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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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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一面应着,一面把朱滢从地上抱起来站好。

沈月尘随即吩咐明心给她们二人看座,笑盈盈地望着朱滢道:“真是个乖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曹氏闻言,立即轻轻地推了朱滢一把,温和道:“快去,快去母亲那里。”

朱滢抬头看着沈月尘陌生的脸,稍有迟疑,却还是乖乖听话,走了过去,低着头唤了声“母亲”。

沈月尘闻言也笑,只是笑容却有几分勉强。

无功不受禄,这一声“母亲”,实在让她觉得受之有愧。突然间,多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和自己亲近,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沈月尘原本就喜欢孩子,她拉过朱滢软软暖暖的小手,摸摸她的头,温和道:“真是个乖孩子。”

朱滢也不认生,大大方方地站在沈月尘跟前,抿起小嘴,一脸笑盈盈地。

沈月尘仔细打量她的眉眼,只觉确实和朱锦堂有几分连相。

今儿是第一次见面,她这个做母亲的,总该有所表示表示才行。

沈月尘想了想,随即吩咐春茗道:“去把那只白玉弥勒佛像的坠子拿来。”

春茗答应着去了,拿过来一个小小的锦盒。

沈月尘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用红绳子系上的弥勒佛像,一面轻轻地替她戴在脖子上,一面含笑道:“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佛像是在寺中开过光的,戴着可以祈福避祸。”

与其赏金赏银的,还不如赏一份心意,何况,她们这些内宅女眷,最喜欢这些祈福庇佑的小玩意儿。

果然,曹氏看见女儿得了沈月尘的赏赐,心头一喜,只觉自己这趟真是来对了,往后还得多来多走动。

朱滢今年三岁,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只是平时大爷太忙,又不喜欢亲近孩子,她也只好一门心思地在沈月尘的身上多下番功夫了。

大宅门里的孩子懂事早,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大人稍微提点一下,便知自己该讨好谁。

朱滢虽不认生,却一直偷偷地拿着眼睛睃着沈月尘。

给了赏,也问过了话,曹氏心满意足地带着朱滢回去了。

她前脚出门,孙文佩后脚就跟了进来,说是要来向沈月尘问安。

按说,身为妾室,每日早晚过来正室这里问安,是规矩也是礼节。

沈月尘早有准备,只把手中的浓茶一饮而尽,望向面前给自己行礼的孙文佩,故作笑颜。

因为排好了日子,姨娘们纷纷过来请安,唯独秦桃溪称身子不适,没有过来。

她是最晚进门的妾室,所以日子自然排在所有人的最后,心里有几分不痛快也在意料之中。

沈月尘巴不得能少见她几回,也免得自己浪费唾沫,白花力气。

秦桃溪的傲气,并非是不自量力,眼下,自己到底还是不能把她怎么着。

姨娘们各自散去之后,沈月尘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清净。

这会,朱锦堂还在书房做事,沈月尘便让明月明心送了鸡汤过来,然后,把自己贴身的下人都叫了过来。

“春茗,那药盒子你收好了?”

春茗应了声是,小声地回话道:“奴婢把它放在了吴妈房里,很是隐秘,旁人一定找不到的。”

吴妈也附和道:“是啊,老身每天早上负责给做饭,正好,可以把药给小姐送过来。”

沈月尘微微沉吟:“这药丸倒是方便,免去了煎药熬药的麻烦。”

如今,吴妈虽然管着厨房,但朱家以前的厨娘还都在,万一让她们看见自己熬药,或是闻见药味什么的话,免不了又要生出波折。

春茗把药丸交给吴妈保管,无疑是最让她觉得心安的地方。

之前在沈家,她分明注意到了,李嬷嬷曾经借故把她给叫走,估计是问了什么话。但是,春茗回来之后,主动和她禀报,说李嬷嬷问她的那些事,她全都摇头说了不知道,没有背着她多嘴。

沈月尘听了并未起疑,她不是相信春茗对自己的忠心,她相信的是,春茗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审时度势。

