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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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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玉清微微敛了眸,长睫如蝶翼扑肩,在光洁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剪影,端的是惹人怜爱。

蝉衣是女人,自然不吃这一套,容疏闭着眼正在养神,亦是不吃。可是,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却被这一套吃的死死的。

因而在蝉衣话落之后,方夙银忽然出了声,眉头微皱,显然对她很是不满,“蝉衣,你之前连番相问我不说什么了。但玉清也不过是宫中一个新来的琴姬,你为何定要对她咄咄逼人?”

在方夙银说话之前,蝉衣抱着问上几个问韪,若是玉清全部都答得上,那么她也不能如何。可是,方夙银出面之后,她便冷哼一声,再没心情给玉清任何退路,“师兄既然说我咄咄逼人,那我若是不坐实岂不是太冤枉了。”

说完,不待方夙银开口,蝉衣便直直盯着玉清,再问,“玉清,你祖籍何处?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为什么会入宫?还有……为何新皇要将你赐给师兄?你若是直说,那么一切好办。你若是有半句谎话——”说着,她侧眸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方夙银,轻勾嘴角,一字一句道,“就算得罪师兄,我也不会让你进闲王府。”

方夙银心口一顿,脱口道,“蝉衣!”

“蝉衣”

和方夙银同时开口的还有容疏。

只是,和方夙银不同的是,前者语气带着隐隐怒火,而后者语气含笑,随意温雅,“你师兄难得看上一位姑娘,就让他去吧。难不成你想看你师兄光棍?”

没想到容疏会护着方夙银,蝉衣动动唇,开口,“师傅



“哎呀,你不会告诉为师,你一直想让你师兄断袖吧。”

容疏调侃的话一出口,马车中的氛围便轻松了不少。

蝉衣知道容疏是不想她和方夙银真的起了争执,便也扯了扯嘴角,继续靠着车内壁不说话了。

见蝉衣如此,方夙银眼底有什么轻快滑过,似乎想对蝉衣说些什么,却被玉清忽然抬手拉住了衣角,他侧头,见玉清对他微微一笑,神态温婉,“谢谢殿下。”

方夙银也回了一笑,再回头时,蝉衣已经闭了眼,似乎在闭目养神,却是一副拒绝任何人打扰的姿态。

接下来的半路都是一片安静,回到闲王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王府的管家打着灯笼来接自己的主子回府。

方夙银先下了马车,见容疏跟着下来后,便转身习惯性的去扶蝉衣,哪知竟被蝉衣视而不见。

容疏见状,抬手拉了蝉衣下车,转头见方夙银正帮玉清接过琴,便笑了笑,道,“乖徒儿还是好好照顾你的美人吧。”

听出容疏话中的意思,方夙银动了动唇,说了声,“谢师傅。”而后转首带着玉清进了府。

容疏则陪着蝉衣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是方夙银他们走的太快,还是他们二人走的太慢了,不过进了一重院子,四个人间就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

两边有浅浅的灯光传过来,蝉衣只是默然走着,一声不吭。

容疏叹息般的摇了摇头,走近她,低声相问,“我家的蝉衣之前不像咄咄逼人的人。能和为师说说,你是为什么这么反感玉清么?”

容疏的语声优柔低雅,听在耳里很是舒服,蝉衣也跟着叹息一声,回答道,“师傅,不是徒儿不想让师兄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只是这个人好歹也不能是来历不明吧。”

容疏领首,道,“你觉得这个玉清有些不妥?”

“不是有些,是非常。”蝉衣很肯定的回了话,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我曾在漓城见过她。”

“漓城?”

“对的,漓城。像她这样的女子,若不是大家闺秀,则必然出自青楼之中。而她并不像大家闺秀。”蝉衣说着,忽然顿了脚步,转头看向容疏,夜色中她的眼比天上的星子似乎都要亮一分,“所以,凭我的感觉,她十有八九是出自青楼。”

蝉衣并不是没有根据便会乱说的人,正因为容疏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在听到她的话后才会仔细琢磨思索,这一思索,倒还真的被他思出了些线索。

“你说起青楼,为师也倒真还想起了一些事。”

容疏的话无疑是给了蝉衣鼓励,她忙凝了神,认真去听。

“为师记得之前在漓城的时候,有一次探过怡红坊。在顶楼的房间中有看见一张琴。因形似古琴冰清,我便多留心了一下。而刚才玉清抱着的那张琴很有些相似。”容疏细细想过后,答道。

“那便是了!”得到容疏的支持,蝉衣方才的不悦一扫而光,“怡红坊一直和烟森楼对着,之前在漓城发生的两件事,都是和怡红坊有关,但实际上却出自贺兰千援意。徒儿一直怀疑怡红坊的后面是不是有贺兰千在插手。今天听师傅这么说,那多半是了。”

容疏点点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可能是有问韪。只是……”

“只是什么?”

