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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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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尘附和点了下头,“是,您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见孩子没事,沈月尘也就宽心了,想着自己昨天心绪不定,许是因为妊娠反应,一时敏感多虑也是有的。

陆大夫只是叮嘱她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补充气血的话,食补要比药补来得更好。

沈月尘听了大夫的话,未免分神操心,一整天下来什么人都没见,只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睡是睡不着的。不过,闭上眼睛养养精神,对身体也是好的。

黎氏派人来了两次,见她睡着,只把东西放下,也不敢轻易惊动。

因着这连绵不断的雨天,黎氏的心里也有点烦躁。

不过,今儿心情不好的人,不光只有他一个。

朱峰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是阴沉着一张脸,神情似有不悦。

黎氏和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对他的脾气秉性最是了解。这会,见他板着张脸,眉头紧蹙,便知他遇到了件不小的事情。

朱峰这个人平时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一旦让他变了脸色的,都是有些分量的事情。

黎氏见他不痛快,连忙向身边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免得扎堆儿似的呆在屋里,惹得老爷心烦。

黎氏亲自捧了茶递给朱峰,温声细语道:“老爷这一天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朱峰接过茶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坐在那儿蹙眉沉思。

黎氏在他的旁边坐下,问道:“老爷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朱峰微微沉吟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老二。”

黎氏一听和二房有关,顿时来了精神,“二弟吗?他又犯了什么事了?”

朱峰不愿和她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回了句:“还不是老毛病,擅自做主,和外人定事情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

朱峻虽为朱家二爷,但在大事上还是没有决定权的。

朱峰这两天为了征粮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就让朱峻代他和几位外商碰面吃饭,商量点卖货入货的事情。

按理,这出货进货的事,店铺里都有明确的规矩和价格,不允许私自篡改。可朱峻几杯水酒下了毒,便擅自做主,把价格压低了一成。

若是平时,朱峰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家里家外正是要紧的时候,他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让朱家损失了上千两的银子……

朱峰原本就心烦得很,被他这件事这么一闹,自然更加气恼了,把朱峻叫到一边,便是一顿训斥。

朱峻也是个要脸面的,被长兄这般训斥,自然心里不服,当场就还嘴几句。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吵了起来,后来还险些动了手。好在,周围的随从们,将两个人劝住,方才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

朱峰何尝不知弟弟朱峻的心思,他就是不服气,不服管。可他越是如此,朱峰就余越要处处压着他,管着他,非要让他低下这个头来才行。

朱峰没有说具体的细节,但黎氏稍微猜一猜,也都能想得到。

“二弟这个人就是眼高手低,心里想得虽少,但真要他自己去做,怕是一件也做不成。”

朱峰沉着一张脸,半响没说话。

须臾,老太太那边的丫鬟白着一张脸,过来传话,说是请朱峰和黎氏马上过去上房。

朱峰原以为是自己和弟弟争吵的事情,被家中二老知道了,谁知,待到了上房一看,只见朱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主位之上,眼睛微微充血,神情僵硬如铁,给人感觉很不对劲儿。

朱峰见状,神情一凛,没想到,自己和弟弟争吵的事情能把父亲气成这样,正要上前认错,却见屋中还跪着一个人。

那人匍匐在地,几乎把头脸都贴在了地上,肩膀颤抖抖地,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着的呜咽,像是在哭。

朱峰敏感地扫视了一圈屋里,只见,母亲竟然不在。

黎氏也觉得气氛不对,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只觉眼熟,再一细看,方才发现他就是之前回来报信的朱三斤。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黎氏的心就咯噔咯噔地猛跳了几下,她抬眸看向老爷子,声音绷得紧紧的,问道:“老太爷,这是怎么了?”

朱老爷子沉默不语,脸色无比阴沉,只是抬了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朱三斤。

朱峰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走到朱三斤跟前,抓住他的领口,让他抬起脑袋,质问道:“又是大少爷让你回来报信的?”

那朱三斤整个人造的灰头土脸的,完全没了上次回来时的整洁利索,他的眼窝深陷,惶惶不安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哆哆嗦嗦地开口道:“大少爷……大少爷出事了!”

不过只有几个字而已,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是震耳欲聋的巨响,朱峰当成被震得一怔,身体有些站不稳地晃了晃。黎氏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似懂非懂地望着那朱三斤,颤声问道:“谁出事了?你再说一遍。”

朱三斤再次趴伏在地上,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大少爷出事了……小的们找不到大少爷了。”

这句话,朱老爷子已经来来回回地听了三遍,每听一遍,都像是被利刃剜心一般,疼得血肉模糊。

老太太方才也是一下子被吓得背过气去,直接被丫鬟们抬去了次间缓神儿,这会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屋子里一片鸦雀无声,黎氏刚要张口喝问,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她的喉咙里塞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堵得她说不出话,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伸手捶了捶胸口,可惜再怎么用力,也还是喘不上来气,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吉凶难卜

当日夜间,朱家上房灯火通明,朱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抬手重重拍了一下桌面,质问道:“赶紧说,把事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都给我说清楚,锦堂他到底怎么了?”

