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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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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尘见他们一起回来,神情稍显意外,但很快就笑盈盈地迎上去道:“给大爷二爷请安。”

朱锦堂淡淡点头,朱锦纶则是还了个半礼,“劳烦嫂子了。”说完,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上去道:“小小意思,还请嫂子不要嫌弃。”

沈月尘笑着接过,还未打开,就已经感谢道:“多谢二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锦纶继续道:“这是江南秀月阁的胭脂,很有名气。”

沈月尘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对女人用的东西,这么有研究。

朱锦堂看穿了她的心思,只道:“锦纶是个万事通,什么都知道。”

沈月尘闻言微微一笑,却听朱锦纶回话道:“大哥这话说得不老实,你就直接说我喜欢吃喝玩乐就是了。”

朱锦堂淡淡道:“你太谦虚了。如果只是玩乐的话,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门道。”

朱锦堂含笑道:“这话我就不顺下去了,让嫂子听了不好。”

沈月尘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笑的样子,心中暗自道:若是光看这一幕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极好,可是眼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如此和谐。

沈月尘随后安排他们入座,而她自己则不打算留下。

两个男人喝酒聊天是好事,若是多了她在,怕是会说话不自在。

沈月尘亲自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借故离开。

朱锦纶见她要走,不禁客气道:“嫂子也坐下来喝一杯吧。”

沈月尘含笑道:“我不会喝酒,留下来反而扫兴。这会,孩子们也该吃晚膳了,我去去就来。”说完,她和朱锦堂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缓缓出去。

朱锦纶继而收回目光,重新打量桌上的菜,轻声称赞道:“看来不错,大哥由此贤妻,可真是福气不浅。”

他是真心称赞,但是,听在朱锦堂耳朵里,却又几分讽刺之意。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就事论事道:“她的陪嫁妈妈,是个很多做菜的人。菜色不仅丰盛,而且,色香味俱全。”

朱锦纶听罢,忙道:“哦,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不客气了。”

他知道,朱锦堂的口味甚刁,能让他夸赞有嘉的厨子,在这德州城内,可真没有几个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先礼后兵(二)

一杯水酒下了肚,朱锦纶的话匣子也随即打开。

因为整日为了家里的生意忙东忙西,两个人就算是闲谈,也是三句不离主题。

今年的春耕早早就已经开始了,因为前两年的收成都不太好,所以,人人心里都盼望着今年能是个丰收年。

如果,今年的收成再不好的话,那么粮价顺势还要节节高攀,而且,一定还会有人趁乱而起,抬价哄价。

朱锦纶给朱锦堂斟酒一杯,淡淡道:“春耕已经开始了,这会又正是好时候,大哥有没有兴趣再到下面的庄子里走一走?”

朱锦堂拿起他斟满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庄子里的事,有朱荣看着就行了。”

朱锦纶闻言,淡淡一笑:“看来大哥最近很忙啊?不过,朱荣虽好,但到底摸不透天意,怎会知道今年的收成是好是坏?”

“他是老江湖了,而且,也很会和那些农户打交道。庄稼人比较直接,喜欢直来直往,朱荣和他们认识多年,对他们的脾性秉性都很了解,说话办事都能办在他们的心坎上。”

朱锦纶只道:“以前,我时常见到大哥下去走动,还以为大哥很喜欢那里呢。不过看来,乡野村夫就是乡野村夫,大哥心里还是不屑于那些人打交道的。”

朱锦堂听罢,微微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不是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我这个人讲究太多,每每过去都让他们劳心劳力的,反而失了亲切。”

朱锦纶闻言,忍不住笑道:“咱们是东家,他们是佃户,一个主子,一个奴才,哪里谈得上什么亲切不亲切的。”

朱锦堂不自觉地微微皱了皱眉,眸光一闪,似有不悦,继而转开话题道:“去年那一场大火,让咱们损失了不少。粮仓可以重改,只是想要把它们一个个地重新填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锦纶见他提起王家那件事,沉声道:“上次的那件事,实在凶险,如今想来都会让人觉得后怕!可一不可再。王家的事,让咱们长足了教训,正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朱锦堂闻言,轻轻一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地人,有几个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朱锦纶道:“喏,眼前不就有一位,大哥你不就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

