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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驭兽七小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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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下？”
兰无心清淡的眉眼动也不动。东方凌云知道兰无心是想要保护她，故意将所有的罪孽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东方凌云如何肯让这个男人担上那么多的罪恶。
素梵心是她亲手推向地狱的。
是她。
本来就是她为了保住素禅心，决定牺牲掉素梵心，和兰无心又有什么关系？素禅心就算是要恨，也决计不能是恨兰无心！
东方凌云深吸一口气。
正要开口。
就被兰无心察觉了一样，马上截断东方凌云快要说出口的话：“我早就想要告诉你了，素禅心。我特别的讨厌你！厌恶你缠着云云，厌恶你什么都不懂却老是捣乱！厌恶你的存在！我特别特别的厌恶你！但是为了女娲族的末代力量，我必须忍受了你而已。”
“为什么……？”
紫眸少年僵硬在原地。
“哼，你是想要问我为什么那么厌恶你，却现在才告诉你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是吧？”
“是。”
“因为云云拦着我。她不让我说，所以我没有说。”
兰无心本来就是极为听东方凌云的意见，一般东方凌云只要开口，兰无心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星星，都会想办法帮东方凌云摘下来。如果真的像兰无心说的那样，兰无心怂恿东方凌云杀了素梵心，为了东方凌云而选择减慢素禅心觉醒的速度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
这些都是杜撰的。
本来就是不真实的。
东方凌云一把推开兰无心，皱起没有：“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素禅心异口同声。
漂亮的眉头打了个结儿。
“是我。”
素禅心顿了顿，难以启齿般。
“是我杀了我姐姐。”
他永远都不想承认，那天清晨他醒来，看到气息奄奄躺在他身边的素梵心，是怎么样的心情。更无法形容，素梵心流着泪吻上他的唇瓣，是什么样的冰冷。
第2卷 第390节：素禅心觉醒【5】
是他。
是他亲手杀了他姐姐。
他不过是轻轻的一推，她姐姐就变成了尘埃，消散在晨光里。薄暮晨光，带不走他彻骨的冷。他不记得是怎么蜷缩在□□，又是怎么等到东方凌云走进房间，更不记得是怎么扬起天真烂漫的笑容，甜甜说什么都不记得了的。
“我的身体里，留着我姐姐的血。我的身上，没有一滴血，不是我姐姐的馈赠。这些，就是我姐姐的命。凌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紫眸少年一个劲的重复。
好似知道了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是不断的强调着，强调着自己知道。
素禅心的反常，让东方凌云的心狠狠一抽。
刚伸出手，素禅心猛然后退，双手环住自己，雾蒙蒙的大眼睛盯着东方凌云，那目光麻木而空洞。因为哭泣而红艳艳的唇瓣吐出一个冰冷的字：“脏。”
他脏。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肮脏的。就是这具肮脏的身体，要了自己亲生姐姐的命。用鲜血灌溉出来的身体，脏的让他想要撕碎。
“我脏。”
素禅心哆嗦着唇瓣。
墨染终究是不忍心看下去，移开自己的视线。第一次没有管兰无心的命令，自顾自的进了房间。她是旱魃，五脏六腑都已经腐烂掉了的旱魃。却……
墨染伸出手，碰了碰左边胸腔。
里面空空如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素禅心哆嗦着说自己脏的时候，她会突然有了感同身受的错觉。
“脏吗？”
脏吗？
她也是一样的脏吗？
墨染失神。
东方凌云和兰无心亦没有注意到墨染已经进房间了。东方凌云现在全副心神都投注在素禅心的身上，兰无心的全副心神都投注在东方凌云的身上。
三个人。
僵持的站着。
天公也不作美，原本还是晴朗的天色，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三人都没有用灵气罩，任凭瓢泼似的大雨淋在自己的身上。雨水拍打着身体，说不出的麻木冰凉。素禅心两鬓的青丝被雨水打湿，黏在脸颊两侧。原本就小的脸颊更加小了，苍白的小脸透出一分欣喜，闭着眼睛仰起头，迎接着雨水。
