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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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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宝儿很是担心浅夏的身子,就怕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什么的。但孩子似乎很争气,浅夏自己的身子也很争气,不急不缓的耐着性子前进之中,并未曾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
天也很争气,雨势有着越来越小的趋向,沙沙的树叶摇曳间,滴落下来的雨水越来越少。
“宝儿,前面似乎就能出林子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浅夏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她甚至有着最坏的打算,就是可能要在树林子中过夜了。
虽然,入秋后,一些毒虫蛇蚁的活动减少了许多,但夜晚未知的危险还存在着许多的不确定。
终于见到了尽头,浅夏疲惫的精神立即散去。
“嗯!希望咱们好运,不要再往西边折腾了!”岑宝儿也很累,可是看着浅夏坚强的身影,她硬生生的将累字掩在喉间。
“嗯!孩子一定会保佑咱们好运的!”因为行走而热乎乎的柔荑轻轻的碰触在微凸的小腹,浅夏坚信着她们一定会有好运。
她们的运气果然还是好的。
一出树林,一眼便望见一茬接着一茬的,黄灿灿的耷拉着饱满的颗粒的稻穗。上午的大雨在此时也变成了蒙蒙的细雨了。
“啊!是稻田!”岑宝儿兴奋的叫了起来。
“有农田便有农户!”浅夏虽然不识得这是什么粮食,但却知道有农田的地方便一定会有农家。
透过一片片的金黄,浅夏与岑宝儿举目寻找了农家,果然没费多少时辰,便看见了稻田的另一头,有着稀稀拉拉的几户农家。
因着天已接近傍晚,昏暗的暮色下,那几户农家的屋顶飘起了阵阵炊烟,平静而祥和,却又透着温暖。
“王妃,咱们过去吧!”尽管双腿已经快要提不起劲来,但岑宝儿还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嗯!走吧!”家家都在正常的做着晚饭,那就意味着还没有人找到这个宁静的小村庄来,浅夏亦是松了口气的点头,“只是,待会儿咱们寻了人家闻讯或是借宿的话,你对我的称呼改一改。咱们就说是前来京城投靠亲戚的,只是半路遇劫,丢了大部分的盘缠和马匹,才只能一路步行着寻找进城的方向。”
“嗯好!那我便称您小姐!反正我也确实是个丫鬟出生,这个戏份演起来不会有问题。”
“委屈你了,宝儿!”
“不委屈!能够与您同甘共苦,我已经觉得这种机遇实在难得呢!”
希望就在眼前,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边排解着疲累,一边往着村子而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村头的第一户人家屋子前面,耳尖的岑宝儿忽然便听见了马蹄得得的声响,霎时一惊,赶紧拉着浅夏钻进了那户人家就近的一间堆满了杂草的柴房中。
“怎么了,宝儿?”任着岑宝儿将一堆杂草往两人身上盖,浅夏急切的问着。
“我听见了马蹄声,不知道是不是追兵!”隐藏好之后,岑宝儿才低声的回答浅夏的问题。
“那这柴房外的脚印?”浅夏一惊,猛然想到她们匆忙钻了进来,留在外面泥地上的脚印不就恰恰出卖了她们吗?
“王妃娘娘,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端看咱们的运气如何了!或者,也只是有人骑马路过而已,并不是追兵,咱们就先躲一躲静观其变。嘘——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正冲着柴房而来。
浅夏与岑宝儿彼此握着彼此的手,紧张的手心里冷汗直冒,屏着呼吸只求来人不是萧笙墨手下的追兵。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停在了柴房外,然后“咿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疑惑的响起:“咦?柴房中怎么有四只泥脚印子?”
不是追兵!应是这间柴房家的主人。
浅夏和岑宝儿微微松了口气,正待要出声表示一下,又忽然听见外面一个大嗓门叫嚷着:“柴房里的人出来!”
“欸?谁呀?大声囔囔的,别惊到了我家娘子……”男主人昂扬的声音在走出了门之后,就忽然的低了下来,“呃!原来是两位军爷啊!请问军爷到此有何吩咐?”
军爷?
