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师妹是只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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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冰凌洞就在天炼山雪峰之上，但其位置却不易找，而且冰凌洞并非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方离要想找到澹台明月千年前看到过冰凌花苗的那个冰凌洞是难上加难。另一方面，天炼山以北的地区都被魔修占领，她进入天炼山后，花了不少功夫才瞒过魔修的耳目，悄悄潜入了雪峰之中。

雪山上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鸟兽绝迹，方离进入这片冰雪世界后，冰月就化了原形。它是冰妖，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更是如鱼得水。

雪山的恶劣气候，对凡人来说可能灭顶之灾，但对现在的方离来说可谓如履平地，这里比七煞岭的气候不知好了多少倍，就算冰凌洞再难找，以她的速度，一寸地一寸地地翻找，也能在五天之内翻遍天炼山连绵的几座雪峰每一个角落。

她有点不明白澹台明月临行前的交待，为什么他会说采摘冰凌花是三个任务中最艰难的任务？难道最困难的地方不是在寻找冰凌洞的路上，而是进冰凌洞之后？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居安思危，和冰月商量了分头寻找，这样可以提高速度，以便在进入冰凌洞后有更多的时间应付未知，以免错过了冰凌花开的时候。

冰月点头，“北面魔修多，我去北面雪峰，你在南面，谁先找到了就通知。”

“好！你去吧！”冰月并非普通妖兽，又十分聪明睿智，方离很放心它去北面，而且自己过去也的确目标太明显，万一遇到高阶魔修，跑路是可以，但肯定会打草惊蛇了，到时候再想安静寻找冰凌洞就难了。

和冰月分开后，她一路用仙风云体术在冰雪中寻找前进，寻了一天，离火就趴在她户上睡了一天。在天黑时份，她找到了一个冰凌洞，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冰凌花，便自己先进去探查。

冰凌洞里上下全是坚冰，有冰钟乳石，冰笋石，冰柱，冰床，各种奇形怪状的冰块，组成了一个奇幻的世界。洞中没有路，方离施展仙风云体术，在冰块之间跳跃穿俊，一边寻找冰凌花，一边感叹大自然的神奇造物力量。

越深入冰凌洞，越感觉到周围寒气森森，开始时方离还毫无所觉，但当深入洞内两里多路后，就开始感觉到皮肤表面寒毛直竖，足可以见这冰凌洞深处的寒冷程度。方离在心中想象，如果是穿越前的她仅穿着一件单衣来这里乱晃，恐怕不出半小时就变成冰棍人了。

她边想边笑，一直深入到冰凌洞的尽头，也没找到冰凌花的影子，便招来了梭椤花，转身往来时路飞去。由于冰凌洞内到处是冰柱和冰钟乳障碍，她飞行并不快，弯弯绕绕转了两刻多钟才来到洞口。

刚见着洞口的夜空，忽然远远有一道气息往这里靠近。是魔修！炼神期的！方离顿住，迅速施展凝冰术，在洞口凝起一道冰墙，借以掩去自己的气息。

离火也在这时醒了过来，传音给她：“是那个炼神期女魔修。”

“我知道，是百里清秋！”方离对百里清秋的印象十分深刻，先是追杀她，后是追杀受伤的澹台明月，然后是全重华山对其的讳莫如深。

她盘膝坐在梭椤花上，将外放的灵识尽数收回，静气敛息，然后竖起耳朵听着洞外的动静。暗观离火，竟也是和她如出一辙。周围突然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冰凌洞中唯有寒气袅袅。

离火比方离的听力好得多，即使收起其神识，也能听到很久的声响。不一会儿，它就声音严肃地传音说：“她往这边来了。”

方离握紧了手心，随时准备着，只要百里清秋靠近冰凌洞，她就躲进虚空之中。

过了许久，久到她几乎以为百里清秋已经离开了，也不见百里清秋来到她的听力范围里。她悄悄传音问离火：“怎么样，她有没有往这边来？”

离火点头说：“有！但她好像不是飞行，而是在冰川上走路，所以走得慢！”

“走路？她为什么要在冰川上走路？”一个能够飞行的人，居然会选择在冰天雪地中徒步走路，这个百里清秋也挺古怪的。不过，这倒是让方离放了心，百里清秋徒步走路，至少说明她没有发现自己在这里，否则以她的修为和恨意，怎么也不可能这么从容淡定。

