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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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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情面。天帝让师父横在她身前,之前又让他督战杀她,还重伤了风衔,如若是以前息怒形于色,情绪冲动的她,必然会觉得师父对她不起,要向师父讨仇,但现在的她,却知道是立场之别,师父从上古时候就受命要保护苍生,保护神界,消灭妖魔隐患,那么对她这个魔头已经姑息了那么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情绪无波,只有隐隐的暗涌,好在灵力高深都能够压下。望着对面烛火瞧了一会儿,她回头向□走去。

风衔已经回寝殿睡下,她的侍女初每却在庭内拉开机杼,用银梭织银甲。

两两颇为感兴趣,过去问:“为什么织战甲?”

初每起身道:“以前在辅车大将处,我便天天为大将织战甲。忧伤余留天界战甲残片,不织倒是可惜了。”

两两心头一动,说:“不如你为我织一件银甲。”

初每问:“神主想要银甲,是要亲自作战?”

两两道:“你只按我的气度去织,我要它穿在我的身上,比天帝的金衣更耀眼!”

初每深受震荡,点头说好。

两两继续问:“既然你是因为受苍虞的惩罚才入魔,对他可有恨意吗?”

初每低头织甲,思了一会儿说:“我早已经弭平怨恨了。辅车大将纵然是有经天纬地之能,又与天帝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我时常看他的经世纬才也沉沦在床笫之欢上,为他觉得可惜。如今这个辅车大将的名号,叫出来旁人都讽刺他,嘲笑他,他却不自知,还为天帝当牛做马。这就是天帝给他的定位,爱他却消磨他,我这些年在塔中仔细想想,也只是替他叹惋。”

两两听她说完,忽然间有所领悟。之前师父在时,她便是师父身边的乖徒儿,而师父陨殁那几百年,她从昆吾宫一掉掉到鬼门关,却能够成为冥主。等到师父回来,又对她深深照顾,她便沉溺在他怀中更加无法自拔。所以是师父阻碍了她的成长吗?

邪心炽盛的时候,额头的标记就熠熠生辉。两两沉思一阵,口中念一念苍虞的名字,问初每道:“辅车大将平日里有什么习惯……比如他经常会去哪里?”

初每想了想说:“天帝每月初三至初五召见一次大将,夜里也不归。召见之后,大将回宫都会心中不安,随后便拿鱼竿去往天河云海观星钓鱼。那里有一遵白虎雕像,是他先父……大概是大将觉得南风之事对不起先父吧。”

两两叹一声,安慰她早点休息,随后便走出来。再望向彼端山顶,烛光犹在,用灯罩护住,长点不灭,而师父却不在了。

大约是进殿休息了吧。可师父长点烛灯照像对岸是什么意思呢?是说这一盏明灯为她而点,要她迷途知返吗?

迷途正路,她早就分不清楚了。两两叹一声,隐去神迹,破除魔界封印飞出去。她决定去会一会苍虞师兄,顺便教天帝也领略一下亲人受伤的痛楚。

——————————————————

天河滚滚流下,荡起万千星辰。两两算准了时日飞过去,果然便看见苍虞在那里钓鱼。她也不矫饰,反正天下间能够和她一拼身手的,除了师父也找不出第二个。

一声“师兄”叫出,苍虞的手里钓竿就变成了剑。两两对他一笑,说:“师兄知道我的来意吗?”

苍虞本就有大将之姿,低头哼一声,眼里也不惧怕她。

“我的来意很简单,就是要让天帝心里痛一痛。他曾对我说,应该超脱出爱别离怨憎会,随后他更是夺走我的心绪,我看他就是没有自己痛过,却来嘲笑我的痛,那么,恕我对不起师兄了!”

说话间手掌砍落,苍虞哪里能够闪避过神力,转眼间右臂已断。

只听两两狠厉一声:“还有!”指尖运化,朝他双眼戳去。苍虞双眼立时滴血。

两两站定,看他差点因为疼痛匍匐在她身下,随后冷冷撬开他嘴唇,喂他吃下一个药丸。

“你回去告诉天帝,不给我解除风衔血刺的解药,就等着看你一月内变老变丑,皮囊腐化吧。你莫说你不怕,本身就是靠皮囊而活,以色侍他人,就等着被厌弃吧!”