朱三斤红着眼睛,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因着事发突然,作为当事人的他,也是缓不过神来,只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原本事成之后,朱锦堂带着一队人马押着十几辆马车的粮食,返程去往沧州,准备在那里坐船走水路,再回德州。

毕竟,如果走水路的话会更快一些,朱锦堂归心似箭,自然希望能早一点到家。

“朝廷一说要打仗了之后,老百姓就跟着人心惶惶的。大少爷未免会出事,特意请了一队镖师和小的们一起押着粮食回来。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可不知什么时候……许是出了城之后,我们好像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虽说走的是官道,可是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僻静得很。大少爷骑马在前,身旁跟着两个镖师,一边赶路一边望风,走了一整天也没见什么人影儿。大少爷……大少爷说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村落,所以大队人马都跟着加快速度,只是路上积了不少雨水,泥泞难行。天黑了,大家也没寻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便只能在路边找出干净的地方,暂时歇歇腿脚。”

朱三斤说的断断续续的,但也没人出声打断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夜里风凉露重,那些镖师随身都带着酒壶,想要喝上两口取取暖。可是大少爷不准,说是这里太僻静了,未免出事,大家还是保持清醒的好。那些个镖师都是些喜欢耍滑头的人,当着大少爷的面不喝,可是背地里寻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个个都喝了不少。大少爷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小的上前询问,只听大少爷说道,这里太安静了,虽说没有村落也没有人,但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实在太奇怪了。小的听了这话,只叫家里的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哽咽了一声:“约莫过了二更天左右,小的困得实在不行了,便依着半截子的树桩打起了盹。谁知,没过片刻就给大少爷给推醒了,大少爷沉着张脸,眉心紧蹙地对我说,告诉大家准备好家伙,对面的草丛里有人影儿再动。小的一听这话,便吓得坐了起来。小的抬头细看,果然看见对面有几个鬼鬼崇崇的人影儿,小的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等那些人突然一股脑地冲出来的时候,小的才知道事情不好了……那些人一上来,没有先急着抢粮食,而是先把火堆儿给踢灭了。黑沉沉的夜色里,谁也看不清楚,可是小的听见了大少爷的声音,可出了大少爷的声音,周围还有很多别的声音,打斗的声音,小的一时就有些慌了,小的喊着大少爷,可大少爷似乎被什么人缠住了,好半天没有回话。所有的事情就这么乱成一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小的靠在粮车上,等了好半天,只听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事情成了,咱们撤。”之后,便没了打斗的声音,只剩下满地痛苦的呻吟声,小的摸出火折子打来一看,只见家中的伙计和镖师,都瘫倒在地,不是没了动静,就是蜷着身子呻吟不止。小的查看一圈,只见粮车好端端的放在哪里,分毫没动,剩下的人伤的伤,死的死,可唯独不见大少爷的身影。小的后来举着火把,找了一圈可就是不见大少爷的踪迹……小的后来回到原地等消息,凌晨时分,小的才发现有人在其中一辆粮车上贴了张字条,上面写着,“要想人没事,就把粮车留在原地,次日正午去南边十里外的高家岗村口领人。报官见尸!”小的生怕大少爷有事,就照着他们吩咐做了,那些受伤的人,一个个都没法赶路,小的便让他们等在原地,守着粮车。小的就一个人去了高家岗村,结果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到大少爷,之后小的原路返回,却发现粮车早已不见了,那些伙计也都不见了,空荡荡的,一个人都不剩了,只有那满地血迹,让人害怕。”

他一鼓作气说完这话,随即趴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他也是怕死,当初站在原地没动,方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他把大少爷给弄丢了,就算是保住了命,也是没法和主子们交代,他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来,路上差点累死了一匹马,用了足足五天的时间。

不过,这五天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五年那么漫长。

朱老爷子听罢,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不知道朱家这会招惹上了什么人,只知道锦堂这次定是凶多吉少。

这帮人不管是什么来路,都绝非善类。他们既抢走了粮食,也清丽干净了人,若是锦堂真落他们的手中,岂不是……

老爷子活了一辈子,也见惯了不少风风雨雨,可像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人生第一次遇到。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动弹没说话的朱峰,这会已经是脸色越来越白,攥紧双拳,心头像是在滴血一般疼痛难忍……

他只有朱锦堂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也要跟着毁掉一半……

朱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神情无比坚定认真道:“马上报官,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我一定要让官府追查到底。”

朱峰闻言,微微沉吟道:“可是如果报官的话,锦堂会不会有危险?”

