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传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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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称呼本仙？”他轻笑，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母亲与巫蛊婆婆亦是惊讶，还是巫蛊婆婆反应快赶忙行礼：“恭迎七王子殿下。”母亲也跟着点头示意，问道：“七王子殿下这是来参加婚礼的？不胜荣幸。”

他点头，手里一道金光，一道卷轴打开正色朗声念到：“鲛王绿萝接旨，奉天承运，天帝诏曰，鲛巫联姻实乃海族盛事，特赐鲛族七公主雪娆与海巫族四王子阔托“遁海环”，成婚后可自由出入两族海域。”

母亲双手交叉行大礼，欠身施礼幽幽的接过“遁海环”，转身意味深长的望着面前的这对新人，示意他们上前来，亲自戴在雪娆姐姐脖子上，微笑着。

我怔怔的望着“遁海环”，这些年读了不少书，自然知道这神器的厉害。

从玄德无殇留给我的上古神书“琥珀”里就有记载，上古时期，为了方便各族交往，天帝命司空女神，将大地之母女娲补天石、海族龙王之角、阿修罗界的众神之血还有神兽朱雀的羽毛打造了四件神器；但有记载的只有两件。

一件是“遁海环”，可自由出入海族任何海域。另一件是“遁天环”，可自由出入人间和天界。

第二十六章　小荷才露

玄德无殇礼貌性的对着新郎阔托点头示意：“恭喜了。”

阔托赶忙回礼：“谢谢。”

婚庆的仪式依旧照常举行，配着海巫们的喜乐，鲛人们欢歌热舞，一片祥和喜庆的场面。

玄德无殇缓缓走到我身边。

我细细地打量着玄德无殇，依旧紫色鎏金纹的袍子雪白的内衬，依旧毫不收敛的强大的灵压气场，让人感觉压迫。

他饶有兴致的瞅着我，像是欣赏，可是这种欣赏里又似乎有太多的揶揄……

我觉得一阵哆嗦，感到毛骨悚然，忍不住冲他喊道：“你看我干什么！”

玄德无殇看着灵羽张牙舞爪的摸样，已经是冰清脱俗的美人，乌黑亮丽的眼眸黑溜溜的转着，樱桃小嘴性感嘟起来，嘴上也不饶过她：“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哼，你灵压那么强大，不注意你都不行，上仙大人。你是故意的吧。”我轻轻摇晃头上的翎羽。

“哦，这样呀。那我不小心引起公主的注意了，是我的失误。公主你不要注意我好了。”他嘴角的弧度，一抹坏笑。

“我；我……谁要看你！”我生气的偏过头去。

“不过开个玩笑，何必动气。”他倒是轻松的微笑，眼底无限温柔。“许久没见，你怎么还是如此……”他忽然停顿了。

我头依旧偏着，竖着耳朵。

“如此的淘气……可爱。”那句可爱，说的好轻，好轻，轻的我还以为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小海星宝宝在我耳畔的低低的笑声，却让我确定了，他的那句可爱是真的。

听到他的夸赞，心上仿佛有只小鹿怦怦直跳。我真的喜欢这个讨厌的还有点自以为是的上仙大人了？

不会，不会。我努力摇头。“额，那个，上仙大人，谢谢。”

他却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来揽我入怀，似是依旧抱着当年那个10岁的孩子。

二八芳华的我顷刻间面红耳赤，我听见他健壮的心跳，我小心的呼吸，水波里头上长长的翎羽泛着绿光，柔柔的散开。

雪娆姐姐和阔托仪式举行完毕，就要走了。

鲛人们还未来得及庆祝开来，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的公主嫁入海巫族，心里有种莫名的委屈，有的百姓看着远走的鱼车眼里有泪花。

姨母也偷偷转过头拭泪。

我却羡慕起来雪娆姐姐，如果我也能嫁人多好？例如身边这个男人还可以将就，将就。想着想着，竟低头痴痴的笑起来。

玄德无殇看着手臂里这个鲛人公主那一低头的温柔，俨然已经是一副小女人的摸样，她的笑容纯净甜美，不自觉的想去拥有、分享。

“海灵珠还在么？”他突地问起。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摊开掌心：“喏，在这里。你要拿回去了？小气鬼！”

“我是看你有没有把我送的东西当垃圾扔掉。”他眼睛向下睨着。

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要是扔掉了，怎么样？或者弄丢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要去凡界，原本打算……哎，看来……”他故意拖长音，卖关子。