说罢她催动脚下的云,向下界飘去。

这一次她可不想很快回去。既然已经无敌,不如人间漂流领略一下大好河山,也让她尝一尝什么叫做王者之气。

脚从万里层云之中向下飘去,却不知不觉到了昔日藏身的普渡寺。云暮之时,瞧见普渡寺外一棵无患树,心里不知道怎的一疼。

奇怪,如今的她怎么会心疼……好似被鬼神牵引,她的脚向着这树迈过去。远远望着无患树,像一棵小小的卷心菜,站在地上的时候,却又是高大荫翳,将她整个包裹起来。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温暖,好像靠在了一个胸膛上,在一个人的臂弯中一样。

手里摘下几颗无患子包在斤帕里,正要离去时,一转身听到刀剑之声在远处响起。她灵气望去,被环在一群人中运剑的是个已经拥有金丹之身的修者,身影颀长,运剑有力,眉眼略有些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新的篇章,这一卷叫做“造化弄神”,这里是作为神主的大发神威的一卷啦啦啦,猜猜最后这个出现的人会是谁呢?

☆、第72章 此夜无垠

两两并不想随意插手人间事,但越是走过去,就越觉得那刀剑之中若隐若现的面容是那么熟悉,仿佛经世之回眸,心中大大震颤。近乡情怯,她脚步越发沉重,带着怀疑靠近时,那人的面容却全数被周围的众人挡住。

近了看,发现围着他的人也是玄慕山门人,但因为身上仙者之气不明显,反而被层层包围中的那人气质所压下去。那中间的修者虽然要比他们剑术道法都高明许多,但被这样一群狼围着,也开始体力渐渐不支。两两手掌运化气息,从指尖弹出,二十多道气息从他们背后灌入,随机纷纷倒地,只留下奋战在人群中,此时嘴角带血,仍然身躯挺立的修者。

修者转身,熟悉的面容将两两心下一击,好似久远的疮疤被拔起,眼中有些潸然。

修者坚定肃杀的目光愣了一愣,随即走过来,没有握剑的手伸出,用手指抹掉她眼角泪痕。

两两伸手挡开他,脸微侧开,心情已经恢复得如潭水一般了。她道:“你是什么人,如何长得和故人那么像?”

修者在面皮下一揭:“两两,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粗沉中有些熟悉,两两回头一看,眉宇中有当年无垠的痕迹,但如今已经清朗成熟太多,是个几百年的修者了。

“无垠?”两两声音略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来普渡寺,又怎么会遭人击杀?”

无垠说:“其实我本来叛逃出玄慕山,他们也追不上我,只是想起山中还有我的一物,便回去取……这才叫他们追上了我。我想着普渡寺有佛光保护,所以想前来庇护,但我以前犯过戒,又私自还俗……佛光也不收我,只好在外面与他们作困兽斗。”

两两不解:“你好端端的,叛逃出山做什么?”

无垠低了低头,唤她一声:“神主……”随后左腿向前,竟然跪了下去。

“无垠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后来听掌教说,摩苏罗神识现世,而拥有神识的魔头长得和摩苏罗神相似。后来我见到了摩苏罗神像,就知道那魔头是你了。我便想要追随你,踏上了寻找魔宫之路。”

两两扶他起来,他眼神真挚,但两两还是惋惜地说:“你也修行了几百年,我观你已经拥有金丹之身,容颜不老,这个时候却叛逃,若是被抓住,他们势必将你功法修为全毁。”

无垠站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人。这木人看上去年代已经久远,但棱角光滑,定然是常常抚摸。这个木人刻的是他自己,好像便是他当年送给她的那个,后来被师父按下,她也放在玄慕山的殿上没有带走。

无垠将这木人重新递给她,两两不明就理地接过,只听无垠说:“我以前刻我自己的模样送给你,希望这个木人能够陪着你……我本想刻的是你的样子,可我知道我不配,你有虚夷仙人,又有太上玉宸君,而我那时只是一名小小的修士……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仍旧只是个练到金丹之身的修士,但至少还有这一身蛮力,能够为你所用。”

两两承情,感慨一声,说:“也是你我有缘,今天在普渡寺外面碰上了,否则不知道你还要找我多久。”

无垠道:“我自己找不到魔宫,只好故意做这个虚夷仙人的面皮,就是盼望神主有朝一日能注意到,若是让神主难过,就请神主惩罚吧。”

“我见到你很是高兴,别说傻话了。”说着他便又要跪,两两扶着他,想了想又问:“你找了我多久?”

