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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良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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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歌觉得丧听懂了她的话,她走过去,蹲在丧面前,开始捣鼓他的腰带。

“吓,你要干嘛?”丧的脸又红了,他想推开殷歌,殷歌却只是把小荷包系他的腰带上。

“这包莲子送给你了!”殷歌道。

丧倔强且冰冷的说:“你这女人真烦,老缠着我有什么意思!你别缠着我了!”

“不行!”殷歌打断他的话,笑眯眯的说:“我觉得当你的朋友非常有意思,而我也刚来海岛,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做好朋友啊!”

“就因为你刚来海岛,所以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殷歌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你才不会是妖孽。”

丧愣了,然后扭过头道:“你懂什么……”

殷歌忽然把脸凑到他的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说:“丧,因为你拥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这是一双婴儿才会有的纯真的眼睛,就像可以透过它看到你的后脑勺。我从来没有见过除了婴儿,谁还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所以……其实你并不是妖孽哦,你只是长在淤泥里面的一朵莲花而已。其他人看到了你出生前埋住你的淤泥,却看不到你开出的花。”

丧用手背擦脸颊,用来掩饰自己通红的脸。

“我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听,要不,我给你取个外号。叫你莲儿,好不好?”

“难听死了!”丧一转身,几个跳跃,往前飞去,殷歌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足尖一点,用轻功追了过去。

“那叫宝儿?啊,总不能叫受儿吧?你别跑那么快啊!”

丧来到了一片树林,两三下便消失在丛林里。殷歌找不到他,只得停下脚步。这片树林非常茂密,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叶片上还不时的滴水,小鸟在枝头跳来跳去,清脆的歌唱。

殷歌往前走着,在那些古老的树木间似乎光特别亮,她钻进树根枝条纠葛的大树缝隙,在那头是一片亮绿色的风景。殷歌的半截身子还在树根盘曲的缝隙里,头已经伸到了这边,抬头一望,这里的树木似乎更加年轻,所以绿色更加鲜亮,有一些奇怪的植物从上面垂下来,有点像门帘。

殷歌走出来,她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感觉那些门帘般垂下来的植物有种神圣的感觉。她几乎忍不住想用手去触摸它们。

“你在这里干什么?”

殷歌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玉环相叩,清音朗朗。她迅速收回手,回身一看,一位翩翩公子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殷歌见过众多美男,但是她此刻仍然忍不住呆了一瞬。

那位公子仪表堂堂,玉人之资,仿若晨露,那般清新自然。他身段高挑秀雅,穿着交领短衫,打扮极为朴素,颜色却是殷歌最爱的水蓝。他面色如中秋之月,眉如刀裁,一双标准的狐狸眼,眼波动若流水。值得注意的是他头上的犄角,殷歌从未见过玄武家族的人有那么大的犄角,甚至高过束发,就像鹿的角一般,只是犄角的颜色是翡翠色,带着些微的珠光。

殷歌觉得,他也许是神话中的龙神。

“我,我在找一个人。”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走吧。”公子冷淡的下逐客令。

殷歌觉得他有些眼熟,可是她不记得在玄武家有见过他。殷歌对他微微福身,然后再度好奇的瞅了一眼这里奇异的植物,按原路返回。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记得留言哟,留言了会更新更快哟

64

64、纯血见纯血 。。。

有“吱吱”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一片黑压压的如腾起的黑云的东西滚过来。

仔细一看竟是成千上万的老鼠。

在它们身后;血,如潮水般涌过来。

殷歌突然惊醒;只觉得胸口隐隐发痛。

她抚摸了一下胸口那道褐色的刀疤。颜炡叫她习武强身,这个伤口已经很久不曾疼过。难道是不适应小蓬莱的天气,旧疾发作吗?颜炡还给过她消除疤痕的药,只是她一次也没擦过,因为她需要这道疤痕,随时提醒她别忘记父母的仇。

这是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她已经不记得。

起初两年,她天天都会做同样的噩梦,每次都是如此真实;让她惊叫着醒过来。颜炡如果在悠然谷,他就会把她从噩梦中叫醒,探手来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那个时候他常会说:“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逼迫自己呢?放轻松一点吧!已经没事了!”

