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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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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过来敲门的那名婢子点了点头,眉眼怯怯的看了江亭一眼:“小姐吃了一碗燕窝粥,还有两块茯苓白莲糕。”

江亭的目光在婢子身上有了短暂停留,很快又转回到江兰若脸上。扶着少女到床畔坐下,一边沉声吩咐二人:“夜里警惕着点。小姐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要什么粥水吃食,仔细伺候着。”

两名婢子点头称是,领了江亭吩咐暂时离开房间。

江亭朝蓝湛和萧瑞儿投了一眼,又看向江兰若,柔声道:“若若可觉得哪里不舒坦?”

江兰若嘟了嘟唇,摇着江亭手臂撒娇:“没有没有,早都说了没有……这个问题哥哥都问过许多遍了!”

江亭揉了揉江兰若发顶,苦笑道:“这丫头,大哥不还是担心。”

之前在江亭房间,三人在转瞬间有了默契,无论目前江兰若是何种情况,都不想打草惊蛇,只顺着对方心意陪着小姑娘玩。可当此情形,蓝湛是没什么立场说话的,因此要想在今夜得出些线索,只能萧瑞儿配合江亭发问,探探江兰若的脉。

因此,萧瑞儿上前两步,弯起唇角朝江兰若浅笑:“江小姐,你还认得我么?”

江兰若转过脸,眨了眨眼,歪着头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认识。”

江亭也跟着旁敲侧击:“若若你不记得了?前两日才跟这位姐姐交过手的,你当时就用的我教给你的那套掌法,还差点打伤人家……”

江兰若一脸欣喜:“真的吗?我一直以为自己那套掌法练得不到家……”话说到这儿,大小姐始觉自己态度颇有点不妥当,忙吐了吐舌,朝萧瑞儿道歉:“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瑞儿依旧那副温婉浅笑的模样,看着江兰若双目道:“那江小姐可还记得那种箫声?“

江兰若纳罕的重复萧瑞儿的问话:“箫声?”

接着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什么箫声?”

萧瑞儿唇边笑意更暖,丹红的唇轻抿,突然哼起了一曲悠扬的调子。曲调先是清扬悠远,仿佛远山凝翠,又如木叶千山,之急转而下,渐急渐切,曲调的走向渐渐诡异。不像任何乐谱,而好像某种不可言说的召唤……

而江兰若的面容,也由起初的茫然无知,到懵懂苏醒,渐渐蕴含起怨恨和恶毒。甜美娇俏的面容上,各种神色走马灯似的变幻,江兰若也不再直视萧瑞儿的双眼,转而用双手捂住耳朵,撑着额头,踢着双腿娇声抱怨头痛。

其实萧瑞儿对乐理并不十分精通,能将日前听到的那一小段萧声哼唱出来,更多的靠得是比常人优异的记忆。也因此才在前面加了一小段正常乐曲,而在那段诡异调子接近尾声的时候,朝一旁面色冷凝的江亭无声使了个眼色。

江亭几乎在萧瑞儿朝自己使眼色的同时,就将江兰若搂入怀里,双臂压制着她的,使人动弹不得。同时阴沉着脸色,语调冰寒道:“若若,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你是江家的孩子,你是江兰若,你是江兰若!”

萧瑞儿哼唱的曲调戛然而止,而江兰若也渐渐停下激烈挣扎,双目失神看着前方,迟滞的重复江亭的话:“我是江兰若,江兰若……”

这种方法是在江兰若突然醒来之前,秦雁和萧瑞儿简单交待过的。可那时说的是,要在最后关头由秦雁配合药物银针施展,辅助江兰若彻底清醒过来,不受贼人控制。而如今萧瑞儿凭借自己的记忆力贸然使用,肯定不可能有那般功效。

江兰若先是突然转醒,接着又在江亭将几处大穴点住的情况下自己松脱开来,显然事态已经比当初估计超出太多。而萧瑞儿使用这个方法,也是为了方便判断江兰若眼下到底是何种情况。

萧瑞儿心里焦急,双目一瞬不瞬盯着江兰若面上转变,就见她渐渐镇定下来,转过脸看向江亭,脸色不复之前红润健康,眼神却也不是之前那种娇滴滴的妩媚。

“大哥……”江兰若轻声唤起曾经最熟悉的称呼,小脑袋一歪,倒在江亭怀里不复知觉。

江亭搂着江兰若的手臂微微颤抖,沉默片刻,将人重新放倒在床上。

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半晌,江亭再次出手点了江兰若几处穴道。

缓缓转过身,向来不可一世的盛兰少庄主竟然湿了眼眶。双目微红看着萧瑞儿,眉眼间七分愠怒三分无措,仿佛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全然没有往常冷静自持的清高模样。

萧瑞儿点了点头,低声道:“秦大夫的推测没错,是被人摄住心魂,下了某种暗示。”

江亭嘴唇微微颤抖,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好似迷路孩童,呆呆望着萧瑞儿:“那……怎么办?”

