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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黛情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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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忙笑道:“正是她呢。”说着便冲着那边喊道:“绣橘在那里吧?公主在这儿呢,你过来说话。”
绣橘听了,唬了一跳,忙跑过来,给黛玉跪下说道:“奴婢不知道公主在此,胡言乱语惊了公主,奴婢该死!”
黛玉听了,轻声一笑说:“你是知道我的,原来二姐姐在家的时候,我们时常玩笑,从没红过脸,就是你们来了,我也没大声说过一句,如今你且跪着,跟我说实话,二姐姐在他们家过得怎么样?”
绣橘听了,便哭道:“我们姑娘嫁过去不过三日,便被姑爷赶到偏房去睡了,姑爷只知道吃喝玩乐,打架斗气,姑娘略劝劝,便打姑娘,说本是大老爷五千两银子卖给他的,跟他瞎冲什么管家奶奶,还有很多粗话,奴婢也不敢回公主,再过几日,索性连饭也都是别人吃剩下的才拿来给姑娘吃,若不是姑娘出嫁时,二奶奶私下赠了一些银两交给司棋姐姐,如今姑娘能不能回来还两说着呢。”绣橘说完便趴在地上哭泣。
黛玉听了,又是生气又是伤心,便掉下泪来,一边叫紫鹃先把绣橘扶起来,又叫春纤跟着一同去蘅芜院请二姐姐来潇湘馆,不必跟老太太说什么,老太太若问,便说是我想二姐姐了,找二姐姐来下两盘棋。
这边黛玉回了潇湘馆,刚换了衣服,便见迎春带着司棋等人进了院门。紫鹃同嬷嬷们忙都迎了出去,一时进来,黛玉问了贾母安好,便请里面说话。
众人进了西里间,黛玉让着迎春坐了,方问起在那边的境况。
迎春听了,自是伤心,先淌眼抹泪的,叹道:“总归是我的命不好,遇到这样一个狼一样的人家,少不得只求快快了结了此劫,好去找自己已故的母亲去作伴。”
黛玉听了,少不得也哭了,便问道:“这个孙家,到底是什么人家?”
林啸雪见问,便说:“他们家本是山西人,因早年攀着荣国公提携,多有走动,后来逐渐的得了势,他们家老爷没了,孙绍祖便袭了祖荫,做了个五品将军。此人平日里娇纵异常,在外边经常强取豪夺,但普通商家都惧怕他的官职,因此很少有人跟他计较。”
黛玉听了,点点头说:“二姐姐从小儿温和,便是下人也不曾训斥过几句,别说遇到他这种人了,姨娘告诉家人,见了此人要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迎春听了,似乎有些不忍,但是想想自己平日受得委屈,便低了头,不言语,只玩弄着衣带。黛玉见了,笑道:“二姐姐如今是什么主意?那个门,你以后还进不进了?”
迎春叹道:“自古女子都是从一而终,若是他休了我,我自是不必再进那个门,只自己去寻个庙,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他若不休我,我也只好受着罢了。”
黛玉笑叹道:“真真二姐姐好性儿,如今你只在园里多住几日,孙家有人来,先叫他们来见了我再说吧。”
听了黛玉这话,迎春倒不怎么样,司棋和绣橘先跪下给黛玉磕,说:“如今我们姑娘可算是有救了。”
【125】司棋训狼
林家的几个铺子自从得到了林啸雪的话,只要遇到孙绍祖,便要教训他。这日,恰巧孙绍祖出城打猎回来,到了家里便要寻事,因找不到迎春,便问家里的管家婆子道:“你奶奶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婆子忙上前回道:“林公主说留奶奶几天,陪她下棋呢。”
孙绍祖便不高兴的说:“真是糊涂,她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怎么好天天住在外边不回来?去!你亲自去找她,就说我回来了,叫她家来伺候。”
管家婆子倒是个不算糊涂的,忙说:“老爷,林公主那里比不得别处,咱们不好冒然就去,如今林公主深得皇上喜爱,若是恼了,咱们岂不自讨苦吃?”
孙绍祖听了,想了想也是,只是如今家里的丫头婆子,略有姿色的都玩腻了,只还有迎春的两个丫头,还没沾手,如今惦记得紧呢,又不在家里,自己闷了一回,便出了家门往牡丹园而来。
赛花红早就得了林啸雪的吩咐,孙绍祖本是牡丹园的常客,原来来了,不过是多敲诈他几两银子,如今来了,自然不比往日。
孙绍祖一进门便嚷嚷:“人呢?都死绝了不成,没瞧见大爷来了吗?还不都滚出来?”
