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尾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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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启帅出现，你为什么不唤醒我？难得的机会……我想死我容易么……”天启怨念道，“你不是也很想摆脱我，干嘛临门一脚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抱歉，因为许启帅说了很惊悚的消息，所以，我忘了……”陆离惭愧道。

“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就当是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吧。”天启感兴趣道。

“陆文琛，咳咳，也就是我得父亲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八卦的。”陆离没有说，天启只算是暂时的同伴，这种私密的事情没必要分享……估计他说了，天启也就当笑话听了吧……到时候该是他心灵受到伤害了……

“陆文琛是你父亲？那你还在侦探协会工作？你丫疯了吗，侦探协会打着什么算盘可不是什么好算盘……当年陆文琛差点毁了地下城，越界者高层对他可是又恨又怕，后来听说陆文琛死了，地下城还举行了狂欢大会呢。”天启挑剔的打量了陆离一番，“比起你的父亲，你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虾米。”

“你还真是毒舌。”陆离苦笑道。

“我只是说了实话，怪只能怪你承受能力低……咦？看来这一次是自杀现场。”天启挑眉道。

其实不用天启提醒，陆离也看到了那个晃晃悠悠走上天台的少年。他的梦总是有凶杀案发生，他已经习惯每次入梦都仔细观察四周了。

不过，那个少年，是在梦游？

陆离疑惑的看着少年穿着睡衣走到天台边缘，然后，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再然后，开始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陆离站得位置并没有靠的很近，他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得并不真切，但是能写字，应该是意志清醒才对。意志清醒跳楼也不见得就是自杀，即使是自杀也不见得真心想死……陆离对少年写的字很好奇，只是他刚想走近一些，就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

☆、第八十七章　蝼蚁都该死

“你猜他写了什么？”梦境限制他有任何行动，他只能和天启谈论一下了。

“不就是个心理脆弱的普通人，管他做什么……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同情你了，命运的监视者，听起来挺威风，其实总是看这种死来死去的＇未来＇，又不能当救世主，早晚疯魔了。”天启感慨道。

“是啊，最初做这种梦，我可是害怕的发抖呢。我这个人最是胆小怕死，即使不是自己死亡，看到别人死亡我也很害怕啊。”

“靠，你糊弄我吧？你怕死我信，只要是人，谁不怕死？但是，你胆小？糊弄鬼呢！”天启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我因为怕死，所以才想要处理掉任何会导致我死亡的隐患……面对危险，攻击是最有效的防守，不是吗？”陆离心里想着天启也算是个＇鬼＇了吧，毕竟许启帅都用＇残魂＇来形容他了。

“……你的那个‘同类’，他写了‘蝼蚁都该死’这五个字，大概指的是他自己吧……蝼蚁，算是有自知之明，像他那种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人类，说是蝼蚁都抬举他了……”天启嗤笑道，“陆离，你刚才向前走是想救他吗？”

救他？陆离心里一个激灵，他刚才想到的只是好奇少年在纸上写了什么字而已……当初，他被预知梦困扰，看着屠夫杀死无辜少女的时候，他躲在暗巷里瑟瑟发抖，心里想着出去帮忙，但却无法行动起来……那时他没有能力去救，但是梦醒后依旧愧疚的要死；现在，他有了一定的能力。却根本想不起来救人了么……

“我好像变得冷酷多了……这是既定命运，我不应该干预。”陆离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慢慢向边缘走去……

天启意味深长的看了陆离一眼。笑眯眯道：“这样很好啊，我最看不来人类伪善的样子……对我来说。真小人比伪君子要可爱一百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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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陆离照例对着天花板愣了一会神，然后，看了看闹钟，闹钟上还是老时间——凌晨三点。凌晨三点没了睡意，陆离虽说已经基本习惯，但心里淡淡的不爽还是无法泯灭的。高考前有数不尽的习题集可以陪伴他度过不眠之夜。现在他恐怕要靠着动漫来度过了……说不定以后他会进化成标准的御宅族也不一定，说御宅族……或许他可以把自己慢慢变成现实中的一方通行？那样的话，是不是不用特殊服装辅助也能完成cosplay？这个想法一出现在陆离的脑海里，就再也抹不去了。他放下了对于刚才自杀少年的产生的淡淡心理阴影，开始专注于怎样把自己慢慢变成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是个很矛盾的人，陆离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人。有时候，能力能够影响一个人。一方通行因为‘矢量操作’成为‘最强’，但也因为这个能力，让他‘仅靠触摸就能杀死人’、‘心里的一点点不耐烦就能让他人送命’，所以他才会想要从‘最强’变成‘无敌’……