无垠道:“也有六十年了。” 他脸红了红,腼腆的样子还像少年时候一样,两两倒是觉得他历经几百年,还能保留纯真,也是极难得。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早已经不是佛门中人,当初听住持说,我父亲送我来时,曾提过我家姓叶,只有一个小名叫做揪揪……我怕你将来若是寻我,我改了浑名你反而寻不到,于是就将大名叫做了叶无垠。”

两两感念,说:“以后就在我身边护卫吧。”

叶无垠抬头,眼睛里流露笑意。他倒是真诚,两两以前也喜欢他这点。

两人于是一起回魔宫,在山下时望见落枫山众仙严阵以待。平时不见他们这么严肃地站在山门各处守着,怎么现在连山底下的涧流边都有人把守。

看来人间不到一日,天帝便已经见到受伤的苍虞了吧。不知道苍虞身上流的血,有没有让天帝流泪呢……

一回到魔宫,拂逆就来禀报说:“神主,月聆带了对面的消息来,说玉宸君带了医治”

两两沉吟一阵。当日她因为晕厥,脑袋里浆糊着看不清楚,还以为那对风衔种下血刺的人是师父。可回头一想,她就已经明白。师父的武功路数和道学修为浑然正气,暗流小刺这些东西,师父从来就不用,那便是其他人假扮师父。而天间云彩上的那抹身影,她却不敢相信了……如果那不是师父,为什么他已在天庭多日,自己遭到突袭,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她也有很多事情不明。

拂逆道:“可是若准许玉宸君进入魔界,以玉宸君的能耐,定然将魔界地形一览无余,这对魔宫不利。”

两两甩手:“不必。我飞去落枫顶找他。”

拂逆大惊:“这万万不可,对面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神主往里跳,神主不能冒险。”

两两望着落枫顶,眼看日将落下,月亮初升时,师父一定会出来点灯。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对于玉宸君那样久违的感情,似乎已经在心中历经沧海桑田。然而月明之时,人总是心绪涌动,师父望着这盏灯时恐怕也不例外。

叶无垠入魔宫后,就一直低着头,不大敢说话。大约是察觉到他的修为与她周围众魔差了许多,他只是个小小修者,却伴着她走到了魔界最高的宫殿,俯首下去,尽揽河山,地底深涧,望之有些胆寒。这就是……她的高处。

两两让拂逆为叶无垠安排住处,自己打量着对面。只见黑暗中的枫树下,渐渐走出了一个身影,可他今日没有点灯,只是在树下坐着,手放在单腿屈起的膝盖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父……从来不曾这样。两两想起以往,师父不会随便坐在地上,就算要坐也是盘坐调息或者静心,从不会这样颓然的姿势。

师父是……伤心了?

是伤什么心?是因为她?

两两觉得心口有什么将要裂开,连忙指尖运化气息,将自己心虚稳住。如今的她,哪里那么容易脆弱?可对面人的脆弱,的确影响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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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宸今日被召上天庭,见到怒气冲冲的天帝,以及他身边受伤的苍虞,已经心下了然。

“弟子之错,为师者教之无方,代弟子领受。”说罢左手运力,以清微剑在右肩刺下。血染衣襟,他亦不语。天帝看到师父若此,心里也不忍,道一声:“罢了罢了”,随后将血刺伤药递上,说:“师父,如今两两魔心大炽,对我的恨意更是难以消减,这次拯救魔界回去,恐怕是为了做出更大的祸事。”

玉宸慨然答:“吾自当一一替她领受。”

天帝愠怒:“倒时候恐怕连师父也领受不起。师父当日替她受刑,今天又替她刺伤自己,已经算是偿还她的救命恩情了。之后的所有,还请师父从大局考虑,以灭魔为己任,对她,如对妖皇!”