离火斜了她一眼传音说：“老子怎么会知道？”

“算了，静观其变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方离的听力范围里，出现了一下轻一下重的脚步声。“她是不是受伤了，走路好像一拐一拐的？”

离火说：“等等看不就知道了？”

“她现在离我们很近了，等她走到冰凌洞前，就算有冰墙挡着她也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方离说着，突然洞外传来一声喝叱。

“你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是百里清秋的声音。

方离心头一惊，连忙施法，躲进了虚空之中，然后从虚空之门里往外望。

这时，一道魔气从冰凌洞外扑来，打碎了她先前堵在洞口的坚冰，然后一条黑色人影从冰凌洞外闯进来，站在她刚才停留的地方往洞里看。

来人果然是百里清秋。她站在洞口四处扫视，除了自己没有看到其它人影，但是空气中有淡淡的道修气息，使得她警剔地站在原处好半晌没有移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有胆的就出来，正道修士难道都如此畏首畏尾，不敢担当吗？”

好有气势的喝叱声啊！如果方离没有虚空可以躲藏，势必因为这声喝叱而泄露了行迹。幸运的是，她有了虚空，此时她躲在虚空里相当安逸，根本不怕被发现，所以大胆放心地打量着这个前师姐。

不得不说，以女人的目光看，百里清秋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尽管眼中一片万年寒冰似地冷意，但是还是不减她的美貌分毫。方离努力回想来到修真界这么些年，看过的俊男美女不少，最美的就数这个无缘的师姐了。她有些想不通，这么美丽的女子，又那么痴情，天资又极好（端看她千年前被澹台明月废去修为，然后利用一千年的时间重修魔道，竟然修到了炼神，其天资就可见一斑了），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师父要那么决绝？难道仅仅是因为爱上自己的师父，就要受到那样对待？想来想去，她是打死也不相信原因这么简单的。

她再看向百里清秋的袍袖下，发现百里清秋手中拿着一个圆圆的黑色玉壶，从那个玉壶里，散发出一丝丝醇香冷冽的酒气，再看向百里清秋的脸，苍白如雪的肌肤上泛着微微的酡红，双眼有些迷离，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这时，百里清秋等不到人回应，又无法感知空气中那道淡淡人类气息是从何处传来的，于是纵身往冰凌洞深处飞去。

方离不敢这时候离开虚空，因为冰凌洞不过三四百里的深度，洞内也没有叉道，以百里清秋的速度，顷刻就可以飞个来回。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冰天雪地中，百里清秋黑色的身影再次回到冰凌洞口。

她站在方离进入虚空前呆的地方，来回地踱着步。从方离的角度看出去，她就站在她的眼皮底下，但是因为虚空和现实世界是隔离的，只要虚空里的人不越过虚空之门，现实世界里的人是怎么也发现不了这边世界的。

方离就这么静静的呆在虚空里，料定百里清秋找不到人后，迟早会离开。反正虚空里无风无浪温度宜人，她又不需要吃饭睡觉，耗个几天几夜她也是耗得起的。

可是，这回她似乎料错了，百里清秋在原处转了一圈不但没有发现动静，反而感觉那道人类的气息渐渐消失了，于是在洞口坐了下来，开始喝酒。她的黑色的丝缎裙裾铺了一地，身着黑色缎鞋的双足露在冰面上，头半倚着洞口的冰壁，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喝完了，就甩掉玉壶，从储物戒指里又取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玉壶开始灌。

方离在虚空里，看她一连灌了七八壶还不停下来，看她脸上又哭又笑，时而一脸天真幸福，时而面目狰狞，就猜到她也许想起了关于澹台明月的事。

百里清秋总共喝了十八壶酒，直到第十九壶酒落在冰地上，她伸手去拿，却没有够到酒壶，反而一个不稳歪倒在冰面上。方离看她这样子，心中一丝生起了恻隐，大气也不喘地盯着她，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没有，她就这样躺在冰面上动也不动。雪山上刮起了大风，冰渣和雪片落了下来，铺满她的黑色缎衣，很快就把她粉妆成一个雪人。但见她大半个时辰不动了，方离便向离火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开虚空继续寻找其它冰凌洞。

