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尾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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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生的希望，我们可以屈从命运，向命运低头；但是，如果自己人生的选项只剩下死亡，为何还要屈服……做出那样空洞绝望的样子，难道命运之神还能降临帮你度过难关不成？

“蝴蝶来了……”天启小声道，“真是精妙的计算，只凭着这一手，他就不是个简单的黑客。”

陆离皱着眉头看向天启指的地方，只看到了飞舞的血红蝴蝶……等等，蝴蝶？难道说……这就是蝴蝶？

“天启，你懂得网络技术？”陆离好奇道。

“那是当然，我曾经也是一个不得了的黑客呢……嘘，小声点，你有没有感到血腥气重了？蝴蝶要开始杀人了……通过二维世界转变越界者，真是聪明的家伙，二维世界这种地方，量那些契约者也不敢轻易进入呢……”天启的声音还是像小孩子那样稚嫩，用这种声音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让人觉得十分好笑。

不过此时陆离并不觉得好笑，天启刚才说了‘契约者’，陆离下意识的摸了摸小指上的命运尾戒，这枚戒指在梦中是无法隐藏的，这一点还是上一次在临海市入梦发现的，当时也没有觉得怎样，但现在却让他觉得很是棘手……越界者和契约者是天敌，要是让天启知道自己的身份，该不会一会和蝴蝶一起联手杀了他吧？

“快看，蝴蝶要动手了！”天启的声音带着些微的赞赏，“真是聪明的家伙吗，直接植入病毒的确容易的多……看来蝴蝶在现实中并不以体力擅长呢，不得不说拟物的技术很精妙，我以前就做不到这样。”

“拟物，这是传说中的技术吧？在网络中将自己具现化已经是黑客步入尖端的标志，蝴蝶居然能将自己的源代码折叠压缩成蝴蝶那样小的动物，这可是灵魂，他敢这么做难道不怕精神分裂成神经病？将自己的灵魂代码拆分成多个蝴蝶，这实在是……”陆离惊讶道，同时对蝴蝶更加忌惮。

拆分自己的灵魂代码重组，即使是大神级的人物，做起来也要担着很大的风险，可以说掌握这个技术的大有人在，但真的用于实践的却十分稀少……既然有这种拆分技术，为何不专精于压缩呢？当今黑客界的十君主之一‘蜉蝣’就是压缩灵魂代码的高手，他的拟物是一个细长的虫子，只有头发丝那么粗细，活动十分灵活，号称网路上没有任何地方是他进不去的。‘蜉蝣’能做到拆分灵魂代码，但是他曾直言自己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想成为疯子……

“不要把凡人世界的真理应用到越界者的世界，对于凡人来说，拆分灵魂代码即使不会出错也会持续消耗灵魂，到最后不是精神分裂成疯子就是精神衰弱到无法进行精妙的计算……但在越界者的领域，后者是不会出现的，就像现在蝴蝶做的那样，他在吞噬那个倒霉蛋的灵魂力量壮大自身……不得不说二维世界真是好地方，换做现实世界，想要噬魂，不是大能根本不敢这么做，命运一直在盯着呢……切，还有那些命运的走狗，契约者一个个就和疯狗一样，逮谁都想咬一口。”说到最后，天启咬牙切齿道。

陆离不自然的缩了缩手指，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只希望命运之神看在他是‘走狗’的份上，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让他掉马甲啊……

那一边，蝴蝶群包围住失神的杨凯，淡红色带着腥甜香气的雾气蔓延开来，在雾气的中央，翩翩起舞的血蝶环绕着呆滞的杨凯，那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天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陶醉的啧啧道：“真是美妙绝伦的香气啊……怪盗小子，你不妨也深呼吸一下，这种享受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这都是托了你的福气，监视者大人。”

陆离好奇的看着天启陶醉的样子，尝试着吸了一点点粉红色的雾气，粉色的雾气带着微微的腥气但是闻起来很清爽的感觉，不像吸毒者吸毒那种飘飘然，而是像是夏日里喝下清甜的泉水，每一个毛孔都畅快的张开……十分十分的舒服……