“去人间？带上我！带上我！好上仙大人，七王子殿下，夫子老师！你看海灵珠在这里。”我迫不及待的打断他，兴奋的扯着他宽大的衣袖。

我忽然想起什么了，抓起他得手，拉着他瞬间移动到我的大殿。

“看这是我们从人间带回来的那株扶桑，四季花开。养的可好？”我指着书案边上的枝繁叶茂的扶桑。

“嗯，这株扶桑养得确实茂盛，可惜形态不好，要修。”说完他长袖一挥，扶桑焕然一新，修剪过后果然亭亭玉立。“那你答应带我上岸了？”我碎碎念道。

“好，那去和鲛王说一声。”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温暖传遍全身，在水波里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甩甩头上长长得翎羽，用空间瞬息术来到婚庆的大典上。

新郎新娘走后，母亲和姨母说些安慰的话语，巫蛊婆婆居然伸手整理她滑稽的葫芦髻，宫女们已经开始收拾起来。

“殿下，遁海环已经交与海族，望你们慎用。我准备去凡界办点事，恰好，小公主想去人间耍一趟，不知殿下是否放心她伴我左右。”玄德无殇客套的和母亲说着。

我看见母亲碧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柔光，幽幽的看着我，淡淡回道：“七王子殿下去凡界办公事，只怕小女贪玩误事，望殿下三思。天帝定三界法纲，海族在水域不可上岸滋扰，亦不可无事留恋人间美景，否则削其胫骨，打入冷海。”

“我又不是第一去！我要去！”我不满，冲着母亲喊道。

那声音喊的不大，可是足以让现场所有人都把目光焦距在我身上。“大祸临头了……”小海星宝宝在我耳朵边上轻声道。

我脑袋里面闪过刚刚母亲那句悠悠的话。

天呐，削其胫骨！打入冷海！母亲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我，巫蛊婆婆无奈的看着我，小美人宫女们充满好奇和惊讶的目光聚焦着我，墨雷哥哥装作没有听见的一本正经。

瞬间婚庆场上鸦雀无声，我想我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这时我听见一个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其实，天帝密旨，此趟凡界还需小公主一起，方能把事情办妥。殿下多虑了。”玄德无殇无视我的存在。

我知道他救了我。不然母亲一定会下禁足令，关我个十天半个月的。也管不了他是不是真的有天帝的密旨，反正我可以出海玩了，开心。

“既然天帝有密旨，绿萝遵命。羽儿，你要听话，不可在凡界造次。”母亲很快接过话音。没想到这么顺利。可是，母亲很快补充到：“龙莲你也跟着伺候公主，不得有误。”龙莲抿着嘴巴，轻声应着：“是。”

哎，始终是我甩不掉的尾巴。

好吧，反正就当我有两个尾巴好了。

我盘起尾鳍，立在水里，朝墨雷哥哥挤挤眼睛。这些年，墨雷哥哥愈发的忧郁了，冰蓝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热气，他淡然一笑，算是回应我了。

我想念人间的烤鹿肉，羊肉串串，还有大街上各色不同的凡界男人、女人们。

“那事不宜迟，我们出发了，就此告辞。”玄德无殇带我们出了海，脚下轻轻一跺，一朵云彩软软的出现在我们脚下，可恶的是他依旧把我们变成男子的装束。

“这次去人间帝都，你们男儿装扮比较方便。”说完我们飞升在空中，耳边传来疾驰的风声，我兴奋的张开双臂，像奴煞带我骑旗鱼的感觉。龙莲一身黑衣，盘坐在我身后，谨慎的看着我。

我把头凑到玄德无殇耳边，怕他听不见，他耳朵边上大声道：“哦，飞咯！呵呵，真是太好玩了！”

他立刻黑面，扭头瞪我。

我们的脸好近，我第一次感觉他那张郁结冰霜的脸原来是有温度的，彼此的呼吸离的很近，突地让我觉得这样很暧昧。

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的笑道：“七王子殿下，你继续，我不打扰你看风景！”

这么近的距离，玄德无殇也吃惊了一下，嘴上硬道：“你坐下，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却清晰的嗅到她身上和唇齿间特有的香气，温暖充满活力，很似母妃身上的味道，却又与母妃略有不同。

“哦，额，知道啦。”见他这么凶，忽然有点生气的我坐下来，屁股压在已经变成脚的尾鳍上。然后，仰头看他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宽大的袖袍被风掀起，时不时的扫到我脖子上，痒痒的。

