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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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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瑞儿正琢磨案子呢,被蓝湛这么一拽,也忘了先时那些事儿,下意识的抬眼瞅人。就见蓝湛双目灼灼盯着自己,唇边挂着一抹既温柔的笑,和下午那时两人亲吻过后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萧瑞儿不知怎的就面上一热,眼睛躲闪着蓝湛凝视的目光,微拧着眉道:“怎了?”

蓝湛有点委屈的抿唇,凑上前一步,手臂虚环过萧瑞儿腰身,几乎将人拥在怀里一般。双眼一直盯着萧瑞儿的眼:“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冷着不理我?”

萧瑞儿眉间褶皱更深,依旧不肯转脸看人。

蓝湛低下颈子,唇轻轻蹭着萧瑞儿面颊,还没来得及开口,萧瑞儿就如同被电着一般猛地一推。

蓝湛本来搂的也不很紧,萧瑞儿使的力气又大,因此这一推搡使得两人各自一个踉跄,蓝湛往后倒的同时手臂一收就将人带进自己怀里。连连倒退几步,正好靠在街边巷口的一堵墙上,也不顾后背实打实磕那一下,扣着萧瑞儿后腰笑道:“怎么这么大脾气?”

萧瑞儿双手挡在身前抵着蓝湛胸膛,低头道:“放开。”

蓝湛手劲儿不松,也没更紧:“不放。”

萧瑞儿沉默片刻,嗓音有些干涩道:“你记得我是谁么?”

蓝湛看着她轻轻抖动的眼睫,微笑着道:“我知道。”

萧瑞儿身躯一僵,猛地抬眼,就见蓝湛眼带笑意,弯着唇角道:“你从第一面就认出我了,对不对?”

“从府衙出来那次,你问我,是否有心上人,就是在试探我还记得多少。树林那次我亲你,你后来不肯回头,是怕忍不住质问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下午在瑞香,我亲了你,你哭了,是觉得我把你当成不深知的女子轻薄,觉得我在调情,是不是?”

萧瑞儿鼻子一酸,就觉一块棉花堵在喉咙,仿佛一开口,就会崩溃的哭出来,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水汽却更重了些。

蓝湛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萧瑞儿唇瓣:“傻丫头,既然早就确定是我,为什么不说呢?”

萧瑞儿心头微颤,就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仿佛小女孩撒娇一般哽着嗓子道:“你认不出我了……”

蓝湛叹息一声,手掌轻轻抚着萧瑞儿背心,柔声道:“可我一直记着你呀。”

萧瑞儿双手向上移动,环住蓝湛脖颈,一只手还轻轻摸着蓝湛头发,一边掉泪一边道:“你为什么……头发怎么会这样……”

蓝湛腾出一只手,握着萧瑞儿的手,唇边一直含着温暖笑意:“没事的。毒解了,眼睛好了,腿也好了,我全身上下没一点毛病,就除了头发颜色……”

萧瑞儿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摇着头道:“都是我不好……”

蓝湛连连嘘了两声,轻轻啄吻着萧瑞儿唇角:“没事的,都过去了……而且红头发也没什么不好,全天下就我一份儿,看久了也还挺顺眼的。”

萧瑞儿踮起脚收紧手臂,将自己更贴近蓝湛怀抱,有些口齿不清的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蓝湛手臂略一施力,顺着她的姿势将人抱起一些,一边柔声道:“怎么会。我当初不是说过,我不会死,你也要好好活着。这不,我就来找你了么……”

萧瑞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呛着嗓子道:“才……不是……你来这边是为了十二楼,压根……也不是为了找我……”

蓝湛苦笑:“我不惦记着找你,怎么会逮着机会就往外面跑。京城的案子摞满半间屋子,这还不算那些陈年旧案……”

“你还……去……一度楼……”萧瑞儿说到最后三个字,心底委实有些羞涩,她也不想显得这么小家子气,可不问清楚,心里总觉硌着一块什么,他过去,不像是喜欢去那种地方的人……

“我……”蓝湛深吸一口气,眼底滑过一抹犹豫神色。

“我去那边,一则是为了打探一些消息,”蓝湛将萧瑞儿推离自己一些,一手轻抚过她脸畔微乱的发丝,垂着双目,神情复杂的看着萧瑞儿:“二则……”

萧瑞儿不解他为何露出这般神色,却没来由的心里一紧。

“瑞儿,我……”蓝湛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照实说,因此便直视着萧瑞儿双目道:“我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能送分的都已送出,还是老规矩,登录状态够25字就送,大家不用帮我省分分~其实,蓝湛是个实在的娃,但有时说实话才坏事……

卅三章 大梦谁先醒

萧瑞儿看着蓝湛显露出懊恼神色的眉眼,就觉心一点点沉下去,却仿佛没听清楚方才的话,问:“你说什么?”