忽然，地上的百里清秋爬了起来！

－－－－－－题外话－－－－－－

这两天实在卡文，只能凑够三千字，希望明天不卡，能更到6000，宝贝们，真心对不起！

☆、第九十六章　百里清秋（下）

方离赶紧缩回脚，再次靠在虚空之门边，静观其变。

百里清秋站起来后，摇摇晃晃地走出冰凌洞，来到广阔的冰原上，伸出双手，接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和风中的冰渣，喃喃说：“下雪了！这是今年天炼山的第一次雪……师父，你还记得当年带我来天炼山看雪的事吗？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风很大，天上飘着雪，你对我说，百里银妆，千秋一雪，这千年冰川上的积雪，就像秋儿一样洁白无暇。你说千年之后要带我再来天炼山一游，可是千年已过，物是人非，师父根本不可能再带我来天炼山一游，哪怕我就在这天炼山等了你一千年。师父，只要您原谅秋儿，只要您愿意像以前一样对秋儿，秋儿就废掉魔功，重回仙道，师父，您就来看看秋儿吧！”

她捧着雪花看了又看，忽然旋身在雪中起舞。她的舞姿曼妙，身段婀娜，黑色的缎裙在风中飞扬，黑色的缎带在狂风和飘雪中卷动，揽来无数冰雪，凝成一个人高的大雪球。她又取出了一柄黑色长剑，一边舞剑，一边在雪球上飞快地雕琢，不出两刻钟，雪球就变成一个眉目生动雪衣佩剑的人，但观其眉目，竟是与澹台明月一模一样，就连神态都像足了九成九。

像极了澹台明月的冰雕男子栩栩如生，静静立在冰川上，敞开了双手，微笑着面向百里清秋。百里清秋看着那男子，醉目迷离地，一步步走近，然后张开双臂抱住那冰人。“师父……师父……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师父，您真的来了，您的身体还是和以前一样冰冷没有一丝温暖，可是秋儿就是喜欢，就是喜欢您！”

百里清秋抱着冰人，嘤嘤低泣，“……一千年了，秋儿等得好苦，可是终于等到您了，秋儿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她把脸贴在冰人的胸膛上，流连地蹭着，像个乖巧的小女孩。“师父，秋儿错了！只要您原谅我，让我回到您身边，秋儿再也不会做让您不开心的事，秋儿会好好听您的话，秋儿现在就跟您走，您废了我的魔功吧！”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冰人面前的冰川上跪了下来，向冰人嗑了几个头，然后闭上眼睛，一脸坚决地说：“师父，您废了秋儿的魔功吧，秋儿不怕疼！”

可是冰川上人迹罕至，就是魔修知道护教法王在此，也不敢前来骚扰，这方圆数十里之内，除了方离，没有第二个人听见她的话。方离此时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冰川上紧闭双眼且一脸果决的百里清秋时，忽然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印象。或许，她只是太痴情了！

“师父！您为什么不说话！”等了许久仍不见澹台明月下手废她魔功，百里清秋睁开眼来，但仍然跪在地上，仰望着眼前高大如玉树临风的人，“您是不是仍然不肯原谅秋儿？是不是……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师父，你为什么这样狠心！”

她开始抓狂，开始用力拍打冰人的袍子，扯冰人的脚疯了似地摇晃。倏地，冰人的腿断了，然后沉重的身子倒下来了，倒在冰川地上，砰然碎成了一堆冰雪。她大惊失色，扑进冰雪堆里寻找：“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等她翻遍了整堆雪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她突然又站了起来，踢着满地的雪花，脸上布满了失望，痛苦，悲哀，忿恨。她摇着头说：“不是师父，不是师父，假的，通通是假的，师父没来，师父是不会来的，我知道的！从我修炼魔功开始，我就回不了头了，师父不会给我回头机会的，不会的！”

她站直了身，朝着漆黑的天空大喊：“百里清秋，你妄想，妄想！一切都是你痴心妄想——”

她顿了顿，又指着空中声色俱厉：“澹台明月，我要让你后悔，让你一辈子后悔！我要毁掉所有你喜欢的一切，你心爱的重华山，你心爱的人间众生，还有——你唯一的徒弟方离！我要毁掉你一切的一切，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方离心想这女人刚才还哭得楚楚可怜的，现在又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真是喜怒无常得！