大雨如注。
东方凌云缓步靠近紫眸的少年，兰无心脱下自己的紫色长袍，如同世间任何一个男人一样撑在心爱女子的头上。为心爱的女子挡住风雨。
“凌云，你知道吗？我好脏，好脏好脏。”
素禅心还是闭着眼睛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包子脸似乎迅速的憔悴了下来。整个人的生命力像是被抽离了身体，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可爱跳脱。
沉重真的不适合素禅心。
但是如此沉默的素禅心，无论谁看见了，心脏都能够揪成一团。
“你不脏。”
东方凌云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乏力的很。她只能默默的握紧少年纤细修长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说：“素禅心是最干净的人。”
第2卷 第391节：素禅心觉醒【6】
东方凌云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乏力的很。她只能默默的握紧少年纤细修长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说：“素禅心是最干净的人。”
“不是你的错。”
东方凌云从来没有安慰过谁，也最是见不惯哭哭啼啼的人。但是素禅心真的就像是她一直保护的娃娃，忽然的发现娃娃受了委屈，东方凌云除了手足无措之外。只能笨拙的安慰，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字。
“是我的错，是我推了姐姐。姐姐留着眼泪说爱我，我好害怕，失手推开姐姐。然后姐姐就变成了尘埃，在晨曦的光晕下，完全消失不见了。凌云，我那会儿……”
素禅心抬起头就看见了东方凌云身边的兰无心，光是那种静默等待的姿态，就叫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素禅心猛然挣脱东方凌云的手，几个纵身，消失在琉璃的宫殿中。
青衫的女子饶是有兰无心的外袍挡雨，也挡不住这般大雨磅礴，身上的衣服都贴在了曲线上，常年练武的东方凌云比起其他女子的曲线多了几分蓄势待发的能量，线条修长匀称，就这么静默的站在这里，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风情。
“不追吗？”
兰无心举在东方凌云头顶的衣服承载不了那么多的雨水，雨水已经透过线缝间微小的距离，大滴大滴的漏水。滴在女子垂下的脸颊上，也不知道东方凌云到底在想什么，冰冷的雨水落在了她脸上，她也没有多在意。
“云云，你不打算追吗？或者我让杜留先跟着他，免得他忽然冲出去，会出什么事情。”
素禅心性子单纯，一直以来都是靠着东方凌云的保护才能平平安安没有被人骗去卖了还数钱。要是离开了东方凌云，光是素禅心现在这样，身无分文，又不懂世俗常理。在外面，说不定会遇见什么。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还是没有什么的，怕就怕个别能够看破素禅心真身的修道武者或者妖兽们发现了素禅心。
那些人，可是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灵气。
剥去别人的内丹，无疑是最快的手段。
论打斗，兰无心还是相信素禅心有几分真本事。论才智，素禅心也不是傻子。可是论人情世故，防止上当受骗的经验，素禅心真的什么都不是。
“不用了。”
东方凌云好半响才回应。
“他既然要出去，就让他出去！”
“他什么都不懂。”
兰无心却也不是想要帮素禅心说话，到底是素禅心是东方凌云心里面的净土，素禅心若是在外面变了模样，东方空运肯定会不好受。
虽说现在，东方凌云亦是嘴硬的很。
“没关系。”
东方凌云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脾气，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反正，他要觉醒不是么？他要觉醒，就让他觉醒。他不是孩子了，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哪怕的跪着，也得爬完。我到底不是他本人，代表不了他做任何的决定。”
第2卷 第392节：素禅心觉醒【7】
兰无心没有再说了。
东方凌云也不想纠缠下去，她很是心烦的甩了甩手。
狠狠的皱起眉头回了房间。
