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事务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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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袁琛拉着黄术后退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以前的楚鑫，那个时候，楚鑫还是个热血青年，拿着砍刀在街上打打杀杀这种事，他还是经常做的，但是直到有一段时间，他变得阴鸷，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只是那个时候正好是南哥病重，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

可是就算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但是造成的结果显而易见，王炎不再支持他，而他的兄弟，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弃他而去。袁琛这个时候很后悔，当初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呢？

“你想到了什么？不跟我说说吗？”

“为什么？”袁琛一时间找不到出了这三个字以外的词句，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黄术没明白他们的对话，是在打暗号吗？人类之间还有这样的交流方式吗？他把手放在袁琛单薄的肩膀上，企图给她一些精神力量。

“你知道吗？我是含恨死的，我活着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的便宜女儿在哪里？她死了吗？她活着吗？她过得好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直到我死了，我还是没有看到你。”楚鑫现在已经不是楚鑫了，至少现在他不是，“不过我也不算是没有收获，原本以为就要这么下地狱了，可是没想到，我居然可以躲过鬼差，最后还遇到了这个小鬼头！”

楚鑫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小凡也已经赶到，于是不再向前，站在后方听着楚鑫的独白。

“也算是这个小鬼时运不佳，那天正好是月食，所以我就附上了他的身。你知道吗？后来我发现你过得很好的时候，我简直都要疯了，呵呵，想不到这个小鬼跟你的关系还那么近，我那个时候就跟我自己说，臭丫头，我要毁了你。”

原来…原来谢小凡所有的不安，都是来自楚鑫体内的这个鬼魂，但这个鬼魂跟袁琛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她就不得而知了。但很明显的，应该是深仇大恨，否则怎么会那么对待袁琛？

“可是，不是我杀了你！你死了之后，我也去对付青龙会了！”袁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就算活着的时候，他们之间相处地不好，但也是相安无事，尤其是当初她要被青龙帮的人带走的时候，他可是极力阻止的。

“是吗？不过那些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被人剁成一块块的时候，你可没有在我身边。”

原来…原来死之前的怨念，真的影响很重！谢小凡已经多次体验到了这些鬼魂的怨气了。他们的怨念很重，甚至都可以让他们失去理智。

“后来，我就扩大这身体里的野心，扩大他对你的反感，到最后，这身体就被我控制了。”

“吃惊吗？惊讶吗？害怕吗？哈，没想到吧！这个世界上，能够再活一次的人，不仅仅只有你！”他开始狂笑，“你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再回来，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不是吗？臭丫头！”

谢小凡蹙眉，这种阴间丢了一个魂魄这种事，地府怎么就没有处理好？而且没有人跟她说过还有这种事！这不就跟袁琛上她身是一个道理了吗？不仅阴间的秩序乱了，人间的秩序也乱了。谢小凡突然意识到，鬼使，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她，就是要维持这种秩序的。如果那个时候有鬼使发现了这种状况，那么袁琛最后也不会死。

“你怎么了？”黄术抓着袁琛的肩膀晃了一下。

“原来…原来我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袁琛没想到，原来要了自己命的人，是自己的继父，一个她不恨的人。

仔细想想后来楚鑫的作为，似乎就是无所不为，跟杀狼会合作，让出驻会的利益，这些，都是原本的楚鑫不会做的事情。可是没人会想到楚鑫的魂魄已经换了，原本的楚鑫已经死了。

“乖，这次我会让你走得很轻松的。”杀人，不需要枪。

楚鑫也知道黄术不简单，所以他也不再用凡人的招式，反而是一手在胸前画了半个圆，无数的刀子，就朝着袁琛飞去。他是被人砍死的，所以自然也想让袁琛这个死。

不好！黄术一提袁琛的后领，把她往后一拉，双手成掌，对着刀片出掌，所有刀片就被震碎，掉落在地。

谢小凡在这个时候也跑上前，拍着袁琛的背，“没事吧！他现在已经被怨念蒙蔽了双眼，不是你原本认识的那个人了！”