殷歌赤脚走下床;推开窗户,清醒的空气涌了进来。

她真的有点想念悠然谷,想念师父;还有颜炡,他的伤到底如何?他还好吗?

殷歌只觉得越发的烦闷;抬头望着明月,耳畔忽然传来低沉如闷雷般的声音,殷歌赶紧推开门,跃上屋顶,在夜色中有一头大鸟低低飞过。殷歌朝它挥了挥手,大鸟似乎迟疑了一下,最终往殷歌这边飞来。

丧果然坐在鬼车的身上。

殷歌足尖一点,跃上了鬼车的背。

“宝儿,带我去转转吧!”

“我不叫宝儿。”丧白她一眼,但并未把她赶下去。鬼车低鸣一声,扇动翅膀,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

夜晚的小蓬莱,只是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月亮显得很低很近,殷歌挥动手掌,说道:“我感觉我们可以抓住月亮了!”

丧想了下,把手往天空一伸,抓了一把,然后把手掌伸到殷歌面前,摊开,在他的掌心中躺着一颗闪闪发亮的小石头,“喏,这是星星!”

“哇,宝儿,你好棒啊!”殷歌想去拿星星,丧去手掌一捏,再度摊开手心时空空如也,殷歌很是失望,在心里嘀咕:肯定是你的法术变出来的星星,被我一碰就会消失无踪,所以你索性变没了。

丧却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星星也不想被囚禁啊,所以我放它自由了。”

殷歌不觉看得呆了,然后随口道:“宝儿,你笑起来挺可爱的,以后要多笑啊!”

“你这女人,净说些有的没的。”丧扭过头去,看起来像是生气了一样。

“对了,这么晚,你是要去哪里呢?”殷歌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又有一头蜃要出生,我去看看。倒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莫非有什么心事?”

“呃,我没有心事啊!”殷歌挥挥手,笑得很纯良。

丧没有再问,鬼车带着他们降落在一片沙滩上。殷歌遥遥望去,在月光下,有一处地方的石头看起来很奇怪,就像一堆盘起的蛇,而蛇头的部分,有一堆石头正在缓缓的向天空爬升。

“那是什么?”殷歌指着那堆怪异的石头问。

“仔细看了,那是即将出生的蜃。”

石头堆往天空不断爬升,月亮的光芒倾泻在这堆石头上,忽然一阵巨响,石块崩塌了,纷纷剥落的石块中央出现了一头小兽。它随着石块一起摔到地上,殷歌很担心那些石头会砸死它。丧却只是默默的看着,并没有去帮忙。

“它会被砸死的!”

“每头蜃的出生都是这样。首先蛋要经过雷击,然后埋在土里两三百年,最后就像你今天看到的这样,石头会寻找月光,找到月光后石头崩坍,蜃就会出生。如果被石头轻易就砸死了,这头蜃以后也无法活下去。”丧淡淡的说。

殷歌望着那头刚出生的蜃,看着它坚强的从石块堆中爬出来,但是很快又被一些石头给埋了。它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终于爬出石堆,向着海的方向爬去。它发出婴儿般的叫声,脚步还有些不稳,几次跌在地上。

殷歌有些担心,它刚出生就要爬到危机四伏的海里,怎么生存下来呢。

丧像是看懂了殷歌的心思,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蜃,可是却对殷歌说:“放心吧,蜃既然能够出生,就一定能坚强的活下去。蜃的蛋如果没遭到雷击,只会变成普通的雏鸡,你看,它蛰伏了三百年才出生,怎么会轻易的就死掉呢。”

蜃一步步爬向海岸线,最后它接触到了冰凉的海水,它回头对着丧喊叫一声,然后海浪打来,再一吸,它便消失在沙滩上。刚才它爬过的脚印也消失无踪了!

“难怪你可以和蜃成为好朋友。”殷歌忽然道。

丧莫名的看着她。

“蜃的出生可谓异常艰难,要经过雷劈,还有漫长的等待,可是熬过了这些后,它就可以获得生命,正因为如此生命才很珍贵,应该珍惜才是啊。”

丧沉默了。

夜晚的大海呈现出一片黝黑,只有月亮的光辉洒在上面,形成一条银链。遥遥的可以看到围绕在海边的小山峰,就像守护这片海湾的巨人。

殷歌赤脚走在沙滩上,贝壳和珊瑚的残骸硌得她脚有些痛。丧发现了这一点,“你脚很痛吧?我们回去吧!”

