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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驭兽七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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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一记飞旋腿，扫在背后人的脸上。
莫邪剑的剑气荡漾，不过转瞬就已经解决了两个人。
“我不想杀了你们，让我见轩辕洛。”
青丝被全身激荡的灵力震撼，无风舞动。
红衣少女仰头长啸。
好不容易已经爬起来的二十万云起士兵再次被凌厉的灵力震倒在地上。
云起的其他人将领狠狠咬住牙齿，沉声如钟：“东方凌云，哪怕你有通天的本事。要想害我们云起的帝王，除非从我们二十万人的尸体上踏过去！”
“对！”
“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
一个声音，十个声音，一百个声音……一万个声音……二十万个声音……
来来回回，激荡不止。
大漠，吹起了厉风，刮的人的骨头缝里都带着寒意。
第1卷 第180节：千钧一发【9】
“好。”红衣少女莫邪剑扭转。
“东方凌云，你……”
大抵是云起三军中军师类的人物，突然开口。
“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要见到轩辕洛。”
东方凌云截断他的话。
“所以，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别无选择，废话少说，动手吧！”
两方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动手只是瞬间的事情。
绝杀，一触即发！
“冲！杀了她！”
云起中不知道是谁先带头怒吼了一声，二十万人抄起手中的武器，举过头顶。冲着东方凌云叫喊：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妖女！杀了妖女！“
二十万大军，奔腾而来。
大漠的尘土被完全踩踏的飞舞起来。
每个云起士兵的脸上带着对东方凌云的憎恶，狰狞着冲上去。尘土和阳光，遮盖了他们的眼睛，他们也不管不顾。似乎只有前方的红衣少女，才是他们所应该看见的！
杀！
这就是战场！
没有公平可言的杀伐，将生命抛却在外。明知道对手比自己强上无数倍，也不能有半点退缩的认知。用血肉之躯，妄图在对手的身上补上一刀。
亦或者，碰都没有碰到对手，就那样死去。
他们别无选择！
血——
四处可见的血——
东方凌云已经杀红了眼睛，云起军营中但凡是能够驭兽的人，都召唤来了自己的帮手。东方凌云的凤凰和神龙，一样的陷入了包围圈似的杀伐之中。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两者之间根本是天差地别。
云起的普通士兵一个又一个倒下，又一个一个前仆后继。东方凌云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伤口，划开的伤口染上鲜血在她的衣服上。加上那些不知名的人的血色，红衣更加红了。红的真的滴出了血来。
莫邪剑兴奋异常。
背上又不知道被谁的划开了一个伤口。
东方凌云从一名云起将军身体中抽出莫邪剑，向后一挥，挡开再次刺过来的长矛。大喝一声，削断围着她一圈人的长矛。
踩着木棍，红衣少女一跃而起，莫邪剑邪恶的旋转，几十个人倒下来。
已经气绝。
东方凌云踏着那些人的尸体，又开始新一批的杀伐。
她的脸上全部是血，空气里也是浓烈的血腥味。
地上堆积的的云起士兵尸体已经垒成小山，红衣少女就站在小山似的尸体上，红着一双眼睛。满身伤口，却没有停下分毫。
就连云起的人，都忍不住怀疑，面前的女人，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吗？
痛吗？
东方凌云挥剑砍断脚下层层叠叠的长矛。
她每动一点，全身的伤口就全部裂开，鲜血如注。痛吗？自然是痛的，只是痛到了极致，就完全的麻木了。如她现在一样！除了杀！眼中再没有了其他！
第1卷 第181节：千钧一发【10】
脚下是尸体越来越多，东方凌云手中的莫邪剑就像是刚从血池里拿出来似的，血顺着剑刃不断的蜿蜒下流。
东方凌云的灵力几乎要被耗尽，漫天的狂沙，围着她的云起士兵还是那么多。多的看不到尽头，那般赤果果的仇恨，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等等——”
轩辕洛躺在软榻上被抬了出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只是神识已经清醒了。轩辕洛的周围跟着十个穿着白衣服的老头子，各个精光外露。一看就是高手，和在场的二十多万云起将士不在一个层面上的隐世高手。