“这个是什么？”陆离只觉得头脑更加清明，精神也好了很多。

“是灵魂发散的香气啊，蝴蝶在吃肉，总不能让我们这些旁观者连汤也喝不到吧？灵魂就像灌汤包，轻轻的咬一口，浓浓的汤汁就流出来，蝴蝶要是再慢一点，这些美味的能量就飘散干净了……”天启贪婪的呼吸着淡粉色的雾气，一副享受的样子。

听到天启的解释，陆离只觉得十分的恶心——不是生理上的恶心，而是纯心理上的恶心……

陆离正在恶心的时候，那边的血色蝴蝶们吃完了＇大餐＇，一群蝴蝶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慢慢地，一个人影在半空中成型了。

这个人陆离并不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

“苏麟……居然是他……”陆离自言自语道。对于蝴蝶就是苏麟，陆离说不出的意外。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苏麟当时那种感动的样子不似作假。当初那么期待友谊的人，这么几天就把认定的朋友编上了死亡编号？

“你认识的人？……这样就好了，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出了梦境找他本尊不就行了。”天启心情很好道。

“或许不是他……我以为，我们也算是普通朋友……”陆离叹息道。苏麟朋友少是因为他的体质，他的朋友少完全是因为他的性格。或许对于其他人点头之交算不得什么，但对于陆离这种几乎没有朋友的人来说……看到蝴蝶变成苏麟，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是你的朋友？……没想到你是他转变成越界者的关键人物嘛。”天启意外道，“越界者在转变的初始，需要献上证明他自愿脱离人类身份的凭证，一般人会选择有血缘关系但是感情不密切的亲人……蝴蝶居然选的是朋友么，奇怪，朋友一个真的够么……”

陆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说道：“最近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别再给我添负担了呀……”

“苏麟，好巧啊，这里是哪里？你在做什么？”陆离调整好表情，主动开口打了个招呼。

预知梦中，只要陆离不主动参与，并且在排斥力来袭时候退出，就能全身而退，他如今主动打招呼，就意味着他主动加入梦境了。

刚刚享受完大餐，苏麟的状态很放松，突然听到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循声望去，可不就是陆离在那呢！

第七十三章　苏麟

“哈哈，吓了我一跳……陆离，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这里是二维世界，难不成你是个黑客？”苏麟一惊，不自在道。

“嗯，是啊，不过只有半桶水的水平，呵呵。”陆离答道，“苏麟，你的黑客技术很好嘛，刚才我远远的看到一群蝴蝶，是你的拟物吗？不过，分裂很危险吧？听说凡是接触分裂灵魂代码技术的，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后一句话，陆离特意加重了口气。

一般人听到陆离这种带刺的话，肯定受不了，即使不会大打出手，也失去了聊天的性质。二维世界很危险，陆离又不是黑客，所以他打算速战速决……这么积极不太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但一想到田沫就是苏麟仅有的朋友之一，他就不淡定了……

说不定他骨子里还真是一个有英雄救美情结的人……

“不用担心我啦……倒是你……这里很危险，我送你出去吧……”苏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陆离一愣，知道苏麟真的把他的话听成关心的话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刚才紧张的氛围消散了许多。

“苏麟，你是蝴蝶吧？”陆离决定直接挑明道。

苏麟意外的看了陆离一眼，沉默了。

“你给侦探协会的人编号，按照编号一个个杀死……你不会不知道我的编号是4吧？……我本来以为我们算是朋友呢，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陆离失望道，“我的朋友一直很少，能够在临海市认识你，说实话，当时我很高兴。”

“……对不起……陆离，你是侦探协会的成员，应该知道越界者的情报……我为了转变成越界者，需要朋友的生命作为献祭，我的朋友，呵呵，不怕你笑话，除了你和田沫，没有其他人。”苏麟苦笑道。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越界者？当普通人类不好吗？人类一旦成为越界者，会慢慢地失去身为人类的感情，渐渐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苏麟，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成为越界者？”陆离不解道。

