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尾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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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连连摆手，解释道：“那小子就是喜欢来玩笑，他是怕你不来……这个案子本来你就不想接手，如今越来越复杂，所以……”

“我明白了……我既然参与了进来，就会好好努力贡献一份力量。”陆离看着窗外飞速向后倒退的景物，想到妈妈强打精神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酸酸的、涩涩的。他一向排斥侦探这个职业，但为何听不出杨钦的伤心是装出来的？为何看到妈妈故作轻松的样子还是选择出门？

难道说，他是太喜欢侦探、太喜欢推理了？陆离叹了口气，他最近叹气的次数太多了，是时候认清自己的本心了……

以这一次的案件结束为期，他就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心喜爱侦探这个行业……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就去求得妈妈的谅解，好好的去做；如果他并没有那么热爱侦探这个行业，他就辞去侦探助手，以后再也不参与侦探的任何事！

到了警局，陆离看到杨钦冲着他讨好的笑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杨钦，你还真是，居然在电话里装模作样……”

“我这不是给你找个理由嘛，陆离，你敢说自己没觉得奇怪？我可是参与了很多次凶杀案件，而且立志当一个伟大的星级侦探的男人！”杨钦嘿嘿一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装作讨厌麻烦，不愿意参与案件的样子……但是，如果不能顺应本心的话，你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陆离点点头，说道：“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现在，我想看看高安的尸体……”这句话是对着周密说的。

“司徒先生吩咐过了，你跟我来吧……今晚司徒先生去案发现场取证了，高安死亡的小巷子。”周密说着，示意陆离跟上。

陆离跟着周密去了停尸房，还没等周密打开停尸柜，陆离就知道高安的尸体停放在哪里……停尸柜上方飘浮着一张卡牌，陆离看得很清楚，是方片1卡牌，方片类最小的卡牌，没有红桃类的卡牌。陆离隐秘的转动命运尾戒，命运尾戒发出一股吸力，将半空中的卡牌吸收了。

这一次的卡牌出人意料的实用——水疗术。在有水的情况下，可以用水灵的力量恢复轻伤。说明很模糊，但陆离在命运尾戒吸收了卡牌后，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个技能能恢复什么程度的伤势。虽然这个技能恢复的伤势只能是轻伤，但陆离看重的不是恢复的伤势，而是辅助的缓解疼痛。

言归正传，周密把高安的尸体从停尸柜里拉出来，如今的技术已经不采用低温冷冻了，而是采用一种特别的常温保存方式。这种方式更有助于保存证据，现如今很多案例采用微生物杀人，微生物在低温环境很可能死亡，那样证据就消失了。

陆离看着高安的尸体，留意到尸体上有淤伤，而且右手臂弯曲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骨折……

“这是……高安生前受到过殴打？”陆离惊讶道，“路上不是说死于心脏麻痹？”

“这些伤势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有些严重，但高安不是普通人……他是越界者，身体异化程度虽然不高，但这些伤势对于他来说并不严重。”周密叹了口气，“真是难以想象，居然有组织能量产越界者……”

“嗯，这一点的确让人惊讶……周队长，高安他的身上那么多伤，有没有提取到什么？指纹或许不会有，但肢体接触的凶手的衣物纤维、皮屑、毛发……”陆离说道。

“什么都没有，高安身上干净的好像这些伤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一样……我们怀疑，这可能是另一个越界者下的手。”周密说道，“越界者们自相残杀，这件事也不常见。”

“周队长，高安下午的时候提到＇太子＇，杨钦也不知道这个太子是谁……您有办法查到吗？”陆离想到下午高安的话，不由得问道。

第二十八章　司徒墨的发现

周密摇摇头，苦笑道：“下午杨钦就拜托我查过，信阳高中的水深着呢……贵族高中就是这点麻烦，里面的同学都一副官僚主义的样子，平时都不拿正眼看人，温和的调查方法根本行不通。”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总觉得高安是因为＇太子＇的身份才被拷打逼问……”陆离说道，“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高安到底知不知道太子的真正身份？”