赛花红听了,冷冷一笑,走到孙绍祖跟前说道:“孙老爷,您是这里的常客了,自然是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的,这个时辰,姑娘们都在睡觉呢,你晚会儿再来,可能还热闹些。”
孙绍祖一听,便火了一拍桌子骂道:“放屁,自古以来都是婊子等嫖客,哪有叫我等她们的道理,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做什么的?”
赛花红冷笑道:“吆,我说孙老爷,婊子也是人啊,也要吃喝拉撒睡啊。朝廷也没规定我们非得全天十二个时辰恭候嫖客大驾光临哪!您这么大的火气干吗啊?”
孙绍祖本是粗人,最受不了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心中一团窝火早被赛花红激起来了,只见他怒目圆睁,砰的一声把桌子拍了个粉碎,上前就要抓赛花红的衣领子。谁知赛花红本是江湖上开黑店的,身手也是了得的人物,冷冷一笑,轻轻一转身,孙绍祖便抓了个空。孙绍祖头一招失利,更加像一条疯狗一样,转身便往赛花红迎面劈来。赛花红无心跟他对打,只是躲躲闪闪的,如此过了几招,屋里的家具便被打烂了几件,桌子椅子唏哩哗啦的散在地上。赛花红笑道:“孙老爷,我们这里的这些家具,都是上等的檀香木做得,您老出出气不要紧,打烂了这些,可是要赔我们的。”
孙绍祖怒骂道:“你放你娘的屁呢,你得罪了爷,爷还要问你的罪呢。”
赛花红笑道:“老娘正想打官司呢,你只不怕,只管来好了。”说着轻轻一跳,离开孙绍祖一丈之外,高声叫道:“都进来!把这个狂徒给老娘拿下!”
十来个小伙子应声而入,上来先把孙绍祖的两个家人制服,另有四个人上来一起动手,三下两下把孙绍祖绑了起来。孙绍祖在北京城里张狂惯了,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赛花红冷哼一声说:“叫他闭上臭嘴,把我这屋子都熏脏了。”
一个年轻的小厮,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麻核桃,麻利的弹进孙绍祖的嘴里,孙绍祖便哼哼吃吃的说不出话来。
外边早有人报了官,顺天府的人即可便到了,带头的是原来怡亲王的家人,跟赛花红本是熟悉的,于是进来便问:“怎么回事?谁在这里打架?”
赛花红便叫人把孙绍祖主仆推到前面说道:“这位孙老爷,进来便寻事,我们因遵守国法,国丧期间不敢开业,他便动手,砸了我们的东西,还请老爷做主。”
带头的便叫人把坏的东西都一一登记了回过头来又对孙绍祖说:“孙大人,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大白天儿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寻事?少不得下官要将你压到府衙,交给大人们处置吧。”说完也不听孙绍祖哼哼的什么,便一摆手带着官兵把孙绍祖几人押走了。
这里赛花红便叫了一个心腹小厮来,嘱咐了几句,那小厮便往大观园来找管事的回话。
这日黛玉正在同探春迎春在潇湘馆里闲话,紫鹃进来说道:“姑娘,外边有人进来说二姑娘的姑爷今儿因到妓院里寻事,被押到顺天府了。”
黛玉听了,点点头说:“就说我知道了,拿五百钱给来的人。”
紫鹃听了,忙下去了,这里探春惊道:“二姐姐,姐夫怎么能这样呢?朝廷大员是不得进青楼的,何况国丧期间?这可怎么办呢?”