苏麟咬咬牙，说道：“你根本不知道……即使变成野兽，我也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在二维世界，我就是神！”

“你打算现在就杀了我吗？”陆离淡淡道。

看到陆离平淡的反应，苏麟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预料陆离可能会大声斥责他甚至谩骂动手，但陆离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居然那么平淡……难道说……

“你认为我杀不了你？”苏麟恍然道，“你不了解二维世界，我现实中的确是个普通人，但在二维世界，我可以总拥有任何我想要的超能力，只要我想，什么都能成为现实！”

陆离摇摇头，说道：“你也说了你在现实中是个普通人，我再不济也是陆文泽的助手，只要我活着出去，抓到你不过分分钟的事，在我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后，你不可能放我离开……我之所以还这么淡定，是因为我知道你今天不会杀掉我而已。”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忘了，你是侦探，通过推理很容易就能知道……”苏麟懊恼的挠挠头，“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蝴蝶了吧？刚才我提出送你出去的时候，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能出去然后找陆文泽报信了？为什么主动说出来呢？”

“我只是想确认，变成越界者只要一个朋友还是多个朋友的生命献祭……如果我装作不知道逃走，你会对田沫下手吧？”陆离看着苏麟的眼睛，想从中得出答案。

苏麟两眼一亮，赞赏道：“陆离，你真是面冷心热的好人……我本来以为你是那种表面温和内心冷漠的特优生，原来你……现在很少人能为了女朋友牺牲性命的了，田沫真是好福气……放心吧，我的朋友太少了，只要一个就够了……”

“即使这样我也不想白白牺牲啊……不然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陆离淡淡道。

“什么赌？”苏麟好奇道。他一点也不着急，目前他一天无法消化二个灵魂，要等到明天才行。要是现在杀死了陆离，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在二维世界，能量消散的很快，如果不是这样，刚才他就能把杨凯的灵魂吸食干净，而不是让它飘散出来。要知道，灵魂的香气很容易招来不得了的东西，二维世界更适合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是这里的法则，一不小心猎物就会被别人夺走。

“就赌我能不能安全离开。”陆离淡淡道。

“你该不会要说只要你赢了，我就要放过田沫吧？”苏麟嘴角抽搐了一下下，古怪道，“这么中二的赌约我才不会遵守呢，说实话，选择你而不是田沫是因为比起杀死一个萌妹子，还是糙汉子比较符合我的道德准则……比起我的最终目的，什么萌妹子都是浮云啊浮云，你要是逃了，我当然要抓田沫来充数啦。”

“我当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我想要知道你变成越界者的原因，仅此而已。”陆离摇摇头，认真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或许有其他办法达成你的心愿也不一定，不是吗？”

“我想复活我的姐姐……陆离，你认为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够达成我的目的？”苏麟讽刺道，“除了神，没有人能夺回已经死亡的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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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神，没有人能从死亡那里夺回已死之人的灵魂……凡人不可以，超能力者不可以，契约者不可以，当然，越界者应该也无法做到！为什么苏麟却认为他变成越界者就能复活他的姐姐？

从梦中醒来，陆离皱着眉头望着天花板，他不理解苏麟最后那个表情——讽刺的、尖锐的表情，在那个表情里，他没有读到苏麟对他的恶意，那讽刺和尖锐似乎都是针对其他人……究竟是谁？难道是逼着苏麟杀人的家伙……如果真有那么个家伙的话……

既然睡不着，陆离取来笔记本电脑，开机后，看着电脑网页上死亡编码还是2，心里有些沉重，他明明知道杨凯会在今晚死去，但是冥冥中那个声音上一次的警告让他不敢有任何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命运演绎却做不了任何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懊恼丧气的呢……

跳过让人不快的主页页面，陆离顺利的登录了原本的主页，冷藏个人博客，犹豫了一下，他给冷藏的邮箱发了一个求助信件，还附上了蝴蝶的那张网页截图。做完这一切后，陆离突然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牵扯到自己的偶像呢？不过仔细想想，偶像的公共邮箱都是有经纪人代管的，像这种诡异的求助邮件，肯定会被第一批淘汰掉，说不定冷藏根本看不到……