“为师其实更困惑的是,夙银这种不是很喜欢琴乐的人,为何会想到收玉清回府做一个琴师。”

“我想,琴师是假,情人是真吧。”蝉衣挑了嘴角,嘲讽意味微现,“他不也是瞧着人家玉清好看,动了凡心。”

闻言,容疏却忽然低了眼,看着她笑道,“好看?再好看比得上你?”

一瞬间,蝉衣很想脸红。

玉清在闲王府住下了。

因为之前方夙银是和容疏还有蝉衣住在一个院子里,所以在新皇将府宅给他以后,他就搬到了主院,而容疏和蝉衣还是在原来的院子。

倒不是说原来的院子多好,而是……两个人都太懒了,懒到连动一下都不愿。

而这次玉清来了后,为了不让蝉衣和玉清起争端,方夙银将玉清的地方安排的比较远。不仅里蝉衣他们远,离他自己也远。

不过,对于有心见人的人来说,住哪儿都一样。

所以,蝉衣经常在府中闲逛的时候,都能听见悠悠扬扬的琴声,要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偏偏那琴声还挺好听的,蝉衣想骂都不能骂。

只是,她这些日子都在想容疏之前说的问题,方夙银这样一个人,要什么美女没有,大不了她自己都能献一下美色满足他空虚的心灵,怎么会被玉清只弹了下琴,魂儿啊魄几啊,都被勾了过去。

而自玉清来后三天已过,蝉衣都没见过方夙银。

这在之前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想之前玉清不在的时候,方夙银都要到他们院子里,和蝉衣一起陪着容疏吃饭聊天。

这种简单的事情却在玉清来后变得困难无比。

于是,最近一直看着蝉衣唉声叹气的容疏忍不住笑她,“你这模样,活脱脱像是被人抢了心上人。”

蝉衣反驳,“要是心上人敢见异思迁,徒儿一定让他从此不能思考,看他怎么思迁。”

闻言,容疏抬手笼了笼手臂,笑道,“还好不是为师。”

蝉衣又秧了。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随便提到一件事,最后都能扯到她和容疏身上。想她对容疏那纠结的感情后者却完全不知,只有她一个人在独自哀怨,独自苦恼,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看着蝉衣忽然垮下了脸,容疏以为她是在忧心方夙银,便抚…摸了下她的发,笑着说,“若是有不悦,直接和夙银说吧。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有些感情是别人不能比的。”

果然是当局者迷。听到容疏这话,蝉衣只觉得一阵清明,当下便去了方夙银那里。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第三十二章 你也在心底深处怀疑玉清

到了方夙银的房间寻不到她,蝉衣就知道他去了玉清那里。

果不其然,刚到玉清院中,就听见一段琴声刚刚起头。她不由得轻嗤一声,径直走到房门口,抬手推开门,视线转过二人落在方夙银身上,“师兄,打扰一下你听琴的兴趣。我有话要和你说。”

许多天没看见蝉衣了,此番突然见着,方夙银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说没半分惊喜的,倒也假了些。

想来之前为了替新皇夺位,他委屈了蝉衣那么多天,本是想着等她回来后要好好补偿的,哪知又突然多出一个玉清。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吧,却又恰好这个人让蝉衣颇多意见。

其实方夙银在刚回来的那夜睡觉的时候也想过,大不了就是将玉清送回去就好,可是,第二天看见玉清抱着琴站在门口,温柔笑问他,可愿听琴时,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竟然舍不得再说送走的事。

因为留下了玉清,方夙银也知道蝉衣肯定有意见,便干脆将玉清安排的远一点。本也是打算离得远了,不常常见着,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了。可哪知他一日不听玉清弹琴,不见她一眼,竟觉得心中难受,像是害了相思病一样。