出海时，已经是傍晚，天慢慢黑了下来。渐渐的倦意袭来，我眯着眼睛，有些恍惚，人间虽美，可不像鲛族所在海域是恒温的，睡梦中，竟有丝丝寒意悄悄袭来，我不由打个寒颤。

可是，很快我就像小时候睡在温暖的石床上一般，身上微微有些重量，却被暖意包围。

龙莲默默的低下头，佯装睡觉。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天帝的七王子，这位上仙大人，居然担心他们鲛族的公主着凉受惊，将她拥入怀中，用他宽大的衣袖代替被子，以便她睡的安稳些。

龙莲很怕，怕打扰他们的世界，很羡慕，同是郁结冰霜的男子，为什么另一个对自己熟视无睹，她选择闭眼，文左夫子教导公主时说，非礼勿视嘛。

玄德无殇看着怀里，睡的如同婴孩酣甜的灵羽，嘴角上扬，露出弥足珍贵的笑容，眼底有光华闪现。当年天帝通过玄天镜发现南海有异动，她就降临了。

可是鲛族上奏天帝书却说小公主性情温婉，知书达礼，她10岁那年南海泉眼却突然爆裂，恰逢她生日，鲛族上奏天帝举办庆典，他不过按例巡视南海。

却在入海泉眼处，听见嘤嘤哭泣，那声音委屈中带着怨意，又似乎隐忍着，不能嚎啕，听者无不心疼，他顺着哭声找到那个隐身的鲛人，看见头上的长长的翎羽，分辨出她就是小公主。

本想上去关心问候，却发现她突然止住哭泣捉住一只修炼出灵气的海星，捏在手里捉弄，不由苦笑，当她抬起头的刹那，那眼神好似当年的自己，那一刻，他决定守护着她。究竟是谁闯入谁的生命？谁又是谁的宿命？

如今怀里的可人儿已经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公主，愈发愈标志，美丽的不可方物，清纯脱俗，不沾染半点杂质。

到了帝都，他抱着灵羽步入客栈，龙莲紧随其后。

第二十七章　女扮男装

如今怀里的可人儿已经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公主，愈发愈标志，美丽的不可方物，清纯脱俗，不沾染半点杂质。

到了帝都，他抱着灵羽步入客栈，龙莲紧随其后。

怀里的可人儿已不是那个小小的小公主，二八芳华的年纪已经是美丽的不可方物，清纯脱俗，不沾染半点杂质，纯净的就像在她10岁那年在南海极地采的水晶，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想都不敢想。

他抱着灵羽步入客栈，要了两间上等的客房，玄德无殇把灵羽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看了一眼龙莲，本想说点什么，最终抿了抿嘴，什么也没有说，就去隔壁客房。

店小二送来热水和吃食，放在桌子上，龙莲皱眉望一眼桌上的食物，好像是些猪肉和鸡肉做的，样子很不好看，让她有点反胃。

龙莲看着灵羽公主睡的很香，放下心，仔细检查了窗户，自己也在旁边的小床上躺下。

人间的床真很软很软，却不及海族的床永远都是有温度的，她是海巫，又练的是寒攻术，自然至阴至冷，半天也捂不热、睡不着。脑袋里面乱乱的，想的竟是白天玄德无殇照顾小公主时候的无微不至和小心翼翼，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海看见人间美景，还有很多很多人类，渐渐也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玄德无殇向来有洁癖，进了屋子怎么睡不着，在天宫里寝殿里总是用白玉纱做表内充仙鹤绒毛做的轻被子，盖着似乎一层云，人间都是棉花，虽是上房却道不上天宫的轻软。

他索性幻出一片厚实的云朵，双腿盘起坐在云上，静思冥想，等待明天的太阳。可是眼睛明明闭着，却一直是灵羽躺在怀里，睡熟时的样子，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右眼角上一颗小小的红痣，让人由怜生爱。

我在梦中睡的很沉，很沉，梦里有鱼车呼呼的疾驰，无数小鱼在我们周围旋转，盘旋，还有温暖的怀抱，可是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是玄德无殇吗？

是吗？是他吗？我想看清楚一点，却总是模糊一片，不管是谁，他的怀抱真的好暖和，越是温暖越是想流连其间。

月色如水，梨花似雪，夜风吹过，窗纸上花影缭乱，曳曳生姿。

帝都的夜格外的寒，玄德无殇一直打坐到天明，听到隔壁有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次帝都的任务就是捉妖，一只修行了三千年的蛇妖，道行极深，混入凡间多日，近来人间妖气横行，怕是与此蛇妖有关，此妖不除恐将来为祸人间，而此妖就在帝都皇城之内。