朱锦堂见他突然提起自己,略显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回正题:“;粮仓一事,终究是咱们疏忽了。白白损失了粮食,还叫那些佃户跟着遭殃,所以,今年我有意免些田租,就当是收买人心了。”

朱锦纶闻言忙道:“大哥果然是君子之风,有你这样仁义的东家,庄子上的那些佃户可就有福了。”

朱锦堂道:“庄稼人挣的是辛苦钱,一年四季,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盼着能有个好收成。粮仓的粮食,虽是咱们的,但也是他们辛苦一年的心血,白白糟蹋了,实在让人于心不忍。王家那次的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因为四个字——因小失大。我已经吃了一次教训,左不过是几两银子而已,对咱们来说是微不足道,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值得感念的好事。”

朱锦纶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也没反对道:“大哥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着大哥的意思办吧。”

朱锦纶说是这样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其实,粮仓失火一事,完完全全都是朱荣的错。他虽然认了错,又吐了银子还回来,但是,终究难逃其责。若不是看在朱荣在朱家卖命十几年的份上,所以才会网开一面。

不过,朱锦纶对此一直颇有微词,仔细想想,如果这件事,不是朱锦堂所为,而是他所为的话,那么家里人又会怎么说?怎么做呢?估计,绝不会只是赔些银子了事,就完事了……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因为他是未来的家主,所以,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算是犯错也好,也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朱锦纶暗叹一声,再次给自己斟酒一杯,缓缓举起酒杯道:“大哥,这杯酒我敬你。”

朱锦堂见他突然起意,也跟着举杯附和道:“好。咱们再喝一杯。”

朱锦纶微微一笑,一面仰头喝光杯中的酒,一面用余光瞄着朱锦堂,暗自在心中道:爹和娘,想要的是长房之位,长房之尊,可他心里想要的,却是一个公平的机会,和朱锦堂堂堂正正地较量一番。

酒喝得差不多了。朱锦纶又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菜肴上,他很喜欢那道香酥肉,吃了一块又一块,只觉,肉质鲜美,唇齿留香,不禁夸赞道:“恩,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厨娘的手艺确实不错,和一品楼的那位肖大厨有的比了。这么好的人才,只是屈尊在一间小小的厨房,倒是有些可惜了……我敢保证,倘若这位吴妈肯出面掌勺,开间小店的话,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朱锦堂闻言,慢慢撂下筷子道:“吴妈是有些年纪的人了,而且,她从小伺候你嫂子左右,哪还有那个心思。二弟,你虽爱吃,但也不至于要到我的身边来挖人吧?”

朱锦纶抬头看了一眼住几天呢,便也放下筷子笑起来道:“君子不夺人之美。何况,我也只是说笑而已。”

朱锦堂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啊,二弟是个聪明人,从来不会强人所难。”

朱锦纶笑了笑:“大哥说的对,我这个人只喜欢智取,不喜欢强夺。”

朱锦堂道:“如今,家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可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万事好商量,千万别坏了和气。”

“大哥别担心,最近的那些风声,只不过是下人们多嘴多舌而已。这个家,从前如何,以后就会如何,一切都不会改变。”

朱锦纶风淡云轻地说了一句。

但是此时,两个人心中早已是彼此心照不宣,也各自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不同的意思。

既然是亲人,就算要争什么,抢什么,也一定非要动刀动枪,弄得乌烟瘴气。

朱锦堂和朱锦纶,虽是堂兄弟,却在某些方面比亲兄弟还要相似,一个要强,另外一个就会更要强。

两个人从小到大,一直被放在一起比较,朱锦堂总是略占上风,又有长房的优势。

朱锦堂很清楚,这么多年来,朱锦纶的心里一直对他憋着一股不认输的劲头,那样野心勃勃的眼神,想隐藏也隐藏不了。

男人天生就是有野心的。

朱锦纶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很爱享受,但是,他的心思和才能,绝非是等闲之辈。

不过,他想要较量的话,朱锦堂愿意随时奉陪。他七岁那年,他爹朱峰就严肃认真地告诉过他,家规不能坏,长房不能倒。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命。