蓝湛皱着眉,声音干涩道:“我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我记得过去发生的一切,记得当初所有,只是在我的记忆里,你长得不是现在这般样貌……”

萧瑞儿只觉一阵齿冷,语调却益加平淡:“那在你记忆里,我是什么模样?”

蓝湛紧抿着唇,神情不豫道:“很清秀,看上去弱弱的那种女——”

萧瑞儿一把推开蓝湛怀抱,却突然觉得从心底浮起一阵寒凉,而这种寒凉正在快速蔓延周身。仿佛赤着脚走在冰天雪地,整个空旷天地只余自己一人,寒冷,孤寂,空旷,却没有人能够说话,彻骨的寒凉从天灵盖一路袭至脚底板,整个人仿佛冻住一般,僵硬的不能自已,却偏还能打起战栗。

唇角勉强牵起一抹僵硬弧度,萧瑞儿看着蓝湛,一字一句的道:“你说的,大概就是楚玥染那种,对吧?”

见蓝湛点头,萧瑞儿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再无法忍受与眼前这个人对视。下意识扣住腰间剑柄的手不能控制的发抖,萧瑞儿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哭还是在笑:“这么多年,你就一直依照记忆里的那张脸,去找当初与你有约定的女孩子。”

“你从第一次见我,一直到现在,都没觉得我有半分熟悉,也没有一点怀疑。”

“你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也不知道其实我才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萧瑞儿每说一句,眼底悲凉更盛一分,唇边笑容却益加明媚,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蓝湛皱了皱眉,刚上前一步,萧瑞儿就摇着头连连后退,挥着手道:“你别过来……”

萧瑞儿摇着头,勾着唇角,微低着眼眸,强忍过那阵泪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你刚才说那些话,也不是因为记起我才对我说的。”

“你对我的亲吻搂抱,也不是因为我是我才做的。”

“我不知道你是根据什么判断出来,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但你是用勘破案件的手法推断出我是谁,然后才对我有了各种亲近举动。”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恐怕你现在见到我,还是如同前些日子那样,轻佻不羁,把我当作一度楼里的调情对象。”

萧瑞儿说完最后一句,几乎已经麻木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笑笑抬眼,瞥了蓝湛一眼。可那一眼,根本就没将人影像收入眼底,而是什么都不曾入眼的无谓。

“蓝湛。”

“我们还是做回以前吧。”

萧瑞儿转过身去,声音很淡很低,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散在晚风里:“我是瑞香店子的老板,你是六扇门的捕头,我们是暂时因为某个案子绑在一块的搭档。”

“就这样吧。”

说完,萧瑞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脚下如有风助,很快就消失影踪。

蓝湛看着她连背对着自己都不愿抬手抹泪的倔强模样,心间隐隐泛起一种疼痛。眉心一直紧紧蹙着,却从始至终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

而他无力辩驳。

……

萧瑞儿醒来后很久,都没有挪动分毫。

双眼酸涩不已,枕畔不用摸也知道是湿的,身上衣裳也没换过,昨晚上回来只脱了鞋子,倒在床上无声落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曾经盼了那么久。等他来找她,抱她,亲吻她,对她说:我没事,瑞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从他出现在临俪场的第一天,事情就与她所设想的没有半分相同。

他不认得她,言语不羁举止轻佻,目中不见半点往日情分,对待她如同待欢场女子,动起手来也毫不留情,一有空就往一度楼那种地方跑。甚至对那个楚玥染都比对她温柔。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毫无征兆的吻了她,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叫她媳妇儿,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做主带她离开是非之地,与她配合无间一起审问犯人,且在两人并肩走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质问她,拥抱她,对她说,我知道是你的。

是啊,他从一开始说的就是“我知道”,而不是“我记得”。她一向很细心的,可一到与他有关的事情上,就失却惯常的冷静与淡然。或许是她等得太久了,只要对方勾一勾手指,赠一抹笑容,她就能全然不顾的冲过去,紧搂住对方再不愿放手。