轩辕洛说话的声音动用了灵力，云起的将士们听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如潮水般退开来。东方凌云站在尸体垒成的小山上，整个人都晃了晃，青丝凌乱，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似的。饶是如此摇晃不稳，东方凌云还是单手用莫邪剑插入地面，勉强稳住了身体。
“那些白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东方凌云的喉咙都要冒烟儿了，说出来的声音沙哑迷离。
轩辕洛略微有些震撼的看着面前的尸山，亦看着那个站在上面明显重伤的女子。
打斗停下来了，一龙一凤两只神兽被东方凌云召唤着回：“告诉我，那些白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轩辕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有那么一点想笑的冲动。
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分明是想笑的，又笑不出来。
“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轩辕洛唇瓣白的透明。
心脏被封天印冻结那一瞬间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晰，他歪过头，孩子气似的眨了眨眼睛：“东方凌云，你可以叫我轩辕或者阿洛。”
大漠的太阳，灼烧着人的灵魂。东方凌云却在如此温暖的时刻，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
轩辕洛的心思，何其诡谲。
前一秒，说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下一秒，对你痛下杀手反被重伤。再转眼，却又换上了那深情无悔的面孔。这样的人，比什么都来得可怕！
“凌云，你在筹划着怎么放了我的血带走？”
轩辕洛的瞳孔是少见的茶色。
不仔细看，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可细细看了，却像极了优雅高贵的猫咪。
“是。”
“可是你有把握从这里活着走出去？要知道，我们之前的血誓里面，可不包括四天之内，我不能杀兰夭的人这一条。”
轩辕洛嗤笑。
嘴角扬起的弧度危险的刚刚好。
“没有把握，但是我会以命相博。”
“就像现在一样？杀了我这么多的云起将士？素禅心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轩辕洛此话一出。
云起的将士无不愤慨。
一直面无表情的东方凌云却笑出了声音：“他们的命自然是命。可是素禅心，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们对我来说，无疑是路人。他们若不拦住我救素禅心的路，我是绝不会下杀手的！我不是什么圣人，我做不到人人平等。我只知道，人从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上天尚且如此，我又能高尚到哪里去？我不过是跟随了人的本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十更完毕，今日会加更一章，感谢所有支持的亲们）
第1卷 第182节：伏羲琴【1】
“好！”
轩辕洛躺在软榻上为东方凌云鼓动手掌，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讥讽的。
“好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东方凌云不管轩辕洛说这些是处于真心还是出自假意，她都无所谓。她不是圣人，早在21世纪宣传人人平等的年代，她就知道了。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成为政商名流，奢华一生。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为了生存，为了一碗饭而奔波吵闹。上天从一开始就没有能公平过，又怎么能强行要求人能够在所有的不公平面前。对万物公平？
何况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时空，就连杀人也是不犯法的。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这本来就是个吃人的时空。
她做不到圣母！
更做不到博爱万物！
“告诉我，那白花究竟是什么？”
“我们交易吧！”
轩辕洛打断东方凌云的话。
盯着东方凌云的眼睛道：“我们交易，我帮你救素禅心。你跟我回云起。”
“不可能！”
东方凌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你别无选择，我若是不告诉你。你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你也无法救回素禅心。”
