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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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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老皇帝已病入膏肓,朝政旁落于苏氏外戚,只是不晓得秦琛那个风雅的物现如何了。

留邓县安心将养,并未随军,九宝主动请缨伴左右。而林涛这个时候则展现出他惊的一面,这大手一挥,留下了一百军士邓县作陪,搞得周围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住一间不大的院落里,有时会向乡亲讨买几根晒干的玉米棒子,独自坐院里将数根玉米棒子上的玉米粒剥下来,再着九宝去煮了,委实像个精神分裂的。

而此时,正是又重复着这项简单又乏味的工作。

“女主子,捷报来了!”九宝兴冲冲从院子的那方破门外冲将进来,手一抖,掉了捧着的玉米棒子。

捡起那玉米来继续刨,“怎的了?”

九宝搬个木墩旁边坐了,晃晃手里火漆封的信笺,“爷率军连破敌军三大营,他们就要撑不住啦。”

扬眉看看他,“然后?”

九宝抓抓发髻,“然后……然后没了啊。女主子,其实这些日子也不问问爷的事,等的很是惶恐。”

将剥好的一只玉米杆杵木桶里,掸掸粗布裙上的灰说:“该问什么呢,是问他什么时候与纥雷联手诈死,还是问他怎样潜入老皇帝的寝殿请了虎符,抑或是,该问,他为什么会娶了孟京总督李鹤的独生闺女?”

九宝闻言,眉毛跳了跳,嘴角也跟着抽了抽,遂摆手道:“女主子深明大义,算……算了,不必问了。”

端起满满一桶玉米粒递给九宝,“拿去,煮了分给院外的。”

九宝接了木桶,苦着脸看,“是,这就去。”

裹紧了粗布棉袄挪到藤椅上坐了,寒风萧瑟,院里那枯树岔子上落了几只乌鸦。

这个景致,也委实是荒凉了些。

算算日子,秦璋与苏氏已僵持了将近一个半月。此时天寒地冻,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足以拖垮两军将士士气,也足够蒙鼓里的分清是非黑白,

如若再分不出个成王败寇,均州守军反水就是迟早的事。

近些日子,的食欲颇是不赖,鸡鸭鱼肉顿顿将养着,倒是将肚子里的小儿养大了些,逐渐能看出些身形了。

只是这个做娘亲的却委实不济,不但胳膊腿日渐将养得消瘦,且连头发都渐渐枯黄,三不五时地就一撮一撮掉下来,十分骇。

有回被九宝瞧见打理头发,他看着掌心里那一团枯草似的断发,眼圈红了一红,可就要开口安慰他时,他却又挤出个乐呵呵的神情来,将镇子上搜罗来的各种话本堆成一小堆眼前。

有时候,躺着躺着,会忽然想起小时候与花花去厨房偷烧鸡的岁月。想起花花替受罚,就去山上捉小云豹给他赔罪,那时的日子,实是惬意。

将花花气得不再理会,其实也不是不难过,只是不能再看着他为奔波,那样哀伤的花花,不能再看见了。

他是那么纯粹的一个,何必要将他搅进们这么纷乱的关系里。

均州城破的消息三月底传来,伴随着这个令欣慰的消息,见到了李鹤的闺女,此时的梁王妃,李昙。

不得不承认,李昙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可以想象她一杆红缨枪立沙场时的模样。

李昙推开院门的时候,正往头上裹一块头巾,因此时的发质已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盘发显得不大现实,也只有劳动妇女这样朴实的打扮才适合。

李昙穿了身轻薄的大红宫锦夹袄,艳丽而飞扬。她打量着,立着任由他看,九宝一旁隐忍地攥了拳,似乎随时都打算冲上来解救。

“就是秦璋金屋藏娇的那个女?”李昙的声音也好听,如同黄鹂啼鸣,“可这地方,看也不金屋么。有身孕了?没事,度量大,容得下这孩子。只是,把孩子生下来,就回该去地方罢。与秦璋感情甚笃,容不下的。”

将头巾扎好,翻下了挽起的袖子,望着她,“是秦璋让来的么?”