陆离和一方通行的相似点有两个——‘聪明的头脑’和‘守护的心’。前者可以保证他能使用一方通行的能力，毕竟计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后者。陆离想要守护的只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一方通行后来‘为守护最后之作和妹妹们的世界，不惜要与全世界为敌’的想法很一致。

‘上次苏麟死去没有卡牌爆出，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的战斗卡牌爆出的可能性要小很多？梦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和命运为敌的家伙，应该是很了不得的存在吧……为了有两手准备，我只能从cosplay这方面着手，毕竟我的天赋技能升级根本毫无头绪，现如今只能作为辅助使用，而且还要靠随机运气……’陆离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最近的危机意识越来越浓厚，但是却苦于没有越界者给他贡献卡牌增加新的技能，只能从现有的天赋技能着手了。

突然，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陆离奇怪的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来自李毅前的短信……李毅前，陆离的同年级同学，但是两个人不同班，对于这个人，陆离只记得偶尔在走廊里擦肩而过对方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李毅前这个家伙来短信做什么？”陆离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短信，“蝼蚁都该死，把人贬低成蝼蚁的家伙更该死……这是恐吓短信？”陆离对于其中‘蝼蚁都该死’这句话很在意，刚才梦中少年自杀前不就是留了这句遗言？难不成李毅前终于不想再在考试成绩上‘堂堂正正’打败自己，而是要采用暴力手段了？该不会又是什么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之类的吧？

“真是麻烦，为什么我的身边竟是疯子……这或许是命运尾戒的诅咒？麻烦事这么多，我该先处理那一件呢？”陆离仰躺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回一条短信，最后还是决定不回了，他和李毅前根本算不上认识，只是李毅前单方面把他当假想敌罢了。接下来，陆离继续完善自己增强实力的计划，没有空去在乎一个无聊的短信了。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升起来，对于昨晚的那个让人不愉快的短信，陆离已经基本忘干净了。但是天不遂人愿，早餐的时候早间新闻再次播报了高考生自杀案的后续，那个名叫顾盼的少女被证实是被父母逼迫跳楼……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残忍的父母，只不过是一次考试，居然就那样谩骂自己的女儿，使得她想不开去跳楼……”林红同情的红了眼圈，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陆离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试探道：“法律很多时候都是不公平的，即使顾盼的父母并不是像电视上说的那样只是‘言辞恶劣’，而是真的拿着刀逼迫顾盼跳楼……现在死无对证，作为死者的父母，只要流泪就能被原谅，这样是不是对死者太不公平了？”就一如当初的父亲——如果许启帅没有撒谎的话……

林红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公平，所以才会有越界者存在吧……阿离，你的思想有点偏激了，我想只要是父母，都不会想要自己的子女去死，即使顾盼的父母那么做了，也是出于一时的鬼迷心窍，事后光是懊悔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希望如此。”陆离眼神暗了暗，最终释然道。

吃完早餐，林红还要上班，在嘱咐陆离要按时吃午饭后，林红就出门了。正当陆离打算再看一遍一方通行出场的集数时，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周密。

“周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吗？”陆离接通电话，好奇的问道。

“陆离，你看今天早晨的新闻了吗？”周密也不客套，直接问道。

“嗯，看了，顾盼是我同校的同学，只是我们不是很熟悉。”陆离听到周密的话，有点迷糊道。这次的案子和他可是没有丁点联系，而且入梦后他命运尾戒一直维持冰凉状态——这说明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是普通人所为，没有越界者介入。