“你这么推理倒是有根据，太子的属下在156人死亡事件中损伤惨重……杨钦说过，你怀疑这次案子和前一阵子的校园暴力事件有关，我抽空把校园暴力那一部分整理出来了，你要现在看吗？”周密说道。

陆离对此很意外，感激道：“周队长，谢谢您。”

“不过是举手之劳，事先司徒先生让我搜集了最近一年所有的信阳高中发生的事件……说起来，你和司徒先生的推理逻辑很相似，怪不得司徒先生那么欣赏你。”周密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我拿来给你看看，今天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参与这个案件。”陆离淡淡道，“只是今天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能不能麻烦周队长送我回去？”

“呵呵，当然可以，等司徒先生处理完现场，到时候再探讨案情吧……司徒先生是个工作狂，并不是故意放你鸽子。”周密觉得还是略微解释一下的好。

陆离在和杨钦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周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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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中，司徒墨正在收集证据。他本来打算今晚见一见故人之子，但案发现场的可疑变化让他不得不临时赶来这里。原本下午在这个发现高安尸体的巷子中已经采集完证据，但晚上天暗下来后，值班警察发现，原本应该阴暗的巷子里居然发着微弱的光。值班警察小心翼翼的探查情况，接过发现用白线勾勒出尸体本来停放的地点居然发着光，星星点点的……

接到电话的司徒墨马上备车前往现场，临走前告知周密给故人之子准备资料，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比得上案件重要。（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地面，具体来说是曾经尸体停放的地面发光的物质似乎是普通的沙粒。只是，这些沙粒一旦离开地面就不会发光，变成了普通的沙粒。周密送陆离回家后来到现场，正看到司徒墨盘腿坐在地上，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正当周密进退两难的时候，司徒墨突然说道：“周队长，你知道有一种物质叫做‘恶魔孢子’吗？”

“呃，不知道。”周密一愣，尴尬的答道。这一次的案件对他来说完全超乎想象，他以往的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

司徒墨取下手套，用手指轻轻的拿起几颗沙粒，解说道：“自从２０１３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平安度过，地球开始缓慢的进化，在人类不知道的时候，很多曾经只存在在故事里的东西变成了现实……命运成了制约人类的最高法则，好像冥冥中真的有一个神灵书写着每个人的一生那样——就要按照这样走，按照神的安排走……习惯了人定胜天的人类怎么肯屈服于命运？因此，一部分激进分子笼络了科学家们创建实验室想要破解命运密码，脱离命运的掌控……这个，‘恶魔孢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产物。”

“司徒先生，您的意思是超能力体验会其实是……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对高中生下手，这实在是……”周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知道有那个神秘组织存在，但是那个组织虽然标榜着‘拯救世界’，但一向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的面前。神秘组织大部分成员都是科研人员，虽然是邪教性质，但国家似乎也没有打算赶尽杀绝，那个组织也很识相的没有做出什么恐怖事件的样子。

司徒墨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这个就是所谓契约书的真相，‘恶魔孢子’是一种病毒，它可以通过人类的血液传播，学生们在沾有‘恶魔孢子’的纸张上用有伤口的手指触摸，恶魔孢子就会通过伤口进入人体，从而寄生。恶魔孢子在人体内吸收营养慢慢增殖，可以激发人类的潜力使人类获得超能力。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往人体外排泄一种气体物质，这种物质十分微妙，居然可以模拟真正的恶魔契约，使人类成为越界者。”