就算气愤难耐,他也不想意气用事,毕竟,儿子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朱老爷子沉声道:“他们既然抢走了粮食,可见是为了求财。而且,他们一定知道锦堂的身份,如果还想要银子的话,就不会轻易动他。那么多粮食,不管放在那里都是一样的惹人注意,只要官府追查下去,定能发现点什么才是。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咱们越是快些行动,锦堂得救的机会就越大。”

“好,儿子现在就去找刘大人。”朱峰转过身去,脚步匆匆。

坐在旁边的朱峻,也跟着站起来道:“大哥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虽然白天的时候,险些动了手,但现在家里出了事,就没时间计较那么多了。

朱峰和朱峻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朱老爷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心中恶狠狠地想,若是有人敢动朱锦堂一根毫毛,他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会要他们全家一起跟着陪葬。

柴氏也有些坐不住了,对着朱老爷子福一福身,道:“我去看看婆婆和大嫂。”

朱老爷子没有回话,只是由着她一个人下去了。

朱老太太尚在昏厥之中,陆大夫给她连扎了几针,方才让她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黎氏的情形比她稍好一些,可是因为太过悲伤的缘故,睁开眼睛之后,便开始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来。

柴氏还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她才好,只是走到一边,交代屋中的丫鬟们道:“你们一个个可要管好自己的嘴,方才听见的事,出了这个屋子就不能再提起半个字,否则,我断断不会轻饶了你们。”

事出突然,黎氏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如今,朱锦堂凶吉未卜,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声张的好,旁的不说,光是沈月尘那边就要一点消息都不能走漏。

柴氏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可如何是好?她虽然看不上长房,但从没有希望过朱锦堂出事。自家人到底是自家人,再怎么争,再怎么抢,也不能伤及性命,更容不得外面的人来算计迫害。

黎氏的哭声传得老远,朱老爷子听着,只觉声声刺耳。

那朱三斤依然动也不动地跪在原地,像是个木雕似的,他的心中这会又愧又怕,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可以将功补过的话,自然最好,可万一找不回来大少爷的话,他这条贱命也没必要留下了……

朱锦堂失踪不明的消息,给朱家上房蒙上了一层阴郁地灰色。

柴氏留在上房呆了一夜,整晚都没有合过眼睛,待到清晨时分,眼睛已经被熬得通红。

她擅自做主,把消息里里外外地封锁起来。虽然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但多瞒一天是一天了。

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沈月尘知道了,势必会惊了她的胎……柴氏心想,想来若是老太太缓过神来,也会和她做出一样的决定。

这一夜过得格外的漫长,黎氏早已经哭得不成人形,至于朱老太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只是手持着佛珠发愣,吓得杨嬷嬷跪在她的跟前儿,含着眼泪道:“老夫人,您可得挺住啊。”

朱老太太紧紧地攥着佛珠,颤声道:“若是锦堂有个什么闪失,我这条老命也不用留着了。”

杨嬷嬷见她说出这样泄气的话,忙道:“老夫人,您可不能这么想啊。大少爷是何其机灵厉害的一个人,绝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红着眼眶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莫要告诉月尘那孩子知道。她现在最是受不得惊吓。”

杨嬷嬷点头道:“二夫人昨晚已经交代过了。”

家里已经出了一件大事,决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杨嬷嬷安抚了老太太一番之后,便走到门廊下面,招手叫来两个丫鬟低低的吩咐两声,便打发她们各忙各的出去了。

雨下了一夜,还是没有停。

沈月尘抬头看天,只见头顶上那灰蒙蒙的一片,不免微微摇头。

忽地一阵微风吹过,夹带着清凉的雨丝落在她的脸颊上,沈月尘不觉后退一步,半阖上窗户,心道,今天怕是又不能出去了。

春茗方才出去转了一圈,只觉,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平时人来人往的地方,今儿却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春茗不知道人都跑到哪儿去了,有心想要找了个人问一问,却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春茗暗自纳闷,却没和沈月尘说起这件事,依旧如平常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的衣食起居。

沈月尘因为不用过去晨昏定省,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上房那边的消息。

朱峰和朱峻连夜找到了刘府尹,将朱锦堂失踪不明一事,告知于他。

虽说,朱锦堂失踪的地方,不在德州境内,但刘大人也不能放手不管。毕竟,朱家的势力摆在那里,他不能不伸手帮忙。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每多耽搁一天,就让朱家人的心里揪紧了一分。

朱峰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京城的阮家去了信,这种时候,朱家很需要他们的帮助。

朱老爷子认定朱锦堂不会出事,因为那些了解朱家背景的人,一定不会为了愚蠢到那种地步。

如果只是求财,那就不敢见血。若是一旦见了血,就必定会是血海深仇了。

朱家人会拼劲所有力气,使用所有的手段,找出幕后的黑手,然后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焦急不安地等待了两日,朱峰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向父亲提议,自己要亲自去一趟沧州郊外,打听儿子的事情。

朱老爷子不肯同意,“家里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不能没有人主持大局。而且,你的身子也不如从前了,一番车马劳顿之后,如何能应付得了那边的大事小情。”

就在这时,朱锦纶突然上前自告奋勇道:“爷爷,大伯,不如让我去一趟吧。”

朱峻闻言,立刻反对道:“你过去有什么用?”

