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流年碧桃心-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桌四条凳子八个位,一对新人占了一边,海星阿爹阿姆占了一边,村长爷爷和村长婆婆占了一边,剩下一边,竟要留给我和临柏坐。
“蛮蛮阿娘,你是阿亮和海星的媒人啊我们丰乐乡新人拜天地时要三拜,一拜父母二拜媒人第三才能夫妻对拜你若不上来,阿亮和海星可是入不了洞房的”海星阿爹在后头笑道,满面红光。
我转头看向临柏,寻问他的意思。临柏笑着颔首,他今日心情也是很好。想来我这媒人做的也不容易,于是大大方方让海星阿姆牵着,坐在了新人位子的对面。现在席上其实只有村长爷爷和村长婆婆坐着,阿亮在外头招呼乡亲,海星还在自己家里等到吉时才会出来,海星阿姆和阿爹,引了我们过来后又去忙开了。村长爷爷掳着他的胡子,笑得合不拢嘴,婆婆就一个劲夸我又谢我,将我捧到了天上。
按照丰乐乡的风俗,是要等到吉时到时,由新娘子的父亲把自个儿闺女从闺房里背出来,而新娘子的母亲则要在一旁哭喜,然后新郎会在半路上拦堵,从岳父手上抢来自己媳妇抱回家。那一路上吹吹打打,十分精彩。之前也有其他乡民办过喜事,我第一次见识那会儿,拉着临柏不敢置信,这风俗真真稀奇。临柏却抱之一笑,淡定道:“心头所爱,抢又何妨。”我瞧着他那自若的神情,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我美人相公大师兄,果然不同凡响。
话说海星和阿亮的好事,确是我一手催促出来的结果。
想当初刚来丰乐乡,我就经常开海星和阿亮的玩笑,本是期望他俩眉来眼去一番,好事就能成了。不料等了大半年,说笑了大半年,而且也在我们家木棚里一起念了大半年书,明明他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却就是没有一点要成亲的意思和动作。我实在忍不住,有一日揪住阿亮传起小纸条寻问原因。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这事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阿亮的父母被海浪卷走再也没有回来之时,阿亮觉得他爷爷虽然是村长,但是没有完整的家庭,不能带给海星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而且他爷爷和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服侍,娶了她便会苦了她。
所以我说,这男子和女子的逻辑,相差十分之大。又偷偷问海星妹的想法,海星妹却说,她一直在等阿亮开口,只要他开口,不管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克服。她喜欢的是阿亮这个人,要嫁的也是阿亮这个人,而非跟随他牵绊他的那些东西。我觉得海星妹心里其实很勇敢,不过碍于女子矜持,没有说出这些话给阿亮听,才耽误了两人的姻缘。
那一阵子我很忙,不能开口说话,只能靠着肢体语言和笔纸在海星妹和阿亮之间牵线搭桥。又要去旁敲侧击地寻问海星和阿亮家里人的看法,以免事情还没有成,反倒给阿亮压力。在晚上就埋怨临柏,当初给我封音,现在弄巧成拙,已经当了几多时的哑巴临柏总是含笑听我的抱怨,还有我讲的那些做媒的前前后后,但并不帮我出些好主意。他说:“蛮蛮从前也喜欢给别人做媒,向来都是说一双成一双的。”原来我从前是这么讨喜的人,深深自恋了一把。不过我有听到大师兄告诉阿亮,一个男子,不论是在繁华的京城还是偏僻的乡村,总要有自己的担当。想必阿亮是做了万全的考虑,才鼓起勇气向海星妹求婚的。
有起哄声和哭泣声传来,我抽回思绪转头望去,海星阿爹回自家院子背着海星出来了,海星阿姆在一旁捂着帕子哭。海星没有盖头帕,这里的新娘子都没有红盖头,说是因为抢亲和海风都容易将帕子弄落,而且新娘就是自己乡里人谁都见过。我惊讶又遗憾,她们不能亲手绣个红盖头给自己留念。海星准备喜事时问我如何绣头帕,我正要脱口而出那方法和过程,却发现一下子又全忘记了。并不是封音的关系,我脑海里明明有一瞬间,对头帕此类十分熟悉,当真被问起来,一溜烟就又消失了。想来是当初和临柏成亲时,留下的癔症。
海星妹今天特别漂亮,用了我与她赶集时挑的红胭脂。我也有一盒,不过只是放在梳妆台上当摆设。
这边阿亮抛下众人,赶紧冲过去开始抢新娘子,喧闹声一片。有海星的小姐妹,在他们几个当事人后头唱着歌谣:一块大红布哟红布绿花朵,
花朵朵朵笑哟花朵朵朵笑。
红布做衣裳哟姑娘真漂亮,
漂亮的姑娘哟就要出嫁了。
嫁给心上人,姑娘脸上笑。
花朵一个样,花朵一个样。
一块大红布哟红布绿花朵,
花朵朵朵笑哟花朵朵朵笑。
小伙娶新娘哟牵手花洞房,
新郎看新娘哟花朵一个样。
看在心里哟,喜在心上哟。
花朵一个样,娶了好姑娘。