李昙哼了声道:“是自己要来的,跟他没关系。”

笑笑,果然也是个直来直去的爽朗女子,不会拿着谎话来压。

“李昙姑娘,这个样子,也看到了,对什么威胁都不是。秦璋眼下大约准备登基,该去帮他操持些内务的。”

李昙瞪一眼,“不管承不承认,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女罢了。”

掸掸袖子,转眼看看两眼几乎要喷火的九宝,“九宝,代送客。”

九宝低眉向躬身,“是,主子。”

李昙再瞪了瞪眼望着两个,只觉得腰间困乏,不愿再与她说些无谓的话,便转身进了昏暗的屋子。

不消片刻,九宝就从院外转了进来,他忿忿踏了几步到跟前,说:“女主子,怎么就叫她欺负?左右是先进门,怎么也是为大,她为小,按制她是该向敬茶的!”

拿着那块梨花玉佩缓缓摩挲,轻声道:“九宝,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几个月前,可是亲力亲为办了的丧礼。沈凤歌,顶足了是个亡妻,如何与李昙相提并论。何况,并没有向李昙解释,这个女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偏安一隅。”

九宝大呼冤枉,“那个丧礼本就是为掩耳目,又怎会……怎会,哎。那女主子到底为什么留邓州?”

将玉佩妥帖收了,抬眼看着九宝,“赌,看看到底是赢还是不可抗拒的命运赢。”

秦璋等回均州团聚,却等他来邓县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争赢了,功成身退,输了,便此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啊。。。算是两章合了一章吧~~嗯

我越写。。越不喜欢狐狸了,肿么办呢。。好纠结啊啊啊

90第八十七章 坦诚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气候渐暖;农舍附近的小河沟里都解了冻。朝廷传来消息,老皇帝退位,新皇登基。坐院里听着九宝跟唠叨着近日琐事,忽然觉得这些东西都离很遥远,仿佛是触碰不到的地方。

从前以为;就算不能跟狐狸并肩而战;至少也能成为他的一个助力;但事到如今;却只能守这一方院落里;什么都不能做。

院外守卫已调换了三拨,换来的一拨比一拨难近情。起初尚能出门去散散步,如今;却是连院门都踏不出去了。

后知后觉地晓得,这是被软禁了。

守卫调换是李昙那日气冲冲离开后的事,次日清晨,外头就起了动静,着九宝去看,看完才知道是守卫换了。

九宝很惆怅,也很惆怅。

发现整件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一切变故都超出了的逻辑思维所能理解的范畴。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后宫纳有一妃二嫔,然皇后之位却空悬那儿,引来朝堂中诸多猜忌。

但此事不管怎样都与无关,闲来无事就院里开辟了一小块地,准备种青菜。

一日晌午上头,九宝瞧见拎着个锄头,吓得魂飞魄散地奔来抢了,然后佯装着抹掉额掉冷汗道:“的主子诶,就歇着吧,再这么动弹,出了什么岔子,这脑袋准保就要搬家了。”

遂,搬来个木墩坐菜地旁,指挥着九宝锄地。

他锄着锄着,忽然一锄头锄进土里就不再动作,反而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主子,其实一直也没问过关于那个传国玉玺的事,起初觉得那没什么,可今日这一锄地就又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吐不快。”

掀掀眼皮看他,“那就说罢。”

九宝叹了声,顺手将锄头放下,蹭到跟前随意地上坐了,道:“那时候将玉佩交给爷,他立时就去找了十二夜将玉玺打开。爷本要借玉玺里那虎符调兵,再布局引赵王或苏氏逼宫,可没想到玉玺中所指城池里的兵士早已没了曾经的杀气,家家户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同普通家一样。爷见此境况,便无意于再将他们拖入战争。而恰逢那时柔然部族借互市之名大肆抢掠,太上皇龙体又每况愈下,爷才兵行险招,与纥雷王子达成口头协议,借诈死回均州取太上皇虎符向孟京总兵调兵。”

抚平裙子上的皱褶,看看他,“李鹤早年就拥兵自重,光凭一枚虎符,难保不会生变,所以联姻就变成一个拉拢李鹤的手段。九宝,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对说什么?”

九宝偏过头来看,“主子,爷那头已来了几封急函催促,要回均州,可为何还要这儿受苦?”

垂眼望着骨节凸起的手,“世上万事,不去做的时候就很难预料到结果。就像是传国玉玺,这么多年,多少为争它而头破血流,可到头来,呵,竹篮打水一场空。现之所以裹足不前,是因为害怕。九宝,说为什么会害怕呢?”

