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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传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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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点点头，目光对上他的眼眸，我看见那里面藏着宠溺和喜爱，很熟悉，暮然想起紫宸帝望着青衣的眼神，一模一样，一股赤热烧红了脸，慌忙又低下头看着水里漫开的罗裙，轻轻摇摆着尾巴。
水面荡开一圈又一圈，淡淡的涟漪。“嗯，我会乖乖等你的啦，……无殇。”那宠溺的目光让我沦陷，无法自拔，不由的将心中所想倾口而出。那声无殇更是唤得情谊满满，似梦中呓语，轻柔娇羞。
他将这些细节一概收入眼底，白光一闪瞬间回到天界。
我幸福的潜下水，水波里甩起长长的翎羽，游进鱼群里逗着小鱼玩。旋转，下潜，嬉戏，翻身，回荡，小鱼儿们在我周身忽近忽远的游着，它们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情好，玩的乐此不疲。
玄德无殇心情大好的直奔天帝的九重殿，准备向父王要旨，仙道两旁忙碌的小仙们看见无殇殿下回来，赶紧行礼问好，他竟笑呵呵的一一回应。
弄得一路遇到的小仙们一阵阵惊恐的对望，又不敢交头接耳，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摸样，一向郁结冰霜的七王子殿下怎么今天转性了？
玄德无殇进了九重殿，看见天帝，压抑住心中欢喜，淡淡的说：“儿臣参见父王。”
“嗯，事情办妥了？”天帝眯眼睨了玄德无殇一眼。
“是，妖界青衣已经退位让贤，儿臣派她日后去南海驻守。”玄德无殇依旧不变声色的回答。
“恩，办的甚好。南海早有异动，暂时压住，恐日后兴风作浪，此次算是立功了。”天帝满意的用话语褒奖他。
“儿臣不敢邀功，儿臣想纳妃。”玄德无殇弯腰，虔诚的说。
“哦？”天帝睁大眼睛，挑眉，心中暗喜，最宠爱的儿子，终于要娶贤惠能干的玥姬做媳妇儿了，乐道：“你早该给玥姬名份了，父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放眼这天上有谁能如此门当户对，玥姬最适……”
玄德无殇听到玥姬的名字，心中一冷，不等天帝的话说完，就急急打断道：“儿臣想娶的不是玥儿，儿臣想娶南海鲛族灵羽公主为妃，请父皇下旨册封。”想想不足以说服天帝，补充道：“儿臣自幼拿玥姬当妹妹，绝无半点男女之情，儿臣喜爱鲛族九公主已久，望父王明察。”
天帝愣住，脸上有暴风雨来临之势。他闭目，头脑思索着，沉默的看着玄德无殇，半响儿，怒道：“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半妖半仙的鲛人是什么来历，还要纳她做王妃？你要我天界颜面何存？”
“就是知道，所以更加爱她。”玄德无殇按捺住火苗，为了灵羽暂时不发作，耐心道：“父王，儿臣与她情投意合，若嫌弃她是半仙，父王何不赐予她仙根，就像战神赤勒不也是父王当年破例登入仙籍的吗？”
“我是太宠你了，让你如此骄纵，浑然不顾天界纲纪法条。你母妃若是在世也定不会同意你如此胡闹。”天帝皱眉，闭上眼睛。
想到自己母妃的死，玄德无殇心中不免难过，又勾起了他压抑多年的怒气与恨意：“母妃天性善良，那里比的上西宫王母心狠手辣，卑劣无比，害死母妃却还装作好人。”
“你母妃是自己触犯天条，怎么又是西宫害的？”天帝言语中有无奈与慌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玄德无殇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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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囚入雷劫
“我是太宠你了，让你如此骄纵，浑然不顾天界纲纪法条。你母妃若是在世也定不会同意你如此胡闹。”天帝皱眉，闭上眼睛。