萧瑞儿也很是为难:“看起来那个人下的暗示很重,暂时没有解决办法。”

“不过,凡事总有利弊。”萧瑞儿停顿了下,又低声道:“她既然清醒过来,言语行动体现的就是那人想要她表达的内容。这样她的身体能够正常运转,精神上是疲累了些,但也为咱们争取更多时间。”

江亭双目一亮:“你的意思是,十日之限不作数了?”

“是。时间延长,风险也加剧。”

江亭凝眉不语。

蓝湛一整个晚上没怎么说话,这时突然道:“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是啊,只要有性命在,就有念想,有希望,有各种可能。

这是否也是蓝湛切身经历所得的体会,有命才有一搏,有了生的希望,才有最终驱逐黑暗迎来曙光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应该还有些字数,太晚了,我明天要早起,下章继续,见谅则个~这里说的摄魂是古代说法,翻译成现代说法就是心理催眠,被引发出了潜藏人格。我目前写过的文,没有任何奇幻玄幻元素,乃们一个个的,要相信科学啊科学!

十四章 最大的运气

夜已深沉。

风携带着一丝凉意,两分花香,两人间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或许说,是蓝湛明显心事重重。

走到一处池塘,浅蓝色的花朵在水中花枝交错,徐徐绽放,花形娇美奇特,香味清淡悠远,好像是某种水生的兰花。

萧瑞儿拉住蓝湛的手,示意他看开得最娇妍那朵。

蓝湛牵起唇角笑了笑,道:“很漂亮。”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萧瑞儿看着前方浅浅浮动的水波,轻声道:“在想案情?”

蓝湛笑容不改,转脸看萧瑞儿略显疲倦的侧脸:“你方才分析的头头是道,推想的谨慎严密,我还有什么需要多想的。”

萧瑞儿微垂下眼,娇美的面部轮廓在夜色中有些朦胧,就连讲话的语调都听不出喜怒:“那是在想柳眉?”

蓝湛沉默片刻,才道:“是。也不全是。”

萧瑞儿没有讲话。

蓝湛停顿了下,再开口时,嗓音比惯常低沉许多,仿佛被什么重物压迫的喘不过气似的:“我不喜欢他。无论是从前那个围着你忙这忙那的小眉,还是今日这个站在我面前公然说要你给他一个机会的柳眉。”

“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每一句都没有错。”

萧瑞儿心头一跳,睁大眼睛看蓝湛。

蓝湛唇角噙着不羁浅笑,看着萧瑞儿的双目却眸色深沉:“他说的没错。我们当初是少年情炽,虽然那几十天我们同生共死,但相处了解的时间实在太短。十年间我虽然没有过别的女人,但自从与你重逢后,我各方面都做得很差。”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不了解你新增添的种种喜好,对于你的心思,我自认猜得很准。却也因为这样,有时候说话做事不够考虑你的感受。”

蓝湛说着话,唇边笑意渐敛,手也反过来握住萧瑞儿的,拉着放到自己心口位置。

“沈若涵曾经说过,我可能是个很好的朋友,属下,捕快,但对女人来说,我可能是个很差劲的情人。”蓝湛微挑起一边眉,眼中流露出某种自嘲神色,“我甚至比不过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萧瑞儿拧起眉尖,刚想争辩,蓝湛又快声道:“可是我就是好运气!我运气好,在所有人之前认识了你,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刚好与我有意。”

“我这辈子在别的事情上都很倒霉,破案子总分到线索最乱最杂年头拖得最久的;遇上犯人从来没有主动归降的,一个个都举着刀子要跟我拼命;拿朝奉总一个月多一个月少的,我也算不太清楚账;年轻时好容易得到总镖头赏识,允我跟着保趟镖,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玩掉。”

萧瑞儿眉尖蹙的更紧,在六扇门那些事,他从来都没有跟她讲过……

蓝湛抬手抚上她的眉心,弯起眼眸含笑道:“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都用在了你身上。”

“所以尽管我跟其他男人比,可能真的很差劲,瑞儿你还是甩不开我。”

萧瑞儿张开唇,刚想说“没有”,就被蓝湛一把拥入怀里:“我不是个好人,可我会尽我所能,做一个好情人,好相公。老天爷把你给了我,从十年前你愿意跟我逃命那刻起,你就没机会找别的男人了!”