我依偎在临柏身边,看着那热闹的场景,无声笑得起劲。临柏牵着我的手,久久没有松开。他对我说:“蛮蛮,改日我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吧。”
临柏的声音不大,几乎能淹没在沸腾的人声中。我耳朵好使,逐字听得清楚,惊异望他。虽然说我的确不记得自己的婚礼场面如何,不过从没有想过因为羡慕他人而想要再办一次婚礼。毕竟结婚还是一次为好,多来两次就给人十分奇怪的感觉。没想到临柏居然还在意这事,心里不由为自己贪吃忘忧果而内疚起来。
我急忙摇头,投给临柏一个大笑脸,在他手上写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婚礼什么的不重要,你给我多讲讲从前的事情,我说不定能想起来。
“蛮蛮……”他动情喊我。
眼波合着姑娘们的歌唱,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撇去别处。不想正好对上坐在角落里的,吾凤神君的黑眸。他今日依旧是一身大红,衣服与这气氛相当匹配。不过他的脸色,全然没有被衣服衬托出喜庆,看上去几多落寞和寂寥。他好像在我目光落下之前,就一直盯着我们这边,表情和眼睛始终都是一沉不变。
吾凤那感觉我欠了他三百两银子的臭脸,看得我不觉尴尬起来,只好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不远处阿亮和海星那边。阿亮已经从海星阿爹背上抢着了海星,正抱着海星箭步往院子里而来,周围是村民的一片叫好声。
阿亮来到主桌跟前,放下海星。就有充当司仪的乡亲,开始扯着喉咙喊:“吉时到——”随后又是一阵吹吹打打,海星阿爹扶着村长爷爷,海星阿姆扶着村长奶奶,坐到那挂着大红花的太师椅上面。我由临柏牵着,也跟在他们后面,立在一旁。
那太师椅边,还供奉着一张神明牌,上面写着“救苦救难南海阿主夸父之神位”。我只听过夸父逐日的故事,今日离得近,这名头还是第一次留意到,很新奇不觉多看了两眼。心想,曾经听海星倒也是讲过夸父在南海化桃木救南海世人的传说,没想到丰乐乡至今延续着供奉。不过,怎么在结婚时才拿出来?我看他们过大年时并没有供奉神明。
“一拜父母族长。”司仪高喝。
阿亮和海星一手拿着红布花球两端,给村长四人行礼。
“二拜媒妁。”司仪又是一声。
我立马站得笔笔直,心情激动万分,
海星先是冲我温婉一笑,似乎是对我这般紧张严肃的样子,很是稀奇。我回了她两记眨眼,海星妹脸上洋溢幸福。
阿亮先带着她拜过我,尔后拦下司仪正欲接下去的“夫妻对拜”,向着临柏说道:“先生对我和海星有教导之恩,在此一齐拜过。”说罢,又是一个鞠躬。
临柏默默而立,当他俩人鞠到最深时,右手抬起,算是收了他们的谢礼。我侧头看着临柏风华模样,那一个抬手的从容不迫,十分有魄力。他除了每日书堂上的教授,晚上还会抽出一段时间单独传授阿亮知识,所涉极广,地理天文药理等等。阿亮之拜,他确实受之无愧。
这插曲过完,才真正迎来激动人心的一刻。
“夫妻对拜——”
所有人都欢呼鼓掌,为着一对新人,为着他们将来幸福的时光。
我想,在南海的小日子,如果能这般惬意个几十年,给我漫长的岁月里一个品茗的时间,那也是极好的。
“礼成送入洞房——”
临柏始终牵着我的右手,静看一切的繁华喧闹。
阿亮没有立即让海星回新房,高声吆喝住众人,又宣布了一件事情。
“村长爷爷年事已高,现在我也已经成家,应该有所担当。从明日起,我会接替爷爷手上的事务。还要请各位乡亲,多多批评指正阿亮”说完,阿亮向着满席的人鞠了一个躬。海星在一旁,夫唱妇随也是一个大弯腰。
乡里乡亲间爆发出一阵喝彩,对阿亮的决定都是乐见其成。我发现今日的阿亮,特别有气概,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的毛头小伙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是人间惆怅客
当天晚上,我帮着村长家收拾到很晚,满地的红屑见证过一场喜人的婚礼。临柏本来要陪我,被我先赶了回去,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打算,但我看他已经在书房埋头疾书有一阵子了。让他早早回去,做他没有做完的事情。
临柏再三叮嘱我早些归家,我笑着答应了他。笑他的鸡婆,丰乐乡就那么点大,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这年的山桃花依旧开得正好,在夜色里看不甚清,但摇曳的姿态早印刻在我脑海中,这些树子树孙在本祖奶奶心中,甚是可爱。月光照在小路上,像山涧的泉水,沁心得狠。我在心中默默哼着今日白天里,海星小姐妹唱的歌谣,往自己的小院子方向行去。
“嫁给心上人,姑娘脸上笑。花朵一个样,花朵一个样……”
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是月光没有找到的死角。应该是一闪而过的时间,忽然有一只手将我从小路上拽了过去。纵使我反应迅速,在惊讶须臾后出手反抗那不知名的力量来处,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谁人又伸过来的另一只大手,把我的脸捂住,把我直往暗处的角落拖去。