把该说的话都交代清楚之后,沈月尘便直接在临窗的罗汉床上躺下来,闭目养神,小憩片刻。

朱锦堂一刻未回,她就一刻不能安歇,只好先合衣躺在这里解解乏。

春茗见状,忙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她还没吃晚饭,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先吃过饭的翠心留在屋里,从雕花木柜里拿出一条薄被,小心翼翼地盖在沈月尘的肩膀上,自己随后又搬了个绣墩,挨坐在她的脚边,静静候着。

沈月尘一个人静静地躺着,渐渐就有了困意,很快就枕着竹枕睡着了。

方才喝的那杯浓茶,显然没起到丝毫作用。

再醒来时,她是被春茗轻轻给推醒的。

沈月尘恍了一下神,方才坐起来,只听春茗小声道:“大少爷正在净房洗漱呢。”

沈月尘揉揉眼睛,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春茗回道:“亥时三刻了。”

沈月尘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而朱锦堂又回来的这么晚。

沈月尘整整衣襟坐起来,等了一会儿,就见朱锦堂穿着中衣走出来,一身清爽,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子。

沈月尘忙拿起毛巾迎了上去,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朱锦堂低低地说了声:“睡吧。”

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擦了擦头,也等不及晾干,便径直上床躺好,只给沈月尘留了个背影。

沈月尘见状,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只给春茗递了眼色。

春茗熄了灯,退出房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沈月尘宽衣之后,轻轻放下纱帐,自己静静地躺下,稍稍犹豫之后,还是翻了个身,面向朱锦堂宽厚的背影,欲言又止道:“大爷,您睡着了吗?”

她原想和他说说话的,可是他却倒头就睡,像是突然生气了似的。

朱锦堂背对着她,语气淡淡地道:“有话就说。”

沈月尘闻言,身体稍微往他跟前凑了凑,轻声道:“妾身,今儿给几位姨娘排好了日子,还是按着原先的老规矩,不知大爷意下如何?”

如果按日子算的话,明晚朱锦堂就该歇在曹氏那处了,而她也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内宅女眷的事情,朱锦堂从来不愿费神,不置可否地答了句:“就这么办吧。”

沈月尘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含笑翻了个身,“是,妾身知道了。”

朱锦堂原本累得不行,恨不能立马沾着枕头睡着,可是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想着沈月尘刚刚说的话,脑子里又突然有了些精神。

他是成过亲的人,在这方面也算是有经验。想想,秦氏当年刚进门的时候,在排日子上,可不是这样草草安排了的……甚至为此,还有人跑到他的跟前又哭又闹的。

他沉默半响,终于还是翻了个身,望向身边的人儿。

谁知,他一转身,就看见沈月尘睡的正香的小脸。

她静静闭着眼睛,嫩嫩的红唇微张,均匀地呵着气,乖巧安详的样子,令人心头一动。

朱锦堂撑起上半身,偏着头,细细打量着她熟睡的脸,不由轻轻地吁了口气,唇边含着微微的笑,心中暗道:“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总要充做大人的样子……甚至,有时候都懂事地过了头。”

第四十九章 排日子(三)

天还未亮透,朱锦堂就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弄醒了,他睁眼一看,见沈月尘已经穿衣起身,便也坐了起来,神情微微不悦道:“干嘛起得这么早?”

沈月尘面带愧色,忙伺候他起身穿衣,轻声道:“方才李嬷嬷过来,说明哥儿好像病了,妾身正想过去看看他……”

方才李嬷嬷进来,神情惶惶不安地挨着她的耳边小声说的。

朱锦堂闻言,立刻从床边站起身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

明哥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长房唯一的希望,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朱锦堂和沈月尘急匆匆地赶到正院,一进次间,就见黎氏正抹着泪,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望向朱锦堂,哽咽道:“你们来了。”

朱锦堂见她眼睛都哭红了,心知情况不妙,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

婴儿弱弱的啼哭声从里间传了出来,沈月尘屈膝福身,急忙地行了个礼,便奔向里间查看究竟。

乳娘正抱着明哥儿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待见沈月尘来了,顾不上行礼,就把明哥儿往她的怀里送去,仿佛她是从天而降的救兵似的。

襁褓里的小人儿正声嘶力竭地啼哭着,两眼通红通红的,涕泪俱下,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

