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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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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卓娅瞪我一眼,“啊什么啊,知不知道你这样装糊涂很招人厌?你与封奕的事,我暂且就不论了。你看看你自己,整日与秦璋闹别扭,你在其中是找到什么乐趣了?退一步说,就算他曾经有什么对不住你的,难道他付出的那些都不足以弥补么?沈凤“先前我觉得,我是一直在计较,计较狐狸娶了苏姮却不告诉我,计较他把我作个筹码送进宫里,计较他不去天牢救我,计较他利用我得到浴池家那柄剑。我以为我是生气的,我甚至觉得我能够用时间把这点怒气给抹去,而表面上仍能与狐狸和和顺顺过下去。但实际上,这些所谓的怒气都是源自于我自己的私心。我认为我既然没有欺骗和利用狐狸,那他就合不该来欺骗和利用我。从前我没想过这样的逻辑是为什么,可现在看来,每件事都该有个前因后果的。”

卓娅撑住额头,循循善诱,“那么,你这个前因后果是什么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呀。但是根据从前看过的许多话本子,我这个症状应该是瞧上狐狸了,是不是?”

卓娅抿住唇,忽然很是妖娆地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掩住的房门道了声:“秦大公子,这话我已替你套出来,往后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罢。”

待她言罢,那扇门变被人推开来。

夜幕下,狐狸仪容规整,就连袍子上就看不见一丝的褶皱。

他薄薄的唇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浓黑的眼底似有某种情绪翻涌。

然后卓娅就走了,临走前,她将那几本医术搁在了我跟前的八仙桌上,挑挑眉峰说:“我才不管闻人洛是为了什么才来舍命救我,我就知道他已然这样做了,那我就合该受着。不管往后我还要浪费多少光阴在他身上,但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他爱上我。哦,方才那些话,都是为了调动你的情绪才胡乱诌的,你可莫要同你的师兄打小报告。否则我就在你的饭里下药,让你上吐下泻十日都下不了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卓娅施施然离去,狐狸反手掩上房门,笑容可掬地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紧张地看看他,“这是——做什么?”

他也看看我,说:“你这个人的脾气一向慢的很,过去是我推推你,你才肯挪一步。现在你不能释怀的事情那么多,我也不能时常地来推推你,就只好假旁人之手。”

我捏住半片衣角,还是很紧张,“有话你可以对我说清楚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看,我不也没怎么闹腾么?”

狐狸忽的一笑,道:“你有时候就是个不讲理的小姑娘。这些日子,你有哪一日肯听我说说话了?”

我揪着那片衣角,将它攥得皱巴巴的,然后抬头对上狐狸那一双黑沉沉的眼,说:“其实方才讲的那些不能释怀的事情,我早就释怀了。所以你也不必同我解释了,啊哈,你看我实际上已经很困了,打算早点睡觉的。你慢走,不送。”

狐狸眉头一皱,“我有话说,没说完前,你再困都得听着。”

于是,我不得不假装非常瞌睡地趴在八仙桌上听着。

狐狸微微垂眸,容色一时难辨喜怒,“阿歌,你信不信命?”

我诚实地点头。

他眸色深沉,似化不开的千年墨般,“以前我是不信命的,但后来我却无数次地祈求主宰命运的神灵,让我能够找到你。”

我诧异地看他,“找到我?”

他忽然神色复杂地望着我,“阿歌,若是我曾把你弄丢过,你会不会怪我?”

我嘿嘿笑了笑,“听说小孩子小的时候很容易走丢,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自责。”

然后狐狸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他说:“你是北戎镇国大将军安木金的女儿,你的母亲是汉人和亲的郡主。”

我挪了挪四脚方凳,挪到狐狸旁边,想了想说:“狐狸,这些事情由你来告诉我,我其实是很高兴的。唔,我的爹娘都是这么厉害的人,我也是很高兴的。你从前给我喝的那些药汤,是不是要替我治病的?”

“这些事情,由我来说,总是抵不过你自己能够记起来来的踏实。”

我点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到啊,没关系,往后咱们再接再厉,如果实在治不好,那你就把以前的事情讲给我听,也是很好的。”

狐狸偏了偏头,一只手撑住额角看着我,“阿歌,你是父皇赐婚给我的夫人,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姑娘。至于苏姮,她除了有个有名无实的侧室头衔,旁的什么都不是。”

“哒”手边的茶盏被我不慎撞倒,杯底浅浅余下的茶倾洒出来,在桌面晕开一滩水渍。

然后狐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我,“阿歌,我要娶你,你怎么说?”