蓝湛的怀抱很紧,手臂拥着她腰背的力道很大,这样的一个拥抱,并不怎么舒服。可萧瑞儿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一双大眼也弯成月牙的弧度,满盈盈的都是笑意。

蓝湛等了半晌,也不见萧瑞儿给出回答,嗓音顿时又低了几个音阶,微微有些沙哑的感觉,听起来委屈极了。

“瑞儿……”

萧瑞儿抬手搂上蓝湛脖颈,微眯着眼觉得很开心:“嗯?”

蓝湛整个人都卸下力道,下巴耍赖的枕在萧瑞儿肩窝,抱着人蹭啊蹭:“你不要嫌弃我……”

萧瑞儿“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蓝湛后背,忍笑安抚道:“我不嫌弃你。”

推着人肩膀让他重新站好,萧瑞儿踮起脚尖,在蓝湛唇上印了一个轻吻。微微笑着看蓝湛:“别人再好,那也是别人。我只要你。”

蓝湛手扶着萧瑞儿腰侧,原本弯下颈项想索吻,眸光闪烁间,只是在人脸颊轻轻亲了下,拉着萧瑞儿继续向前走。

一边走,一边用两个人能听到声音低声斥道:“这个鬼地方,忙完案子赶紧走……”

萧瑞儿从刚才起就一直唇角弯弯,这会儿心情正好,也没多说什么话,只随着蓝湛的脚步越走越快。

刚才她刚亲吻过蓝湛,就感觉到蓝湛搁在自己腰侧的手略微收紧,提起警惕侧耳倾听,水塘对面暗处有人在窥视,而且应该刚到没多久。

这个人内力并不太深厚,和上次来山庄那晚在庭院外偷窥那个人差不太多。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看来这盛兰山庄早就有对方的人潜入。

除了刚才那个过来敲门的婢子,以及眼下这个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三丈开外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下人丫鬟已经被三月兰收买。江亭兄妹的处境,实在不怎么乐观。难怪他今日要独自一人前来暗门找寻江兰若下落,也难怪他肯放下山庄少主人的身份跟郦茗澜请求,并且对蓝湛和她不止一次用眼神表示感激之意。

蓝湛脚步渐急,最后干脆是借由内力将她带起,施展轻功一路疾行,将那人远远甩在后头。

等到了夜宿的庭院,就见院子里亮着两盏灯,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屋前,却是最为江亭器重和信任的管家阿福了。

见两人来了,阿福便推开门,朝二人微一躬身:“二位请。”

蓝湛没有松开萧瑞儿的手,拉着人一路进到里头,扶着人在椅上坐好。放下肩上包袱,掏出在外常用的茶罐准备茶水,一边淡声挽留阿福:“福管家请留步。”

阿福缓缓转过身,垂着眉眼低声道:“不知蓝大人有何吩咐。”

蓝湛沏好三杯淡茶,一记手刀切在杯盏侧面,一杯冒着腾腾热汽的茶打着旋朝门边急速打去。

阿福身形未动,缓缓伸出手掌平托在茶盏底部,水溢出几滴在他手指手腕,却也就此停住旋转。

蓝湛微微一笑:“福管家好身手。”

阿福仿佛丝毫感觉不到杯盏的灼热,面无表情拿住杯身,走到桌边,将茶盏放好。又倒退三步在屋中站好,低着头道:“蓝大人过誉了。”

蓝湛一双眼锐利扫过阿福左手腕部,缓声道:“不知福管家对江小姐失踪的事如何看。”

阿福沉默片刻,道:“这件事,我一个做下人的,不好说。”

蓝湛挑了张带椅背的木椅坐下,端过一杯茶,吹了吹水面道:“官府问话,让你说就说。”

阿福每次开口说话前,都要沉默一小段时间,仿佛对待每一个问题都格外谨慎。

“小姐在山庄离奇走失,说明山庄里出了内鬼。”

蓝湛淡声道:“那你认为,谁是内鬼?”