一个没有越界者介入的普通案件，周密一大清早劳师动众的打电话来做什么呢？

“顾盼死亡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成绩单背后的遗言‘蝼蚁都要死，陆离’。后面两个字是你的名字。”周密严肃道，“因为你是这一届的信阳市状元，所以这个遗言被封锁了，不然对你太不公平了。但是，我只是假设，万一再发生类似的案子，遗言也有你的名字，那么就不能当作偶然处理，恐怕会影响到你，你要做好准备。”

“被牵扯到这种案件，会影响我的大学入取吧？”陆离皱起眉头，“有人杀人却要影响到我这个无辜的人，还真是……”昨晚的梦如果是即将出现的现实，那么，遗言应该没有署名部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故意想要设计他吗？难道是李毅前？那个家伙可是发了恐吓短信……

“希望不会对你大学录取造成影响，陆离，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随时告诉我……”周密补充道，“这次的案子除了遗言就像电视上报道的，可能遗言只是一个女孩对你的嫉妒，所以诅咒你，或许案子已经完结了……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我知道……周队长，你是不是听说了那个……”陆离犹豫道。这种事向他一个完全没有联系的人寻求线索，真的合理吗？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他预言师的身份坐实了，连周密都知道了么？

“你是预言师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决定性的线索了，先知和盲目的寻找可是不一样，预先知道结果能省略很多不必要的步骤，要是直接能锁定凶手就更好了……你不要误会，我告诉你，让你的预知能力也有个方向不是吗……”周密不好意思道。

☆、第八十八章　天使？

天气很好，挺阳光明媚的。这样美好的天气，居然对应着这么多不那么美好的事情，这还真是世事无常。

陆离对于犯罪嫌疑人说实话一头雾水，当然，最值得怀疑的是李毅前，莫名其妙半夜给他发恐吓短信，而且内容还和顾盼遗言出奇的类似，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只是，在拿到成绩单当天，陆离在校园里遇到了对他羡慕嫉妒恨的李毅前，那家伙苍白瘦弱，整个人都被题山题海给掏空了身子，这种样子恐怕连顾盼一女孩子都打不过吧？当时命运尾戒一直保持常温，这说明李毅前在前天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这么快成为越界者？越界者需要很多程序和祭品才能蜕变，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李毅前……哎……应该不是他……”陆离分析了一会，发现自己心中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被排除了，难道自己还要去梦中那个天台去看看？或者干脆晚上在那里守株待兔？现在他也没有好办法，只能今晚去碰碰运气了，还好他对昨晚梦中的天台很了解，那是一个离他家不远的小区，按照昨晚看到的四周景色，那里的位置他可以完全确定。

晚上，下午，陆离犹豫了一下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获得今晚晚回家的许可。他在外边吃完晚餐后，就来到了目标地点，准备进行今晚的蹲守。至于服装，陆离穿了黑白条文的长袖t恤和直筒裤，这个打扮很普通也不普通，一方通行的打扮恰恰是这副普通的样子，至于其他细节，陆离打算实验一下自己的设想，看看能发挥一方通行的几分实力。

到了梦中出现的天台上。陆离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正准备藏起来，突然看到一个戴着翅膀的女孩子从空中优雅的飞了过来。然后，停在了陆离所在的天台边缘……

少女的样貌很美。柔软的长发像是会发光一样，明媚的大眼睛里面如同承载着日月的精华，眸光流转间，那迷人的光晕让人目眩心迷。五官十分精致，简直是造物主的完美之作……这样完美的样貌，是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惊叹，陆离当然也不意外。他惊叹了，然后立刻开启了天赋技能——进入cosplay模式，一方通行显然在女色方面并不热衷，或者应该说一方通行对于什么都不太热衷的样子。靠着天赋技能的帮忙入戏，陆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桶凉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了。

这一刻，陆离不得不再次感叹田沫这个天赋技能逆天，不过。这么逆天的技能，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呢？不可能只有出戏消耗大量精神力吧？