方夙银其实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事的,可是,事实偏生证明,他似乎真的有些动心。

“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了坐下来和我一起听听琴。”心里虽然情绪众多,但见蝉衣主动来找自己,方夙银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听到这话,蝉衣笑了笑,眼中微冷,“师兄若是不想我说的话伤害到你的玉清美人的话,就还是出来吧。”础

闻言,玉清的脸色微微一变,视线落往方夙银身上,似是在问他的意见。

见玉清看着自己,方夙银对她安抚一笑,站起身来,转而对蝉衣说到,“如果真是这般,那就出去说吧。”

蝉衣笑了笑,转身出了门,方夙银一步跟上。

两个人到了外面的院子里,许多落叶翩翩落下,极衬秋天的萧瑟。

“你要说玉清什么事,就直说吧。”看着蝉衣停下步子,转过头来看他,方夙银将手背在身后,问到。

蝉衣看了他片刻,决定以容疏的方法下手,“师兄,我三岁的时候被师傅收养回去,也算是一直和你一起长大的。除了这两年我离开门派。”

方夙银点头,似乎想起当时那个粉雕玉砌的小蛙娃,不由得软了眼神,“是的。所以我也确实是把你当妹妹在疼。”

蝉衣笑,眉目温柔,“是啊,我也真当你是哥哥。像我这种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兄长,所以也就当只有你一个哥哥了。”

蝉衣是容疏捡回来的,据说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个还有呼吸,容疏便将她带了回来。因为容疏一直在东岚不在中原,对中原的事并不了解,自然寻不到什么仇家。

再加上,容疏从将蝉衣带回来的那一天,就希望她单纯无忧的成长,而不是日日活在仇恨之中。

所以,这也便是蝉衣对自己的身世完全不了解的原因。

“师兄?”见方夙银不说话,蝉衣不由得出声唤他。

方夙银扭头看她,眼底像是融了一层雾般,有些看不甚清楚,“我知道你要说的都是为我好,可是,玉清确实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那日我曾问过她,她祖籍在青州,之前在乐坊做琴师,是偶然有一日被皇上看见,见她琴艺不错,便带回了府。刚巧那段时间你不在府中,又没过几日我们便起兵了,所以,你不曾见过她也是正常的。”

虽然想到了方夙银会知道自己前来的目的,也想着她若开口说了这番话,多少他也是该听自己说两句的。却没想他听是听了,却直接给了她一个认定的结果。

蝉衣有些烦躁。

但对着方夙银,她也实在是没法发出火来,只能吸一口气,道“玉清说她祖籍青州,之前在乐坊做琴师?”

方夙银回答,“是的。”

蝉衣笑,眼中微冷,“那我却想知道,我为何会在漓城见到她。”

听到这话,方夙银眼底动了动,口中却说,“既然是乐坊的琴师,自然也可能四处流转。更何况,玉清是皇上赐给我的,皇上难不成会害我?”

“就是皇上赐的才是问韪!”蝉衣出声反驳,“师兄,那日晚宴你也在场,应该看出皇上对贺兰千和月纤的态度如何,如果是他们要塞给你一个人呢?只要向皇上保证你的安全,皇上不过也想着你家中只是多一个女人而已,自然应允。”

“蝉衣!”方夙银似乎也怒了,“你三番两次要挑玉清的毛病,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之前说她来历不明,现在却又说她是贺兰千那边的人。你可知你都是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闻言,蝉衣勾唇一笑,一字一句道,“你要证据是么?我给你。”

蝉衣记得,容疏曾说过在漓城的怡红坊的顶楼曾看见过一架形似古琴冰清的琴。

之前她在烟森楼的时候,被蔷薇抓着学习琴时,知道过一二。

说是这冰清琴,是唐代著名琴家雷威所所,在琴腹部有刻有“卓哉斯器,乐惟至正。音清韵古,月澄风劲。三余神爽,泛绝机静。雪夜敲冰,霜天击磐。阴阳潜感,否喊前镜。人其审之,岂独知政”的字样。

所以,要拿出证据,那么,就必须先看玉清的琴。

蝉衣跟着方夙银进了屋,玉清还坐在琴后,见蝉衣进来不由得站了起来,面带慌张。

蝉衣也不吓她,只是含笑对她道,“你勿要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琴。”