浅夏和岑宝儿互视了一眼,暗暗揪心:难道是萧笙墨派出了他府中的禁卫?诚然,想要搜寻逃脱的“人犯”,穿了军服的人显然要比那些穿着常服的守卫更容易些。
果然,那两位所谓的军爷就是来找她们的,只听其中那个大嗓门狂啸着道:“我等正在追寻两名女逃犯,你可曾见过?一个长得倾国倾城,一个也还算标致!”
干柴丛中的浅夏和岑宝儿闻言,心都快要提到嗓子口了,紧张的等着男主人的回答,就怕他说出柴房中有两个泥脚印的事情,这样,那两名军爷就一定会进来搜查的。
“倾国倾城的女子呀,”男主人憨笑一声,顿了顿道,“军爷真会说笑呢,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会来咱们这种乡下土地方?”
“你确定你没见过?还是你见人美貌就私藏了起来?”那个军爷甚是凶狠的威胁道,“你要知道,那两个女人可是逃犯,你若私藏了逃犯,可是要被捉进大牢的!”
“军爷,小的真的是没有看见哪!”男主人瑟索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回答。
“你看,这里有几个凌乱的脚印,看着像是女人的,似乎通进了柴房。”一直没吭声的另一个军爷忽然盯着地上的三排脚印道,“别跟一个乡下土包子废话了,先进柴房搜一下就知道了!”
“搜就搜吧!小的反正就是没见过你们说的人!”男主人虽然也有些怀疑地上的脚印是怎么来的,还有柴房里的泥脚印,但他确实没见着他们所说的人,也就很自觉的让在了一边。
“最好是没人,不然,你就等着蹲大牢吧!”先前的那个军爷冷哼了一声,就与另一个军爷一步一步的向着柴房走来。
浅夏和岑宝儿暗叫不好,紧张得心跳加快,两眼犯晕,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晕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边说着话边走进了:“大虎,叫你拿些干草怎么就这么慢吞吞的,灶下的火都要熄了——喂!你们是什么人呀?做什么私自闯进咱们柴房,快出来,不然我叫村长报官了~!大虎你是个傻的呀,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外人到咱们家拿柴火?”
说话间,那名女子已经冲进来柴房,对着两个正准备四下搜寻的军爷就是一阵泼辣的推搡:“出去!出去!别以为穿了一身军装就假扮军爷来我家搜刮东西!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出去出去!”
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一个个子瘦小的女子给推了出去,一个还差点因为脚跟绊到了一根木柴而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人终有好报(6000)
待两人回神时,已经被推到了柴房外,刚要发作,那小个子的女主人又开口了:“瞪什么瞪,算你眼睛大还是怎么的?我告诉你,别仗着一身军装就使混,咱们村的村长可是当年的威武大将军,如今解甲归田在此安家落户,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当过几年兵就四处作恶的人,我要开口喊了他来,管保将你们打个半死,还要将你们押进京城的刑部,交给刑部尚书处置。”
“你这个泼妇,胡诌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爷是被骗大的吗?你们村长要是归隐的大将军,我还是御封的王爷呢!”粗暴军爷缓过神来,霎时怒气上涌,拔了腰间的剑直直的逼向女子。
就在女子面对着清冽剑锋,吓得瞪大了眼睛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主人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就撞向了握剑的军爷,一只脚踢在他的脚踝处,霎时令那个军爷脚踝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倒在了泥地里。
一见这个意外的状况,男主人立即站稳了脚跟,点头哈腰的不住道着歉:“哎呦!对不住!对不住!雨天路滑,我的脚不小心打滑了!”
说着,还要上前去扶人龛。
但另一个比较沉稳的军爷却是阻止了他的靠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边将地上哀哀叫着的同僚扶了起来,一边对男主人道:“我等眼拙,有所冒犯,还望阁下不要见怪!但我等确实是奉命来寻找府中带着孽种逃跑的小妾,若是阁下看见了人,请务必将她们交给我等,我等也好回去交差。”
“咦?你们不是来抢东西的啊!”女主人此时才稍稍理清了一些。
“没错!我等不是贼人!”戒备的看着表现着一脸无害,又恢复了憨厚的模样的男主人,军爷略带诚恳的说道丘。
“哦!那真是对不住了,我居然将你们当成贼了!”女主人呵呵两声干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不过,咱们真是没有看见你们所说的什么怀着身孕的女人。你们还是到别处去找吧,免得在咱们村里浪费时辰,反倒耽搁了找人。”
仔细的看着这对夫妻的脸色,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两个军爷相视一眼后便退回了路上,翻身上马转身离去。
干柴堆中的浅夏和岑宝儿同时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身子微微一动,一根干草抵在了岑宝儿的鼻端,一阵搔痒令得她一个没忍住,“阿嚏”一声生生的打了个喷嚏。
“啊!有人!”外面传来女主人的一声低呼,然后,冲进来的同时,那男主人低沉的说道,“人走远了,快出来吧!”