……

月色朦胧,花香袭人。

沈月尘一直在西次间陪着明哥儿和朱滢朱潇玩耍,场景甚是热闹。

三个孩子,每天黏在一起玩耍,同吃同睡,感情好了不少。

而且,沈月尘还发觉明哥儿,不似从前那样处处嫌弃朱滢和朱潇,反而很喜欢和她们亲近,就像亲兄妹一样。

明哥儿人小鬼大,虽然行动不便,但是胜在有一张巧嘴,常常哄得众人开怀一笑,人见人爱。

自从,上次明哥儿在老爷子和老太太跟前哭闹一通过后,老太太和黎氏便彻底断了要把他接回来的念头。

沈月尘这会可以安心地和明哥儿住在一起了,再也不用担心旁的。

吴妈和翠心坐在一旁做刺绣,偶尔抬头看上一眼,默默含笑不语。

吴妈心里暗暗高兴,只觉,这日子似乎真的有盼头了。从前,提心吊胆地防着守着,这会都不用再操心了。

朱滢和妹妹玩了一阵儿,额头便见了汗,连忙小跑着到春茗跟前,柔柔道:“春茗姐姐,我热了,想喝凉凉的酸梅汤。”

春茗忙蹲下身子给她擦擦汗,含笑道:“小姐,酸梅汤是夏天才喝的东西,这会还喝不得。”

朱滢闻言有些失望,张开小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身,求道:“我想要喝,我想喝。”

春茗有些为难,抬头望了一眼沈月尘,只听她淡淡道:“没有酸梅,就去置碗冰糖莲子来吧。她也喜欢吃的。”

春茗闻言,忙应了声是,牵起朱滢的小手,道:“小姐随奴婢来吧,奴婢给您做冰糖莲子吃。”

朱滢见状,立刻蹦蹦哒哒地跟了过去。

沈月尘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正巧被明哥儿看进眼里,他忽地将手里的拨浪鼓塞给朱潇,然后,爬到床边站起身子,对着她眨眨眼,道:“一会儿,也带我出去走走吧。”

沈月尘看了他一眼,温和道:“夜里天凉,你不能出去。”

明哥儿随即小声道:“我有话要和你说,这里不方便。”

沈月尘听罢,稍微想了想,只好将他抱在怀里,然后,故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再望向吴妈道:“我带明哥儿去院子里走走,你们留着下来照看潇儿。”

吴妈起身道:“小姐一个人能行吗?”

明哥儿长得很快,胖乎乎的,抱起来可不轻松。

沈月尘淡淡道:“只是在院子里走走而已,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

吴妈闻言,这才没有坚持,想着才隔着不过几步远,自己随传随到就是了。

沈月尘费力抱着明哥儿来到无人的院子里,跟着将他放在地上,有些气喘道:“你呀,可真是长胖了不少,我都快要抱不动你了。”

明哥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真是的,我也很不乐意让你抱着,这不是没办法嘛!”说完,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小短腿,暗自摇头道:真是的,还有好长一段的日子要熬呢!

沈月尘点点他的鼻尖,轻声道:“你有什么话说?”

明哥儿闻言,先是警觉地查看了一圈四周,跟着便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我想要出去看看,你能找个机会,带我四处转转吗?”

沈月尘才听完就皱眉道:“胡闹!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出门去呢?”

明哥儿有些急了,“我都说了,别总小孩小孩地叫我。我整天圈在这院子里都闷死了,何况,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儿呢?我都好奇死了?”

沈月尘依旧摇头:“不行,这件事不行,你还太小,我不能带你出去,而且,长辈们也不会同意。”

明哥儿双手抱胸,摆出一副谈判地架势,道:“你还没义气!之前,我为了帮你又哭又闹的,把两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你都不想着回报我一下?”