玉清闻言,先是看了方夙银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点点头,绕过琴走了出来。

蝉衣走近一看,因为她记得资料对冰清琴没有过多的形状描述,所以她只能将琴抬起来,去看琴腹的地方。

借着亮光,确实有些小字,只是…并非记忆中的那一段话。

将琴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蝉衣面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仍是对玉清笑了笑,说到,“你继续弹琴吧,我陪师兄听听。”

见蝉衣今天如此好相处,玉清似乎也没那么狗谨了,回了她一笑,便又坐回琴后,抬指按琴,琴声悠扬而出。

蝉衣走到方夙银身边坐下,不消侧头便知道他正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声,压低声音道,“师兄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方夙银皱了皱眉,问到,“怎样?”

蝉衣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就好像是之前争着闹着要查个究竟的不是她,“自然如你希望,不是之前在漓城看见的那把琴。”

“所以呢?一直都是你误会了玉清?”方夙银对蝉衣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满。

蝉衣扭过头,眸中一片幽然,“我有说过是我误会么?只是这个证据走不通而已。”

方夙银眉头愈发皱的深了,似乎要说什么,被蝉衣抬手挡住,“还有,师兄,栓查玉清的琴也是你同意的,难道你自己不觉得,你肯让我去看,其实也是在心底深处怀疑着玉清。”

这一句话可算是将方夙银给挡死了。

他也不知道是一时找不到话,还是被蝉衣点中了心事,竟眼睁睁看着蝉衣冲她清媚一笑,转身站了起来,袅袅婷婷的出了屋子。

蝉衣走后,玉清仍是在弹着琴,却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氛围不太好的缘故,她的琴声也开始急促起来,像是战场上敲的极快的鼓点,阵阵刺激到耳朵。

方夙银兀自坐在原地,似是还在想蝉衣的话,却越想越气,忽的抬袖将案几上的茶杯茶壶一股脑全拂了下去,“噼啦”一声,先前还完好无缺的青瓷茶壶一瞬间变成一地碎片。

听见东西掉碎的声音,玉清手指一顿,停了下来,而后忙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方夙银身边,却也不说话,只蹲下身来,默默的收拾碎片。

方夙银一低头,就看去玉清墨色云鬓,心头火淡了许多,又见她在收拾东西,便从她手中夺过,一边说到,“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小心伤到。”

玉清手中一空,视线落在他手里,而后慢慢抬起头来,眼底微有担心,“殿下,是你的手流血了。”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第三十三章 —夜谜情

玉清若不说,方夙银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流着血。

他扔了碎瓷片,喊了人进来收拾,这才感觉有些细微的疼痛传来,只是对于他来说,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没有什么,一点儿小伤罢了。”随口说了这一句,方夙银刚要抬起手,却被玉清一把握住。

后者捧着他的手,眼中隐隐担忧,还含着一丝好似贵备的情绪,“殿下方才那么用力,说不定会有碎瓷插进了肉中。还是让玉清给您看看吧。”

方夙银自幼跟着容疏学习,根本不像普通的皇亲贵族那般细皮嫩肉,偶尔的小伤大伤早已习以为常,所以,这种划伤根本是家常便饭。

可是,当玉清这么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对着光细细检查他手心有无伤痕的时候,他似乎忽然才觉得,自己身边或许真的需要一个温婉如水的女子。

“还好,没有碎片。殿下可有药箱之类的?玉清给你包扎一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玉清方松了口气,抬头问向方夙银。

方夙银下意识的指了指右边的架子,玉清忙跑了过去,低头取出药箱,回来时地上的碎瓷片早已收拾干净,她便半跪在他身前,慢慢的擦了药,又拿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着。

方夙银由她动作,视线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之下,再下去是光洁的额头,白暂的面颊,红唇轻轻抿着,带着点点难言的诱惑。

猛地撇开头,方夙银皱紧了眉,一时说不清心底是什么心思。2死础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论美色,蝉衣绝对高出不止一点:论性情,温柔听话的,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如玉清这般,第一眼见到,便移不开视线。

若说这真是心动,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一件事,有开头,有结局,却偏偏没有过程一般,奇怪的让人心底都空着一块。