浅夏和岑宝儿闻言,不由的轻颤了一下身子。原来,这男主人知道她们藏在草堆里,那方才任了那两人进来搜查是准备将她们交给来人吗?
此时,他又会否将她们出卖了?
“咦?你知道有人啊?”女主人狐疑的问了一句,但随即又惊呼着看着从草堆中钻出来的浅夏,激动的扑到了她的身边,“王妃娘娘!竟然是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被人追查?啊?难道是吕侧妃还在害你吗?”
“小、小玉?”方才在草堆中紧张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时间竟没有听出那略带泼辣的声音,竟然是之前王府中被呂微澜收买了通报水菡院消息的胆小的小玉。
“对!王妃娘娘,奴婢是小玉!奴婢是小玉!好开心你还记得奴婢呢!”小玉喜极而泣的抱着浅夏,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救了浅夏,心中当真是非常的喜悦。
又想到方才如不是自己及时的因为灶间没有了柴火而跑了过来,说不定王妃就被那两个坏蛋找到了,不由的愤愤的转身对着自己的相公道:“方才你明明就知道柴房中有人,却为何还放了他们进来搜寻啊!”
“我……”男主人没想到自己娘子在激动之余,还想起来翻这个旧账,不由悻悻的摸了摸鼻尖道,“我只想着他们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毕竟她们藏得挺好的!”
见小玉的性子与以前有了许多的变化,对待男人的口气亦是大胆了许多,浅夏不由好奇的看着面前一脸悻悻的男子。
只见他虽然长得其貌不扬,肤色偏黑,但一双微抿的丰厚嘴唇却显示出刚毅坚韧的一面。而迎视着自己打量的目光,男子不亢不卑的微微一笑,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方才差点就令得她们被找到而觉得愧疚。
只是憨厚的对着小玉道:“既是你旧主,那就快迎了进内屋坐吧,而且,她们的衣衫也该换一换,湿衣穿在身上太久别因为湿寒入体而生病了!”
“对对!大虎说得对!王妃娘娘,还有——欸?你是岑侍妾?快!快随奴婢进屋吧!”认出了岑宝儿,小玉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也还是憋着,先领了两人进他们的房中,服侍她们换了干净的衣裳。
小玉一肚子的问题,终于在吃过了晚饭之后,在安排给浅夏跟岑宝儿的厢房中得到了解答。
“王妃娘娘您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和大虎将你们安然的送进城回到王府!”
“小玉!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们夫妻,错过了今日这个机会,或许咱们就再也不能从那里逃脱了。”终是上天保佑了她们,让她们绝处逢生的遇上了小玉,“对了,小玉,记得你是京城中的人,怎么会嫁到这边来了呢?”
“是啊,原本,奴婢就想着留在京城里,能够时时关注着您。只是当日拿了您给的盘缠回去之后,就见家中空空,家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奴婢辗转打听,才知道不日前有人去了我家中寻事,家里人不堪其扰,便连夜偷偷的搬了家,连邻居都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奴婢估测有可能是吕侧妃派人做的,便也不敢在附近逗留,当即出了城。”小玉回忆着当时的情境,心头微微酸楚。
家人为了怕别人***扰,搬家时连个讯息都没有留下,就这样将她丢弃,确实让人心寒。
“对不起,小玉,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浅夏自责的看着小玉,要不是她与呂微澜暗中斗法,小玉也不会被牵连其中。
“王妃娘娘,这些事情怎么能怪您呢!要不是您救赎了奴婢,奴婢可能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了,又怎么能有缘遇见大虎呢!”黯然的神色迅速退开,小玉略红着眼恬然一笑道,“虽然,当时奴婢确实觉得人海茫茫,我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无家可归,一片凄凉。
可上天总还是怜我能够回头是岸,给我好报。就在我半夜还走在道上,被几个歹徒拦路,欲劫财劫色时,大虎就像是一个神仙一样的出现打跑了歹徒,救下了奴婢。”
“所以,遇上英雄救美的你便以身相许了?”岑宝儿不由调侃道。
“呵呵!总归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小玉的脸上不好意思的飞上两朵红云,“大虎他人很好!虽然不善言语,但因为当年跟着大将军打过仗,学过一些武功在身,我跟着他很是觉得安心。而且,他从小没有爹娘,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奴婢觉得我与他一定能够相处的很好,便请村长主婚,嫁给了他!”