“不要,这里的夜色很美,陪我在走一会儿吧。还是你要回去睡觉了?”

“没。”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缓步走在沙滩上,丧忽然说等一下,然后跑到了海岸边的树林里。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把软软的藤条之类的东西回来了。

“坐过来。”他指着一块石头道。

殷歌坐在他身边,他又说:“把你的脚抬起来看看。”

殷歌乖乖的抬起脚。丧比划了一下,低头去捣鼓那些藤条,藤条在他手中飞快的穿梭,不一会儿,一双简陋的草鞋就诞生了。

“试试看,合适不?”

“第一次有人送我鞋子,我很喜欢!”殷歌捧着草鞋赞叹不已,可是这双鞋子让她忽然记起了娘亲,那一天娘亲领着自己去买做鞋子的布,说要亲手做一双鞋子给她,那时候她多么的感动啊,可是娘亲终究是没能把做好的鞋子交给她。

“你怎么了?”丧被殷歌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哭了?”

“没,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娘。”殷歌擦掉眼角的泪,把草鞋穿到脚上,刚刚好大小,而且踩在沙滩上很舒服,也不怕沙子掉到鞋子里面去。

“看,我漂亮不?”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身上的裙子飘舞,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丧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流转出来的光芒显得很温柔。丧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树叶,贴在唇边,吹出一首恬静动听的曲子。

殷歌站在月光下,头顶着墨黑的天空,身后是澎湃的大海,脚踩着细软的沙子,翩翩起舞。她的舞蹈像是生出了香气,一勾手,一踢腿,说不尽的妩媚动人。那一个回眸,真真娇眼如波入鬓流,那一道回旋,真真舞势随风散复收。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本来荒芜的沙滩,竟仿佛一瞬间开出了千万朵花来,而殷歌则是花丛中翩跹的蝴蝶,美艳不可方物。

谁在月下吹那一曲梨花落

牵白衣,月下舞

难道你还不懂花堪折时只需折

唱情歌,谁来和,美人如花一水隔

回眸一笑人间无颜色

启明星在天际闪动,天边有微微光亮从黑暗中破壳而出,殷歌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岩石上睡着了,她身上披着一件衣服,而丧早已不见踪影,倒是鬼车留了下来。

殷歌巡视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丧的影子,她无奈爬上鬼车的背,鬼车载着她飞回玄武王的府邸,把她放在瓦片上。

殷歌挥着手向它道别,一回头,发现莫青流站在她身后,严肃的看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五少,怎么这么早啊?”殷歌拍胸口顺气。

“我只是习惯早起晨练,倒是殷姑娘,是刚起来啊,还是刚回来呢?”他上前一步。

“呃……”

“你昨晚上跑出去了?嗯?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小蓬莱?”

“瞧你说的。我只是去看看大海,没想到失足落入水中,还好我急中生智抓住两条鱼,才得以安全上岸。”

“胡说,证据呢?”

“我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殷歌朝他吐下舌头。

“也是哦。”

殷歌见他呆头呆脑,倒不像是唬人的个性,于是她严肃的问:“五少,我现在非常郑重的问你个事儿。你到底对苏咏清是什么感情?”

“讨厌,不要问成年男子这种问题!”

“五少,小清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她会变老,会死,可是你却不会。你是‘上古天神’的事情瞒不了她一辈子,你必定会伤害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放任她不管,五少如果是寻欢作乐,请找其他女子,放过小清行吗?”

莫青流气呼呼道:“老子对天发誓,我对苏姑娘一往情深,绝对不是玩弄。殿下已经同意让我娶她,我会带她回去京城常住,往后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那个什么玄武王的位置,我没兴趣,娶你我更没兴趣!”

“那你如何瞒她一辈子?”

