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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黛情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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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只觉得这红叶可爱,便看出了神。这就睡了。”黛玉淡淡的笑道,接着对傅恒点了点头说:“既然来了,不如屋里坐坐。”
两人自是喜欢,便跟着黛玉进了屋子,雪雁忙泡了茶端来,此时探春也没有睡,正在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入迷。
黛玉见雪雁端来的是林嬷嬷从外边带回来的普洱茶,便笑道:“这个茶也是好的了,回头给英琦姐姐送些过去,这个时候了,你很该给王爷和六爷弄点参汤来,另叫门口的那个也到西边屋子里用点参汤吧,日日跟着王爷辛劳,也很难为了他。”
雪雁忙答应了出去,傅恒笑道:“林姑娘真是心细,怪不得冯侍卫总是爱跟着王爷往你这儿跑。”
黛玉笑道:“大家能来,也是我的造化。”
宝亲王忙说:“你不闲烦就好了,哎,探姑娘怎么对着那幅字那么入神?”
黛玉笑道:“她是个痴迷的,见了好字就拔不动脚。”于是叫道:“三丫头,站了半日了,脚也不酸吗?”
探春听了笑道:“林姐姐就是坏,我哪里痴迷了?不过是见了那幅真迹想多看看罢了,王爷自是来看你的,又没我什么事,我忙什么?”
黛玉听了,指着探春的脑袋对弘历二人说:“你们瞧瞧这个丫头的嘴,都说我厉害,那里及得上她半分。”
众人听了都笑。弘历跟傅恒陪着黛玉说笑了一会子,方劝黛玉休息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第二日,雍正只叫太监们准备了小巧的竹椅轿子,只叫抬了跟着,也不乘坐,便有弘历搀扶着,一步步出了行宫,往山里走来。
这日阳光明媚,山风清爽,黛玉几人各自披了斗篷,带着丫头婆子,一路尾随而上。放眼望去,真是:
似烧非因火,如花不待春。
连行排绛帐,乱落剪红巾。
探春一边走着,一边转着身子,高兴的笑着。黛玉笑道:“你慢一些,仔细倒了,磕着牙,才不闹呢。”
雪雁自搀扶着黛玉,傅恒搀扶着英琦,其他人都跟在后面,都看着探春笑。雍正拉着方苞的手,身边跟着弘历走在最前面,自是看不到,听到后面笑得热闹,便停下了,转过身来,见探春正笑着往前跑来,便说:“探丫头小心了,别摔着。”
探春听了方止住脚步,说:“多谢万岁爷。”
弘历笑道:“跟你的丫头呢?怎么不来扶一扶?”
侍书忙上前道:“回王爷的话,姑娘不让奴婢搀着。”
雍正笑笑,又用手搭在额上,往远处看看,说:“咱们就在这里歇歇吧,等会儿再走。”
大家听了,忙说很是该歇歇了,别人犹可,只怕方老先生和林姑娘很累了。
于是宫女们忙着铺坐垫,拿出茶水点心等摆了,雍正皇帝叫大家随便坐了,大家便坐下来喝点茶,用点点心,说说话。
歇息了片刻,黛玉笑道:“万岁爷昨天就说想听黛儿弹琴,不如在这里对着这满山红叶黛儿给您弹一曲吧。”
雍正说:“上次在老四的书房里听你弹琴,把你累着了,这会儿朕不敢就劳动你。既然你觉得没事,那是再好不过,快拿琴来。”
宫女们赶快抬过一把古琴,在黛玉面前放好。黛玉自解下紫色的斗篷,交给边上的宫女。身上只穿了粉色的夹袄,里面白绫百褶裙随山风飘舞。
雪雁早就用竹根的水杯打来一杯清泉水,一边慢慢的淋着给黛玉洗了手,又拿过香巾擦干净了。黛玉凝神片刻,便抬手抚来。正是有名的古曲《高山流水》。
轻灵的琴声,配着满山的枫香,竟让大家都忘了身在尘世。直到琴声嘎然而止,众人犹觉得意犹未尽,方苞老先生先叹了口气说:“真是天籁之音,难得林姑娘这样的年纪,竟能有这样沉稳的心情,把高山流水的《高山》这一段弹得这样空灵悠远;《流水》一段又活泼灵动,把水在大自然的变化详尽的给展现出来,真是妙音。”
雍正笑道:“呵呵,黛儿的琴好,方老先生评的也好,今儿朕算是没白白带你们出来。”
众人都跟着夸奖,唯有宝亲王弘历和傅恒都偷偷的瞧着黛玉,各自想着心事。
一时大家都喝了茶,吃了点心,雍正知道黛玉操琴劳累,便叫再歇一会儿,反正哪里都是红叶,这里的便好,不必急着走,倒是错过了好风景。
弘历忙说皇阿玛说得有礼,一边又叫宫女给林姑娘披上斗篷,换了热热的茶来。
探春笑道:“万岁爷,咱们对着这样的美景,这样干坐着无趣,作诗又太劳神,不如请方老先生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方苞笑道:“这个丫头,倒是个爽朗的孩子,怎么单单挑中我老头子讲故事?”