墨染大伤初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也有些累了。倚在木椅上面闭目冥神。东方凌云走进来没有刻意放缓脚步声惊醒了墨染。她睁开眼睛，脱口而出：“素禅心呢？”
东方凌云的脸色又黑上了几分。
墨染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大抵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东方凌云并没有迁怒墨染，自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东方凌云这才舒服一点点。
兰无心换了身衣服，慢吞吞的进房门。
一块白色的锦帕拿在兰无心的手中，兰无心悠然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帮着还在生闷气的女子擦拭湿透了的长发。
东方凌云的心情因为兰无心而缓和了不少。
“我其实很担心他。”东方凌云似乎怕兰无心不知道她在说谁，她又加上了一句：“我其实很担心素禅心。”
墨染无声的叹息。东方凌云要是不担心素禅心她才觉得奇怪了。就东方凌云把素禅心当成自己唯一亲人的架势，平日里要是谁欺负了素禅心，准是第一个冲上去。现在素禅心难受的跟个泪人儿一样，东方凌云心头肯定不好受。只是东方凌云这个女人，强势惯了，要墨染相信东方凌云会抱着素禅心说好大一通煽情的话，还不如叫她去死来的简单。
“但是……”
兰无心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轻柔的仿佛重一点就会将东方凌云扯痛一样。
“但是我不能留下他，也不能帮他。”
东方凌云皱起眉头：“我别无选择。”
素禅心觉醒是必然的，她不能组织素禅心觉醒，就只能让自己沉淀下来。逼着自己放手，让素禅心自己去觉醒。否则，对素禅心来说，她的帮助就不是帮助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东方凌云不知道放松了一点点：“失却之阵□□摆放的神器不同，就能产生不同的效能。以伏羲琴为□□，就能操纵人心；以苍穹顶为□□，就能炼化仙药；以封天印为□□，就能不老不死；以昆仑镜为□□，就能穿越时间；以女娲石为□□。就能重生结界。”
墨染见东方凌云把话题放在了失却之阵上面，聚精会神的坐直身子。
“如今我们已经凑齐了所有的神器。但是，还有一点很重要的。”
“什么？”墨染急不可耐。
“无心，你想不想得起你究竟是开启的失却之阵的哪一个阵法？”
每一件神器都是不一样的阵法，失却之阵，听起来是一个阵法，说白了就是三个阵法。东方凌云必须清楚兰无心究竟是哪一个阵法。否则就算是有了五件神器，也没有办法帮着兰无心开启失却之阵。
“我不记得了。”
兰无心摇了摇头。
“那些记忆我早就抛却，就算是苍穹顶里面有一些记忆，到底是不全的。关于究竟是开启的哪一种，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第2卷 第393节：地狱十九层【1】
“我不记得了。”
兰无心摇了摇头。
“那些记忆我早就抛却，就算是苍穹顶里面有一些记忆，到底是不全的。关于究竟是开启的哪一种，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墨染急了。
“上神你再想想，一定会想起来的。”
兰无心还是摇了摇头：“想不出来。”
“肯定不是苍穹顶，苍穹顶为□□，是炼化仙药的。也不是伏羲琴，伏羲琴是操纵人心。五件神器排除两件，就只剩下昆仑镜，女娲石，封天印。”
东方凌云的嘴角浅笑更甚，丝毫没有因为没能够兰无心忘记了究竟是哪一种失却之阵而出现一丝失望。
相比之下墨染听到兰无心说忘记的时候面色巨变，但是，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兰无心依然面如桃花，笑若春风，美不胜收。
“可是我忘记了，应该要怎么办呢？云云。”
兰无心的语调微微上翘，带着冰冷和戏谑的语调，他放下手中的锦帕，东方凌云的青丝长发已经被擦干了。
“有一个人一定记得。”
“谁？”墨染已经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东方凌云又给了她希望，失却之阵必须要找准究竟是用的哪一种阵法，开启错误的阵法是绝对会付出惨重代价的。就算东方凌云除掉了其中两件神器，还有三件，而且三件都是几率差不多。
东方凌云是绝对不会让兰无心冒险随便尝试其中一种的。所以墨染已经放弃了希望，只觉得让兰无心恢复记忆，是个绝望到不可能的想法。
“轩辕洛。”
“轩辕洛。”
东方凌云和兰无心异口同声，