“看得出来,他待你是真的好,你的性格都变得爽朗了许多。以致方才在柴房内,我竟没有听出你的声音来。”见小玉记得自己的好,浅夏心中很是欣慰。
“是啊!今日之事,真是多亏了你们夫妇,不然我与王妃娘娘就只能再被他们抓回去囚禁了起来呢!”好人终有好报,岑宝儿忽然坚信了浅夏这一串的好报,毕竟是她之前种下了好的因,才有了好的果。
试想一个女人,在复杂的王府姬妾之间,特别是还有一个明着暗着都争对着她的呂微澜,她不断以自身的仁慈感化了那些走入歧途的丫鬟,才造就了她今日遇上这么大的麻烦,冥冥之中也会遇上相助的人。
而她希望自己在选择了对的守护之后,也能换给自己一个好的因果。
————
昨天一天紧张又担心的奔波,浅夏和岑宝儿都很疲累。于是,与小玉小叙了之后,因为放松而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依旧是秋雨濛濛。
小玉一早就张罗好了早饭,虽然不过是小米炖粥,一个自家地里的种的小青菜清炒了一下,又一些腌渍过的萝卜干,非常的简单,但浅夏和岑宝儿因为安心而吃得比往常更多些。
吃过早饭后,大虎不知从哪家借了一辆牛车来,正手脚利索的在牛车上用油布搭起了一个遮雨的小棚子。
“小玉,你们这样送咱们回京,万一被二皇子的人发现,岂不是要连累了你们夫妻?”看着小玉利落的刷好锅碗,浅夏不无担心的道。
“自然不能就这样进城的,还需要给王妃娘娘您改一下装扮呢!”小玉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擦干了手,然后拉着浅夏和岑宝儿进了他们的房间。翻找出了两身粗布衣裳道,“这是我的衣裳,粗陋了一些,王妃娘娘您与岑侍妾可别嫌弃,先将就着穿上吧。”
小玉的身材要比她们俩稍微矮小一些,衣裳穿在两人身上显得有些短,但因着是粗布衣裳,这样的穿着倒显得并不突兀。
接着,小玉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颗大黑痣一样的东西,黑痣上还做工逼真的有几根黑黑的汗毛。往岑宝儿的眼睑下一贴,霎时,岑宝儿的脸就变了样子,看上去就跟一个真正的乡野村妇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浅夏姿色太过清丽,眉眼间又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贵气。即便此时穿着粗布衣裳,也能叫人一眼便看出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这着实让岑宝儿和小玉伤了好一会儿的脑筋,不知道该将她打扮成什么样子的,才能掩人耳目。
最后,还是岑宝儿想了个主意,干脆就让浅夏换上从隔壁一个小个子男人那里借来的男装。将修长的柳叶眉画得粗一点,再用锅灰拌着油彩将脸涂得跟大虎一般的黝黑,再黏上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这样,尽管看着一个娇小的男子稍显阴柔之气,男子气概不足,但倒也比直接黏上一大堆胡子更让人觉得可以接受。
至少,当大虎看见浅夏的模样的时候,稍稍的愣了愣,显然是一时之间没能将她与之前的那个倾国倾城的王妃相提并论。
一切打点好,再次检查了浅夏和岑宝儿的装扮,确定再没有问题之后,四人便坐上了牛车,晃晃悠悠的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牛车代步,只不过是少了行走的劳累,速度确是比行走还要慢上一点儿的,所以,待看见高大威武的城门时,已是午后的未时过半。
远远的看过去,进城出城的人熙熙攘攘,似乎没有一点儿异样。但大虎毕竟经历过沙场上的战斗的人,隔着老远便看出了进进出出的人群中,有几人形迹可疑。
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掀了一些轿子、马车或牛车驴车的车帘检查,但一旦遇上看着可疑的车辆,便会有人跟了进去,再不久又会出来。显然是觉得在城门外大张旗鼓的搜查太过惹人注意,便跟着进去将人拦截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再做搜查。
而如果是两个单独的女子,他们更会注意良久,还会时不时的取出似是画像之类的,躲在一旁偷偷的比对。
这样看来,他们确实不单单是在城外各处搜寻,也是在城门口布置了人了。
“待会儿遇上盘查的,你们都不要紧张,只管照着咱们之前演练的那般说法便可以了!”大虎的话不多,但一开口,就似乎能够给人安定的感觉。
浅夏紧紧的攥着衣袖的手稍微松了松,抹去手心里不自觉渗出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
她必须要克制住紧张,不然,就不光光是自己一个人陷入危机,也会连累岑宝儿和小玉,以及完全可以不管她的大虎。
所以,她要镇静!要坚强!要装的若无其事!