少女收起了洁白的羽翼，看着陆离，空灵的嗓音响起：“你就是不甘枉死的孩子吧？上帝在看着你，你的悲伤痛苦都可以得到抚慰……少年啊。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没有自杀。”陆离隐隐觉得这个少女身上有种奇怪的气息，并不是圣洁的，而是更接近越界者的那种邪恶的感觉……他的小指感受到了来自命运尾戒的灼热，这表情，眼前这个圣洁的、宛若天使的美丽少女不是个天使，而是个异化状态为鸟人的越界者！

“不是你吗？那是谁呢？”少女可爱的歪歪头，拿芊芊玉指轻轻的点了点朱唇，“你不打算跳下去，那么是另外一个人会自杀……被不是要拯救的人看到天使的样子，为了保密，可爱的少年，你就忘记今天的一切，好吗？”

听到‘忘记’这个词，陆离微微眯起眼：“我不想失去任何属于我的记忆，所以，我不想忘记。”刚才他没感觉错的话，少女身上瞬间散发的不详气息……小指一瞬间感受到十分强烈的痛楚，然后，那股恶意很快的消失了。

“为什么你还记得呢？……啊，你是渎神者、异教徒！”少女注意到陆离的左手小指上的戒指，眼神由纯洁无辜变得恶狠狠的，“像你们这种污秽的存在必须死，为了我敬爱的主，即使手染鲜血，我也无怨无悔……”

她能看到我手指上选择隐藏状态的命运尾戒！陆离一惊，然后淡淡道：“你是梦魇的手下？”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展开翅膀飞到高空，细密的羽箭从她的翅膀弹射出来，速度极快，密密麻麻毫无死角的像陆离射来。

“哼！”陆离没有移动脚步，他现在是一方通行，他的能力‘矢量操作’可以反弹一切物理攻击，少女的攻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事实上，却是太不值一提了……少女好像根本没有料到密集的羽箭会调转方向飞回来，她失察之下，被自己的攻击射成了马蜂窝……

“怎么会这么弱？”陆离皱起眉头，看着天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上浮现出的一张卡牌，他伸手一招，卡牌被命运尾戒吸纳了。

别看天使少女的实力惨不忍睹，爆出来的卡牌却很不错，是一张方片7‘幻翼’，方片系类的卡牌很难爆出才对，毕竟纯辅助的卡牌在越界者来说根本就是鸡肋，越界者可是杀戮的代名词，这种技能对它们没什么用。这一次天使少女却爆出来一张‘幻翼’，陆离纳闷的同时也有点理解为何看起来很厉害的天使少女居然是个花瓶了，主要技能都集中在大翅膀上，好看是好看了，却只能带着她飞，攻击力渣的很。

陆离将卡牌封印入他的天赋技能‘命运塔罗牌’的牌组中，方片7代表的幻翼被点亮了，说实话，现在他的这个天赋技能根本就是纯辅助了，大阿卡那牌是辅助牌组，小阿卡那牌直接成了储存卡牌的工具了。

目前点亮的卡牌分别为梅花5——‘精神鞭挞’，方片1——‘水疗术’，黑桃4——‘操纵空气’和方片7——‘幻翼’。

这个少女是为了救今晚要在这里自杀的少年的？陆离奇怪的摸了摸下巴，如果是救助跳楼少年，攻击力废但是十分华丽拉风的大翅膀就足够了，扮演天使的美丽少女翩翩而来，就像天降之物一样，是所有的青少年的梦想呢……看到这种情景，少年肯定也不想死了……如果少年不死，那么岂不是既定命运被打乱了？

“信奉上帝的中二病少女越界者，肯定是敌人无疑了……只是为了越界者要来救人？越界者不是最喜爱杀戮吗……难道说，越界者想做的事情并不是杀戮，而是破坏既定命运？命运让他死的越界者就让他活，命运让他活的越界者就大开杀戒杀死他？”陆离恍然道，“那么，我们这样的契约者扮演的角色就是阻止越界者破坏命运轨迹……不过，契约者该怎么知道哪个该杀的哪个是该救的呢？难不成契约者个个都是先知？”