“什么意思？”袁琛突然抬起头。

“就是说，他失去了人类的理智，已经是厉鬼了，虽然我没见过附身在人类身上的厉鬼，但是我确定，他不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这次，袁琛没有说自己想怎么做，而是问谢小凡要怎么做。

“我要送他回地府。”谢小凡握着鬼刃。

“算我一份！”袁琛握紧手上的枪，不管他是谁，如果他是楚鑫，那最好，如果他不是，是一只厉鬼，那么她也要报仇！

黄术庆幸今天带上了谢小凡，不然他们两个还不知道楚鑫的真面目，再加上袁琛的犹豫不决，恐怕他们两个又要无功而返了。

“你！又是谁？！”楚鑫看着站在后面的谢小凡，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花瓶女伴吗？王炎什么时候结交到了这种人？

“送你回地府的人。”谢小凡的口袋中，都是她自己的装备，袁琛给她的枪，也扔在了一边，现在已经不是枪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好笑！那么就一起来吧！看谁先下地狱！”楚鑫的双手张开，原本昏暗的橘黄色灯光骤亮，然后忽明忽暗。

袁琛朝楚鑫的心脏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他的胸膛，但是尽管身体在流血，但他好像什么痛苦都没有感受到。表情反而更加享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袁琛又不敢置信地朝着楚鑫开枪。

飞在空中的子弹，在楚鑫面前停住了，楚鑫对着子弹吹了一口气，那些子弹竟然反转了方向，朝着袁琛他们飞来！黄术大呵一声，把两个女生护在自己身后，双手一揽，子弹成为了灰烬。

“这种武器已经对付不了他了。”谢小凡皱眉，“你待会躲在我们身后。”

一向强势的袁琛，现在却要躲在谢小凡身后，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但也只有这么做，何况她不能拖他们的后退。

“掩护我！”谢小凡对黄术说完这句，就朝着楚鑫冲过去，楚鑫面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谢小凡居然就这么被挡在了外面，最后用力一甩，用鬼刃划开了屏障，才能触及到楚鑫的身体。

黄术在后方用眼花缭乱的招式攻击着楚鑫，虽然打到的不是要害，但也足够让楚鑫分心。

谢小凡的鬼刃朝着楚鑫的喉咙划去，楚鑫往后一倒，谢小凡眼前就失去了他的身影，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的疼，身体向前倒去，原来，楚鑫已经绕到谢小凡身后，并且用刀在谢小凡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好在黄术这个时候出手，让楚鑫的刀子没能更加深入，不然，谢小凡就要这么去地府报道了。

趁着楚鑫分心，谢小凡将现形符贴在了他身上，快速念动咒语，在谢小凡倒在地上的瞬间，就听见后面一阵的叫喊，接着一阵蓝色的光发出，谢小凡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这就是一场小型的爆破。

又一个身体重重地倒下，谢小凡放开自己的双手，转头一样，是楚鑫，闭上了双眼，就像是睡着了。

“难道…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谢小凡翻过自己的身体，那个寄于楚鑫身体的魂魄，已经出来了。

第四十八章　抉择

那个魂魄…居然跟楚鑫长得一模一样！这点，袁琛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这厉鬼出了楚鑫的身体，那么就会恢复自己原本的容貌，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是楚鑫的脸！

因为刚才谢小凡贴上现形符的关系，所以魂魄也就暴露于凡人的眼中，这也是为什么袁琛能够看到他的原因。

“没有了肉体的束缚，我的力量会变得更大，没想到吧！”整个身体都是由蓝色的光组成，尽管可以看到他穿的衣服，但是没有颜色，而且几乎是透明的，都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背后的墙壁。这么虚的影像，也是因为刚刚才脱离了肉体，魂魄还没有组织好的关系。

“你…你吞噬了楚鑫的魂魄？”谢小凡眯起双眼，只有这个解释。

“小脑袋倒是不错。”楚鑫笑了，他现在就是楚鑫，楚鑫就是他，从前的自己，他已经忘记，只记得仇恨。

袁琛也明白了，原来继父为了报复她，已经连人性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她心中掠过一丝悔恨，夹杂着一些伤感的情绪，楚鑫，是已经死了吗？他是怎么死的？还是说，楚鑫也是被他杀了的？可怜她一直把楚鑫当做自己最大的敌人，这对楚鑫来说，极其不公平。