可到头来,不过是美梦一场。

他早就不记得她了。之前从未对她上心,因为他一心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影像去寻找,所以才对楚玥染那种样貌的女子另眼相待。昨日对她柔情千种,也是因为他终于判断出她才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他对她的态度,始终都以自己冷静的判断为准则,却不似她,一举一动都发自本心。

这一场角逐里,她从一开始,就输的永无翻身之日。

萧瑞儿仰首望着冰蓝色的纱帐,轻轻笑出了声。

她是有多傻,用十年的时间来等候一个人,用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来守住一个承诺,十年里,她不间断的拜托端木帮她打探消息,也从未停止与秦雁一起研究自己所中的毒,更从未停止在郦茗澜的帮助下找寻当日下毒的凶手。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支撑她在十年前只身一人走入临俪场这片虎豹豺狼之地,在之后的光阴里咬牙撑下去的唯一支柱,却在记忆里模糊了她的长相,对着他所以为的女子露出温柔笑靥。

她不解过,困惑过,也质疑过,却从昨夜起,将所有的一切,连同对他的思念和爱恋,化作一种苦不堪言的愤怒与绝望。

这个人,她不想再爱了。

爱一个人,总难免斤斤计较,爱之越深,怨和恨也与日俱增,而当对这个人负面的情感超过那种无私无怨的甘愿,也就是一段感情枯竭的开始。

萧瑞儿坐起身,微眯着眼看向窗外晴光,她是真感到累了。

沐浴,换衣,挽发,剥落屋子里所有蓝色,望着镜子里穿着黑色的那个人,萧瑞儿忽然觉得,自己真有点老了。过去十年里,最能穿着鲜亮色彩的年华,她用一种色彩诠释着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最后却发现自己痴傻透顶。

走到外面的时候,小眉正在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见萧瑞儿起来,刚绽出一抹甜笑,却在看到她身上衣裳的时候,僵住了脸色。

迟疑片刻,小眉还是走上前,扶住萧瑞儿手臂柔声道:“瑞儿姐姐,我见你这几天都很累,也就没按往常时辰叫你起来。锅里的粥还温着,我这就去给你热热。”

说话间,仍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萧瑞儿身上衣裳。

萧瑞儿弯起唇角:“看什么?”

小眉摇了摇头,大眼里露出几许迷茫神色:“瑞儿姐姐不是最喜欢蓝色的么?”

无论是瑞香里外装饰,还是萧瑞儿寝室里的各样摆设,甚至衣橱里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是深深浅浅的蓝。从春到东,数年如一日,萧瑞儿鲜少穿着蓝色以外的颜色。

萧瑞儿微微一笑,已经往前面走去:“早上起来突然发现,黑色也还不错的。”

萧瑞儿坐在店子里吃粥,不时拿起筷子夹两口小菜,似乎心情不错,脸色却苍白的有些吓人。尤其一身黑衣衬着,眼下带着两圈烟青,更显出几分过去未曾有过的憔悴。

蓝湛从外面进来,见到的就是一身黑色劲装的萧瑞儿。

唇边露出一抹苦笑,蓝湛也没那心思坐,就靠在门边看着人,半晌眼都没眨一下。

柳眉在旁捣着花瓣,不时往里添几滴露水,大眼在两人间转来转去。傻子都看得出,这两人不对头。

萧瑞儿吃过早饭,时辰却将近正午。起身将东西收到后头,又走到小眉身边,低声嘱咐几句,便步出瑞香往外走去。

蓝湛一直没出声,却不紧不慢跟在后头,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萧瑞儿浑然不觉,一路往暗门去。

到了暗门旁的一家饭庄,萧瑞儿掀开帘子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饭香。

月芽左右手各端着两只托盘,一见是萧瑞儿,立时绽出一抹甜甜的笑,欢快的招呼道:“瑞儿姐姐来啦!”

“今早上没等到你,小眉让人捎话过来,说估计要到晌午时才能过来。玫瑰露和棉花糕都给瑞儿姐姐备着呢!要现在吃不?”