不说可能,不说猜测,蓝湛的问话摆明是认定阿福一定会有明确答案。

而阿福也未让蓝湛失望。

一阵沉默过后,阿福抬起眼,直视着蓝湛道:“江重。”

江重便是江亭派出那二十死士的领头,也是被蓝湛第一个折断双刀并最终死在三月兰毒箭下的灰衣人。

蓝湛挑起一边唇角:“既然如此,福管家为何不和少庄主明说,反而放任江重带着那二十死士去城外送死。”

阿福道:“江重不是一开始就是对方的人,而是最近才被人收买的。那二十死士与他同吃同住,是一条心。”

阿福每句话都说的很慢,也很简略。

但蓝湛和萧瑞儿都听懂了。

并不是那二十死士也被人收买了。而是盛兰山庄这种制度之下,江亭是江重和江福的主人,而江重则是那二十人的头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总要比隔着一层的所谓“庄主”更贴心的。莫说这二十人不知道江重有了异心,即便知道了,也很有可能顾及着兄弟情谊和他一道叛主。

而江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明知道这二十一个人白去送死,却并不阻止,实则也是在为江亭和盛兰山庄清理门户。

这个看似忠厚寡言的男人,并不是个没有智慧、只懂砍杀的大块头。

否则也不可能在管家职位上做了这么久。

蓝湛悠悠然道:“你就不怕,如此一来,你家小姐会丢了性命?”

江福仿佛对此早有准备,语气平淡却坚定:“大难临头,有所取舍,也是难免。”

蓝湛道:“取什么,舍什么。”

江福沉声答道:“保住庄主的命,保住山庄的未来。”

蓝湛双目微眯:“这是前任庄主对你的托付?”

江福微一怔愣,又很快恢复正常神色:“是。”

蓝湛与萧瑞儿飞快交换过一个眼色。摆了摆手,懒洋洋道:“多谢福管家回答我这么多问题。”

“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叙。”

江福应了一声,转身将门从外面带好,快步离开了。

萧瑞儿注意到蓝湛之前短暂凝视过江福左手腕部,便问:“你刚才看到他手腕有什么?”

“一个被抹去一块的刺青。”蓝湛抬眸,看着萧瑞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刺青,应该是从手肘到腕部一整条。”

萧瑞儿见蓝湛神色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蓝湛露出一抹有些神秘的笑容:“说出来你一定会吃大吃一惊。”

萧瑞儿好奇:“是谁?”

蓝湛眨了眨眼:“说出来有奖励么?”

萧瑞儿打了下他手臂:“快说!”

蓝湛就势将人一把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我说了,瑞儿今晚要帮我一个忙。”

萧瑞儿好奇的不行,又听他说的郑重其事,连连点头答应:“我帮,你赶紧告诉我,他是谁。”

蓝湛将唇凑近萧瑞儿耳畔,低声道:“他是朝廷的人。”

十五章 偷得半日闲

第二日,萧瑞儿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悠悠转醒。

昨夜蓝湛说出那句答案,就开始抱着人撒娇耍赖,非要她兑现承诺,好好“帮忙”。到头来实在磨不过,到底用手帮他做了一次,两人才相拥而眠。

昨日发生太多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完全不给人喘气的余地。两人都累坏了。莫说萧瑞儿,就是向来见惯各种阵仗的蓝湛,也睡得格外沉。

不过当萧瑞儿起来时,蓝湛已经先一步穿戴整齐,摆放好碗筷,正坐在桌边等她一同用饭食。

窗外阳光正好,已然接近晌午。桌上饭食也是按晌午饭准备的,三菜一汤,炒饭做主食,还有两碟精致糕点以及一大壶滚热的茶汤。

萧瑞儿梳洗干净,坐在桌边,蓝湛已经帮她盛好一碗汤。笑着看她有些脸红的模样:“怎么了?”

萧瑞儿摇了摇头,拿起汤匙慢慢喝着。

像这样同桌吃饭的温馨场景她过去不知幻想过多少次。几乎每晚午夜梦回,都是蓝湛对她温柔浅笑的模样。却没想到,有一日真能美梦成真。他真的活着来找她,而且每天早上都比她早一点醒来,为她盛汤端饭。

夜晚他是最火热的情人,教导她各种取悦两人的手段;白日他是最体贴的伴侣和搭档,与她一起面对一切艰难险阻。人生在世,她想不到还有更多可奢求的。

蓝湛看她埋头喝汤的样子,不禁笑容更深,伸指触了触萧瑞儿微微发烫的脸颊。低笑了两声,挑眉道:“瑞儿在想什么?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萧瑞儿一口汤噎在喉管,不上不下,慌乱抬眼,就见蓝湛目露戏谑瞧着自己。咳嗽了几声,萧瑞儿感觉自己脸更烫了,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此时该笑得多得意。

夹了一口米饭压了压咳嗽,萧瑞儿有点气急败坏的瞪了对桌笑个不停的男人:“不许笑!”