这时，百里清秋的目光突然看北方的某处雪峰，喃喃道：“对了，当年的这个时候，你说过冰凌花一千年后会开花，今天刚好是一千年了，你说过要将冰凌花送给我炼制法宝，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我自己去取！”

说着，她纵身往北方那座雪峰飞去。

没想到偷听也有惊喜，方离赶紧探头出虚空，看着百里清秋飞去的方向，心头可谓喜忧交集。喜的是，她算是初步知道了冰凌洞所在的方向，即使不跟上百里清秋，也大概知道在哪个范围里找了。忧的是，百里清秋要去冰凌洞采冰凌花，她不确定洞里有几株冰凌花，若是只有一株的话，被百里清秋采了去，那她怎么办？师父说冰凌花十分重要，不容失败！

她问离火：“有什么办法跟上她，又不被她发现吗？”

“没有！炼神期的修士，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跟踪而不被发现。”

“你不是天地初开就诞生的神兽吗？怎么关键时候一点法子都没有？”

“正因为老子是神兽，才敢打包票告诉你没有，你要追上去就得冒险！”

“冒险就冒险，大不了见人就跑！”方离边说边飞出了虚空，紧追百里清秋的踪迹。

也许是因为百里清秋喝醉了的缘故，她和离火一路跟到了北边另一座雪峰上的冰凌洞外时，竟然还没有被发现。眼看着百里清秋破开一片冰川，然后纵身跳下上下垂直足有千米深的冰冰洞时，她只犹豫了一下就跟着跳了下去。可当她飞到一半，刚刚能看到冰川底下的地貌时，就见一个黑点站在冰川底下，挥手向她打出数道庞大的魔气。

被发现了！她在空中左躲右闪，一边避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魔气，一边往底下俯冲，不想魔气没能击中她，便都击在了她背后的冰川壁上，引起了冰川强烈的震颤。强烈的震动引起了积压在冰川上的厚雪铺天盖地地往下落，头顶上的冰块和积雪轰隆隆地落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大自然的力量有时候是十分恐怖的，冰雪成堆成堆地压下，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哪怕方离是灵虚修士，已经初步有了感悟天地之能，此时面对大自然的凶险也是无能为力。她没办法像墨千华一样随意张开一个结界保护自己安然无恙，她唯一能做的是在自己被冰雪淹没前躲进虚空避难，在此之前，她甚至没能注意到冰川底下的百里清秋究间躲到哪里去了。

百里清秋站在冰川底下的冰凌洞里，望着已经被大块坚冰和密密实实的积雪填平的洞口，微扬嘴角，眼中闪着狠厉。“师父，您到底是记得冰凌花开的季节，可惜您不应该派这小丫头来，如果您亲自来，或者是陪着她来，也许她就不会葬身在冰雪之中了，你就后悔吧！”

她哈哈笑了几声，但很快笑声就嘎然而止——杀掉一个方离，并不能让她心中快意多少。她的眸光转冷，转身离开了冰凌洞口，往冰凌洞深处的万年冰层走去。这条路，一千年前她和师父一起走过，冰凌花长在哪里她记忆犹新，但是她不急着到达目的地，而是缓缓地走着，回忆当年牵着师父的手缓缓地往洞穴深处走的情形。

方离转移回冰川顶上，看着几乎被冰雪填平的千米冰川洞叹了口气，传音给冰月：“我在这里，找到冰凌洞了，速来！”

冰月正在另一边雪峰上寻找，忽然接收到她的传音，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然后便朝一个方向踏空飞奔而去。

在它离开后，一个黑衣男子从冰川积雪下下爬了出来，抖掉身上的雪花，看着冰月跑走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道：“荒古冰妖竟然还存在这个世上，有趣！”

他边说边跟着冰月离去的方向走去。

很快方离和冰月就在冰川上碰面了。看着一马平川的冰原，冰月眼中透出疑惑：“冰凌洞在哪？”

方离指了指跟前的冰雪，“应该就在下面，刚才我跟着百里清秋来这里，被她发现了，差点被雪崩给埋在冰川下了。不过冰雪这么厚，要想挖出一条路来，恐怕要你和离火一起帮忙！而且我们得快点，否则被她抢先拿走冰凌花，我没法跟师父交待！”

