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妖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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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儿，还是你厉害。”狐王见夜雨露出了笑容，对赵灵雅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王，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赵灵雅对狐王使了个眼色，狐王很快明白其中的含义，很配合地带着吴轩离去。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一直躲在床上一语不发的夜雨却开口了。

“表哥，别走！”

夜雨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的表情瞬息发生了变化。吴轩诧异，狐王阴晴不定，赵灵雅依旧笑脸，而她的妹妹——曾在宴会上对夜雨抱有敌意的赵灵冰窃喜。

其实夜雨并非真想留下吴轩，她说这话可是暗含深意。第一，这世上并非只有女人才会争风吃醋，男人的占有欲在某些时刻绝对远超于女人。平日里，吴轩总是对狐王言听计从，而狐王对这个儿子也倚重有加，两人的关系看似不错，夜雨此刻让吴轩别走，是希望在他们父子间埋下矛盾种子，也许一时不能让它发芽，但是总有一刻能触发。其二，女人的力量不可小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夜雨不想自己的复仇计划被后宫争斗阻碍，这一句话她摆明车马，对狐王没有兴趣，一门心思在吴轩身上，让狐王身边的女人将她剔除眼线之外。这样一石二鸟之计，仅一句话便能搞定，夜雨何乐而不为呢！

当夜雨在心中暗赞自己话语妙哉之时，房屋内的气氛却略显得有些怪异。

“公主，王和殿下可是有一大堆政事要处理，你要是不嫌弃我话多，让我陪你可好。”聪明的女人总能在关键的时刻起到作用，赵灵雅一句话便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场面的尴尬，让狐王满意，吴轩满意，也让夜雨无话可说

“雅儿说的对今日朝堂还有几件大事未商定，轩儿先陪我回议事殿，雨儿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狐王也不是糊涂之人，不用赵灵雅多说，便顺势接了下去，而一旁的吴轩也附和地向夜雨辞别。

事情到了如此状况，夜雨自然不能强留吴轩，很善解人意地接受了赵灵雅的安排，让两人离去。

狐王一出门，招来了金煦，将所有的侍卫撤换了一批，由金煦统领，总管夜雨寝殿的安危，而赵灵雅在里面也唤起侍女做事，为夜雨准备沐浴更衣。

在赵灵雅的指挥下，侍女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吴昊事件的善后工作，很快凌乱的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夜雨也沐浴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回到了床上。

“谢谢你，赵贵妃……”夜雨跟从侍女的称呼，向赵灵雅道了声谢。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说到底，我是你舅妈，照顾好你是应该的。”赵灵雅笑道。

“我可没有这么年轻的舅妈，最多你也只能算是个姐姐。”八面玲珑的话毫无磕碰地从夜雨口中说出，显得天真而又真实。受到夜雨侧面的夸赞，赵灵雅本还只是莞尔的笑脸顿时开成了花，“你可真会说话，我都几百岁的人了，能当你姐姐？”

“几百岁？贵妃骗人了，我看你也就十七八岁罢了。”

“呵呵呵，好了，好了，公主别说笑了，今天你也累了，赶紧睡觉吧。”赵灵雅含笑地为夜雨拉了拉被子，将她裹进了被窝里。

夜雨没有拒绝，顺着被窝缩了进去。很多东西都应适可而止，夜雨明白，好话说得多了，就有些过了，所以，当赵灵雅催促她睡觉时，她一切都顺着做了，“贵妃，你们也回去睡吧，我有这些侍女伺候就够了。”

“不行，不看到你入睡，我不放心。”

“好。”夜雨确实有点累了，也不再和赵灵雅客气，倒头便睡了过去，经过一夜这么的闹腾，估计再有对她美色起意的人也不敢动手了，所以夜雨很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渐渐地，见夜雨起了轻轻的鼾声，赵灵雅带着赵灵冰悄悄离开了她的寝殿，临行之前，为了让夜雨的睡眠不受影响，她撤走了房中所有的侍女，将她们都安排在了外面值夜。