‘早晨去上官清浅舅舅家看看吧，8年前上官清浅28岁，他有一个大他两岁的表哥，那么说，现在他的表哥已经38岁了吧？这个年纪，估计小孩都很大了……按照正常逻辑推理的话，我的想法还真是不靠谱，有谁会养一个脏器提供者到28岁还不动手？心脏18岁就发育的很完全了好吧……’陆离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杨凯身上转移开来，开始思考陆文泽布置的‘作业’……越是思考，他越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很不靠谱……

“怪不得boss总是说我是天生的侦探，原来根本不是褒义词嘛……”陆离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

第七十四章　消失的上官家

天刚蒙蒙亮，陆离就离开临时公寓，按照档案记载的地址出发了。之所以这么早，是因为陆离不想碰到绝望的杨凯……看到预知梦中被吃掉灵魂的家伙，而且他还‘有幸’尝到那么一点点……呃，还真是一件让人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陆离按照档案上的地址找来，结果发现并没有这一户人家。明明门牌号到了12号，结果却没有13号，直接跳到了14号。如果说是为了避讳不吉利数字的话，14也不吉利啊……

无奈之下，陆离摁响了12号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或许是现在时间还太早的缘故，中年妇女的脸上透着浓浓的疲惫，黑眼圈很严重：“小伙子，你找哪位？”

“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我想找住在附近的上官……阿姨，阿姨，别急着关门……”没等陆离话说完，中年妇女就急急忙忙的把门关死了。

陆离不死心的再次摁响了门铃，不过这一次没有人来开门了。

“或许是起床气？”陆离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喃喃道。中年妇女的态度还真是恶劣，不过，那么憔悴的样子，却是个贵妇呢。陆离注意到中年妇女的家居服上显眼的牌子……就那么一件衣服，足够他吃一年饭的了。

富人总是脾气不太好，陆离这么安慰着自己，决定去另一家试试看。

来到14号摁响门铃后，一个妖艳的女人打开了门，在看到摁响门铃的是陆离这么一个小帅哥后，先是愣了楞，回过神来抛了个媚眼，嗲嗲道：“小帅哥，你找哪位呀？”

“呃，我想找上官……小姐，不，大姐，你别急着关门啊……”这一次陆离早有准备，在妖艳女子关门的前一刻用力的顶住门。妖艳女子的力气没有被命运尾戒强化过体质的陆离强，争执了一番，没有成功的关上门。

“你想怎么样？再纠缠不清我就报警了！”妖艳女子声色具厉道。

“我是侦探协会的成员，并不是坏人……我只是奉命来调查上官家，可是没有找到档案里的地址。”陆离无奈的解释道，拿出了陆文泽给他的工作证给妖艳女子看了看。

妖艳女子眉头皱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咬牙道：“……这里没有姓上官的人家……你…你换个地方去找吧……”

“大姐，你知道说谎话会造成的后果吗？”陆离低声威胁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因为……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死状和当年的上官清浅一样，不明不白的就那么死了……你不提供帮助，我们破案的进度很可能受到影响，到时候我不排除对你还有隔壁的大婶提起诉讼。别忘了，法律明文规定，你这种情况属于＇间接杀人罪＇，罪名足够判几年的了。”

“坐牢也好过去死啊……小伙子，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不行吗……上官一家的死和我们都没关系，他家据说是服毒后**死了的，我只是住在这里的普通老百姓……”妖艳女子脸色难看道。

陆离眯起眼，说道：“普通老百姓戴的起一整套钻石首饰？说起来，隔壁的大婶的衣服也很名贵呢……这里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怎么就住了两个富婆？难道说……”

“小孩子家家的，大清早胡说些什么！”没等陆离说完，妖艳女子另一边隔壁的邻居走了出来，防备的看着陆离。

陆离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彪型大汉打开门走出来，一副想要干架的样子。看着大汉脖子上手指粗细的金链子，陆离的眉头皱了起来……