我惊吓得猛烈挣扎,这厮是个傻的吗,老娘现在还被封音着,你捂我嘴巴作甚想张嘴咬他一口,可惜整个面部都动不了。有声音在我脑后轻声而出:“蛮蛮,是我是我”
你丫儿是谁?我咬牙切齿,粗略辨来,似乎是吾凤神君那厮他将我一路拖到海边,按在一块大石头上,才松开对我的束缚,直面我的愤怒。我看他脸色有些歉意,有些忐忑,还有些无措。但是我相信他也看到了我脸上的愤怒和不满,他就算摆着多么无辜的脸,我觉得我也是不能原谅他的。
“蛮蛮,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的。”吾凤屈膝跪在我跟前,好与我平视着说话。他把大手按在我手上,以防我的逃脱。
我觉得十分无语,就算我的嗓子没有坏,但是他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是被人下了封音的么?从他手下挣出一只手来点点自己的喉咙,坚定地摇头后别开脸去不理会他。想来这厮在丰乐乡与我们安分相处了一年,今日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蛮蛮,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歹心来劫你,实在是今日感触,心里有许多话想说给你听。”他隔了半响,又与我说话,那声音里有丝丝无奈和伤心。
我眼睛瞟他,在月光下的吾凤,少了几分红衣给人的嚣张醒目。原以为这厮被我和临柏冷落个几月,就会灰溜溜回他的凤凰山,当真是低估了吾凤的执拗。他竟是守着当初不打扰我和临柏的约定,默默无声在丰乐乡随我们一起生活了一个年头。我看着他现在这如同失了亲娘一般委屈可怜的表情,心中很复杂。
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拿起他的右手,在他手上写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吾凤见我肯理他,表情一瞬间就亮起来,双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他急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块大红色的布头,送到我面前来。
“蛮蛮,你看看这个,这个是你亲手绣的,宝贝得天天放在床头。你现在也是忘记了么?”他激动。
我被迫拿起吾凤硬塞进怀里的大红布,展开一看却是一块头帕。上面绣着大大的囍字,左右还衬着几片桃花瓣,样式虽然简单不过看上去倒也特别,尤其是那桃花瓣,样子描的很精致。我打量了一番,赞美归赞美,不过只是看别人的东西。在吾凤手上又写: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会记得“蛮蛮,这是你的东西啊这真的是你的东西这是你和我成婚的时候,盖着的头帕,是你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一针一线绣成的啊”吾凤突然有些疯癫,扑过来抓住我的双肩摇晃起来。手中的那块头帕也被甩落在沙滩上,凌乱。
我实在被他折腾的半死,再善良的心也消失殆尽,奋力出手挣脱他的魔爪,起身想要离开。可是吾凤难般能寻到这么好的时机,没有临柏守在我身边,如何肯就这样轻易放我离开。他从后面一把抄过来抱住我的腰肢,头埋在我颈间,似乎有热泪落进我的发间。
“蛮蛮,那我不强求你想这些,你不要走,我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你。”那声音都有些哽咽沙哑。
我要掰开他锁在我腰间的手,确是不能够,吾凤的力气实在太大,又是现在这种半疯癫的情况下。整一个是要把我给拦腰拧断的架势,我难受地挣扎起来,丝毫没有用处。就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开始叙述一场失去的爱情。
“蛮蛮,当初我种活了神树,并没有想到会生出一个如此的你。我以为,只要神树种活,其凰就会有救,只要其凰活过来,我们就可以继续过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其凰没有我和神树,仍旧活了过来,而且活得更好,有更爱她的人在照顾她。我曾经恨过花美眷,为何要从我手中抢走了其凰。后来我想通了,那不过都是命,其凰的归宿不是我,上天安排好了一切,等你来到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会一直以为其凰是我的所爱,直到其凰出嫁而你出现,我才慢慢明白,其凰是陪伴我长大的亲人,我习惯了她的陪伴而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