沈月尘抱着他轻声哄道:“明哥儿听话,不要哭了。”

明哥儿睁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望着沈月尘的脸,渐渐放低了哭声,却依旧瘪着嘴,不停地抽抽噎噎。

一旁的乳娘见状,心中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适时插话道:“大少奶奶,明少爷闹了大半宿了,看来是在找您呢。”

沈月尘闻言,面露尴尬,忙道:“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乳娘摇摇头:“大夫过来看了又看,都说没事,可明少爷就是哭得厉害,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地,闹的厉害。”

沈月尘闻言,点一点头,暗自思量一番,轻声道:“我先在这里哄他一会儿,你们出去给夫人回话吧。”

乳娘们连声答应。

沈月尘抱着明哥儿坐回到床沿,用极小极小地声音道:“你总是这样哭哭闹闹的话,身子会吃不消的。难道,你就不想快点长大长大,做个能说能走的正常人吗?”

明哥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很无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一时间,眼泪鼻涕齐齐地流出来。

这世上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她一个了,万一她突然消失不见的话,自己怕是真要没法活了。

沈月尘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擦脸蛋,又擦擦鼻涕,继续轻声安抚道:“你要忍耐,待到日后时机成熟,我会把你领回去,亲自看护的。”

明哥儿听了,张开小嘴,抽抽噎噎地应了一声,仿佛正在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沈月尘拍了拍他的后背,微微笑道:“睡吧,安心睡吧。”

明哥儿不愿意闭眼,眼睛一直骨碌碌地在沈月尘的脸上转悠,直到困得再也睁不开眼睛为止。

他是在担心自己会突然消失不见吧……沈月尘抱着他静静地想,心中暗暗思量,明哥儿如今被黎氏亲自照看,自己身为继室,如果要提议把他要过来亲自抚养,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自量力,逾越了本分……可是,如果不把他要过来,由着他这样日日惶恐不安地哭闹,这副小身子到底还能坚持得了多久?

沈月尘左思右想,觉得不论如何,自己还是得争取把明哥儿要过来抚养,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让朱锦堂出面游说……这样一来,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黎氏和朱锦堂一直都在外间听着动静,听明哥儿的哭声止了,神情都略有缓和。

乳娘们随后出来回话,说大少奶奶已经把明哥儿给哄睡了,没事了。

黎氏闻言,手持佛珠,双手合十,喃喃道:“佛祖保佑,老天爷保佑,保佑明哥儿那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朱锦堂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原本紧紧攥着的拳头,一点一点慢慢松开,随即起身道:“母亲,既然这边没事了,儿子就先出门了,我的手头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黎氏见他欲走,忙道:“还没吃早饭就走……锦堂啊,你不进去看看明哥儿吗?”

“儿子不饿,先行告退。”朱锦堂望向身旁一脸忧心的母亲,淡淡答道。

明哥儿这孩子,打从出生到现在,朱锦堂见过他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清楚,不是不喜欢,只是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朱锦堂抬脚出了屋子,走了两步,忽地又停了下来,下意识地绕到次间的窗前,向里望了望。

雕花木窗虚掩着,隐约可见里面清丽的人影儿,还有她怀里抱着的小小襁褓。

朱锦堂略停了停,便转身而去,当沈月尘察觉到窗外有人的时候,他已经迈着大步走远了。

沈月尘抱着明哥儿,移步窗前,望着朱锦堂有些落寞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朱家大少命硬,克妻克子……想必,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自己心里免不了也会有几分计较吧,所以才故意对这孩子冷冷淡淡的。

待明哥儿睡熟之后,沈月尘才敢把他交给乳娘们照看。

黎氏见她出来了,抬手比了个静音的手势,轻声问道:“明哥儿睡熟了?”