萧瑞儿笑着一颔首:“有劳月芽,就玫瑰露就好。”

月芽此时已将手里各样饭食都放下,一边脆生生应了句:“好嘞!瑞儿姐姐稍等。”

屋子里坐的满都是暗门的人,看起来是先已到酒肆聚齐过了。这会儿正吃喝的欢畅,见萧瑞儿来了,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忙不迭的点头打招呼,接着又各自展开抢夺大战。

萧瑞儿浅笑着应声,一边往里间走去,蓝湛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穿过走廊到了后院,在半敞的门敲了三下,萧瑞儿进到里头,就见端木正端着碗面条吃的香甜。

端木吞进一口面条,夹了口酱菜,一边朝萧瑞儿点点头,示意她对面坐。

萧瑞儿笑着睨他:“胃口不错啊!”

端木咽下一口饭食,端起杯盏饮了口酒,理都不理旁边还站着一人,开口便问:“怎么穿这色?”

萧瑞儿也未低头看自己身上,笑着反问:“不好看么?”

端木又吃了口面,神情有点微妙:“穿什么色不要紧,关键是自个儿心里舒坦。”

萧瑞儿牵了牵唇角,眼角往旁瞥了一眼,目光未沾蓝湛半点,只淡声道了句:“蓝捕头请坐。”

蓝湛眸光闪动,唇边挂着的笑容显出几许涩然,却也没多说什么,依照萧瑞儿的话找了张椅子坐下。

萧瑞儿问:“那三家查的如何?”

端木微垂着眼,唇边噙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纹,边吃边道:“嗯。查的差不多了。”

“没有问题。三个人购买的药粉早都用上了,而且都没有剩。这三家彼此间也没什么关联。”

萧瑞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此一来,更能印证秦大夫所讲。”

“炎丽妍果真重出江湖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只三更之后继续日更的小蜜蜂,我需要极大鼓励……

卅四章 真相渐显露

瑞香“荃靡”被盗不假,但用在盛兰山庄那两名死者身上的,未必就是萧瑞儿手里那瓶。十二楼的人命陆小瓶盗走荃靡,很可能是交给炎丽妍做研究用,而盛兰山庄那两具尸体,和昨日的金小燕一样,都是试验品。

卢远身上的香囊,毒害凌英的香粉,以及昨日累得金小燕和那名男子惨死的毒药,均出自毒手妖姬炎丽妍之手。换句话说,这些日子以来几件案子,都出自十二楼之手。

只是现下尚不得知,十二楼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出手。

十二楼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起初只是个以讹传讹,名过其实的邪教,而十二楼的创始人,则把那个千疮百孔蛀漏不堪的邪教改变成为一个与朝廷相对立的组织。起名十二楼,意思便是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日,十二楼的人无处不在,无论是二月垂柳,三月蕙兰,还是八月金桂,十月飘雪,所有与季节相关的一切,只要能明显代表这一个月份,都有可能是十二楼的标识。

虽是与朝廷为敌,十二楼也不会无缘无故逮着机会就出手,如一般无赖混混一般寻衅滋事。没有利益纷争,不为某样特别的事物或者认,十二楼也不会轻举妄动。

朝廷对此一直非常苦恼,太祖那时曾在全国范围内大力围剿,使得十二楼元气大伤,也销声匿迹了几十年。到了前一位皇帝,因为迷恋女色和丹炉炼药,朝野内外对帝王不满之声益盛,十二楼也趁机崛起,招揽一群有野心有本领的人士,暗处伺机而动。待到朝廷有所觉察,十二楼根基已深,甚至连朝中都混入对方的人,想要连根拔除,已是难上加上了。

蓝湛此番从京城过来,也是接到消息,说近两月淮扬一带多有异动,怀疑是十二楼作祟。如今证实是十二楼的三月分舵,且又经由秦雁知晓对方有炎丽妍做帮凶,也算有了些进展,只是对于对方此次的目标,尚且摸不着头脑。

傍晚时分,众人在茗澜酒肆二层聚齐。

沈若涵告诉众人,金家四人已分开关押,只是对于金小燕一事,避而不答,佯装不知。到今日傍晚,只承认那青年男子是他们捅死,为得是减轻男子痛苦。而对于那枚染血的核子钉,以及金路端和那排行老三的男子手肘内侧的红线,则一律矢口否认,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昨晚上与蓝湛几人动手,两人的回答也很一致,觉得官府包庇临俪场和瑞香,想让他们金家背这个黑锅。一时不忿,出手鲁莽了。

这已经是强词夺理耍无赖,死活不认账了!