我手忙脚乱地去擦桌上倾倒的茶,清晰地听着心脏有力的噗通声,不知所措。

他将我湿漉漉的袖子拽住,有些好笑地说:“我在等你的答案,你先不要去管这张桌子。”

我气馁地看看他,“如果说,这样一个喜爱无理取闹又反应迟钝的我,你都不会嫌弃,那,我是愿意的。”

他轻轻缓缓地笑着,然后将我拉进怀里,我听着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的无理取闹大都是我给惯出来的,又怎么会嫌弃你?至于反应迟钝,唔,你自小就是这样的,我习惯了。”

我咬咬牙,气道:“你往后要是欺负我,我就把你那个雕梨花的玉佩当掉换酒钱。”

狐狸蓦地失笑,“那你大概是没这个机会的。”

所以说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那么地不可预测,就像今日晌午的时候,我还在琢磨我与狐狸是不是要长此以往地貌合神离下去了,而等到月华初现时,我就已和他私定了婚事。

唔,虽说这个婚事是早年就订下的,但却不知道北戎的皇帝会不会临时反悔。

但思量许久,我都不能晓得我是自哪个时候起开始喜欢上狐狸的,所以他问我的时候,我就被问得哑口无言。

到了后来,狐狸告诉我,其实我是打从见他第一眼起,就十分地喜欢他。然后我禁不住问了问,这个第一眼是追溯到了我多大的时候,于是他给了我一个很惊悚的答案。

他说,那时候我才出生十多天。

由此我们就不难知道,一个人的兴趣爱好,果然是要从小培养的。

58第五十五章 温存

春回大地;这实是个令欢喜的季节。万物都复苏;而浴池小弟仿佛也嗅到了春的气息,近几日一直马不停蹄地对着卓娅眨巴那双水汪汪的眼。可无奈卓娅心如磐石,只塞得进去师兄一个,所以浴池小弟就迅速经历了从暗恋到明恋到失恋的过程。

实是,度日如年。

“沈姑娘;看连都要嫁给秦公子了;为什么还是光棍一条?”

坐藤椅上嗑瓜子;浴池蹲花池子旁;眉头皱得很深沉。

想了想;宽慰他,“浴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一个令欣慰的结果;这就好比是偶然和必然两种不同的关系。和狐狸,基本上属于那个必然的范畴,而和卓娅就属于那个偶然的范畴。偶然就是指两个看对眼了,但偶然毕竟是偶尔为之,不是常有发生,所以这个概率一下子就变得很微小。这样算一算,就会发现,其实卓娅瞧不上,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后浴池攥住胸口的衣裳,悲哀地看着,“沈姑娘,确定是安慰不是打击?”

点点头,抓了把瓜子继续嗑,“当然是安慰了,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浴池小弟十分哀恸地从花池子边上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很像是大脑缺氧两眼发黑的样子,他左右晃着对摆了摆手,说:“没、没有其他想法。”

所以说失恋的其实是挺可怜的,尤其是被抛弃的一方,就像是被住进了一个照不见光的阴影里,兀自舔舐伤口,等着漫长的时间把伤口愈合。

而长情的,往往就伤得更加深沉。

但现实总是容不得们有许多感慨,因世事是那么地不可揣测,就譬如说浴池小弟将将才走,卓娅就架着一副拐走到跟前。

她瞪一眼,说:“喂,沈木头,能这么有闲情地这儿开导别,为什么不抽时间去学学女红什么的?不是马上就要嫁了么?”

看看她,示意她可以另一张藤椅上坐下,然后又抓了把瓜子递给她,道:“考虑着女红这件事情实是个复杂的技术活,所以暂时就不研究了,回头等嫁的时候,再与一道研究。可不是来表示感谢的么?帮安慰浴池了呀。”

卓娅惊奇地看着,仿佛看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其实是个怪胎吧,沈凤歌,是吧是吧?”

