瑾瑜与梦雅公主结为夫妻,随后梦雅公主先被送入洞房,瑾瑜留下待客,婚宴正式开始。
“哈哈,值此良辰美景,空有美酒佳肴岂不单调?快上歌舞助兴!好让我与众卿自在畅饮!”金鳞君开怀大笑道。
璎琪一直留意瑾瑜的神情气色,见他面容恍惚,强作笑颜,知他并未忘情含烟阁中的女子。璎琪不知此番与夭夭的安排是对是错,只想放手一搏,他觉得自己是为了二哥与那梅落尘打算,就算有不妥之处,二哥也必不会怪罪自己。璎琪对坐在一起的小乌龟使使眼神,小乌龟点点头,离席会安排早早等候的桃夭夭与梅落尘入场献艺。
第一场是金鳞水府歌舞伎的欢庆之舞,红珠弹奏,琼琳与怜儿频频为她拍手叫好,怜儿的肚子已显怀,红珠微笑着回敬这一对幸福的璧人,此曲似乎不是为了恭贺瑾瑜新婚而奏,更像是为了琼琳与怜儿夫妇琴瑟和鸣的美满姻缘而作。
瑾瑜哪管这曲这舞是否喧宾夺主,只一心求醉,对宾客们的敬酒来者不拒,甚至主动出击,他觉得喝地酩酊大醉要好过清醒着听那些腻耳的奉承直言。他觉得古人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的太好了,他目前最向往的便是众人皆醒他独醉的状态。
欢庆舞乐刚一结束,小乌龟跑上前对金鳞君道:“为庆贺二公子大婚之喜,小乌龟我斗胆请回了明月城第一舞姬梅落尘姑娘与桃花源琵琶高手桃夭夭姑娘前来献艺,不知湖主意下如何?”
“呵呵,既然请都请回来了,还拘什么礼,今儿个高兴,快出来让我等饱饱眼福与耳福,这金鳞湖中数你小子机灵,有眼力架儿,哈哈!”金鳞君夸赞道。
瑾瑜身子一抖,惊得十分酒意醒了七分,余下三分看究竟,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同名同姓的一个舞姬?梅落尘来贺他新婚之喜?他不敢相信。
桃夭夭抱着那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一袭粉裙,后面跟着盛装如九天玄女的梅落尘,两人衣袂飘飘地登场,立即引得四座一片叫好称赞。
卖力的一支魅香雪影舞之后,落尘又应着夭夭地节拍跳起《桃夭》,众人惊得若遇仙子,璎琪想起他与夭夭成婚的情景,高兴地看着他的临水照花妻。
瑾瑜从梅落尘出场,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他不知自己该悲还是该喜,酒意全被惊醒,怪只怪天意弄人,原本以为此情注定要相负,盼不到朝朝暮暮,既然上苍让他们再次相遇,他决定不再逃避、不再放手,勇敢面对,与落尘携手共谱一曲凤求凰。
落尘接连跳完两首曲子,舞惊四座,博得满堂彩,她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一眼新郎官,竟看见昔日的龙二一身喜服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自己,他头上的顶戴花翎灼伤了她的眼,四目相对,震惊、愕然、委屈、不甘,种种情绪通过彼此的眼神迸发、传递。桃夭夭怕梅落尘失态,又恐其他人看出端倪,将落尘拉走了,曲已终,人将散,徒留余恨难开怀。
落尘回到那两日来暂居的小屋,心绪难平,自来这金鳞湖中,她只顾着练舞,竟不知二公子名叫瑾瑜,原来龙二就是瑾瑜,他留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就是暗示,她却浑然不知。他是金鳞水府的二公子,龙族异类,属仙界,落尘凄然落泪,自己与他隔着的岂止千山万水,那分明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瑾瑜见落尘被夭夭拉走了,他哪里还能坐得住,谎称小解离席,一路尾随落尘去了她住处。他在她门外徘徊不定,隐隐听见里面她的哭泣声,心痛难忍,一把推开虚掩的门。
“夭夭,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落尘只当是桃夭夭放心不下,并未回头。
“落尘,我是瑾瑜!今生定不负你!”落尘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转身,他的唇已紧紧地落在她的唇上。他口中残留着美酒的芬芳,温绵入骨,落尘想推开他,手却动不了,她如何能舍弃这片刻的温存,明知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她亦甘之若饴,她无力躲避这饮鸩止渴的爱情。
良久,瑾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落尘面色潮红,她看着瑾瑜那双清澈如天池湖水的眼睛,幽幽道:“二公子在大婚之日,对我做出这般举动,不觉不合时宜吗?”