说罢将伤药扔过去。玉宸手从地上捡起,脑中却在斗争着。他昔日履下两个承诺,一个是向天,向伏羲大帝,履行承诺保护神界,保护伏羲大帝血脉,保护他的海隅苍生;一个是向两两承诺,定要随她之心,守她为命。他深思一阵,稳住伤口,心里向来澄明,不曾有过半分犹豫。

如今坐在树下,他扶着剑伤,心念却尤为的清晰。剑插/入地面,抱拥着支撑起身体,望向对面的山巅。

“这苍生吾要护佑,两两吾也要护佑,若她最终不能走向善道,是吾之无能,不是她之过错。” 她的本心始终如初,改变她的不过是一时的恨怒,而这些终将由他平息。这条命本就不是属于自己,二十属于她……

自己口中念着,枫树前忽然走入一道人影,似幻非幻地低□来扶他到前面的石阶上坐下。他望向来人,来人也望着她,随后两人一起将目光延伸放远,寄情天边,但却是各自心思,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玉宸低声打破沉默:“是来讨伤药?”

两两嗯一声,看到枫树下放着火折子,便拿起来将灯罩里的烛台点亮。

“吾这盏灯为你而点,你可知道吾是何意?”

两两将灯盏放好,低头望下山底深涧,道:“师父,我已经跌落万丈悬崖,看不见你的灯,找不回以前的路了。”

玉宸望着她站在崖前的背影,默默不语。有一句话,他说不出来,但心头却在不住的萦绕:

你找不回路,吾可以找你。你跌落悬崖,吾也可以陪你粉身碎骨。吾等你恨意消散,从此与你不复天道,淡出浊世,好好做一对凡夫俗子,两两,你可愿意?

这话没有说出来,但却拿出了治疗风衔的伤药。心里的热念,与最终的归宿相差甚远。他已经知道天命,说这美好的愿望,好像也显得没什么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师父要背负的太多,没有风衔那么洒脱。年轻人就是好啊

☆、第73章 长命送魂

两两拿到药,回身去对玉宸说:“师父还有没有什么要同弟子说的?”

玉宸摇摇头,忍着肩头痛楚,装作淡然说:“无事了。”

两两却想将心中的疑问问个清楚:“师父在天庭时,是否知道弟子被追杀,还累得师兄受了伤?”

玉宸的确是不知的。他被天帝请去,天帝即以疗伤为借口将他软禁。他还想着两两找到风衔,两人会在凡间多待一阵,应当能够避过此祸。谁知道他被放出时,两两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追上天庭,让天帝来了个瓮中捉鳖。

想将她永久藏起来的愿望终究是不现实,他们两人的灾劫不能躲。现在她入了魔界,他就守在对岸落枫山,如果永远这样平静的对望下去,也是一种相守。

玉宸并不回答。但这样不回答,对两两来说即是默认他知道,却选择放手不管。

玉宸自有考量。即便是天帝所为,天帝也是他的徒弟,他一样要承担这份责任。如今天帝给了解药,便算是做出悔改了,他也没必要再说什么。

玉宸道:“风衔的伤以此药服下后,五感即刻便能恢复,但身体仍然虚弱,要多疗养一些时日。你也应该将苍虞的衰老治好。”

两两声音空洞,没有什么感情表露:“我从他眼睛里抽出了他的长生魂,散在天河间了。天帝要是有心就去天河里捞吧。”

玉宸眼中惊愕,望了望她,口中自嘲一笑,随即冷面送客:“你走吧,今日见面只为交换,我放过你。来日再见,便是这剑来迎你。”

两两扫了一眼地上的清微剑。可这一瞥间,余光扫到师父眼中淡淡的凉意,是师父从来不曾流露的沧桑之感。

师父方才对她说话自称是“我”。她知道,吾之一字的用意,并不仅仅为了昭示身份,而是为了让他自己反复提醒自己,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须得为这六界谋生存,所以心中不可以有“我”。两两在天庭上大开杀戒时,便也是决定将本心放下,在心中填埋自我。师父从来不会犯这个错误,可此时此刻,他是心乱了吗?

她愣了一会儿,听他冷声:“还不走,剑便要饮血了。”

两两应声离开,回到魔宫,去见风衔。风衔近日的腿伤好了很多,可以长时间的行走。初每看到她过来便退下,留他们两人独处。

风衔闻到她的味道,便转身过来握住她的手,两两将药送到他嘴里吃下。

过了半晌,血刺慢慢从他眼睛、耳朵里渗出来,两两帮他摘掉,他喉咙一咳,也将嘴里的血刺咳了出来,沙哑着声音道:“我终于没事了。”

两两抚一抚他的背,说:“还有事,你再休息十天半月。”

风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是不是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否则怎么这么轻易便拿到解药?”