回瞪她一眼,“才是怪胎,和师兄都是怪胎。”

卓娅笑得哼哼哈哈,“说沈木头,这回倒是让大大地吃惊了。原本以为以的气性多半还要有些日子才能消停,结果居然转脸就答应嫁给别了,这个行动力真不是普通的迅猛。”

于是想了一想,对她说:“其实有些不好的事情,并不见得比天大,比地厚,也不见得就非得玉石俱焚。们抵不过的,大约只是心里的一道坎儿罢了。这个坎儿,跨过去了,就海阔天空,跨不过去了,就鱼死网破。可所谓的鱼死网破么,于和狐狸来讲,就是从此天涯两分,山水不相逢。

但是卓娅,这不是要的,也不会是狐狸要的。所以就算旁看着突然,也还是要踏平那道坎儿,去海阔天空。”

卓娅叹了一遭,道:“失去太多的,往往就会惶恐失去。木头,这半生孤苦,有时候虽然矫情又任性妄为,但总归能将道理看得明白。都是遵从于现实的,寻死觅活的事情,断然是只适合深闺里的大小姐。”

“也不是不能寻死觅活,只是寻的时候,得找对了。”

“咯吱——”

话音甫落,四合院的小门就被推开来。

卓娅蓦地一笑,将手里的瓜子一股脑丢给,说:“能让寻死觅活的回来了。”

狐狸立门口看着,仿佛暗暗叹了口气,然后眉心又蹙了蹙,才走过来说:“京城三四月的天最是干燥,不让吃瓜子倒偏生不听。哦,晨起的时候风凉,也就这么坐院里?”

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就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丢到一边的纸袋里去。

“哎呦喂,两个倒是不怕恶心死,鸡皮疙瘩都掉到脚脖子了好不好。”

叶绥跟狐狸身后探头探脑,脸上的表情要多么夸张就有多么夸张,实是块演戏的好材料。

狐狸凉凉地睨过去一眼,慢悠悠说:“听说南春派掌门近日要挑选个年富力强的门派掌门作女婿,貌似花月是候选之一,并且有很大希望晋级,而他本对此事也十分乐意,……”

狐狸的话截一半,叶绥的脸色紫一阵青一阵,颜色变化得煞是好看。

“死女,穆穆雅的军队已京城外一百里,但她有孕身。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

待说完,叶绥叶九公子不忘记又瞪了一眼,真是,何其哀怨。

狐狸微微勾一勾唇,说:“其实西陵门眼下正是江湖上一个大热的门派,不妨主动去送个夫婿去给南春派,他们自然不会再惦记花月。唔,方才就是要与说这个的,为什么打断?”

叶九公子此时的脸色已不是一般地差,末了,他扔下一句“也就是两个才能爱上彼此”就出门策马而去,想必是要搭救花花于水火中了。

但是想,花花本倒不一定觉得有多么苦,毕竟他自小都是热爱着什么门派千金之流的。

狐狸方才卓娅坐的藤椅上坐下,随手收拾了一摊子的瓜子,说:“阿歌,朝廷和肃王的这场仗,是皇帝走的一步险棋,但他该有把握不输。”

点点头,十分舍不得那一袋子瓜子,可狐狸的压迫下,也只得作罢。

于是说:“起初去救朱承钺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事情实是荒唐得离谱,但搁他身上,似乎又很顺理成章。他真是骗过了所有的,包括他处心积虑最想骗的那一个。”

狐狸不置可否,接着的话道:“藩王势力各据一方,始终是朱承钺的心腹大患。他需要一个能够服众的理由去处死藩王,尤其是朱承钰。于是他就纵容了朱承钰的野心。他让朱承钰觉得他是个无能的,甚至主动示弱,就为了这最后一击。眼下看来,朱承钰已没有了退路。”

听着狐狸平静地娓娓道来,忽然觉得活着其实很悲凉。活一辈子,只要是呆有地方,就免不了要算计或被算计,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谁发明的一种独特锻炼智商的方法。

“狐狸,穆穆雅想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可不能让她死,她和纥雷各自救过一次,欠他们两条命,不能不管。”

言罢,等着狐狸反应,可他却仿佛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稍稍挑了下眉峰。

“左右距离咱们回北戎还有些时日,要管闲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狐狸一面带从藤椅上起来,一面说:“不能回头把自己也绕进去。”

连忙点头如鸡啄米,“不会不会,哪会把自己绕进去。”