比起已经失去记忆的兰无心，觉醒之后的轩辕洛是唯一一个当时存活下来的修罗族人。找到轩辕洛，要开启失却之阵，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修罗王……会告诉我们？若是他有心欺瞒的话……上神……上神岂不是很危险……”墨染到了这个当头上开始犹豫不决。
“会。”
东方凌云的笃定给了墨染勇气。
“轩辕洛一定会帮忙的。但是在此之前，怎么打开地狱之门比较重要一点。”“这个奴婢知道！”
墨染拿出招魂幡一样的破旧布条，布条上面弥漫着浓重的黑死气。光是拿出来，不大的房间就已经充满了各种尸体的腐臭味道，还没有真的开始，便已经窒息的不能呼吸。
“奴婢是旱魃，也是属于魔物。奴婢的身份，断然是不可能修炼成神成仙，上不得瑶池仙台。但是地狱，奴婢还是能够去的。”
墨染两根手指夹着招魂幡的黑布。
“奴婢这就打开地狱之门。”
黑色的死气从四方冲了出去。
黑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黑暗，侵了墨水一样的黑，比天空还要浓郁。
房间中，有空白的墙壁被死气沾染。
不一会儿，墙壁的边缘，开了一扇长方形的小门。小门不大，没有门板之类的，黑漆漆的一片，还没有过去，就听得清楚一阵阵鬼哭狼嚎。（十更完毕）
第2卷 第394节：地狱十九层【2】
尖利刺耳的声音简直要把东方凌云的耳膜击溃。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过尖利的缘故，东方凌云模模糊糊的听见，有谁在一遍一遍呼喊着她的名字，她刚一进入门颁布，那种召唤的感觉，却突然间消失，就像是自己一下子走进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地狱有十九层，又为幻境虚化之境。刚进入地狱的东方凌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好几眼。红色的曼珠沙华，覆盖了整条忘川河的河岸。红色的丝状花投射在水中的倒影，真像是一池流动的血水。在忘川河中，无数的手时不时的伸出来，挣扎的想要爬出忘川水。
东方凌云落在了忘川水面上，因为突然之间身体的失重，东方凌云头上的玉簪掉在了水里。还不等东方凌云躬身，就惊讶的发现，那玉簪以千斤坠的姿态流星一样沉入了忘川河水中。同时，东方凌云发现，她的灵气，全部消失不见了。
兰无心所面对的，和东方凌云相差无二，可是，他这边更加糟糕的是，虽然灵气没有消失。
可是，他却惊讶的发现，他的半只脚陷入了忘川河水中，似乎是取不出来了。无数双手缠上了他的脚踝。拼了命的把他往下拉。
伏羲琴是用不了了的，在这种情况下。
武士刀又被梼杌全部震碎了。
兰无心现在所要面临的境地，就是要徒手肉搏了。
没有了自己的武器，这可怎么打？
特别还是要对付的是虚无缥缈的水面。就在兰无心捉摸着的时候，忘川河水开始升高温度，开始不是很明显，也并没有引起东方凌云和兰无心太大的注意。后面水温开始逐步的升高，东方凌云和兰无心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遥遥的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见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水温越来越高。
忘川河上面开始冒泡，一圈圈的红色小泡泡鼓起来，又砰的一声裂开。
地狱之门每个人踏入后落下的点都是不一样的。
东方凌云和兰无心几乎是同时进入的，却掉落在了相隔几十米的忘川河水中。墨染更是离谱，已经掉的看不见人影了。
就在东方凌云为了水温而着急。
兰无心为了不让自己被忘川河水中的怪手拖下去而各自努力的时候。。。
一阵红光刺痛了他们的双眼。
两人的面前分别出现了两块肉墙。
那赤红的肉壁像极了某种动物的内壁，看起来格外的恶心。肉壁软软的，还有一股肉所独有香味。东方凌云虽然不能移动自己的身体，手却还是能够动的。她伸出手指沾染下一点肉末，两根手指摩擦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人肉。”兰无心正在跟水下的怪手抗争。
陡然听到东方凌云和他说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在我们面前的这两堵墙，是人肉做成的。”
兰无心一阵反胃。
还没等他身体做出反应，就已经发现了……
第2卷 第395节：地狱十九层【3】
还没等他身体做出反应，就已经发现了，那些抓着他脚的怪手纷纷朝着肉墙抓去，每一双手都在哄抢肉墙上面的人肉。