一个时辰过去，一切的喧闹都被寂静吞噬，连本该有的虫鸣声，也消失不见。夜雨在梦中的一片黑暗中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情绪袭来，曾经逝去的一个个亲人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爹！”最先显现的是她前世的爹，鲜活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对着她微笑，让夜雨心潮涌动，一个扑跌，冲上前，却发现眼前的爹随着她的前进正缓缓的后退，每当她要抓住姜睿文的手之时，父亲总是退到她手臂范围之外，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爹！”夜雨不放弃地追逐，终于不负希望，让她握住了姜睿文的手，可父亲的样子却在瞬间变得狰狞，七窍流血，双目突出，整个人只剩施展“血灵咒”后的皮包骨头。

“爹！”夜雨的声音有些凄厉，却不是害怕，而是心痛，仿佛亲眼见到当年父亲每天受到的折磨般，夜雨的一颗心正滴着血。

“爹！”除了一声声的深情呼唤，夜雨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孩儿，我想你，来陪爹……”一句话从姜睿文口中艰难地吐出后，他的身子也随即开始模糊起来。

“爹……”怕父亲消失，夜雨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连拽在手中的父亲的手臂也瞬间消失，“别走，爹……”，可此时哪还有姜睿文的影子，夜雨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迷雾和回荡在迷雾中的阵阵回音，“孩子，想你……你……，来陪……爹……”

姜睿文的消失，让夜雨再一次尝到了失去爹的痛苦，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般，夜雨跌坐地上，像迷失的小孩般，埋在了环抱的双臂当中啜泣。

“雨儿，别哭。”一双温柔的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抚摸在了她的头顶，是那么的熟悉而温暖，“娘。”夜雨猛地一抬头，果然看到了吴珏那张含笑的脸。吴珏还是那么的美丽，笑容还是那般可亲，她伸出手将夜雨从地上扶起，又轻轻拭去了夜雨眼角的泪水。

“娘，真的是你吗？”似乎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夜雨将吴珏几乎摸了个遍，那柔软的躯体，温暖的体温，让她肯定了眼前人的真实。

“娘，真的是你。”夜雨一把紧紧地抱住吴珏，深怕刚刚出现的情况再次发生，已经消失了一个爹，她不希望娘也消失。

这一次，吴珏实实在在地被夜雨搂在了怀里，让夜雨是彻底放心了，可就在这一刻，吴珏突然全身痉挛了几下，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夜雨身上。

“娘，你怎么了。”夜雨稍稍将吴珏侧开，看到了让她惊悚的一面，吴珏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紫色的细纹，将她的整个脸龟裂成了一片一片，仿佛被切割成块般，吴珏原本美丽的容貌变得狰狞可怕。夜雨没有料想到会这样，一个惊吓，手一松，差点将吴珏摔在了地上，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在吴珏落地之前的刹那将吴珏又扶在了怀里。

“娘，这是怎么回事。”夜雨的手颤颤地触碰着吴珏的脸，发现她的脸皮肤依旧完好，紫色的细丝是暗藏在她肤质之下的，再一仔细看，才知道这细丝实际上是一条条游走的紫电。紫电还在不停地扩散，由吴珏的脸蔓延到脖子，再由脖子蔓延到了全身，并逐渐汇集，越变越粗。

“娘……没事……，只要……我的雨儿……好……，什么……我……都不怕！”吴珏颤抖着身躯，强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断断续续地道完了一句话，却让夜雨泪流满面。

“不，我不会让娘受苦的。”夜雨将残破空间戒中所有可用的丹药都用在了吴珏身上，却不见任何效果，她又尝试着将吴珏体内的雷电导入自己的体中，但这雷电却异常的诡异，不具传导性，而且即使夜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行抽出一丝，它也不会对夜雨造成伤害，反而只是加倍灼伤着吴珏，如此情况，夜雨便不敢再贸然抽取这电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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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心如刀割

“娘……”夜雨能想的办法都用尽，却无济于事，既无法抽出吴珏体内的电丝，又无法减轻她的痛苦，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夜雨只能眼睁睁看着吴珏受雷电的折磨。

吴珏的每一处灼伤，每一声强忍着痛苦的呻吟，时刻折磨着夜雨的神经，让她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细小的电丝在吴珏的体内逐渐融合粗大，更加清晰可见，这让吴珏的痛苦也随之升级，吴珏终于忍受不住浑身的疼痛，由小声的呻吟变为了凄厉的惨叫。