“我始终记得初见时你的模样,桃花颜面,就是活脱脱从神树里蹦出来的精灵。你指着我,问我是谁,听到你跟我说话的刹那,你不知道我心间的欣喜。我在无意间竟然种出了那么一只喜人的妖精,是我亲手栽下的啊,那时候我就想,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你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但是我错了,蛮蛮,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自私,只以为你是上天补偿给我的就那么占着你。不让你做这个,不让你做那个,害怕有人从我身边抢走你,就如之前花美眷抢走其凰那样。六界那么大,我真正拥有的只有你啊……”
说到此处,有源源不断的湿意浸透我的后衣领。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依旧想努力挣脱吾凤的束缚。吾凤的手臂感觉到我的挣扎,勒得更紧了些。
“桃笙,对不起,对不起……”
我哀怨地望向天空,希望降临一个神仙,来将我从这只疯鸟魔爪中救出。
“那时候你总问我,为何忽然就想娶你为妻,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真正的心意。白云当时胡乱将【文、】你指婚给我,被你先【人、】拒绝时,我心里就【书、】堵得慌。那时候不知道【屋、】自己的心意,还在为其凰的事情伤神,所以与你说那不客气的话。后来我就后悔,如果当时就按着白云的意思,把事情办妥了,是不是也就省去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与苏擎九缠斗,用尽了法力,与你落入水中那一次?那个时候你把我救起来,安置在一处山洞里,我早晨醒过来,看到缩在我怀里的你,阳光正好照在你的睡颜上。你不知道那一个瞬间的你有多美好,就是那个时候,我问自己,上天将你放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珍惜你,爱护你么?娶你的念头那么强,又不好意思告诉你,想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那些肉麻的话会沉淀成最深的爱。谁想,不过是一个沉默的掩盖,就硬生生错过了再对你表白的机会。桃笙,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突发奇想,不是想找个人替代其凰的位置,更加不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身子。”
我无奈地听着吾凤的叨叨絮絮,听到最后,不由脸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十一月初七那天晚上,我曾去找过天帝。天帝那个混蛋,把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但纵使他不肯说,我也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婚典上其凰突然中毒晕倒的时候,我没有真的怀疑你,我的桃笙怎么会做那么恶毒的事情。之前误会你弄坏了我画的凤求凰,就已经对你有所愧疚,如何还会再怀疑你。我不过是想配合那暗处的人,演一场戏,好将那些垂涎你的混蛋都揪出来,还你一片安宁。谁会知道你竟然直接往那诛仙台上跑,还让临柏带着跳了下去。我当时就想跟着你一起跳下来,却被天帝束缚住了手脚,眼睁睁看着你消失在诛仙台上。我当时真是怕,怕你死在那下面再也回不来。桃笙,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有几声鸟鸣,在夜半的海滩上,惊起。
“幸好临柏那厮做了完全准备,将你救出来安置在昆仑墟里。我后来天天守在昆仑墟外面,想要闯进来又不入门,在外面等了你三百年,整日担心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想你一棵桃花,如何适应得了昆仑墟里极寒的气候,想你有没有因为我当时的话而整日伤神,却原来是我想多了,你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他说着说着,我的后衣领处又是一阵潮湿,贴着我的肌肤,有些难受。我在心中思忖,如何才能摆脱这发疯的鸟儿,他说得那些话,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蛮蛮桃笙你告诉我,你不过就是在做戏,是在气我当时没有选择相信你,其实你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你就是和临柏商量好了,合伙来骗我气我的,是不是?”