眼看着天色慢慢黑了起来，陆离满脸黑线的看着天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想要处理掉尸体，还是惩戒骑士的火焰给力，要是……

“到头来还要我帮忙善后，陆离，别忘了让我尽快死在许启帅的手里，我这幅状态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天启冷哼一声，一朵小小的火焰从他身后飘了出来，然后焚烧了尸体……

“谢谢，我会尽快。”陆离暗道他也很想赶紧把天启送去给许启帅啊，不就是上次出了个意外吗……

陆离躲在他上来天台相中的那个隐蔽处，准备开始守株待兔，看看凶手到底是怎么栽赃嫁祸给他的。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直到天幕黑透了不见一丝阳光的色彩，陆离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后知后觉自己这么做有点莽撞了。不过现在不久还来得及，陆离掏出电话，给周密发了一条短信，说明自己预知到可能会发生的命案，在天台守株待兔中。

等到短信发送成功很长一段时间，周密才回了一条短信‘我在另一处待命，有消息随时联系’，这条语焉不详的信息让陆离很摸不着头脑，他发了那样的短信，不是应该马上来这里吗？怎么去了别的地方待命，难道说，周密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

事实确实如此，通过自己分析，遗言前五个字‘蝼蚁都该死’是一个人的笔迹，但后两个‘陆离’却是另一个人的笔迹，奇妙的是，不管是前五个字还是后两个字，都不是出自死者顾盼的手。

有人在死者顾盼死亡后，来到现场伪造了遗言，而且不止一个人！死者是在自己家的窗台跳楼，跳楼当天死者的父母都在家，怎么会有不止一个的外人来到阳台死者的父母还毫不知情？前五个字的笔迹还没有头绪，但后两个字的笔迹已经确认是顾盼的同班同学李毅前，周密正在带队准备抓捕李毅前去协助调查，所以没有空来陆离‘预言’的地方。

预言都是不确定性的，说不定不是今天晚上呢？周密这样想着……

ps：

第二更~

☆、第八十九章　成绩单背后的遗言

夏夜的天台风也是凉的，陆离等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看到梦中少年的影子，不由得有些后悔梦中为了不看看时间，要是知道准确的时间他就不用这么着急了。要不是看到了天使少女，他现在恐怕早就回家休息了，既然那个越界者都今天来，少年是今天自杀基本可以确定，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等待是一件很磨人的事情，所以，当陆离看到摇摇晃晃登上天台的少年，心中那种突然冒出来的感动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少年慢慢的晃倒陆离的不远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莫名的地方，虽然睁着眼，但是并不看脚下的路，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愣是被他走的跌跌撞撞，好几次还差点摔倒。

昨夜在梦中看的不是很真切，如今近距离观察，陆离越发怀疑少年是不是真的在梦游，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神志清醒的样子啊……

少年终于走到了天台的边缘，开始掏出纸笔一副准备写遗言的样子，陆离大着胆子准备靠近看看这个遗言究竟是怎么被写成的——少年那副呆愣愣的样子很像是梦游，真的能写遗言吗？会不会是早就有遗言的纸呢？

还没等陆离靠近，一个巨大的虚影在少年身后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给陆离的压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大。那个虚影的出现好像是在告诫陆离让他不要靠近……陆离看了看自己站着的位置，的确已经太过靠近少年，在近一步。都能伸手拉住少年的手臂了……

那个虚影，是为了阻止他救助少年吧？陆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才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被死亡笼罩，如果他不是止住了脚步，这时候。肯定不会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吧？难道这就是既定命运轨迹的守护者？

‘既定命运的守护者那么强，光凭着那个半吊子的鸟人，真的能成功救下少年吗？’陆离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疑问。这时候，陆离还不知道那个虚影只是恰好克制契约者而已，对于越界者来说，不过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在陆离止步的时候，少年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只见他飞快的拿着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动作十分潇洒一气呵成，从握笔的姿势和下笔的力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