九宝几乎是不假思索道:“因为有不想失去的东西……主子,还是舍不得爷的。”

“不是舍不得狐狸,只是舍不得两个之间仅剩的那点信任,如果连这些信任都被敲碎,那也许就真是到尽头了。九宝,拾掇拾掇,给狐狸去封信,咱们启程回罢。”

费力地撑着两条腿站起来,自眼风里望见九宝喜不自胜的神情,心底却凉飕飕的。这一去,是福是祸,根本不是所能预测。可这么躲下去到底不是办法,该来的,总会来。

决定回均州的消息似乎振奋了许多的神经,就连院外看守的卒子都喜出望外,可见他们并不喜欢这项枯燥的工作,那么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待启程回均州的事宜准备妥当,已是五日之后的事了。九宝说有许多事要安排,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等才能启程。

但想,这并不是九宝的主意,所谓万无一失,就是要保证连丁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他也是怕了的,可是现的又哪会冲动得那样,否则早前也就回了若虚山,更遑论如今主动要求去他的身边。

终归,是先低了头。

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九宝周遭置了绵软的垫子,生怕有一点磕碰。但其实现这个样子,坐棉垫子里,委实也瞧不出死活了。

的一双手脚自怀孕后渐渐瘦的筋骨尽显,胳膊腿上也摸不出几两肉,除了凸出的肚子,半点没个孕妇的模样。

委实纳闷为什么旁有身孕的时候多半都是圆润圆润的喜模样,而却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可既然连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不再计较,顶多脸上多扑些脂粉也就是了。

不大记得是什么时候入了均州城的,只知道后来陷到一个温暖的臂弯里,再醒来时,就看见了久违的秦璋。

他见醒来,直勾勾盯着看了许久,眼底微微地发红,他问:“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咧开嘴笑,指指肚子,“不是,是闺女不老实。”

他摸摸的头发,揽住的肩低声道:“为什么不是儿子?”

望着他身上明黄的中衣,笑笑,“儿子不省心,往后娶媳妇还要给添堵,老们都说闺女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好,只要喜欢,儿子女儿都好。”

秦璋鲜少有这样顺从的时候,那时搞得一时怔忡。但直到很后来,九宝才渐渐告诉,那日们到均州时,秦璋其实已等了宫门外。

几十个宫陪着立瑟瑟夜风里,凤辇也备了,可他还是抱着一步一步回了太央殿,徒让宫们抬着个空荡荡的凤辇亦步亦趋地跟着。

往后很长的一段时日内,秦璋都会半夜里将摇醒,确定了是,才又重新睡回去。但这样的秦璋,却是发生了那样刻骨铭心的悲剧后才让看见的。他的无奈,他的脆弱和他的恐惧,历历目,却始终无法原谅。

自回到均州,秦璋就着手于封后的事宜,但怎么都提不起兴趣。对外,他将说成是个忍辱负重的奇女子,为国为社稷付出良多,林林总总的事,事无巨细都给了群臣的解释。

九宝转述这些话的时候,着实是无奈,但九宝却很高兴,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李鹤等的嘴。

歇太央殿里,虽于礼不合,可也不至于被朝臣拿来作文章。可后来此事竟被扩大化,礼部官员居然上奏弹劾,说安木金之女媚行惑主云云,实是说的不着边际。

近日来,弹劾安木金和安丰祈的折子不断,一方面是李鹤阵营里的故意为之,另一方面也是哥哥自己不争气。

自回到均州后,一直未能见到安丰祈。起先是没有腾出空子来,后来干脆就是他不肯来见。

打从秦璋登基,哥哥就没消停,从打架滋事,眠花宿柳到兵部卖官案,每一件都有他参与其中。这些事,秦璋对提的甚少,也识趣地没有追问,自是照着这样的情况下去,安丰祈那颗脑袋就摇摇晃晃了。

倒是安平那孩子,自嫁后就很是用功,军营里不断得到表彰,秦璋很是赏识他,说他有大将之才。

“怎么了,听高德恩说今日只喝了两碗粥。”

坐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丰神俊朗的,一时惶然。

他还是老样子,却已糟糕得如此。

握着他搭肩上的手,转过头轻笑,“没什么,早起的时候高德恩循例来问安,说是昨个儿李昙兰池宫又闹了一茬子,失手打死了个丫头。”

高德恩是御前的大总管,宫里诸多的事,都是要先过他那处的。高德恩是个圆滑的,纵使眼下尚未正式册封,但六宫里的琐事也都从李昙那儿过到这边,由来处理了。

秦璋皱了皱眉,“竟闹出命了,这个李昙……”