“司徒先生，您似乎在……高兴？”周密不确定道。

“嗯，是啊……知道是这种东西作祟我安心多了，‘恶魔孢子’是那个组织的失败作，虽然能量产‘越界者’，但伪越界者并不是不可逆过程……只要把感染了恶魔孢子的同学隔离起来几个月，等那些物质挥发的差不多再放出来，学生又是普通的学生了。”司徒墨轻松道，“只要确保在感染恶魔孢子期间不要杀人就没问题了，学生的世界相对单纯，要是在大人的世界发现这种东西，现在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可是，司徒先生，已经有１５６人死亡，按照高安的说法，现在很可能有好几十个真正的越界者诞生了吧？……而且，高安的确是越界者没错……”周密觉得自己越来越迷糊了，果然是智商不过关么……

司徒墨看着地面慢慢黯淡的沙粒，说道：“高安的心理十分脆弱，大概是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生存环境的巨大压力，习惯性依赖……在可以依赖的哥哥死后，他情绪完全崩溃，本身就有恶魔孢子寄生再加上他本身的绝望情绪……人类的绝望就是引来恶魔的最大饵料，高安的堕落了恶魔孢子没有关系。”

“司徒先生，这个世界真的有恶魔存在吗？”周密突然问道。

“的确有……连命运那种东西都存在，其他的存在什么都该合理了……周队长，要对地球保持敬畏之心才行。”司徒墨看着地上消失的光亮，怅然道，“不要把这些东西当成封建迷信，它们如今都有科学依据了，呵呵。”当年他作为四星侦探陆文琛的助手时，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陆文琛是怎么回答的呢？时间过了那么久，已经记不得了……反正是很不靠谱的回答吧……

周密不好意思道：“其实我真的不太能接受，命运还有恶魔什么的……听起来很玄乎……司徒先生，这一次的案件……”

“这一次的案件的凶手我已经有了推论，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是——怎样找出凶手的罪证。”司徒墨说道，“虽然越界者只要被认定越界者身份就可以无条件定罪，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越界者也是人类。要将罪犯定罪就要拿出决定性的证据！”

“司徒先生，明天还需要邀请陆离来吗？”既然已经锁定凶手了，那样就不需要陆离来参与案件了吧？周密考虑到陆离目前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所以时间应该很宝贵。

司徒墨考虑了一会，说道：“我知道陆离马上就要高考，时间紧迫，可是……还是让他来吧，我很期待他的推理。”当初是陆文琛带领他走进侦探的世界，这一次，换做他带领陆文琛的儿子走进侦探的世界，这样岂不是很好？当然，前提是，陆离有这个资质……

第二十九章　迟到的梦境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夜空像一整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在玻璃罩子上，将属于地球的太阳的光和热隔离。有光的地方，人们仿佛感觉不到这个夜晚的特别，依旧像往常一样；没有光的地方，就像眼前这个小小的巷子，楼与楼之间的夹缝，在这里不需要消耗电能，毕竟有大路走，谁又会在这样漆黑的夜晚走这种夹缝？

陆离就这样坐在黑暗的夹缝中，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睡衣，但他并不担心自己被别人发现会怎样……因为根本不会怎样，这里是他的梦境，从某种意义来说，这里他最大，这是他的思维衍生的产物。事实上，这里虽然是他的梦，但是他根本做不了主……

陆离不是不想走出黑暗的夹缝，而是他根本做不到。这么清晰的梦境，又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这个情景他还是比较熟悉的，最起码曾经经历过……如果过一会在发生什么凶杀案，那么就更熟悉了，他那个该死的预知能力就是这样完全不征求他的同意占据他的梦境！

远远的，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陆离睁大眼睛看着巷子的入口，两个模糊的人影由远及近，慢慢的清晰的呈现在陆离的眼前。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黑色的长发尾端微微上翘，是时下流行的烫发方式，力求最自然的美感，很受女孩子的欢迎。这个时髦的女孩后面跟着的男孩子就有点不起眼了，黑色的长裤外加白色的衬衣，这种打扮早就过时不知道几百年了……