轩辕洛永远知道怎么样，才能将人心玩弄与鼓掌之间。他断定，东方港凌云会屈服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封天印将素禅心冰封。冰封到……你死为止……”
沉睡到死。
那实在是太残酷了。
东方凌云眼神凌厉的可怕。
“跟我回云起，你就可以坐拥全天下。我这一生，都只会有你一位妻子。从此之后，你就是云起的帝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轩辕洛略微放低声音。
云起的将士却为了他这句话喧哗起来。
“帝王！这万万不可！”
“帝王！三思啊！”
“帝王……”
守在轩辕洛榻前的十个老头子将所有人都拦在离轩辕洛十米开外的位置，不让任何人靠近轩辕洛。
“如何？”
轩辕洛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笑意吟吟的询问。
“我宁愿死。”
没有说完的话，但意思无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东方凌云不愿意。
宁愿死，也不愿意跟轩辕洛回云起，成为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云起帝后。
“我从来都不屑于那个位置，如果兰无心不是兰夭的帝王，我永远也不会想要成为所谓的帝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的好听。会当临绝顶，是能一览众山小。不过，你不觉得太冷了一点吗？轩辕洛，我看你是冷透了心，才会疯的不似个人。”
东方凌云用袖摆擦干净莫邪剑上面的血迹。
说的话，字字诛心。
轩辕洛面上的笑容一顿，险险的维持不住。
“我和素禅心之间订有血契，他生我生，他死我死。若我今日拿不到白花，就死在云起大营也未尝不可。若是素禅心一年之内，得不到救治，那我就陪他死。我东方凌云从来不欠任何人的，此情无关情与爱！”（加更一章，么么大家~~）
第1卷 第183节：伏羲琴【2】
她对素禅心的同生共死，无关情与爱。
素禅心可以为了她而奋不顾身，同样的，她也可以为了素禅心而明知是死也要闯入云起大营。但是她，绝对不是因为爱上素禅心。
就算是爱。
也不是情爱。
东方凌云爱的人是兰无心，若是有朝一日出现同样的情况，兰无心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会出手的，那份心情，才真的关乎情与爱。
“曼珠沙华。”
轩辕洛沉默了半响，缓缓的开口。
“那花叫做曼珠沙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曼珠沙华大名鼎鼎，东方凌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曼珠沙华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曼珠沙华这个名字来自梵语「摩诃曼珠沙华」原意为天上之花，大红花，天降吉兆四华之一。
但是在东方凌云和大多数人的认知里，曼珠沙华都是红色的，甚至在很多典籍中，对这种话，也多是给予‘死人花’的称呼。
轩辕洛血液所生长孕育出来的花朵，分明是白色。
纯洁无暇的白色。
并且，花叶相辅相生。
怎么可能是曼珠沙华？
“佛典中也说曼珠沙华（曼殊沙华）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白衣公子衣襟大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在他的胸膛绷着一圈白色的绷带。里面渗出些许红来，多少触目惊心。
可饶是如此，在这样情况下邪气笑着轩辕洛，还是有着惊人的美。
那种美，花开茶靡，盛大到惊艳。
“东方凌云，那就是曼珠沙华。金灯，一曰九形，花叶不相见，俗恶人家种之，一名无义草。合离，根如芋魁。”
东方凌云细细的想了想当时在‘日之炎’第一次见到那花时的情景。确实有几分如轩辕洛所说的形态。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我只是很好奇。想要看看，你所谓的此情无关情与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能做到什么程度的情？”
罪恶的。
绝美的。
笑容。
如同从白衣公子血液中滋生出的曼珠沙华一样，美的通透，剧毒的通透。
“如你所愿。”
从人山中跳下来。东方凌云收起莫邪剑，对着轩辕洛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云起的士兵们横起长矛，密密麻麻的挡在东方凌云的面前。一张张面孔，无不带着深恶痛绝的憎恶，欲杀之而后快的嗜血。
“让她走！”
轩辕洛从软榻上盘腿坐起来，挥袖对着士兵下命。
“帝王！这个妖女杀了我军这么多兄弟，全身而退，会大大的挫败我军士气！帝王三思啊！帝王万不能被妖女所祸啊！”
从人群中走出来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
跪在轩辕洛十米外，叩首，字字铿锵。
“望帝王三思，这东方凌云万万是不能放走的啊！这是纵虎归山啊！帝王！”
另一个盔甲上全是血的汉子也跪了下来。