拍拍他的手背,“是不够上心,哪有把别娶进门又放着不管的道理,何况一个杵这儿,她也不会欢喜的。”

他垂眸望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痛楚,“阿歌,还是介意。”

扯扯嘴角,示意他扶到榻边坐了,说:“怎么会不介意,一时娶了那么多个进门,自然介意。但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谁也抹不掉。先前那些事,不问,不是不乎,只是不乐意再纠缠到这种无谓的东西上。

这一辈子,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还分的清。女心,有时候很低贱的,真的,所谓现实的温暖其实能胜于所有。

这些年来,看过了那么多生生死死,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面前死去。常会问自己,这一生追名逐利,追的到底是什么。各有志,所求各有千秋。求的,只是一世安稳罢了。

要这个睥睨四海的位置,而要,所以就只能陪站这儿。之间,注定不会有纯粹无暇的爱情。身上,附带着太多能索取的东西,以的性格,不取是不可能的。邓县的时候,常常想,大概也傻得很可以了。所以秦璋,不要再有下次。对的忍耐,已挥霍光了。”

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缓缓摩挲,缓缓地攒起一个笑,“失去,失去孩子,也不会是想要的。往后,别再令进退两难。”

看着他眼底渐渐腾起的茫然和苦痛,心底却没有再多感想。相比之下,所承受的,比他百倍也不止。只是,就算互相折磨,也舍不得就此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木头需要有个人推她一把,彻底把她搞绝望了,哦也

这个人马上就来

然后,我们的花花也要粗现了

然后……就接近尾声了

童鞋们啊,乃们都想要熟么样的结局呢,果真是木头不要狐狸了么。。。

91第八十八章 深渊

南营出事的时候;正立兰池宫里的一株桃树下;望着花瓣细细碎碎地纷扬落下,如同若虚山上深冬飘零的雪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李昙着了华贵的衣裳,高昂着头,神情倨傲。她站离丈余开外的地方;不卑不亢。

是来同她讨要个歉意的;她打死的那个令侍是官吏部员外郎韩拓家庶出的女儿;五年前采选入宫;再熬过几个年头;也就到了出宫嫁的时候。这几年里头,无功无过,是个老实。

但李昙却将她活活打死;据高德恩说,是用鞭子抽的。

李昙是习武的,又常年同李鹤军营里摸爬滚打,下手教训自然没个轻重。她这一顿鞭子,要是放营里的兵卒身上,至多是个皮外重伤,可放深宫里娇滴滴的宫娥身上,就是个要命的事。

韩拓上书到秦璋跟前,痛哭流涕地要一个说法。可据所知,韩拓与安木金本有姻亲关系,所以这一遭难免是要将事情闹大,杀一杀李鹤的锐气。

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法子,至少看来,这件事就不如大化小、小化了来得妥当。

然终归事情是出了,作为这六宫里头仅一个顶着准皇后头衔能说得上话的,怎么也要表个态,少说也要向李昙讨个歉意。

但李昙就是硬了嘴皮子,半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讲。

站得久了,也有些乏,于是转了身打算回太央殿去,可李昙却忽然开口,她说:“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什么为国为社稷忍辱负重?和他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时候,哪里?窝那个小院子里锄地种菜!凭什么一来就执掌凤印?就算是先进门,可名义上早就是死了!”

拂掉广袖上的花瓣,偏头看了看她,真是年轻气盛的一张俏脸,说:“不管从前怎样,现都是输,赢。李昙,沈凤歌头一次提刀砍掉柔然大将首级的时候,才是个几岁的孩子,所以没陪着秦璋攻城不是不能,只是不想。不要来和辩这个,会输的体无完肤。

,贵知错能改,打死了别,就是的错。来,是来和讲这件事,不是让质问。仔细考虑清楚,要不要给韩拓大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怎样息事宁,去问问爹,会知道的。往后的日子长得很,不要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弄得遍体鳞伤。”

说完,掸掸衣裳就走了。李昙一脸怔忡地立着,模样有些颓然。

对她,其实是有几分怜悯的。懂得秦璋的心思,他是要将李鹤高高得捧上去,再重重摔下来,所以李昙往后的日子也并不容易。她要是懂得经营,也许将来尚能有一席之地,但要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就只能和她爹一同败落。