探春笑道:“万岁爷都称您老先生,先生在此,别人怎好僭越?”
众人听了都笑,雍正也笑着说:“很是,正该老先生先讲一个。”
方苞听了,也不推辞,笑道:“如此我就讲一个传说,就说说这西山红叶的故事吧。”
众人听了,忙止了说笑,安静下来,听方苞讲故事。
方苞黏着花白的胡子慢慢的说:“原先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后面是一片荒山,只有一家财主雇了个做活的给他种地、养猪。猪食倒在一个破石槽里,可是倒进去一点食,猪怎么吃也吃不完。那做活的觉得有点怪,放进石槽里几个铜钱,钱也拿不完,就知道这是个聚宝盆了。到算工帐的时候,做活的什么也不要,单要这个石槽。一个破石槽能值几个钱?财主乐得送个人情,就给了他。石槽太重,做活的扛到山里,就扛不动了,便挖个坑埋好,怕忘了地点,又拿一棵松树和一棵柏树插在上面做记号,自己回家去找人帮着抬。谁知返回来一看,满山都是松柏树,数也数不清。这真是座活山啊。有山就有水,有水就有脉,有脉就有苗,难怪人家说下面埋着聚宝盆。”
众人听了都笑道:“感情这底下有个聚宝盆呀,难怪这满山的红叶,看也看不到尽头。”
黛玉听了,也嫣然一笑而已。
【049】枫山夜雨
山里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白日里阳光明媚,谁知晚饭后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因玩了一天,雍正晚上要看折子,便叫个人自在各自的房里用了晚饭,饭后也不用来伺候,都各自安歇。黛玉等晚饭毕,想着宝亲王因为下雨,不会来了,便叫宫女们都散了,只留下紫鹃在屋里伺候,自己坐在灯前,瞧着一本书,说看书,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只是静静的听着外边刷刷的雨声,静静的呆着罢了。
蓝鸢上来,伺候黛玉换了衣服,另拿了双粉色的软底睡鞋给黛玉换了,劝道:“姑娘,天凉,您还是进里面去看吧,那边榻上奴婢给您放好了引枕,歪着舒服些。”
黛玉听了,自是喜欢,于是下了椅子,踩着软软的羊毛地毯进了里间。靠在榻上,蓝鸢另拿了毯子给她盖了,把玉鼎炉里添了香,又把灯给黛玉挑亮了,便自在外间拿了针线坐着。
紫鹃已经给黛玉整理好了铺盖,又加了床棉被。雪雁在偏殿里靠在窗前听雨,林嬷嬷一身夜行衣冒着雨从外边进来了。
“雪丫头,姑娘怎么样?”林啸雪进了门第一句话就是问黛玉。
“林嬷嬷回来了,姑娘挺好的。”雪雁说着忙去给林嬷嬷拿了干衣服,又跑出去到茶房端了热热的洗脸水来。
林啸雪换了衣服,又用热毛巾洗了洗脸,看看外边,说:“姑娘睡了吗?”
“没呢。还在看书”
“你看着外边点,我见姑娘有点事。”林啸雪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
雪雁点点头,林啸雪便出门,进了正殿里。
黛玉此时正歪在榻上看书,林啸雪从外边进来,见蓝鸢正在外间的炕上坐着做针线,问了声:“蓝鸢,姑娘呢?”
黛玉便在里面说:“林嬷嬷,我在里面。”
林啸雪便进了里间,欲行家礼,被黛玉拉住了,说:“外边下着雨,你怎么赶回来了?到明日再来也不迟啊。”
“姑娘,尘管事来京城了,带了封书信来,叫亲自交给你。”
黛玉听了,便说:“不忙,你先喝点热东西暖暖身子要紧,紫鹃,你去给林嬷嬷端碗参汤来。”
紫鹃听了便出去了,林啸雪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黛玉,黛玉见了,是林啸尘的笔迹:林姑娘亲启。
于是拆开了,见又是一个信封,上面正是父亲的字迹:“爱女黛玉亲启。”黛玉见了,便慢慢的掉下泪来。
林啸雪在一边说:“姑娘莫伤心,老爷很好,还说不久就会来京,万岁爷已经发出了所有暗中的力量在找老爷了。”
“万岁爷找父亲什么事?”