想到自己母妃的死，玄德无殇心中不免难过，又勾起了他压抑多年的怒气与恨意：“母妃天性善良，那里比的上西宫王母心狠手辣，卑劣无比，害死母妃却还装作好人。”
“你母妃是自己触犯天条，怎么又是西宫害的？”天帝言语中有无奈与慌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玄德无殇冷哼一声。
天帝暴露，吼道：“逆子！西宫养育你这么多年，视如己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容你放肆污蔑！”甩起袖子，站起身，走到玄德无殇面前，瞪着他道：“这事不许再提，你若纳妃，只能纳玥姬为妃，保证仙族血统纯正。”
“若儿臣不同意呢？”玄德无殇不依不饶。
天帝侧目，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均是怒火一片，忽而见到天帝缓缓开口，意味深长的警告：“你若执意，那南海鲛族就此不必存于世上。”
玄德无殇没有想到天帝如此狠心，如此决绝，拳头攥的紧紧的，心头一口热血翻上来，喷了一地。
天帝看见，急忙抱住，喊道：“来人！”
玄德无殇一把推开天帝，冷冷的笑道：“父王若是教南海鲛族消失，儿臣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天帝眼里刚刚还存在的一丝温情，瞬间凝固，大手放在玄德无殇的头顶，一束光线照在他身上，玄德无殇不能动弹，外面听见天帝声音的小仙进来，看见地上的鲜血，诧异的望着天帝，等待他发话。
玄德无殇发现自己毫无反抗的能力，全身不能动弹，更是气急，又一口鲜血涌出来，吐在九重大殿的青色龙纹的地砖上。
“无殇殿下……”小仙轻轻喊着。
“带他下去，关入天雷劫中，派赤勒看守，另让雷云子伺候，没有本帝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天帝看到他居然为娶一个小小的鲛人如此对抗自己，气的大声呵斥。
“是。谨遵陛下旨意。”四名侍卫拿出捆仙绳，口径一致道：“无殇殿下多有得罪了。”用捆仙绳绑住玄德无殇，带去天雷劫中。
望着出去的玄德无殇，天帝眸子里的光逐渐变冷，南海，可恶的南海，当年就应该灭了这些妖媚的生灵。居然勾引天界上仙，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绝不能让鲛王绿萝的事情再次重演。
玄德无殇关进天雷劫后，身上捆仙绳谁也不敢松，怕他逃跑。天界除了西宫的王母和天帝，天界能看的住他得就是鳛水宫的战神赤勒了，小仙门赶忙去宣赤勒。
雷云子早就在天雷劫里候着了，看了一眼玄德无殇的伤势，便知无妨，只是气急怒火攻心，放下心来。
算来这是第二次见这位上仙大人被关入天雷劫，上一次他被关进来的时候，才刚刚六岁。
当时，他的母妃，天帝的正妻，东宫王母被天界众神用金乌九阳之火挫骨扬灰，他发了狂般要杀了西宫王母，非要说自己母妃是被陷害的，天帝一气之下把他丢进天雷劫里历练。
不知这回这位殿下犯了什么罪，让天帝不顾父子之情，把他关进天雷劫。不知道这此又要关多久？雷云子轻轻的笑了一声，有些无奈。
玄德无殇心里却想着灵羽，那个可爱纯净的小人鱼，原本约好三天后去见她，娶她为妻，现在如何是好。
若不是那个无情的人提及自己的母妃，恐怕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当年母妃被天界众神合力杀死的时候，他怎么能安心的坐在九重殿里？
他痛苦的回忆，脑海里闪过青衣说的那些话“只是短短人间几十年，你都不给我！你们仙界总是这样无情！哼！你懂什么是爱吗？”
还有那句“成你们这样无情无义的仙，不成也罢！你不过是为了让我为天界效力，何苦如此绝情，咄咄逼人？”
是呀无情无义的仙，一介妖王都能看透的东西，自己怎么就看不透？是因为受天界众仙的唯唯诺诺和朝拜让自己觉得高人一等？还是因为仙在三界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自己终究没有勇气像那个可人儿去海冥洞去找那个低等鲛人奴煞尸身的拼命劲儿，原来一直不懂她为什么说“生命本就是等价的，都是一样珍贵的。”真的爱上了，才了解，半妖半仙又如何？爱就是爱了。
赤勒匆匆赶到天雷劫，一身玄天战甲英俊威武，古铜色黝黑的皮肤，健康的闪着光亮。雷云子看见他，赶忙叩首道：“参见赤勒将军。”
【文、】赤勒扫一眼雷云子，点头道：“起来吧。带我去见无殇殿下。”
【人、】雷云子听到立刻起身，恭敬的为赤勒带路。