“我没打算瞒她,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对她说明。如果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我就会放她离去,绝不纠缠。”

“记住你今天对我说的,苍天在上,它会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殷歌说完跃下屋顶,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

她倒在床上睡觉,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苓烟来了,说是玄武王有请。殷歌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要睡觉!

她挂着两只熊猫眼去花园,花园中大团的香花盛开,每一朵花的花瓣顶部是粉红色,越往花心就越是粉蓝,呈现出彩虹般的颜色,煞是好看。

一眼就看到了在万花丛中在莫花鸢,她今天穿着一件素色百褶如意月裙,反绾髻上插了根玲珑簪,虽然少了前几日的华贵,却又多了几分亲和力。再一看,莫花鸢身边正是昨日夜宴看到的轮椅男子。

“殿下。”殷歌过去福身。

“歌儿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夫君——”莫花鸢亲昵的牵着殷歌的手,将她拉到轮椅男子身边。

殷歌恍然大悟,而男子像是理解她的惊讶般,对她温和的点头道:“我和殷姑娘前天已经见过。”

“哦?”

男子便将前日花园的事情说了。

殷歌想,那他应该就是“纯血良人”了吧。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活的“纯血良人”,这让她感觉十分激动。

“我想正式见见殷姑娘,于是就拜托花鸢约你了。”

三个人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可口的糕点和茶水。起初他们只是谈论一些海岛上的风光趣事,男子很少开口,都是含笑倾听。殷歌觉得他十分儒雅,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温润感。只可惜……

殷歌的目光落在男子的那双腿上。

男子发现了殷歌的目光,他对莫花鸢说:“花鸢,我想单独对殷姑娘说几句话,可以吗?”

“嗯,那好吧。我一会儿过来。”

殷歌没料到莫花鸢如此听夫君的话,在她起身离开后,男子指着自己的双腿解释道:“这是一次事故造成的。他们抢夺我的时候展开恶战,我摔断了双腿,从此瘫痪了。”

殷歌当然能理解他,因为她又何止遇到过一次这类事件。

“你不必替我难过,其实没什么,这些年我都习惯了。自从和花鸢结婚后,我就过上了宁静的生活。她专程让我迁徙到小蓬莱,就是为了让我远离世间的骚扰。我觉得身为‘纯血良人’,我即不幸,又幸运。”

“我觉得遇到花鸢,是我最大的幸运,即便是双腿折断的代价。殷姑娘,我其实也没有见过除我之外的‘纯血良人’,见到你我觉得很亲切。我约你来,只是身为前辈给你一些我的建议,如果殷姑娘觉得不舒服,可以打断我的话,也没有关系。”

“您说。”

“我想劝姑娘,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命运!”

殷歌微怔,“我没有逃避。”

“你在逃避,你一直想逃开身为‘纯血良人’的命运的,可是难道你没有发现,不管你怎么躲怎么藏,也没有用,你还是‘纯血良人’,你逃不开身为‘纯血良人’的命运。所以,我劝姑娘,如果没办法逃避,就勇于接受吧。”

“您是说让我顺从于命运,嫁给那些人吗?”

男子的手指轻抚轮椅上的木刻花纹,不徐不疾道:“只有姑娘嫁给了‘上古天神’,被其他人追逐的命运才会结束。姑娘一味的逃避‘纯血良人’的事实,却没有想过用这个方法接受自己的命运,并让自己以后的路变得平坦一些吗?”

殷歌心中一阵阵的发冷,“不,我不觉得现在这样做不对……”

“这是我给你的一些建议,如果姑娘不愿意听,可以转身立刻忘记。只是我不希望姑娘再受到伤害。不管你选哪个家族的人,一定要尽快。我大约知道一些姑娘的事情,如果姑娘执意这样下去,也许不光是你身边的朋友亲人,就连你自己,也会受到伤害。”男子把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垂下目光。

“谢谢您的建

64、纯血见纯血 。。。

议。我会仔细考虑。”

望着殷歌远去的背影,男子常常叹了口气,莫花鸢从后面走过来,蹲在男子身边,头搁在他的膝盖上,“相公,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只是给她一个忠告,不想她最后变成我这样而已。或许,殷姑娘已经把我当成你的说客。”

“呵呵,相公,你就是爱为别人操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想看床戏么?