“如今时局有些不稳,八爷党根本没有死心,自从被万岁爷放出来后又蠢蠢欲动,已经勾结了隆科多,准备趁着年羹尧在青海有战事的时候,有所行动,九爷已经被万岁爷派到了年羹尧身边,据可靠的消息,九爷在军中颇得人心,年羹尧也是倨傲不逊,对万岁爷阳奉阴违,青海迟迟不开战。此时,万岁爷身边非常需要可靠的人。”
黛玉听了,便不多话,她熟读古书,历史上的争斗知道的很清楚,知道这将是一个风雨之秋。
看了几遍父亲的信,知道父亲身体很好,也便放心了,反正父亲快要进京城了,父女相见的日子不远了,任凭什么事情,都不比父女相见更让人宽心。于是淡定的说:“万岁爷是老爷子选定的人,也是一代明主,这些事情,不过是一些人横生枝节罢了,总归会没事的。嬷嬷……”黛玉说着,便迟疑着。
林啸雪见黛玉有顾虑,便劝道:“姑娘有话尽管吩咐就是。”
黛玉起身,站在林啸雪面前,仰望着她,眼中带泪道:“雪姨,你跟随父亲身边时间最长,我想请你去父亲身边,他孤身一人,总没有个人陪伴,黛儿心里十分的挂念。”
林啸雪听了,不禁愕然,细想黛玉的意思,脸上又稍有发热,扶着黛玉,让她坐下,说:“姑娘,奴婢自从被四爷给了老爷,便是林家的奴才,老爷和姑娘有吩咐,奴才自是听命就是,只是不敢当姑娘这样的称呼。”
黛玉听了,便拉着林啸雪坐在身边,说:“我虽然小性儿,但并不钻牛角尖,母亲在世时,尚且有青姨娘,如今母亲不在了,青姨娘也早就走了,想母亲天上有知,自是不愿看着父亲孤身一人,弟弟尚且年幼,黛玉虽是女儿,却总不能伴父亲左右。望雪姨体谅黛玉的苦心。”
林啸雪自小被雍正从难民里救了来,便送出去学武,二十岁学成后便在江湖上东奔西走给朝廷办事,三十岁上被雍正送给了林如海,便一直在林如海身边,如今已经四十二岁,仍是孤身一人。她自小长在深山里,生性冷漠,习惯孤独的生活,只是自从跟了黛玉,这几年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性子也逐渐温和了一些,逐渐的把黛玉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此时,想到林如海孤身一人,在民间奔波,心中自也是有一些挂念的,又被黛玉一番话,心里便暗暗的允了,只是又不好说,便说:“姑娘吩咐的,奴婢听就是了。”
黛玉听了,更加欢喜;于是忙下下榻,在林啸雪的面前工工整整的行了个礼,叫了一声:“姨娘。”
林啸雪便一把拉住,竟然掉下了几十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一时里,林啸雪亲自服侍了黛玉,正要安歇,却听外边宝亲王叫了声:“妹妹屋里的灯还亮着,可是还没睡吗?”
黛玉听了,便看着林啸雪一笑,说:“雪姨,叫他进来吧。”
林啸雪便笑着出去,说:“宝亲王来了,姑娘还没睡呢。”
黛玉也迎到卧室门口,说:“下着雨,怎么还来?”
宝亲王弘历在灯前仔细的瞧了黛玉的脸色说:“今儿在山上弹琴,又摘了斗篷,可着凉了没?我瞧着气色还好。”
黛玉笑道:“我那里就弱到那样,吹吹风儿就病了?”