“这里是冰川，神兽的天火一出，恐怕所有冰川都会融化。”冰月在方离指的地方来回走动，抬起头说：“这里的冰很松软，我可以带你们下去！”

方离大喜，摸了摸它的头说：“那赶紧吧，最好能抢在百里清秋之前找到冰凌花！”

冰月点点头，爪子就在原地刨起雪来。突然离火伸长了脖子往冰月来时的方向望，说道：“冰妖，你怎么被跟踪了也不知道？”

☆、第九十七章　冰凌洞中

“跟踪？”冰月和方离同时往它来时的方向看去。很快，他们的视野中就多了一个人，哦不，是一个魔。

“黑风！”方离诧异地瞪大了眼。

冰月戒备地盯着黑风，即使听到她的唤声，也未有丝毫放松。

离火扭了扭鸟脖子，问黑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到处逛逛呗。”黑风闲适地踏雪而来，停在方离跟前。“小丫头不错，几年不见，修为见长了！”

“黑风大叔倒是一点没变啊！”方离笑眯眯道，暗暗传音给冰月：“没事，他算是朋友！”

朋友？冰月又对她刮目相看了，眼前这个魔，其能力亦是深不可测，在它看来竟然不比墨千华差。可是，仙魔分立上千万年，为什么人间还有这么强大的魔存在？

黑风哈哈大笑道：“对我来说，几千年如一日，自然不会有太大变化！”

“那是，对黑风大叔来说，几千年都不算什么！”黑风的出现，对方离来说是意外的惊喜，同时她的脑中也多了一个计划，“对了，黑风大叔现在好像很闲的样子，不知道黑风大叔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黑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瞟了离火和冰月，而后问：“想要我帮你采冰凌花？”

方离大摇其头，说道：“不用你帮我采，你保护我不被百里清秋那个女魔头所害就行了，冰凌花我自己采。”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和百里清秋差太远，她必定试着自己进去一拼，但在明知赢不了，却又必须赢的情况下，只以这么做了。

黑风背负双手，微微笑道：“可以，不过我从来不白白帮别人，要我帮忙，就得答应我的条件。”

“没问题，你说吧，如果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你。”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交易，她也不怕他诳她。何况，和一个修为高她无数级的魔做交易，怎么样她都不吃亏。

“我要你在修仙界帮我打听一个仙，她是司水灵君，名唤凌波仙子。”

“司水灵君凌波仙子？”方离琢磨着这个名号，抬头问他，“是女仙吗？你确定她有在这个世界，而不是在仙界，或者其它世界？”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她在哪个世界。但是无论她在哪个世界，无论多少年，我都会寻她，直到寻到为止。”黑风的眼中，有着看透世事的沧桑。他遥望飘雪的夜空，似乎正在想念着某个人。

方离突其想，问道：“凌波仙子是你所爱的仙吗？”

黑风点头道：“是。我与凌波相爱千年，奈何仙界不容，连累了凌波下界受难，我亦被困迷雾森林，之后六界大战，仙魔与人间分立，我与她已经有一千万零两百余年没有见面。”

“好，我帮你找，只要她有在这个世界，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也会找到她。”她又指了指已经被冰月刨开一人小坑的雪地说，“那我们现在下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有了黑风跟在身边，方离信心百倍，就算再碰上百里清秋她也不怕了。冰月一路从冰原表面往下刨雪，方离和离火，黑风则紧跟其后，很快他们全来到了坚冰层。它没有再掏下去，而是在四周找了找，嗅了嗅，感觉了一会儿后说：“我闻到冰凌花的味道了，而且这附近有冰洞，走，往这边。”

它说着，拐了个方向，往水平方向前进。不一会儿，前面的冰块发出卡察声，再被它用力一推，薄薄的一层冰被推掉出去，外面是一个挺大的空间。它当先一个纵跃便跳了出去。

方离和离火跟随其后出去，这才发现这个空间是一条洞道，两头都通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她放出灵识准备探视，冰月已经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冰凌花的香味从那里飘来！”

与此同时，她的灵识也遇上了百里清秋的气息，其所在位置和冰月指的是同一个方向。她看向黑风，后者颔首表示没问题。于是一人一魔两兽各施本领，沿着洞道疾飞向冰凌洞深处。

此时，百里清秋正缓步走在奇形怪状的冰“树林”中，寻找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