东方凌云之勇，他们已经见识了，这样的女人放回菡萏城，那真的是纵虎归山！
第1卷 第184节：伏羲琴【3】
“邯郸城占据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东方凌云有丈夫之勇，到时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固守菡萏城。等到兰夭的援兵来了，对我们相当的不利啊，帝王！”
几乎全部的云起将士都跪了下来，朝着轩辕洛请愿。
白衣公子恍若未闻：“我说，让她走——”
众将士咬牙，狠狠瞪着东方凌云。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一个人让开，千万个人同时都让开了。
东方凌云再没有回首看轩辕洛一眼，背脊绷得笔直的离开了云起的包围。
二十万云起士兵，眼睁睁看着那个容貌并不出众的少女，在杀伐了那么多云起士兵后达成愿望，大步离开……
少女的身后，是堆积成山的尸体。满地的血迹，几乎要将整个地面染成血红。夕阳西下，拖长了两者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晃花了谁的眼眸？
***************
太阳逐渐的落下了山头，杜留还没有等到东方凌云回来。
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守在门口来回踱步。
那军医因为没有杜留的命令，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房间，吃喝拉撒都在这附近，也快要临近崩溃了。这房间唯独安宁的大约只有素禅心了。
素禅心静静的躺在□□，伤口被封天印冰封，长长的睫毛颤动的。
那般安宁。
杜留回过头，静静的看了素禅心一会儿，又暴躁的撩动头发。
夕阳已经快要完全的落下帷幕，早就不那么耐烦的军医走到杜留的面前，搓动双手，犹豫了半响开口：“将军，您看。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了，属下总不可能一晚上都呆在这里不眠不睡吧？而且，军中还有不少的伤员等着属下照顾，您看，我是不是能够先离开了呢？”
“不可以。”
杜留捏紧手中的玉玺。
玉玺冰冷的尖角梗着手掌生疼。
“你不能离开！在东方小姐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两个，谁也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一步。”
“将军是在跟属下开玩笑吗？”军医也有些愤怒了：“属下知道东方小姐很厉害，可云起军营何尝不是高手如云？二十多万云起的士兵是吃素的吗？套一句俗话，双拳还难敌四手。东方小姐要是回不来了，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那就呆一辈子。”
杜留直接回答。
一时之间，让军医愤怒的睁大了眼睛，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如果东方小姐没有回来，我们两个人就在这里待一辈子。”顿了顿，望向红霞漫天的苍穹：“或许，我们也不需要待一辈子。”
东方凌云要是出事了，等兰无心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死。
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
只是……
军医突然睁大了眼睛，手指哆嗦着指着杜留的身后。
“东东东东……”
“东什么东？”
杜留蓦然瞪大眼睛，抓住军医的肩膀：“莫不是你说的是东方凌云？”
军医疯狂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上嘴巴。
第1卷 第185节：伏羲琴【4】
“东东东东……”
“东什么东？”
杜留蓦然瞪大眼睛，抓住军医的肩膀：“莫不是你说的是东方凌云？”
军医疯狂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上嘴巴。
杜留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在看见东方凌云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曼珠沙华。"；
全身是血的少女一把扯过军医的衣服，死死的拽住：“那花是曼珠沙华。”
军医没有料到东方凌云会这么激动，被东方凌云扯过去之后，他的双腿剧烈的颤抖，刺鼻的血腥味快把他脑袋熏得晕厥。
“什么……什么……曼珠沙华？”
“射日弓上的那支花箭是曼珠沙华。”
东方凌云重复了一遍。
军医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皱着眉头：“曼珠沙华，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只是白色的曼珠沙华，我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东方小姐，你确定是曼珠沙华吗？”