弘历笑道:“不过是小心些,如今季节变换,最容易病的。”说着又对边上的紫鹃和林啸雪说:“你们也要小心些,病了不是玩的,姑娘的衣食都要仔细。”
紫鹃和林啸雪对视了一眼,笑道:“王爷也忒婆婆妈妈了,难道这些奴婢们也是不知道的?每回来了,都要白嘱咐一番。”
弘历听了,笑道:“如今你也了不得了,敢跟我邦邦的,回头叫紫英来管管你。”
紫鹃听了,红了脸说道:“这也是当王爷的说得话吗?”说完一甩帘子出去了。
弘历便笑着对黛玉道:“你瞧你的丫头,都是你纵坏了。”
黛玉便笑道:“我纵坏了吗?我看你也就是欠紫鹃这样抢白你几句。”
弘历听了,便笑着摇头,林啸雪也出去叫人给王爷上参汤。这里弘历拉着黛玉的手,送她到榻上坐了,另拿了毯子给她盖了,说:“皇阿玛心情不好,刚才发了脾气,不敢离开,所以这么晚了才来看你。”
“皇上心里着急,你也应该劝着点。”
弘历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个秋天不好过啊。”
“老爷子曾经说过,坐上那个位置,就如同坐在刀山火海上,时时刻刻不敢放松。你说,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去争那个位置?”黛玉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我想,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心罢了。”
弘历听了说:“有的人坐上那个位置,心里想得是如何为百姓谋福祉,有的人坐上那个位置,是为了自己为所欲为。先帝爷是心里装着天下的人,所以忍受了帝王的孤独。”
黛玉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半晌,黛玉走到窗前的桌子上,提笔在雪浪纸上写了一副对联: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
弘历看了,心中不禁钦佩不已,说:“这副对联好得很。”
“劳驾宝亲王明日送给皇上吧。”黛玉没有看弘历,只望着窗外,听着外边的雨声和风声。
弘历答应着,慢慢的把墨迹吹干,说:“天晚了,你很该歇息了。”
黛玉悠悠的说:“如今,王爷竟是不再听我的劝了。”
弘历听了忙道:“什么事情,值得妹妹这样说话?”
黛玉便说:“你一味儿的远着英琦姐姐,安心的叫我处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弘历听了,便知道冷落英琦的事情,被黛玉知道了。于是上前抓住黛玉的手说:“再给我一段时间吧。”
黛玉听了,抽回自己的手说:“你的事情,我自不敢多问,我只求能够安心的过日子罢了。”
弘历听了,便说:“我知道你的心,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
黛玉掉了泪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但你也要想想皇上的心,也要想想姐姐的心。”
弘历听了,自觉得无话,便说:“天晚了,妹妹歇息吧,明儿再来看你。”
黛玉答应了,也不转身,弘历见了,自默默的拿了黛玉的字出去了。
紫鹃便进来,劝了黛玉安置了,也自在外边的床上歇下。
【050】访栊翠庵
黛玉等人从西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以后了,十月里,京城已经很冷了,贾母早就安排鸳鸯带着人把黛玉的屋子收拾了,生了火盆,等黛玉回来。
黛玉自是也带了很多礼物分散给众人,又带回来一些精细的点心,上等的人参,燕窝等珍稀药品交给鸳鸯,贾母便叫先回去歇歇,坐了一天的车了,身子哪受得了。
于是黛玉便进屋歪着,晚上便有妙玉身边的一个丫头来说:“妙师傅请姑娘明日进园里品茶。”黛玉方知道妙玉已经住进了省亲别墅里,很是高兴起来,便答应了,又叫紫鹃给了小丫头一吊钱买果子吃。用了燕窝粥便早早的歇了。
第二日,黛玉早早的起来梳洗了,先给贾母请了安,说想去园子里逛逛,因跟妙玉早就认识了,顺便去拜见拜见她,贾母自是允了,叫婆子先去支应一下园里,叫各处都小心伺候了。
黛玉方回来,简单的用了早饭,又叫雪雁带上林嬷嬷刚在外边带回来的极品普洱茶,和一些上好的燕窝,银耳等物各样都带了,便在侧门进了园子。
妙玉因知道黛玉要来,所以特特的准备了好茶叫丫头煮了水,等着。
等黛玉来了,亲自迎出来,接了进去,两人手拉手对着看了一回,黛玉先说道:“姐姐这段日子清瘦了不少,怎不好好保养?”
妙玉笑道:“向来都是这样的,哪里就瘦了,倒是妹妹,虽然瘦些,不过气色还好。出去散了几天,想来心情是不错的。”
“外边的空气好些,所以静养了几日,以后可好了,有姐姐来了,我每日只来烦姐姐。”
妙玉叫丫头取了水来,又拿出了两个成窑的五彩盖碗,放上了茶叶,亲自拿了水壶,冲上茶,又端着递到黛玉面前,说:“这是大红袍,你尝尝。”
黛玉听了,疑惑的问道:“大红袍?可不是御用的茶?姐姐怎么会有?”
妙玉听了,笑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只尝尝这茶罢了。”
黛玉瞧见妙玉的神色,似乎有些羞涩,便笑道:“这下我可是个多嘴的了。”
一时妙玉便邀黛玉下棋,二人到了棋牌边上,黛玉便见有一个残局,于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说:“这白子尚未到了绝路,怎么就不下了呢?”
妙玉笑着说:“依着你说,该怎样落子呢?”