也只有吞噬了楚鑫的魂魄，他才能用楚鑫的身份活下去，而地府也就不能察觉，简直丧心病狂！谢小凡从地上爬起来，现在，她有些明白自己的职责了，以前做鬼使，不过是一种任务，现在，是一种使命。

脖子后面的伤口还在流血，谢小凡转了转脖子，没有断，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楚鑫的双手变成两把锋利的大刀，没有了肉身的束缚，他的形态就能随心所欲地变化，从这点上来说，他还要感谢谢小凡把他的魂魄从肉身中脱离出来。手臂也伸得极长，一把大刀朝着谢小凡，一把则是朝着黄术。

因为他的手臂变长了，所以谢小凡跟黄术只能疲于应付眼前的刀子，而不能近他的身。黄术的搏斗要比谢小凡好的多，而谢小凡因为已经受了伤，对面前的刀子，只能是躲避，而不能正面迎击。好在楚鑫现在是双手对付两个人，一心二用，所以招式也没有那么犀利。

楚鑫的刀子横向朝着朝谢小凡的小腿砍去，谢小凡向上一跃，右手一甩，一道黄符就贴到了楚鑫伸长的手臂上。楚鑫刚反应过来准备收手，另外的一只手臂已经在他分心的时候被黄术抓住，心一惊，黄符已经爆破，他的一条手臂，就直接断在了地上，断了的手臂变成无数的光亮，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该死！”楚鑫大喊一声，那只残余的手臂上，又长出了无数的小刀子，朝着谢小凡的脸打去，而另外一只手臂也挣脱了黄术的束缚，两只手就像是要索命一般朝着谢小凡掐去。

谢小凡连连后退，可是已经退无可退，她背靠着墙壁，看着朝自己飞来的无数刀子，竟然挪不开步子。她没有想到，他断了一直手之后，居然还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再这么下去，他们三个都要死在这里了。

pong！一声枪响，楚鑫的肉身脑袋上，就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楚鑫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着自己的肉身，大喊着：“不！”

袁琛的枪口还冒着白烟，“看到你的肉身被打破，怎么样？心疼了吗？”她想的没错，如果楚鑫的肉身坏了，那么魂魄就回不去了，这就好像她霸占着谢小凡的肉身一样，就算袁琛离开了谢小凡的肉身，但只要肉身有损坏，谢小凡的魂魄也就不能回去了。

袁琛似乎还想要开枪，但一把尖锐的刀子朝着袁琛飞来，黄术一把推开袁琛，自己挡在她面前。

“怎么样！”袁琛扔下自己的枪，看着黄术受伤的手臂，刀子已经刺穿了他的整条手臂。

“没事。”黄术握着没有刀柄的刀子，准备把它拔出，那刀子就泛出一阵黄色的光芒，没入了黄术的手臂，就连伤口，也不再流血。他们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就泛出一阵不安。而楚鑫接下来发出的惊悚笑声也呼应了他们心中的不安。

“原本我还想着用你这个臭丫头的肉身，没想到还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在楚鑫眼中，黄术的肉身自然是要比瘦弱的袁琛好得多。

谢小凡这个时候的身体已经能够挪动步子了，朝着黄术跟袁琛跑来，因为太激动了，所以是边滚边跑的，还差点摔倒。谢小凡握上黄术的手臂，心头一阵恐慌，准备让黄术做好最坏的打算，砍下这只手臂，可是鬼刃还没有碰到黄术的衣服，就有一股力量把袁琛和谢小凡都弹开。

随着楚鑫的狂笑，黄术的身体变得僵硬，看着袁琛的眼神也变得呆板。朝着袁琛伸出手，似乎在求救，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另外一边，楚鑫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几乎不可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很明显的，楚鑫是在上黄术的身体，从黄术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在很顽强地抵御。谢小凡知道她应该帮助黄术，可是身上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变得无用，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