“娘，娘……”夜雨紧紧地抱着吴珏，却无法分担她任何的痛苦，那种无力感让夜雨的心痛比吴珏的伤痛还来得强烈，“娘，你快咬我，打我，这样可以缓解你的痛。”

夜雨的歇斯底里的嘶吼，没有得到吴珏相应的回应，却换来她颤巍巍双手的轻轻抚摸，“娘……舍……不得……”

“不……”夜雨的眼泪已流成河，模糊的双眼中，只剩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吴珏的影子，吴珏身上的灼伤面积越来越大，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化为了焦炭。夜雨亲眼目睹着这一切，看着吴珏被雷电一步步烧成劫灰，却无能为力，心一次次被撕裂，紧握的双手，指甲早已嵌入手掌心，渗出血丝，她却毫无感觉，最终吴珏灰飞烟灭，而与此同时，夜雨也呕出了一口鲜血。

然而一切还容不得她悲切，眼前的迷雾散尽，夜雨又看到了熟悉的环境，依旧是寝殿，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她床前多了个不速之客——半裸的吴昊。

吴昊一步步向她靠近，双眸中写满了淫欲，夜雨一眼便明白他想做什么，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吴昊已经如狼似虎地向她扑来。此刻的夜雨脑海中依旧还留有父离母去的残影，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她急切地需要一些事情来发泄这种悲切，吴昊的出现无疑给了她爆发的机会。

瞬息之间，夜雨化为了毒人，她要种种剧毒来折磨这个对她起色心的人从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否则再晚一些，估计她就会被心中的痛苦逼疯。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该起作用的毒药似乎对吴昊毫无影响，他的双唇早已在夜雨娇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印记。

“怎么回事，不可能！”夜雨催化体内的毒素，不断蔓延，侵蚀，可吴昊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更为积极对夜雨进行了侵犯。

“不，不……”夜雨频繁地出毒，用尽手段，就连最后保命的毒药都使出，却阻止不了吴昊的侵犯，悲愤、羞辱、绝望，各种情绪一起冲上脑门，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她开始呈现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麻木地任人宰割，甚至是自暴自弃放纵自己，想要通过放纵的快感来麻痹自己，填补头脑的空白，填补心灵的巨大伤口。

就在吴昊破开最后一道藩篱时，夜雨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抵抗，闭上了双眼，完全迎合了吴昊的节奏……

几番疯狂，几番宣泄，在攀登上欲望的高峰后，两人双双瘫软在了床上。

终于又能思考了，肉体的酣畅唤回了夜雨的神识，刚刚退去的悲痛又涌了上来，夜雨不愿这么快就去面对那些残忍的事情，一个翻身又缠绕在了吴昊身上，冲击那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的快乐巅峰。

然而，当夜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已悄然站立了一个男人，正落寞地看着这一切。

一次次地疯狂，终于耗尽了夜雨所有的力气，让她的头脑有了暂时的愉悦，能将一切的悲伤排遣在外。可是，这种畸形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当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床沿不远处那个男人的脸时，顿时犹如五雷轰顶。

“宇凡！”夜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多么希望眼前的男人只是她梦中出现的虚影，可那男人却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对着她微笑，只是这个笑比哭还要难看罢了。

“小雨。”

熟悉的声音加上那惨然的笑容，让夜雨如遭电击，她霎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吴昊，慌乱地拉上一件残破的衣服，披在身上，向沈宇凡跑去，“宇凡，你……我……”

夜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早在梦中预演过同宇凡万遍的相见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让她手足无措。

“宇凡，你听我解释！”夜雨想要上前握住沈宇凡的手，却被沈宇凡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这让她有种很受伤的感觉，但是当她抬头再次看到沈宇凡那张心痛而又失望的脸时，伤痛变成了懊悔与羞愧。

“宇凡，你听我说……”

“不用了，不用了！夜雨，我都看到了，都看到了！我明白……我明白……”不等夜雨开口，沈宇凡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语，此刻还需要说什么呢，凌乱的大床，裸露的身躯，亲眼所见的一切，还有理由可辩吗，沈宇凡显然不想再重复回想那让他心碎的过程，用激怒而又紊乱的语言拒绝了夜雨的任何辩解。