黛玉也笑道:“我只听二姐姐一句话,按理说,朝中那些大人们,阳奉阴违这一套都是做惯了的,这种事,若皇上不知道,没有人较真儿,也就罢了,偏偏他撞到枪口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二姐姐若是求情,我便叫人去把他放了,原告也不会说什么,若是二姐姐不愿意,便叫他们按大清律令处置他吧。”
迎春听了,便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揉搓着帕子。司棋在一边听了,上前跪下说道:“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半日,迎春方道:“他犯了国法,只凭着他去罢了。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哪里还能救他?反正祸不致死,叫他收敛一些,或许倒是好事。”
黛玉听了,笑道:“二姐姐的话很是,既是这样,就要司棋去走一趟,你原是个说话办事都稳妥的,二姐姐这些年也多亏了你在身边,你这就拿了我的手谕,后天再到顺天府大牢里,见着了孙绍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司棋听了黛玉的话,自是明白黛玉叫她后天再去的道理,便磕了个头,拿着黛玉的手令出了大观园,坐了车往顺天府大牢里来。
顺天府的大牢里,到处都是霉烂的气味儿,司棋拿着帕子捂着嘴巴和鼻子,跟在看守的后面,一步一步的到了孙绍祖关押的牢房。司棋见孙绍祖已经被褪去官衣,只穿了一身灰布囚服,正在草榻上歪着,听见人来,忙回过头来。
司棋并不说话,只盯着孙绍祖看,孙绍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被关了两日,茶水都不曾喝过一口,此时见了司棋便如见了救命恩人一般,忙起来走到司棋跟前张了张嘴,只是那些软话又不好对着丫头说,于是充作硬汉说道:“你来做什么?你奶奶如今还在公主那里住着吗?看着我进了这牢笼,还不去求情?只来看我的热闹?”
司棋冷笑道:“老爷好糊涂,如今老爷犯得是国法,我们姑娘哪里还有脸去跟公主求情?”
孙绍祖忙道:“她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少不得把脸面放一放吧,哪有丈夫在牢里管着,妻子反在娘家住着的道理?”
司棋冷笑道:“丈夫?妻子?道理?太阳怕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吧?再就是我发混了?听得都是什么词儿啊?老爷自从娶了我们姑娘进门,哪一时哪一刻把自己当作我们姑娘的丈夫?又哪一时哪一刻把我们姑娘当作你结发的妻子?我看竟不如待你往日那几个丫头更好一些!”
孙绍祖忙道:“原是她父亲欠了我五千两银子,把她给了我抵账的!”
司棋说道:“原来是抵账的,我长这么大了,还没听说抵账的丫头还要三媒六证大红花轿抬着进门,又吹吹打打拜了天地的。想来是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命苦,没遇到这样的好主子,既是主子原比别人宽厚些,怎么八抬大轿抬了来,反倒撵到下人房里去睡?反倒不去几两银子买来的丫头娇贵些?我却不明白了,还请老爷指教。”
孙绍祖被司棋堵得无话可说,恨道:“你这死蹄子,平日里就扭手扭脚不听我的话,如今更加上来了,反倒在这里教训我,顺天府的老爷还没开堂呢,你就先拷问起来了!”
司棋也放下脸子说道:“我不过是陪着姑娘过来的,本就是要伺候姑娘的,不是你花银子钱买来的,一切凭你去,我好不好,只听我们姑娘的,吃的用的也不曾烦你府上一分,所以我很不用听你摆布,如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丫头,如何进得了这顺天府的大牢?我手里,自然是有手令的,不然还有个国法吗?”
孙绍祖听了司棋说她手上有手令的话,忙又高兴起来,说道:“好姑娘,可是你们姑娘讨了林公主的谕,要将我放出去吧?”
司棋笑道:“我们姑娘为何要去讨公主的谕?不过你也猜着了,我正是奉了公主的谕才来的,本来你就是汉八旗的人,公主奉旨督办旗务,你本就是她手下的人,不过公主厌恶你的为人,不想见你罢了,其实放你也不难,只是公主心中有气,此刻却放不得你。”
孙绍祖一听可以放人,便更加高兴,忙上前说道:“好姑娘,我知道公主最是宽厚仁慈的,她就是看在你们奶奶的面上,也不会叫我在这里面呆着,你快快宣读了公主的手谕,我这就跟着你去给公主赔罪。”
司棋听了,啐了一口道:“呸!你去给公主赔罪?你并不曾得罪了公主,又陪得哪门子的罪?你也知道公主会看在我们姑娘的面上不会为难你,只是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姑娘放在你们家奶奶的位置上过?”
孙绍祖便赔着笑说:“原来是我糊涂,今儿明白了,你去跟奶奶说,只要她高兴,我回去就把那些姨娘丫头们都打发了,只一心一意的跟你们奶奶过。”
司棋又啐了一口说:“这些混账话我也无法跟我们姑娘说,如今我只说一件事情。你若是依了,咱们就算完,我回去自回到公主面前给你求情,求公主从轻发落你,你若是不依,或者此时依了,回去后仍是照着原来的样子,将来你再吃了亏,可别后悔。”
孙绍祖忙点头答应,说:“别说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也都听姑娘的。”
司棋便说:“你出去后,亲自到公主公主那里,请了我们姑娘回家,自此后,府上大小事情,都要我们姑娘同意了方可行,若我们姑娘不点头,任你什么事情,也不能去办。”
孙绍祖便为难的说:“这样不好,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情还是要听上司的。”
司棋便冷笑道:“我们姑娘好歹也是公侯家的小姐,那些狐媚子霸道的事情,都是你那些姨娘做得出来的,我们姑娘可不会弄那些花样!”