偌大两块肉墙，在转眼间，就已经被怪手一人一点分的什么都不剩。每一只怪手的手上都抓着一块人肉，然后将鲜红的肉块好拖入了忘川河水中。看的兰无心直欲作呕。肉块完全被怪手拖进了忘川河水中，河水因为肉块的下落会卷起一个个小漩涡。就像是忘川河水在吞没肉块一样，也有点像是忘川河在吞咽吐纳似的。
一块竹筏从不远处撑过来，竹筏在吹毛亦能沉没的忘川河水中竟然还能够行驶自如。
竹筏上面的人，撑着竹篙，衣诀翩跹云鬓高耸，不是墨染又是谁？
墨染舍近求远的先把兰无心拉上了竹筏，然后才划动竹筏到东方凌云的身边。东方凌云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借着墨染的力气，一跃坐上竹筏。小小的竹筏承受三个人的重量一点也没有多下陷些许，仿佛这上面能够站上无数人一样。
东方凌云这边的肉壁还在被疯抢，好多双手撕裂着一整块的肉墙，若是这些手的主人露出脸来，绝对是疯狂的争抢的时候的狰狞。
“这些人肉都是这些手的。”
墨染毕竟是能够进地狱的旱魃，她有责任为兰无心和东方凌云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每一双手都是一个人。这些人都是生前犯下了罪大恶极却又不是修真的错误。所以一入地狱的时候，就被剔除了肉身，光留下骨架和一双手。他们之所以只能伸出手臂折腾忘川河边的人，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便做成每天四块的肉墙。”
墨染知道这很残忍。
兰无心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闭目凝神，但是眉目间还是能够发现细微的褶皱。显然兰无心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他们一旦哄抢完属于自己一份的肉身，他们就会被忘川河水沉入河底，变成河底土地养分。当然，这里如同人世间一样，每天都会有旧的人沉入河底，又会有新的人补充上来。循环不止，生生不息。”
墨染视线扫过茫茫的忘川河。
他们脚下的竹筏有序的向前。
东方凌云注意到，越是靠近手臂多的地方，墨染划动竹篙的时间就越是短，很多时候都是胡乱将竹篙伸入水面。敷衍似的动两下。但是竹筏前进的速度分毫不减，载着三个人的速度有时候比载着一个人还要快上一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些已经沉入了忘川河河底的人，在下面推动着竹筏。是吧？墨染。”“上神猜测的很正确。”
墨染将竹篙收到自己的身前，双脚并立而站，充分的显示了自己的忠诚。
下面有免费的劳动力，竹筏很快的就到了忘川河的尽头。在忘川河的尽头有几座小桥，东方凌云第一时间在桥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孟婆，更没有看到什么牛头马面。
第2卷 第396节：地狱十九层【4】
轮回转身，投入六道。
莫不是不归地狱掌管？东方凌云和兰无心签订了生死契约，心意相通也是自然的。虽然兰无心无法窥探东方凌云的心思，也不屑于窥探东方凌云的心事，却也能够通过生死契约的力量感觉到东方凌云情绪上的波动，以兰无心对东方凌云的了解程度来说，光是感觉到了东方凌云瞬间的心情，多半就能够猜出东方凌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但是单从东方凌云是穿越而来这一点，兰无心就没有办法判断东方凌云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是在寻找个什么。
饱受二十一世纪文化的侵润，东方凌云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认为地狱中就应该有孟婆，有牛头马面，有成群结队的鬼魂，还有叮叮当当拿着铁链的哈鬼差。地狱应该也是繁忙的，甚至别样的繁华。应该是灰蒙蒙的天，鬼魂们哀嚎和鬼差的呵斥连在一起。孟婆麻木又慈祥的端给鬼魂们一人一碗孟婆汤。然后鬼差根据判官和阎王的审判，将手中的鬼魂有序的送入应该投身的拱桥。
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天空没有，鬼魂没有，鬼差也没有。更别说孟婆判官等等耳熟能详的人物。
“这里是哪里？”东方凌云歪过头。
“地狱十八层。”
墨染是没有办法直接进入地狱十九层的，地狱十九层也不是谁都可以想进就进的。地狱十九层，居住着所有的修罗族，还有部分堕仙，地狱十九层是最美的存在。对于任何一个修魔的人来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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