我早早的就醒了，似乎这一觉睡得特别长，睁开眼完全是陌生的环境，这里好像是人间的地方；我扫视了周围的环境，还不错，看看旁边的那张床上，已经整理整齐。

龙莲显然习惯在我之前就起身开始收拾。

想着曹操，曹操就到，她端着水盆进来，利索的打理我的起身事宜，递给我擦脸的巾帕，漱口，穿衣，梳头。

龙莲梳头尤其温柔，温柔的不像她平日里的冷漠。

她将我的头发扎起，束了一个发髻在头顶，配上金色的发绳，白玉通透的簪子穿勾插入发髻，从外表上看确实横穿过去，长长的马尾披在肩上，顿时玉树临风的小公子模样出来了。

我看着镜子，这身男装加上这身装扮很满意，似乎觉得我可能要是人间最漂亮的“男人”了。

当我回首准备称赞一下龙莲时，我却怔住了，那男妖孽——七王子殿下正斜倚在门框上盯着我看，玩味的笑着。

平日里他郁结冰霜的脸，很少这样妩媚，招惹是非的丹凤眼里似桃花含水，挺拔的身材，宽厚的肩膀，温润修长的手指，嘴角还带着坏笑，却是好看的弧度，好不风流倜傥！

没天理呀，既生瑜何生亮呀！真是太没天理了。

玄德无殇却很玩味，细细的看着灵羽，这位鲛族的公主男儿装扮，甚是好看，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与在南海里看见那个穿着鲛绡长裙，带着头冠披着长发的公主是截然不同的美。不论哪种美都让自己怦然心动，爱不释手。

他忽然想如果此次了任务成功，是否能向天帝启奏，娶她为妻。可以吗？天父会同意吗？他有点犹豫不决，有些担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见他发呆的样子都很好看，我更觉得没有天理了，站起身，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晃，疑惑的问道：“七王子殿下大人您这又是再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今天去皇宫降妖，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降了那妖就来寻你，带你去北陆玩。”玄德无殇懒懒的回过神，看着面前粉陶瓷一般娃娃脸的灵羽，突然恶作剧般的轻弹了一下她头上发簪。

我额前一震，伸手想捉他那可恶的指头，却不想一把给他攥在手心里，攥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心里一阵阵莫名的悸动，忽然耳根一热，结巴道：“为，为什么，老欺负我？”

“呵呵，谁叫你在本大仙面前一点也不注意分寸，哪有女儿家这样伸手在别人面前晃悠的？”他笑道。

玄德无殇笑得开心，自己和这个小人儿在一起总是充满欢笑，总是很幸福，她的娇羞让自己孤寂了千年的心一下打开了，似乎有道光照在自己的心房上，就光冲这点，也不能让她有丝毫危险。

他那笑容刹那间迷花了我的眼，原本想斥责的话都忘记了，有些懊恼的望着他，弱弱的问：“是什么妖怪要你亲自动手，能带我去降妖么？我隐身跟着你，那妖是伤不到我的。”

“怎么说我也有一半是仙根，再说我也活了千年了呢，带上我或许是个好帮手呢？还有龙莲呢！”怕他不同意我赶紧补充道，龙莲紧张的看着我，似乎不太愿意，脸上依旧惨白无光。

“你就不要掺和了，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原本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你来了可能就要添乱了。”他丝毫不考虑我的建议，而且还嫌我添乱。

我刚想说什么，看样子他是铁了心不带我去，估计怕我有闪失，不好向我母后交代，顺口答应了：“那我等你回来。”

他伸出手来似乎要在我头上摸摸的感觉，可是抬起的手抬在我头顶，顿了一下，最终只是在我肩上拍了拍，赞许道：“恩，这才乖。我去了！”说完一道烟般的消失了。

见他消失，空间瞬息术用不起来，因为只有知道你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才能瞬间移动过去，我从未去过人间的皇宫大殿，自然去不了。

忽然，我目光一闪，拉过龙莲，唤出上古神书，坐在上面念念有词：“琥珀，琥珀，带我们去皇宫。快点，快点。”

那神书听到我念念有词，一道金光出现，它变成一张足够两个人坐的那么大毯子，我和龙莲坐上去，它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飞起来，我们使用了隐身术，风吹得几乎要把我和龙莲吹飞起来，海族体重本身就轻，龙莲和我不得不使用定身术盘坐在毯子上。