“宇凡……”夜雨还能说什么，沈宇凡那受伤的眼神，改了字眼的称呼，都生生地将她想要说的话给逼了回去，她只能望着宇凡默默地流泪。

看着夜雨肩膀以一种难以察觉的幅度颤抖着，沈宇凡的本来激愤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原本的愤怒，刺痛变成了对夜雨的疼惜。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强忍着内心刀割剧痛的煎熬，一把把瘦弱的夜雨搂在了怀里。

“小雨……”再没有多余的话，沈宇凡的双臂将夜雨紧紧地箍在了怀里，好似怕夜雨跑掉般，他的拥抱力度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让夜雨喘不过气来。但夜雨在沈宇凡的怀中不敢有丝毫地动弹，她明白这拥抱包含的意义，是一种宣泄，是恼怒、责怪、伤痛、思念万般情感的聚集，宇凡需要，自己更需要。此刻的夜雨真恨不得就这样窒息在宇凡的怀里，这样就不用再面对今后的一切。刚刚放荡的呻吟似乎还在耳边回想，让她羞愧难当，甚至觉得自己这污浊的身子怎还配得上宇凡的拥抱，可她实在舍不得那温暖的胸膛，于是依旧贪心地停留在宇凡的港湾中，不肯离去。

久久地，两人一直相拥，最终沈宇凡还是放开了双手。

“小雨，我穿越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现在看到你生活幸福，我也满足了……”沈宇凡对着夜雨露出了强颜的一笑，眼角的泪水却不自觉出卖了他内心。

“幸福……不！宇凡你误会了！”幸福这个字眼在夜雨耳朵转了一圈，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知道宇凡误会了她，迫切地想要解释，却被宇凡再次阻止。”

“小雨，不用再说了……”沈宇凡食指贴在了夜雨嘴唇上，“我懂，我懂……让我再抱抱你，好吗，一会儿，一会儿就足够了……”沈宇凡不由分说地将夜雨再次揽入怀中，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入自己的胸口，“小雨，能听到我的心声吗？我爱你，我很爱你！看到你快乐，我真的很满足了，可是……”宇凡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如前世般爱怜地摸了摸夜雨的头发，然后往后连退了两步，毫无征兆地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匕首，决然地刺进了自己的喉管，那匕首从沈宇凡喉结直接将整个脖子穿透，迸出的鲜血溅了夜雨一脸。

“不！”当夜雨听到那个“可是”的时候，就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但沈宇凡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没有容夜雨反应过来，已经决然地赴死，“不不！”

当脖子动脉鲜血迸出的刹那，沈宇凡那高大的身躯也颓然倒下，夜雨整个人被震呆在了原地，整整愣了十秒才回过神来，

“宇凡，不！”一把跪在了沈宇凡的面前，夜雨将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怀里，拼命地为他止血，想要阻止沈宇凡生命的逝去，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很显然，沈宇凡死得很决绝，根本不想给夜雨救活他的机会，所以他那一剑选择了人体的命脉之处。

“小雨……没用的……这是……我最后……的选择……我实在接受……不了另一个男人……拥有我的小雨……的事实，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要成为……你……今世的负累。”沈宇凡艰难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双眼，撒手而去。

夜雨看着沈宇凡倒在自己面前，再一次的无能为力让她万念俱灰，眼窝中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她麻木地跪在沈宇凡面前，看着沾满了爱人鲜血的双手，头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撕心裂肺的嘶吼终于从夜雨喉间迸发出来，一股绝望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打得夜雨毫无还击之力。

父亲走了，母亲走了，连她最爱的沈宇凡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世间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随他们而去，在阴间和他们团圆。

夜雨机械地抽出插在沈宇凡喉间的匕首，将匕首尖对准了自己的喉部，这样了无生趣的人生，让带着爱人鲜血的匕首穿透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夜雨闭上了双眼，将匕首一步步推向了自己的咽喉。

爹、娘、宇凡，我来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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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活着

匕首划破夜雨吹弹可破的皮肤，渗出点滴鲜血，让她感到了一丝疼痛，但她并没有停止，而是决然地往里刺入，眼看着便要戳破动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凭空出现，将她的手紧紧地拽住，制止了她自杀的行动。