65

65、抛绣球 。。。

吃过晚饭;殷歌出去散步,小清现在和莫青流如胶似漆;她便没去打扰。她知道,玄武王给她的最后期限就在明天。如果明天她再不决定嫁给谁;后天她将要抛绣球决定自己的丈夫,真是好荒谬!

她越想越烦闷,突然记起那片森林,她凭借记忆指挥着大鸟来到那片树林;然后跳下大鸟;只身走进去。残阳的光辉从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树林在光与影中显得更加神秘,殷歌看到了那些盘根错节的大树;她钻入树洞;忽然觉得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些从天空垂下来的绿色藤条仿佛海底柔软的海草,在暮色中它们发出淡绿色的夜光,看起来美妙极了,微风吹过,它们轻轻晃动,就像剪碎了一树月光,让人忍不住想走到它跟前去。

殷歌果然就这么做了,她怀着一颗崇敬的心情,走到那些绿藤面前,缓缓的伸出手去。耳边响起缥缈的歌声,就像烟尘般容易散去。那是森林在歌唱吗?

【文】“别碰它们。”身后有个人大声说。

【人】殷歌猛地回头,再度看到了那个头上长着犄角的男人。

【书】“对不起。”殷歌马上收回手。

【屋】“快回去吧!”男子又下逐客令。

这次殷歌没听他的,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像仙境哦!”

男子不理睬她。

殷歌大胆的瞅了一眼男子,男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别扭的转过头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殷歌瞅到他的腰间居然系着自己的荷包,她走近男子,恍然大悟道:“啊,你认识这个小朋友啊!”

男子低头一看荷包,忙把它拽下来。不知为何,殷歌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可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反问。

殷歌目光在男子脸上一转,“我觉得,你长得有点像他。”

“吓!”男子用手臂半遮脸,往后退了一步。

“莫非你是……”殷歌一步步紧逼。

“……”他一步步后退。

“对,你应该就是……”

“我不是……”他的脸部表情越发紧张。

“你就是……”殷歌挑了挑眉头。

“说了我不……”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你应该是他的亲戚!”殷歌飞速的做出最终判断。

男子愣了一下,马上松了口气,恢复成正常表情,冷淡道:“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那孩子挺可怜,他缺少关爱,身为他的亲戚,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啊。过来啊,我给你说哦。”殷歌干脆坐在树根上,还指了指自己身边,“我觉得人降生了,就是一件不可辨驳的事实,并不能因为他的出生伴随着什么异象,就说他是不祥的预兆。或许,正因为出生的不平凡,说明他将来会是个有为的人呢。”

“不,他只是个废物。”

“你怎么这样说呢!”殷歌生了很大的气,“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孤僻,内心受到伤害,也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冷漠和伤害吧!他出生时的天雷劫火难道是一个婴儿招来的?难产而死的人不在少数。你说说,他出生后,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后,他害过人吗?”

“……”

“他的那双眼睛多么的清澈啊,我不相信一个恶魔会有那样的眼睛。我看到他,就会想起小时候的我,然后我会感同身受。我懂那种寂寞的感觉,那真的是非常的悲伤,明明想得到父母的爱,明明希望能有朋友,可是却只能缩在角落孤独的啃噬着寂寞,看着其他小朋友三五成群的玩,看着他们投入自己爹娘的怀抱。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殷歌摊开自己的双手,凝视掌心的那些纹路,“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可怜。你是无法懂那样的心酸和孤独的。每当我看到他的那双忧郁的眼睛,我就很心痛。你们这些亲戚,唉,真是气死人了!”

殷歌扭头看到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睛中似乎有很多情愫的涌动,她身躯一震,“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男子收回视线,“这儿太晚会有猛兽出没,你快回去吧。”

“希望你对丧好一点儿。”殷歌拍拍灰,最后望了一眼奇异的绿藤条,从树洞钻了出去。

刚走出森林,殷歌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瞧,竟是丧。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丧眼珠一转,“刚才遇到个人,他告诉我的。”

“哦,那是谁?你哥吗?”

“……嗯。”

“果然,他和你头上都有一模一样的犄角。”

丧拍拍大鸟的屁股,大鸟自己跑了,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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