沈月尘点点头,低声回话道:“是,他睡得正想呢。”

黎氏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你还没吃早饭,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是。”沈月尘点头轻笑:“吴妈那边早就备好了饭菜,妾身这就先行告辞了。”

黎氏原本是让她在这里吃点东西的,但听她这么说,便索性让她回去吃了。

待她走后,黎氏扶着杨妈的手,走入佛堂,恭恭敬敬地对着菩萨拜了三拜,心里才安稳了些。

吴妈一早就给沈月尘在炉子上煨着鸡汤,见她回来了,忙盛出一碗晾好端上来。

沈月尘坐在桌边美美地喝着,偶尔抬头看着在一边做针线绣花的翠心。最近,她的针线进步了不少,都是由着吴妈手把手教导出来的。

翠心原先连个绣绷子都握不住,如今却能绣出不少花样儿来了。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沈月尘当年也是笨手笨脚的,每每提针弄线,最后翻过绣面一看,背面都会变成乱糟糟的一团,惹得吴妈哭笑不得。

早饭过后,姨娘们陆陆续续地过来请安,听闻明哥儿身体不适,她们个个都表现得忧心忡忡的。唯有秦桃溪依旧没来,借口身体不适,只派了丫鬟过来知会一声。

其他几位姨娘闻此,相互地递了个眼神,不由都想看看这位新夫人发起脾气来会是什么样子。

沈月尘半响不语,只是用茶盖轻轻地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秦桃溪看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她难堪了。

曹氏有心巴结沈月尘,目光闪了闪,忽地开口道:“秦姨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用不用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秦桃溪的贴身丫鬟兰花闻言,微微低了低头,却依旧面不改色道:“谢曹姨娘关心,我家姨娘只是受了点暑气,不碍事的。”

沈月尘闻此,抿了口茶,温和道:“如今天热,难免让人觉得恹恹的。秦姨娘不舒服,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请安就是。”

兰花闻此,福身应了声是,巴掌大的小脸上隐隐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果然不出她家小姐所料,大少奶奶不敢把她如何,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说呢。

谁知,沈月尘稍一停顿,继续道:“不过,既然秦姨娘身子不爽,那么之前排好的日子,就要稍作改动了,总不能让秦姨娘带着病伺候大爷……大爷的身子是最要紧的,你回去告诉秦姨娘一声,让她安心调理好身体,这个月都暂时不用侍寝伺候了。”

众人闻言,微微一怔,尤其是兰花的脸色更是顿时难看起来,她手足无措地望着沈月尘,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

曹氏看得心中一惊,只觉这个沈月尘表面看上去温婉和气,但内里却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孙氏则是嘴角微翘,眼中闪了闪笑意,心道:这一妻一妾,都不是省油的灯,未来可真有好戏要看了。

沈月尘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便继续低头喝茶,见众人都望着她出神,不由含笑道:“妹妹们请喝茶,尝尝这龙井怎么样?”

兰花站在一旁,半响未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春茗见状,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道:“姐姐,怎么还杵在这儿,赶紧回去给你家主子回话去啊,也好让姨娘安心养病。”

兰花急得涨红了一张脸,转身跑了出去,惹得春茗嗤鼻一笑。

沈月尘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

秦桃溪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又得闹出什么新花样来。趁着这点子空闲,自己可得养足精神才行,免得等下疲于应对,输了气势。然而,神情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的春娥就掀起帘子,禀报道:“大少奶奶,秦姨娘过来请安了。”

第五十章 规矩(一)

春娥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打起门外的帘子,一个桃红色的身影随即匆匆走了进来。

“妾身见过大少奶奶。”那秦桃溪满脸寒霜,径直来到沈月尘跟前,微微屈膝福了一下身子。

沈月尘瞧着眼前的秦桃溪,只见她正嗔怒地瞪着自己,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清晰可见的怒火。

瞧着她这副怒气冲冲的厉害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病人,果然是装出来的。

沈月尘嘴角微微挑了下:“妹妹怎么来了?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应该好好歇着才是。不过……看妹妹的气色,估计是没什么大碍了,真是万幸啊!”

秦桃溪闻言,冷冷一笑,还未等沈月尘发话,便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坐下,微微扬起下巴,看着沈月尘道:“妾身原本的确有些不舒服,但是方才听兰花说了大少奶奶要私自免去妾身这个月伺候大爷的日子,妾身实在是不敢不来了。大少奶奶,今日的事,您可得给妾身一个说法才行啊?”