蓝湛故意咳嗽两声,强忍笑意道:“嗯,我不笑。”

萧瑞儿夹了一块烧茄子到蓝湛碗里,眼都不知该看哪儿:“快点吃饭,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呢。”

蓝湛伸手到对桌,有点轻浪的摸了把萧瑞儿下巴,笑得好像偷了腥的猫:“瑞儿这样子真可爱。”

萧瑞儿被他挑下巴那个动作惹得有点急了,气的“啪”一下撂下筷子,也伸手过去捏蓝湛的下巴。这回也顾不得害羞了,一双大眼恶狠狠的瞪着蓝湛,咬牙切齿的道:“你再闹,那种事没有下回!”

蓝湛登时露出一种“我好怕”的表情,抿着唇垂着眼,一脸受气小媳妇儿样:“哦……”

萧瑞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

谁知下一刻蓝湛突然抬起眼,俊俏眉眼紧锁着萧瑞儿眼眸,语调故作深沉,缓声道:“那下回,换我满足瑞儿。”

萧瑞儿一阵胸闷气短,抬脚狠狠踹向蓝湛小腿骨:“下流!”

蓝湛闷哼一声,手撑着桌沿,低下头眉头紧锁。

半晌,萧瑞儿都觉得有点不安了,刚才那脚,好像踹得是有些重……

身体略微前倾,想要看看蓝湛到底怎么了。结果手突然被人抓住,蓝湛抬眼,笑得特别灿烂:“心疼了?”

萧瑞儿挣着手腕要收回来,蓝湛朝她眨眨眼,笑得颇有点意味深长:“我是下流,不过只对你下流。”

萧瑞儿腾出另一只手,一把拍在蓝湛脸颊又捏有掐,狠狠蹂躏:“你给我好好吃饭!”

蓝湛也抬起另一只手,握住那只在自己脸颊作怪的手,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好,吃饭。”

两人闹了好一阵,这才拿起筷子安生吃饭。时不常的帮彼此夹菜,时而相视而笑,昨晚上那种山雨欲来的沉重之感也因此拂散不少。

……

吃过午饭,蓝湛将屋子里门窗都四敞大开,拉着萧瑞儿坐到一张摇椅。手边放着热茶和糕点,一手喂萧瑞儿喝茶吃点心,抱着人要她讲故事。

偷得浮生半日闲。

屋外阳光暖洋洋晒在身上,茶香弥散,糕点香甜,情人的怀抱温暖又让人觉得安全。萧瑞儿完全明白蓝湛的用意,一则是想在大战之前尽可能争取出时间,两人好生逍遥半日;二则这人还是在意昨日柳眉讲的话,想从现在开始弥补这十年的空缺。

这人在人前永远不露破绽,即便柳眉每一句都戳在他心窝上,心里面早已鲜血淋漓,面上也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浪荡样子。然后尽可能的嘲讽回去,力图每个字都戳人死穴。

蓝湛这个人,是最能硬撑的那种男人。

即便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了,即便内伤的下一刻就倒在地上永远站不起来了,也会咽下满口鲜血,在倒下之前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死到临头也绝不低头,说的就是蓝湛这种人。

萧瑞儿早在十年前就见识过他铁血无情的一面,在后来漫长等待的岁月里,她也常常想,或许她真正爱上他,死心塌地都要跟着他,就是为他这一面着迷不已。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见少,有血性的男人却实在不多。而这样的男人,虽然可能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却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要的起。

萧瑞儿一直长到十三四岁,都没吃过什么苦。在结识并爱上蓝湛后,才开始努力改变自己。变得坚强独立,变得勇敢果断,努力做一个能和他比肩携手的女人。而也正是这份信念,才得以让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生存下去。

从某种程度来讲,蓝湛不只是她心爱之人,更是帮助她完成蜕变的原动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她对蓝湛的感情里始终有一份钦佩和仰望在。

蓝湛听着萧瑞儿轻声絮语,讲着自己的心路历程,唇角渐渐弯出一个很安静的笑。

不是惯常带些不羁和狂肆的那种笑容,也不是灿烂到会让人觉得耀眼的笑,而是一个出自真心,也让人看了就觉得安心的笑。

萧瑞儿见他露出这种笑容,不禁倍感新奇,也觉得他露出这种笑容实在很好看,一时不觉看呆了。

蓝湛微眯起眼,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草丛花木:“我从来不觉得你是胆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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