终归狐狸是纵容了一个报恩的念想,是十分感激的,所以临时决定去厨房弄顿像样的晚饭给他。

但这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因这些年里头,甚少能够接触到厨房这个地方,于是就搞得似乎很十指不沾阳春水,实际上就是生活能力欠缺。

然后不幸中的不幸是,浴池小弟因为被不小心伤害到了一颗幼小又懵懂的心,所以怎么都不肯出来教一教,而卓娅一向都只会炮制毒药,不会炮制饭菜。

而又不能求助于狐狸,就只好自己厨房里琢磨了半个下午。

索性下午的时候狐狸又出门去办事,自然而然就不知道的这个打算。

这么样的话,这顿饭就会显得比较惊喜了。

大费周章地从外面请了个厨师回来,等到能够独立把他切好的蔬菜以及肉类下锅时,日头已然偏西。

们常说,理想与现实间是存着巨大鸿沟的。

整个烹饪的过程中,牢牢记住菜刀是个危险的东西,一个不慎就会被切到手指,那么狐狸一定会不高兴,就一定会挨训。

所以离得那把菜刀远远的。

但显然忙碌中忽略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油锅。油锅里,是热的,水碰上油,是会飞溅出来的,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初学者。

于是手上被烫出来的那个大水泡,也是情理之中的。

狐狸几乎是踏着溶溶月色进门,然后看见守门口,就一脸诧异地要过来牵。

躲了躲,害怕他看见那只被包住的手。

腾出那只健康的手捉住他的一幅衣袖,眼巴巴问:“狐狸,饿不饿?来吃饭吧,据说应该很好吃的。”

他瞥了一眼藏背后的那只手,说:“的手是怎么了?”

然后他就毫不留情地把那只手拽过来,领着往屋里走,边走边说:“真是太不让省心了。”

坐屋里的时候,看着他垂头把手上裹着的纱布解开又缠回去,实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但狐狸却不理会,兀自冷冷地道:“有卓娅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伤了,可好端端的,又是怎么给烫伤了?”

捂住被纱布包着的那只手,说:“为了弄顿可口的饭给吃呀,不是说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么,虽然不怎么能上得厅堂,但厨房好歹也要去试一试的。……饿不饿?”

说完,看着狐狸,他也看着,神色愈发地诡异。

以为他是怕做的晚饭难以下咽,所以就解释道:“是找了外面的厨子来教的,肯定不会太难吃。到底饿不饿呀?”

许久,狐狸才似笑非笑地说:“阿歌,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乖巧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嗯。。依然把文放在这边,看不到的话要告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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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这实在是个令人欢喜的季节。万物都在复苏,而浴池小弟仿佛也嗅到了春的气息,近几日一直马不停蹄地对着卓娅眨巴那双水汪汪的眼。可无奈卓娅心如磐石,只塞得进去我师兄一个人,所以浴池小弟就迅速经历了从暗恋到明恋到失恋的过程。

实在是,度日如年。

“沈姑娘,你看连你都要嫁给秦公子了,为什么我还是光棍一条?”

我坐在藤椅上嗑瓜子,浴池蹲在花池子旁,眉头皱得很深沉。

我想了想,宽慰他,“浴池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这就好比是偶然和必然两种不同的关系。我和狐狸,基本上属于那个必然的范畴,而你和卓娅就属于那个偶然的范畴。偶然就是指你两个看对眼了,但偶然毕竟是偶尔为之,不是常有发生,所以这个概率一下子就变得很微小。你这样算一算,就会发现,其实卓娅瞧不上你,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后浴池攥住胸口的衣裳,悲哀地看着我,“沈姑娘,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不是在打击我?”

我点点头,抓了把瓜子继续嗑,“当然是安慰你了,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浴池小弟十分哀恸地从花池子边上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很像是大脑缺氧两眼发黑的样子,他左右晃着对我摆了摆手,说:“没、没有其他想法。”

所以说失恋的人其实是挺可怜的,尤其是被抛弃的一方,就像是被住进了一个照不见光的阴影里,兀自舔舐伤口,等着漫长的时间把伤口愈合。

而长情的人,往往就伤得更加深沉。

但现实总是容不得我们有许多感慨,因世事是那么地不可揣测,就譬如说浴池小弟将将才走,卓娅就架着一副拐走到我跟前。

她瞪我一眼,说:“喂,沈木头,你能这么有闲情地在这儿开导别人,为什么不抽时间去学学女红什么的?你不是马上就要嫁人了么?”