不断的在心里暗示着自己,却觉得背上的冷汗不停的渗出,没一会儿便汗湿了内里的衬衣。要不是脸上涂了灰黑的有油彩,定然会是一片惨白。
“王妃娘娘,您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咱们一定能通过的!”显然是跟了大虎之后,小玉的胆量以及见解都有所长进,此时看出了浅夏的紧张,轻轻的握住了她微颤的手,宽慰道。
“是啊!王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干脆放开了心,反而少一些破绽。”岑宝儿倒是反而豁达了。
虽然,她也算是被浅夏连累的经历了这些紧张的历程,但心中只想着为了吕皓冥,她愿意连命都舍出,心头反而没有了太多的挂牵。
即便,在她来说,浅夏是她的情敌!只是,因为本就不可能得到,那就只要他过得好便好,他过的开心,她便也知足。
“嗯!”再以一个用力的点头来宽慰自己,浅夏回握着小玉和岑宝儿的手,衷心的感激一笑,然后道,“若是,待会儿我真的被二皇子的人发现了,你们记得只管自己离开,别管我,知道么?”
“不会被发现的!”小玉却坚信大虎能够带着她们安全的到达王府,这种坚决的信任也传达出就算被人发现了,他们夫妻一定会与她共同进退的含义。
“是啊!王妃,您就别太过分顾虑了,不管怎样,咱们既然在一起,就不会半途分开!”岑宝儿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有福同享有难必定同当!”
“你们……”水眸微红,浅夏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境,只能感激的对着她们深深的鞠了个躬。
快要进城的时候,雨势忽然就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落在油布上面敲击着凌乱的节奏。
牛车继续以着它非常缓慢的速度踢踏踢踏的往前走着,在因为雨势忽然变大而有些嘈杂的行人间亦是显得那样的清晰稳定。
待在车棚中的三人,按压的紧张的情绪,谁也不敢撩开车帘看看是否已经进了城门?是否已经安全?只能听着彼此间在雨声敲击油布的窸窣声响中显得特别清晰的呼吸声。
“站住!”忽然,一道阴沉的嗓音突兀的打断了这异样的沉寂。
惊得车上的三人紧张得汗毛竖起,还是被人盯上了吗?
“吁~”大虎却是非常安稳的喝停了大黄牛,然后沉稳的问道,“不知各位大爷拦着小的是何事呀?”
“你是哪里来的?想要去哪里?牛车上可有什么人?”阴沉的嗓音连问了三个问题。
“小的是邱水村的人,近日田地里收了些蔬菜,便带着我家娘子和弟弟、弟媳给在京城里做工的叔叔一家送点吃的。”不急不缓的回答着,大虎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把车帘撩开!”阴沉嗓音一听里面有三个人,便命令着道。
“哎~是是!”大虎毫不犹豫的便撩开了车帘,大大方方的让他查看。
“你们叫什么名字?一一报上来”虽然并没有认出这三人中的两女一男与画像上的是否一样,但此人看来还是比较谨慎的盘问着。
“奴家小玉!是虎哥的妻子!”小玉声音有些颤抖,一脸害怕的说道,“几、几位大爷,咱们、咱们家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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