凡间的皇宫真的很大，不像我们鲛族，只有一座大殿，还是议事用的，其他都是寝殿。

那些黄色的琉璃瓦，那些朱红色的宫墙，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小巧玲珑，却像一个个小小的笼子，看着胸中闷闷的。

我看见玄德无殇了，我拉了一下上古神书，“呼啦”一声它知趣的停下来，我看见他在皇城周边布置了巨大的结界，结界包围着整座皇宫，幸好我们来的早，不然恐怕进不了这个结界之内了。

其实刚进入这个结界我就闻见一股妖气，很淡，很淡的妖气，却不容小觑。

这是我第一次闻见异族的妖气，虽然陌生，但是我敢肯定那就是妖气，而且是一只很大的妖。

结界下的皇宫在阳光下气势恢宏，光鲜无比，谁也没有想到这里有妖，破坏了三界的规矩。

我默默的注视着玄德无殇一脸认真的做准备工作，看他一丝不苟，似乎势在必得，我也不敢添乱，和龙莲乖乖的躲在边缘看着他结印、召唤、隐藏符咒，我想这个妖一定很难对付，一定十恶不赦。

可是，我想他为何不直接灭了此妖？而是要降妖？司法天神的事情他也插手，真是好管闲事呢，管的宽呢。

这是我看见大批穿着蓝色和红色还有绿色官服的人类走出皇宫大殿，路上叽叽喳喳，宫外有马车候着，估计他们是散朝的臣子，他们是人类自然走出结界，随着他们走出皇宫，安静下来的皇宫有种诡异的气味。

不好，那妖醒了！我第一反应，我屏住呼吸，龙莲也将手抽出来握着剑注意着结界内的动静。

我凝眸，倒吸一口凉气。好俊美的男子！

那是凡间的皇帝，已是中年的摸样，仍依旧棱角分明，目光温柔，明黄的龙袍一副气宇轩昂的摸样，他站在皇宫大殿他仰望天空，后面的人站成两排一律低着头。

第二十八章　妖王青衣

我凝眸，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凡间的皇帝，已是中年的摸样，仍依旧棱角分明，目光温柔，明黄的龙袍一副气宇轩昂的摸样，他站在皇宫大殿他仰望天空，后面的人站成两排一律低着头。

好好看的凡间男子，我心说，果然人间龙凤。

如此皇帝，看一眼，就知道是明君，浑身浩然正气，不怪整个东陆帝国天下太平，无为而治。

玄德无殇淡淡的看着这个凡间的皇帝，一道七彩光下，那皇帝和周边的奴婢统统定格在这个空间里，他用了时空定格术。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料他却朝我这边望过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心下想：“他知道我来了？”

忽见一道青光刺破长空，空中立着一个碧波流转，墨发如云，纷繁的头饰，凤钗夺目，白皙的皮肤弹指可破，明眸贝齿，鹅黄色的缎裙上纷繁复杂的绣工雍容华贵却掩盖不了她超凡脱俗的气度。

妖！？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又俯瞰定格在大殿前的皇帝，如此装扮，莫非她是他的妃子？细细看这女子，哦不，应该是这妖，修的如此气度与凡间男子媾和，纵是他是皇帝，也会伤了自己的修为，甚至容易落入魔道。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青衣见过七王子殿下。”她冷冷笑道，口气里有悲凉，却又不服气。

“青衣，你可知罪？”玄德无殇问道。

“青衣从未伤人半分，我与他相爱多年，呵护还来不及，敢问殿下，何罪之有。”她反问，透着桀骜不驯。

“人妖殊途，你纵是思凡，大可在妖族挑选夫婿，何苦来人间作孽？好个何罪之有？你看看皇城周边妖气冲天，蛇鼠一窝！但凡沾到妖气的凡人几乎都折了阳寿。这不是罪？”玄德无殇冷言道。

“那是那并不是我的妖气。”她有点自知理亏的声音降了个调。

“不是你的，可是知道他们的妖王在皇城之类，你的妖子妖孙还不敢来驻守朝拜？一句不是你的你就无罪？”玄德无殇的话语见透露了他的烦躁。看他手中有光晕滚动，我知道他在压抑自己，战事一触即发。

“是，我定期清理不守规矩的门户，妖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是真心爱他的，放过我们吧。我愿意放弃妖王之位，若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