“我确定。”
东方凌云斩钉截铁。
老实说，白色的曼珠沙华，她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在印象里，无论是图片还是典故，关于曼珠沙华，永远都是血红的。带着罪恶的，且是花叶不想见的。
只是轩辕洛既然在那种情况下那么认真的说了，东方凌云多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而且，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了。
“那需要一命换一命。”
军医有些为难。
“什么意思？”
杜留急急道。
他并不知道素禅心和东方凌云签订了血契，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若是一命换一命，东方凌云很有可能会去换素禅心的命。
那么兰无心呢？
那个沉默撑起整片天空的男人呢？
杜留不敢想象。
“曼珠沙华长在血泊中，吸食人的鲜血为生，被叫做死人花。是因为很多时候，曼珠沙华是长在死人堆上面的，所以曼珠沙华的毒，一旦侵入血液。就是无药可救。”
东方凌云松开军医的肩膀，踉跄着坐在椅子上。等着军医的下文。
“只是一开始曼珠沙华的毒素进入这位公子体内的时候，东方小姐就想办法逼出来了一部分，并且及时的用封天印冰封了身体。血液没有流动，自然而然，剩余的毒素也不会蔓延。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个法子，说是能解曼珠沙华毒液的唯一秘法——换血。”
“换血？”杜留将玉玺递给东方凌云：“怎么换血？换谁的血？”
东方凌云眸光一闪。
心里面大概已经有数了。
“洪荒时期流传着一种秘法，可以将两个人之间的血液对调。只是换血不是随便两个人都能行的，必须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因为法子太过残忍了，所以一直不被正统医者所推崇。”
故而，这是一种邪门歪道。
说白了。
就是邪术。
军医说的吞吞吐吐也是这个原因，一般正统的武者、医者，是绝对不屑于邪门歪道的。只是要救素禅心，除了换血，没有其他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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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86节：伏羲琴【5】
“那就等，她会来的。”
至亲血缘，素禅心只有一个。就是同为女娲后人，现在却已经堕入魔道的姐姐。那个少女在堕入魔道之前对素禅心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杜留，你去聚集三军。”东方凌云转过身：“至于你，就留在这里，看护好他。”
“属下遵命！”
东方凌云有种天然的来自王者的威压。
杜留和军医不由自主的听从她的号令。
************
菡萏城不大，地处高处，占据天险。一直是兰夭边疆重城，菡萏因为不是兰夭边疆的第一城，且靠近云起。一直是两国商人交易的聚集地。这里有各国奇珍，倒卖为生的商户数不胜数。倒也算得上是一座热闹繁华的城市。
这次云起军队势如破竹攻至菡萏城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过的。所以菡萏城的百姓都还被困在里面。
东方凌云从萧条肃静的青石子小道一直走到菡萏城的练武场，一进去，那里面三万个汉子齐刷刷回头望过来。目光复杂者占多数，还有些许不屑的、仇恨的、憎恶的。
杜留站在点将台上。
见东方凌云走过来，单膝跪地：“属下等候元帅多时了。”
两字元帅。
三军哗然。
东方凌云接过杜留递过来的兵符，面沉如水。她并没有去换衣服，还是那套红的滴血的罗裙。罗裙破破烂烂，可以看出是经历了多么壮丽的战役。
也可以看出，东方凌云的身上，究竟是有多少道伤痕。
“我就是你们口中惑乱兰夭的妖孽！”
谁也没有想到，点将台上的女子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饶是她说的漫不经心，台下的三万将士也像是湖水中被投入了石子似的，整个沸腾了起来。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据闻，兰夭之所以会被云起和东郡联手夹击，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东方凌云火上浇油似的加上这么一句，倏尔表情一冷：“但是，我不管你们有多憎恨我，你们都必须要认清楚一个事实。你们只能听我的！”
“凭什么？！”
“一个娘们而已！”
“……”
下面的反抗声不断。
杜留几次想要上前，都被东方凌云给拦住了。
“很简单，你们不想菡萏城失守，就必须听我的。你们是将士，应该知道菡萏城失守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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