正当我万不得已准备破例动用仙法之时,吾凤忽然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将我一个用力掰正身子面朝他。眼看着那张哭得凄惨的俊脸,瞬间放大在我眼前,他的薄唇就要欺上我的唇齿。忽然又从不远处,生出一记绿色的火焰,在我出手之前,直打向吾凤的脑门。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再平静的开始
那绿色的火焰,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只盯着吾凤的脑门打。吾凤意识到危险,赶紧将我推开,自己对付起那团火焰。我在诧异中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吾凤在那儿忙乱的应付着,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以为是临柏找来了。
转头看向那火焰的来处,月光散在树丛间,却并没有临柏的影子,空无一人。
不觉纳罕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又看吾凤,除了手脚的功夫,并没有使出任何的法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反正我远望过去,他的身形有些狼狈。正当我思忖要不要趁着吾凤腾不出手脚抓我的好机会,先逃走了再说。只见那团绿色的火焰,一个瞬间忽然化作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发男子,一身墨绿华服飘逸至极,他背对着我,指着吾凤就开骂:“你这个红毛畜生在你家门口守了三百年没抓到你,居然让我在此地逮着了上天有眼啊看我今日不扒了你一层毛烤了,替她报仇”骂完,手上又唤出法术,噼噼啪啪就朝着吾凤砸去。
吾凤的脸色此时已经冷到了极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却没有惊异,沉了气继续和他掐架。我因为那墨绿华服的男子突然出现,有一个瞬间的晃神,觉得此人十分眼熟,想要离开的脚步就硬生生刹住车,专注地盯着那男子,想要看看他的正脸。
这厢绿衣男子被吾凤使出的一个小擒拿手,直抓向门面,于是被逼得后退数步。他一个侧头回身欲躲开吾凤的魔爪,就正好与站在不远处的我打了个照面。我本就盯着他,现在与他对视一念间,立马想起了此人的身份,可不就是去年我们在来南海的路上遇见的魔尊辛泽么实在是这厮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想起来毫不费力气,心里唏嘘,他竟然真的来南海了。
辛泽大概原本只顾着找吾凤算账,并没有留意到吾凤抓着的人是我,现在看到我的表情,当真是十分精彩,连架也不打了,就保持着之前那抵挡的姿势,傻傻干瞪着我,嘴巴大张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吾凤则在辛泽身后,大口喘气,我瞥见他的目光,有种直欲凌迟了辛泽的冲动。
我朝辛泽熟络一笑,还抬手挥了挥,好久不见,魔尊大人还是如当年一般风流倜傥啊辛泽回过神,立马丢下吾凤跑过来抓住我抬在半空的手,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我两圈,又转头去对吾凤道:“这是怎么回事?”
吾凤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我听不懂辛泽的话,目光不确定地寻问辛泽,他这是在狐疑什么?
“蛮蛮,你真的是桃笙变的?”辛泽片刻后,激动地看着我,冷不丁冒出一句。
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前,我想我并不知道魔尊和吾凤神君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当辛泽这个问题一提出来,一年前那些辛泽在我耳边唠叨的话,铺天盖地回响起来,用不了多时我就自己弄明白了辛泽和吾凤的来龙去脉。
原来辛泽一直在寻找的人,也是桃笙。
这个桃笙,应该是个幸运的人,即使死去了也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不管那其中的纠葛是如何伤神。但好像又不是很幸运,我想如果是我,所求不过和相爱的人相携到老,一帆风顺而已。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