【书、】赤勒是天界出了名的彪悍，神力惊人，骁勇善战，脾气古怪，一般不随便与人说话，加上外表冷酷，又是海族出生，更比一般上仙要冷血。
【屋、】雷云子不曾与他有过接触，紧紧是天界众仙贺寿聚会上见过几次，均是看他一人自斟自饮，从来不听其他仙人们吹的那些蜚短流长。紧紧几面之缘，却让雷云子觉得，战神果然是战神，不是那些管杂事的能比的了的。
想着想着，已经步入雷池。赤勒注视着眼前被捆仙绳绑住在邢柱上的玄德无殇，雷灵精灵包围着他，若想逃出去，无疑是要命送黄泉。
“这是你的杰作？”赤勒指着包围着玄德无殇的雷灵精灵，如雷的声音响起。
“是。”雷云子听到他洪亮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哆嗦。
“收了。”赤勒冷冷道。
“收了？”雷云子吃惊的抬起头，看见赤勒，极黑的眼睛，那眼睛黑的让人窒息，像一个深渊，愈发让人恐惧。
“难道要我说第二遍？”赤勒不耐烦道。
“遵命。”雷云子应声道。
原本赤勒没有来之前，在天雷池里放这写雷灵精灵是为了困住玄德无殇，怕他逃跑，自己落个玩忽职守的罪责，现在既然战神已到，应该不会有事。
雷云子从腰间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打开袋口，对着雷池放开，那些浅蓝色的雷灵精灵们悉数被收入袋子。
雷云子暗暗捏了把汗，心想，若是战神困不住无殇殿下，在自己的地盘怕是也难辞其咎。
赤勒看见那些振着透明翅膀的雷灵们被收起来了，步入雷池。“哗”一声，他抽出别在腰间的龙牙剑，劈开捆仙绳，冷漠的看着玄德无殇。
玄德无殇也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对视着赤勒。
如果没有记错，眼前这位赤勒战神，就是鲛族出身。
当年魔族叛乱想侵占海域，妄想操控凡间之水，水下之战，天界众仙都不擅长。于是天帝派南海鲛族与东海龙族合力杀死栖身藏匿在海里的海妖和海魔，神勇无比。
龙族乃仙籍所以首当其冲的带头厮杀，不料损失惨重，那时鲛族的男人们显示出不凡的作战实力，赤勒就是捉住魔王的那个鲛人，天帝大悦，册封战神，登入仙籍，常住鳛水宫，掌管三界水域太平。
“你来是看住我？”玄德无殇心里有些奇怪，平时不见赤勒讲话，听说他为人冷淡，如今父王派他来看住自己，他倒好，先把自己给松绑了，做事果真古怪。
“看的住人，看的不住心。”赤勒大声道。
玄德无殇被他这句话弄得更是莫名其妙，暗暗调息体内仙气，冲破天帝封住的灵台命门，好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
“此话怎讲？”玄德无殇问道。
“就算困住你在天界又如何，你的心恐怕早就飞向南海了。”赤勒波澜不惊的声音里似乎蕴含深意。
果然玄德无殇听了他的话，不免吃惊，他怎么会知道我与灵羽的事情？
莫非天帝嘱咐过？细想不太可能，天帝一贯家丑不外扬。
“你……”他望着赤勒有些困惑，随即沉声道：“既然知道我钟情与南海九公主灵羽，你本是南海出来的，何不放我去寻她。”
赤勒冷哼一声，脸上青筋暴起：“一向英明神武的无殇殿下哪去了？我放你去找我鲛族公主，你能给她什么？不过是灭了我南海生灵！你的爱只会给她带来伤害，只会给鲛族带来毁灭！”
赤勒说的每个字都如一把重锤，字字铿锵有力的敲打着玄德无殇的心房，疼痛窒息的要把他的心震碎。
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自己现在冲动去找灵羽，只会害了她，害了南海。
赤勒是鲛族出身，虽然现在已经完全是人身，再无鱼尾，但是他的一句“我鲛族”足以证明他是何等为鲛族着想，何等维护自己的族人。
玄德无殇自知理亏，可是想到灵羽，又不免心痛不舍，那样纯净美丽的可人儿，叫自己怎么放得下？
赤勒看出玄德无殇在动摇，在挣扎，苦苦相劝道：“你若真心爱她，就放了她吧。长痛不如短痛。若你真的来个玉石俱焚，天帝必然动怒，对于南海那就是灭顶之灾。”
第三十二章 人间天上
玄德无殇自知理亏，可是想到灵羽，又不免心痛不舍，那样纯净美丽的可人儿，叫自己怎么放得下？
赤勒看出玄德无殇在动摇，在挣扎，苦苦相劝道：“你若真心爱她，就放了她吧。长痛不如短痛。若你真的来个玉石俱焚，天帝必然动怒，对于南海那就是灭顶之灾。”
玄德无殇心里有不甘，可是转眼一想，如果自己真的为了一己私欲，让整个南海鲛族陪葬，灵羽那么善良的孩子，怎么会依我。奴煞那么低微的鲛人都让她舍命去救，何况是整个鲛族。