孙绍祖便陪笑道:“你说得很是,就依着你吧。”
司棋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怕你将来反悔,既这样,我这就回去为你求情。”
孙绍祖忙作揖道谢,司棋说道:“你也不必谢我,我本就是凭着我们姑娘在公主跟前的脸面罢了,日后你只谢我们姑娘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次日,孙绍祖便接到了宝亲王的手谕,割了他一年反而俸禄,叫他闭门思过。孙绍祖忙忙的谢了恩,出了大牢回到家里换了干净的衣服便往大观园来。
黛玉自是不见的,便叫王嬷嬷同着迎春见了他,王嬷嬷又说了一些黛玉的话,孙绍祖自是唯唯诺诺,答应此后凡事都跟迎春商量,家中的事情更是全部交给迎春。黛玉知道,迎春身边离不得司棋,过了几日,便做主把司棋跟她的表弟潘又安的亲事订了,此后司棋便是林家的人,只是跟在迎春身边罢了,如此一来,孙绍祖自是绝了对司棋的非分之想,也更加畏惧迎春了。
【126】世事如棋
迎春自从被黛玉亲自送回孙府之后,便当上了真正的当家奶奶,那日孙绍祖带着所有的下人们分成男女各两排站在大门口开中们放炮迎接黛玉和迎春进门,黛玉正眼也不瞧他一下,自挽着迎春的手到了正屋里坐下。迎春亲自捧茶,黛玉又当着孙绍祖的面同迎春说道:“二姐姐从小喜欢下棋,自是明白世事如棋的道理,姐姐棋艺精湛,自会把家里的事情料理的很好,不过是姐姐自己尊重,不肯同下人们一般见识罢了,只是这个世界上,人善人欺,姐姐满心向善,只要防着小人们暗中算计倒也罢了。”又向着孙绍祖说:“孙大人家也是几代重臣,朝廷上还是十分倚重的,若只管跟那些不长进的人弄一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万岁爷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孙绍祖在一边连忙称是,下人们鸦雀无声的站在门外。黛玉吃了半盏茶,便告辞出了门来,站在家人中间停了一停,笑道:“孙大人家的家人好不整齐,可知大人家的家规是及严明的,想必大人带兵也是不错的。”
黛玉一席话差点没把孙绍祖给吓死,他从小被爹娘娇生惯养,哪里受过塞外边疆征战沙场的苦,听黛玉的话又不敢驳回,知道黛玉若真的要自己上战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少不得在一边陪笑道:“公主见笑了,奴才就是管管这下下人还行,带兵打仗却是不曾干过,也不敢贸然请命,只怕误了国家大事。”
黛玉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轻笑一声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就叫你去打仗呢。”说着便扶着紫鹃的手一步步出了孙府的大门,上了车又回头对迎春道:“二姐姐若是闲了,便来找我下下棋,好歹我也是很闷的,只别总等着我来请你才好。”
迎春忙笑着答应,一时黛玉方坐进车舆,前面执事摆开仪仗慢慢往前走了好远了,后面的执事方离开了孙府的大门。
却说弘时当时是秘密处死的,所以,之前曾有旨意说他“处事妄诞,放纵不羁,着革去王爵”;几天后,又传旨说他已“羞愧良尽”。尽管这个消息其实是雍正爷极力掩盖之后的消息,但是它给全国上下带来的震惊也是如同冬日闷雷一样,贾赦贾政等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全都傻了半日。尤其是贾赦,他傻过之后立刻觉得自己的末日也快到了,于是忙忙的回到家里,把自己关起来,叫人生了火盆子,忙着烧那些往日的书信,字据,契约等东西。真是惶惶不可终日。贾琏见了,也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回到家里跟凤姐儿商议,讨凤姐儿的主意。
此时凤姐儿的身子已经有些笨了,六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看起来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母性的慈爱,听了贾琏的话,凤姐儿说道:“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当初林妹妹就劝过老太太,说咱们家跟皇室走得太近了,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老爷听不进去,这事若是大了,只怕咱们家没有一个是能保得住的,但是从皇上处置三阿哥的事情来看,可知皇上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大了,获罪是有的,我想还不至于难为了女人们,所以老太太和太太们是不怕的,况且还有娘娘。只怕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珍大哥哥被降职是免不了的,你本来也只是个同知,花银子捐来的,丢了也罢了,咱们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当个平民百姓有什么不好?”