“这场婚礼是我与父亲的约定,如今我已经兑现了承诺,以后便是为你与我的将来做打算。”瑾瑜已下定决心。
落尘只当他在说胡话,反驳道:“婚姻岂是儿戏,你娶的是鄱阳湖的三公主,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从此天涯陌路,各自珍重。”
“我不会放你走,错过你,此生休矣!”瑾瑜亦有霸道的一面,只是从未在落尘面前展露过。
落尘知再与他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转身不看他,嗫嚅道:“二公子,你醉了,快回去吧!莫误了洞房花烛夜。”她费了很大劲才说出这几句话,她的心一刻也没停地在滴血。
瑾瑜根本不听劝,将她拦腰扛在肩头,向榻上走去,他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落尘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她想叫,又怕真的惊动好事者,陷瑾瑜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落尘,我没醉,知道吗?自离开含烟阁,我每日每夜地在想你,不眠不休,心中的苦,无人倾诉。”瑾瑜轻轻地伏在落尘身上,眼角的泪滴落在她的脸上,与她的泪混为一体,顺着她的脸颊流进枕边……
“二哥,你在里面吗?快出来,别让公主等急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瑾瑜的美梦。
瑾瑜揉揉眼睛,兴许是太兴奋太劳累,他真的睡过去了。落尘站在*前,痴痴地看着他,一张原本素色的脸此刻羞得绯红,喃喃道:“瑾瑜,我们该怎么办?”瑾瑜以为刚才做了一个美梦,他掀开被子一看,褥子上的一抹残红告诉他那不是梦,落尘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竟笑出声来,欢喜道:“落尘,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他下榻,紧紧地抱住她,片刻后才放手,他不得不走,不得不去面对他的新婚妻子。
瑾瑜离了落尘住所,又寻了一坛子酒灌进腹中,这下真的醉了,他踉踉跄跄地回到素心殿婚房内,一把揭了梦雅公主头上的盖头,倒头就睡。
“云嬷嬷,快进来帮忙!驸马醉了。”梦雅公主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做伺候人的差事。
“哎,来啦!”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女子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这个驸马爷,看着温文尔雅、宽厚大方的样子,怎么喝起酒来也不知轻重,误了良辰吉时啊!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他真是高兴过头了。”云嬷嬷埋怨道。
“嬷嬷,想来是劝酒敬酒的宾客众多,驸马爷不胜酒力,醉了也在所难免。两情若是长久时,也不乎这一朝一暮。”梦雅红着脸道。
“三公主啊,老奴也没说什么啊,你就护上驸马爷了,日后可别把他*上天喽。”云嬷嬷说着三下五除二把个瑾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个妥妥当当。
“嬷嬷,去歇着吧,折腾了一天,我也乏了。”梦雅道。
“好来,公主也早点安歇吧!老奴告退了。”云嬷嬷说完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瑾瑜一觉醒来,仍觉头疼难支,挣扎着起身,方才发现枕边和衣而卧的梦雅公主,细看那公主,珠圆玉润,眉眼如画,嘴角微扬,面含喜色,亦是个美人。
瑾瑜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与歉意,想着日后的种种作为势必要给公主带来伤害,他能做的就是如何把伤害最小化。
瑾瑜的动静弄醒了梦雅,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瑾瑜望着自己发呆,含娇带羞地报之莞尔一笑。
“驸马,夜里歇息地还好吗?”梦雅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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