沈月尘见他态度急转,还是不依道:“有的事可以商量,有的事不可以。你想要出门这件事,就是没得商量。”

“不够意思,亏得我为你,演戏演得那么辛苦。”明哥儿一脸不甘道。

沈月尘轻声道:“等你长大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谁也拦不住你,谁也不敢拦你。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她们两个人正窃窃细语地说着话,忽听正房那边有了动静,抬头一看,只见,朱锦纶正从屋里出来,走下台阶,身后却没有下人跟着。

沈月尘忙和明哥儿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他重新抱在怀里,微微含笑地走过去,招呼道:“二弟。”

朱锦纶闻声转头,见她抱着明哥儿站在不远处,爽朗道:“哦?这不是明哥儿吗?”说完,伸出双手要抱抱他。

可惜,明哥儿这会心情欠佳,懒得和他客气,只是把脸一扭,望向别处。

朱锦纶笑笑,收回了手。

沈月尘忙道:“这孩子有点犯困了,所以才不喜理睬人。”

“没事没事。今儿,我和大哥喝得很尽兴,酒菜准备得也好。”朱锦纶一面说一面竖起自己的大拇指道:“嫂子的厨娘,手艺果然精湛,很是美味。我这个人素来喜欢美食,以后若是馋了嘴,可否再来叨扰?”

沈月尘笑道:“承蒙二弟不嫌弃。以后若是有想吃的,只管差人知会一声,我命人做好了给你送去。”

朱锦纶闻言,淡淡一笑:“那好,有嫂子这句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往后免不了要有麻烦你的时候。”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先礼后兵(四)

沈月尘和朱锦纶站在廊下,客气寒暄几句,随后,便有小丫鬟闻声而来伺候。

沈月尘见朱锦纶身边连个下人都没有,柔声道:“我看,二弟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如院里的丫鬟们提灯送你回去吧。”

朱锦纶连忙摆手道:“嫂子不用麻烦了,这会月色正好,清清爽爽的,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行了,正好醒醒酒。嫂子和大哥好生安歇,小弟就此别过,告辞。”

沈月尘点一点头,没再坚持。“二弟慢走。”

待他走出院门,沈月尘方才抱着明哥儿转身进屋,只见,朱锦堂依旧坐在桌边小酌,脸色微红,眼神明亮。

明哥儿一见桌上有酒,心中顿时又有些不安分起来,想要尝尝滋味。

朱锦堂见她来了,放下酒杯道:“锦纶回去了?”

沈月尘轻声应道:“恩,二爷一个人走的。”

朱锦堂抬眼看了一眼在沈月尘怀里动来动去地明哥儿,又道:“你别抱着他了,放他过来。”

沈月尘把明哥儿放在了他的身边,明哥儿双手拄着他的膝盖,梗着脖子往桌子上瞄,只见,上面有鱼有肉还有酒,真是再绝妙不过的组合了。

明哥儿不禁有些眼馋地咂咂嘴。

他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地大吃大喝,更不要说是品尝美酒了。

朱锦堂见明哥儿一直瞧着自己的酒杯,忽地拿起一根筷子,放进就被萝莉沾了沾,然后,递到明哥儿的嘴边道:“想尝就尝尝吧。”

沈月尘见状,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见明哥儿已经张嘴含住了筷子。

明哥儿似模似样地品着滋味,一点也不讨厌的样子,让朱锦堂略感意外,随即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明哥儿抓起那根筷子,还想再多沾点儿酒吃。

沈月尘亦是不允,道:“不准再吃了,你才多大。”

明哥儿个子小小,自然拗不过沈月尘。朱锦堂也拍拍他的头,道:“别着急,等你长大了再说。”说完,他也站起身来,“我出去走走,醒醒酒,免得满身酒气。”

“要妾身陪您一起去吗?”

朱锦堂摆摆手:“不用了,你照看明哥儿吧。我自己走走就好,马上回来。”

沈月尘闻言,目光微闪,觉得他似乎有点心事的样子,估计是想要一个人静静,便没再坚持。

明哥儿的注意力从酒桌上,转移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沈月尘转身时,见他正盯着自己,忙道:“怎么了?”