袁琛抽出脚踝处的手枪，朝着楚鑫的魂魄开了几枪，她现在也已经失神了，下意识地开枪，只有枪才能保护她。暂时忘记凡人的武器不能对付楚鑫这种事实。

出乎袁琛和谢小凡的意料，子弹居然让楚鑫感觉到了疼痛，虽然子弹还是穿过了他的魂魄，射到了墙壁上，但是楚鑫几乎透明的魂魄在这个时候颜色又变得深了。

谢小凡和袁琛同时打定了主意，同时上前攻击楚鑫的魂魄。谢小凡鬼刃一甩，楚鑫的胸口就多了一道血口，楚鑫只能无能为力地捂着伤口，怎么会…这个刀怎么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比起枪来说，这把匕首伤地他更深。

“太晚了。”

就在袁琛和谢小凡都以为她们成功地组织了楚鑫的时候，楚鑫的嘴角禽着阴冷的笑容，冷冷地说出了这三个字，就像是在宣判着黄术的死刑。

“不！”袁琛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楚鑫在面前消失，而黄术，表情也越来越痛苦，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渐渐地，黄术的表情变得狰狞，接着就变得十分冷静，歪着脖子，俯视着她们两个。

“没想到，这身体还挺舒服的，而且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他居然是个妖！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知道吗？我附身的这两个人，居然都对你有意思，臭丫头，不愧是我的女儿！哈哈哈。”

“你去死！你不是我父亲！”袁琛很恨，恨她当初还想为他报仇，可是最后她却要死在他手上。

一口鲜血突然从黄术口中突出，他的眼神变了，急迫地说：“快，趁现在我能控制住我自己的身体，快点杀了我，快点！”

原来，黄术的魂魄还没有完全被吞噬，毕竟他是妖，而楚鑫只是一个凡人，袁琛犹豫了，她不能下手，因为那是黄术，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一定还有的！

“快点，快点把他赶出来！你刚才不是把他的魂魄赶出来了吗？”袁琛抓着谢小凡的手臂，摇晃着。

“可是他现在体内是两个魂魄，我怕黄术的魂魄也会出窍…”谢小凡也在犹豫，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她也想用，“何况…何况那种符文已经用完了，刚才那是最后一张。”

橘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还有几盏在刚才的激斗中被打碎，墙壁也变得坑坑洼洼，安静的空气中，只剩下三个人的喘气声。袁琛瘫软在地，这种无助的感觉，只有上辈子死的时候，才霸占了她整个身体，如此狂妄的她，怎么能让这种无助霸占住自己的心。可是就在黄术说出那句话之后，她顿时觉得没了依靠。

“该死！这该死的妖！”这个时候，又是楚鑫占了主导优势。

“快，快点杀了我，谢小凡！求你，快点动手！”如果不是他害怕危机到袁琛，他又怎么会向谢小凡求助？

“不要！不能动手。”谢小凡握着鬼刃的手，被袁琛抓住。谢小凡低头看着袁琛祈求的目光，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到底…到底要怎么做…谢小凡看着鬼刃。

“呐，小木刺，遇到这种事情居然不找我！”密道中飞身过来一人，这个声音，让谢小凡整个人重生了一般。

“麻雀！”谢小凡叫着他，没有问他怎么来了，只是惊喜。

“就知道找麻烦！”他降落在谢小凡身边。门口的那个障眼法，让他花费了不少时间。

“你…你怎么会？”袁琛依靠着灯光，认出了今阙归，只是她不明白今阙归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谢小凡跟今阙归之间似乎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某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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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假死

“麻雀！”谢小凡焦急地叫着今阙归，语言都还没有组织好，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可是对上今阙归了然的目光，谢小凡就知道，他已经都知道了。

“又是哪来的？”楚鑫看着今阙归悄无声息地到来，他的实力，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强，如果说刚才只有谢小凡跟黄术在，楚鑫还能打个平手，那么现在，局势就完全逆转了。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快就会下地狱。”麻雀摇着脑袋，“真是的，本来不想用这个的呢！”

他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只白色手套，那精细的动作就像是外科手术一声，小心地套在手上上，五根手指动了动，似乎是在调整舒适程度。

楚鑫还在努力地跟黄术做斗争，没有心情还今阙归的雕虫小技。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胸口多了一条手臂，一定，一定不是他自己的。吃惊地抬头，满眼都是错愕。