其实,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只是不希望他去冒险罢了。

朱锦纶坦然道:“我在沧州认识不少朋友,想要打听些什么,十分容易。那些粮食决不可能凭空消失,想要运走或是藏起来的话,不可能不被人察觉,所以只要我能打听到粮食的下落,也许就能打听到大哥的下落。人命关天,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所以,事不宜迟,我还是越早动身为好。”

朱峻自然不舍得自己的儿子去冒险,但心里还是暗自给他觉得骄傲。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还能沉得住气,不急不慌地想着办法,可见是个能担事的。

朱老爷子原本心里属意的人选,也是朱锦纶。

见他这么说,不免点头道:“锦纶啊,难为你能这么懂事,爷爷可就指望你了,不,应该说咱们全家都指望着你了,你一定要找到你大哥的下落才行。”

朱锦纶自然知道,这几句话的重量。

他万万没想到,朱锦堂会突然出事,而且,连带着把朱家的粮食也给抢走了。

朱锦纶之前也曾经经常在外行走,可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敢动他们朱家的人和粮食,这一点实在让朱锦纶觉得无法忍受!

因为是朱锦纶自告奋勇要求要去的,柴氏有心想劝他,却也没用,最后只能无奈地捶着他的肩膀,道:“好端端的,你去逞什么能?那边现在正乱的很,你要是也被人盯上了可怎么办?”

朱锦纶安抚母亲道:“母亲放心,我此番过去会带足了人手。而且,越是这种时候,儿子越不能退缩,不是吗?如果畏畏缩缩的话,以后如何能当这一家之主呢?”

柴氏闻言微微一怔,心里明白了他的想法。

是啊,这会家里人全都急得焦头烂额,是他立功表现的好时候。

朱锦堂如今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能不能回来还得看天意,如果他回来了,那一定是朱锦纶尽力寻找的功劳,如果他不能回来……那么,朱锦纶顺理成章,就要成为朱家的一家之主了。

眼下,朱家已经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找的关系也都找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地等消息了。

不过,一晃两天的功夫过去了。

沈月尘迟迟不见黎氏过来,不免心生诧异,平时每天都要过来的她,怎么会突然没了兴致。

会不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是黎氏的身子不舒服?

沈月尘让春茗过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却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

黎氏好像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很严重,整日卧床不起。

不光是她一个人病了,老太太这几天身上也不爽利,每天让陆大夫来来回回地看了又看,却也没说究竟得了这么病。

沈月尘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如果生病了的话,怎么没人来知会自己的一声呢。

春茗安抚她道:“许是老爷太太们怕小姐担心吧。若是真病了,小姐过去探望一下,万一沾染上病气就不好了。孕妇最忌讳的就是生病了。”

沈月尘知她说得有理,但还是觉得不妥,只道:“无论如何,总得知道是什么病才行啊。”

春茗忙道:“小姐别急,奴婢一会儿亲自过去一趟代小姐给夫人请个安,看看死不是真的不要紧?”

第二百九十二章 剜心

沈月尘听了春茗的话,微微点了下头,交代她快去快回。

春茗应声而去。只是,她这一去却是迟迟未归。

沈月尘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来,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按理只是探探消息而已,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呢。

沈月尘左等右等,也不见春茗回来,正要派人去找,却听外面的丫鬟来报,说是二夫人来了。

沈月尘微微一怔,随即起身相迎,谁知,发现春茗正跟在柴氏身后,脸色青白不定,十分难看。

主仆两人的目光才一对上,春茗便突然低下了头,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姐?

她要是知道大少爷出事了,估计当场就得晕过去,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春茗的脚下忽地停顿了一步,可身体还是本能地驱使她继续往前走。

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小姐早晚都要知道的,与其继续被蒙在鼓里,还不如早点知道,早做准备。

沈月尘一看春茗的神情,就觉得事情不好,再看柴氏也是一脸憔悴,双眼微微泛红,似乎没怎么睡好的样子。

难道,大夫人黎氏真的得了什么重病?

沈月尘如此想着,缓缓上前一步,向着柴氏行礼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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