明哥儿双手抱胸,审视着她道:“你有心事,他也有心事。”

沈月尘闻言失笑:“就属你机灵。”

明哥儿趁着丫鬟们还没进来收拾碗碟,便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沈月尘淡淡道:“近来,因为我的缘故,长房和二房的关系有些紧张,不,应该说很紧张才对。”

明哥儿稍微想了想道:“和你有关?你你的难关不是已经过了吗?”

沈月尘摇摇头:“还早着呢,一切才刚刚开始。虽然我不愿意这样说,但是,往后的日子,我们未必能过得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了。”

结束?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明哥儿听了这话,有些无奈道:“随心所欲?我什么时候有过?”

沈月尘随即淡淡道:“上次你替我解围的时候,也应该清楚了,我的身子不好,暂时还不能为长房添上个一儿半女,可是,朱家当初之所以会娶我进门,为的就是孩子。如今,我让她们失望了,随之也让长房的处境也变得尴尬了。朱家的家业,只有长房嫡长子才能资格继承,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老规矩了,你爷爷是如此,你父亲也是如此,而你以后也要如此。可是,长房的子嗣单薄,二房又即将添丁添人,咱们的气势上已经略占下风,情况也变得有些麻烦了。”

明哥儿听得十分认真,眼中精光一闪,只道:“这么说的话,二房是有心要和长房争了?”

沈月尘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明哥儿听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家里还真是不太平呢。只是,要争要斗,就堂堂正正地来较量,怎么能用生的孩子多少来比较高下呢?女人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目光看着神情略显黯然的沈月尘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原来那些婆子们并不是再乱嚼舌头……我们看起来要有麻烦了。”

沈月尘静静道:“多子多孙是家族兴旺的标志。很遗憾,虽然心里不甘,可是咱们现在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

沈月尘何尝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何尝不知道什么公平,什么是自由?若是要谈及理论的话,估计她就算说上三天三夜的功夫都说不完。可是,这些封建的枷锁,传统的观念,还有顽固的思想,不是光靠她一个人,两个人的大胆和努力就能改变的。

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越是简单的道理,越有用处。

既然把话说到了这儿,沈月尘不禁弯下身子,蹲在地上,直视着明哥儿的眼睛,十分认真道:“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你我都是经历过很多的人,所以,就算以后还要面对更加困难的局面,也不会惊慌失措,没了分寸……不是吗?想要成为一家之主不容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

明哥儿皱着眉头道:“看来,想在古代当个富二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不过,你放心,我从来没想过贪图安逸,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等我再长大些,我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我相信,你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沈月尘依旧认真地赞同道。

明哥儿是个聪明人,而且,又有来自前世的完整记忆,所懂得,所会得,自然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哪怕只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常识,都有可能让他表现得出来拔萃。

曾经,沈月尘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如今这一世的自己要是男儿身的话,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如果她是男儿身的话,那么当初,沈家一定不会舍得把他丢弃……如果她是男儿身的话,当初也不会忍气吞声地嫁进朱家,一切地一切都将改变。

沈月尘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只觉自己有些幼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只有现在。

……

朱锦纶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溜达着,一点也不着急回去,难得他想要一个人清静清静,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他素来不喜早睡,刚才又贪杯多喝了几杯酒,不禁更来精神了。

忽地,一阵微风拂过,吹来阵阵花香,还连带着几枚花瓣。

朱锦纶顿了顿脚步,顺着香味寻去,只见,假山旁种着一片清幽的兰草,碧绿青翠,开着点点秀丽的小花儿,甚是好看。

淡淡的兰花香,不浓不郁,清淡得刚刚好。

朱锦纶一时站在原地,有些不想走了,想要借着月光,多留一会儿。

也不知多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清脆地铃铛响,一摇一晃地玲玲作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朱锦纶摇摇头,侧耳听着铃铛声,只觉奇怪又有趣。

三更半夜地,是谁在摇铃铛呢?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朱锦纶正如此想着,只见,不远处地花丛里有个蹦蹦哒哒地影子走过,还穿着青白色的衣裳。

虽然,这会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楚,但他敢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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