贾琏听了叹道:“能当个平民百姓就不错了。只怕充军发配也是有的。”
凤姐儿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是,若论充军,二老爷和宝玉也是不会的,一个是娘娘的父亲,一个还年轻,不问世事。大老爷,珍大哥哥和你只怕是难逃了。”说着自己便流下了眼泪。
平儿在一边也哭道:“这可怎么好呢?二爷若真的获罪了,奶奶这个样子,可怎么好呢?”
贾琏看了一眼平儿,叹道:“好丫头,只怕你奶奶将来要靠你了,我在城西十里之外,靠着刘姥姥家的那个庄子买了一百亩地,并一些房舍,现在那里有三对男女家人看管着,地契也不在我的名下,我只落在了刘姥姥身上,当日你跟你奶奶周济过她们,她们也是感恩戴德的,后来我又听了你们的话,帮他们卖过一些粮食,也算是有交情的了,若是获了罪,只要娘娘还在,老太太和二老爷家是不怕的,你便带着家人跟你奶奶,同着太太并巧姐儿一起去庄子上过活吧,虽然不及家里奢华,倒也清净自在,吃喝也是不愁的。若罪过真的大了,老太太那边自然有林姑娘照顾着,也是不碍的。”
凤姐儿流泪道:“话虽然这样说,我总不放心老太太,还有一件事,薛姨妈家里向来跟三阿哥往来密切,只怕她们也会被连累呢,宝姑娘现是宝二奶奶,二太太那边怎么会不受牵连?”
贾琏叹道:“你真是一个痴人,如今咱们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还能管得了别人,他们素日里算计够了,若真有事,还保不定拉你出去垫背呢,你还替人家打算。”
凤姐儿听了这话,便低头不语,想来贾琏的话也是不错的,宝钗想来知道金蝉脱壳的妙处,到时候怎不会拉自己出去呢,况且自己也原在那边管了这些年的家,往日里三阿哥和弘皙府上少不得来要这要那,都是自己打点了的,这事若真要叨登出来,只怕宝钗不肯为自己藏掖。
一时贾琏夫妻二人在屋里商议,宝钗此时却也同王夫人并自己的母亲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
宝钗看着王夫人愁容满面的样子说道:“原来风姐姐管着家里的事情,三阿哥府上向来往来的多,这些事情原不是什么大事,太太不知道也是有的,只是如今三阿哥那里被抄了家,自然是能找出一些东西来对咱们不好,咱们可如何搪塞过去呢?”
王夫人恨恨的说:“都是那边大老爷,总爱跟皇子阿哥们一起玩乐,如今出了事情,自是他们出来顶着。”
薛姨妈说道:“姐姐这话原是不错的,只是朝廷上的事情,是很难讲清楚的,况且这本是满门抄家株连九族的大罪,可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叹道:“能怎么样呢,少不得我进去求求娘娘罢了。”
宝钗忙道:“太太这主意很好,皇上眷顾娘娘,自然也是眷顾着咱们。”
薛姨妈也道:“既是这样,姐姐可请尽早进宫,跟娘娘说明原委,省的到时候来不及啊。”
王夫人点头道:“虽然这事还不至于就来,三阿哥的罪名定了,他府上的产业尚未清理完毕,总还要一个月的光景,但是也要尽早办呢,我明儿就进宫去瞧娘娘。”
宝钗听王夫人这样说,心中稍有了一点底,接着说道:“太太,如今还有个万全的主意,只是媳妇不敢说,怕太太不高兴了。”
王夫人说道:“我的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有主意,尽早说出来咱们商量着办就是了,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宝钗便道:“前儿我从老爷的书房经过,听见里面相公们在讨论一件事情,说咱们西边吃了败仗,朝中有些大臣主张议和,要选一位小姐送到蒙古去和亲。我想三妹妹是个有志向的,太太从小就疼她,她读书识字也懂得很多道理,是个有见识的人,若太太能劝着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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