袁琛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今阙归的手已经整个没入了黄术的身体，正好是心脏的位置，可是，没有一点鲜血留出。只见今阙归转动着自己的手，楚鑫的脸就变得苍白，并且发出惨叫，似乎在经历着最难忍的痛苦。

旋即，就看到今阙归拉着什么东西，从黄术的身体里抽出，是楚鑫！随着楚鑫的魂魄被抽出，黄术的身体就应声倒地。

袁琛快步上前，冲到了黄术的身边，颤抖着的手指放到他的鼻尖…接着，她不可置信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似乎还没有放弃希望，“快点，快点醒醒！”拍打着他的胸口。

“快点过来！”麻雀抓着楚鑫的手腕，渐渐变了颜色，额头也冒出冷汗。

“好！”谢小凡握着鬼刃，很有默契地就往楚鑫的脖子上抹了一刀，绿光散去，楚鑫回到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在光影中，谢小凡看到了两个人的最后记忆，一个是袁琛继父的，死前穷困潦倒，被人到处围追堵截，一方面想要找到袁琛，另外一方面还要躲避追击。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见到袁琛，他死前最后的愿望，是见到袁琛。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怨念居然会变得如此恐怖。

另外一个的人记忆，是楚鑫的，那天，他跟另外帮派火拼，受着伤逃到了一个小巷中，他捂着自己的伤口，他答应过袁琛，这次事情办完之后，他就跟她一起吃顿饭，他们几个都因为南哥的事情都没有好好休息，想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好好聚聚，收拾一下心情，然后好好打理好驻会。只是，那个小巷，正好就是袁琛继父死的地方，于是…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

“快点，你们快点过来！”袁琛现在根本就不想知道楚鑫是怎么死的，继父是不是死了，她只想黄术活着！好好地活着。

谢小凡也没有管身上的伤口，快速地跑到袁琛的身边，摸着黄术的手腕，没有脉搏了。再探鼻息…也没有了。黄术的身体还是热的，就像是很安详地睡着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谢小凡喃喃，她还以为，今阙归把楚鑫的魂魄拉了出来，黄术就不会有事，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说，他们刚才做的，都白做了吗？

“他没死。”今阙归摸着他的胸口，“只是因为魂魄残缺了一块，应该是被吞噬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袁琛见识过今阙归的手段，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至少比谢小凡还要厉害。

“他是妖。”他说完这句话，望向谢小凡，似乎在跟她说，你懂的。

“什么意思？”袁琛没有听明白。

“妖的魂魄不归地府管，他们妖界有自己的秩序，既然他没有死，那么就还有希望，恐怕…恐怕是要去妖界才能解决他的问题。”谢小凡记得展曾经这么跟她提起过，想不到展的教导，每句都是这么有用。

“那就去妖界啊！”

“不行，她和我的身份都不能去妖界。”今阙归皱眉，他这次下凡也有自己的任务，活动范围只限制于人间，而谢小凡…他又看看她，摇了摇头，恐怕也不行。

“妖界有妖门，我不知道那个在哪个，况且…我们的身份，不能去。”

“那怎么办？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醒不过来吗？”袁琛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只要是妖就能去妖界了？那有什么办法能变成妖？或者是到别的地方找一个妖啊！你们难道都没有妖界的朋友吗？”

今阙归耸肩：“至少我没有，不过她…恐怕能够透过地府的关系，去妖界。”

“我？”看着今阙归指自己，没想到自己还那么有用。

“那么就快点去办啊！”

“可是…我也要先回地府啊！”谢小凡有些为难，她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好，所以她现在不能回去，最重要的是，袁琛没有回去，她就更加不能回去。

“别急，现在他还不会死，只是进入假死的状态而已，恐怕回妖界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倒是你…”今阙归早就看到谢小凡脖子后边的伤口了，“你们的伤口都要处理一下，快点离开这里吧！”

“好。”谢小凡从跪着的姿势站起，脚已经麻了，突然站起身，让她眼前一阵泛白，想不到，灵力已经透支了。今阙归见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今阙归把谢小凡交到袁琛手中，自己则是扶起黄术，毕竟昏迷的黄术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