“好，那么所有的罪，让我来背吧。”玄德无殇说的异常坚定。
“你可想好了？”赤勒没想到无殇殿下如此爽快。
“我约她三日后见面，你放我下去见她一面，我自会做个了断。”玄德无殇说的波澜不惊，却心如刀割。
“君子一言。”赤勒幻化出玄德无殇的样子，立在雷池中。
“多谢。”玄德无殇一道烟不见了。
雷云子傻傻的看着雷池中的赤勒幻化成玄德无殇的模样，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上仙饶命，若是无殇殿下不回来，恐小仙这条命就没了。”
赤勒说：“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说？他会回来的。放心，跑了我也追的回来。”赤勒盘膝坐在雷池中缓缓闭上眼睛。
南海，魂牵梦萦的南海，绿萝，鲛族最美的鲛人，温柔的可以融化他心中任何一个角落。身为贵族的他何尝不想娶她为妻，何尝不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陪她治理南海，可是他的情他的爱，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经凋谢。
如今再次出现在她女儿的身上，他不得不阻止和当年一样的错误，同样的错误一次就够了。
雷云子乖乖的退了出去，守在天雷劫门口，唯恐赤勒再跑了，心中有些懊恼，又不好发作，闷闷的坐着。通过刚刚无殇殿下和赤勒战神的对话，他完全能听出，他们对南海鲛人的维护，他有些不明白，都说鲛人柔美，终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东海的龙女倒是真的很美，很美。
我知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自从那日分别，我每日偷偷的出海，隐身，坐在礁石上，仰望着天空，期待我的七王子殿下从天而降。
每日，我都能听见婉格的歌声。那个墨雷哥哥喜欢收集有她海螺的低等鲛人，我望见她每日坐在礁石上唱歌，那歌声悠扬动听，古老的鲛语，听起来是那么富有深意。
今天已经是第十八天了，我依旧看见婉格天籁的声音，她得声音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一般，也似是一种邀请，我顺着她的歌声旋律，和她对唱了起来。
婉格显然是吓了一跳，她不会法术，所以自然看不见我，但是听到同族的声音难免兴奋，回应着我的歌声。
我突然恶作剧的闪道婉格的后面，我看见她莹白的皮肤，金色如千年蚌精突出的金珍珠般的头发，那些微卷的头发湿湿的躺在她修长的尾巴上。
她的碧色的眼睛里充满的柔光，幽兰一般的嘴唇里吐出透明的音节，那些音节像一个个插上翅膀的精灵，飘荡在空气里。
她俏皮的眨着眼睛，寻找我歌声想起的地方，那样子真的可爱至极，我本想吓她一下的心思顿时没有了。
婉格听不见有人回应自己，暗叹一声，把握在手里的海螺放在礁石上，潜入水中消失了。
我拿起那枚海螺，轻轻放在耳边，婉格悠扬的声音想起，让人陶醉，怪不得墨雷哥哥如此喜欢把婉格的贝壳戴在身上。
不知为什么兴致忽然高了起来，我对着天空唱了起来，辽阔的海域上有船只经过，人类听见了我的歌声，站在甲板上慌张的张望。
他们看不见我，我却听见他们的话，他们似乎在说，都说南海有鲛人，这歌曲怕是那些妖物所唱，快离开。
我低头苦笑。妖物？鲛人也是仙，不过半仙而已，照样唱的欢快。浑然不知一道紫色身影已然落在身后，他痴痴的望着眼前歌唱的人鱼公主，眼底有惊艳。
歌声远远的在海上飘荡着，鲛人的歌声就像一个屏障在海上展开，歌唱着，看着面前的海域随着我的歌声，雾起雾散，无数青鸟从天空中略过，它们安详的滑行在海的上空……
玄德无殇静静的站在灵羽的身后，眸子里有说不出来的情绪，鲛人歌唱时候最有魅力，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仿佛有透明的音符从嘴巴里冒出来，将整个空间变成他们自己的。
如果娶不了她，能常常看着也很好。玄德无殇心里酸酸的，现身，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抚摸她紫色的华发，却又觉得不妥，抬起得手生生忍住了。
我感觉到背后有人，直觉告诉我，身后就是无殇殿下。回首，对上他怜惜的目光，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盯着他望。