黛玉便不说话,只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拿了一颗白子,放到一个角落处。
妙玉见了,笑道:“这应是一步妙棋。”说着,拿了黑子,也落了一字。
黛玉见了,便皱了眉头;仔细思考。
半晌,方又拿起一颗白子,落下。妙玉见了,诧异的说:“不想竟可以这样。黑子竟是没棋可走了”
黛玉笑道:“姐姐不用奇怪,棋局变化向来神鬼莫测,只需换个角度便另是一片天空,何苦非要死守一角?”
妙玉听了,若有所思。
黛玉也不理她,只出了房门,看院子里新种的二尺多高的刚打了花苞的红梅花。
妙玉自在屋里除了一会儿神,便跟出来。
黛玉见了道:“你这里的梅花也算是好的了。”
妙玉道:“这是我带了来的。”
黛玉笑着说:“就知道不是这府里买来的,不过你哪里弄来的,竟有这么好的红梅?”
妙玉微笑不语。
黛玉不依不饶的说:“姐姐,如今你也是个懒的了,连句心里话都不跟妹妹说。”
妙玉听了,叹了口气说:“说起来,真真是我命里的魔星,不想竟然找了来,也难为了他。”
黛玉奇道:“是谁?”
妙玉说:“不过一个讨人厌的人罢了。”
黛玉听了,方明白,仔细一想,便知道也定是皇室之人,否则这御用的大红袍和着贡品红梅也到不了妙玉的庵里。想了想也不好多问,不过一笑罢了,只在这里跟妙玉另摆了棋局,下了一天,直至天黑方回来。
回来先到贾母房里,请了安,贾母便说:“快回你自己屋里吧,宝亲王来了,在屋里等你呢。说皇上有话说。”
黛玉听了,便往自己院里来,进了院门,便见冯紫英跟卫若兰两人在院里站着,知道定是弘历在屋里,于是给两人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
只见弘历正看着自己墙上挂着的那幅在西山行宫里画的烟雨枫林,另有一个中年人,一身蓝色棉袍站在一边,跟弘历悄悄的说着什么。
黛玉上前说道:“见过宝亲王。”
弘历其实已经听见黛玉回来了,只是被面前恢宏大气的重彩山水图给吸引了,正在同十七皇叔允礼评说着,听黛玉说话便回身说:“妹妹回来了,来,这是十七皇叔,果郡王。”
黛玉方工工整整的福了一下,说:“见过果郡王。”
允礼笑着说:“不敢当,姑娘还是叫我十七叔吧。我也跟着弘历沾点便宜,呵呵呵”
黛玉也微笑着说:“十七叔请坐,四哥哥也请坐。”说完亲自捧了紫鹃端来的茶放在二人中间的高几上。不经意之间,看见了果郡王手上的一个翡翠扳指正和妙玉腕子上的一只翡翠镯子一个颜色,于是多看了一眼,心中纳罕。
弘历注意到了黛玉的小动作,便轻轻的一拉黛玉的袖子,黛玉便转头一笑,在弘历的一侧坐了,笑道:“不知果郡王和宝亲王亲临,可有什么吩咐?”
弘历先咳嗽了一声,说:“妹妹,贵府的省亲别墅里,是不是刚来了一位叫妙玉的师傅?”
黛玉笑道:“哥哥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位师傅你原也见过,就是那次英琦姐姐带我去牟尼院中认识的妙师傅。”
弘历听了,便看着果郡王允礼,笑道:“十七叔,如此,你可要好好的谢谢侄儿。”
果郡王允礼听了,便高兴的笑道:“我说这几天去牟尼院里,找不到她了呢,感情真的是来了这里,只是她一向不愿依附权贵,这次怎么来了这里?”
宝亲王弘历听了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贾家有能吸引妙师傅的地方。”说完,看看黛玉。
黛玉因似乎明白些什么,又不能确定,所以只看不说,瞧着两人的神色。
果郡王允礼见黛玉不说话,便起身一拱手道:“果真是妙玉在此,以后还要多麻烦姑娘。”
黛玉笑道:“果郡王这样,小女不敢当,只是以后有什么麻烦,还当说明才是。”
宝亲王弘历笑道:“这个嘛,我自可以跟你说明,十七叔从小被皇玛法指了一门亲事,本来是极好的,只是后来横生波折,女方父母因受牵连被革了职,这位格格便被他们家管家收拾了细软银两,偷偷的带走了,因皇阿玛登基之后,查明本是无辜受了牵连的,所以已经平反了,无奈两人均已被暗杀,死在牢里。如今十七叔苦苦的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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