任谁看到这个组合，都会先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女孩子，但陆离却先注意到了跟在后面的男孩子。这并不是因为陆离的审美观特别，而是跟在后面的男孩子陆离恰好认识，他就是高安……看到原本死去的人出现在眼前，即使知道这是梦境，陆离还是打了个冷颤。

“高安，你知道太子是谁，对不对？”走在前面的女孩子在离陆离不远处停了下来，明明陆离就站在那，但女孩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巷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高安在女孩停下脚步的时候还按照原来的速度往前走，一不留神撞在了女孩的背后，清醒过来后忙不迭的连连道歉：“真是对不起，白灵，有没有撞疼你？……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

“高安，你知道太子是谁，对不对？”白灵回过头，认真道，“高安，告诉我太子是谁吧，你也很恨太子吧？太子害死了你的亲哥哥，你不想报仇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哥哥死于心脏麻痹，不关太子的事情……白灵，我知道你因为男朋友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他的死真的不是太子做的……”高安劝说道，“我倒是觉得所谓的超能力体验会有问题，我们都被诅咒了……诅咒应验在我们最亲近的人身上……”

白灵定定的看着高安，突然展颜一笑：“没想到高安你也有这种觉悟呢，刚才我都没有注意到……说什么诅咒，还真是可笑，模拟考试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啊，为了给最亲爱的男朋友报仇，我不得不让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高安，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难过吗？真正的主谋太子还在逍遥法外，却连累了那么多小喽啰死掉，为此我觉得很内疚呢。”

“白灵，你疯了！区稜的死根本就是诅咒，是我们获得超能力付出的代价！你怎么能……等等，你说二次模拟死亡的156人是你下的手？我的哥哥……我和你拼了……”

“你才是疯了，高安，别做无谓的事情……快点告诉我太子的名字……”

“……”

陆离就那么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争执，结果发现白灵只是灵巧的躲避，高安身上的淤青都是自己撞出来的。最后，白灵被惹怒了，凌空挥了挥手，一个黑色的影子穿过高安的手臂，整个手臂瞬间耷拉下来，像是被人生生的捏断一样。

高安大概是因为哥哥的死激发了血性，不管白灵怎么逼问，他就是死死的闭着嘴不肯再说半个字。最终白灵的耐性完全丧失，漂亮的凤眼慢慢充血，变得狰狞可怖，正当陆离以为高安要被杀死的时候，白灵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看向陆离的位置……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白灵狠狠的瞪着陆离，像是要用眼神把陆离凌迟一般，“等我处理好高安，在解决你。”

那么凶狠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陆离习惯了旁观者的角度，突然被点名有种不真实感……就好像看着看着电视，电视中的主角突然对着自己说话一样的感觉——是幻觉？是假象？是恶作剧？总之，不应该是真的……这不科学……

事实上，这是真的。陆离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结果没有感到疼痛……额，他是在做梦，不感到疼是应该的，那样该怎么确定白灵是不是对自己说话呢？难道要主动回话才行？陆离没有纠结很久，他就醒来了……

依旧是凌晨三点，距离他睡着只过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今晚他和周密去警局花费了不少时间，回家准备休息时已经两点多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的梦出奇的清晰，即使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从来没有看过的人，最后那个名叫白灵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对他说话？如果是的话，那么他这个能力还算是预知么……可以旁观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能力？这个世界怎么允许这么逆天的能力存在呢？

第二天，睡眠不过半小时的陆离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林红的面前，林红看到儿子这幅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阿离，你现在这幅样子，肯定是昨天很用功的考虑案情了吧？……还真是和你死去的老爸一个德行，每次遇到案子都把自己搞成国宝一样……”

陆离打了个呵欠，辩解道：“妈，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过是昨晚做了个噩梦而已。”

“你老爸也都是用这个借口……呵呵，虽然很担心你的安全，但看到阿离你不再像前一阵子那样总是皱着眉头叹气，我欣慰多了。”林红怀念道，“看着你一天天和你老爸长得越来越像，我总担心哪一天你和你老爸一样被侦探这个行业的魅力折服……总是这样担心着，结果，担心变成了现实后，我反倒松了一口气，有一种这才是他的儿子的微妙感觉……”