我看看她,示意她可以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下,然后又抓了把瓜子递给她,道:“我考虑着女红这件事情实在是个复杂的技术活,所以暂时就不研究了,回头等你嫁人的时候,我再与你一道研究。可你不是来表示感谢的么?我帮你安慰浴池了呀。”

卓娅惊奇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茹毛饮血的野人,“你其实是个怪胎吧,沈凤歌,是吧是吧?”

我回瞪她一眼,“你才是怪胎,你和师兄都是怪胎。”

卓娅笑得哼哼哈哈,“我说沈木头,你这回倒是让我大大地吃惊了。我原本以为以你的气性多半还要有些日子才能消停,结果你居然转脸就答应嫁给别人了,你这个行动力真不是普通的迅猛。”

于是我想了一想,对她说:“其实有些不好的事情,并不见得比天大,比地厚,也不见得就非得玉石俱焚。人们抵不过的,大约只是心里的一道坎儿罢了。这个坎儿,跨过去了,就海阔天空,跨不过去了,就鱼死网破。可所谓的鱼死网破么,于我和狐狸来讲,就是从此天涯两分,山水不相逢。

但是卓娅,这不是我要的,也不会是狐狸要的。所以就算旁人看着突然,我也还是要踏平那道坎儿,去海阔天空。”

卓娅叹了一遭,道:“失去太多的人,往往就会惶恐失去。木头,你这半生孤苦,有时候虽然矫情又任性妄为,但总归能将道理看得明白。你我都是遵从于现实的人,寻死觅活的事情,断然是只适合深闺里的大小姐。”

“也不是不能寻死觅活,只是寻的时候,得找对了人。”

“咯吱——”

我话音甫落,四合院的小门就被人推开来。

卓娅蓦地一笑,将手里的瓜子一股脑丢给我,说:“能让你寻死觅活的人回来了。”

狐狸立在门口看着我,仿佛暗暗叹了口气,然后眉心又蹙了蹙,才走过来说:“京城三四月的天最是干燥,不让你吃瓜子你倒偏生不听。哦,晨起的时候风凉,你也就这么坐在院里?”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就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丢到一边的纸袋里去。

“哎呦喂,你两个倒是不怕恶心死我,鸡皮疙瘩都掉到脚脖子了好不好。”

叶绥跟在狐狸身后探头探脑,脸上的表情要多么夸张就有多么夸张,实在是块演戏的好材料。

狐狸凉凉地睨过去一眼,慢悠悠说:“听说南春派掌门近日要挑选个年富力强的门派掌门作女婿,貌似花月是候选人之一,并且有很大希望晋级,而他本人对此事也十分乐意,你……”

狐狸的话截在一半,叶绥的脸色紫一阵青一阵,颜色变化得煞是好看。

“死女人,穆穆雅的军队已在京城外一百里,但她有孕在身。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

待说完,叶绥叶九公子不忘记又瞪了我一眼,真是,何其哀怨。

狐狸微微勾一勾唇,说:“其实西陵门眼下正是江湖上一个大热的门派,你不妨主动去送个夫婿去给南春派,他们自然不会再惦记花月。唔,方才我就是要与你说这个的,你为什么打断我?”

叶九公子此时的脸色已不是一般地差,末了,他扔下一句“也就是你两个才能爱上彼此”就出门策马而去,想必是要搭救花花于水火中了。

但是我想,花花本人倒不一定觉得有多么苦,毕竟他自小都是热爱着什么门派千金之流的。

狐狸在方才卓娅坐在的藤椅上坐下,随手收拾了一摊子的瓜子,说:“阿歌,朝廷和肃王的这场仗,是皇帝走的一步险棋,但他该有把握不输。”

我点点头,十分舍不得那一袋子瓜子,可在狐狸的压迫下,也只得作罢。

于是我说:“起初去救朱承钺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荒唐得离谱,但搁在他身上,似乎又很顺理成章。他真是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他处心积虑最想骗的那一个。”

狐狸不置可否,接着我的话道:“藩王势力各据一方,始终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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