这般胡思乱想着,玉清已经包好,正一边喊他,一边仰头看着他,水眸之中漾着清波。

方夙银低头看着玉清,一时眼中泛起一片雾般,只有她清亮的眸子。

“殿下,该用饭了。”

管家的声音适时在外间响起,方夙银蓦地回神,像是从玉清的眼神中抽离出来一般,心头微微发热。

“把菜端上来吧。”避开玉清的眼,方夙银站起身来,吩咐道。

这几天方夙银常常在玉清这里吃饭,所以管家他们也都已经习惯,当下熟练的指挥着下人一一摆放菜肴,片刻功夫,圆桌上便布满了饭菜。

方夙银走到桌前坐下,下意识的抬手去拿筷子,却在抬起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殿下,还是让玉清来吧。”一旁的玉清见状,很自然的替方夙银拿起筷子,依照他最近的口味挑了些他爱吃的菜,全部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然后,又一手托起饭碗,一手夹了饭菜送到他嘴边。

方夙银有些呆愣,不自然的偏了偏头。

看见这般的方夙银,玉清不由得笑了笑,说到,“殿下不好意思么?”

方夙银蹙眉,咳嗽一声,说到,“还是让下人来做吧。”说着,作势要喊。

哪知,他刚一张口,玉清便趁机将饭菜塞进他的口中,之后冲他眨了眨眼,竟是懒得的娇俏模样。

方夙银一时赧然,但见玉清端着碗极耐心的等着他咀嚼下咽,终是慢吞吞的吞了饭菜。

一顿饭毕,屋外天都黑了。

方夙银起身要回屋,却被玉清拦了下来,后者看了看他的手掌,关心道,“殿下手受了伤,怕是沐浴极不方便。不如就在玉清屋中沐浴吧,玉清也正好可以服侍殿下。”

闻言,方夙银眼中微暗,摇头道,“王府不缺丫鬟,何须你做这些事。”

玉清微微低了眸,模样娟秀,“玉清只是不放心。殿下是在玉清屋中受的伤,玉清心里总是不安。”

听到这话,方夙银笑了笑,说到,“又不是你弄伤的,不安什么。”

玉清摇头,忽的抬起眼来,直直看着方夙银,眸色沉静如水,隐透坚决,“玉清自从到了闲王府后,承蒙殿下一直以来的照顾。今日殿下受了伤,玉清若是不跟着照看,真的过意不去。殿下就当满足玉清的心愿,从旁服侍就好。”

见玉清说的诚恳,无论自己怎么说,她都坚持要跟在旁边,方夙银无奈,只得应了她,就连沐浴都搬到了她院子中。

沐浴的时候,方夙银的绷带被打湿了,故而浴后就要重新包扎。

方夙银坐在玉清床上,而玉清就坐在他身边,药箱搁在一旁的凳子上,正细心的撒着药粉。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受从手掌心传来,方夙银微侧了眸,入目是女子姣好的面容。同样沐浴过的玉清在发尾处还有泛着湿意,脸颊红润,水眸清清,被热水晕过的唇愈发的鲜红。

方夙银看的有些目眩,一时竟挪不开眼。

玉清给他包完以后,将东西放回药箱,一抬头,就撞见方夙银沉沉的眸子,脸上愈发红了一些。

见玉清垂下眼,露出后颈那片细腻的肥肤,方夙银的眼不自觉的深了,感觉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他做出动作,一时心旌动荡。

玉清头愈发低了,感觉方夙银挑起了自己的下领,便有些羞涩的扬起了眸,水色做滟映衬着一旁的烛光,暧昧旖旎慢慢散开。

方夙银感觉指尖有些发烫,心中仅存的一丝清明控制着他的动作,哪知这节骨眼上,玉清忽然抬头直直看进他的眼底,清波漾出无声的邀请。

一时间头晕目眩,方夙银微低了脸,慢慢靠近玉清的唇。玉清也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闭了眼,顺着他的手指抬起了头,将整张脸都露在了烛光之中。

两侧床帐被抚开,一人压着一人倒在了榻上,细微声响从帐内传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之中。

帐外烛火燃了整整一夜。

翌日。

因为想着只有容疏见过那把琴,所以蝉衣在昨日回去后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容疏来看一眼。

容疏大约也是对玉清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故而听了蝉衣的话后,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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