只是如今看到的皆是宫门里的苍凉和寥落,无心于妃嫔间的勾心斗角。

走到暖阁外的时候,秦璋里头呵斥着谁,他声音放得有些大,显然是怒极了。

高德恩跨上去一步作势要替推门,将他拦住,站窗户外静静听着。

是关于安平和哥哥安丰祈的事。

五日前,安平酒楼里遇见李鹤的侄子李深明调戏个姑娘,一时没忍住就管了闲事。结果今日晌午,李深明又军营里出言不逊,安平与他大打出手,失手之下,李深明就被打断了一条腿,大夫说这辈子就算是残了。

哥哥不知怎的就搅进了这事,正被秦璋劈头盖脸地教训。

窗户下停了会儿,听了个大概就再没听下去的想法,挥手招来高德恩,叫他传九宝到跟前来见。

召见九宝的事瞒不过秦璋,也晓得。但安家经不住这么折腾了,李鹤要是再纠缠下去,安家难保不是另一个大齐沈家。

九宝来了之后,将安平伤的事说了个原原本本。猜到了其中一部分,却没料到另一部分。

比如,九宝说,安平救的那个姑娘,先前就与安平走得近,彼时安平怕也不是义气救那么简单。

再比如,那个姑娘也是认识的,她叫墨菊。

而李深明之所以专挑着墨菊欺负,又叫安平当场瞅见,这其中大概是有些猫腻的,况且谁也说不清李深明重伤是不是李鹤的苦肉计。

摁着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疼,九宝惆怅地看看,说:“主子,奴才过两日就着墨菊入宫来。”

亦惆怅地看看他,自打入宫,他与说话就刻板起来,主子奴才分得十分清楚,但也不便苛求他什么,毕竟宫里是有规矩的。

然九宝前脚方才离开,秦璋后脚就进了配殿。

彼时正脱了鞋盖上锦被,打算打个小盹。

他将从锦被中捞进怀里抱着,一只手把玩着枯黄不已的头发,“高德恩说,晌午去兰池宫了?”

暗暗叹了一声,“嗯,去是去了,但也没怎样,就不必挂心了。”

他缠着头发的手顿了顿,“不是怕将她怎样,是怕她说了不该说的来气。阿歌,眼下毕竟也不是一个的,许多事都要注意着点儿。”

“唔,往后会注意的。”往床里头蹭蹭,“那什么,累了,忙的吧,歇着了。”

说完,还十分配合地打了个瞌睡。

秦璋深深地望了一眼,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替掖好了被角,又蹭蹭的额头,这才着掩上门出去了。

这个不算是回笼觉的回笼觉,睡得不大踏实,脑海里一直飘荡着支离破碎的画面,压抑着胸口一瞬一瞬地喘不上气来。

“娘娘、娘娘。”

睁开眼的时候,一双素手正摇晃着的手臂,怔忡了下,认出是常日里伺候的小宫娥。

见醒来,小宫娥噗通一下子跪地上,慌里慌张地磕了个头,“奴婢斗胆,吵了娘娘歇息,请娘娘恕罪。”

叹了声,示意她扶起来,“吵都吵了,还有什么斗胆不斗胆的。说吧,出什么事了。”

她扶住,怯怯望了一眼,“李贵妃她……兰池宫里挂上了三尺白绫,说是要与那死去的韩令侍赔命。”

撑住额角,忽而一股怒火没来由地自胸口腾起,转手掀起被子就下了地。可眼前突地一黑,又险些站不住。

几个小宫娥吓得一阵手忙脚乱,这才替将外袍规整妥当。

但终归也不着急,因李昙左右是死不了的,她这么,只是向示威罢了,至于秦璋那头,估摸着她是要搞出一哭二闹三上吊来给他瞧瞧的。

一路思量着,便到了兰池宫前。

宫里头热热闹闹地一片,丫鬟婆子内侍跪的跪,哭的哭,倒是每一个敢上去拉一拉李昙的。

来的时候,伺候的宫娥讲,这事不久也是要传进秦璋耳朵里的,因他眼下正与兵部尚书等议事,高德恩一时不敢进去打搅,就着来先知会了。

思量着,高德恩这是一步步推着去后宫里掌事的主子,倒难为他了。

“都别哭了,让本宫去死!姓安的不是叫本宫赔命?那本宫就赔给她,本宫倒要看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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