方才一听完兰花的话,秦桃溪立刻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稚气未脱的臭丫头,自己不过给她三分薄面而已,她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了。真把自己当成是个大人物了,居然想用正妻的身份来压人!自己可是在老太太跟前都有头有脸的人,虽说是姨娘,地位却在平妻之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斤两,敢坐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沈月尘见她如此没规矩,心中难免也窜上来三分火气,但她旋即又释然了,不怒反笑,吩咐身边春茗给秦氏上茶。

春茗暗暗瞪了秦桃溪一眼,纵使心有不满,但还是给秦氏端上了茶碗。

“妹妹好像有什么误会了。”沈月尘顺着她的话茬回了一句,一面又留心注意着各人的神情。

此时,曹氏目光流转,面上隐隐带着几分不屑,一副看戏的神态。柳氏和王氏则是脸上皆现犹豫之色,似乎有心想走,却又不敢作声。四位姨娘中,唯独孙氏一人仍旧风淡云轻,神情自然,闭口不言,让人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她明明年纪最小,却最沉得住气,倒是难得。

这时,秦桃溪冷哼一声,继续道:“误会?妾身虽然进府时间不长,但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大爷,只盼望能早日为朱家添个一儿半女。如今,妾身只是小有不适,大少奶奶便私自做主,迫不及待地拿出正妻的身份来压制妾身了,真是让人倍感心寒呐……”

沈月尘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语气平平静静的道:“秦妹妹言重了,我初来乍到,怎么会不知轻重,乱了规矩,拿身份来压人呢?我想妹妹出身名门,想来也是个极明白事理的人儿。大爷如今是家中的顶梁柱,身子最是金贵,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妹妹身子不适,连日日过来安时请安都做不得,我代大爷心疼妹妹,体谅妹妹的辛苦,让妹妹静心休养,早点把身子调理好了之后,也可以再度侍奉大爷左右啊,秦妹妹你怎么不理解我的一番好意呢?”

沈月尘举重若轻的一番话,让秦桃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是颜色。

旁边的曹氏见状,心底暗笑秦氏。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自己先理亏,还这么咄咄逼人,自讨没趣。

秦桃溪是庶女出身,早前在家中就最是在意自己的身份,暗暗攒足了劲头,想要跟自己那些嫡姐姐们一比高下,一心想要嫁个有本事的男人,此后再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当初嫁进朱家,她并非是完全心甘情愿,只是家人心意已决,不容反抗而已。

来到朱家不过才半月,朱锦堂便另娶继室,这样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明明当初说好了,她的身份如同正妻,可是如今头顶上又多了一个碍事儿的。

秦桃溪为此还和娘家人抱怨过几句,谁知,嫡母只派人冷冷地捎回来一句话:想要就去争。

争!又是争!她已经在秦家争了十几年,如今到了这里,仍然还要继续下去……要想动摇沈月尘的地位,看似不易,实则倒也不难,只要她先有了身孕,为朱锦堂剩下一个儿子,那她就可以果断出手了。所以,同房侍寝的日子,绝对不能少,少一天都不行。

秦桃溪沉默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开口道:“大少奶奶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说话最是好听了。可惜,妾身不是三两岁的孩子,随便您搪塞几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少奶奶,妾身的身子只是小毛病,休养几日便无大碍,用不了十天半个月那么长的功夫,而且,在您进门之前,大爷一连七夜都歇在妾身房里,可见,妾身伺候大爷伺候得有多周到。前两天,听闻大爷有一宿歇在了书房……既然大少奶奶伺候得如此,力不从心,妾身倒是很愿意替您分忧呢。”

秦桃溪说完,抿了抿红唇,冷眼瞥着对面看热闹的几位姨娘,发出了一声较脆的笑声。

吴妈在屋外听见这话,气的暗暗咬了咬牙,心里叫骂着这秦氏好没规矩,不成体统,什么样的混账话都说得出来。

沈月尘也觉她说的话,异常刺耳,一连七夜,这的确算是不小的恩宠了。难怪,她敢这样放肆,原本不仅仅是因为秦家的背景,还因为朱锦堂的宠爱。

秦桃溪今天是一点都不怕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正院那边去。一旦惊动了老夫人和大爷,不管是谁有理谁没理,最后也会被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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