两两一笑:“天帝也舍不得你难过,何况我又让他亲眼目睹苍虞又瞎又断臂又变老的模样,他应该想起你还是他弟弟了。”

风衔皱了皱眉:“那你拿了解药,不解他症状吗?”

两两道:“眼睛和手臂的伤时间久了便痊愈,至于变老,长命魂散在天河,如果天帝有心去寻,也许能寻得到。”

风衔的重点显然不在此处:“是谁和你接洽?”

两两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疼:“是师父。”

风衔叹了一口气。

两两以为他是有些不高兴,于是说:“以后有我会让月聆传递消息,我不去见他。”

风衔踌躇地说:“不是,只是……你不要再去天河。”

“为什么?”→文¤人··书·¤·屋←

也不知是什么心作祟,风衔没有再说什么,伸手去抱住她。“既然到了魔界,不如就安定下来,就这样相安无事,不要再与天帝对抗了,好吗?”

两两笑一笑,不置可否。天帝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当初在神祭冢里,他有的是将她除掉的机会,却为什么让风衔将她带出来,遭到天兵天将的围追堵截?他是在和她玩一场角逐的游戏。

风衔牵着她到榻上,她正打算离去,他将她拉回来,笑说:“我刚刚才恢复,想多看看你,多听听你声音,多和你说说话。”

两两无奈:“受了一回伤就变成个小女子,说话酸溜溜。”

风衔笑道:“只怕伤好了,我又要骂你,你还是珍惜为好。”

两两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累了。就随便在他榻上躺下,过了一会儿便睡着。等睡醒时,估摸着师父将话传给天帝去找寻长命魂,应该消息已经传到了。她便再飞出魔界。到底有没有人去天河寻找苍虞的长命魂,是她极其关心的事情。

才踏上天河,便望见的那一抹踽踽独行的身影,白发垂坠,今夜没有梳在脑后。凉风吹过,他的发鬓如飞,面向滚滚天河水流,目光却再也不像以往那么平静无波了。

她心里却轰然炸开。自己怎么这么傻呢……

天河万里,玉宸于星辰中望一阵,踏上面前的一叶方舟。轻微剑作桨划过天河之水,粼波荡漾,他静心感知魂魄的方位,用剑在水中透出灵力去摸索。

两两站在水边,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动荡。这动荡从她周身散发出来,手中一颤,水面激起浪花飞溅。玉宸回头望见是她,紧了紧手中的剑。

果然她拿起自己的融骨笛,笛音一出,水面腾起水雾,天河里的鱼瞬间翻了肚皮浮上来,一片浮尸水面。

两两踏着水面向玉宸的小舟飞去,玉宸淡定自若地握剑运力,待她袭来时伸剑将她笛子格挡出去。两人一个站在船头,一个站在船尾,玉宸冷然望她,她却忽然将笛子抛下,冲过来抱住他。

玉宸愣了愣,也回手抚着她的背。她背部起伏,头枕在他肩头说:“师父要弥补我所做的一切吗?我做一件事,你便要替我解决,替我承受?那我问你,你肩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因为我伤了苍虞,你自己请罪请来的?”

玉宸默然,两两又问:“长命魂已经散去,师父要找到什么时候?如果找不到,又打算做什么来弥补?”

玉宸闭了闭眼睛:“既然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你的怨气,那么我自当以教徒无方来代你承担罪责。”

两两嗓子里有些哽咽:“你还没有说,如果找不到,你要怎么弥补我的罪责?”

玉宸再她逼问之下,眉心一寒将她推开:“若你以后放弃报仇,我们尚有商谈的空间,我会说服天帝暂时与魔界各安其事。如果你不悔改,那我无话可说。”

“如果我所做的全都是在折磨你,我何苦为之?”两两还想靠近她,轻微剑却被他提起,横在他们面前。

“那就熄灭你的怒火,回到魔界,以后不要再出。”他的目光明明有不舍,但还是忍着那份想念。天河开阔之地,到处有天帝的眼线。经过上次苍虞受伤,天河沿岸不过百里之处就会有兵将驻守,恐怕他们会马上赶到。

“吾命你速回魔界,否则大军围捕你,吾也不会再姑息师徒之情。”

这一个字之差,就又让他与她相隔千里,两两望着远处似乎有云烟荡起,马蹄声声,知道是天兵天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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