“放开我，放开我！”夜雨拼命想要挣脱那只手，无奈那人的腕力极大，根本容不得夜雨匕首再往前进一步。

夜雨的手逐渐被拉离了颈脖，匕首距那条动脉越来越远，死亡的愿望眼看就要破灭了，夜雨一急，豁了出去，直接用头撞向了匕首。死神濒临眼前，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来人的另一只手出现，横亘在了夜雨的额头和匕首之间，阻隔了她与匕首的“亲密接触”，同时，那人手腕一转，将夜雨手中的匕首夺下。

眼睁睁看着匕首被夺，夜雨焦灼心起，困兽犹斗般发狂地咬向了那只手臂，换来手臂主人的一声闷哼。

“公主，你醒醒！”

振聋发聩的声音在夜雨耳边响起，深入到她神识当中，将她从迷蒙中惊醒。夜雨抬眼看到了金煦的那张脸，不但没有松开自己的牙齿，反而更用力地撕咬着。两排牙齿已经深陷入金煦的肌肉之中，腥咸的鲜血顺着夜雨的齿缝流入她嘴中，让她有种莫名的快感，不觉中又加大了齿啮的力度。

金煦看了一眼陷入疯狂当中的夜雨，皱了皱眉，忍受着手腕传来的疼痛，却没有动分毫，任由夜雨撕咬。

生生撕下金煦腕间一片肉之后，夜雨嘴中衔着那肉丝，终于放开了金煦的手，瘫坐在了地上，金煦瞄了一眼手腕处的伤口，不发一语，默默地守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伤口的鲜血滴落。

愣坐了好久，夜雨到底还是恢复了神智，将口中的血肉吐出，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安静地走到金煦面前，拿起了他那受伤的手，为他包扎起来。

“公主，我没事……”金煦不动声色地抽回了受伤的手，夜雨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缄默不语，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将金煦抽回的手又拉了过来，从空间戒中拿出了些药粉洒在了伤口处，又极其熟练地将其包扎好，才缓慢放开那手。

“金煦，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夜雨做完一切，便对金煦下了逐客令，金煦本还要说什么，但对上夜雨不含情绪的双眼，最终妥协，“公主，属下就在门外守着，公主若有吩咐，叫声便行。”

金煦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开之时不着痕迹地将掉落在地上的金簪捡了去。

看到金煦的动作，夜雨嗤笑了一声，她稍一平静刚刚的事情便已经明白了一大半，还会再寻死吗！

是我太大意了……夜雨暗道，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依旧凄然。刚刚的一切虽然只是梦境，但却那么真实，又一次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夜雨对那个暗中使坏的人充满了愤恨。

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夜雨大致还原了事实的真相，应该是有人操控了她的梦境，按照她潜意识中的记忆，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梦给她，从而诱导她一步步向死亡的深渊迈近，如若不是金煦及时出手制止，恐怕那把梦境中的匕首——现实中的金簪早已插入了她的深喉。

这个人，居然能利用人的情绪，操控其梦境，在别人毫无防备之下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确实让人害怕。但是真正让夜雨害怕的却不是此人的能力，而是自己潜意识里轻生的想法。如果不是她早有这样的念头，如果她的意志能坚定如磐石，即使再厉害的敌人，也无法动摇她心灵分毫，又怎可能让人有机可乘呢。

“夜雨啊夜雨，这么多人为你殒命，你有什么资格自杀呀！”夜雨长叹了一声，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容颜，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逝去，自己又怎能辜负他们的意愿呢，也许活着才是对逝者最好的交代吧。

想清楚了这一层，夜雨眼中再也没有了迷茫，心智更为坚定，目标更为明确，那便是：活着！报仇！把爹娘未活过的日子一并活过去！

连续的折腾让夜雨没有了睡意，想不到才进入狐族没几天，就生出了如此多的事端，就拿今晚来说吧，先是吴昊侵犯自己，后是有人操控梦境想要杀死自己，如果不是金煦及时出手，她可能真的就殒命了。暗中出手的人，夜雨已猜到了七分，如何对付，却不是目前最关键的事。

“今后的日子更为艰难了。”夜雨暗道，双眉不觉蹙成了一团。当前的形势真不容乐观，敌对之人接连浮出水面，各个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