普通的小区那么多有钱人？还有，对谈论上官家的回避……该不会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吧？

不，应该不是。这些人即使联手杀了上官一家，也不会暴富，毕竟上官家又不是富裕人家。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离正苦恼的时候，肌肉男走了过来，恶狠狠道：“上官一家的案子早就结了，你还来干什么？不想皮肉受苦的话，赶紧滚回去侦探协会。”

这个男人看来刚才一直在偷听嘛……陆离满脸黑线的推测着，该不会是看他一副很弱的样子，所以想要出头在美女面前耍耍威风？

“你想在我面前耍威风的心理我能理解，不然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让你耍威风怎么样？”陆离试图商量一下。不过，效果十分不理想……

肌肉男听到陆离的话，脸色黑了下来，恶狠狠道：“你当我打不过你？小子，你是看不起我的意思？”

“那么，我打倒你，你就愿意回答我问题了？”陆离无奈道，对于一个生命进入倒计时的人，他没心情关注路人甲的自尊心了……他连命都快没了，你一陌生人不过是丢点面子而已……

肌肉男还没等动手，就被陆离一记＇精神鞭挞＇击中，完全丧失了斗志。

“现在，我问你答。”陆离淡淡道，“第一个问题，上官清浅是怎么死的？”

“上官清浅？就是上官家的天才吧？他一个晚上突然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说什么＇不如去死＇，听的模模糊糊的，第二天孩子就被送去了医院，据说割腕了……那小子要是还活着，也和我一样大了，都28岁的人了，还搞什么自杀……”肌肉男一个恍惚，乖乖的开口道。

“王平，你疯了吗！”妖艳女子尖叫道。

“第二个问题，上官家平时对待上官清浅怎么样？”陆离皱了皱眉头，给妖艳女子也一个＇精神鞭挞＇，世界安静了。

“对他还算好吧……上官清浅那小子是个天才，很难相处的样子，不过上官家对他还是不错的，上官家的大儿子不只是心脏不好而且脑子不太够用的样子，夫妇俩把希望都放在那小子身上，小时候的时候，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宠爱的厉害……”肌肉男回想道，“那时候挺羡慕的，不过后来原本挺开朗的家伙慢慢阴郁了，或许有什么我们邻居不知道的事情吧……”

“第三个问题，你们的富裕和上官家有什么关系？”陆离接着问道。

“上官家着火后，大家人心惶惶的想着搬家……后来，有一个男人突然出现，说是只要我们不搬家，就给我们很多钱，不仅如此，还按月给我们生活费……大家觉得很划算，也就答应了。”肌肉男摸摸头，说道。

陆离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离开了……

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只是……陆离苦笑，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深入了解这件事，否则，有生命危险……

陆文泽在这种时候叫他来调查上官清浅，真的只是想支开他么？

等陆离回到临时公寓，已经下午一点了，杨凯像个游魂一样在走廊里徘徊。陆离看到杨凯那苍白不似活人的脸色，心里有点愧疚……他在预知梦中看到的是既定的命运，他上次被警告过，这一次他不打算干预既定的命运了……

说他自私也罢，他不过是个凡人，没理由承担救世主的责任……

所有人在命运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陆离呀，陪我聊聊天吧？”杨凯看到陆离后，眼皮子抬起了一点，有气无力道，“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了。”

“boss让我不要参与今天的行动，本来我另有任务，但是出了点事，我就回来了。”陆离不想和杨凯交谈，他担心自己的心软会让他失去理智。帮人逆转命运什么的，本就不是他这般凡人该做的。

第七十五章　地下城之旅

杨凯理解的点点头，自嘲道：“以前我总是从早晨忙到晚上，根本没有时间……现在有时间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除了工作还能做什么？我现在还有10个小时，可是除了在这里闲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陆离，你也是无心工作了吧？”

“还好……我要先回房间了……”陆离含糊道，不自觉的避开了杨凯的视线——那种死水般的眸子，他不想再看一眼。

回到房间，陆离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陆文泽打个电话，但是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