“妈妈，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陆离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奇怪道。明明昨晚他出门时还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今天早晨怎么就转了个态度？

林红微笑道：“我昨晚梦到你的老爸了，他还是老样子，一见到我就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听不懂的侦探名词……好久没有梦到他了，还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啊……你老爸最后对我说，让我不要成为你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居然称呼自己的老婆‘绊脚石’，是不是很过分？”

“妈，你梦到爸爸了？”怎么会这么凑巧？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离看着妈妈一副少女情怀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唇角。他啊，还是最喜欢这种家庭的温馨，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没错啊，我们在梦里说了好多好多话，最后，还是侦探的口才比较好……我被说服了，阿离，妈妈决定支持你的梦想。”林红看着陆离，微笑道。

第三十章　陆离的推理

莫名其妙的被妈妈支持实现梦想，陆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还没有真正的决定走上侦探的道路，本来打算以这一次的案件破解为限试一试自己的真心，谁知道每个他认识的人都一再的表示支持他成为‘侦探’！

怀着复杂的心情下楼，陆离看到了周密正倚在一辆警车上，在看到他后，周密挥了挥手：“陆离，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好假了……司徒先生虽然已经锁定了凶手，但是很想听听看你的推理，所以我就来了。”好吧，这么说的确有点过分，可是偶像发话，他怎么能不尽心尽力的好好完成呢。

“周队长，司徒先生认为凶手是谁？”陆离想到昨天的梦，不由得问道。

“呃，司徒先生没有说明……他是想先听听你的推理吧，我想……”周密说道。

陆离点点头，开始看昨天周密给他的资料。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手中的资料，然后开始重点看白灵的资料。不知道是不是司徒墨已经怀疑白灵就是凶手，资料里白灵的信息很全面。陆离看着资料里白灵的生平，突然想到田沫……距离他和孟继临达成交易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田沫还好吗。或许，他应该打个电话问问？

很快就到了警局，这一次司徒墨没有放鸽子，而是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在看到陆离脸上可观的黑眼圈后，原本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陆同学，为了推理把身体拖垮了可不行……不过这一点你和你的父亲还真是相似。”

“司徒先生认识我父亲？”陆离惊讶道。虽然妈妈说过父亲是四星侦探，但他也就听听而已，并没有想到会遇见父亲的故人。

“我曾经是陆文琛的侦探助手，不过我习惯称呼他＇老师＇……老师对侦探事业的热爱，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呢。”司徒墨看着陆离，颇有些欣慰道，“看到你继承了老师的天赋和对推理的热情，我真的很高兴……这一次的案件，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陆离在被说＇对推理的热情＇的时候，有一点点心虚，他今天这幅样子是昨晚的梦导致的，而不是彻夜分析案情。为了不被继续提及自己的黑眼圈，陆离清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推理：“这一次案件最初要追溯到超能力体验会来到信阳高中，凶手杀死考场156名学生和高安的手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所以我一开始就把凶手定义为有特殊能力的人类或者怪物。有超能力的人类都是天生的天赋者，高中生身为天赋者都会进入特别学校学习，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天赋者愿意来普通高中学习……极少数的概率，除非有特别疑点，我一般不会纳入推理。”

“凶手不是从小就有超能力，突然获得超能力的办法只有堕落成怪物，如果不是高安的出现，我更倾向于校外人士犯案，比如前一阵子校园暴力事件受害人的亲朋好友……但高安因为高泰的死，找上了我和杨钦……咦？杨钦，你也在啊？”陆离一扭头，突然看到杨钦不知道何时来了。

杨钦一瞬间被陆离的好奇眼神激怒了，但是现场推理才听了个开头，他正听的兴起，也就忍下上涌的怒气，干笑道：“从你开始推理我就在一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