虽然从几人口中套不出什么,毕竟物证俱在,四人自是难免牢狱之灾。而趁这段时间,也方便蓝湛和萧瑞儿去到金家收集证据理清案情,端木负责打探各方消息,秦雁则主攻毒药,务必尽快找出昨日那种毒药的破解之法。

焉如意和段柏雪接了另个任务,虽照例出席,只跟着探讨一些,却没有参与进案件调查。蓝湛和萧瑞儿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因为有玉牌在手,无论焉如意还是临俪场其他各家,不用经过郦茗澜,可以直接开口,随意调令。

众人商议完毕,出酒肆时,已近亥时。

一整日下来,蓝湛和萧瑞儿几乎没好好讲上一句话。有旁人在场时,谈及案情,两人也不少说话,只都是就事论事,并没有直接交流。在场的都是人精,又对两人过往纠葛多少都知道一些,眼看两人一个神色不豫一个面容憔悴,且萧瑞儿破天荒换了蓝色以外的衣裳,再瞧蓝湛眉间煞气愈浓,也便没人挑这话头,默契的只谈公事。

出了酒肆,段柏雪和焉如意往一度楼的方向溜达着,段柏雪有些慨叹的道:“我今日才明白,萧老板过去为何总穿着蓝色。”

焉如意冷笑两声,睨了段柏雪一眼:“这你可猜错了。”

焉如意抬手抚了抚鬓发,似是想起了什么,目中也流露出几分不忍:“瑞儿那个傻丫头,这些年就知道等,找,一心一意的守着那个诺言,可她根本连人家姓甚名谁都没搞清楚!”

段柏雪讶然:“怎么会?”

“她不是因为对方姓蓝,才总穿蓝色的么?”

焉如意摇了摇头:“不是的。她那时跟我说,当年那种情形下,两人也没有多少机会谈天,她只知道对方姓展,总穿一袭蓝衫。后来她曾经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喜欢蓝色,对方说是……”

段柏雪停下脚步,双目大睁,张大嘴巴看着前方地面。

焉如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段柏雪一把抓住焉如意的手,面上震惊神色仍未褪却:“我知道他是谁了!”

焉如意迷惑:“谁呀?”

段柏雪急道:“就是蓝湛!”

“他总说,苏州蓝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可能确实是他的本名,可十年前,他不叫这个!”

段柏雪目光闪烁,眉间神情复杂,握着焉如意手道:“意意,你不是说,瑞儿当年家境也很不错的,十几岁的时候家道中落,家里给她保了趟镖,护送她一路北上,就是这样认识的那个人。”

焉如意怔怔张唇:“对呀。”

段柏雪两手攥住焉如意的手:“这就没错了!”

“他十年前不叫这个名字,至少跟别人介绍自己时,他说自己姓展!我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在苏杭一带,他那时候跟人走镖。当时因为顺路,我还跟他们一起行了一段路,约有小半个月。那时轿子里坐着一个小姑娘,皮肤白白的,眼睛很大,神情还有些骄傲,现在想起来,和萧老板很像。”

焉如意怔了半晌,猛地抽出手掐上段柏雪耳朵,娇声骂道:“你笨死了笨死了!”

“你认识瑞儿都一年多快两年了,你怎么没早点认出来!”

段柏雪不顾耳朵被人拧的通红,皱着眉毛道:“意意你忘了,我那个毛病……除了你以外,所有女孩子在我看来,长得都差不多……”

焉如意扼腕:“哎呀这次可害死瑞儿了!”

段柏雪不解:“怎么了?”

焉如意急的直跺脚:“你只跟他们同行了十几天,他头发又变了颜色,你都能记起蓝湛就是当初那个姓展的,蓝湛那种脾性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忘了瑞儿!”

段柏雪皱了皱眉:“……确实!”

焉如意揽着段柏雪快步往前走:“所以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但凡他是个有点良心的,又记得和瑞儿的过往,怎么会忍心那样对跟自己有过一段的旧情人?更何况,我听瑞儿的意思,他们俩当年是互许终身,生死之约!”

“他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面对你的多少总会有些不自然,可你看他上次见到你时说的那话,分明就不记得有过你这个人!”

段柏雪被焉如意拉着,一路往醉生方向狂奔:“意意你的意思是……他失忆了?”

焉如意咬了咬唇,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所以咱们去找秦雁……而且你看今天他们俩那个样子,很可能是说开了,蓝湛那个混蛋,肯定又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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