“我的小公主，想我了没有？天上建不了水宫呀，我接不了你去天上住了，怎么办？”他笑的温柔，极力掩饰他的难过。
我感受到他得失落和愧疚，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些天界的那些繁文缛节让我们不能在一起。
不过想到不用离开南海远嫁天界，忽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这不是我应该有的感觉，我对自己说，我应该哀伤一点。
“那你能来找我玩么？”我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好呀，我以后每个月下凡间来找你，你唱歌给我听。”玄德无殇平静的说着，心里却想，到底太小，不懂得伤心，希望真的是没有伤到她。又或许她还不知道成婚的意义？
“好呀，好呀，这样我们就能常常在一起玩了。”我笑着，眼睛眯到一起。
“真是没心没肝的小鱼鱼公主！”小海星宝宝在我耳朵边上嘀咕，我伸手掐一把它肉呼呼的身体。
“怎么现在才跑来？知道本公主我的手指好久不运动了？”我把小海星宝宝从耳朵上揪下来，放手心里。
玄德无殇看着我和小海星宝宝欲哭无泪，这个小公主真的还没长大，这么快就又恢复原状了，真是没心没肝没肺？
我伸出食指一道紫色电流闪着小海星宝宝身上，现在我已经能够收放自如我体内的电流了，刚刚那一点火光一样的电流完全电不死皮糙肉厚的小海星宝宝。
它却生气发怒了，身体冒出一个半圆的透明的蓝色盾牌，躲在盾牌后面冲我叫嚷着：“哇呀呀，你个变态小鱼鱼公主，自己嫁不了神仙大人，拿我出气！哼！我鄙视你……”
“我哪里有？”被它说中后，我有些难堪的望着无殇殿下。
然而我没有看到震惊，看到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冷面上多了一丝微笑，让我不免有些失落，小海星宝宝都能看透我的心思，他终究是看不出还是不愿意看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能看见他就好。
我忽然将小海星宝宝贴在玄德无殇的脸上，然后潜入水中，在水里我回想到他一愣神，转而微微的愠怒。
随后我看见他出现在水里朝我游来，我“嗖”的一下蹿出海面，立在礁石上，露出人类的双腿，然后蜻蜓点水般的踩着海面上的礁石，一会东一会西。
我们可怜的上仙大人一边追着我，一边想把脸上吸的紧紧的像只八爪鱼一样的小海星宝宝揪下来，可是那小家伙紧紧的巴在他脸上。
天边有彩虹，三色的彩虹，我随手抽了过来，那彩虹幻化在我手里变幻成无数五颜六色的莹彩蝴蝶，飞舞在海域上空。
他随手幻化出无数小黄鹂追着蝴蝶，一口吃一个蝴蝶，转眼那黄鹂变成一朵朵五色花开在空中，漫天五光十色的花瓣旋落，我欢乐的晃动着头上长长的翎羽。
我们相互嬉戏追逐着，他转而幻化出无数玄德无殇追逐着，我轻轻一笑，不甘示弱，身形一变，无数的我也飞身在他身边。
那些不愉快通通抛弃脑后，只剩下我们的欢笑，无忧无愁。
云端上，玥姬冷冷的诧异的盯着湛蓝的海域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嬉戏，拳头不由的攥紧，指甲扎进手心。
如果，这就是你惹天帝生气的理由，那么就由我替你终结这一切吧，无殇。她愤怒的驾着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和玄德无殇一起玩了多久，直到龙莲现身，冷冰冰的脸对着我们，欲言又止，直到我又听见婉格悠扬的歌声。
我们都停下来，彼此相拥。忘记了所有。
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是那么柔和，又是那么光洁。一刹那间，那红绸帷幕似的天边拉开了一个角，出现了太阳的一条弧形的边，并且努力地上升着，忽的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
那年我16岁，与玄德无殇，天界的七王子殿下相拥在南海，一起看到了日出，仿佛是生命的又一个开始。
我慢慢回首，淡淡的望着身后一大阵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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